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藍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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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藍寶石
今天是閔啟初開車，代雅坐在副駕上，搖頭晃腦哼著歌。
今天起來晚了，昨晚過於嗨皮忘了規劃今天的行程，閔啟初訂了一個餐廳，代雅就想著吃完飯索性走到哪兒玩到哪兒。
吃的高級料理，有一個服務的大廚cheff。餐廳環境很好，靜謐、景色漂亮，只是每當她和閔啟初說些嬉笑打鬧的話時，餘光總能瞥到cheff。
這當然不怪他不識趣，怪就怪在他們挑選餐廳沒有考慮更周密的安排。
他看著她去衣櫃裏掏出那雙有耳朵的襪子套上，扶了扶額。
晚上的餐廳是提前預定的，無功無過，代雅看著外面華麗的金融大廈和夜景，只覺得想一個個作業壓在她肩上。
“我今天跟老朋友去看了看全青賽的作品，很有意思，好像等會兒第二輪結果就要出了，”施荀金饒有意思看向她，“你現在還有心情吃飯？”
“人是鐵飯是鋼。老師別說了，我本來不在意的，現在這頓飯要提心吊膽了。”代雅小小抱怨道。
“你還是提心吊膽點好。”施荀金想到好友說的舉報信，搖了搖頭。
代雅擡頭：“是發什麽事了嗎？”
“選手之間猜忌舉報往年常有，但是所有事情都只針對你的話，你就要明白自己的競爭力和敵人了。”施荀金意味深長道。
閔啟初漆黑的目光從代雅挪向施荀金，他看向施荀金同樣回望他的眼神，大概猜出了一些。他垂下眼眸，將切割整齊的鵝肝和牛排放在代雅面前。
“先吃飯。”
施荀金還沒有動，他打開手機看了看時間，食指一點點敲擊大腿。
直到看到一封熟悉擡頭的郵件發送進來，擡頭看向代雅：“結果出來了，快看，看完再吃。”
代雅心一跳，她聯想到施荀金之前的語氣，有猜想過自己是否有機會進入第三輪比賽，如果這結果就擺在她面前，她卻陡然生出一種怯懦。
如果過了，她邁過了一個巨大階梯，從非專業設計師跨入專業設計師一行，由青澀到成熟，這就是全青賽二輪比賽的含金量。
如果沒有過，她的信心當然會受些挫敗，尤其是在知道卓程第一次參加比賽就拿到二等獎這件事，這種比較是致命的攻擊，她無法避免。
代雅默默念道，自己只是一個普通人，一步一個腳印，不要影響自己的心態，她不需要看別人，她只要看到自己該走的路在哪兒就好了。
代雅打開官方網址，看著那個不斷旋轉的按鈕。
但是——拜托了！為什麽，她想不明白。
“小雅，你來書房是找什麽嗎？我幫你。”
代雅搖了搖頭，仰頭問他：“周哥，先生還是很忙嗎？”
周岫也不知道閔啟初在忙什麽，似乎最近公司的業務都已經回歸正常的周期，他摸了摸鼻子：“我也不知道。”
“巴黎國美設計院的交換生名額我拿到了。”
“恭喜！好厲害，我就知道你行。”
代雅靦腆一笑，眼神如絲，細致入微地滲透周岫：“謝謝周哥，我也沒想到。我本來想親口告訴先生的，沒想到他沒回來。”
“你可以打視頻啊，先生知道一定會替你開心，他一直希望你能去留學增長經驗！”
希望她去留學，一直……
代雅眉頭微微低垂：“但我想親口告訴他，去交換後，我要一年才能回來，這是個好機會但——太久了，我有點舍不得你，還有先生。我還有好多話想跟他說。”
“那就去見他！想去就去！”周岫點頭。
“我會打擾到他嗎？”
