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藍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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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 藍寶石
她微微踮腳親了下他唇角，笑意盈盈道：“還醋不？”
閔啟初搖了搖頭。
她正想站起身來，腿有些麻了，身子往後傾，手撲騰了兩下閔啟初一下抓住了她帶進懷裏。
“哈哈哈——”
“走吧，再逛逛。”他無奈看著她玩鬧，伸手幫她捋順頭發。
代雅順著街道往下走，又補了點夜宵，煙熏肉條，最後去bonus購物，買了一點冰島特色啤酒。他們的民宿離超市有一點遠，周圍都是五顏六色的小房子，枯草和海灘，間或的地裏冒著白煙，像是天堂一樣。
“你覺得這糊弄得住行內人？”海叔微瞇眼睛，神情危險。
“怎麽不可以呢？你是行內人都被騙得血本無歸，我學珠寶鑒定的也看走了眼。既然他們技術到家，你把色帶開窗後把風險轉移給別人，不是還能回本嗎？”
“打電話，”海叔戾氣十足，“今天出不去這貨，都別想活。”
代雅竭力冷靜，卻仍舊掩蓋不住顫抖的聲音。
電話瞬間被接通，代雅看到微信上推送的無數消息，知道他大概率起了疑心，她順著動作將消息清空，放在耳邊。
“餵，閔先生，前幾天你不是說缺貨嗎？我在礦區看到了好東西，你有沒有興趣來看一看。”她風輕雲淡道，下頜線都繃緊了。
“哪兒種石頭？成色如何？”對面傳來閔啟初沈穩溫柔的聲音。
“翡翠，”代雅看了下那塊石頭，“有一條帝王綠的色帶，部分變種了，但我看其他部分有漲的希望，老板為人謹慎想出手這塊石頭。”
她聽到有跑車引擎響起的聲音，捏緊了手機。
“報個位置，我今天有空。”
代雅擡眸看向海叔：“他說讓我報個位置。”
海叔點了點頭。閔啟初一笑：“走什麽關系？我可拿不下這位前輩，牙牙你要靠自己說服他。”
這狠狠讓她一個小e人變i了。
她換上禮服，漂亮的粉色長裙，薄紗輕慢，流光溢彩，就像夜間波光粼粼的西湖，不知道材質是珠光紗還是塔夫綢，走起路來裙擺飄逸。
不過粉色嬌嫩，這樣一看她年紀似乎更小了。
代雅捂著胸口的薔薇花和綢帶，即將面見泰山巨鬥的心情就跟這高定勒她胸的感覺一樣緊。
項鏈是白珍珠，高跟鞋有著細碎的流蘇，穿著高跟鞋她才勉強能到閔啟初的下巴。
她拽著他的手臂內側，對鏡一笑：“看著好嫩。”
閔啟初想攬過她的肩，吊帶的設計一半是鏤空，又改扶她的腰。
“你本來就很年輕。”
她下巴擱在他肩膀：“為什麽每次都是你選造型，我不喜歡這樣的風格。”
她要成為一眼看過去和閔啟初最登對的麗人。
“不是我要替你拿主意，今天沒時間，你看看快吃飯了。”他露出手表。
“噢——快快快走吧，讓壽星等我們，第一印象肯定很差！”她開始著急。
對閔啟初印象差無所謂，但她可是今天“面試”的考生，輸什麽不能輸在禮貌上。
“行。”閔啟初點頭。
餐桌上都有自己的名字，因為外國人的習慣是分餐制，每個人都有好幾份小菜，擺盤精致的勃艮第牛排、鵝肝、餐前面包、沙拉，還有地道的東坡肉、燒椒鮑片等中餐。
她吃飽後百無聊賴，拿著手機整理作品集。
程彥、晨曦：牙牙，你今天不回來了嗎？
程彥和劉晨曦分別發了一條信息，她才註意到時間晚了，沒有跟他們說一聲。
代雅：今天暫時不回去了，我明天沒課。
等到客人們都散了，代雅心情忐忑地摳著閔啟初的腿，原因是施伯父路過她時說了句——“你的事情我們晚上再細說”。
代雅表情苦澀，昂頭問他：“我該說啥呀？”
“說什麽都行，這是你唯一一次機會，伯父圖清凈，平時都不愛招待人。”
閔啟初順了順她的頭發，她一個熊撲上去，死乞白賴道：“怎麽辦，不自信了，你賠我！”
“這我怎麽賠給你？”
“親親！”她張開雙臂。
