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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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4
其實從各種層面上來說, 雙子都算不上好人，思維模式也和普通人不那麽相同。
在雪崩塌陷對視的那個瞬間，幾乎同樣的想法出現在兩人腦海中。
——既然了解彼此, 都知道對方不是會退讓的人, 與其一直都警惕防備著, 不如就此達成一致。
不過雪崩確實是意外。
成懷瑾問：“真不怕死？”
成嘉言扯了扯唇角：“真死了, 你會讓循環重新開始的。”
他的篤定讓成懷瑾楞了下，須臾笑了起來：“這不是比起以前還要瘋了。”
成嘉言聳聳肩：“你也差不了多少。”
成嘉言偽裝成失憶這件事就只有成懷瑾知道, 就連姜女士都不清楚。
成懷瑾忽然問：“不過怎麽不把失憶的節點放在她答應你告白的時候？”
這樣不是正好？如果聞槿心更軟一點, 或許成嘉言就能上位。
成嘉言的回答漫不經心：“那就太明顯了。”
聞槿是沒什麽防備心, 但又不是傻子，也不至於遲鈍到那種程度。更何況自己已經欺騙過她幾次, 成嘉言也清楚事不過三。
成懷瑾：“這麽謹慎啊？”
成嘉言：“啊, 我沒完全的把握騙過她。”
成懷瑾聳聳肩。
成家有自己的私人醫生, 骨裂嘛，回家治療也是可以的。
成懷瑾說：“要讓失去的記憶回來的話, 是不是該覆刻一下發生過的事情……我想想, 再約一次酒吧？”
“但她酒量不行。”
“那就我們喝。”
兩人短暫的對話過後敲定了接下來的行動方針，成懷瑾靠在門邊頭微微向後仰，在看見前往此處的醫生時唇角泛起一絲冷笑。
“這裏沈斯南的眼線太多了, 先回去再說, ”成懷瑾垂眸看了眼還打著石膏的手臂, “對了……記得別讓你的狗出現在我面前。”
*
在醫院答應了江闕的約飯邀請, 坐到他車的副駕駛座的時候。
聞槿才隱隱約約記起自己說過要請江闕吃飯。
由於這段時間的事情太多，她倒是沒忘記這一點, 就是實在找不到合適的時間。
……畢竟也是個為數不多的、可以和江闕接觸的機會。
正好附近有聞家旗下的創意餐廳，她打電話讓管家幫忙預定了位置, 之後導航了目的地。
江闕有車在學校，得到雙子消息以後，還是他開車送聞槿過來的。
車上有些沈默。
江闕好像沒有在車上聽音樂之類的習慣，他開車挺專註，也不像成懷瑾和成嘉言那樣喜歡飆車之類的活動。
他的側臉很優越，線條輪廓挑不出錯處——相比起他弟弟和成家雙子，他的五官要更鋒利一些，是和大眾觀念中的穩重年上帥哥完全貼合的形象。
此時此刻，那雙手穩穩扶在方向盤上。
江闕的手很大，骨節分明，他和雙子不一樣，從不佩戴花裏胡哨的首飾，手背上可以看見比較明顯的青筋脈絡。
手腕的線條也很好看，再向上就是折了兩折的制服袖口，聞槿的視線在觸及到對方的袖章的時候收了回來。
一不小心看得有點久，希望他沒發覺。
安靜的時候，聞槿開始在腦內覆盤剛才在病房內的一幕幕。
成懷瑾和成嘉言的矛盾來自於她。
她根本不知道為什麽這對雙子會喜歡上自己，代入一下他們兩個的身份——
一起玩大的好兄弟的前女友，非要說的話特別之處在於聞槿大約是為數不多會下他們面子的人。
如果只是嘴上有點爭吵就算了……
雪崩誒，骨折誒，失憶誒！
單單爭吵就已經讓聞槿有點心累了，現在還加上了這麽戲劇性的發展！
雖然這麽說有點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但聞槿甚至懷疑自己要是不和他們兩個再有交流，這兩個家夥可能回去跳崖。
這種想法一冒出頭，聞槿就感覺到了壓力。
