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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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李夢夏去吃飯的時間越來越晚，比梁文軒還要遲。
等梁文軒他們走了，她會去五樓的陽臺上等他，等他出現在自己的視野裏。
她的相機裏只有梁文軒遠遠的背影照，渺茫極了。
校園裏的喬木，花壇，行色匆匆的同學全部都和他擠在一個格子裏，明明大家都穿著同樣的藍白色校服，但她就是能從人群中一眼就找到他，然後拍下他的背影。
這天她沒去吃飯，站在陽臺上出神，她是在等梁文軒回來，然後偷偷地拍下他的一張正面照。
或許從她的這個角度根本就無法看清他的臉，但是她仍舊抱有一點癡心妄想，不多時梁文軒和一群人有說有笑的回來了。
他的身邊站著陳依依，那個漂亮到了極點的女孩子，李夢夏不久前才知道陳依依是大家公認的校花。
李夢夏對什麽校花校草一點興趣都沒有，可是萬眾矚目的校花也喜歡她喜歡的人……有陳依依在，她又不想拍了。
那個非常耀眼的女生，她和梁文軒並肩站在一塊，李夢夏的相機舉起又放下，舉起又放下，猶豫了好久，終於在梁文軒走入最佳拍攝點的時候，她按下了快門。
她從來都沒有想到在那一剎，梁文軒會突然擡頭，她拍下了他的臉。盡管模糊，但梁文軒的樣子，她永遠都不會忘。
一拍完李夢夏就側著身子躲了起來，她不知道梁文軒有沒有看見她，懷著忐忑地心，她回到了教室裏，裝作一副更正錯題的樣子。
梁文軒回來後，只是看了她一眼，並沒有說什麽話。
離晚讀開始還有十五分鐘，他瞥了一眼李夢夏正在重新寫的錯題，問道：“沒聽懂？”
她寫的是一道物理題，今天物理老師上課時點名讓梁文軒上黑板去講了這道題，他的思路清晰，做法也比較出巧簡單。
26班裏，大概各科老師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班長，你上來講一下這道題。”
“上課你不是聽得很認真麽？”梁文軒含笑問。
“你怎麽知道？”李夢夏腦子宕機了一瞬，她的確聽得很認真，目光總是跟在梁文軒的身上隨之移動，可是她註意的是人。
盡管她的確很想只關註題目，但看了那些枯燥的數字沒兩眼她的心神就又飛到了梁文軒的身上，這大概就是喜歡和不喜歡的區別，強求不來的。
也就只有他在講臺上講題的時候她才敢光明正大地正面看他，有時兩人的視線交匯，她還會抿唇對他微笑，教室裏那麽多人，其實她也不確定梁文軒到底是在看誰，正因為藏在人群中，她才沒了顧慮。
“是我講的太快了？”
“沒有。”
“你沒跟上我的思路麽？”
李夢夏習慣性地搖搖頭。
這下她可給自己挖了個坑，於是梁文軒又問：“那為什麽沒聽懂？”
“我、我聽懂了。”李夢夏嘴硬道，嘴能騙的了人，但是她的手卻不能，寫了幾個公式之後就一直無法下筆的她只能將頭垂得更低，弱弱地說：“是聽懂了的，但是我又給忘了。”
“沒做筆記？”梁文軒似乎很關心她的學習問題。
李夢夏這回沒答話，她是寫了筆記的，但是寫了兩行之後那些公式數字後面就變成了梁文軒的名字。
唉，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只能用改正帶塗掉，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她再一擡頭，那塊黑板就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她找地方都要找好久，不等她寫完筆記，老師就將解題步驟擦掉了，開始講下一題。
