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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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舒蘭感覺自己被人扔進了洗衣機裏, 各種紅的綠的藍的黃的潑進來，和她的大腦眼睛耳朵鼻子一起翻攪。
洗衣機呼啦呼啦轉，舒蘭哐當哐當撞得鼻青臉腫。
超高的轉速把她像坐火箭一樣拋出來, 舒蘭嚇得趕緊閉上眼睛。她以為自己會重重摔在地上, 但很幸運, 迎接她的是一張柔軟的床墊。
舒蘭拔出埋在枕頭裏的腦袋t，迷茫撐起身，左右環顧, 沒認出自己在哪兒。
直到一只肥美的三花球窩進她懷裏，按著她的胸口懶洋洋地踩起奶來。
寶寶悠哉悠哉地喵嗚一聲。
早安, 仆人。
舒蘭這才回神, 抓住寶寶的爪子狂搓肉墊。
她不記得昨晚自己是怎麽回到貓咪別墅來的, 她腦袋裏最後清晰的畫面是錢芙齡和自己一左一右勾著一號舞男的肩膀大聲唱《分手快樂》。
再是明欣的臉, 她有三只眼睛兩個嘴巴，在舒蘭眼裏一種奇形怪狀的美。
三眼明欣擠住舒蘭的臉, 說道, “你喝醉了。”
誰喝醉了，一定不是她喝醉了。
舒蘭後知後覺地頭痛欲裂, 大腦昏昏沈沈, 變成一顆在辣鍋裏煮了半個小時的豬腦花。
她倒回被窩裏, 把寶寶放到肚皮上，沈甸甸的一大坨壓在小腹處，有種頗具分量的安心感。
舒蘭在床頭與枕頭的縫隙間摸到自己的手機, 消息記錄顯示她昨晚轉出了一大筆錢。
震驚的現無業游民當即坐起來, 從她身上跳下去的寶寶前爪趴在床上, 懶洋洋地伸了一個懶腰。
舒蘭碎成萬花筒的大腦一點一點拼湊出事情的經過。
昨晚，她勾著一號舞男的脖子嚷嚷著自己要學拳擊, 等她學成歸來必把謝之舟打得鼻血狂流。
她不是很記得錢芙齡的樣子，只記得她赤腳盤在卡座裏——錢大小姐昨晚穿了一雙休閑的小皮鞋，是吧？
“說得好！”大小姐踩著沙發站起來，高舉酒杯，“為你的新生幹杯！”
“幹杯！”
隨後，在錢芙齡熱情的推薦下，舒蘭預約了一位泰拳私教，在誇下海口要把錢還給謝之舟的情況下又大出血一筆。
唯一的安慰是，走錢芙齡的關系，泰拳私教的學費打了八折。
轉賬時，她仿佛聽到了明欣幽幽的評價，“她三年之內都得賣身給你的十幾只貓。”
意識回籠的此刻，舒蘭坐在床上，緩緩吸了一口冷氣，懷著虔誠且顫抖的心打開手機上的銀行app，查詢卡內餘額。
過了一會兒，舒蘭開始在網上搜索：如何在不違法犯罪的情況下發財。
寶寶邁著優雅的步子走到臥室門口，她熟練地往上一扒，利用自己的體重扭動門把手。門打開一條小縫，寶寶尾巴彎成一根問號，靈活地鉆出門。
舒蘭跟在她身後離開臥室，忘了穿拖鞋。別墅裏養了許多只貓，地板能看到細小的滾成團的貓毛。
她扶住樓梯扶手，撿掉腳底的毛。在這個角度上，舒蘭的視線穿過雕花欄桿，看到坐在窗邊豆袋上的明欣。
後者在陽光下看書，察覺到舒蘭的目光仰頭向她看過來，像一具浮在光塵裏的女神雕塑。
舒蘭呆呆地張開嘴，“啊。”
明欣合上書，舒蘭視線下移，看到顛倒的書的名字，《我的名字叫紅》。
“廚房裏有蜂蜜檸檬水，你喝一點，陳叔稍後會給我們送家裏做的午飯。”
“哦哦，好啊。”舒蘭手攏著扶手下來。
明欣踢給她一雙拖鞋，“穿上。”
舒蘭心裏莫名顯出幾分心虛，她乖乖穿上拖鞋，去廚房喝了一大杯溫熱的蜂蜜檸檬水。
等她端了第二杯檸檬水坐到沙發上，明欣眼睛一眨不眨、神色嚴肅地看著她。
舒蘭仿佛在課堂上被老師抓到吃小零食的學生，雙手放在膝蓋上背挺直，努力做出可靠且聽話的表情，“什麽事？”