“閔總即使是沒空接電話，也會讓我替他回覆家人的消息，你去了，再怎麽樣他也會騰出時間見你。”周岫毫無心眼吐露，“而且先生默默在背後為你留學的事操過心，他那麽在意你，如果親口告訴他結果，他應該會很開心！”
“他把你當親……養。”周岫緊急剎住了嘴。
對兩個成年人說這種話，就好像是另一個“長”輩分占對方的便宜，周岫止住了話口。
*
代雅穿著一身白襯衣牛仔褲，她看著導航，納悶在原地轉了個圈，也沒有找到格蒂尼公司總部在哪兒。
香港天氣仍舊悶熱，長袖都有些多餘，她蹲在一座寫字樓下面，把袖子挽起來，手擋在面前遮陽。
“究竟是哪兒棟樓啊……”
她放大看著地圖，突然有什麽東西遮住了太陽，屏幕變得清晰一點。代雅擡頭，看著拿傘的人，楞了一楞。
心中無限酸澀湧上鼻尖。
閔啟初無奈嘆了一口氣，伸手：“起來。”
代雅握住他的手，站起來踉踉蹌蹌往前撲了幾步，一下抱住閔啟初。
“腳麻了閔啟初。”她聲帶顫動，帶著微不可見的哽咽。
閔啟初沒有推開，借她靠著，她趴在那兒，能聽到他的胸腔震動。
“怎麽突然來香港了，來找我？”
“嗯。”
閔啟初扶住她手臂，蹲下去幫她捏了捏小腿肌肉。
“多走幾步，”他緊緊攥住她的手臂生怕她摔倒，“好點嗎？”
“不麻了。”
閔啟初帶她上樓去，代雅看著前臺的小姐姐，就是她前不久拿起手機對著她蘿蔔蹲的姿勢拍了一張。
“前臺在工作群到處問是誰家的小孩兒找人，”閔啟初按下電梯鍵，回想有點好笑，“你怎麽不給我打電話。”
“你不是工作忙嗎？”代雅委屈道。
“好吧，下次我至少看看微信。” 閔啟初看向電梯的反光合金面，代雅的神情並沒有高興幾分。
“周末過了再走？”
代雅現在喜怒又皆在臉上，她月牙型的眼睛又圓潤起來，像家裏的米努特，一旦高興瞳孔就放大。
“你今天還要工作多久啊？”
代雅跟著他走進辦公室，巨大的落地窗，滿排書櫃展櫃，裝飾簡單。
但是在寸土寸金的香港能用一百平寫字樓只放一張辦公桌、幾個書架，就已經足夠彰顯格蒂尼的逼格。
“處理完這些合同，周岫不在，我只能辛苦點。”
代雅瞬間軟聲：“你真忙啊，那我不打擾你了。”
“晚上想吃什麽？我讓助理定一個餐廳。”
第二輪僅僅篩掉了二十七個人，往年第二輪都是靈活應變，會根據作品的具體質量決定第三輪名單，以前都是直接砍半，然後進入七輪評獎時間。所以說過了第二輪的作者基本上都會有獎，至於是安慰獎還是真正有含金量的獎項，就要看設計者能在十輪裏面走多遠了。
而今年競爭儼然激烈了很多，一百零八個人，至少要再淘汰一半，剩餘的作者才有可能競爭各個獎項。
而全青賽沒有選擇淘汰，今年——要搏心態了。
她瞞著閔啟初預約了全身檢查。
全青賽是封閉的，參賽者需要等待結果出來才可以離開，第七輪她順利晉級，但是頒發的另外兩個獎項與她無關，相當白坐一天。
她走出展廳，本想打車去醫院，但是展廳外面堆積的媒體越來越多，因為比賽臨近尾端，也意味著今年最有價值的設計大獎獲得者即將浮出水面。
但是牙牙不一樣，即使喜歡只有五分，即使還稚嫩，也會強裝成熟去將十分的進度條填滿。
她的愛，說的很大聲。
閔啟初想起她拒絕去香港的事，略微有一些失落，不過不能心急。
她還年輕。
自由和愛才能養出肆意飛翔的青鳥。
次日，全青賽將揭露最高獎項——創意設計金獎得主，就連一些已經離開的選手都紛紛返場，來觀望新一年的新星。
這次他們坐的不再是展廳，而是頒獎大廳的VIP席位，視頻裏準確地錄制了所有決賽作品的高清攝影，循環播放。
代雅還是一身綠裙出席，微微的卷發造型，兩顆水滴形的祖母綠耳釘耀眼奪目。因為賽制延遲，閔啟初的飛機要到點了，他等不了，兩人剛剛在外面分別。
不落寞是不可能的。
