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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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故人
加快割著手上的繩子, 但是因為手腕的姿勢不好使勁，她試了幾次都沒能割斷，差點兒急得滿頭大汗, 而面上神態又要維持著不露絲毫破綻。
看守又叫了幾聲，秦施然依舊一動不動。
終於沈不住氣，想著一個弱女子也不足為懼, 便抽出腰間的鑰匙, 打開了門準備進去看看情況。
鑰匙和鎖鏈碰撞發出叮鈴咣鐺的聲響, 一步一步朝秦施然過去，越走近聲音在秦施然耳中越放大，也放大了她心裏的慌亂。
離得近了，她的動作也容易被看到。
若是這次暴露了，他們必定加強看管，也再不會有趁手的東西能留給她。
強迫自己保持冷靜, 秦施然不由摒住了呼吸，又借著身形掩飾, 找到順手的方法，手上動作有條不紊, 終於成功割斷了繩子，一根……兩根……
終於，在看守走到的時候，徹底停下手上的動作。
看守走到秦施然身邊, 看她安靜躺在地上, 紋絲不動, 面容恬靜得像沈睡的仙子, 一時不敢輕易染指。猶豫再三，還是小心地彎下腰, 試探著將手伸到秦施然鼻下，去探她的鼻息。
卻不想此時秦施然突然睜開眼，昏黑的屋裏，眼眸發亮，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出身後藏著的匕首一刀狠狠紮到他的脖子上，畢竟沒有習過武，做不到一擊斃命。但看守沒有防備，還是躲避不得，一時血流如註，驚恐地瞪大了眼，伸手去捂脖子上的傷口。
趁著這個時機，秦施然三下五除二割斷了腳上繩子，匆忙往外跑去，卻發現這裏根本不是什麽尋常農家的柴房，而是一個戒備森嚴的大宅子，遠比她想得更難逃出去，起碼現在，她就暈頭轉向找不到方向。
手上依舊帶著濕意，她不敢低頭去看，應是剛剛染上的血，刀柄處濕滑粘膩，她拿著的手都是抖的。但那是她現在唯一可以防身的武器，不能丟掉。
聽遠處有動靜，隱隱傳來火光，應是巡邏的人，一咬牙，正準備先往右邊的岔路口躲過，剛走兩步卻感到手臂一陣拉扯的力量。旁邊的屋子裏悄然打開一條縫，伸出一只手迅速把她扯到房間內。
沒等秦施然驚出聲，就被一只大手堵住了嘴，又聽見面前的人輕輕“噓”了一聲。
秦施然才看清面前的人，借著微弱的月光，勉強能看到大概的輪廓，但已經足夠秦施然認出他是誰。
輕輕點了點頭，示意自己不會喊叫惹來追兵，他才松開她。
眸中的疑惑更深。
“蘇聿凡，你為什麽會在這兒？”秦施然問道。
月國知道她身份的人不多，蘇聿凡算一個。雖然她也不想懷疑他，但四王子會盯上她，很難跟他無關。
蘇聿凡看著她的警惕，有一瞬傷心，他原本害怕的就是這種局面的發生。
她的擔心也不無道理。姚金娘確實跟他提過，只要稍微透露關於秦施然的消息給四王子，以他的性子，必然對秦施然下手。
以她做筏子，讓四王子和謝懷卿鬥起來，最後坐收漁翁之利。
不過已經被他拒絕了。他不會做任何威脅她安危的事，這是他當年給自己定下的承諾，盡管沒人知道，他依舊堅守了多年。
只是不知哪個環節出了問題，依舊暴露了秦施然的身份。
掩去眼中的傷痛，蘇聿凡看到她染血的手，閃過一絲心疼，接過匕首用抽出手絹細細擦幹她手上的血跡，每個動作，珍重無比。
她的手不該臟了。
“放心，我一定送你回去。”
話音剛落，外面傳來一陣騷動，接著火光沖天。
秦施然還以為是她逃跑被發現了，一陣心緊，又聽見外面此起彼伏的“t走水啦！”，才稍稍松了口氣，擡眼看向蘇聿凡，用眼神問他，你幹的？