明欣將一個文件夾推到她面前，揉了揉眼下的腫脹，“我昨晚和程雲諫商量過了，你的工作恐怕有點麻煩。”
“就算程家再和那些公司打招呼，怕攪和進麻煩裏，他們大概率會裝聾作啞。”
舒蘭早有意料，她放在雙膝上的手蜷起來，“我猜到了。”
她苦笑一下，“我想過了，我可以去外地找工作。”
“太麻煩了。”明欣說，她擡擡下巴，示意舒蘭翻開文件夾，“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打印文件的A4紙散發著新鮮的油墨味，明欣道：“我打算成立一間游戲工作室，有資金，辦公室的位置沒確定，後天去遞交營業執照申請資料。”
“你願意加入我組建的工作室嗎？工資多少我們等會兒可以商量，按行業內標準來。”
工資！
舒蘭的背挺得更直，“我願意！”
她滿腦袋的“工資”兩字撥開，疑惑道，“你怎麽突然想到成立游戲工作室？”
明欣指向自己，“美術，美工。”
她又擡眸，“程序員，主程。”
“還缺一個策劃。”
長長一聲哈欠，錢芙齡踢踏著拖鞋從二樓往下踏，“你們在說什麽呢？”
人傻，錢多。
腦門上寫著：可拉攏投資。
明欣收回目光，“我想請你擔任程序，負責前端。需要什麽引擎，SVN的搭建，主要看你的想法。”
除開舒蘭，還有薛定諤的第二個程序員。
傳說中一歲會說話三歲能跳操五歲能黑進親爹賬戶偷錢的天才黑客小寶。
要是他真有如此高超的技術，明欣願意在他向華麗的他父發起叛逆時給他加np。
錢芙齡背後升起一陣惡寒，嘰嘰咕咕下樓，“幹嘛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她搓搓胳膊，“惡心。”
明欣繼續說：“你今天下午要是有空，我們可以詳聊。”
明欣在英國讀書時所做的工作多和游戲相關，她那時迫切地想從明家獨立出來。
游戲原畫在美術領域已經是相當賺錢的行業。明欣不是才華橫溢的藝術家，這對她來說是很不錯的一條路。
她在中途慢慢接觸到游戲相關，才動了創立游戲工作室的念頭。
奶奶去世、劇情覺醒和回國聯姻這三件事打斷了她的安排。
為了說服她和程家聯姻，唐可晴在一個星期內給她打了不下一百個電話，更是親自飛到英國去找她。
她說：“你爸爸不會讓你插手生意上的事，你別想著自己開公司。但是嫁給程雲諫，程家不會管你的事，你就自由了。”
明欣仍記得自己的回答。
“我不想從一個籠子逃到另一個籠子裏，婚姻不是自由的答案。”
現在想來，這句話非常諷刺。
因為她最後還是當了明家的好女兒，為家族利益做出了貢獻。而程家對她的個人財務狀況從不多關註，反而在陰差陽錯下變成了一條好出路。
她的幸運不是和程雲諫結婚，她的幸運是程家兄弟是兩個好人。
錢芙齡差不多聽懂了明欣的算盤。
大小姐不可思議地上下打量，得出一個結論，“你是不是還沒醒酒，明家和程家都和游戲領域不沾邊吧？”
明欣：“圖得就是它不沾邊。”
“你想白手起家？”錢芙齡說，“富二代創業約等於賭.博。在家啃老多一雙筷子，出去奮鬥掏空八張黑卡。”
明欣又踢給她一雙拖鞋，“謝謝你的提醒，我不是白手起家，我有起步資金。”
“那我再給你一個建議，想出門做生意，多笑笑。”錢芙齡躺進沙發裏，“這是阻礙你在圈裏人緣變好的最大障礙。”
明欣面無表情，抓起果盤裏的一顆水果糖扔進錢芙齡懷裏，“上書諫寡人者，受中賞。”
“哼哼。”錢芙齡剝開糖紙，一口吃掉。
舒蘭原本打算回先前遭遇曹文福的步梯小房裏住。她貧瘠的錢包已經承擔不起房租的重擔了。
但明欣提出她一個人住在那裏說不定會被曹文福一夥的人報覆。