她這麽想著，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這一聲在安靜的車廂內有些太過於明顯了，江闕的視線偏移，落在了聞槿身上。
似乎是在詢問“怎麽了”。
在按下車窗讓外面的聲音打破尷尬，還是主動開口尋找一個話題之間，聞槿選擇了後者。
聞槿假裝咳嗽了一聲，問到：“他們以前也會這樣嗎？”
“如果你指的是發生沖突，互相之間發脾氣，那我可以回答你沒有過。”江闕並不撒謊，將自己所知的情況告訴聞槿，“你還在為成家那對雙胞胎的事情發愁？”
聞槿：“……很明顯嘛？”
江闕：“你一直在皺眉，確實很明顯。”
他的成熟與穩重有時讓聞槿覺得像是上級，給她些許壓力，有時候也確實能夠讓人覺得安心。
聞槿擡手摸了摸眉心，後知後覺發現自己也沒有皺著眉。
她擡手捂著臉，有點郁悶地說：“感覺有點奇怪，明明我什麽都沒做，但就是莫名覺得有點愧疚。”
她覺得雙子的行事有點太偏激了。
“我只有在刷視頻的時候才見過雪崩……”
就算自己芯子裏是成年人，但也只是普通人，最危險的大約也就是擦肩而過的騎車，碰上這種事還是有點慌亂的。
江闕搭在方向盤上的手微微一緊，他平靜道：“他們已經是成年人，和江澈一樣，要對自己的所做作為負起責任。”
江闕更清晰的感覺到，“造物主”身上那種拘謹的不配得感。
明明許多次堅定的走向自己，但在別人走向她的時候，會下意識的回避嗎？
“他們想要追求你，所以進行了競爭，至於誰能夠成功，那是你作為被追求者的選擇。”
沒必要為了考慮誰是否會受傷，導致自己一直處於煩惱的狀態。
江闕說：“聞槿，你要知道你比自己想象中的好許多。”
他說的很篤定。
而且很平常，語氣沒什麽起伏，完全可以聽出來不是客套話。
聞槿有點感動。
她的手搭在膝蓋上，無意識地做了抓握的動作：“我知道了…謝謝你。”
聞槿說請江闕吃飯，原本是為了還人家一個人情，結果坐在車上又被身為學長的風紀委員長一頓開導。
江闕抿了抿唇。
表面上看著平淡無波的，其實手心有點出汗，原本穩穩握住車把的手背上，青筋的紋路更加明顯。
江闕停好車，兩人一起進了餐廳。
這家餐廳的菜品都很新，創意菜居多，江闕詢問了聞槿的口味，很快點好了菜。
他看上去沒有說話的打算，還微微蹙眉，神情有些許嚴肅。
不過聞槿不知道，江闕此時此刻正努力思考著怎麽樣跳開江澈和雙子，尋找到可以和聞槿對話的話題。
……太困難了。
他們還沒有挖掘到共同的語言。
聞槿弱弱問：“風紀委員會最近會不會很忙？”
話一出口聞槿就想咬自己的舌頭，這簡直和問人家最近上班忙不忙沒什麽區別！
江闕的回答很快：“還可以，一般來說克裏斯托的學生都很安分。”
他們對風紀委員會的敬畏程度很高，再加上江闕已經經歷了這麽多次循環，上次聞槿和許歲聿被校園霸淩的事情，可以說是非常罕見。
聞槿：“哦哦……”
失敗了！她不會找話題！
聞槿：“方便我問下，在我來之前雙子是什麽樣的嗎？”
江闕沈默片刻：“我和他們的接觸不多，學校和家族的業務上都沒有太多重合。但他們的社交能力一向很強，如果不出意外，未來S.P的大部分活動都會有他們主辦。”
他面色不改：“性格上，他們並不適合你。”
聞槿也覺得是這樣。
畢竟自己如果沒有必須要做的事，那就是能找個地方安安靜靜蹲著，就很少會冒出頭說話的類型。
一個聲音從背後冒出來：“……啊，好巧。”
兩人朝著聲音來處看去，看見了淺棕色短發的少年。
是盛珣。
他穿著輕便的衛衣，整個人是暖色調的，看起來很陽光開朗。
“我聽到你們在聊成懷瑾和成嘉言？”
聞槿：“嗯，我想了解一些我來這裏之前的事情。”
盛珣走了幾步，坐到聞槿對面、江闕的旁邊，他捧著臉，淺色的短發隨著動作晃動了一下：“成家那兩位嗎？我對他們的事情不是很了解。”
