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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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姜玉貴的那番話其實說得很有意思, 他一方面說清劉陽的身份恐嚇姜麗梅必須將餘瑤嫁到劉家去，一方面也在試探著顧家的人。
要是顧卿只是普通沒背景的軍官，那他聽到副廠長幾個字就該知難而退, 要是他們有強大的背景，在聽到自己的未婚妻被別人脅迫怎麽能忍？
最好是兩家能杠上, 那樣的話就能趁亂將福保給撈出來了。
他的這些小心思，別說在顧老爺子面前，就是在顧卿面前也是不夠看的。
顧卿本該等著他把話說完, 再狠狠地打他的臉的, 可是聽著他這個做舅舅的話裏話外當著他們這兩個“外人”的面前詆毀自己的外甥女，他瞬間覺得沒意思。
想必餘瑤根本不想要這樣的舅舅, 果然他擡眸便看到餘瑤臉上隱忍著怒意。
餘瑤現在確實有點生氣，但並不是氣什麽名聲，而是氣姜麗梅心心念念想著這個弟弟，可他卻半點不幹人事。
聽到有人應和自己, 姜玉貴忙道：“就是我們公社的劉幹事，他父親是縣城紡織廠的廠長，面試也是紡織廠的主任, 後臺硬著呢。”
意外之意, 你小子要是有點數就趕緊滾。
然而顧卿面色都不帶變一下的，問道：“二舅舅, 你能為你這句話負責嗎？”
姜玉貴被問得一臉懵，負責, 他說句話而已, 咋還要負責了？
“能負責嗎？”顧卿又問。
“負……”姜玉貴把自己剛才說的話又過了一遍, 實在想不出有什麽不妥的，不過就是把副廠長的副字給去掉了, 這有什麽問題嗎？誰說副廠長不是廠長了？
“當然，我當然能負責。”
顧卿微微頷首，“舅舅，您說的是萬緣縣紡織廠副廠長劉元吧？”
姜玉貴一聽他知道名字，想來也是了解對方的，他與有榮焉地扯了扯自己的衣領，有些得意道：“真是，那紡織廠難不成還有兩個副廠長不成？”
“二舅舅您可能還t不知道，劉元涉嫌貪汙腐敗貪墨公款等罪名已經被公安逮捕，他的妻子吳紅，他的兒子劉陽，甚至是他的小姨子，他家的保姆如今都在派出所裏接受審查呢。”
“所以舅舅您說的他的背景強大不知是什麽背景，可能需要您去派出所把事情說明白一下。”
在那一刻，餘瑤明明白白地看到姜玉貴的表情裂開了，她乖巧坐在一旁看戲，不得不說認真辦事又帶著點痞帥的顧卿是真帥啊。
察覺到餘瑤的目光，顧卿很快與對方視線交匯了一下，但很快又挪回了姜玉貴的身上。
姜玉貴現在就像霜打了的茄子，怎麽可能呢？
他猜到這人可能有點本事，可是誰能想到他能將劉家都給拉下馬了呢？
“我……我可能是記錯了，小顧啊，你可要跟派出所說清楚啊，我們家和劉家那是一點關系也沒有，他逼著我家媳婦來找阿瑤相親，他還抓了我的孩子，小顧你一定要讓他們把我兒福保就回來啊。”
他這變臉速度，讓一張桌子的人都驚呆了，這也太不要臉了。
然而他裝，顧卿也不遑多讓，“二舅，據我所知，您的兒子是因為偷盜被拘留了，若是被冤枉的，您找到證據可以去提交，現在先把犯罪分子劉元的後臺交代清楚吧。”
“後……後臺，是我記錯了，沒有後臺，沒有後臺……”
顧卿見他嚇成這樣，又到底還在自己未來丈母娘面前，他這才收斂了厲色，說道：“那舅舅回去可要好好想清楚了，別又記錯這麽關鍵的事情，也就是我跟阿瑤這關系，要是我同事來，您已經被抓走了。”