於是舒蘭借住在貓咪別墅的時間進一步延長，除了伺候十幾位毛茸茸的大爺，她的工作內容中又加上打掃別墅的任務來支付房費。
程雲諫開車載她們回了一趟步梯小房，拿回舒蘭的行李。
舒蘭從後備箱裏提出她的後備箱。明欣和程雲諫一人幫她抱了一個紙箱。
一個人坐在別墅門口的小臺階上。
程雲諫走在前面，一眼看到那人的臉。
他輕快地拿過明欣抱著的盒子，疊在自己下巴底下，“你弟弟來了，坐我們家門口呢。”
明越也看到了他們。他的臉偏過去，手緊緊握拳，抵在唇邊，希望能擋住自己的臉。
程雲諫道：“你們肯定有話要談。我先和舒蘭進去，不會偷聽的，你和他慢慢說。”
看到明越的表現，明欣大致猜t到她們將要談話的內容。她不太情願，可這不是躲避可以解決的問題。
程雲諫問道，“你想喝什麽，你弟弟想喝什麽，我回去準備。”
“我喝橙汁，”明欣撇嘴，“你給他準備白開水就行，不用麻煩。”
“好的，”程雲諫應道，“兩杯橙汁。”
明欣不輕不重地冷瞥他一眼，程雲諫嘻嘻笑笑走開。
她站到靠近花壇的地方，明越自覺跟過來。
聽到他說第一句話，明欣就後悔了。她應該在看到明越的第一秒就打包把他送出銀河系。
“我都知道了。”明越說。
他緊緊咬牙，面部不斷抽搐，“我都知道了，他們改了你的高考志願，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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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蘭感覺自己被人扔進了洗衣機裏, 各種紅的綠的藍的黃的潑進來，和她的大腦眼睛耳朵鼻子一起翻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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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高的轉速把她像坐火箭一樣拋出來, 舒蘭嚇得趕緊閉上眼睛。她以為自己會重重摔在地上, 但很幸運, 迎接她的是一張柔軟的床墊。
舒蘭拔出埋在枕頭裏的腦袋t，迷茫撐起身，左右環顧, 沒認出自己在哪兒。
直到一只肥美的三花球窩進她懷裏，按著她的胸口懶洋洋地踩起奶來。
寶寶悠哉悠哉地喵嗚一聲。
早安, 仆人。
舒蘭這才回神, 抓住寶寶的爪子狂搓肉墊。
她不記得昨晚自己是怎麽回到貓咪別墅來的, 她腦袋裏最後清晰的畫面是錢芙齡和自己一左一右勾著一號舞男的肩膀大聲唱《分手快樂》。
再是明欣的臉, 她有三只眼睛兩個嘴巴，在舒蘭眼裏一種奇形怪狀的美。
三眼明欣擠住舒蘭的臉, 說道, “你喝醉了。”
誰喝醉了，一定不是她喝醉了。
舒蘭後知後覺地頭痛欲裂, 大腦昏昏沈沈, 變成一顆在辣鍋裏煮了半個小時的豬腦花。
她倒回被窩裏, 把寶寶放到肚皮上，沈甸甸的一大坨壓在小腹處，有種頗具分量的安心感。
舒蘭在床頭與枕頭的縫隙間摸到自己的手機, 消息記錄顯示她昨晚轉出了一大筆錢。
震驚的現無業游民當即坐起來, 從她身上跳下去的寶寶前爪趴在床上, 懶洋洋地伸了一個懶腰。
舒蘭碎成萬花筒的大腦一點一點拼湊出事情的經過。
昨晚，她勾著一號舞男的脖子嚷嚷著自己要學拳擊, 等她學成歸來必把謝之舟打得鼻血狂流。
她不是很記得錢芙齡的樣子，只記得她赤腳盤在卡座裏——錢大小姐昨晚穿了一雙休閑的小皮鞋，是吧？