蘇聿凡也看懂了，淡定點了點頭。
為了救她，燒了他哥的宅子。
趁著混亂與夜色掩護，蘇聿凡拉著秦施然七拐八拐，其間撞見了守衛，往往被蘇聿凡一刀解決，伸手利落地秦施然都連連稱奇。
他之前可是本分經營的生意人，怎麽現在有了這樣的身手。
只有蘇聿凡知道，月國王室的混亂可不是大周能比的。大周好歹太子一家獨大，陛下支著他，地位無可動搖。他回月國的幾年，三天一下毒，五天一刺殺，若身上再沒點功夫，早就屍骨無存了。
尤其是他的好哥哥，下手更是陰毒。知道他中過蛇腹毒之後，更是新奇。
想知道他連那個毒都能忍過去，還有什麽毒能夠操控他。
終於臨到了門口，眼見就要逃出生天，身後的追兵卻趕上了，敵眾我寡，秦施然掃了一圈，眼中劃過絕望。
但憑蘇聿凡，打不過這麽多人。
四王子也才姍姍來遲，看到蘇聿凡惹出的亂子，十分惱怒。
這是他的大本營，現在這麽大的動靜，若是被大周人知道一鍋端了，他哭都沒處哭。
神情不悅，語氣不善道：“讓開！把她交出來，我饒你不死。”
蘇聿凡不為所動，靜靜擋在秦施然身前，兩相對峙，空氣中似有火花閃爍。
半晌才開口，十分堅定，“想帶走她，便等我死了。”
眼見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姚金娘才終於慌了，她沒想到事情會發生到這個局面。
她當然知道蘇聿凡對秦施然的看重，她想四王子要利用秦施然要挾謝懷卿，必然一時半會兒不會傷她，所以才敢兵行險招。
現在都威脅到蘇聿凡的性命了，連忙站出來到蘇聿凡身邊。
就像他一定要保護秦施然一樣，她也一定要保護少主。
最終還是落到兵刃相接的程度，蘇聿凡腹背受敵，秦施然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他受傷而什麽也不做，拿起匕首為他守著後方。
一同深陷危機之時，容易把害怕危險而產生的心慌誤以為是對對方產生的悸動。
他清楚自己是為秦施然而心動，而她堅毅而清明的眼神告訴他，她不是。
收回了視線，他沒有再回頭，輕聲說道：“上次利用你回月國，抱歉啊……這次就算用命，我也會送你回去的。”
說完一刻不猶豫將秦施然推到姚金娘懷裏，大聲命令：“帶她走！”
姚金娘是能從謝懷卿派的追兵手中逃脫的人，憑借她反追蹤的能力，他相信她能護送秦施然。
自己一個人擋在最前面，努力為她們拖延時間。
他想今天就是死在這兒了，也好。
姚金娘神色有一瞬的糾結，看蘇聿凡的眼神更加覆雜，雖是滿臉不情願，下一秒還是聽從了命令，拉著秦施然就往外跑，不浪費蘇聿凡爭取的時間。
宅子周圍是一片很大的樹林，她拉著秦施然走得路都有講究，留下最少的痕跡，防止追兵追尋而來。終於有功夫停下的時候，秦施然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掛得不成樣子，看著姚金娘怪罪的眼神，她剛剛已經想通了，雖有自責，更多的是遷怒。
才道：“是你。”
不是懷疑，而是確認。
暴露她身份的不是蘇聿凡，而是她。
一言像猜到了貓的尾巴，姚金娘登時炸毛，又有惱羞成怒，“是我又怎麽樣！我就是看不慣你待我家少主如此無情。他那麽愛你，你怎麽能這麽冷漠？”
蘇聿凡四年沒有見她一面，卻沒有一刻不念著他們母子，明明自己都活得朝不保夕，卻還擔心她來了月國過不好。
就今日蘇聿凡舍身相救，就是塊石頭都該被捂熱了，偏偏她還有理智思索罪魁禍首是誰。
“我若是不這樣冷漠，才是耽誤了他。”秦施然淡然解釋，反駁姚金娘的話。
就是明知道沒有可能，為什麽要給他希望，那樣當斷不斷，才更可惡。
姚金娘被懟得啞口無言，她其實是想問，為什麽秦施然不願意接受他，就算為了繼續享有榮華富貴，委身於他，想必少主都會高興得不知所措。
