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鉆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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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鉆石
魏成導師：代雅同學，麻煩今天下午三點來一趟材料405辦公室。
代雅看到郵件信息，將心中的怒氣都壓了下去，林靜就是為了報覆她才敢在校園論壇誹謗她，覆試在即，她不能分神，讓自己功虧一簣。
先處理好留學申請，再找林靜算賬。
代雅心有成算，掃了個自行車到材料學院樓。
導師魏成是此次巴黎國美設計院留學項目的總負責人，在某個學習項目中，代雅拿到了全A+，他讚揚了她的學習態度。
魏成很年輕，有幹勁，代雅與他有著九成的相似性，他對同樣草根出生不斷上進的學生有著同理心，不願意相信論壇裏流言蜚語，但是這次系主任嚴查留學申請名單，竟將第一名的代雅直接從覆習名單劃掉。
無論她有多狼狽多低沈的一面，他都不介意。
湖面有月光反射，透過前窗，恰好能照亮一半的內景。可能是有夜晚濾鏡的加持，所有東西都帶著一股朦朧美，並不真切。
他看著她慢條斯理地解開襯衣的扣子，從肩膀脫下去，細細的白藍色帶子掛在上面，隨著動作的胛翼起伏。
“可我一直都只想讓先生看到我最漂亮的一面……”
那話語輕悄悄，當真有了幾分江南吳儂軟語的韻味。
他只感覺喉結一股濕意，被含入溫暖濕熱的地方，閔啟初下意識伸手，抓到她腰間堆疊的襯衣。
他不合時宜地想起了家裏那只布努特，蓬蓬的大尾巴，除了喜歡舔毛，趴他身上的時候還喜歡舔他脖子。
“牙牙……”
“嗯哼？”
他最終什麽也沒說。
第一次接受納入的行為，是很痛苦的，尤其是她居於上位，這種主動權都在一個新手菜鳥上的感覺，實在太不好受了。
代雅深吸一口氣，覺得自己全身的力氣都在這幾次呼吸僵持間用光了，她撐不住。
“先生，你……”幫一幫我。
腰間一雙大手摁著她坐下，一點一點全部納入，就像是破冰船，脹|痛之下還有尖銳鋒利的痛感，而那力道又完全不容她掙紮，百感交織，大腿肌肉都緊繃顫抖。
代雅瞪大了眼睛，一瞬眼淚盈滿淚眶，鼻腔悶氣質問他：“你故意的吧，就是要我痛。”
他從一開始就默認她的放縱，沒有一句警告，也沒有一點安撫，極其沈默，跟以往截然不同。
閔啟初嘆了口氣，臉蹭著臉，呼吸交織，含糊道：“牙牙真的喜歡我嗎？”
還是想用這種方式穩住他？
他並不完全理解她和父親是如何僵持的關系，只知道她的每一句解釋都前後矛盾，當被他戳破謊言時，又小小地打一個補丁，最後圓不回去，用這種方式賭他的嘴。
他的承諾、他的心意不被她信任。
那一瞬間閔啟初是有很多憤怒的，最後終於不可控了，他就是想看看她吃痛的樣子，因為自己的心臟也還痛著。
“你這是什麽問題，”她委屈道，“我說了那麽多次喜歡，只有先生不應我的份，現在還要讓我再剖開心再給你看一看嗎？”
“我才不喜歡你，我討厭你。”她開始賭氣。
她掙紮著要離開，又被閔啟初圈著腰按了下來，因為沒有戴套，摩擦力很強，一時竟讓她軟哼出聲，嘗出疼痛以外的滋味。
“喜歡我什麽？”他終於松動，探手下去安撫她。
一邊順著連接處檢查有沒有撕裂的傷口，一邊給予她快樂。
“嗯……哪兒有……誰說喜歡你了？”她咬著唇，聲音顫抖。
“是嗎？”他微微傾身在她耳邊耳語，沙啞晦澀，“那就操到你說為止。”