聽到這話，汗水將姜玉貴的後襟都打濕了，他看了一眼在場眾人，終究是忍不住站起身來。
“幾位，我突然想起來我家中還有點事，就先失陪了，下次再一起吃飯。”說完他就要往外走。
誰知卻被餘瑤喊住，“二舅舅，吃了再走啊，不行打包點帶回去！”
她這麽一開口，全家都看著她，姜麗梅更是拉了拉她的衣服。
“你這孩子，你搭理他幹嘛？”
餘瑤後知後覺顧老爺子還看著自己，瞬間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剛才的語氣是不是太幸災樂禍了一點？
然而對方根本沒在意，而是拿起筷子，笑道：“好事多磨，我們快吃吧，一會兒菜冷了。”
索性是夏天，菜也沒有那麽容易涼，幾人吃得還算舒心。
雖然有了一個不算愉快的插曲，但這頓飯總的來說也還算是賓主盡歡。
飯後幾人又聊了聊，兩人這事情也算是定了下來。
老爺子提議讓餘瑤跟著進城，也多與顧卿熟悉熟悉，到時候等房子看好，再回來接姜麗梅一家，正好姜麗梅幾人也能好好收拾收拾。
先時考慮東考慮西的，這會兒定下來了姜麗梅也就爽快答應了，還囑咐餘瑤回去跟大哥大嫂好好說說，別太麻煩人家家裏。
她這麽一說，餘瑤瞬間想起來，這事情確實得好好說說，她起碼得在走之前讓兩家恢覆正常關系，本就是沒有必要的矛盾。
要不然她媽帶著小弟在縣城裏就太孤單了。
“我知道了媽您放心吧，那我就先跟顧卿他們進城了。”
其實餘瑤覺得可以不用這麽著急，但是姜玉貴一家實在是有些惡心。
這麽多年兩家人之間關系的維系全靠著姜麗梅的想象力，她把一切的過錯都責怪在曹桂芳的身上，雖然這樣的想法餘瑤能夠理解，但卻無法認同。
曹桂芳這些年在村子裏做的那些事兒，要說他二舅不知道，餘瑤說什麽都不會相信，經過剛才的事情，她更是百分百地肯定了。
這樣的親，趁早斷了才算回事。
餘瑤一路上思考著這些亂七八糟的都沒怎麽說話，顧卿開車，老爺子也沒開口，等到後面餘瑤想開口時卻一時不知道說什麽了。
她只能靠在車窗邊望著窗外發呆，看到窗外的連綿山巒，她不由得想起第一次見到顧卿時，仿佛兩人之間也挺有緣分的。
餘瑤想到當時的場景，嘴角不自覺地就揚了起來。
她如此自然沒察覺到顧卿在她笑後也扯起了嘴角。
這年頭城裏到鄉下的路十分顛簸，好在是車也很少，幾人順利地到達了縣城。
顧卿先將老爺子送回去才提出送餘瑤回鋼鐵廠家屬院。
餘瑤本想自己去，可顧卿執意要送，她一想兩人既然都訂婚了，也就沒再推辭，告別了老爺子，兩人緩步往鋼鐵廠去。
此刻已是下午，天邊的夕陽只剩下了最後一抹紅色，與那日中午的熾熱不同，微風拂過，即便帶著熱氣，也仿佛能將一天的疲憊吹去，給人一種歲月靜好的安寧感覺。
“阿瑤。”顧卿也不再喊餘瑤同志。
餘瑤並不覺得有什麽不妥，很多人叫她阿瑤，她並不覺得有多親昵，只不過因為顧卿的聲音有些好聽，而對方又叫得一本正經，還是讓餘瑤忍不住地心跳了一下。
她若無其事，“嗯？”
“今天我那麽說你二舅舅，會不會太過了一點？”
說起這個，餘瑤的話可就多了，“不會，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嘴臉。”
這麽說餘瑤還不過癮，把自己猜測的二舅家都是姜玉貴做主的事情說了出來。