雖說虛情往往只能換得假意，但他們曾有過真誠的輕易，哪怕不是愛。蘇聿凡待她，原本早就不在一個平等的位置上了。
更何況連她都清楚秦施然不是那樣的人，若是榮華富貴能困住她，她會是謝懷卿籠中最漂亮的鳥兒。
“走吧，這次走了，別再回來。”姚金娘狠狠瞪了一眼，轉身繼續帶路。
大周陛下病重不起的消息已經瞞不住了，太子即刻返京監國，不出意外，謝懷卿也是要跟著一起回去的。秦施然這次走，永遠別再踏足月國的土地，也別給他家少主一點兒念想。
秦施然深知這會兒不問，便沒有問的機會，猶豫再三還是開口：“蘇聿凡，會有事嗎？”
姚金娘冷冷瞥了她一眼，好像在說，算她還有點良心，知道擔心他們少主。
故意賭氣道：“不知道！若是我們少主死了，你最好永遠記著，他是為了救你死的。”
秦施然就知道跟她沒有辦法好好聊，自覺閉嘴不再多問。
剛出樹林沒多久，兩人就被大周派來的士兵抓住，拈墨看到秦施然安然無恙，慶幸地松了口氣，差點兒給她跪下。
在這裏被抓是姚金娘料想不到的，她原準備再往前送秦施然一段，看到大周的士兵來接應她，便自己跑的。
沒想到謝懷卿已經查到了這個地方，現在被抓，動彈不得，一時有些著急。
又看到拈墨，心中暗道不妙。
她知道她不是這個人的對手，有他在，她絕對跑不了。
於是轉而將功夫下在秦施然身上，眼神期期望著她，求她發話能讓拈墨放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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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沈不住氣，想著一個弱女子也不足為懼, 便抽出腰間的鑰匙, 打開了門準備進去看看情況。
鑰匙和鎖鏈碰撞發出叮鈴咣鐺的聲響, 一步一步朝秦施然過去，越走近聲音在秦施然耳中越放大，也放大了她心裏的慌亂。
離得近了，她的動作也容易被看到。
若是這次暴露了，他們必定加強看管，也再不會有趁手的東西能留給她。
強迫自己保持冷靜, 秦施然不由摒住了呼吸，又借著身形掩飾, 找到順手的方法，手上動作有條不紊, 終於成功割斷了繩子，一根……兩根……
終於，在看守走到的時候，徹底停下手上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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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想此時秦施然突然睜開眼，昏黑的屋裏，眼眸發亮，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出身後藏著的匕首一刀狠狠紮到他的脖子上，畢竟沒有習過武，做不到一擊斃命。但看守沒有防備，還是躲避不得，一時血流如註，驚恐地瞪大了眼，伸手去捂脖子上的傷口。
趁著這個時機，秦施然三下五除二割斷了腳上繩子，匆忙往外跑去，卻發現這裏根本不是什麽尋常農家的柴房，而是一個戒備森嚴的大宅子，遠比她想得更難逃出去，起碼現在，她就暈頭轉向找不到方向。
手上依舊帶著濕意，她不敢低頭去看，應是剛剛染上的血，刀柄處濕滑粘膩，她拿著的手都是抖的。但那是她現在唯一可以防身的武器，不能丟掉。
聽遠處有動靜，隱隱傳來火光，應是巡邏的人，一咬牙，正準備先往右邊的岔路口躲過，剛走兩步卻感到手臂一陣拉扯的力量。旁邊的屋子裏悄然打開一條縫，伸出一只手迅速把她扯到房間內。
