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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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4 章
謝知禾放下弓取出腰間軟劍 ，沖進大片烏鴉群裏去了，她要做個了斷。
既然斬不斷也躲不掉，倒不如直面它！反正橫豎就是一條命，不如闖一闖。
不知道為什麽，雖然前路一片黑暗，但是向前走，心裏的勇氣就可以點亮無盡深淵。
風咆哮著，所有的一切都在向後倒退，只她一人孤身縱馬前行。
此刻的謝知禾心裏塞滿了不知何處來的勇氣，她從來就不是什麽柔弱的小白花，她的內心無比堅定也無比勇敢。
“居然回來了？”吹著笛子的烏司眼裏露出一抹意外之色，這只獵物當真是比他想得有意思多了。
笛聲越來越亢奮，烏鴉的攻擊也越來越激烈。
縱使謝知禾不停舞著劍，也還是有烏鴉前赴後繼向她撲來，不停啄著她，衣袖那塊兒已經快被啄爛了，傷口就這麽露在外面。
但謝知禾不管那些傷痛，只一個勁兒往前沖，“朱雀，我們上！”
她夾緊馬肚子，那馬便沖著烏司所在的方向去了。
“不知死活的蠢女人。”烏司露出一抹輕蔑之色。
可那馬最終轉了個彎，繞過那火柱，謝知禾點亮了一支火把，火把點亮嚇退了不少烏鴉。
“只有吹笛子這一個招嗎，烏蘇國的太子殿下？”少女騎在馬上，語氣帶著一抹輕蔑，黑暗中的眼眸亮晶晶的，不見絲毫畏懼。
看樣子，她是看出了烏司的破綻，吹笛子控制的烏鴉和藤蔓都有一個弱點，那就是怕火。
“接下來可到我出招反擊了。”說著謝知禾拿火把點亮劍支。
她舉起弓，上了弦，盯住了目標，但烏司又豈是這麽傻的，讓她乖乖當靶子射，他示意烏似這個影子上前去解決掉謝知禾這個麻煩。
“朱雀，跑起來，轉圈跑。”
馬兒很通人性，很快就明白了謝知禾的意思，這樣跑確實能躲開烏似的進攻，但是……也給謝知禾的進攻增加了難度。
說實話，她射箭的本領不算高超，這樣方式對她來說還是太冒進了，但賭一把呢？
謝知禾回想著九韶說的那幾個要領，盯住了目標，然後在腦海裏推算著什麽時候出手，才能擊中目標，不求一擊斃命，能射中就行了。
現在她在馬上，速度是她的優勢。
“嗖——”的一聲，謝知禾發出了第一箭，被烏司拿笛子抵擋開了。
“好厲害。”謝知禾在心中默默感慨著，這人還是個人嗎？居然能用笛子打掉她的火箭，不傷一根毫毛。
思及此，謝知禾手心也不禁捏出一把冷汗，沒多少時間了。
就在這時，她再次把箭對上了烏司，箭未離弦，可烏司卻倒下了。
他的背後插著一束箭，而這箭——不是她謝知禾射的。
接下來，拿劍的烏似也倒下了。
還有那幾個巫師也一個接一個倒下。
背後射箭這人好生厲害。
謝知禾到現在還不知道這人的方位。
應該是在很遠的地方，會是誰呢？
謝知禾直覺感應這人應該對她沒什麽敵意。
來不及想太多，謝知禾只想知道被箭射中的兩人死沒死，沒死的話她還要問些事情，問完之後再補個刀。
她剛下馬，就有只箭射在了她腳的正前方，好像是在警告她，不要過來。
“你到底什麽人？”謝知禾沖那人喊道，但是這人並沒有給她任何回應。
按理來說，謝知禾現在該騎馬就離開的，但是腦海中一直有個答案。
