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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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3
聞槿在病房裏見到了成嘉言。
他背靠在病床上, 臉色唇色都有些蒼白，聽見房門打開的聲音有些遲鈍地扭過頭。
那雙亮橙色的漂亮眼眸中首先是冷淡，似乎在無聲詢問“誰允許你進來的”。
不過在看見姜女士和聞槿的時候, 眼中的防備淡化了許多。
至於聞槿為什麽能精準地認出人——因為他的好感度是82, 而此時此刻成懷瑾的好感還未到80。
姜女士：“現在頭還暈嗎？”
成嘉言搖頭：“不會。”
姜女士：“我幫你們請了假, 什麽時候好了再回克裏斯托上學。”
成嘉言頷首, 他做這個動作的時候下意識皺起眉，大約是牽扯到了哪裏的傷口。
姜女士：“命倒是還算大。”
聞槿忍不住問：“他們兩個都受傷了嗎？”
姜女士輕嘆一聲：“懷瑾好一些, 只是輕微骨折。”
每年那麽多滑雪的人, 在雪道內都有碰撞發生, 更別說是滑野雪。
摔到短暫失憶或者斷幾根骨頭都是很常見的事情。
這兩人遇上了雪崩，碰到這樣的情況, 摔骨折也不算特殊。
好在天氣不錯, 又只是小範圍的雪崩, 要是大範圍的那種……兩人能不能活著回來都說不定。
姜女士對自己孩子的心疼暫時放在一邊，她認為人總得為自己的沖動付出一定的代價。
他們兩個在較勁前就該想好會發生這種事情。
她很善解人意地看向聞槿, 語氣溫和：“我先去另一個病房, 你們可以先聊聊。”
她的手輕輕搭在聞槿的肩膀上，仿佛是要用這種方式給她一些力量。
聞槿聽見她說：“我知道這兩個孩子從小就很任性。你也不用太可憐他，想說什麽直接和他說就好了。”
不論是拒絕, 還是安撫的話, 沒必要緊著他們的想法來。
這位女士朝著聞槿彎了彎眸, 隨後她轉身向著隔壁的豪華病房走去。
於是房間裏就只剩下兩個同齡人。
在聞槿來這裏之前, 成嘉言已經做過了細致的檢查，他擡手按在太陽穴的位置, 勉強朝著聞槿露出一抹笑。
醫生說他的記憶缺失了一段。
聞槿開門見山問他：“你還記得什麽嗎？”
成嘉言眨了下眼：“……好像是，我要去把薩摩耶接回家, 我們約好了見面。”
這麽看來，應該是卡在了成懷瑾被糯米嚇到的那一天。
為什麽會是這個時間段？
似乎是因為那天過後，聞槿開始更多的關註成懷瑾。
體現了自身弱勢的人，似乎總能夠引起他人對他的憐愛——更何況成懷瑾之前是那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
如果給成嘉言一個重來的機會，就算在雨裏多站一會兒，或者讓聞槿打電話，自己都不會動的。
不過聞槿自己沒什麽感覺。
成嘉言的視線隨著她的走動。
他問：“……已經把小狗接回家了嗎？”
聞槿走到床邊，她說：“嗯，已經帶回家了，不過要記得避開成懷瑾，他怕狗。”
成嘉言條件反射皺眉。
聞槿觀察他的面部表情，輕聲問：“你還記得為什麽去滑雪嗎？”
成嘉言思索的時候，神色又一次變得痛苦起來：“不……我現在不太清楚。”
無非是要去追尋一些刺激，但以往都是要再過半個月左右才會去雪場。
聞槿拍拍他的床沿：“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除了頭疼以外還有什麽別的傷嗎？”
