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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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9 章
原本江城以為蘇士明會帶著林海棠一起乘馬車, 但他後來發現自己錯的離譜。
他低估了林海棠。
其實昨日江城就已經抵達這裏，暗中發現林燕開始買肉。據他所知，林燕被她夫君騙了, 身上沒錢才是。
不用想便知道錢是林海棠給的。
所以江城才順藤摸瓜來到這裏，而且昨晚怕她害怕，特意挑了今日早上過來。
他幾乎在外面站了一晚上，原本漂亮的眉眼裏充斥著紅血絲。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你來做什麽”林海棠心中緊張，面上強裝鎮定。
江城被她說笑了。
“我來做什麽？我的新娘逃跑了，我帶新娘子回去拜堂成婚。”
他說著往前踏了一步, 林海棠趕忙要關門, 被他大掌按住, 根本推不動分毫。
江城俯身朝她逼近, 林海棠連連退步，最後被他逼入院子裏，他則直接登堂入室。
“江公子, 這裏是我的住處, 請你出去。”
她面上雖然冷靜, 但說話隱隱有顫聲洩露了情緒。
江城攔住她的去路, 如同一座山似的立在她面前帶著強烈的壓迫感。
“你的住處？”他冷笑，“連你都是我的。”
院門口還站著青山青松等人, 林海棠頓時漲紅了臉, 大罵他無恥。教養良好的姑娘, 哪裏能罵出什麽臟話，在江城聽來更像是調`情似的嗔怒。
“你想要什麽大可以說。”
江城看著她，才十幾日未見, 她臉小了一圈，越發顯得那雙杏眸大的驚人。
“你要什麽我都給你, 只要你跟我回去。”
“我們之間沒有任何虧欠，你也不必為我做什麽。”林海棠冷靜的道：“如果非要說一個的話，我希望你放過我。”
她仰頭靜靜的看他，江城眸色晦暗，薄唇緊緊抿著。
好半響之後，他毫無預兆的笑了，像是聽見什麽天大可笑的事情。
“沒有虧欠？林海棠，別忘了你的身契還在我手上，你是我的人，於情於理都是。”
“你！”
林海棠竟然把這茬忘了。
“我以為你是為了蘇士明才離開我，現在看清他的真面目了？還是回到我身邊，到時候我們的婚禮可在夏日舉行。”
他自說自話，言語間安排好了一切。
林海棠卻只覺得他可怕。
“你又比他好到哪裏去？江月白，你不過是把我當做你的附屬物，是你的東西，從來都不是林海棠。”
她情緒變得激動，眼眸泛紅，忍不住落淚。
“欠你的錢我會還的，但我們只有欠債還錢的關系，還請江公子自重。”
說完，她就去推人，江城一時不察，竟然被她推動。後來見她哭的太厲害，江城主動後退，林海棠砰的一聲關上院門。
……
江城還在不在外面，林海棠根本不在乎，她只是在擔心林燕為何到現在沒出現。
按照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一個時辰，林海棠放心不下便打算去看看。
開門的時候猶豫了一瞬，聽見外面沒什麽聲音。打開門之後，果然空無一人。
既然已經被江城發現，就沒有隱藏的必要，林海棠直奔林燕家，瞧見院門竟然半開著，她試著喊林燕的名字，隱隱好像屋裏有人。
“阿燕，阿燕？”
聽著像是女子痛苦的哼聲，林海棠顧不上敲門，直接往屋裏走。剛推門而入，就看見林燕躺在地上，身下一灘血跡。
“阿燕！”
林燕面色慘白說不出話，她指著自己肚子，使勁全力拉林海棠的手。
“……孩子……”
.