沒等秦施然驚出聲，就被一只大手堵住了嘴，又聽見面前的人輕輕“噓”了一聲。
秦施然才看清面前的人，借著微弱的月光，勉強能看到大概的輪廓，但已經足夠秦施然認出他是誰。
輕輕點了點頭，示意自己不會喊叫惹來追兵，他才松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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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聿凡，你為什麽會在這兒？”秦施然問道。
月國知道她身份的人不多，蘇聿凡算一個。雖然她也不想懷疑他，但四王子會盯上她，很難跟他無關。
蘇聿凡看著她的警惕，有一瞬傷心，他原本害怕的就是這種局面的發生。
她的擔心也不無道理。姚金娘確實跟他提過，只要稍微透露關於秦施然的消息給四王子，以他的性子，必然對秦施然下手。
以她做筏子，讓四王子和謝懷卿鬥起來，最後坐收漁翁之利。
不過已經被他拒絕了。他不會做任何威脅她安危的事，這是他當年給自己定下的承諾，盡管沒人知道，他依舊堅守了多年。
只是不知哪個環節出了問題，依舊暴露了秦施然的身份。
掩去眼中的傷痛，蘇聿凡看到她染血的手，閃過一絲心疼，接過匕首用抽出手絹細細擦幹她手上的血跡，每個動作，珍重無比。
她的手不該臟了。
“放心，我一定送你回去。”
話音剛落，外面傳來一陣騷動，接著火光沖天。
秦施然還以為是她逃跑被發現了，一陣心緊，又聽見外面此起彼伏的“t走水啦！”，才稍稍松了口氣，擡眼看向蘇聿凡，用眼神問他，你幹的？
蘇聿凡也看懂了，淡定點了點頭。
為了救她，燒了他哥的宅子。
趁著混亂與夜色掩護，蘇聿凡拉著秦施然七拐八拐，其間撞見了守衛，往往被蘇聿凡一刀解決，伸手利落地秦施然都連連稱奇。
他之前可是本分經營的生意人，怎麽現在有了這樣的身手。
只有蘇聿凡知道，月國王室的混亂可不是大周能比的。大周好歹太子一家獨大，陛下支著他，地位無可動搖。他回月國的幾年，三天一下毒，五天一刺殺，若身上再沒點功夫，早就屍骨無存了。
尤其是他的好哥哥，下手更是陰毒。知道他中過蛇腹毒之後，更是新奇。
想知道他連那個毒都能忍過去，還有什麽毒能夠操控他。
終於臨到了門口，眼見就要逃出生天，身後的追兵卻趕上了，敵眾我寡，秦施然掃了一圈，眼中劃過絕望。
但憑蘇聿凡，打不過這麽多人。
四王子也才姍姍來遲，看到蘇聿凡惹出的亂子，十分惱怒。
這是他的大本營，現在這麽大的動靜，若是被大周人知道一鍋端了，他哭都沒處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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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聿凡不為所動，靜靜擋在秦施然身前，兩相對峙，空氣中似有火花閃爍。
半晌才開口，十分堅定，“想帶走她，便等我死了。”
眼見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姚金娘才終於慌了，她沒想到事情會發生到這個局面。
她當然知道蘇聿凡對秦施然的看重，她想四王子要利用秦施然要挾謝懷卿，必然一時半會兒不會傷她，所以才敢兵行險招。
現在都威脅到蘇聿凡的性命了，連忙站出來到蘇聿凡身邊。
就像他一定要保護秦施然一樣，她也一定要保護少主。