“啊——”他看著是帶著善意來的，代雅沒拒絕：“要快點。”
“十九歲進入全青賽，您是少見的低齡組，算是天賦選手吧！”他眼睛亮亮的。
“不是哦，我沒有想過會進第五輪，可能是官方對我身上風波的一些答覆吧。”她將所有媒體的聲音都往和卓程過往的恩怨上引，她不好過，卓程也別想。
“好的，謝謝你的配合。”
*
閔啟初看著落地窗外的景色，聽著手機裏母親的聲音。
“啟初，你是不是談戀愛了？”閔母小心試探道。
“公司事務說丟就丟下了，走那麽急，還跟楞頭小子的時候一樣莽。”父親規訓的聲音從那邊傳來。
“法國姑娘嗎？聽說法國人都是藍眼睛白皮膚，很漂亮！”媽媽繼續興奮道。
他們在外面旅游，閑來沒事聊到孩子的八卦，突發奇想打了個電話。
他淡淡一笑，對媽媽的鬼靈精怪無可奈何：“不是法國姑娘。”
“啊，那是……噢！你真有女朋友啦！”
父母那邊突然想沸鍋上的螞蟻，爭搶著問道：“那是誰啊？”
“你怎麽不帶回來看看？”
“談多久了？哪兒裏人啊？”
他看著玻璃上的倒影，有些頭疼，這事他還沒問過代雅，雖然他覺得她會願意見他父母，但是她心裏可能會有壓力。
“以後時機到了，我帶她回老宅。”
代雅打開房門，看到他正在打電話，於是只探了個頭。
閔啟初拿下手機，她問道：“又有工作？那我不打擾你了。”
他走過去揉了揉她的頭，滿面笑意：“沒有工作，父母的電話。”
“恭喜bb進入第五輪。”
她臉頰浮上紅雲，雙手背後：“原來你在手機上看了結果。”
他抱起她，戲謔道：“不看我也知道，小天才。”
與此同時，他也看到了關於卓程的大量負面報道，她怎麽樣閔啟初無所謂，他只是想看到替代雅澄清抄襲的那篇個人報道，以及她早以個人名義上訴告卓程的英勇之舉。
他的女孩兒，要清清白白地走上這條輝煌之路。
進了第五輪，意味著她有很大概率會在全青賽拿下一個獎項。但是代雅想偏了，她認定自己的作品不符合主流對珠寶的審美，一定不受裁判喜歡，如今的幸運不過是因為之前的不幸。
也許第五輪比賽結束，她就要徹底告別全青賽。
來的時候滿是期盼，現在也算是圓滿了一半，她並不遺憾。
所以次日必須參加第五輪選拔賽的時候，所有選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唯獨她神情淡定地坐在參賽席上。
顯示屏上評委興奮地開始今天的預告：“今年有非常之多令人驚訝的作品，所以今天我將為大家揭露一個重要的消息，我們今天將選拔出工藝制作獎的一等獎和一個二等獎。”
參賽席選手瞬間嘩然，多少人奔著這個獎項而來，如今它要在第五輪就進行揭曉。
代雅說著不期待，但還是擡起頭來，無數過攝像頭掃過場館內一件又一件展品，她的《鷺》傲然地站立在展示櫃內，冰冷的漆身，孤獨卻永恒不變的搖擺表盤，還有孑然自我走動的時針。
它的含義是多重覆雜的，很難只用時尚的視角去解答它。
直到這一刻的久別重逢，她心裏又燃起對它的喜愛、自信，那是她最棒的作品。
正站在世界最高的舞臺上！
“我宣布工藝制作一等獎是——”
“卓程女士的《重冠》！”
全場設計師鼓掌，卓程站起身，捂著胸口微微一躬，優雅致謝。她一身藍色禮服，妝容都是最精致的模樣，仿佛一點沒受昨天的影響。
她纖長的睫毛微擡，目光鎖定代雅，唇角勾起一抹挑釁的笑容。
“太厲害了！兩年冠冕第一了，恭喜恭喜。”
代雅看著人群不斷朝她聚攏，扯了扯唇角，該說不說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經過昨天的事心態還如此淡定，羅森德的股票可跌了不止一點點。
“接下來，讓我們恭喜工藝制作二等獎獲得者——”