“說得好！”大小姐踩著沙發站起來，高舉酒杯，“為你的新生幹杯！”
“幹杯！”
隨後，在錢芙齡熱情的推薦下，舒蘭預約了一位泰拳私教，在誇下海口要把錢還給謝之舟的情況下又大出血一筆。
唯一的安慰是，走錢芙齡的關系，泰拳私教的學費打了八折。
轉賬時，她仿佛聽到了明欣幽幽的評價，“她三年之內都得賣身給你的十幾只貓。”
意識回籠的此刻，舒蘭坐在床上，緩緩吸了一口冷氣，懷著虔誠且顫抖的心打開手機上的銀行app，查詢卡內餘額。
過了一會兒，舒蘭開始在網上搜索：如何在不違法犯罪的情況下發財。
寶寶邁著優雅的步子走到臥室門口，她熟練地往上一扒，利用自己的體重扭動門把手。門打開一條小縫，寶寶尾巴彎成一根問號，靈活地鉆出門。
舒蘭跟在她身後離開臥室，忘了穿拖鞋。別墅裏養了許多只貓，地板能看到細小的滾成團的貓毛。
她扶住樓梯扶手，撿掉腳底的毛。在這個角度上，舒蘭的視線穿過雕花欄桿，看到坐在窗邊豆袋上的明欣。
後者在陽光下看書，察覺到舒蘭的目光仰頭向她看過來，像一具浮在光塵裏的女神雕塑。
舒蘭呆呆地張開嘴，“啊。”
明欣合上書，舒蘭視線下移，看到顛倒的書的名字，《我的名字叫紅》。
“廚房裏有蜂蜜檸檬水，你喝一點，陳叔稍後會給我們送家裏做的午飯。”
“哦哦，好啊。”舒蘭手攏著扶手下來。
明欣踢給她一雙拖鞋，“穿上。”
舒蘭心裏莫名顯出幾分心虛，她乖乖穿上拖鞋，去廚房喝了一大杯溫熱的蜂蜜檸檬水。
等她端了第二杯檸檬水坐到沙發上，明欣眼睛一眨不眨、神色嚴肅地看著她。
舒蘭仿佛在課堂上被老師抓到吃小零食的學生，雙手放在膝蓋上背挺直，努力做出可靠且聽話的表情，“什麽事？”
明欣將一個文件夾推到她面前，揉了揉眼下的腫脹，“我昨晚和程雲諫商量過了，你的工作恐怕有點麻煩。”
“就算程家再和那些公司打招呼，怕攪和進麻煩裏，他們大概率會裝聾作啞。”
舒蘭早有意料，她放在雙膝上的手蜷起來，“我猜到了。”
她苦笑一下，“我想過了，我可以去外地找工作。”
“太麻煩了。”明欣說，她擡擡下巴，示意舒蘭翻開文件夾，“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打印文件的A4紙散發著新鮮的油墨味，明欣道：“我打算成立一間游戲工作室，有資金，辦公室的位置沒確定，後天去遞交營業執照申請資料。”
“你願意加入我組建的工作室嗎？工資多少我們等會兒可以商量，按行業內標準來。”
工資！
舒蘭的背挺得更直，“我願意！”
她滿腦袋的“工資”兩字撥開，疑惑道，“你怎麽突然想到成立游戲工作室？”
明欣指向自己，“美術，美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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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門上寫著：可拉攏投資。
明欣收回目光，“我想請你擔任程序，負責前端。需要什麽引擎，SVN的搭建，主要看你的想法。”
除開舒蘭，還有薛定諤的第二個程序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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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他真有如此高超的技術，明欣願意在他向華麗的他父發起叛逆時給他加np。