小腿輕微的骨裂，有一陣子不能好好走路，聞槿在心中輕輕嘆了口氣。
雖然家裏對她嚴格，但聞槿從小到大都沒受過什麽大傷，最多也就是摔破皮流血……他這樣，她當然開心不起來。
還是雙子開學那段時間的樣子更好些，雖然性格糟糕了一點，但起碼不用遭這些罪。
聞槿說：“那你在這裏好好休息。”
成嘉言看著點頭，旁邊的Q版小人也換了病號服，虛弱地靠在好感度條上。
他很享受來自聞槿的關心，增加了2點好感。
84的好感已經超過了林聽，成了最高的那一個。
其實聞槿也不明白為什麽他對自己的好感度漲的格外得快。
——世界上真的有一見鐘情嗎？
可成嘉言應該對外表要求應該很高，聞槿覺得自己只能算是清秀款，應該遠遠不到會讓他驚艷的程度。
還是說……她作為小說的創作者，會給他們一些額外的親近感呢？
思緒到這裏就收回了，聞槿給他倒了一杯水放在床頭櫃上。
她說：“我先去看看成懷瑾。”
至於為什麽去滑雪，大約只能從成懷瑾那裏獲得答案了。
就在轉身的那一刻，原本搭在被子上的手飛快擡起來握住了聞槿的手腕。
聞槿想把手從成嘉言手中抽出來，但他握得有點過分的緊，這一下沒能成功。
成嘉言自己也有些沒反應過來這個條件反射下的動作。
他看著聞槿有點楞神。
聞槿：“怎麽了？”
少年緩緩掀起眼簾，話語也頓頓的：“不知道為什麽……有點害怕你離開。”
聞槿轉過身，她另一手覆蓋在成嘉言有些涼的手上。
他忽然問：“你會回來嗎？”
聲音中的不安與緊張已經到了無法抑制的程度，成嘉言感受到聞槿在將自己的手抽走。
“……為什麽會覺得很難受？”
這個問題，聞槿沒有辦法給他回答。
她只能說：“……走前我還會回來一下的。”
成懷瑾的手臂撞到了，聞槿站在門口的時候，聽見姜女士在和他說話，前者似乎興致不是很高，有些想抽煙的樣子。
成懷瑾的聲音有些模糊：“……最後他把我的手推開了。”
他做夢的時候又一次夢到那一幕，如果這是最後一次循環，如果雪崩的更大一些……那或許，“成嘉言”這個存在會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聞槿垂眸。
眼睫輕輕顫了一下，有種呼吸不上來的感覺。
“真是受刺激了，情場失意就這麽折磨自己麽，”姜女士的聲音頗為冷淡，“但他這樣算什麽呢？想要逼迫人家女孩子嗎？”
成懷瑾沒說話。
聞槿的腳步在門後站定，她沒有走進去。
“母親，為什麽雙胞胎就會喜歡上同一個人呢。”
他們從沒有過這樣大的矛盾。
從小到大，再到循環開始、造物主降臨，和其餘人不一樣。
就像沈斯南和江闕各取所需，達成了微妙的平衡，又或者是江澈和他們兩個，偶爾一起行動。
原本，雙胞胎是為數不到可以永遠信任彼此的存在。
成懷瑾在造物主的事情上展現了自己的占有欲，並且第一次和弟弟發生了這麽大的沖突。
姜女士：“我覺得不是雙胞胎的問題。”
他問：“……一顆心能同時放下兩個人嗎？”
姜女士說：“這不是我能回答的問題，你說呢？”
聞槿沒有繼續聽下去。
他們的對話忽然給聞槿一種割裂感。
明明是要來完成他們的好感度願望，補償小時候書寫的主角們……可這樣的爭奪只能帶來痛苦。
甚至連堅不可摧的兄弟情義都產生了裂縫。
她再去看了成嘉言一眼，和他說自己要先離開，穿過醫院的走廊，看見了站在那裏的江闕。
聞槿從病房裏出來的時候，江澈已經不見了。
江闕站在門口，一名醫生正在他面前說著話，臉上帶著笑，大概是個還不錯的好消息。
聞槿靠近的時候聽見：“江澈康覆的確實不錯，年前肯定是能出院的。”