她對上梁文軒溫柔的眼眸，不好意思道：“我只寫了一半。”
可能還沒有一半。
“需要我再給你講一遍嗎？”
李夢夏搖頭拒絕，“不用了，謝謝，我找貝玲借借筆記先看看。”
梁文軒點頭，說：“上次收了你的糖，兩周了，你好像一次題目都沒問過我。”
“我真挺笨的。”李夢夏懊惱道。
梁文軒眼裏的笑意更盛，只是李夢夏不敢擡頭看他，她只能豎起耳朵緊張地等待著梁文軒對她的評價。
“哪裏笨了，這麽聰明，一點疑惑也沒有。”
李夢夏捏了捏自己手中的筆，怎麽感覺梁文軒這話像是在打趣她說反話一樣，有點俏皮詼諧，再配上他溫潤雅致的嗓音，李夢夏不覺也笑了笑。
晚自習下，那道題目就算是有了解題過程，她依舊是沒有想明白，她原本是打算問問貝玲的，但是她今天晚上要早點回寢室洗澡洗衣服，所以一下課人就收拾東西走了。
看著李夢夏手上拿著的題目，貝玲對她說：“夢夏，這題你問班長吧，他上課講得可仔細了。”
所以兜來兜去，還是得問他呀。
這邊郭子俊已經收拾好了東西，他站起身問梁文軒：“走不走？”
梁文軒沒有著急回答，反而扭過頭來看她，那眼神好像是在說：這道題你問不問，不問我走了。
“班長，我想問你一道題目。”李夢夏豁出去了。
梁文軒了然，讓郭子俊先走。
“那行，走了。”郭子俊離開教室，李夢夏一邊尷尬一邊緊張一邊還害羞，她很是不好意思地看著梁文軒，梁文軒接過她的作業本，看著上面用紅筆記著的筆記，問：“哪裏不太懂？”
李夢夏揪著自己的衣角，遲疑地問道：“能不能全部講一遍呢？這題的思路我總是連貫不起來，不知道這裏為什麽要用這個公式。”
“行。”梁文軒拿了一支鉛筆，“可以在上面直接畫嗎？”
“嗯。”
梁文軒仔細給她分析了題目，講了這題考察的知識點，起初李夢夏聽得很認真，然而她聽著聽著又走神了，已經從“哦，原來是這樣”變成了“他好溫柔，他的聲音好好聽，好喜歡。”
梁文軒的語速很慢，中途時不時還要問她有沒有理解，李夢夏聽見他說話就一個勁地點頭。
“懂了麽？”他問。
“懂、懂了。”李夢夏覺得自己真是糟糕透了，她也不好再讓梁文軒為她講第二遍，伸手過去將自己的作業本給拿了回來。
但她不知道梁文軒是一位特別認真負責的老師，聽見她說自己懂了，於是他放下筆，微笑著同她說道：“真懂了，那你能給我講一遍嗎？”
李夢夏的心突然停止了跳動，連氣都不敢出，這簡直是和被老師上課點名沒什麽區別，她語塞，楞楞地望著他看，結巴道：“真、真的要再講一遍嗎？”
梁文軒點頭，“你竟然聽懂了，那對你來說應該不是什麽難事。”
“可是，那樣會耽誤你的時間。”這是第一次，李夢夏巴不得他早點走。
“沒關系，我有時間，你開始吧。”
李夢夏只能硬著頭皮上了，她從筆盒裏拿出一支鉛筆，然後將自己的作業本放在兩人的桌子間隙，她說話不快，語速很慢，等她講到第二小題中斷的時候她就卡殼了，後面的她不會。
李夢夏此刻的臉燙極了，她一點都不敢去看梁文軒的表情。
“然後呢？”他的話中帶著一點笑意。
“不會了。”李夢夏坦白道。
“李夢夏。”他喊她的名字，“我明明感覺你聽得很認真，能告訴我你為什麽沒聽懂嗎？是我哪裏講得出了問題？”
他的話很柔和，一點也不尖銳，李夢夏垂頭喪氣地道了歉，“對不起，我中間走神了。”
“走神，你在想什麽？”
除了你，她還能想誰呢？
這話李夢夏可不敢說，她只道：“我不知道，我腦子一片空白。”
“以後你再走神，記得讓我停下來。”梁文軒說道。
“嗯。”
“那我從這裏繼續。”梁文軒從她的手中接過鉛筆，再度細致地和她講題。