江闕的脾氣還算好：“我們似乎沒有邀請你坐下。”
盛珣彎眸：“放心，我只是來打個招呼，我媽媽還在那邊，等下就走。”
他又補充道：“你和成懷瑾在談戀愛嗎？”
聞槿看向江闕：“……很明顯嗎？”
江闕：“嗯。”
盛珣微笑：“但是成嘉言也喜歡你，他們兩個產生了沖突，所以才會去滑雪？”
聞槿捂住耳朵：“別說了別說了。”
盛珣那雙金色的眼眸緊緊盯著聞槿，眼中的笑意加深，語氣輕快地說：“不過我們聞槿這麽可愛的女孩子，被喜歡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聞槿：“在別人面前別這麽說……！”
被說成“別人”的江闕：……
盛珣走前，手輕輕在桌上敲了敲。
“這段時間不如多放松一下？”他向著聽見聲音擡眸朝他看去的聞槿眨眨眼，盛珣說，“我新寫了一個劇本，如果你不介意，幫我潤色一下？”
聞槿：“啊……！好的！”
社團裏的事情好久都沒有參與，既然雙子這裏暫時來不了學校，那她也確實應該找找增加其餘人接觸的途徑了。
大約是母親在催促，他朝她眨眨眼，飛快說：“社團見。”
盛珣瞥了江闕一眼，金色的眼眸中劃過一絲嘲意，旋即離開了桌邊。
他走後，聞槿和江闕吃完了這頓飯，後者送她上車。
聞家的司機來接送，聞槿坐上車後向窗外看，視線忽然凝固。
那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的字體再次出現，在聞槿面前浮動。
【建議：可以考慮降低自己的道德感。】
【這裏是屬於你的書中世界，稍微過火一些……比如同時享受兩人的愛，沒人會譴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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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從各種層面上來說, 雙子都算不上好人，思維模式也和普通人不那麽相同。
在雪崩塌陷對視的那個瞬間，幾乎同樣的想法出現在兩人腦海中。
——既然了解彼此, 都知道對方不是會退讓的人, 與其一直都警惕防備著, 不如就此達成一致。
不過雪崩確實是意外。
成懷瑾問：“真不怕死？”
成嘉言扯了扯唇角：“真死了, 你會讓循環重新開始的。”
他的篤定讓成懷瑾楞了下，須臾笑了起來：“這不是比起以前還要瘋了。”
成嘉言聳聳肩：“你也差不了多少。”
成嘉言偽裝成失憶這件事就只有成懷瑾知道, 就連姜女士都不清楚。
成懷瑾忽然問：“不過怎麽不把失憶的節點放在她答應你告白的時候？”
這樣不是正好？如果聞槿心更軟一點, 或許成嘉言就能上位。
成嘉言的回答漫不經心：“那就太明顯了。”
聞槿是沒什麽防備心, 但又不是傻子，也不至於遲鈍到那種程度。更何況自己已經欺騙過她幾次, 成嘉言也清楚事不過三。
成懷瑾：“這麽謹慎啊？”
成嘉言：“啊, 我沒完全的把握騙過她。”
成懷瑾聳聳肩。
成家有自己的私人醫生, 骨裂嘛，回家治療也是可以的。
成懷瑾說：“要讓失去的記憶回來的話, 是不是該覆刻一下發生過的事情……我想想, 再約一次酒吧？”
“但她酒量不行。”
“那就我們喝。”
兩人短暫的對話過後敲定了接下來的行動方針，成懷瑾靠在門邊頭微微向後仰，在看見前往此處的醫生時唇角泛起一絲冷笑。
“這裏沈斯南的眼線太多了, 先回去再說, ”成懷瑾垂眸看了眼還打著石膏的手臂, “對了……記得別讓你的狗出現在我面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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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槿才隱隱約約記起自己說過要請江闕吃飯。