林燕的孩子到底沒保住。
林海棠陪著她在醫館裏，餵她喝下藥，那大夫道：“孩子流幹凈了再走。”
林燕雙目無神，像是個沒有生氣的稻草娃娃。
“阿燕，到底怎麽了？”
林燕小產，她身邊又無人，林海棠自然不能棄她不顧，坐在她身側耐心引導道：“你和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麽。”
林燕像是沒聽見似的，依舊盯著虛空某處。
許久之後，她才哭泣著開口道：“他動手打我了。”
昨天林燕買了肉回來悄悄炸熟後藏起來，想著第二天給林海棠趕路帶。可不知怎麽回事，竟然被杜書生發現。
今早林燕去找肉時，杜書生已經全吃完了，還大罵她，問她哪裏來的錢。
林燕氣不過和對方理論，不成想他竟然氣急敗壞的來推她。
倒在地上的林燕當即覺得肚子下墜，可杜書生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揚長而去。
“你說的對，長姐，我早該聽你的離開他。”
可是現在說這些都已經晚了，錢沒了，孩子也沒了。
林燕捂臉痛哭，林海棠心疼不已，哄了好一會後，她道：“阿燕，你還要和他過日子嗎？”
林燕猶豫了一下，搖頭。
“那好，等著我為你討公道。”
姐妹二人下午才從醫館回來。
怕林燕行走不便，林海棠還雇了一輛驢車將她來回來，直接來到租的院落。
意外的是，門口放著不少東西，林海棠面無表情，林燕有心t問問，但轉念也反應過來了。
林海棠本不想理會那些東西，可轉念一想如果別人偷去，還是和她脫不開幹系，於是善良柔軟的姑娘安置好林燕後，站在門口大喊：“青山!”
“姑娘。”
從不遠處的房屋後走出來壯實的漢子，正是青山。
青山腦子反應慢，撓頭道：“姑娘怎麽知道我在附近”
“你把東西拿走，我不要。”
青山一臉為難：“可這是主子要給你的，主子說姑娘住的地方需要這些，什麽毯子涼席，茶具杯盞，應有盡有。”
“我不要，告訴江公子不要再送了。”
說完這句話林海棠就回院關上大門，青山撓撓頭不知道該怎麽辦，想了想只能把東西原封不動的帶回去。
……
林燕身體虛弱，已經熟睡了，林海棠則是掐算著時辰，準備去給林燕討回公道。
不過她到的時候，杜書生依舊未歸，直到月亮高掛，杜書生才哼著小曲回來。
“杜公子留步。”
林海棠上前攔住了人，對方沒立刻認出她，反應了一會才瞪大眼睛道：“林大小姐？”
“正是，你可知道你今日打林燕導致她小產？”
杜書生先是驚愕，隨後帶了漫不經心皺著眉頭道：“她背著我偷吃肉，身體還那麽不好？我看就是她摔倒，故意誣陷於我。”
無擔當、無同理心、無責任感、無能。
這樣的男人，早就沒有留戀的必要了。
於是林海棠也不繞彎子，當即道：“林燕不會再和你過日子受氣了，你寫一封和離書，再將從她這拿走的一百兩銀子和那副金鐲子還回來。”
一聽要錢，杜書生當即換了一副嘴臉，再也沒有當初的羞澀，恬不知恥道：“她的錢就是我的錢，夫妻倆還明算賬？還有，想不過了可以，你給我五十兩銀子，我就勉強寫一封休書，否則免談！”
此話一出，氣的林海棠臉色發青。
杜書生如今一臉橫肉，哪裏還有當初的文質彬彬。
“你信不信我報官，說你私吞妻子嫁妝！”
“你敢嗎？你別忘了，大顯朝律法可是不允許官妓贖身的，你前腳報官，後腳官兵就把你們姐妹抓起來。”
林海棠是真不想讓他好過，可現在又無可奈何，只能從長計議。
她走的又快又急，沒註意到旁邊巷子裏陰影處站著人。
“主子，要不要出手？”說話的人是青山。
青松也被那杜書生氣的不行，握緊拳頭哢哢作響。“主子，以林姑娘的脾氣，恐怕會管到底。”
江城瞇著眼，盯著遠去的那道倩影。薄唇輕啟道:“她現在一門心思的同我劃清界限，此事先按兵不動，讓她自己解決。”
待她毫無辦法時，他再出現。
可惜，江城的算盤怕是要落了空。