有個人，她還沒見到。
說起來，她馬上的那些弓箭和劍是誰放回的？
“聽話，回去！”黑暗中的人終於開了口，卻不是熟悉的聲音。
不是他嗎？
謝知禾眼神中閃過一絲失望和猶豫，伸出的手遲疑地停在半空中。
不，不對，一定是！
一個人的聲音雖然改變了，但是他說話的語氣和方式沒那麽容易改變。
所以，你還活著，是嗎？
“為什麽不願意出來見我？”謝知禾終於控制不住情緒了，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九韶？”
她的聲音帶著些許顫抖，“是你嗎？”
謝知禾問出這一句，對面似乎沈默了。
森林裏再次飛出一片鳥，是兵馬的聲音。
“阿禾，對不起。”遠處走來的他一身傷，“別哭了，好嗎？”
謝知禾看著他，不知道為什麽鼻子酸酸的，她沒再問他多餘的，只是拉著他的手，“走，我們快跑。”
“走啊！”謝知禾很著急，也很崩潰。
九韶還是將謝知禾打暈了，“對不起，沒保護好你，又讓你受傷了。”
他小心貼著謝知禾的額頭，不讓自己的血弄臟謝知禾，可當他看到謝知禾身上的傷時候，心裏很是愧疚自責。
他實在不是什麽溫柔良善之輩，他這二十餘年殺了很多人，手裏沾著無數的鮮血，有的人死的可惡，有的人死的無辜。但他從來就沒在意過這些人命，只是嫌棄這些人弄臟了他的扇子……他沒有良知，更沒有心，他就是個劊子手，對這個世界有著討不完的血債，他算計著也被在算計著。
但是自從遇到謝知禾之後，這只狐貍好像長了顆心，並且那顆心也因為謝知禾而變得柔軟起來，最後啊，這只狐貍最終將他所有的溫柔和善良都給了謝知禾。
他將謝知禾抱上馬，對朱雀道：“走吧，你知道該帶你主人去哪的。”
最後他拍著馬，朱雀一個疾跑突出重圍。
望著馬遠去的背影，九韶心裏有那麽些釋然和期許，“等再見時，我會是個幹幹凈凈的人。”
而九韶這個人……早就該死了。
他自嘲地笑了，或許以後也沒什麽人會記得九韶這個人了，就算記得也只會咒罵這個人早就該死了，可能大概也就那個倔丫頭還記得吧。
“只是阿禾，別哭。”他站在原地仿佛看見了謝知禾埋頭哭著的樣子，“九韶這個人太臟了也太壞了，只知道利用你，根本就不值得你去哭。”
烏蘇國二皇子趕到了現場，“寶庫呢？”
“別著急啊，殿下，現在太子不是已經死了嗎？”九韶攤開了扇子，還是那副從容的狐貍樣子。
他在為謝知禾拖時間。
——
風還在吹，謝知禾在馬背上模模糊糊醒了過來，接著她便聽見一聲很響的爆炸聲。
腦子很疼，但是——九韶呢？
“朱雀，回去！我們快回去！”謝知禾拉著朱雀想調轉馬頭。
但這次，朱雀並沒有聽她的，而是加速奔跑帶她到一個地方，而那個地方也是九韶想讓她去的地方。
無涯山的山頂，離月亮最近的地方，在這裏，開著漫山遍野的月蘭花。
九韶曾說：“月蘭花，是小月國的國花，在月圓之夜綻放又在月殘之夜枯萎逝去，它的一生只為守護著它的月亮。”
此刻，風輕輕拂過，淺白色的花朵搖曳著花瓣，它們在這片星空下綻放著，為著今晚的一輪圓月。
風拂過花瓣，也吹過謝知禾的眼淚。
她站起身來。
原先那個祭臺已經徹底毀了，那個地方現在被炸成了一片廢墟。
她沖著那片廢墟喊道：“九韶，你個混蛋！”
為什麽瞞著我，為什麽這麽自作主張，答應過我不再傷害自己的呢？
