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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洞尋寶,十萬年寒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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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洞尋寶,十萬年寒玄冰

待到張家的飛舟行遠, 秦如清三人才中樹上跳下來,躍至自家飛舟中。

秦德馨睨了他們一眼,主要還是看秦如清, “鬼鬼祟祟,剛剛怎麽不下來?”

秦如清面不紅心不跳,搖頭晃腦道:“若是早早下去,叫他們認出我來怎麽辦?還是穩重些好。”

這小丫頭, 秦家跟藏寶貝疙瘩似的藏著她,誰能認得出來, 除非……

秦德馨唇一勾, 挪揄道:“認出你是箐兒仙子?”

秦如清立馬仰臉咯咯地笑了一聲,“哈,就是說呀,名人的煩惱~”

秦德馨本來是打趣,見這小丫頭當真喘上了,無奈搖了搖頭。眺望張家離去的方向,換了個話題, “你跟老祖在張厲身上做了什麽手腳?”

小丫頭獻計, 與老祖密謀了許久, 而且老祖在族會上的態度分明是要把張厲殺了的, 結果不知怎的又給放了回去。這要說其中沒問題, 鬼都不信。

旁邊的啟榮和陸薇也跟著豎起了耳朵。

秦如清裝傻:“什麽手腳, 張厲不是好端端地被他們擡走了嗎。”

秦德馨伸指在秦如清的腦袋上彈了一下, “跟你三姑姑耍滑頭,嗯?”

媽耶, 好禦啊,怪不得三姐整日裏把三姑姑當偶像呢。

秦如清摸著t腦袋, 嘿嘿道:“左不過就是餵了一些東西……可都是好東西呢,張家人應該感謝我這麽重視他們。”

秦德馨不置可否,有自信能瞞天過海,可不得是好東西麽。這丫頭是渾身長滿了心眼子,就連對著她,也是含糊其辭,不肯明說。

不過,這也好,多少天才死於輕狂,能夠活下來的天才,才有資格談其他。

便道:“你不願說便罷了……對了,你的那個冰洞,家族已經布置好了防護陣,有時間去看看吧。”

“真噠!”秦如清眼睛一亮,“這裏就離冰洞不遠,三姑姑,我們這就去吧!”

秦德馨說:“張家從交界線往後遷了十裏,我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你們去吧。”又看向啟榮,叮囑了一句:“啟榮,跟好清清,不可亂跑。”

啟榮雖是哥哥,只是秦家……現在還有誰敢把秦如清當孩子看呢。

啟榮重重嗯一聲,陸薇自發地召喚出她的大丹爐,三人爬上丹爐,對著秦德馨致意後,慢悠悠地晃走了。

秦德馨背著手,覆雜地望著三人的身影。

秦如清這小丫頭的崛起速度超出她的想象。她也算是看著她長大的,從養靈被檢測出道體時就開始展露不凡,不過當時也只是瞧著機靈。啟榮又跟她親近,她想著,啟榮跟大房的孩子玩總好過跟著二房的陸軒玩,便就允了。

只是沒想到,養靈只是開始,這丫頭的成長速度超乎所有人的想象,一開始以為的“機靈”,如今看來,形容卻有些不夠。應該說是,智多近妖,穎悟絕倫。

大房從曾經的弱勢,到如今的誰也不敢小看,應該跟這丫頭的步步為營脫不了幹系。

老祖那般看重她,又允了她進入議事堂,背後應該不僅僅是看重她的天賦……

不知不覺中,秦德馨也慢慢調整了態度:若說原先讓啟榮跟著清清是想給啟榮找個玩伴,如今卻是……清清那丫頭遲早一飛沖天,啟榮跟著她,是她最親近的夥伴,前程當也不會差的吧?

