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藍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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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藍寶石
劉晨曦剛說完，代雅電話就響了，她看了一眼來電人又看向劉晨曦，說曹操曹操到。
劉晨曦沒得一陣心虛，嘀咕道：“誰敢信你們沒談，電話都打得這麽頻繁。”
代雅按下接聽，對面傳來閔啟初沙啞低沈的聲音：“去了市場？”
“嗯，今天已經買到大部分要的東西了，可能再呆一兩天就回來了。”她聲音細細柔柔，低頭玩著被子抽出來的線。
劉晨曦還是第一次見她這麽柔軟的一面，不禁詫異擡了下頭，一看就知道沈浸在愛意中的小女孩兒模樣，她嘴角不禁扯出一點弧度。
程彥哪兒裏比得上她心目中的先生一點啊，簡直是毫無勝算。
“我不去，你將就穿吧，冰島人民肯定能欣賞這樣的配色。”
閔啟初將東西寄存後，帶她去吃晚飯。
她左右看了看餐廳，拿捏不定：“哪兒個是本地美食？”
他看著差不多的名字也有點迷茫：“隨便挑一家。”
代雅立馬雙手合十祈禱，在巴黎吃了那麽久的白人飯，每一頓都只能說是為了活著，她第一次知道金錢也買不來中國美食。
“你點了什麽？”
“鱈魚、羊肉魚湯、羊排。”
菜單上沒有照片，僅憑名字對內容的猜測，兩人胡亂點了些東西。
她聽著不太妙，猶豫道：“還是給我來個蘑菇湯吧。”
她在法國喝膩了蘑菇湯，只能說中等之姿，並不算很喜歡，但是聽著總比閔啟初點的羊肉魚湯不那麽黑暗。
羊肉魚湯上來後，倒是出乎她意料的香，裏面有白蘿蔔，看起來賣相也不錯，她頓時貪心一起。
“給我嘗嘗。”她眼巴巴看著閔啟初。
他很大方，直接將湯推到了她面前，代雅拿著小木勺嘗了一口，真的很好喝。因為歐洲都是分餐制，大部分菜品都是小量一人份，湯也很少。
她頓時用手環住據為己有，霸氣道：“蘑菇湯是你的了。”
閔啟初眼睛微瞇：“怎麽就是你的了？”
她狡黠道：“那我給你一口。”
她毫不芥蒂用自己的勺餵他一口，閔啟初眼神直勾勾地看著她，喉結一滾，熱湯下肚。
“確實挺甜的。”施荀金搭把手接過包，走到博物館的私人工作間。
他仔仔細細看了眼作品的完成度，對代雅意味深長道：“最覆雜的一個作品了吧？”
代雅點點頭，比起前面做的簡直是大巫和小巫的區別。
她做得頗有些痛苦面具，甚至完成作品時只略有一些興奮，剩餘的全是疲憊，而且除了施荀金的評價，她完全無法用參賽獲獎這種世俗的標準去評判它的價值，所以幾日來情緒波動平平。
施荀金並沒有急著下結論，反而是往人體工學椅一躺，翹起二郎腿，他坐著時有大肚腩，翹不起來。
“我準備送這個作品去參加全球青年設計師大賽，怎麽樣，對自己有信心嗎？”施荀金一笑，雙手交叉。
“這……”她聽到大賽名稱時瞳孔放大，有些不敢相信，這種老前輩參加的比賽，她一個初出茅廬的設計師想都沒有想過。
二十七八歲，幾乎是一個設計師的巔峰時期，手穩、腦子新，所以這個比賽出來的都是業界早有名氣的前輩，而它的含金量更是難以想象。
“我覺得我可能進不了第二輪。”
全球青年設計師大賽是十輪淘汰制，第一輪篩選掉最粗糙的作品，後面九輪全都是技術的比拼。所有設計師將成品送去參賽後，就要立馬到現場直面自己的慘痛結果，每一天都會由大屏幕實時播出淘汰作品。
而這樣的篩選機制雖然離譜，但是也有好處，官方能賺廣告費，並且第十輪，意味著裁判至少看了作品十遍，能最公平地選出優秀作品，以前從未失過水準。