閔啟初抱著她的腰往上一提，咬上她的唇，甜甜的似乎是唇蜜的味道，他悉數還給她，兩人唇齒相貼，使得他本就含糊的話更加粘滯：“沒關門。”
代雅撐著沙發背直起腰，她略一轉頭，看到靠在門上看得津津有味的程秀，一下子嚇軟了跌進閔啟初懷裏。
“喲，不禁嚇呀。”他調侃道。
閔啟初攬著她腰身，無可奈何拍拍背給她壓壓驚：“不打招呼就進來。”
“哇喔，好甜啊！”代雅兩眼冒星星。
閔啟初可不是那麽容易被糊弄的人，先前被他整了好幾回，於是拿著撲克輕敲地面不滿意道：“要完整的，你自己說的。”
程秀一臉驕傲道：“我跟姐姐也就是分手了十三次還結婚的關系。”
代雅轉瞬長大嘴巴：“十三次？”
他扳著手指頭：“什麽畢業季分手、異地分手、吵架分手、吃醋分手應有盡有，我都經歷過，全是她甩我。”
“需要經驗盡可向我來討。”
閔啟初無情揭露他：“爛谷子經驗。談戀愛談了十年不結婚，分手情有可原。”
“我說的是覆合經驗！”程秀氣成河豚。
代雅不著痕跡點點頭。
施葉擺擺手：“年輕氣盛，成熟後才知道結婚是一份真正有效的承諾，就算選擇丁克也不能只談戀愛，會有很多誤會。”
代雅聽了這話，轉過頭去看閔啟初，程秀和他打鬧，他面頰帶著意氣風發的笑意，眼尾是歲月留下的痕跡。
等到掛斷電話，他卻沒有就此罷休，直接拿走了她的手機。海叔看了看備註確實是閔先生，暫時打消了疑慮。
他食指點了點她：“不錯。”
代雅松了口氣，至少把消息給閔啟初了。
下一秒海叔又道：“把石頭給我帶上。賺錢歸賺錢的，被那孫子給坑了必須找回來，不能讓他們覺得我們是慫貨，給我抄家夥，讓他把吃進去的錢給我們吐出來！”
代雅訕訕道：“你們把我帶走了，沒人接待閔總，至少把我朋友留下吧，閔總至少信得過她們。”
代雅坐在搖搖晃晃的面包車上，也不知道他們要把她帶去哪兒，這個司機死踩油門，幾乎把她顛吐。
繞著礦山轉了半圈，到了一片倒閉的街道，還有英文的警告牌。
她剛想說人早跑光了，就看見二樓有人推開窗戶，司機頓時猛踩油門，一個漂移闖進緊閉的卷簾門，灰塵四濺，然後眾人抄起家夥沖下車上樓。
“別讓他給我跑了！”
二樓瞬間湧出不少人跳窗跑路，也不乏摔斷了腿直接被海叔一刀甩過去血光四濺的，代雅捂住了嘴，差點吐出來。
她哪兒裏見過這樣的場面，被嚇得既不敢叫，也跑不動。
他們拼殺得火熱，根本沒人管她，一個不註意就是鐵棒木棍和刀子從上面落下來，她腿徹底軟了，往一旁的空樓房躲。
沒想到房子後面竟然有個小門，沒上鎖，她喜出望外，沿著泥坎路沖進人高的菜田裏，這枯黃的鐮刀草不知道在她身上、臉上割了多少刀，她全然沒心思理會，一直往前跑，試圖將拼殺聲都甩在身後。
直到跑到大馬路上，空空如也，一輛路過的車、風吹草麥的聲音都將她驚得炸毛，完全沒有安全感。
她不敢求助，方圓裏她怕是海叔的人，他剛剛眼睛也不眨就將那人的腿給接連砍斷，如果發現她跑了肯定不會放過她。
她呼吸越來越急促，手腳麻痹，一個踉蹌跪在了瀝青路上。
聽到身後傳來聲音，她更是嚇成驚弓之鳥，爬起來往前跑。那人一把從身後抱住她，她渾身都軟了，直到被熟悉的松木香浸染，才後知後覺抓住閔啟初的手臂，痛哭出聲。
“嗚嗚嗚……”她呼吸過度，心悸不止，頭暈眼花幾乎說不出話來，“閔……啟初……”
他的掌心緊緊捂住她的口鼻，在呼吸紊亂被強行遏止的那一瞬間，整個人崩潰了。
緩了一會兒，閔啟初放開了她，掌心一片濕濡，都是液體。代雅四肢漸漸恢覆知覺，揪住他的衣服埋進懷裏大哭特哭，他輕輕拍了拍顫抖的身軀，順著她的呼吸。
“好了，沒事了。”他聲音極盡輕柔，怕嚇到她。
代雅管不了自己現在有多狼狽，心裏只餘下後怕。
閔啟初看著她破皮的掌心和手臂，皺緊眉頭，托住膝彎將她抱了起來。
周岫氣喘籲籲跑了過來，撐著膝蓋，頭發淩亂，絲毫不見往日的精英幹練：“小雅還好嗎？”
閔啟初看著緊閉眼睛的人，手臂收得更緊：“先去醫院。”
*