這次李夢夏可不敢再胡思亂想，中途她還會主動向梁文軒發問，來避免自己犯花癡。
後面梁文軒再讓她覆述，李夢夏已經能完整地流暢的講解這道題目，就這樣一道題，他們兩個硬是磨磨蹭蹭地講了二十分鐘。
“謝謝。”李夢夏從梁文軒手中接過自己的東西，那只鉛筆被他握過，筆身還是溫熱的，她想她今天的日記可以寫上滿滿一頁紙了。
“沒事，助人為樂。”梁文軒道。
“班長，我也有一道題想問你，這個好難，我不會，完全沒有思路，你能不能幫我看一下？”周思敏拿著一套卷子過來。
李夢夏看了一眼，這不是他們的作業，應該是她額外寫得數學練習題，王思敏是他們班的學習委員，各科成績都很穩定，考試也總是名列前茅，是能讓老師和同學都喜歡的那類好學生。
她打算收拾東西準備走，但是梁文軒還留著教室裏給王思敏看題目，她也就沒著急動手，開始寫錯題集，順道註意梁文軒給王思敏講了什麽。
王思敏是很聰明並且很擅長思考的女孩子，她甚至不需要梁文軒從頭給她講到尾，有時梁文軒一句話就能讓她醍醐灌頂，而且他們只是在交流解題思路，短短五分鐘，梁文軒就給她提了三種解題思路，真是叫李夢夏望塵莫及。
唉，羨慕啊。
王思敏拿著自己試卷走了，李夢夏也不再裝模作樣的學習，她收拾起自己的東西準備回寢室。
“一起走嗎？”梁文軒問道。
李夢夏背起自己書包，點了點頭，她跟在梁文軒的身後出去，等到了樓梯口，梁文軒轉過身問她：“你好像很喜歡走在我的後面？”
“我就是走得比較慢。”
“那我下次走慢點，你能跟上嗎？”梁文軒問。
李夢夏從來沒想到他會這樣說，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出了教學樓，兩人道別，此時李夢夏才回過味來，他的意思是他們下次還可以一起走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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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夢夏去吃飯的時間越來越晚，比梁文軒還要遲。
等梁文軒他們走了，她會去五樓的陽臺上等他，等他出現在自己的視野裏。
她的相機裏只有梁文軒遠遠的背影照，渺茫極了。
校園裏的喬木，花壇，行色匆匆的同學全部都和他擠在一個格子裏，明明大家都穿著同樣的藍白色校服，但她就是能從人群中一眼就找到他，然後拍下他的背影。
這天她沒去吃飯，站在陽臺上出神，她是在等梁文軒回來，然後偷偷地拍下他的一張正面照。
或許從她的這個角度根本就無法看清他的臉，但是她仍舊抱有一點癡心妄想，不多時梁文軒和一群人有說有笑的回來了。
他的身邊站著陳依依，那個漂亮到了極點的女孩子，李夢夏不久前才知道陳依依是大家公認的校花。
李夢夏對什麽校花校草一點興趣都沒有，可是萬眾矚目的校花也喜歡她喜歡的人……有陳依依在，她又不想拍了。
那個非常耀眼的女生，她和梁文軒並肩站在一塊，李夢夏的相機舉起又放下，舉起又放下，猶豫了好久，終於在梁文軒走入最佳拍攝點的時候，她按下了快門。
她從來都沒有想到在那一剎，梁文軒會突然擡頭，她拍下了他的臉。盡管模糊，但梁文軒的樣子，她永遠都不會忘。
一拍完李夢夏就側著身子躲了起來，她不知道梁文軒有沒有看見她，懷著忐忑地心，她回到了教室裏，裝作一副更正錯題的樣子。
梁文軒回來後，只是看了她一眼，並沒有說什麽話。
離晚讀開始還有十五分鐘，他瞥了一眼李夢夏正在重新寫的錯題，問道：“沒聽懂？”