每天早上，林海棠都會做好吃食放在屋裏，還給林燕買了話本子解悶，她則是喬裝打扮一番出門，跟在杜書生身後。
幾天後，她徹底摸清了他的作息時辰，這日趁著杜書生還未來，林海棠敲響一家的房門。
“今個怎麽來這麽早”說話的女人聲音像是在撒嬌似的勾人。
開門之後見是林海棠，她謹慎道：“你是誰？”
今日林海棠穿了林燕的衣裳，略顯松垮，她頭發也梳成林燕的模樣，加之親姐妹長的有幾分相像，那女人當即問道：“你是林燕？”
林海棠只是微笑，道：“你不用管我是誰，我來就是想告訴你，他往後不會再你身上花一分錢，你們也盡快斷了，別把你當外室的事情傳出去，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那女人氣的臉色發青，林海棠揚長而去。
等到一個時辰後，杜書生姍姍來遲，吃了個閉門羹。
女人剛開始跟著杜書生是被他才華打動，加之他出手大方。時間久了，誰不想名正言順？尤其是被林海棠激怒之下，更是直接逼迫杜書生道：“我可不想沒名沒分！”
杜書生說盡了好話，女人才讓他進門，又是一陣哭哭啼啼，話裏話外都是要名分。
杜書生無奈，只得答應。
等到海棠隔天下午再去時候，杜書生口風松動，直接拿出一封休書，還道：“讓她簽了字，到時候我們就各不相幹。”
林海棠沒接，笑眼盈盈：“我之前說過的，‘和離書’，阿燕的嫁妝，缺一不可。”
那女人著實潑辣，杜書生脖子都被她撓了一下，幾條紅痕。林海棠不信他不怕她，肯定想盡快解決掉和林燕的事情。
果然，杜書生咬咬牙，重新寫了一封和離書，又翻箱倒櫃，找到那支金鐲子：“銀子沒了，只有金鐲子，多餘的錢我也拿不出。”
林海棠故作為難的樣子，好半響才接過：“那就先欠著，等你有錢了再給。”
把金鐲子交出來原本心情不快的，一聽這話，杜書生心理平衡了，便也沒過多糾纏。
林海棠拿著和離書和金鐲子，走出杜家後緩緩松了口氣。
她就沒指望能把錢要回來，如今讓林燕恢覆自由身才是正理，比爛在杜家要好的多。
大不了她們姐妹相依為命，照樣能過好一輩子。
揣著東西腳步輕快不少，後頭一直跟著的江城唇角勾了勾。
“聰明。”
青山嘿嘿笑：“姑娘確實聰明啊。”
青松問：“主子，杜家……”
江城渾不在意的道：“你看著辦，切記莫要讓她們姐妹惹嫌疑。”
……
林海棠是在三天後上街才知道杜書生的事情。
聽說他和相好起了爭執，相好趁著他熟睡，竟然用剪刀剪掉他下身。
眾人唏噓，林海棠搖頭。
惡人自有惡人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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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江城以為蘇士明會帶著林海棠一起乘馬車, 但他後來發現自己錯的離譜。
他低估了林海棠。
其實昨日江城就已經抵達這裏，暗中發現林燕開始買肉。據他所知，林燕被她夫君騙了, 身上沒錢才是。
不用想便知道錢是林海棠給的。
所以江城才順藤摸瓜來到這裏，而且昨晚怕她害怕，特意挑了今日早上過來。
他幾乎在外面站了一晚上，原本漂亮的眉眼裏充斥著紅血絲。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你來做什麽”林海棠心中緊張，面上強裝鎮定。
江城被她說笑了。
“我來做什麽？我的新娘逃跑了，我帶新娘子回去拜堂成婚。”
他說著往前踏了一步, 林海棠趕忙要關門, 被他大掌按住, 根本推不動分毫。
江城俯身朝她逼近, 林海棠連連退步，最後被他逼入院子裏，他則直接登堂入室。
“江公子, 這裏是我的住處, 請你出去。”
她面上雖然冷靜, 但說話隱隱有顫聲洩露了情緒。