施荀金也進來寬慰她，隨後坐在了VIP嘉賓席，他今天是特邀的頒獎嘉賓，某一個輪次要上場。
候場時間，她不禁打開手機，只見相關詞條的搜索又是她上了熱搜。
在工作和她之間做選擇原來那麽簡單。
但是她呢……
閔啟初撿起落下去的一片玫瑰花瓣，他似乎有些看不透代雅了。
【處理好了，閔總。】
閔啟初看向信息，跳轉頁面劃過新聞網，關於代雅的所有負面新聞都清空了，只留下與全青賽相關的報道。他站在後臺，目光所過之處一覽無遺，能將卓程所有的小動作都收入眼底。
她的手機屏幕光久久亮著，頭也不擡，死死地盯著屏幕。
卓程看著大廳上熠熠發光的代雅，站起身往後臺走，她全程埋著頭，沒有看見閔啟初。
閔啟初上前一步攔住她，卓程才詫異擡起頭來。
“他剛剛到。”蘇盛回道。
羅經理給閔啟初翻看文件，他悄悄打量對方，外表英俊但是看著也不像有個十九歲孩子的父親。
“閔總是為孩子儲存的教育基金嗎？您思慮真周全，一般大學開始正正好，能讓她拿這錢創業或、投資或者深造。做您的孩子還真是很幸福，這麽大一筆錢可以無所顧慮地去做任何事情。”
閔啟初利落簽下名字，擡眸看了他一眼：“是我愛人，她還在留學深造。”
“流通百分之五十，剩下做定投。”
他合上鋼筆，把合同給羅經理，目前只存了一千萬，如果基金穩定，他答應每年入賬一千萬做定期理財。等到代雅兩年半後畢業，這個賬戶裏至少會有四千萬元，足夠讓她去做任何事情，無論他們的感情長不長久。
這個年歲差，一般不是小情人就是小情人，更何況他聽聞閔總早就結婚了。羅經理瞠目結舌，這就是有錢人的世界嗎，灑灑水幾千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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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閔啟初開車，代雅坐在副駕上，搖頭晃腦哼著歌。
今天起來晚了，昨晚過於嗨皮忘了規劃今天的行程，閔啟初訂了一個餐廳，代雅就想著吃完飯索性走到哪兒玩到哪兒。
吃的高級料理，有一個服務的大廚cheff。餐廳環境很好，靜謐、景色漂亮，只是每當她和閔啟初說些嬉笑打鬧的話時，餘光總能瞥到cheff。
這當然不怪他不識趣，怪就怪在他們挑選餐廳沒有考慮更周密的安排。
他看著她去衣櫃裏掏出那雙有耳朵的襪子套上，扶了扶額。
晚上的餐廳是提前預定的，無功無過，代雅看著外面華麗的金融大廈和夜景，只覺得想一個個作業壓在她肩上。
“我今天跟老朋友去看了看全青賽的作品，很有意思，好像等會兒第二輪結果就要出了，”施荀金饒有意思看向她，“你現在還有心情吃飯？”
“人是鐵飯是鋼。老師別說了，我本來不在意的，現在這頓飯要提心吊膽了。”代雅小小抱怨道。
“你還是提心吊膽點好。”施荀金想到好友說的舉報信，搖了搖頭。
代雅擡頭：“是發什麽事了嗎？”
“選手之間猜忌舉報往年常有，但是所有事情都只針對你的話，你就要明白自己的競爭力和敵人了。”施荀金意味深長道。
閔啟初漆黑的目光從代雅挪向施荀金，他看向施荀金同樣回望他的眼神，大概猜出了一些。他垂下眼眸，將切割整齊的鵝肝和牛排放在代雅面前。
“先吃飯。”
施荀金還沒有動，他打開手機看了看時間，食指一點點敲擊大腿。
直到看到一封熟悉擡頭的郵件發送進來，擡頭看向代雅：“結果出來了，快看，看完再吃。”
代雅心一跳，她聯想到施荀金之前的語氣，有猜想過自己是否有機會進入第三輪比賽，如果這結果就擺在她面前，她卻陡然生出一種怯懦。