江闕：“辛苦。”
醫生：“別這麽說，沈斯南少爺可是特備關照我們要註意，您這段時間也沒少關心他。”
看來，他和江澈的關系緩和了許多。
江闕看見了聞槿。
他和醫生告別，向著聞槿的方向走來。
“已經結束了嗎？”他問。
聞槿點點頭。
江闕說：“你看上去很困擾。”
聞槿搖搖頭：“情況有點覆雜。”
江闕：“可以和我說，晚上風紀委沒有別的事。”
大約是江闕身上有種讓人安心的，可以依靠的成年人的感覺，聞槿憋了會兒沒忍住說。
聞槿：“我現在有點悶悶的感覺……一直在想是不是因為我的存在，他們兩個才起了這麽大沖突。”
江闕一針見血：“你在意他們之間的兄弟關系出現裂縫。”
聞槿點頭：“他們之前關系真的很好。”
“但這絕對不是你一人的原因，聞槿，沒有必要把那些責任往自己身上攬。”江闕聲線平緩，靜靜說，“他們是你的追求者，追求者之間發生沖突很正常，只是他們是雙胞胎。”
這點特殊而已。
“況且你帶來的變化也不是全是負面的。”
比方說，現在江澈和他的關系已經緩和了一些。
——還可以給這對雙胞胎挖點小坑。
最後一句江闕沒有說出口，他垂眸看向聞槿的臉，輕嘆一聲。
“不用太擔心，這家醫院的醫生都很厲害。”
兩人的行動都不是很方便，肯定是不能回學校的了，江闕看了眼時間，似乎是為了緩解她無聲的焦慮，問聞槿。
“一起去吃個晚飯？”
……
病房外再次恢覆了安靜。
成懷瑾靠著門，他手上打著石膏，並不影響少年的帥氣。
房內與他外貌相仿的少年視線轉向門口處。
那並不像是失憶的茫然目光。
成嘉言淡淡道：“這裏是沈氏的醫院。”
成懷瑾擡了下下巴：“知道，所以明天就轉院。”
有些事情，還得甩掉一些“眼睛”才方便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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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槿在病房裏見到了成嘉言。
他背靠在病床上, 臉色唇色都有些蒼白，聽見房門打開的聲音有些遲鈍地扭過頭。
那雙亮橙色的漂亮眼眸中首先是冷淡，似乎在無聲詢問“誰允許你進來的”。
不過在看見姜女士和聞槿的時候, 眼中的防備淡化了許多。
至於聞槿為什麽能精準地認出人——因為他的好感度是82, 而此時此刻成懷瑾的好感還未到80。
姜女士：“現在頭還暈嗎？”
成嘉言搖頭：“不會。”
姜女士：“我幫你們請了假, 什麽時候好了再回克裏斯托上學。”
成嘉言頷首, 他做這個動作的時候下意識皺起眉，大約是牽扯到了哪裏的傷口。
姜女士：“命倒是還算大。”
聞槿忍不住問：“他們兩個都受傷了嗎？”
姜女士輕嘆一聲：“懷瑾好一些, 只是輕微骨折。”
每年那麽多滑雪的人, 在雪道內都有碰撞發生, 更別說是滑野雪。
摔到短暫失憶或者斷幾根骨頭都是很常見的事情。
這兩人遇上了雪崩，碰到這樣的情況, 摔骨折也不算特殊。
好在天氣不錯, 又只是小範圍的雪崩, 要是大範圍的那種……兩人能不能活著回來都說不定。
姜女士對自己孩子的心疼暫時放在一邊，她認為人總得為自己的沖動付出一定的代價。
他們兩個在較勁前就該想好會發生這種事情。
她很善解人意地看向聞槿, 語氣溫和：“我先去另一個病房, 你們可以先聊聊。”
她的手輕輕搭在聞槿的肩膀上，仿佛是要用這種方式給她一些力量。