其實這樣的家庭很多，男人大男子主義又好面子，心中八百個心眼，卻不想在外丟了自己的面子，於是讓家中女人在外面行事。
反正在他們看來，女人嘛，撒潑打滾而已，愛占小便宜了點而已，但男人去做這些事就不行。
“憑什麽呢，兩個人之間不應該是相互扶持的嗎？還讓自己媳婦出去打頭陣，事後媳婦闖了禍，把自己撇得幹幹凈凈又博取別人的同情，真是惡心！”
餘瑤越說越上頭，就聽顧卿輕笑一聲，“我知道了，你放心，我絕不會讓你在外面打頭陣的，以後誰要是讓你受委屈了你什麽都不需要做告訴我就成，我一定護好你。”
雖然很多時候這樣的話難以實現，但不得不說餘瑤聽著心裏還是很舒服的，她笑了笑道：“那你敢不敢在婚前寫個保證書，我們約法三章再結婚。”
顧卿一怔，倒不是覺得她提出這樣的要求太無理，只是不知她是為什麽對婚姻這麽沒有安全感，難道他看起來很不靠譜嗎？
“算了……”餘瑤本來就是隨便說說。
誰知顧卿卻道：“可以，別說是提前約法三章，只要有道理，你制定家規都行。”
餘瑤噗嗤笑了出來。
“也不是不行。”
要是這樣能避免婚後很多麻煩，餘瑤是真的可以考慮考慮。
顧卿轉頭就看到她嘴角噙笑若有所思的樣子，那一刻他險些沖動地想要親一下她彎起的嘴角，但還是顧及著在大街上，即便沒人也不敢沖動。
他輕咳一聲道：“你看得那麽清楚，但嬸子似乎不是很清楚。”
聽到這話，餘瑤笑容收起來，蹙起一雙秀眉，她嘆息一聲道：“我看不見得，她只是對我二舅的感情太深了，他們從小一起長大。”
顧卿不置可否，“情分也早有耗幹的那一日，如今我們可以幫幫嬸子。”
“怎麽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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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玉貴的那番話其實說得很有意思, 他一方面說清劉陽的身份恐嚇姜麗梅必須將餘瑤嫁到劉家去，一方面也在試探著顧家的人。
要是顧卿只是普通沒背景的軍官，那他聽到副廠長幾個字就該知難而退, 要是他們有強大的背景，在聽到自己的未婚妻被別人脅迫怎麽能忍？
最好是兩家能杠上, 那樣的話就能趁亂將福保給撈出來了。
他的這些小心思，別說在顧老爺子面前，就是在顧卿面前也是不夠看的。
顧卿本該等著他把話說完, 再狠狠地打他的臉的, 可是聽著他這個做舅舅的話裏話外當著他們這兩個“外人”的面前詆毀自己的外甥女，他瞬間覺得沒意思。
想必餘瑤根本不想要這樣的舅舅, 果然他擡眸便看到餘瑤臉上隱忍著怒意。
餘瑤現在確實有點生氣，但並不是氣什麽名聲，而是氣姜麗梅心心念念想著這個弟弟，可他卻半點不幹人事。
聽到有人應和自己, 姜玉貴忙道：“就是我們公社的劉幹事，他父親是縣城紡織廠的廠長，面試也是紡織廠的主任, 後臺硬著呢。”
意外之意, 你小子要是有點數就趕緊滾。
然而顧卿面色都不帶變一下的，問道：“二舅舅, 你能為你這句話負責嗎？”
姜玉貴被問得一臉懵，負責, 他說句話而已, 咋還要負責了？
“能負責嗎？”顧卿又問。
“負……”姜玉貴把自己剛才說的話又過了一遍, 實在想不出有什麽不妥的，不過就是把副廠長的副字給去掉了, 這有什麽問題嗎？誰說副廠長不是廠長了？
“當然，我當然能負責。”