她寫的是一道物理題，今天物理老師上課時點名讓梁文軒上黑板去講了這道題，他的思路清晰，做法也比較出巧簡單。
26班裏，大概各科老師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班長，你上來講一下這道題。”
“上課你不是聽得很認真麽？”梁文軒含笑問。
“你怎麽知道？”李夢夏腦子宕機了一瞬，她的確聽得很認真，目光總是跟在梁文軒的身上隨之移動，可是她註意的是人。
盡管她的確很想只關註題目，但看了那些枯燥的數字沒兩眼她的心神就又飛到了梁文軒的身上，這大概就是喜歡和不喜歡的區別，強求不來的。
也就只有他在講臺上講題的時候她才敢光明正大地正面看他，有時兩人的視線交匯，她還會抿唇對他微笑，教室裏那麽多人，其實她也不確定梁文軒到底是在看誰，正因為藏在人群中，她才沒了顧慮。
“是我講的太快了？”
“沒有。”
“你沒跟上我的思路麽？”
李夢夏習慣性地搖搖頭。
這下她可給自己挖了個坑，於是梁文軒又問：“那為什麽沒聽懂？”
“我、我聽懂了。”李夢夏嘴硬道，嘴能騙的了人，但是她的手卻不能，寫了幾個公式之後就一直無法下筆的她只能將頭垂得更低，弱弱地說：“是聽懂了的，但是我又給忘了。”
“沒做筆記？”梁文軒似乎很關心她的學習問題。
李夢夏這回沒答話，她是寫了筆記的，但是寫了兩行之後那些公式數字後面就變成了梁文軒的名字。
唉，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只能用改正帶塗掉，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她再一擡頭，那塊黑板就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她找地方都要找好久，不等她寫完筆記，老師就將解題步驟擦掉了，開始講下一題。
她對上梁文軒溫柔的眼眸，不好意思道：“我只寫了一半。”
可能還沒有一半。
“需要我再給你講一遍嗎？”
李夢夏搖頭拒絕，“不用了，謝謝，我找貝玲借借筆記先看看。”
梁文軒點頭，說：“上次收了你的糖，兩周了，你好像一次題目都沒問過我。”
“我真挺笨的。”李夢夏懊惱道。
梁文軒眼裏的笑意更盛，只是李夢夏不敢擡頭看他，她只能豎起耳朵緊張地等待著梁文軒對她的評價。
“哪裏笨了，這麽聰明，一點疑惑也沒有。”
李夢夏捏了捏自己手中的筆，怎麽感覺梁文軒這話像是在打趣她說反話一樣，有點俏皮詼諧，再配上他溫潤雅致的嗓音，李夢夏不覺也笑了笑。
晚自習下，那道題目就算是有了解題過程，她依舊是沒有想明白，她原本是打算問問貝玲的，但是她今天晚上要早點回寢室洗澡洗衣服，所以一下課人就收拾東西走了。
看著李夢夏手上拿著的題目，貝玲對她說：“夢夏，這題你問班長吧，他上課講得可仔細了。”
所以兜來兜去，還是得問他呀。
這邊郭子俊已經收拾好了東西，他站起身問梁文軒：“走不走？”
梁文軒沒有著急回答，反而扭過頭來看她，那眼神好像是在說：這道題你問不問，不問我走了。
“班長，我想問你一道題目。”李夢夏豁出去了。
梁文軒了然，讓郭子俊先走。
“那行，走了。”郭子俊離開教室，李夢夏一邊尷尬一邊緊張一邊還害羞，她很是不好意思地看著梁文軒，梁文軒接過她的作業本，看著上面用紅筆記著的筆記，問：“哪裏不太懂？”
李夢夏揪著自己的衣角，遲疑地問道：“能不能全部講一遍呢？這題的思路我總是連貫不起來，不知道這裏為什麽要用這個公式。”
“行。”梁文軒拿了一支鉛筆，“可以在上面直接畫嗎？”
“嗯。”