聞槿聽見她說：“我知道這兩個孩子從小就很任性。你也不用太可憐他，想說什麽直接和他說就好了。”
不論是拒絕, 還是安撫的話, 沒必要緊著他們的想法來。
這位女士朝著聞槿彎了彎眸, 隨後她轉身向著隔壁的豪華病房走去。
於是房間裏就只剩下兩個同齡人。
在聞槿來這裏之前, 成嘉言已經做過了細致的檢查，他擡手按在太陽穴的位置, 勉強朝著聞槿露出一抹笑。
醫生說他的記憶缺失了一段。
聞槿開門見山問他：“你還記得什麽嗎？”
成嘉言眨了下眼：“……好像是，我要去把薩摩耶接回家, 我們約好了見面。”
這麽看來，應該是卡在了成懷瑾被糯米嚇到的那一天。
為什麽會是這個時間段？
似乎是因為那天過後，聞槿開始更多的關註成懷瑾。
體現了自身弱勢的人，似乎總能夠引起他人對他的憐愛——更何況成懷瑾之前是那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
如果給成嘉言一個重來的機會，就算在雨裏多站一會兒，或者讓聞槿打電話，自己都不會動的。
不過聞槿自己沒什麽感覺。
成嘉言的視線隨著她的走動。
他問：“……已經把小狗接回家了嗎？”
聞槿走到床邊，她說：“嗯，已經帶回家了，不過要記得避開成懷瑾，他怕狗。”
成嘉言條件反射皺眉。
聞槿觀察他的面部表情，輕聲問：“你還記得為什麽去滑雪嗎？”
成嘉言思索的時候，神色又一次變得痛苦起來：“不……我現在不太清楚。”
無非是要去追尋一些刺激，但以往都是要再過半個月左右才會去雪場。
聞槿拍拍他的床沿：“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除了頭疼以外還有什麽別的傷嗎？”
小腿輕微的骨裂，有一陣子不能好好走路，聞槿在心中輕輕嘆了口氣。
雖然家裏對她嚴格，但聞槿從小到大都沒受過什麽大傷，最多也就是摔破皮流血……他這樣，她當然開心不起來。
還是雙子開學那段時間的樣子更好些，雖然性格糟糕了一點，但起碼不用遭這些罪。
聞槿說：“那你在這裏好好休息。”
成嘉言看著點頭，旁邊的Q版小人也換了病號服，虛弱地靠在好感度條上。
他很享受來自聞槿的關心，增加了2點好感。
84的好感已經超過了林聽，成了最高的那一個。
其實聞槿也不明白為什麽他對自己的好感度漲的格外得快。
——世界上真的有一見鐘情嗎？
可成嘉言應該對外表要求應該很高，聞槿覺得自己只能算是清秀款，應該遠遠不到會讓他驚艷的程度。
還是說……她作為小說的創作者，會給他們一些額外的親近感呢？
思緒到這裏就收回了，聞槿給他倒了一杯水放在床頭櫃上。
她說：“我先去看看成懷瑾。”
至於為什麽去滑雪，大約只能從成懷瑾那裏獲得答案了。
就在轉身的那一刻，原本搭在被子上的手飛快擡起來握住了聞槿的手腕。
聞槿想把手從成嘉言手中抽出來，但他握得有點過分的緊，這一下沒能成功。
成嘉言自己也有些沒反應過來這個條件反射下的動作。
他看著聞槿有點楞神。
聞槿：“怎麽了？”
少年緩緩掀起眼簾，話語也頓頓的：“不知道為什麽……有點害怕你離開。”
聞槿轉過身，她另一手覆蓋在成嘉言有些涼的手上。
他忽然問：“你會回來嗎？”
聲音中的不安與緊張已經到了無法抑制的程度，成嘉言感受到聞槿在將自己的手抽走。
“……為什麽會覺得很難受？”
這個問題，聞槿沒有辦法給他回答。
她只能說：“……走前我還會回來一下的。”
成懷瑾的手臂撞到了，聞槿站在門口的時候，聽見姜女士在和他說話，前者似乎興致不是很高，有些想抽煙的樣子。