顧卿微微頷首，“舅舅，您說的是萬緣縣紡織廠副廠長劉元吧？”
姜玉貴一聽他知道名字，想來也是了解對方的，他與有榮焉地扯了扯自己的衣領，有些得意道：“真是，那紡織廠難不成還有兩個副廠長不成？”
“二舅舅您可能還t不知道，劉元涉嫌貪汙腐敗貪墨公款等罪名已經被公安逮捕，他的妻子吳紅，他的兒子劉陽，甚至是他的小姨子，他家的保姆如今都在派出所裏接受審查呢。”
“所以舅舅您說的他的背景強大不知是什麽背景，可能需要您去派出所把事情說明白一下。”
在那一刻，餘瑤明明白白地看到姜玉貴的表情裂開了，她乖巧坐在一旁看戲，不得不說認真辦事又帶著點痞帥的顧卿是真帥啊。
察覺到餘瑤的目光，顧卿很快與對方視線交匯了一下，但很快又挪回了姜玉貴的身上。
姜玉貴現在就像霜打了的茄子，怎麽可能呢？
他猜到這人可能有點本事，可是誰能想到他能將劉家都給拉下馬了呢？
“我……我可能是記錯了，小顧啊，你可要跟派出所說清楚啊，我們家和劉家那是一點關系也沒有，他逼著我家媳婦來找阿瑤相親，他還抓了我的孩子，小顧你一定要讓他們把我兒福保就回來啊。”
他這變臉速度，讓一張桌子的人都驚呆了，這也太不要臉了。
然而他裝，顧卿也不遑多讓，“二舅，據我所知，您的兒子是因為偷盜被拘留了，若是被冤枉的，您找到證據可以去提交，現在先把犯罪分子劉元的後臺交代清楚吧。”
“後……後臺，是我記錯了，沒有後臺，沒有後臺……”
顧卿見他嚇成這樣，又到底還在自己未來丈母娘面前，他這才收斂了厲色，說道：“那舅舅回去可要好好想清楚了，別又記錯這麽關鍵的事情，也就是我跟阿瑤這關系，要是我同事來，您已經被抓走了。”
聽到這話，汗水將姜玉貴的後襟都打濕了，他看了一眼在場眾人，終究是忍不住站起身來。
“幾位，我突然想起來我家中還有點事，就先失陪了，下次再一起吃飯。”說完他就要往外走。
誰知卻被餘瑤喊住，“二舅舅，吃了再走啊，不行打包點帶回去！”
她這麽一開口，全家都看著她，姜麗梅更是拉了拉她的衣服。
“你這孩子，你搭理他幹嘛？”
餘瑤後知後覺顧老爺子還看著自己，瞬間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剛才的語氣是不是太幸災樂禍了一點？
然而對方根本沒在意，而是拿起筷子，笑道：“好事多磨，我們快吃吧，一會兒菜冷了。”
索性是夏天，菜也沒有那麽容易涼，幾人吃得還算舒心。
雖然有了一個不算愉快的插曲，但這頓飯總的來說也還算是賓主盡歡。
飯後幾人又聊了聊，兩人這事情也算是定了下來。
老爺子提議讓餘瑤跟著進城，也多與顧卿熟悉熟悉，到時候等房子看好，再回來接姜麗梅一家，正好姜麗梅幾人也能好好收拾收拾。
先時考慮東考慮西的，這會兒定下來了姜麗梅也就爽快答應了，還囑咐餘瑤回去跟大哥大嫂好好說說，別太麻煩人家家裏。
她這麽一說，餘瑤瞬間想起來，這事情確實得好好說說，她起碼得在走之前讓兩家恢覆正常關系，本就是沒有必要的矛盾。
要不然她媽帶著小弟在縣城裏就太孤單了。
“我知道了媽您放心吧，那我就先跟顧卿他們進城了。”
其實餘瑤覺得可以不用這麽著急，但是姜玉貴一家實在是有些惡心。
這麽多年兩家人之間關系的維系全靠著姜麗梅的想象力，她把一切的過錯都責怪在曹桂芳的身上，雖然這樣的想法餘瑤能夠理解，但卻無法認同。