想到這裏的時候,秦德馨又自嘲地笑了笑。大人總免不了功利,那三個孩子之間,可比他們想得要純粹多了。

便收回目光,調轉飛舟,吩咐道:“走吧。”

那張厲擡回去後,應該不久就會傳來“好消息”,到時候就又是一番風雨了。

-

這廂,秦如清指揮方向,三人坐在丹爐上來到鏡湖跟前。

“就是這裏,冰洞就在鏡湖最底下。”

“在湖底啊!”啟榮跳下丹爐,驚嘆道,“這麽怪的地方,妹妹你是怎麽發現的?”

秦如清道:“自然是憑我的聰明才智唄。”

陸薇勾唇笑了笑,旁邊有值守的族人過來,先朝秦如清行禮,道:“五小姐,陣法已經布置好了,族中另布置了一個入口,不用從湖面潛下去了。”

態度十分尊敬,像對著長老匯報事務一樣。

秦如清背手,嗯了一聲,“帶我們去入口。”

那人將他們帶到一處隱隱閃光的陣法前,“此為簡略傳送陣,踏入陣中可直接進入冰洞內部。”又行了一禮,告退了。

啟榮呲牙:“哇,妹妹,現在族中的人都對你好尊敬啊。”

他只是單純驚嘆。而陸薇,看著秦如清抿唇笑了笑,不打算多言的樣子,便主動開口為她解釋道:“老祖開口讓小五破例進入議事堂,就代表著小五有了副長老級別才能擁有的議事資格,族中人耳目聰明,自然開始轉變態度。”

秦如清擡擡下巴,讓啟榮先踏入陣中,看他消失,才轉身看向陸薇,勾唇一笑,道:“三姐可會嫉妒?”

她問得直白。

陸薇楞了楞,也跟著笑了起來。她下巴微揚,滿目驕傲:“小五優秀,走在前頭,我自奮力追趕。”

“若追得上,便執劍在前頭為弟弟妹妹、為族人破陣殺敵。”

“若追不上呢?”秦如清問。

“若追不上,便為弟弟妹妹輔助殿後,自有我的位置。”

秦如清一笑,再不多言,牽起陸薇的手,二人一起踏進陣中。

啟榮已經站在洞裏面,抱著胳膊,滿眼驚嘆:“這裏感覺和鐘乳靈洞完全不一樣哎。”

秦如清:“當然不同,你仔細感受一下,這裏面是不是有股莫名的能量可以帶動靈氣運轉。”

啟榮感受了一下,重重點頭:“真的!”

“都說萬年寒玄冰能平心靜氣,輔助修煉,如今看來,果真如此,我還沒有打坐修煉,靈氣竟然就已經自主運轉了。”陸薇的聲音十分驚喜。

秦如清卻沒吭聲,直直往裏走。看著她東張西望,陸薇問:“小五,你在找什麽?”

“老祖跟我說,像這種成型的萬年寒玄冰洞,裏面有較少概率出現十萬年份的玄冰。十萬年份的玄冰是頂級的煉器材料。”

陸薇聽話聽音,立馬想到什麽,點頭:“確實,小五你是法修,築基之時應當為自己挑選一個本命法器,如今是時候收集材料了。”

“妹妹,有什麽特征,我們幫你一起找!”啟榮趕緊道。

“特征麽,我還真不知道,不過總歸與普通玄冰不同。所以,找不同點就行了。”

三人分散開。

這處玄冰洞大致應是個封閉的圓形,啟榮和陸薇分散轉了一圈,竟然又碰了頭。

“你有發現沒?”

“沒有啊。”啟榮遺憾搖頭。

陸薇也沒說什麽,朝旁邊看去,咦了一聲,“小五在那兒站著看什麽呢?”

他們走過去。秦如清正仰著腦袋看冰洞頂端。

“妹妹,你在看什麽?”