施荀金大笑：“你的自信就這點啊？”
“參加對我有什麽好處嗎？”代雅委屈巴巴眨眨眼睛，不太敢去丟人現眼，她的作品太不符合常規。
“全青賽能進二輪的作品絕不可能是抄襲的，這算是好處嗎？”施荀金看著她。
確實，專業裁判，那雙眼睛接觸過幾萬、幾十萬的作品，他們嚴格拒絕抄襲作品，會在第一輪進行最嚴格的選拔。只要她能進第二輪，就能洗刷卓程帶給她的屈辱，她在設計圈的起點會由羅森德賽事變為全青賽。
百利而無一害！
“我參加！”代雅擲地有聲。
“對，就是要這樣氣勢恢宏、胸有成竹，這才是我施荀金的學生！”施荀金振聲道。
“去請假吧，耽擱十天，跟你導師說。”
“好。”
主辦區就在巴黎，倒是方便了他們在路上的時間，代雅心怦怦跳。
雖然知道也許沒有什麽好結果，但第一次夠上這樣高規格的比賽，她甚至生出了一腔熱血，覺得自己的戰場就該是國際大賽。
三天後，全青賽前一天，施荀金和代雅將作品遞給主辦方的安置人員。因為知道許多作品的精細度和昂貴性，一個作品就會由好幾個工作人員安置。比賽現場是無數的玻璃展櫃，間距很遠，還有無數保安巡查，連選手也只能通過電視屏幕觀看。
他們跟著工作人員去附近酒店辦理入住，剛走到賽事場地的大門，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精神奕奕，眼睛冒光地看著施荀金。
“哦！老朋友！”他上前給了施荀金一個大大的擁抱。
施荀金拍拍他的背，滿臉洋溢著笑容。
“好久不見，好久不見。”
全青賽有許多他的老朋友、同事，久別重逢，難以招架對方的熱情，最後被那老頭拉出去聚會。代雅去幫老師辦理入住，順便幫他升級套房，這些費用都是要選手自己出的，等過了前三輪才會由主辦方全部承擔。
她從前臺那兒拿回卡和身份證，轉頭拿起旁邊的行李箱。
“你好，辦理入住，要一間頂層套房。”
“多少天呢？女士。”
“三天，麻煩了。”
代雅轉過頭，只見卓程支著手撐在前臺，帶著一個黑色行李箱。
身後的卓程聽到，腳步頓了頓，最終昂著頭挺著背繼續向大廳裏面走。
代雅攀上他的肩膀，熊抱一樣掛在他身上，無法掩飾地激動：“你怎麽來了！”
“來聽你的喜訊。”他微微彎著脖子。
代雅喜滋滋道：“你提前看過了是吧！”
閔啟初無可奈何一笑，揉揉她的頭，緊緊抱進懷裏。
她尚且年輕，所有想法念頭都流於面上，不會羞於表達。
代雅緊緊蹭了他一下：“我好想你。”
閔啟初撐傘，兩人依偎走進酒店，她在十六層，暫時沒給閔啟初訂房間。一走進樓層裏，若有如無地彌漫一股煙味兒，代雅一個鼻子不太靈敏的人都聞了出來。
她的房間在最裏面，要拐一個彎，走廊拐角正正好敞著兩個房間，四個白人靠在走廊閑聊。
代雅狐疑看著他：“不是鹹的嗎？”
她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被這個老男人撩了，不好意思摸了摸滾燙的耳垂，埋頭一口口吃飯。
除此之外羊肉也很嫩不膻，鱈魚和海鮮都特別鮮甜，可以說是海鮮愛好者的天堂。
體驗感不錯，她本著好吃的羊毛繼續薅，打算明天來嘗嘗其他菜，又問閔啟初：“還有別的菜品嗎？”
“炸鯊魚皮、麋鹿肉、鯨魚肉、puffin……”
代雅瞬間露出懷疑人生的表情：“這些不算珍稀野生動物嗎？真的能吃嗎？”
“知道你介意，我選了最正常的。”他知道代雅挑食，除了常吃的肉類，不太能接受其他沒有嘗試的東西，“下次我可以先替你試一口。”
她頓時開心了。
除了商場，廣場已經圍滿了人群，水洩不通，甚至大部分都是游客，黃種人、黑人。