由於這段時間的事情太多，她倒是沒忘記這一點, 就是實在找不到合適的時間。
……畢竟也是個為數不多的、可以和江闕接觸的機會。
正好附近有聞家旗下的創意餐廳，她打電話讓管家幫忙預定了位置, 之後導航了目的地。
江闕有車在學校，得到雙子消息以後，還是他開車送聞槿過來的。
車上有些沈默。
江闕好像沒有在車上聽音樂之類的習慣，他開車挺專註，也不像成懷瑾和成嘉言那樣喜歡飆車之類的活動。
他的側臉很優越，線條輪廓挑不出錯處——相比起他弟弟和成家雙子，他的五官要更鋒利一些，是和大眾觀念中的穩重年上帥哥完全貼合的形象。
此時此刻，那雙手穩穩扶在方向盤上。
江闕的手很大，骨節分明，他和雙子不一樣，從不佩戴花裏胡哨的首飾，手背上可以看見比較明顯的青筋脈絡。
手腕的線條也很好看，再向上就是折了兩折的制服袖口，聞槿的視線在觸及到對方的袖章的時候收了回來。
一不小心看得有點久，希望他沒發覺。
安靜的時候，聞槿開始在腦內覆盤剛才在病房內的一幕幕。
成懷瑾和成嘉言的矛盾來自於她。
她根本不知道為什麽這對雙子會喜歡上自己，代入一下他們兩個的身份——
一起玩大的好兄弟的前女友，非要說的話特別之處在於聞槿大約是為數不多會下他們面子的人。
如果只是嘴上有點爭吵就算了……
雪崩誒，骨折誒，失憶誒！
單單爭吵就已經讓聞槿有點心累了，現在還加上了這麽戲劇性的發展！
雖然這麽說有點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但聞槿甚至懷疑自己要是不和他們兩個再有交流，這兩個家夥可能回去跳崖。
這種想法一冒出頭，聞槿就感覺到了壓力。
她這麽想著，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這一聲在安靜的車廂內有些太過於明顯了，江闕的視線偏移，落在了聞槿身上。
似乎是在詢問“怎麽了”。
在按下車窗讓外面的聲音打破尷尬，還是主動開口尋找一個話題之間，聞槿選擇了後者。
聞槿假裝咳嗽了一聲，問到：“他們以前也會這樣嗎？”
“如果你指的是發生沖突，互相之間發脾氣，那我可以回答你沒有過。”江闕並不撒謊，將自己所知的情況告訴聞槿，“你還在為成家那對雙胞胎的事情發愁？”
聞槿：“……很明顯嘛？”
江闕：“你一直在皺眉，確實很明顯。”
他的成熟與穩重有時讓聞槿覺得像是上級，給她些許壓力，有時候也確實能夠讓人覺得安心。
聞槿擡手摸了摸眉心，後知後覺發現自己也沒有皺著眉。
她擡手捂著臉，有點郁悶地說：“感覺有點奇怪，明明我什麽都沒做，但就是莫名覺得有點愧疚。”
她覺得雙子的行事有點太偏激了。
“我只有在刷視頻的時候才見過雪崩……”
就算自己芯子裏是成年人，但也只是普通人，最危險的大約也就是擦肩而過的騎車，碰上這種事還是有點慌亂的。
江闕搭在方向盤上的手微微一緊，他平靜道：“他們已經是成年人，和江澈一樣，要對自己的所做作為負起責任。”
江闕更清晰的感覺到，“造物主”身上那種拘謹的不配得感。
明明許多次堅定的走向自己，但在別人走向她的時候，會下意識的回避嗎？
“他們想要追求你，所以進行了競爭，至於誰能夠成功，那是你作為被追求者的選擇。”
沒必要為了考慮誰是否會受傷，導致自己一直處於煩惱的狀態。
江闕說：“聞槿，你要知道你比自己想象中的好許多。”
他說的很篤定。
而且很平常，語氣沒什麽起伏，完全可以聽出來不是客套話。
聞槿有點感動。
她的手搭在膝蓋上，無意識地做了抓握的動作：“我知道了…謝謝你。”