秦如清說:“上次我就是在這個地方發現的寒冰之心。”

至於秦如清是怎麽認出來的,乃是因為這裏正好有一道蜿蜒而下的冰溜溜,當時寒冰之心就是順著這個冰溜溜滑下來的。

秦如清摸下巴,沈思道:“當時寒冰之心是從上面冒的頭,但明顯下面的冰塊更多啊,它不在下頭,倒跑去上頭,該有點玄機吧。“

啟榮提議道:“妹妹你感應感應,你不是對靈氣很敏感嗎,看看這裏有沒有什麽不同。“

秦如清搖頭,“已經試過了。”

沒什麽比實踐更能出真知,秦如清不再空想,而是喚出自己的飛劍(嘻嘻,就是老祖之前送她的八品法器),踩上去後,飛到了冰洞頂端。

伸手在頂端摸摸,又敲了敲。

陸薇他們也坐著丹爐飛了上來,“是這裏嗎?”

秦如清猶疑不定,感應了一會兒,奇怪道:“沒什麽特殊啊。”思來想去,她不由得將目光放到旁邊的“冰溜溜”上。

說是冰溜兒,但這可跟冬天屋檐下結的那種細長冰溜不同,此處冰溜溜,嚴格來說應該是弧形冰柱。

秦如清踩著飛劍下來,繞柱轉圈,“這裏的情況可跟鐘乳靈洞不同,怎麽好好地有了這麽一個柱子?\"

啟榮跟過來,“妹妹,怎麽說,砸它?”說著就開始揉拳頭。

陸薇卻有些擔心:“這麽粗的柱子砸了,上面會不會塌啊,我可還記得這個冰洞是掩在湖底。”

秦如清沈思半晌,咬牙說:“砸!”

這麽一個成型冰洞,雖是系統具現,可經過合理化處理就說明它的一切都符合現實。寒玄冰本就堅硬,更何況這麽一個完整冰洞,豈會因為一個冰柱倒了就坍塌?

如秦如清所想,冰洞確實沒塌,只不過卻嚇壞了地面上看守冰洞的秦家人。

本來好好地值著班,突然地面就顫顫巍巍地搖晃起來,地下更是傳來巨大的響動。

這是怎麽回事?

想到剛剛下去的五小姐一行人,他們面孔瞬時大變,莫不是冰洞裏面出了什麽變故?

急忙下去查看,裏面的情形卻結結結實實把他們驚住了。五小姐和三小姐各執一把劍,正在哐哐砍冰柱,而四少爺則是用拳頭。

三人那架勢,恨不得要把天給捅出窟窿來。

“五小姐,您這是做什麽?”

秦如清正忙活著,她發現這樣效率太低,退開一步說:“你們退後,我用術法。”

註意到旁邊站著個秦家人,抽空回了他一句,“無事,不用管這動靜,你們自退去即可。”

那人目瞪口地看了一會兒,抽著嘴角退下了。

秦如清掐訣用了個大招,萬法蓮心,由五種不同的火焰捏成的蓮花形狀術法,那蓮火幽幽顫顫,十分好看,但是一落地,就會砰地一聲,炸開。

冰柱轟然倒塌。

這次秦如清再朝上看去,果然發現了不同。那冰柱頂端倒塌的橫截面上,不同於普通玄冰的月白,是幽暗的深藍色。

秦如清乘t劍飛了上去,然後將那截深藍挖了下來。最後看面積,差不多有三個井蓋合在一起那麽大。

“我就說先前寒冰之心在上面呆著呢,應該是趴這上頭睡覺呢。”

她在上頭挖下來兩個小角,約有掌心那麽大,給啟榮和陸薇一人遞了一塊。

“諾,十萬年寒玄冰,這可是好東西,面積不大,別嫌少,回頭雕個玉佩或者什麽配飾掛在身上,效果比普通寒玄冰好多了。”

陸薇有些猶豫,並非嫌少,而是覺得太珍貴了,她唇動了動,還未說話,秦如清就道:“嘻嘻,就給一塊,剩下的都是我的,我還要留著煉器呢,三姐可不能再要了。”