所有人都停下喝彩，轉頭聚精會神看著顯示屏，因為這個獎可能是在座的任何一個人！
“《鷺》的制作者，代雅女士！”
“她是目前全青賽工藝制作獎最年輕的獲得者，年僅十九歲！！！”
代雅驚慌失措地抱著他脖頸，重重落下根本是苦不堪言，她沒有想到在上面動的還是閔啟初。他大手緊緊壓在她頭上，防止碰到車頂，她在眩暈顛簸裏死死咬著他肩膀，第一次感受到無法自控。
閔啟初慣來是冷靜自持的樣子，但今天他好像是瘋了，按著她的後頸，一寸也不讓她逃。
她快瘋了，可能是她的錯覺，總覺得外面有人走動，似乎身後更亮了幾分，她無措轉頭，掐著他的肩膀。
“有……有人……”
沒有人，只不過是被烏雲遮蔽的月亮露了出來，月光更甚。整片湖水化作了鏡子，反射的光恰恰好照亮她側轉的臉龐，玫紅的眼尾，連帶臉頰都染了濃艷的腮紅，微微腫的唇，水光鋥亮，還掛著……銀絲。
她有些胡言亂語：“別這樣……”
“我喜歡、喜歡你還不行嗎？嗯喜歡你溫柔……也喜歡你兇……”
閔啟初看她瑟縮的姿態，多半知道她又是後知後覺地害怕有人，他撿起西裝籠罩住她，轉到後座去。
他給了兩人歇口氣的時機，順著她的背，微微出了些汗。
代雅突然咳了兩聲，嗓子像是啞了，閔啟初擰開一瓶依雲餵給她。
她低著頭喝水，一口一口，能清晰聽到咕咚的吞咽聲，安靜又聽話，就好像家裏那個死活不肯喝水的逆子，渴到極致的時候就知道了教訓，不再跟他犟。
“有什麽好瞞著我的，你只要告訴我一聲，我會幫你父親找好的醫院，有任何困難也能告訴我。”
她汗濕的頭發貼在背上：“我就是不想讓你知道，我有這樣一位父親，他不配。”
他要她走，但她不能走得這麽利落。
代雅跨坐他腿上，捧起他的臉，一字一句問道：“閔啟初，你喜歡我嗎？”
他搖了搖頭。
她又問：“那你知道我喜歡你嗎？”
他眼睛一瞬深邃了起來，定定看著代雅，看起來清醒得不能再清醒。
閔啟初的聲音沙啞慵懶：“牙牙，我是醉了，不是不省人事。”
“我不會忘記你現在說過的每一句話。”
代雅感受著手下脖頸炙熱的溫度，眉毛一挑，高傲又不屑道：“那又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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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雅看到郵件信息，將心中的怒氣都壓了下去，林靜就是為了報覆她才敢在校園論壇誹謗她，覆試在即，她不能分神，讓自己功虧一簣。
先處理好留學申請，再找林靜算賬。
代雅心有成算，掃了個自行車到材料學院樓。
導師魏成是此次巴黎國美設計院留學項目的總負責人，在某個學習項目中，代雅拿到了全A+，他讚揚了她的學習態度。
魏成很年輕，有幹勁，代雅與他有著九成的相似性，他對同樣草根出生不斷上進的學生有著同理心，不願意相信論壇裏流言蜚語，但是這次系主任嚴查留學申請名單，竟將第一名的代雅直接從覆習名單劃掉。
無論她有多狼狽多低沈的一面，他都不介意。
湖面有月光反射，透過前窗，恰好能照亮一半的內景。可能是有夜晚濾鏡的加持，所有東西都帶著一股朦朧美，並不真切。
他看著她慢條斯理地解開襯衣的扣子，從肩膀脫下去，細細的白藍色帶子掛在上面，隨著動作的胛翼起伏。
“可我一直都只想讓先生看到我最漂亮的一面……”
那話語輕悄悄，當真有了幾分江南吳儂軟語的韻味。
他只感覺喉結一股濕意，被含入溫暖濕熱的地方，閔啟初下意識伸手，抓到她腰間堆疊的襯衣。