聞槿說請江闕吃飯，原本是為了還人家一個人情，結果坐在車上又被身為學長的風紀委員長一頓開導。
江闕抿了抿唇。
表面上看著平淡無波的，其實手心有點出汗，原本穩穩握住車把的手背上，青筋的紋路更加明顯。
江闕停好車，兩人一起進了餐廳。
這家餐廳的菜品都很新，創意菜居多，江闕詢問了聞槿的口味，很快點好了菜。
他看上去沒有說話的打算，還微微蹙眉，神情有些許嚴肅。
不過聞槿不知道，江闕此時此刻正努力思考著怎麽樣跳開江澈和雙子，尋找到可以和聞槿對話的話題。
……太困難了。
他們還沒有挖掘到共同的語言。
聞槿弱弱問：“風紀委員會最近會不會很忙？”
話一出口聞槿就想咬自己的舌頭，這簡直和問人家最近上班忙不忙沒什麽區別！
江闕的回答很快：“還可以，一般來說克裏斯托的學生都很安分。”
他們對風紀委員會的敬畏程度很高，再加上江闕已經經歷了這麽多次循環，上次聞槿和許歲聿被校園霸淩的事情，可以說是非常罕見。
聞槿：“哦哦……”
失敗了！她不會找話題！
聞槿：“方便我問下，在我來之前雙子是什麽樣的嗎？”
江闕沈默片刻：“我和他們的接觸不多，學校和家族的業務上都沒有太多重合。但他們的社交能力一向很強，如果不出意外，未來S.P的大部分活動都會有他們主辦。”
他面色不改：“性格上，他們並不適合你。”
聞槿也覺得是這樣。
畢竟自己如果沒有必須要做的事，那就是能找個地方安安靜靜蹲著，就很少會冒出頭說話的類型。
一個聲音從背後冒出來：“……啊，好巧。”
兩人朝著聲音來處看去，看見了淺棕色短發的少年。
是盛珣。
他穿著輕便的衛衣，整個人是暖色調的，看起來很陽光開朗。
“我聽到你們在聊成懷瑾和成嘉言？”
聞槿：“嗯，我想了解一些我來這裏之前的事情。”
盛珣走了幾步，坐到聞槿對面、江闕的旁邊，他捧著臉，淺色的短發隨著動作晃動了一下：“成家那兩位嗎？我對他們的事情不是很了解。”
江闕的脾氣還算好：“我們似乎沒有邀請你坐下。”
盛珣彎眸：“放心，我只是來打個招呼，我媽媽還在那邊，等下就走。”
他又補充道：“你和成懷瑾在談戀愛嗎？”
聞槿看向江闕：“……很明顯嗎？”
江闕：“嗯。”
盛珣微笑：“但是成嘉言也喜歡你，他們兩個產生了沖突，所以才會去滑雪？”
聞槿捂住耳朵：“別說了別說了。”
盛珣那雙金色的眼眸緊緊盯著聞槿，眼中的笑意加深，語氣輕快地說：“不過我們聞槿這麽可愛的女孩子，被喜歡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聞槿：“在別人面前別這麽說……！”
被說成“別人”的江闕：……
盛珣走前，手輕輕在桌上敲了敲。
“這段時間不如多放松一下？”他向著聽見聲音擡眸朝他看去的聞槿眨眨眼，盛珣說，“我新寫了一個劇本，如果你不介意，幫我潤色一下？”
聞槿：“啊……！好的！”
社團裏的事情好久都沒有參與，既然雙子這裏暫時來不了學校，那她也確實應該找找增加其餘人接觸的途徑了。
大約是母親在催促，他朝她眨眨眼，飛快說：“社團見。”
盛珣瞥了江闕一眼，金色的眼眸中劃過一絲嘲意，旋即離開了桌邊。
他走後，聞槿和江闕吃完了這頓飯，後者送她上車。
聞家的司機來接送，聞槿坐上車後向窗外看，視線忽然凝固。
那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的字體再次出現，在聞槿面前浮動。
【建議：可以考慮降低自己的道德感。】
【這裏是屬於你的書中世界，稍微過火一些……比如同時享受兩人的愛，沒人會譴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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