梁文軒仔細給她分析了題目，講了這題考察的知識點，起初李夢夏聽得很認真，然而她聽著聽著又走神了，已經從“哦，原來是這樣”變成了“他好溫柔，他的聲音好好聽，好喜歡。”
梁文軒的語速很慢，中途時不時還要問她有沒有理解，李夢夏聽見他說話就一個勁地點頭。
“懂了麽？”他問。
“懂、懂了。”李夢夏覺得自己真是糟糕透了，她也不好再讓梁文軒為她講第二遍，伸手過去將自己的作業本給拿了回來。
但她不知道梁文軒是一位特別認真負責的老師，聽見她說自己懂了，於是他放下筆，微笑著同她說道：“真懂了，那你能給我講一遍嗎？”
李夢夏的心突然停止了跳動，連氣都不敢出，這簡直是和被老師上課點名沒什麽區別，她語塞，楞楞地望著他看，結巴道：“真、真的要再講一遍嗎？”
梁文軒點頭，“你竟然聽懂了，那對你來說應該不是什麽難事。”
“可是，那樣會耽誤你的時間。”這是第一次，李夢夏巴不得他早點走。
“沒關系，我有時間，你開始吧。”
李夢夏只能硬著頭皮上了，她從筆盒裏拿出一支鉛筆，然後將自己的作業本放在兩人的桌子間隙，她說話不快，語速很慢，等她講到第二小題中斷的時候她就卡殼了，後面的她不會。
李夢夏此刻的臉燙極了，她一點都不敢去看梁文軒的表情。
“然後呢？”他的話中帶著一點笑意。
“不會了。”李夢夏坦白道。
“李夢夏。”他喊她的名字，“我明明感覺你聽得很認真，能告訴我你為什麽沒聽懂嗎？是我哪裏講得出了問題？”
他的話很柔和，一點也不尖銳，李夢夏垂頭喪氣地道了歉，“對不起，我中間走神了。”
“走神，你在想什麽？”
除了你，她還能想誰呢？
這話李夢夏可不敢說，她只道：“我不知道，我腦子一片空白。”
“以後你再走神，記得讓我停下來。”梁文軒說道。
“嗯。”
“那我從這裏繼續。”梁文軒從她的手中接過鉛筆，再度細致地和她講題。
這次李夢夏可不敢再胡思亂想，中途她還會主動向梁文軒發問，來避免自己犯花癡。
後面梁文軒再讓她覆述，李夢夏已經能完整地流暢的講解這道題目，就這樣一道題，他們兩個硬是磨磨蹭蹭地講了二十分鐘。
“謝謝。”李夢夏從梁文軒手中接過自己的東西，那只鉛筆被他握過，筆身還是溫熱的，她想她今天的日記可以寫上滿滿一頁紙了。
“沒事，助人為樂。”梁文軒道。
“班長，我也有一道題想問你，這個好難，我不會，完全沒有思路，你能不能幫我看一下？”周思敏拿著一套卷子過來。
李夢夏看了一眼，這不是他們的作業，應該是她額外寫得數學練習題，王思敏是他們班的學習委員，各科成績都很穩定，考試也總是名列前茅，是能讓老師和同學都喜歡的那類好學生。
她打算收拾東西準備走，但是梁文軒還留著教室裏給王思敏看題目，她也就沒著急動手，開始寫錯題集，順道註意梁文軒給王思敏講了什麽。
王思敏是很聰明並且很擅長思考的女孩子，她甚至不需要梁文軒從頭給她講到尾，有時梁文軒一句話就能讓她醍醐灌頂，而且他們只是在交流解題思路，短短五分鐘，梁文軒就給她提了三種解題思路，真是叫李夢夏望塵莫及。
唉，羨慕啊。
王思敏拿著自己試卷走了，李夢夏也不再裝模作樣的學習，她收拾起自己的東西準備回寢室。
“一起走嗎？”梁文軒問道。
李夢夏背起自己書包，點了點頭，她跟在梁文軒的身後出去，等到了樓梯口，梁文軒轉過身問她：“你好像很喜歡走在我的後面？”
“我就是走得比較慢。”
“那我下次走慢點，你能跟上嗎？”梁文軒問。
李夢夏從來沒想到他會這樣說，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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