還有，你曾說要帶我去看月蘭花，現在這算什麽？
“朱雀，帶我回去，我不相信他會死。”謝知禾閃著淚光的眼神依舊堅定，“就算那裏已經是廢墟了，我也要將他從廢墟裏挖出來！”
她拉著朱雀，可朱雀不聽她的。
馬兒蹭著她，像是在安慰。
可謝知禾很固執，“你不想帶我，那我就走回去，我不信那只狐貍就這麽死了，他哪有那麽容易死？”
說著，謝知禾便要走回去，朱雀也就讓她上來了。
她在片廢墟裏找了好久好久，漆黑的森林裏到處是烏鴉的嘶鳴，還有散的七零八落人的肢體。
但她根本不怕也根本不在意那些，無論如何，她都要找到這只狐貍，哪怕她手上都是傷痕，她都要找到他，“說好給我掌燈的呢？你去哪了？”
可她最後只找到了九韶的鳳羽渡魄扇，扇羽上還沾著血跡……憑九韶的作風，他每次殺完人之後都會把扇子給清理幹凈的，他最討厭血了。
“你是傻瓜嗎？”謝知禾淚流滿面罵著九韶，“為什麽要炸毀這裏跟他們同歸於盡你不是想成為天下共主嗎？你不是操縱整個棋盤的人嗎？怎麽就死在這裏，九韶，你個傻瓜！我怎麽就……喜歡上了你呢？”
其實我才是那個傻瓜。
我到底是什麽時候喜歡上你的？
明明我知道你不是什麽好人，明明我知道我們終究是兩條路的人……可是為什麽我會喜歡上你，喜歡上你這麽個狐貍？
謝知禾終於忍不住大哭起來，心裏的築建起的那一堵高墻在此刻坍塌徹底。
在她哭著的地方，開出一朵月蘭花來。
純白的花朵，守望著它的月亮，默默無言。
風搖晃著的花瓣，觸碰著謝知禾的指尖，仿佛是在安慰著對她說道，“別哭了，阿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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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知禾放下弓取出腰間軟劍 ，沖進大片烏鴉群裏去了，她要做個了斷。
既然斬不斷也躲不掉，倒不如直面它！反正橫豎就是一條命，不如闖一闖。
不知道為什麽，雖然前路一片黑暗，但是向前走，心裏的勇氣就可以點亮無盡深淵。
風咆哮著，所有的一切都在向後倒退，只她一人孤身縱馬前行。
此刻的謝知禾心裏塞滿了不知何處來的勇氣，她從來就不是什麽柔弱的小白花，她的內心無比堅定也無比勇敢。
“居然回來了？”吹著笛子的烏司眼裏露出一抹意外之色，這只獵物當真是比他想得有意思多了。
笛聲越來越亢奮，烏鴉的攻擊也越來越激烈。
縱使謝知禾不停舞著劍，也還是有烏鴉前赴後繼向她撲來，不停啄著她，衣袖那塊兒已經快被啄爛了，傷口就這麽露在外面。
但謝知禾不管那些傷痛，只一個勁兒往前沖，“朱雀，我們上！”
她夾緊馬肚子，那馬便沖著烏司所在的方向去了。
“不知死活的蠢女人。”烏司露出一抹輕蔑之色。
可那馬最終轉了個彎，繞過那火柱，謝知禾點亮了一支火把，火把點亮嚇退了不少烏鴉。
“只有吹笛子這一個招嗎，烏蘇國的太子殿下？”少女騎在馬上，語氣帶著一抹輕蔑，黑暗中的眼眸亮晶晶的，不見絲毫畏懼。
看樣子，她是看出了烏司的破綻，吹笛子控制的烏鴉和藤蔓都有一個弱點，那就是怕火。
“接下來可到我出招反擊了。”說著謝知禾拿火把點亮劍支。