“這也就是三姐和啟榮,若是其他族人,莫說十萬年寒玄冰,就是普通玄冰,想要來挖,也得給我乖乖交錢……我可小氣著呢~”

當初老祖可說了,冰洞內所有產出都是她的,族人雖然可以在冰洞內修煉,可要是想要裏面的產出,就得拿靈石來跟秦如清兌換。

而冰洞內的產出,別的不說,就光說萬年寒玄冰,這玩意就是個修煉的好東西,有條件的都願意買來一塊當做打坐的修煉臺。

故而,秦如清現在可是個紮紮實實的小富婆。

秦如清說著小氣的話,可陸薇已經聽懂了她的意思,默了一會兒,將這一小塊玄冰收起。

玄冰凍手,須得用靈氣隔一層才能不凍傷,心卻熱得發燙。

啟榮倒是直接收下了。他從小就賴在清清身邊當小跟班,跟清清之間沒那麽客氣。

本命法器主材料找到一部分,秦如清心滿意足,又在冰洞內晃了晃,查看了一會兒地形以及秦家所布陣法的法眼所在後,轉道兒回了府。

這日過得十分平靜,可是到了第二日傍晚,秦德明卻滿面嚴肅地找到秦如清,張口第一句話就是:

“張厲死了!”

……

張家現在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其實原本還是好好的,張厲被接回來後也找煉丹師精心用藥調理了。

甚至族內的煉丹師診斷的結果都一個樣,說秦家給用了上好的療傷靈藥,三長老的身體正在快速恢覆中。到現在不醒想是之前失血過多,又加上身體恢覆需要養神。

二長老當時還恭維張嘯,說:“那秦家這回還真沒說假話,據族內的煉丹師來報,秦家這回用的可是頂級的療傷靈藥,想來也是怕三長老傷得太重,在他秦家出什麽好歹……這是打心底裏畏懼我們張家啊!”

張嘯被這話哄得一身舒服,卻仍舊是有些不放心,道:“族中的煉丹師都看過了,那位唐客卿呢?”

二長老道:“唐客卿先前就跟著使者去接三長老了,想來是也看過了。”

張嘯道:“將使者叫過來,我要問問唐客卿是怎麽說的。”

使者過來,覆述了唐客卿的話,說得也跟族內其他煉丹師沒什麽區別,只是隱瞞了那句“他短時間內死不了”

這明顯會觸怒老祖的話,他要說出來,也免不了要受牽連。況且,那麽多位煉丹師都給三長老看過了,都說沒事,他這句說不說的,想來也沒什麽打緊。

張嘯終於徹底放了心,便吩咐人好生照看三長老,這就離去了。

結果到了第二日傍晚,看守的人來報,三長老……出事了。

他原本恢覆得很好,靈氣逐漸活躍,已經有蘇醒的跡象了,結果不知怎地,體內血液竟然沸騰起來,導致筋脈寸寸斷裂,跟著就剎不住車了,身體裏像是受了什麽沖撞,極具敗壞下來。

張嘯過來,只消看了一眼,見兒子七竅都已經溢血,急急道:“快去叫人,所有的煉丹師都給我叫過來,還有唐客卿……”

很快,屋內便聚了一群人。張嘯鐵青著臉,讓他們都上去診脈。

可這不亂了套了,一個人統統就兩只手,哪能都上去呢。站在旁邊的大長老郝茍朝那些煉丹師使了個眼色,於是,便兩人診脈,其他人裝模作樣地查看張厲其他地方,務必要讓張嘯覺得他們是有事在做,以免惹火上身。

可是人一多,診斷的結果也不統一。

有說是因某種原因導致的舊傷發作,可你要問他是什麽原因,他又答不上來。

有說是中毒的,可問他中了什麽毒,也答不上來。

還有一口指定是秦家先前餵的療傷靈藥有問題的——這個倒是靠點譜,主要是非常符合張嘯心中的猜測,張嘯便叫他來回答問題——靈藥哪裏有問題,主要是,怎麽解?