游客都是奔著風景來的，她不一樣，老早就想去敲那個金蛋，中國人對中獎有著迷之情節。
她擠進人群，都是青少年圍著金蛋攤子，因為聽不懂冰島語，無奈求助旁邊的帥哥。
“敲這個有什麽規則嗎？”
“這是啤酒挑戰，敲出來多少杯就得喝多少杯，有神秘獎勵。”帥哥英文很好。
“如果你喝不完的話，我可以幫你喝哦，漂亮的女士。”他藍色碧波一樣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
“哦哦哦——喝！牛逼哥！”周圍起哄的可能是他的同學。
代雅只當歐洲青少年都是這麽熱情奔放，先不妄自菲薄，眨了眨眼睛：“這可是你說的哦！”
她拿著小金錘敲了最近的一個蛋，兩杯啤酒。
代雅看著胡子老板用兩個一升的玻璃杯灌滿，啤酒的泡沫堆疊在杯口，老板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你們可以一人一杯。”
帥哥從容接過，戲謔看她：“妹妹，我幫你是有條件的，你是中國人嗎？我們幹個交杯酒吧！”
代雅第一次見人調戲到自己身上，反笑道：“我比你大，小朋友。”
“而且不就兩杯嘛，小意思。”
“我來！”
“開……開了！”劉晨曦喜出望外。
代雅站起來走過去看，她看著切口，裏面是化開的陽綠，這是真的沒想到，這股色比她想的濃艷太多，應該是大漲了。
她打光細細看了下，有裂口，不知道符不符合劉晨曦的要求，遂問她：“有裂，不知道深不深，你要開了看看嗎？我擔心尺寸不夠。”
她們選的石頭不算很大，如果裂過於密集，只能出手賣了再去買裂更少的石頭，就又是一次賭博了。
劉晨曦果斷道：“先全開了再說，我看看有沒有辦法避開。”
代雅逐漸攥緊手臂，目光專註地落在史蒂文的動作上，卻渾然不知身後海叔打量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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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晨曦剛說完，代雅電話就響了，她看了一眼來電人又看向劉晨曦，說曹操曹操到。
劉晨曦沒得一陣心虛，嘀咕道：“誰敢信你們沒談，電話都打得這麽頻繁。”
代雅按下接聽，對面傳來閔啟初沙啞低沈的聲音：“去了市場？”
“嗯，今天已經買到大部分要的東西了，可能再呆一兩天就回來了。”她聲音細細柔柔，低頭玩著被子抽出來的線。
劉晨曦還是第一次見她這麽柔軟的一面，不禁詫異擡了下頭，一看就知道沈浸在愛意中的小女孩兒模樣，她嘴角不禁扯出一點弧度。
程彥哪兒裏比得上她心目中的先生一點啊，簡直是毫無勝算。
“我不去，你將就穿吧，冰島人民肯定能欣賞這樣的配色。”
閔啟初將東西寄存後，帶她去吃晚飯。
她左右看了看餐廳，拿捏不定：“哪兒個是本地美食？”
他看著差不多的名字也有點迷茫：“隨便挑一家。”
代雅立馬雙手合十祈禱，在巴黎吃了那麽久的白人飯，每一頓都只能說是為了活著，她第一次知道金錢也買不來中國美食。
“你點了什麽？”
“鱈魚、羊肉魚湯、羊排。”
菜單上沒有照片，僅憑名字對內容的猜測，兩人胡亂點了些東西。
她聽著不太妙，猶豫道：“還是給我來個蘑菇湯吧。”
她在法國喝膩了蘑菇湯，只能說中等之姿，並不算很喜歡，但是聽著總比閔啟初點的羊肉魚湯不那麽黑暗。
羊肉魚湯上來後，倒是出乎她意料的香，裏面有白蘿蔔，看起來賣相也不錯，她頓時貪心一起。
“給我嘗嘗。”她眼巴巴看著閔啟初。
他很大方，直接將湯推到了她面前，代雅拿著小木勺嘗了一口，真的很好喝。因為歐洲都是分餐制，大部分菜品都是小量一人份，湯也很少。