代雅夢見一片血腥，嚇得一哆嗦醒了過來。她迷茫地坐起來看著周圍，房間寬敞，像是酒店一樣。視線下移，大床還躺著一個人，青黑的眼下，熟悉的側臉，是閔啟初，更像是做夢了。
如果不是做夢，先生怎麽會和她躺在一張床上。
她的大腦和身體都極度疲憊，幾乎思考不了任何事。
閔啟初感受到身旁的動靜，瞬間醒了，看見她坐起來發呆，以為她又是被噩夢驚醒，條件反射地抱住代雅拍拍她的背，試圖安撫她。
“好看嗎！”
閔啟初舉著一杯手磨咖啡，讚同地點點頭：“以後設計做不下去了，可以賣身給格蒂尼做平面模特。”
她笑靨如花：“那也要閔總出高價才能買下我。”
閔啟初但笑不語，將早午飯放到她手邊。
大衣畢竟有點冷，今天又是去郊外的景點，她還披了一條白色羊毛圍巾。
“靚女哦。”
代雅是第一次聽他說粵語，不禁興奮道：“先生，那我愛你怎麽說呢？”
他目光一瞬不眨地看著代雅，低聲溫柔道：“我好中意你哦b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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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踮腳親了下他唇角，笑意盈盈道：“還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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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想站起身來，腿有些麻了，身子往後傾，手撲騰了兩下閔啟初一下抓住了她帶進懷裏。
“哈哈哈——”
“走吧，再逛逛。”他無奈看著她玩鬧，伸手幫她捋順頭發。
代雅順著街道往下走，又補了點夜宵，煙熏肉條，最後去bonus購物，買了一點冰島特色啤酒。他們的民宿離超市有一點遠，周圍都是五顏六色的小房子，枯草和海灘，間或的地裏冒著白煙，像是天堂一樣。
“你覺得這糊弄得住行內人？”海叔微瞇眼睛，神情危險。
“怎麽不可以呢？你是行內人都被騙得血本無歸，我學珠寶鑒定的也看走了眼。既然他們技術到家，你把色帶開窗後把風險轉移給別人，不是還能回本嗎？”
“打電話，”海叔戾氣十足，“今天出不去這貨，都別想活。”
代雅竭力冷靜，卻仍舊掩蓋不住顫抖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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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兒種石頭？成色如何？”對面傳來閔啟初沈穩溫柔的聲音。
“翡翠，”代雅看了下那塊石頭，“有一條帝王綠的色帶，部分變種了，但我看其他部分有漲的希望，老板為人謹慎想出手這塊石頭。”
她聽到有跑車引擎響起的聲音，捏緊了手機。
“報個位置，我今天有空。”
代雅擡眸看向海叔：“他說讓我報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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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狠狠讓她一個小e人變i了。
她換上禮服，漂亮的粉色長裙，薄紗輕慢，流光溢彩，就像夜間波光粼粼的西湖，不知道材質是珠光紗還是塔夫綢，走起路來裙擺飄逸。
不過粉色嬌嫩，這樣一看她年紀似乎更小了。