她舉起弓，上了弦，盯住了目標，但烏司又豈是這麽傻的，讓她乖乖當靶子射，他示意烏似這個影子上前去解決掉謝知禾這個麻煩。
“朱雀，跑起來，轉圈跑。”
馬兒很通人性，很快就明白了謝知禾的意思，這樣跑確實能躲開烏似的進攻，但是……也給謝知禾的進攻增加了難度。
說實話，她射箭的本領不算高超，這樣方式對她來說還是太冒進了，但賭一把呢？
謝知禾回想著九韶說的那幾個要領，盯住了目標，然後在腦海裏推算著什麽時候出手，才能擊中目標，不求一擊斃命，能射中就行了。
現在她在馬上，速度是她的優勢。
“嗖——”的一聲，謝知禾發出了第一箭，被烏司拿笛子抵擋開了。
“好厲害。”謝知禾在心中默默感慨著，這人還是個人嗎？居然能用笛子打掉她的火箭，不傷一根毫毛。
思及此，謝知禾手心也不禁捏出一把冷汗，沒多少時間了。
就在這時，她再次把箭對上了烏司，箭未離弦，可烏司卻倒下了。
他的背後插著一束箭，而這箭——不是她謝知禾射的。
接下來，拿劍的烏似也倒下了。
還有那幾個巫師也一個接一個倒下。
背後射箭這人好生厲害。
謝知禾到現在還不知道這人的方位。
應該是在很遠的地方，會是誰呢？
謝知禾直覺感應這人應該對她沒什麽敵意。
來不及想太多，謝知禾只想知道被箭射中的兩人死沒死，沒死的話她還要問些事情，問完之後再補個刀。
她剛下馬，就有只箭射在了她腳的正前方，好像是在警告她，不要過來。
“你到底什麽人？”謝知禾沖那人喊道，但是這人並沒有給她任何回應。
按理來說，謝知禾現在該騎馬就離開的，但是腦海中一直有個答案。
有個人，她還沒見到。
說起來，她馬上的那些弓箭和劍是誰放回的？
“聽話，回去！”黑暗中的人終於開了口，卻不是熟悉的聲音。
不是他嗎？
謝知禾眼神中閃過一絲失望和猶豫，伸出的手遲疑地停在半空中。
不，不對，一定是！
一個人的聲音雖然改變了，但是他說話的語氣和方式沒那麽容易改變。
所以，你還活著，是嗎？
“為什麽不願意出來見我？”謝知禾終於控制不住情緒了，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九韶？”
她的聲音帶著些許顫抖，“是你嗎？”
謝知禾問出這一句，對面似乎沈默了。
森林裏再次飛出一片鳥，是兵馬的聲音。
“阿禾，對不起。”遠處走來的他一身傷，“別哭了，好嗎？”
謝知禾看著他，不知道為什麽鼻子酸酸的，她沒再問他多餘的，只是拉著他的手，“走，我們快跑。”
“走啊！”謝知禾很著急，也很崩潰。
九韶還是將謝知禾打暈了，“對不起，沒保護好你，又讓你受傷了。”
他小心貼著謝知禾的額頭，不讓自己的血弄臟謝知禾，可當他看到謝知禾身上的傷時候，心裏很是愧疚自責。
他實在不是什麽溫柔良善之輩，他這二十餘年殺了很多人，手裏沾著無數的鮮血，有的人死的可惡，有的人死的無辜。但他從來就沒在意過這些人命，只是嫌棄這些人弄臟了他的扇子……他沒有良知，更沒有心，他就是個劊子手，對這個世界有著討不完的血債，他算計著也被在算計著。
但是自從遇到謝知禾之後，這只狐貍好像長了顆心，並且那顆心也因為謝知禾而變得柔軟起來，最後啊，這只狐貍最終將他所有的溫柔和善良都給了謝知禾。
他將謝知禾抱上馬，對朱雀道：“走吧，你知道該帶你主人去哪的。”
最後他拍著馬，朱雀一個疾跑突出重圍。