最終還是落到兵刃相接的程度，蘇聿凡腹背受敵，秦施然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他受傷而什麽也不做，拿起匕首為他守著後方。
一同深陷危機之時，容易把害怕危險而產生的心慌誤以為是對對方產生的悸動。
他清楚自己是為秦施然而心動，而她堅毅而清明的眼神告訴他，她不是。
收回了視線，他沒有再回頭，輕聲說道：“上次利用你回月國，抱歉啊……這次就算用命，我也會送你回去的。”
說完一刻不猶豫將秦施然推到姚金娘懷裏，大聲命令：“帶她走！”
姚金娘是能從謝懷卿派的追兵手中逃脫的人，憑借她反追蹤的能力，他相信她能護送秦施然。
自己一個人擋在最前面，努力為她們拖延時間。
他想今天就是死在這兒了，也好。
姚金娘神色有一瞬的糾結，看蘇聿凡的眼神更加覆雜，雖是滿臉不情願，下一秒還是聽從了命令，拉著秦施然就往外跑，不浪費蘇聿凡爭取的時間。
宅子周圍是一片很大的樹林，她拉著秦施然走得路都有講究，留下最少的痕跡，防止追兵追尋而來。終於有功夫停下的時候，秦施然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掛得不成樣子，看著姚金娘怪罪的眼神，她剛剛已經想通了，雖有自責，更多的是遷怒。
才道：“是你。”
不是懷疑，而是確認。
暴露她身份的不是蘇聿凡，而是她。
一言像猜到了貓的尾巴，姚金娘登時炸毛，又有惱羞成怒，“是我又怎麽樣！我就是看不慣你待我家少主如此無情。他那麽愛你，你怎麽能這麽冷漠？”
蘇聿凡四年沒有見她一面，卻沒有一刻不念著他們母子，明明自己都活得朝不保夕，卻還擔心她來了月國過不好。
就今日蘇聿凡舍身相救，就是塊石頭都該被捂熱了，偏偏她還有理智思索罪魁禍首是誰。
“我若是不這樣冷漠，才是耽誤了他。”秦施然淡然解釋，反駁姚金娘的話。
就是明知道沒有可能，為什麽要給他希望，那樣當斷不斷，才更可惡。
姚金娘被懟得啞口無言，她其實是想問，為什麽秦施然不願意接受他，就算為了繼續享有榮華富貴，委身於他，想必少主都會高興得不知所措。
雖說虛情往往只能換得假意，但他們曾有過真誠的輕易，哪怕不是愛。蘇聿凡待她，原本早就不在一個平等的位置上了。
更何況連她都清楚秦施然不是那樣的人，若是榮華富貴能困住她，她會是謝懷卿籠中最漂亮的鳥兒。
“走吧，這次走了，別再回來。”姚金娘狠狠瞪了一眼，轉身繼續帶路。
大周陛下病重不起的消息已經瞞不住了，太子即刻返京監國，不出意外，謝懷卿也是要跟著一起回去的。秦施然這次走，永遠別再踏足月國的土地，也別給他家少主一點兒念想。
秦施然深知這會兒不問，便沒有問的機會，猶豫再三還是開口：“蘇聿凡，會有事嗎？”
姚金娘冷冷瞥了她一眼，好像在說，算她還有點良心，知道擔心他們少主。
故意賭氣道：“不知道！若是我們少主死了，你最好永遠記著，他是為了救你死的。”
秦施然就知道跟她沒有辦法好好聊，自覺閉嘴不再多問。
剛出樹林沒多久，兩人就被大周派來的士兵抓住，拈墨看到秦施然安然無恙，慶幸地松了口氣，差點兒給她跪下。
在這裏被抓是姚金娘料想不到的，她原準備再往前送秦施然一段，看到大周的士兵來接應她，便自己跑的。
沒想到謝懷卿已經查到了這個地方，現在被抓，動彈不得，一時有些著急。
又看到拈墨，心中暗道不妙。
她知道她不是這個人的對手，有他在，她絕對跑不了。
於是轉而將功夫下在秦施然身上，眼神期期望著她，求她發話能讓拈墨放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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