曹桂芳這些年在村子裏做的那些事兒，要說他二舅不知道，餘瑤說什麽都不會相信，經過剛才的事情，她更是百分百地肯定了。
這樣的親，趁早斷了才算回事。
餘瑤一路上思考著這些亂七八糟的都沒怎麽說話，顧卿開車，老爺子也沒開口，等到後面餘瑤想開口時卻一時不知道說什麽了。
她只能靠在車窗邊望著窗外發呆，看到窗外的連綿山巒，她不由得想起第一次見到顧卿時，仿佛兩人之間也挺有緣分的。
餘瑤想到當時的場景，嘴角不自覺地就揚了起來。
她如此自然沒察覺到顧卿在她笑後也扯起了嘴角。
這年頭城裏到鄉下的路十分顛簸，好在是車也很少，幾人順利地到達了縣城。
顧卿先將老爺子送回去才提出送餘瑤回鋼鐵廠家屬院。
餘瑤本想自己去，可顧卿執意要送，她一想兩人既然都訂婚了，也就沒再推辭，告別了老爺子，兩人緩步往鋼鐵廠去。
此刻已是下午，天邊的夕陽只剩下了最後一抹紅色，與那日中午的熾熱不同，微風拂過，即便帶著熱氣，也仿佛能將一天的疲憊吹去，給人一種歲月靜好的安寧感覺。
“阿瑤。”顧卿也不再喊餘瑤同志。
餘瑤並不覺得有什麽不妥，很多人叫她阿瑤，她並不覺得有多親昵，只不過因為顧卿的聲音有些好聽，而對方又叫得一本正經，還是讓餘瑤忍不住地心跳了一下。
她若無其事，“嗯？”
“今天我那麽說你二舅舅，會不會太過了一點？”
說起這個，餘瑤的話可就多了，“不會，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嘴臉。”
這麽說餘瑤還不過癮，把自己猜測的二舅家都是姜玉貴做主的事情說了出來。
其實這樣的家庭很多，男人大男子主義又好面子，心中八百個心眼，卻不想在外丟了自己的面子，於是讓家中女人在外面行事。
反正在他們看來，女人嘛，撒潑打滾而已，愛占小便宜了點而已，但男人去做這些事就不行。
“憑什麽呢，兩個人之間不應該是相互扶持的嗎？還讓自己媳婦出去打頭陣，事後媳婦闖了禍，把自己撇得幹幹凈凈又博取別人的同情，真是惡心！”
餘瑤越說越上頭，就聽顧卿輕笑一聲，“我知道了，你放心，我絕不會讓你在外面打頭陣的，以後誰要是讓你受委屈了你什麽都不需要做告訴我就成，我一定護好你。”
雖然很多時候這樣的話難以實現，但不得不說餘瑤聽著心裏還是很舒服的，她笑了笑道：“那你敢不敢在婚前寫個保證書，我們約法三章再結婚。”
顧卿一怔，倒不是覺得她提出這樣的要求太無理，只是不知她是為什麽對婚姻這麽沒有安全感，難道他看起來很不靠譜嗎？
“算了……”餘瑤本來就是隨便說說。
誰知顧卿卻道：“可以，別說是提前約法三章，只要有道理，你制定家規都行。”
餘瑤噗嗤笑了出來。
“也不是不行。”
要是這樣能避免婚後很多麻煩，餘瑤是真的可以考慮考慮。
顧卿轉頭就看到她嘴角噙笑若有所思的樣子，那一刻他險些沖動地想要親一下她彎起的嘴角，但還是顧及著在大街上，即便沒人也不敢沖動。
他輕咳一聲道：“你看得那麽清楚，但嬸子似乎不是很清楚。”
聽到這話，餘瑤笑容收起來，蹙起一雙秀眉，她嘆息一聲道：“我看不見得，她只是對我二舅的感情太深了，他們從小一起長大。”
顧卿不置可否，“情分也早有耗幹的那一日，如今我們可以幫幫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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