代雅捂著胸口的薔薇花和綢帶，即將面見泰山巨鬥的心情就跟這高定勒她胸的感覺一樣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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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啟初想攬過她的肩，吊帶的設計一半是鏤空，又改扶她的腰。
“你本來就很年輕。”
她下巴擱在他肩膀：“為什麽每次都是你選造型，我不喜歡這樣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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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快快快走吧，讓壽星等我們，第一印象肯定很差！”她開始著急。
對閔啟初印象差無所謂，但她可是今天“面試”的考生，輸什麽不能輸在禮貌上。
“行。”閔啟初點頭。
餐桌上都有自己的名字，因為外國人的習慣是分餐制，每個人都有好幾份小菜，擺盤精致的勃艮第牛排、鵝肝、餐前面包、沙拉，還有地道的東坡肉、燒椒鮑片等中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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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彥、晨曦：牙牙，你今天不回來了嗎？
程彥和劉晨曦分別發了一條信息，她才註意到時間晚了，沒有跟他們說一聲。
代雅：今天暫時不回去了，我明天沒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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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雅表情苦澀，昂頭問他：“我該說啥呀？”
“說什麽都行，這是你唯一一次機會，伯父圖清凈，平時都不愛招待人。”
閔啟初順了順她的頭發，她一個熊撲上去，死乞白賴道：“怎麽辦，不自信了，你賠我！”
“這我怎麽賠給你？”
“親親！”她張開雙臂。
閔啟初抱著她的腰往上一提，咬上她的唇，甜甜的似乎是唇蜜的味道，他悉數還給她，兩人唇齒相貼，使得他本就含糊的話更加粘滯：“沒關門。”
代雅撐著沙發背直起腰，她略一轉頭，看到靠在門上看得津津有味的程秀，一下子嚇軟了跌進閔啟初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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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啟初可不是那麽容易被糊弄的人，先前被他整了好幾回，於是拿著撲克輕敲地面不滿意道：“要完整的，你自己說的。”
程秀一臉驕傲道：“我跟姐姐也就是分手了十三次還結婚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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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雅聽了這話，轉過頭去看閔啟初，程秀和他打鬧，他面頰帶著意氣風發的笑意，眼尾是歲月留下的痕跡。
等到掛斷電話，他卻沒有就此罷休，直接拿走了她的手機。海叔看了看備註確實是閔先生，暫時打消了疑慮。