成懷瑾的聲音有些模糊：“……最後他把我的手推開了。”
他做夢的時候又一次夢到那一幕，如果這是最後一次循環，如果雪崩的更大一些……那或許，“成嘉言”這個存在會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聞槿垂眸。
眼睫輕輕顫了一下，有種呼吸不上來的感覺。
“真是受刺激了，情場失意就這麽折磨自己麽，”姜女士的聲音頗為冷淡，“但他這樣算什麽呢？想要逼迫人家女孩子嗎？”
成懷瑾沒說話。
聞槿的腳步在門後站定，她沒有走進去。
“母親，為什麽雙胞胎就會喜歡上同一個人呢。”
他們從沒有過這樣大的矛盾。
從小到大，再到循環開始、造物主降臨，和其餘人不一樣。
就像沈斯南和江闕各取所需，達成了微妙的平衡，又或者是江澈和他們兩個，偶爾一起行動。
原本，雙胞胎是為數不到可以永遠信任彼此的存在。
成懷瑾在造物主的事情上展現了自己的占有欲，並且第一次和弟弟發生了這麽大的沖突。
姜女士：“我覺得不是雙胞胎的問題。”
他問：“……一顆心能同時放下兩個人嗎？”
姜女士說：“這不是我能回答的問題，你說呢？”
聞槿沒有繼續聽下去。
他們的對話忽然給聞槿一種割裂感。
明明是要來完成他們的好感度願望，補償小時候書寫的主角們……可這樣的爭奪只能帶來痛苦。
甚至連堅不可摧的兄弟情義都產生了裂縫。
她再去看了成嘉言一眼，和他說自己要先離開，穿過醫院的走廊，看見了站在那裏的江闕。
聞槿從病房裏出來的時候，江澈已經不見了。
江闕站在門口，一名醫生正在他面前說著話，臉上帶著笑，大概是個還不錯的好消息。
聞槿靠近的時候聽見：“江澈康覆的確實不錯，年前肯定是能出院的。”
江闕：“辛苦。”
醫生：“別這麽說，沈斯南少爺可是特備關照我們要註意，您這段時間也沒少關心他。”
看來，他和江澈的關系緩和了許多。
江闕看見了聞槿。
他和醫生告別，向著聞槿的方向走來。
“已經結束了嗎？”他問。
聞槿點點頭。
江闕說：“你看上去很困擾。”
聞槿搖搖頭：“情況有點覆雜。”
江闕：“可以和我說，晚上風紀委沒有別的事。”
大約是江闕身上有種讓人安心的，可以依靠的成年人的感覺，聞槿憋了會兒沒忍住說。
聞槿：“我現在有點悶悶的感覺……一直在想是不是因為我的存在，他們兩個才起了這麽大沖突。”
江闕一針見血：“你在意他們之間的兄弟關系出現裂縫。”
聞槿點頭：“他們之前關系真的很好。”
“但這絕對不是你一人的原因，聞槿，沒有必要把那些責任往自己身上攬。”江闕聲線平緩，靜靜說，“他們是你的追求者，追求者之間發生沖突很正常，只是他們是雙胞胎。”
這點特殊而已。
“況且你帶來的變化也不是全是負面的。”
比方說，現在江澈和他的關系已經緩和了一些。
——還可以給這對雙胞胎挖點小坑。
最後一句江闕沒有說出口，他垂眸看向聞槿的臉，輕嘆一聲。
“不用太擔心，這家醫院的醫生都很厲害。”
兩人的行動都不是很方便，肯定是不能回學校的了，江闕看了眼時間，似乎是為了緩解她無聲的焦慮，問聞槿。
“一起去吃個晚飯？”
……
病房外再次恢覆了安靜。
成懷瑾靠著門，他手上打著石膏，並不影響少年的帥氣。
房內與他外貌相仿的少年視線轉向門口處。
那並不像是失憶的茫然目光。
成嘉言淡淡道：“這裏是沈氏的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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