她頓時用手環住據為己有，霸氣道：“蘑菇湯是你的了。”
閔啟初眼睛微瞇：“怎麽就是你的了？”
她狡黠道：“那我給你一口。”
她毫不芥蒂用自己的勺餵他一口，閔啟初眼神直勾勾地看著她，喉結一滾，熱湯下肚。
“確實挺甜的。”施荀金搭把手接過包，走到博物館的私人工作間。
他仔仔細細看了眼作品的完成度，對代雅意味深長道：“最覆雜的一個作品了吧？”
代雅點點頭，比起前面做的簡直是大巫和小巫的區別。
她做得頗有些痛苦面具，甚至完成作品時只略有一些興奮，剩餘的全是疲憊，而且除了施荀金的評價，她完全無法用參賽獲獎這種世俗的標準去評判它的價值，所以幾日來情緒波動平平。
施荀金並沒有急著下結論，反而是往人體工學椅一躺，翹起二郎腿，他坐著時有大肚腩，翹不起來。
“我準備送這個作品去參加全球青年設計師大賽，怎麽樣，對自己有信心嗎？”施荀金一笑，雙手交叉。
“這……”她聽到大賽名稱時瞳孔放大，有些不敢相信，這種老前輩參加的比賽，她一個初出茅廬的設計師想都沒有想過。
二十七八歲，幾乎是一個設計師的巔峰時期，手穩、腦子新，所以這個比賽出來的都是業界早有名氣的前輩，而它的含金量更是難以想象。
“我覺得我可能進不了第二輪。”
全球青年設計師大賽是十輪淘汰制，第一輪篩選掉最粗糙的作品，後面九輪全都是技術的比拼。所有設計師將成品送去參賽後，就要立馬到現場直面自己的慘痛結果，每一天都會由大屏幕實時播出淘汰作品。
而這樣的篩選機制雖然離譜，但是也有好處，官方能賺廣告費，並且第十輪，意味著裁判至少看了作品十遍，能最公平地選出優秀作品，以前從未失過水準。
施荀金大笑：“你的自信就這點啊？”
“參加對我有什麽好處嗎？”代雅委屈巴巴眨眨眼睛，不太敢去丟人現眼，她的作品太不符合常規。
“全青賽能進二輪的作品絕不可能是抄襲的，這算是好處嗎？”施荀金看著她。
確實，專業裁判，那雙眼睛接觸過幾萬、幾十萬的作品，他們嚴格拒絕抄襲作品，會在第一輪進行最嚴格的選拔。只要她能進第二輪，就能洗刷卓程帶給她的屈辱，她在設計圈的起點會由羅森德賽事變為全青賽。
百利而無一害！
“我參加！”代雅擲地有聲。
“對，就是要這樣氣勢恢宏、胸有成竹，這才是我施荀金的學生！”施荀金振聲道。
“去請假吧，耽擱十天，跟你導師說。”
“好。”
主辦區就在巴黎，倒是方便了他們在路上的時間，代雅心怦怦跳。
雖然知道也許沒有什麽好結果，但第一次夠上這樣高規格的比賽，她甚至生出了一腔熱血，覺得自己的戰場就該是國際大賽。
三天後，全青賽前一天，施荀金和代雅將作品遞給主辦方的安置人員。因為知道許多作品的精細度和昂貴性，一個作品就會由好幾個工作人員安置。比賽現場是無數的玻璃展櫃，間距很遠，還有無數保安巡查，連選手也只能通過電視屏幕觀看。
他們跟著工作人員去附近酒店辦理入住，剛走到賽事場地的大門，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精神奕奕，眼睛冒光地看著施荀金。
“哦！老朋友！”他上前給了施荀金一個大大的擁抱。
施荀金拍拍他的背，滿臉洋溢著笑容。
“好久不見，好久不見。”
全青賽有許多他的老朋友、同事，久別重逢，難以招架對方的熱情，最後被那老頭拉出去聚會。代雅去幫老師辦理入住，順便幫他升級套房，這些費用都是要選手自己出的，等過了前三輪才會由主辦方全部承擔。
她從前臺那兒拿回卡和身份證，轉頭拿起旁邊的行李箱。
“你好，辦理入住，要一間頂層套房。”
“多少天呢？女士。”
“三天，麻煩了。”