他又啞口無言。

張嘯就知道,那人是胡謅的了。他當場一掌拍到此人的腦袋上,這位前途大好的煉丹師就這麽悄無聲息地倒了下去。

沒有人敢說話,張嘯又將目光看向一身黑袍的唐客卿。

受衣袍遮掩,也沒人能看出他臉上的表情,因而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怕還是不怕,只看出他行動較為自然地上去給張厲診斷。

先簡單地號了脈,又看了張厲的眼和嘴,見他舌苔泛著不正常的潮紅,黑袍下的眸子動了動。

“如何?”張嘯急急道。

黑袍說:“還沒死。”

其他所有人:……他還沒死,所以你是真不怕死是嗎。

張嘯氣息急速上升,眼看著就要爆發,那黑袍又說:“待我來給他施一套針法。”

張嘯的一口氣就這麽噎在喉嚨,半晌,他黑著臉擠出一個字:“施!”

這黑袍著實有些功夫,就這麽一套針施了下去,張厲沸騰的血液和暴動的靈氣竟然漸漸平穩下來。

張嘯眸光大喜,“唐長老,可是有救了?”這會兒又喊成唐長老了。

結果黑袍搖頭:“他必死無疑,我的針法至多只可以讓他意識稍微清醒。”

“你……”張嘯怒極,當場就想將他一掌拍死。

結果床上的人漸漸傳來了微弱的聲息,針法竟然生效了?張嘯急忙走到床邊,握住張厲的手:“兒,是誰害了你?可是秦家?是不是秦家!”

不知是因為聽到父親的聲音還是因為聽到了秦家兩個字,張厲竟然緩緩睜開了眼睛,張嘯大喜,“兒,是誰!”

張厲的嘴緩緩張開,似乎就要說點什麽。

所有人都在看著他,只有黑袍煉丹師隱隱感到張厲體內有什麽東西正在蘇醒。

竟還有一重手段!這防得也真夠死的!

既然如此……

黑袍煉丹師藏在寬袖中的手指微動,紮在張厲最重要大穴上的銀針松動。

針法針法,松動一根便就不成法。張厲後繼無力,竟就這麽悄無聲息地閉了氣。

至此,這世上再無任何人知曉,張厲死前含在嘴裏想說出的話是:小娃娃。

秦家那個小娃娃……

“我的兒!”

張嘯大怒,一把揪起黑袍煉丹師的衣領,“怎麽回事!不是醒了嗎,是不是你動了什麽手腳!啊!”

黑袍命懸一線,面具下傳出的嘶啞聲音倒還算穩:“大人,三長老本就無力回天,我的針法已經讓他醒過來了,您還要如何,這時候最該追究的,不是給三長老下藥的人嗎?”

“下藥?”張嘯還不算失去理智,敏銳地抓住了這兩個字。

他將黑袍松開,厲聲:“說。”

黑袍垂下頭:“三長老此番並非中毒,而是,吃錯了藥……”

……

“現在張氏族內已經亂翻了天了,他們不止找我們秦家質問,聽說連自己族內的人都懷疑,煉丹師殺了一批又一批……”秦德明的聲音嚴肅中帶著一絲驚奇和古怪。

他還以為他們秦家鐵定背這個鍋——咳,雖然也不定是鍋——結果,你們連自家人都懷疑上啦。

這腦子咋長得。

“閨女,是不是你又做了啥?”秦德明第一反應就是自家閨女的操作。

秦如清聽得卻皺了眉,“爹,我做了啥你都知道,這個可真跟我無關。”

你們張家內部矛盾這麽嚴重嗎?這事竟然不首要懷疑我們秦家,竟然還在內部動刀子……

秦如清早就知道,張厲一死,秦張兩家關系是再無任何轉圜餘地了,秦家也為此做好了準備,老祖於前幾日就已經閉關,為的就是快點煉化寒冰之心,將修為恢覆。

結果,他們自己倒還打起來了。

秦如清摸下巴,“想來是出了什麽變故,但這個變故是朝著利好我們秦家的方向去的。”

“張氏內部估計得亂一陣子,這就為我們爭取了更多時間。”

“爹,這段時間就密切註意張家動向吧,咱們族中的防護大陣立馬就開起來,開到最高檔次,不計靈石!”