如果過了，她邁過了一個巨大階梯，從非專業設計師跨入專業設計師一行，由青澀到成熟，這就是全青賽二輪比賽的含金量。
如果沒有過，她的信心當然會受些挫敗，尤其是在知道卓程第一次參加比賽就拿到二等獎這件事，這種比較是致命的攻擊，她無法避免。
代雅默默念道，自己只是一個普通人，一步一個腳印，不要影響自己的心態，她不需要看別人，她只要看到自己該走的路在哪兒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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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拜托了！為什麽，她想不明白。
“小雅，你來書房是找什麽嗎？我幫你。”
代雅搖了搖頭，仰頭問他：“周哥，先生還是很忙嗎？”
周岫也不知道閔啟初在忙什麽，似乎最近公司的業務都已經回歸正常的周期，他摸了摸鼻子：“我也不知道。”
“巴黎國美設計院的交換生名額我拿到了。”
“恭喜！好厲害，我就知道你行。”
代雅靦腆一笑，眼神如絲，細致入微地滲透周岫：“謝謝周哥，我也沒想到。我本來想親口告訴先生的，沒想到他沒回來。”
“你可以打視頻啊，先生知道一定會替你開心，他一直希望你能去留學增長經驗！”
希望她去留學，一直……
代雅眉頭微微低垂：“但我想親口告訴他，去交換後，我要一年才能回來，這是個好機會但——太久了，我有點舍不得你，還有先生。我還有好多話想跟他說。”
“那就去見他！想去就去！”周岫點頭。
“我會打擾到他嗎？”
“閔總即使是沒空接電話，也會讓我替他回覆家人的消息，你去了，再怎麽樣他也會騰出時間見你。”周岫毫無心眼吐露，“而且先生默默在背後為你留學的事操過心，他那麽在意你，如果親口告訴他結果，他應該會很開心！”
“他把你當親……養。”周岫緊急剎住了嘴。
對兩個成年人說這種話，就好像是另一個“長”輩分占對方的便宜，周岫止住了話口。
*
代雅穿著一身白襯衣牛仔褲，她看著導航，納悶在原地轉了個圈，也沒有找到格蒂尼公司總部在哪兒。
香港天氣仍舊悶熱，長袖都有些多餘，她蹲在一座寫字樓下面，把袖子挽起來，手擋在面前遮陽。
“究竟是哪兒棟樓啊……”
她放大看著地圖，突然有什麽東西遮住了太陽，屏幕變得清晰一點。代雅擡頭，看著拿傘的人，楞了一楞。
心中無限酸澀湧上鼻尖。
閔啟初無奈嘆了一口氣，伸手：“起來。”
代雅握住他的手，站起來踉踉蹌蹌往前撲了幾步，一下抱住閔啟初。
“腳麻了閔啟初。”她聲帶顫動，帶著微不可見的哽咽。
閔啟初沒有推開，借她靠著，她趴在那兒，能聽到他的胸腔震動。
“怎麽突然來香港了，來找我？”
“嗯。”
閔啟初扶住她手臂，蹲下去幫她捏了捏小腿肌肉。
“多走幾步，”他緊緊攥住她的手臂生怕她摔倒，“好點嗎？”
“不麻了。”
閔啟初帶她上樓去，代雅看著前臺的小姐姐，就是她前不久拿起手機對著她蘿蔔蹲的姿勢拍了一張。
“前臺在工作群到處問是誰家的小孩兒找人，”閔啟初按下電梯鍵，回想有點好笑，“你怎麽不給我打電話。”
“你不是工作忙嗎？”代雅委屈道。
“好吧，下次我至少看看微信。” 閔啟初看向電梯的反光合金面，代雅的神情並沒有高興幾分。
“周末過了再走？”
代雅現在喜怒又皆在臉上，她月牙型的眼睛又圓潤起來，像家裏的米努特，一旦高興瞳孔就放大。
“你今天還要工作多久啊？”
代雅跟著他走進辦公室，巨大的落地窗，滿排書櫃展櫃，裝飾簡單。