他不合時宜地想起了家裏那只布努特，蓬蓬的大尾巴，除了喜歡舔毛，趴他身上的時候還喜歡舔他脖子。
“牙牙……”
“嗯哼？”
他最終什麽也沒說。
第一次接受納入的行為，是很痛苦的，尤其是她居於上位，這種主動權都在一個新手菜鳥上的感覺，實在太不好受了。
代雅深吸一口氣，覺得自己全身的力氣都在這幾次呼吸僵持間用光了，她撐不住。
“先生，你……”幫一幫我。
腰間一雙大手摁著她坐下，一點一點全部納入，就像是破冰船，脹|痛之下還有尖銳鋒利的痛感，而那力道又完全不容她掙紮，百感交織，大腿肌肉都緊繃顫抖。
代雅瞪大了眼睛，一瞬眼淚盈滿淚眶，鼻腔悶氣質問他：“你故意的吧，就是要我痛。”
他從一開始就默認她的放縱，沒有一句警告，也沒有一點安撫，極其沈默，跟以往截然不同。
閔啟初嘆了口氣，臉蹭著臉，呼吸交織，含糊道：“牙牙真的喜歡我嗎？”
還是想用這種方式穩住他？
他並不完全理解她和父親是如何僵持的關系，只知道她的每一句解釋都前後矛盾，當被他戳破謊言時，又小小地打一個補丁，最後圓不回去，用這種方式賭他的嘴。
他的承諾、他的心意不被她信任。
那一瞬間閔啟初是有很多憤怒的，最後終於不可控了，他就是想看看她吃痛的樣子，因為自己的心臟也還痛著。
“你這是什麽問題，”她委屈道，“我說了那麽多次喜歡，只有先生不應我的份，現在還要讓我再剖開心再給你看一看嗎？”
“我才不喜歡你，我討厭你。”她開始賭氣。
她掙紮著要離開，又被閔啟初圈著腰按了下來，因為沒有戴套，摩擦力很強，一時竟讓她軟哼出聲，嘗出疼痛以外的滋味。
“喜歡我什麽？”他終於松動，探手下去安撫她。
一邊順著連接處檢查有沒有撕裂的傷口，一邊給予她快樂。
“嗯……哪兒有……誰說喜歡你了？”她咬著唇，聲音顫抖。
“是嗎？”他微微傾身在她耳邊耳語，沙啞晦澀，“那就操到你說為止。”
“啊——”他看著是帶著善意來的，代雅沒拒絕：“要快點。”
“十九歲進入全青賽，您是少見的低齡組，算是天賦選手吧！”他眼睛亮亮的。
“不是哦，我沒有想過會進第五輪，可能是官方對我身上風波的一些答覆吧。”她將所有媒體的聲音都往和卓程過往的恩怨上引，她不好過，卓程也別想。
“好的，謝謝你的配合。”
*
閔啟初看著落地窗外的景色，聽著手機裏母親的聲音。
“啟初，你是不是談戀愛了？”閔母小心試探道。
“公司事務說丟就丟下了，走那麽急，還跟楞頭小子的時候一樣莽。”父親規訓的聲音從那邊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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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起她，戲謔道：“不看我也知道，小天才。”
與此同時，他也看到了關於卓程的大量負面報道，她怎麽樣閔啟初無所謂，他只是想看到替代雅澄清抄襲的那篇個人報道，以及她早以個人名義上訴告卓程的英勇之舉。
他的女孩兒，要清清白白地走上這條輝煌之路。
進了第五輪，意味著她有很大概率會在全青賽拿下一個獎項。但是代雅想偏了，她認定自己的作品不符合主流對珠寶的審美，一定不受裁判喜歡，如今的幸運不過是因為之前的不幸。
也許第五輪比賽結束，她就要徹底告別全青賽。
來的時候滿是期盼，現在也算是圓滿了一半，她並不遺憾。