江城攔住她的去路, 如同一座山似的立在她面前帶著強烈的壓迫感。
“你的住處？”他冷笑，“連你都是我的。”
院門口還站著青山青松等人, 林海棠頓時漲紅了臉, 大罵他無恥。教養良好的姑娘, 哪裏能罵出什麽臟話，在江城聽來更像是調`情似的嗔怒。
“你想要什麽大可以說。”
江城看著她，才十幾日未見, 她臉小了一圈，越發顯得那雙杏眸大的驚人。
“你要什麽我都給你, 只要你跟我回去。”
“我們之間沒有任何虧欠，你也不必為我做什麽。”林海棠冷靜的道：“如果非要說一個的話，我希望你放過我。”
她仰頭靜靜的看他，江城眸色晦暗，薄唇緊緊抿著。
好半響之後，他毫無預兆的笑了，像是聽見什麽天大可笑的事情。
“沒有虧欠？林海棠，別忘了你的身契還在我手上，你是我的人，於情於理都是。”
“你！”
林海棠竟然把這茬忘了。
“我以為你是為了蘇士明才離開我，現在看清他的真面目了？還是回到我身邊，到時候我們的婚禮可在夏日舉行。”
他自說自話，言語間安排好了一切。
林海棠卻只覺得他可怕。
“你又比他好到哪裏去？江月白，你不過是把我當做你的附屬物，是你的東西，從來都不是林海棠。”
她情緒變得激動，眼眸泛紅，忍不住落淚。
“欠你的錢我會還的，但我們只有欠債還錢的關系，還請江公子自重。”
說完，她就去推人，江城一時不察，竟然被她推動。後來見她哭的太厲害，江城主動後退，林海棠砰的一聲關上院門。
……
江城還在不在外面，林海棠根本不在乎，她只是在擔心林燕為何到現在沒出現。
按照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一個時辰，林海棠放心不下便打算去看看。
開門的時候猶豫了一瞬，聽見外面沒什麽聲音。打開門之後，果然空無一人。
既然已經被江城發現，就沒有隱藏的必要，林海棠直奔林燕家，瞧見院門竟然半開著，她試著喊林燕的名字，隱隱好像屋裏有人。
“阿燕，阿燕？”
聽著像是女子痛苦的哼聲，林海棠顧不上敲門，直接往屋裏走。剛推門而入，就看見林燕躺在地上，身下一灘血跡。
“阿燕！”
林燕面色慘白說不出話，她指著自己肚子，使勁全力拉林海棠的手。
“……孩子……”
.
林燕的孩子到底沒保住。
林海棠陪著她在醫館裏，餵她喝下藥，那大夫道：“孩子流幹凈了再走。”
林燕雙目無神，像是個沒有生氣的稻草娃娃。
“阿燕，到底怎麽了？”
林燕小產，她身邊又無人，林海棠自然不能棄她不顧，坐在她身側耐心引導道：“你和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麽。”
林燕像是沒聽見似的，依舊盯著虛空某處。
許久之後，她才哭泣著開口道：“他動手打我了。”
昨天林燕買了肉回來悄悄炸熟後藏起來，想著第二天給林海棠趕路帶。可不知怎麽回事，竟然被杜書生發現。
今早林燕去找肉時，杜書生已經全吃完了，還大罵她，問她哪裏來的錢。
林燕氣不過和對方理論，不成想他竟然氣急敗壞的來推她。
倒在地上的林燕當即覺得肚子下墜，可杜書生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揚長而去。
“你說的對，長姐，我早該聽你的離開他。”
可是現在說這些都已經晚了，錢沒了，孩子也沒了。
林燕捂臉痛哭，林海棠心疼不已，哄了好一會後，她道：“阿燕，你還要和他過日子嗎？”
林燕猶豫了一下，搖頭。
“那好，等著我為你討公道。”
姐妹二人下午才從醫館回來。
怕林燕行走不便，林海棠還雇了一輛驢車將她來回來，直接來到租的院落。
意外的是，門口放著不少東西，林海棠面無表情，林燕有心t問問，但轉念也反應過來了。
林海棠本不想理會那些東西，可轉念一想如果別人偷去，還是和她脫不開幹系，於是善良柔軟的姑娘安置好林燕後，站在門口大喊：“青山!”