但是在寸土寸金的香港能用一百平寫字樓只放一張辦公桌、幾個書架，就已經足夠彰顯格蒂尼的逼格。
“處理完這些合同，周岫不在，我只能辛苦點。”
代雅瞬間軟聲：“你真忙啊，那我不打擾你了。”
“晚上想吃什麽？我讓助理定一個餐廳。”
第二輪僅僅篩掉了二十七個人，往年第二輪都是靈活應變，會根據作品的具體質量決定第三輪名單，以前都是直接砍半，然後進入七輪評獎時間。所以說過了第二輪的作者基本上都會有獎，至於是安慰獎還是真正有含金量的獎項，就要看設計者能在十輪裏面走多遠了。
而今年競爭儼然激烈了很多，一百零八個人，至少要再淘汰一半，剩餘的作者才有可能競爭各個獎項。
而全青賽沒有選擇淘汰，今年——要搏心態了。
她瞞著閔啟初預約了全身檢查。
全青賽是封閉的，參賽者需要等待結果出來才可以離開，第七輪她順利晉級，但是頒發的另外兩個獎項與她無關，相當白坐一天。
她走出展廳，本想打車去醫院，但是展廳外面堆積的媒體越來越多，因為比賽臨近尾端，也意味著今年最有價值的設計大獎獲得者即將浮出水面。
但是牙牙不一樣，即使喜歡只有五分，即使還稚嫩，也會強裝成熟去將十分的進度條填滿。
她的愛，說的很大聲。
閔啟初想起她拒絕去香港的事，略微有一些失落，不過不能心急。
她還年輕。
自由和愛才能養出肆意飛翔的青鳥。
次日，全青賽將揭露最高獎項——創意設計金獎得主，就連一些已經離開的選手都紛紛返場，來觀望新一年的新星。
這次他們坐的不再是展廳，而是頒獎大廳的VIP席位，視頻裏準確地錄制了所有決賽作品的高清攝影，循環播放。
代雅還是一身綠裙出席，微微的卷發造型，兩顆水滴形的祖母綠耳釘耀眼奪目。因為賽制延遲，閔啟初的飛機要到點了，他等不了，兩人剛剛在外面分別。
不落寞是不可能的。
施荀金也進來寬慰她，隨後坐在了VIP嘉賓席，他今天是特邀的頒獎嘉賓，某一個輪次要上場。
候場時間，她不禁打開手機，只見相關詞條的搜索又是她上了熱搜。
在工作和她之間做選擇原來那麽簡單。
但是她呢……
閔啟初撿起落下去的一片玫瑰花瓣，他似乎有些看不透代雅了。
【處理好了，閔總。】
閔啟初看向信息，跳轉頁面劃過新聞網，關於代雅的所有負面新聞都清空了，只留下與全青賽相關的報道。他站在後臺，目光所過之處一覽無遺，能將卓程所有的小動作都收入眼底。
她的手機屏幕光久久亮著，頭也不擡，死死地盯著屏幕。
卓程看著大廳上熠熠發光的代雅，站起身往後臺走，她全程埋著頭，沒有看見閔啟初。
閔啟初上前一步攔住她，卓程才詫異擡起頭來。
“他剛剛到。”蘇盛回道。
羅經理給閔啟初翻看文件，他悄悄打量對方，外表英俊但是看著也不像有個十九歲孩子的父親。
“閔總是為孩子儲存的教育基金嗎？您思慮真周全，一般大學開始正正好，能讓她拿這錢創業或、投資或者深造。做您的孩子還真是很幸福，這麽大一筆錢可以無所顧慮地去做任何事情。”
閔啟初利落簽下名字，擡眸看了他一眼：“是我愛人，她還在留學深造。”
“流通百分之五十，剩下做定投。”
他合上鋼筆，把合同給羅經理，目前只存了一千萬，如果基金穩定，他答應每年入賬一千萬做定期理財。等到代雅兩年半後畢業，這個賬戶裏至少會有四千萬元，足夠讓她去做任何事情，無論他們的感情長不長久。
這個年歲差，一般不是小情人就是小情人，更何況他聽聞閔總早就結婚了。羅經理瞠目結舌，這就是有錢人的世界嗎，灑灑水幾千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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