所以次日必須參加第五輪選拔賽的時候，所有選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唯獨她神情淡定地坐在參賽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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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雅說著不期待，但還是擡起頭來，無數過攝像頭掃過場館內一件又一件展品，她的《鷺》傲然地站立在展示櫃內，冰冷的漆身，孤獨卻永恒不變的搖擺表盤，還有孑然自我走動的時針。
它的含義是多重覆雜的，很難只用時尚的視角去解答它。
直到這一刻的久別重逢，她心裏又燃起對它的喜愛、自信，那是她最棒的作品。
正站在世界最高的舞臺上！
“我宣布工藝制作一等獎是——”
“卓程女士的《重冠》！”
全場設計師鼓掌，卓程站起身，捂著胸口微微一躬，優雅致謝。她一身藍色禮服，妝容都是最精致的模樣，仿佛一點沒受昨天的影響。
她纖長的睫毛微擡，目光鎖定代雅，唇角勾起一抹挑釁的笑容。
“太厲害了！兩年冠冕第一了，恭喜恭喜。”
代雅看著人群不斷朝她聚攏，扯了扯唇角，該說不說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經過昨天的事心態還如此淡定，羅森德的股票可跌了不止一點點。
“接下來，讓我們恭喜工藝制作二等獎獲得者——”
所有人都停下喝彩，轉頭聚精會神看著顯示屏，因為這個獎可能是在座的任何一個人！
“《鷺》的制作者，代雅女士！”
“她是目前全青賽工藝制作獎最年輕的獲得者，年僅十九歲！！！”
代雅驚慌失措地抱著他脖頸，重重落下根本是苦不堪言，她沒有想到在上面動的還是閔啟初。他大手緊緊壓在她頭上，防止碰到車頂，她在眩暈顛簸裏死死咬著他肩膀，第一次感受到無法自控。
閔啟初慣來是冷靜自持的樣子，但今天他好像是瘋了，按著她的後頸，一寸也不讓她逃。
她快瘋了，可能是她的錯覺，總覺得外面有人走動，似乎身後更亮了幾分，她無措轉頭，掐著他的肩膀。
“有……有人……”
沒有人，只不過是被烏雲遮蔽的月亮露了出來，月光更甚。整片湖水化作了鏡子，反射的光恰恰好照亮她側轉的臉龐，玫紅的眼尾，連帶臉頰都染了濃艷的腮紅，微微腫的唇，水光鋥亮，還掛著……銀絲。
她有些胡言亂語：“別這樣……”
“我喜歡、喜歡你還不行嗎？嗯喜歡你溫柔……也喜歡你兇……”
閔啟初看她瑟縮的姿態，多半知道她又是後知後覺地害怕有人，他撿起西裝籠罩住她，轉到後座去。
他給了兩人歇口氣的時機，順著她的背，微微出了些汗。
代雅突然咳了兩聲，嗓子像是啞了，閔啟初擰開一瓶依雲餵給她。
她低著頭喝水，一口一口，能清晰聽到咕咚的吞咽聲，安靜又聽話，就好像家裏那個死活不肯喝水的逆子，渴到極致的時候就知道了教訓，不再跟他犟。
“有什麽好瞞著我的，你只要告訴我一聲，我會幫你父親找好的醫院，有任何困難也能告訴我。”
她汗濕的頭發貼在背上：“我就是不想讓你知道，我有這樣一位父親，他不配。”
他要她走，但她不能走得這麽利落。
代雅跨坐他腿上，捧起他的臉，一字一句問道：“閔啟初，你喜歡我嗎？”
他搖了搖頭。
她又問：“那你知道我喜歡你嗎？”
他眼睛一瞬深邃了起來，定定看著代雅，看起來清醒得不能再清醒。
閔啟初的聲音沙啞慵懶：“牙牙，我是醉了，不是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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