秦德明走後,秦如清一時之間心中也難以平靜,既不想修煉又睡不著t覺,索性去了後山。

這是秦氏領地最高的一處山峰,山腳下就是秦氏藥園,從這裏可以遙望老祖的閑影居。

那日秦張兩家會面過後老祖就閉了關,算算時間,也應該快出來了。因為秦如清問過老祖,那寒冰之心老祖先前就煉化了一半,故而這次用不了太久。

秦如清嘴裏叼著一根草,仰面躺在後山的山頂上,這時候正是傍晚,太陽落山,隱在雲後,晚霞薄薄地暈開一層,是繾綣的紫紅色。世間平和而安寧。

秦如清嘴裏吊著的狗尾巴草晃了晃,有風吹過。

是啊,連狗尾巴草都知道風雨欲來,哪來的平和安寧。

秦如清蹭地一下直起上半身,想了想,從儲物袋中拿出一物。看起來像是一個玉墜,白玉為底,不算特殊,只是玉中心竟有鮮活一點,是濃郁蒼翠的綠色,晃一晃,綠色還能搖動,隱隱折出外界的霞光。

這就一點,便如同畫龍點睛,整個玉墜顯出奇異的不凡來。

秦如清望著玉墜,突然笑了起來。不知道這是什麽吧,這玉墜裏面的綠色,乃是玉髓!

還記得她先前抓捕寒冰之心時掏的那個球窩嗎,後來為了引誘寒冰之心又滴了滴玉髓進去。

秦如清這小氣妞妞,當時就把這滴“浪費”的玉髓記在了心裏,打定主意,回頭就算是舔也要把這滴玉髓舔幹凈。

秦如清那可不是開玩笑的,後來真就厚著臉皮問老祖要那個球窩去了。

老祖不解,秦如清就搓著手,似有些羞澀道:“清清當時抓捕寒冰之心,滴了一滴玉髓到那球窩之中,想著不能浪費……”

老祖當時就無語住了。這寶氣丫頭現在應該算是秦家最富的人了,就這,還惦記那滴玉髓呢。

無語了半晌,還是把球窩還給了秦如清。結果秦如清把那玉髓舔幹凈的願望到底沒達成,因為玉髓竟然與寒玄冰結合在一起了。

老祖對著這現象,倒是驚奇了一會兒:“按理說,玉髓與萬年寒玄冰本不能相融,結果這兩者卻合在了一起,想來是你把寒冰之心關在裏面關了幾天所致。此物世間獨有,當找不出第一塊來了。”

世間獨有,可不,玉髓罕見,萬年寒玄冰罕見,又把兩者滴在一起,再加上成年寒冰之心,機緣巧合之下才得以成型。

後來秦如清就把球窩裏面融合的玉髓割了出來,打磨成了這樣一塊玉墜。

如今,秦如清手執穿著黑繩的玉墜,將它對光而照,見裏面綠意瑩然,似有靈性,心情便好了起來。

世間獨有——不錯,她秦如清配得上這世間獨有之物。

便將玉墜懸掛於頸上,打定主意以後就這麽戴著。

似乎戴上玉墜之後,心也平靜了下來,秦如清腦筋又開始閑不住,提溜兒轉了起來。

嗯,等老祖出關,就出去找張家打架,最好能將張家吞了,之後再想辦法為老祖拿冰火兩儀草,有了草,老祖的傷就能好全,再找機會結個丹。

到那時候,他們秦家不就是妥妥的銀品世家了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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