“姑娘。”
從不遠處的房屋後走出來壯實的漢子，正是青山。
青山腦子反應慢，撓頭道：“姑娘怎麽知道我在附近”
“你把東西拿走，我不要。”
青山一臉為難：“可這是主子要給你的，主子說姑娘住的地方需要這些，什麽毯子涼席，茶具杯盞，應有盡有。”
“我不要，告訴江公子不要再送了。”
說完這句話林海棠就回院關上大門，青山撓撓頭不知道該怎麽辦，想了想只能把東西原封不動的帶回去。
……
林燕身體虛弱，已經熟睡了，林海棠則是掐算著時辰，準備去給林燕討回公道。
不過她到的時候，杜書生依舊未歸，直到月亮高掛，杜書生才哼著小曲回來。
“杜公子留步。”
林海棠上前攔住了人，對方沒立刻認出她，反應了一會才瞪大眼睛道：“林大小姐？”
“正是，你可知道你今日打林燕導致她小產？”
杜書生先是驚愕，隨後帶了漫不經心皺著眉頭道：“她背著我偷吃肉，身體還那麽不好？我看就是她摔倒，故意誣陷於我。”
無擔當、無同理心、無責任感、無能。
這樣的男人，早就沒有留戀的必要了。
於是林海棠也不繞彎子，當即道：“林燕不會再和你過日子受氣了，你寫一封和離書，再將從她這拿走的一百兩銀子和那副金鐲子還回來。”
一聽要錢，杜書生當即換了一副嘴臉，再也沒有當初的羞澀，恬不知恥道：“她的錢就是我的錢，夫妻倆還明算賬？還有，想不過了可以，你給我五十兩銀子，我就勉強寫一封休書，否則免談！”
此話一出，氣的林海棠臉色發青。
杜書生如今一臉橫肉，哪裏還有當初的文質彬彬。
“你信不信我報官，說你私吞妻子嫁妝！”
“你敢嗎？你別忘了，大顯朝律法可是不允許官妓贖身的，你前腳報官，後腳官兵就把你們姐妹抓起來。”
林海棠是真不想讓他好過，可現在又無可奈何，只能從長計議。
她走的又快又急，沒註意到旁邊巷子裏陰影處站著人。
“主子，要不要出手？”說話的人是青山。
青松也被那杜書生氣的不行，握緊拳頭哢哢作響。“主子，以林姑娘的脾氣，恐怕會管到底。”
江城瞇著眼，盯著遠去的那道倩影。薄唇輕啟道:“她現在一門心思的同我劃清界限，此事先按兵不動，讓她自己解決。”
待她毫無辦法時，他再出現。
可惜，江城的算盤怕是要落了空。
每天早上，林海棠都會做好吃食放在屋裏，還給林燕買了話本子解悶，她則是喬裝打扮一番出門，跟在杜書生身後。
幾天後，她徹底摸清了他的作息時辰，這日趁著杜書生還未來，林海棠敲響一家的房門。
“今個怎麽來這麽早”說話的女人聲音像是在撒嬌似的勾人。
開門之後見是林海棠，她謹慎道：“你是誰？”
今日林海棠穿了林燕的衣裳，略顯松垮，她頭發也梳成林燕的模樣，加之親姐妹長的有幾分相像，那女人當即問道：“你是林燕？”
林海棠只是微笑，道：“你不用管我是誰，我來就是想告訴你，他往後不會再你身上花一分錢，你們也盡快斷了，別把你當外室的事情傳出去，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那女人氣的臉色發青，林海棠揚長而去。
等到一個時辰後，杜書生姍姍來遲，吃了個閉門羹。
女人剛開始跟著杜書生是被他才華打動，加之他出手大方。時間久了，誰不想名正言順？尤其是被林海棠激怒之下，更是直接逼迫杜書生道：“我可不想沒名沒分！”
杜書生說盡了好話，女人才讓他進門，又是一陣哭哭啼啼，話裏話外都是要名分。
杜書生無奈，只得答應。
等到海棠隔天下午再去時候，杜書生口風松動，直接拿出一封休書，還道：“讓她簽了字，到時候我們就各不相幹。”
林海棠沒接，笑眼盈盈：“我之前說過的，‘和離書’，阿燕的嫁妝，缺一不可。”
那女人著實潑辣，杜書生脖子都被她撓了一下，幾條紅痕。林海棠不信他不怕她，肯定想盡快解決掉和林燕的事情。
果然，杜書生咬咬牙，重新寫了一封和離書，又翻箱倒櫃，找到那支金鐲子：“銀子沒了，只有金鐲子，多餘的錢我也拿不出。”
林海棠故作為難的樣子，好半響才接過：“那就先欠著，等你有錢了再給。”
把金鐲子交出來原本心情不快的，一聽這話，杜書生心理平衡了，便也沒過多糾纏。
林海棠拿著和離書和金鐲子，走出杜家後緩緩松了口氣。
她就沒指望能把錢要回來，如今讓林燕恢覆自由身才是正理，比爛在杜家要好的多。
大不了她們姐妹相依為命，照樣能過好一輩子。
揣著東西腳步輕快不少，後頭一直跟著的江城唇角勾了勾。
“聰明。”
青山嘿嘿笑：“姑娘確實聰明啊。”
青松問：“主子，杜家……”
江城渾不在意的道：“你看著辦，切記莫要讓她們姐妹惹嫌疑。”
……
林海棠是在三天後上街才知道杜書生的事情。
聽說他和相好起了爭執，相好趁著他熟睡，竟然用剪刀剪掉他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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