代雅轉過頭，只見卓程支著手撐在前臺，帶著一個黑色行李箱。
身後的卓程聽到，腳步頓了頓，最終昂著頭挺著背繼續向大廳裏面走。
代雅攀上他的肩膀，熊抱一樣掛在他身上，無法掩飾地激動：“你怎麽來了！”
“來聽你的喜訊。”他微微彎著脖子。
代雅喜滋滋道：“你提前看過了是吧！”
閔啟初無可奈何一笑，揉揉她的頭，緊緊抱進懷裏。
她尚且年輕，所有想法念頭都流於面上，不會羞於表達。
代雅緊緊蹭了他一下：“我好想你。”
閔啟初撐傘，兩人依偎走進酒店，她在十六層，暫時沒給閔啟初訂房間。一走進樓層裏，若有如無地彌漫一股煙味兒，代雅一個鼻子不太靈敏的人都聞了出來。
她的房間在最裏面，要拐一個彎，走廊拐角正正好敞著兩個房間，四個白人靠在走廊閑聊。
代雅狐疑看著他：“不是鹹的嗎？”
她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被這個老男人撩了，不好意思摸了摸滾燙的耳垂，埋頭一口口吃飯。
除此之外羊肉也很嫩不膻，鱈魚和海鮮都特別鮮甜，可以說是海鮮愛好者的天堂。
體驗感不錯，她本著好吃的羊毛繼續薅，打算明天來嘗嘗其他菜，又問閔啟初：“還有別的菜品嗎？”
“炸鯊魚皮、麋鹿肉、鯨魚肉、puffin……”
代雅瞬間露出懷疑人生的表情：“這些不算珍稀野生動物嗎？真的能吃嗎？”
“知道你介意，我選了最正常的。”他知道代雅挑食，除了常吃的肉類，不太能接受其他沒有嘗試的東西，“下次我可以先替你試一口。”
她頓時開心了。
除了商場，廣場已經圍滿了人群，水洩不通，甚至大部分都是游客，黃種人、黑人。
游客都是奔著風景來的，她不一樣，老早就想去敲那個金蛋，中國人對中獎有著迷之情節。
她擠進人群，都是青少年圍著金蛋攤子，因為聽不懂冰島語，無奈求助旁邊的帥哥。
“敲這個有什麽規則嗎？”
“這是啤酒挑戰，敲出來多少杯就得喝多少杯，有神秘獎勵。”帥哥英文很好。
“如果你喝不完的話，我可以幫你喝哦，漂亮的女士。”他藍色碧波一樣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
“哦哦哦——喝！牛逼哥！”周圍起哄的可能是他的同學。
代雅只當歐洲青少年都是這麽熱情奔放，先不妄自菲薄，眨了眨眼睛：“這可是你說的哦！”
她拿著小金錘敲了最近的一個蛋，兩杯啤酒。
代雅看著胡子老板用兩個一升的玻璃杯灌滿，啤酒的泡沫堆疊在杯口，老板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你們可以一人一杯。”
帥哥從容接過，戲謔看她：“妹妹，我幫你是有條件的，你是中國人嗎？我們幹個交杯酒吧！”
代雅第一次見人調戲到自己身上，反笑道：“我比你大，小朋友。”
“而且不就兩杯嘛，小意思。”
“我來！”
“開……開了！”劉晨曦喜出望外。
代雅站起來走過去看，她看著切口，裏面是化開的陽綠，這是真的沒想到，這股色比她想的濃艷太多，應該是大漲了。
她打光細細看了下，有裂口，不知道符不符合劉晨曦的要求，遂問她：“有裂，不知道深不深，你要開了看看嗎？我擔心尺寸不夠。”
她們選的石頭不算很大，如果裂過於密集，只能出手賣了再去買裂更少的石頭，就又是一次賭博了。
劉晨曦果斷道：“先全開了再說，我看看有沒有辦法避開。”
代雅逐漸攥緊手臂，目光專註地落在史蒂文的動作上，卻渾然不知身後海叔打量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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