他食指點了點她：“不錯。”
代雅松了口氣，至少把消息給閔啟初了。
下一秒海叔又道：“把石頭給我帶上。賺錢歸賺錢的，被那孫子給坑了必須找回來，不能讓他們覺得我們是慫貨，給我抄家夥，讓他把吃進去的錢給我們吐出來！”
代雅訕訕道：“你們把我帶走了，沒人接待閔總，至少把我朋友留下吧，閔總至少信得過她們。”
代雅坐在搖搖晃晃的面包車上，也不知道他們要把她帶去哪兒，這個司機死踩油門，幾乎把她顛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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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想說人早跑光了，就看見二樓有人推開窗戶，司機頓時猛踩油門，一個漂移闖進緊閉的卷簾門，灰塵四濺，然後眾人抄起家夥沖下車上樓。
“別讓他給我跑了！”
二樓瞬間湧出不少人跳窗跑路，也不乏摔斷了腿直接被海叔一刀甩過去血光四濺的，代雅捂住了嘴，差點吐出來。
她哪兒裏見過這樣的場面，被嚇得既不敢叫，也跑不動。
他們拼殺得火熱，根本沒人管她，一個不註意就是鐵棒木棍和刀子從上面落下來，她腿徹底軟了，往一旁的空樓房躲。
沒想到房子後面竟然有個小門，沒上鎖，她喜出望外，沿著泥坎路沖進人高的菜田裏，這枯黃的鐮刀草不知道在她身上、臉上割了多少刀，她全然沒心思理會，一直往前跑，試圖將拼殺聲都甩在身後。
直到跑到大馬路上，空空如也，一輛路過的車、風吹草麥的聲音都將她驚得炸毛，完全沒有安全感。
她不敢求助，方圓裏她怕是海叔的人，他剛剛眼睛也不眨就將那人的腿給接連砍斷，如果發現她跑了肯定不會放過她。
她呼吸越來越急促，手腳麻痹，一個踉蹌跪在了瀝青路上。
聽到身後傳來聲音，她更是嚇成驚弓之鳥，爬起來往前跑。那人一把從身後抱住她，她渾身都軟了，直到被熟悉的松木香浸染，才後知後覺抓住閔啟初的手臂，痛哭出聲。
“嗚嗚嗚……”她呼吸過度，心悸不止，頭暈眼花幾乎說不出話來，“閔……啟初……”
他的掌心緊緊捂住她的口鼻，在呼吸紊亂被強行遏止的那一瞬間，整個人崩潰了。
緩了一會兒，閔啟初放開了她，掌心一片濕濡，都是液體。代雅四肢漸漸恢覆知覺，揪住他的衣服埋進懷裏大哭特哭，他輕輕拍了拍顫抖的身軀，順著她的呼吸。
“好了，沒事了。”他聲音極盡輕柔，怕嚇到她。
代雅管不了自己現在有多狼狽，心裏只餘下後怕。
閔啟初看著她破皮的掌心和手臂，皺緊眉頭，托住膝彎將她抱了起來。
周岫氣喘籲籲跑了過來，撐著膝蓋，頭發淩亂，絲毫不見往日的精英幹練：“小雅還好嗎？”
閔啟初看著緊閉眼睛的人，手臂收得更緊：“先去醫院。”
*
代雅夢見一片血腥，嚇得一哆嗦醒了過來。她迷茫地坐起來看著周圍，房間寬敞，像是酒店一樣。視線下移，大床還躺著一個人，青黑的眼下，熟悉的側臉，是閔啟初，更像是做夢了。
如果不是做夢，先生怎麽會和她躺在一張床上。
她的大腦和身體都極度疲憊，幾乎思考不了任何事。
閔啟初感受到身旁的動靜，瞬間醒了，看見她坐起來發呆，以為她又是被噩夢驚醒，條件反射地抱住代雅拍拍她的背，試圖安撫她。
“好看嗎！”
閔啟初舉著一杯手磨咖啡，讚同地點點頭：“以後設計做不下去了，可以賣身給格蒂尼做平面模特。”
她笑靨如花：“那也要閔總出高價才能買下我。”
閔啟初但笑不語，將早午飯放到她手邊。
大衣畢竟有點冷，今天又是去郊外的景點，她還披了一條白色羊毛圍巾。
“靚女哦。”
代雅是第一次聽他說粵語，不禁興奮道：“先生，那我愛你怎麽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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