望著馬遠去的背影，九韶心裏有那麽些釋然和期許，“等再見時，我會是個幹幹凈凈的人。”
而九韶這個人……早就該死了。
他自嘲地笑了，或許以後也沒什麽人會記得九韶這個人了，就算記得也只會咒罵這個人早就該死了，可能大概也就那個倔丫頭還記得吧。
“只是阿禾，別哭。”他站在原地仿佛看見了謝知禾埋頭哭著的樣子，“九韶這個人太臟了也太壞了，只知道利用你，根本就不值得你去哭。”
烏蘇國二皇子趕到了現場，“寶庫呢？”
“別著急啊，殿下，現在太子不是已經死了嗎？”九韶攤開了扇子，還是那副從容的狐貍樣子。
他在為謝知禾拖時間。
——
風還在吹，謝知禾在馬背上模模糊糊醒了過來，接著她便聽見一聲很響的爆炸聲。
腦子很疼，但是——九韶呢？
“朱雀，回去！我們快回去！”謝知禾拉著朱雀想調轉馬頭。
但這次，朱雀並沒有聽她的，而是加速奔跑帶她到一個地方，而那個地方也是九韶想讓她去的地方。
無涯山的山頂，離月亮最近的地方，在這裏，開著漫山遍野的月蘭花。
九韶曾說：“月蘭花，是小月國的國花，在月圓之夜綻放又在月殘之夜枯萎逝去，它的一生只為守護著它的月亮。”
此刻，風輕輕拂過，淺白色的花朵搖曳著花瓣，它們在這片星空下綻放著，為著今晚的一輪圓月。
風拂過花瓣，也吹過謝知禾的眼淚。
她站起身來。
原先那個祭臺已經徹底毀了，那個地方現在被炸成了一片廢墟。
她沖著那片廢墟喊道：“九韶，你個混蛋！”
為什麽瞞著我，為什麽這麽自作主張，答應過我不再傷害自己的呢？
還有，你曾說要帶我去看月蘭花，現在這算什麽？
“朱雀，帶我回去，我不相信他會死。”謝知禾閃著淚光的眼神依舊堅定，“就算那裏已經是廢墟了，我也要將他從廢墟裏挖出來！”
她拉著朱雀，可朱雀不聽她的。
馬兒蹭著她，像是在安慰。
可謝知禾很固執，“你不想帶我，那我就走回去，我不信那只狐貍就這麽死了，他哪有那麽容易死？”
說著，謝知禾便要走回去，朱雀也就讓她上來了。
她在片廢墟裏找了好久好久，漆黑的森林裏到處是烏鴉的嘶鳴，還有散的七零八落人的肢體。
但她根本不怕也根本不在意那些，無論如何，她都要找到這只狐貍，哪怕她手上都是傷痕，她都要找到他，“說好給我掌燈的呢？你去哪了？”
可她最後只找到了九韶的鳳羽渡魄扇，扇羽上還沾著血跡……憑九韶的作風，他每次殺完人之後都會把扇子給清理幹凈的，他最討厭血了。
“你是傻瓜嗎？”謝知禾淚流滿面罵著九韶，“為什麽要炸毀這裏跟他們同歸於盡你不是想成為天下共主嗎？你不是操縱整個棋盤的人嗎？怎麽就死在這裏，九韶，你個傻瓜！我怎麽就……喜歡上了你呢？”
其實我才是那個傻瓜。
我到底是什麽時候喜歡上你的？
明明我知道你不是什麽好人，明明我知道我們終究是兩條路的人……可是為什麽我會喜歡上你，喜歡上你這麽個狐貍？
謝知禾終於忍不住大哭起來，心裏的築建起的那一堵高墻在此刻坍塌徹底。
在她哭著的地方，開出一朵月蘭花來。
純白的花朵，守望著它的月亮，默默無言。
風搖晃著的花瓣，觸碰著謝知禾的指尖，仿佛是在安慰著對她說道，“別哭了，阿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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