錢芙齡背後升起一陣惡寒，嘰嘰咕咕下樓，“幹嘛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她搓搓胳膊，“惡心。”
明欣繼續說：“你今天下午要是有空，我們可以詳聊。”
明欣在英國讀書時所做的工作多和游戲相關，她那時迫切地想從明家獨立出來。
游戲原畫在美術領域已經是相當賺錢的行業。明欣不是才華橫溢的藝術家，這對她來說是很不錯的一條路。
她在中途慢慢接觸到游戲相關，才動了創立游戲工作室的念頭。
奶奶去世、劇情覺醒和回國聯姻這三件事打斷了她的安排。
為了說服她和程家聯姻，唐可晴在一個星期內給她打了不下一百個電話，更是親自飛到英國去找她。
她說：“你爸爸不會讓你插手生意上的事，你別想著自己開公司。但是嫁給程雲諫，程家不會管你的事，你就自由了。”
明欣仍記得自己的回答。
“我不想從一個籠子逃到另一個籠子裏，婚姻不是自由的答案。”
現在想來，這句話非常諷刺。
因為她最後還是當了明家的好女兒，為家族利益做出了貢獻。而程家對她的個人財務狀況從不多關註，反而在陰差陽錯下變成了一條好出路。
她的幸運不是和程雲諫結婚，她的幸運是程家兄弟是兩個好人。
錢芙齡差不多聽懂了明欣的算盤。
大小姐不可思議地上下打量，得出一個結論，“你是不是還沒醒酒，明家和程家都和游戲領域不沾邊吧？”
明欣：“圖得就是它不沾邊。”
“你想白手起家？”錢芙齡說，“富二代創業約等於賭.博。在家啃老多一雙筷子，出去奮鬥掏空八張黑卡。”
明欣又踢給她一雙拖鞋，“謝謝你的提醒，我不是白手起家，我有起步資金。”
“那我再給你一個建議，想出門做生意，多笑笑。”錢芙齡躺進沙發裏，“這是阻礙你在圈裏人緣變好的最大障礙。”
明欣面無表情，抓起果盤裏的一顆水果糖扔進錢芙齡懷裏，“上書諫寡人者，受中賞。”
“哼哼。”錢芙齡剝開糖紙，一口吃掉。
舒蘭原本打算回先前遭遇曹文福的步梯小房裏住。她貧瘠的錢包已經承擔不起房租的重擔了。
但明欣提出她一個人住在那裏說不定會被曹文福一夥的人報覆。
於是舒蘭借住在貓咪別墅的時間進一步延長，除了伺候十幾位毛茸茸的大爺，她的工作內容中又加上打掃別墅的任務來支付房費。
程雲諫開車載她們回了一趟步梯小房，拿回舒蘭的行李。
舒蘭從後備箱裏提出她的後備箱。明欣和程雲諫一人幫她抱了一個紙箱。
一個人坐在別墅門口的小臺階上。
程雲諫走在前面，一眼看到那人的臉。
他輕快地拿過明欣抱著的盒子，疊在自己下巴底下，“你弟弟來了，坐我們家門口呢。”
明越也看到了他們。他的臉偏過去，手緊緊握拳，抵在唇邊，希望能擋住自己的臉。
程雲諫道：“你們肯定有話要談。我先和舒蘭進去，不會偷聽的，你和他慢慢說。”
看到明越的表現，明欣大致猜t到她們將要談話的內容。她不太情願，可這不是躲避可以解決的問題。
程雲諫問道，“你想喝什麽，你弟弟想喝什麽，我回去準備。”
“我喝橙汁，”明欣撇嘴，“你給他準備白開水就行，不用麻煩。”
“好的，”程雲諫應道，“兩杯橙汁。”
明欣不輕不重地冷瞥他一眼，程雲諫嘻嘻笑笑走開。
她站到靠近花壇的地方，明越自覺跟過來。
聽到他說第一句話，明欣就後悔了。她應該在看到明越的第一秒就打包把他送出銀河系。
“我都知道了。”明越說。
他緊緊咬牙，面部不斷抽搐，“我都知道了，他們改了你的高考志願，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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