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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戕害長老為由討伐秦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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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戕害長老為由討伐秦氏

張氏族內, 所有人最近都噤若寒蟬,幾乎算是夾著尾巴做事,生怕哪裏不好, 便惹得老祖不快。

張厲身死,族內自是一股動蕩,就說給張厲查看身體的煉丹師就死了一半。

起源乃是因為客卿唐長老的一句話:“三長老並非中毒,而是吃錯了藥……”

張嘯當時就掐住了唐長老的脖子, 面色猙獰地問:“說,吃錯了何藥!”

性命攸關, 唐長老似乎也難以維持平時冷漠的風格, 艱難說道:“秦家給三長老餵了頂級的療傷聖藥,此藥藥性強勁,一直在三長老體內作用,如此,三長老回族後就不應該再用其他藥材,免得虛不受補。但據我看到的結果,三長老後續反而又進了許多珍稀補藥。”

“並非說這些補藥不該用, 而是秦家估計用藥特殊, 普通補藥進體, 反而與秦家的用藥沖突, 故而才讓三長老血液逆流, 經脈崩斷。”

“老祖若想查清楚原因, 找秦家要來那種靈藥的丹方, 再與我族內的煉丹師用藥一對照,便可看出哪味藥性沖撞了……“

眼看著唐長老的呼吸越發困難, 怕真給他掐死了,大長老郝茍不由得勸道:“老祖, 唐長老丹道技藝高超,剛剛還施針讓三長老暫時清醒了,況且後續的查探也需要唐長老配合,您可不能將他直接掐死了啊……”

張嘯閉了閉眼,額上青筋若隱若現,似在忍耐極端的怒氣。半晌,終是將唐長老放了下來。

“那就有勞唐客卿調查後續的藥材問題了。”張嘯的聲音極度平靜,卻讓人膽寒。

張家並不是傻的,也不是說隨便一個外來客卿說什麽就是什麽。他們也根據唐客卿的話詢問了族內的煉丹師,結果,都說他講得有道理。

也不是沒有煉丹師提出了其他可能,但,還就是唐客卿提出的觀點有理有據,讓人信服。

於是,現在張家的當務之急就是問秦家要出那個丹方,以此核對。

結果秦家的態度著實讓人生氣。

秦家道:餵給你族三長老的乃是我族頂級秘藥,當初他重傷,只剩了一口氣,為怕傷了兩族和氣(怕他掛了),才給三長老用了此等頂級寶藥。結果張家不領情,自己家沒把人照顧好,卻來問我們頂級靈藥的丹方,那丹方能是隨便外傳的麽?秦家是丹藥世家,丹方就是秦家的命根子。不給,說什麽都不能給!

張家當然惱怒,他們本來就懷疑三長老出事是秦家的手筆,結果問你要個丹方還遮遮掩掩。

張家道:莫不是餵給三長老的藥方本身就有問題,秦家才如此閃爍其詞。若真坦蕩,藥方給出來一觀,有何不可?

秦家回曰:荒謬!還有何不可,問秦家要頂級秘藥的丹方,就相當於在說,我要借你族鎮族之寶一用,用完即還一樣荒謬!你族的鎮族之寶可以隨意借人嗎?退一萬步,就算真借出了鎮族之寶,東西在那兒,還有還的機會,可丹方給你看了,還怎麽還?把看過的腦子挖出來還給秦家嗎?!所以,此等荒謬之事就莫要再提了,秦家是說什麽都不會答應的。

於是,兩家的關系便徹底降到冰點。

張氏族會上。

大長老郝茍試圖給他們老祖降火,道:“老祖,其實秦家說得不無道理,並非完全是借口。”

“我族所有煉丹師都可證明秦家給三長老所用確是好藥,既是頂級療傷聖藥,秦家又是丹藥世家,丹方不肯外傳實乃正常。”

“或許真是三長老受傷太重,命數如此……還是莫要因為此事,鬧得張家上下人心惶惶,動蕩不安吶!”

是了,大長老這句話確實是說到眾人心坎中了。因為三長老之死,族中檢查了多少人,又死了多少煉丹師。

張家雖不是以丹藥為主要營生,但藥坊生意依然是不可忽視的大買賣啊,如此將煉丹師殺掉,會叫外界如何想他們,屆時,又有何人敢為張家效力呢。

就連一貫不喜歡張家這個招婿的二長老也附和道:“是啊老祖,退一萬步來講,不過是一個客卿長老講的話,加上他來歷神秘,脾氣古怪,一直不肯完全歸順張家。如此可疑之人,說不定就是哪一族派來的奸細,講話如何能信吶!”

張家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而老祖張嘯一直坐在上首,閉著眼睛,一言不發。

似乎感覺到什麽,議事廳中的人也逐漸安靜下來,都看向上首的老祖。

張嘯緩緩睜開眼睛,平靜的目光,竟看起來有股殺意。

他先是輕描淡寫地說:“將那唐客卿監禁起來,待我處理好這頭的事,再行處置他。”

對此決定,沒有任何人有異議。說實話,此人到如今也沒露出什麽明顯的馬腳,懷疑警惕他,乃是一個世家基本的素質,張家人更多是惱恨他不肯完全歸順,不服管教。不然,憑此人的才華,在張家的地位必不止於此。

張嘯覆又站起來,平靜扔下一顆大雷:“我欲聯合韓家,清繳秦氏。理由乃是秦氏殘害我族長老。”

什麽?

所有的長老皆刷刷擡起了頭。

雖說秦張兩家不睦,但一直面子上過得去,就算此次鬧得僵了些,他們也沒想到老祖竟真的決定開戰。這可不是說著玩的,如果是為了三長老——說真的,三長老的死因至今不t明,雖說秦家嫌疑最大,可到底也沒確定不是?

郝茍遲疑道:“老祖,並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此事就是秦家所為啊,在仙品署那邊,怕是說不過去。”

張嘯神色冷淡,不為所動:“不過是個由頭罷了。仙品署禁止世家無故開戰,但如今我們有說服力足夠的理由,一切可查,就算仙品署事後問責,也不過略受些懲罰,亦在張家承受範圍之內。”

是了,張嘯雖然沖動了些,卻也不是傻的。仙品署禁止世家無故鬥爭,但是你要是“有故”,那後續怎麽處理就要根據具體情況來看了。

事後怎麽樣那就等事後再說,就算被問責,後果張家也不是不能承受——張嘯現在就是這個想法。

“況且,”張嘯頓了頓,又說:“此番誰都能看得出來,厲兒之死與秦家脫不了幹系,就算靈藥沒有問題,前頭厲兒的重傷總是秦家打的吧,沒有這個重傷,厲兒又何至於因藥而死?”

眾人沈默。

確實如此,別的不說,傷的確是秦家傷的,這個沒得洗。

“前有秘境,後有藥坊,再到如今的厲兒,秦張兩家本就紛爭不斷,秦氏不停擴張也威脅到了張家的地位。既然終有一戰,何不就是現在呢?”

張嘯確實因為兒子之死而怒火滔天,可他身為一族之首,並沒有失去理智。

秦家早就是張家的心頭大患,而且這個敵人還日漸強盛。之前若要開戰,還要顧及仙品署。現在因為張厲之死,直接就有了現成的理由。事後仙品署來查,也禁得起考據。

所以,現在以殘害族中長老之名討伐秦家,竟是最好的時機。

張嘯說得確實合情合理,沒有人再出聲反駁,也都不敢反駁。張嘯在張家本就一言堂,如今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他其實已經打定主意,勸說也是徒勞,誰又敢開腔惹他不快呢。

於是竟張家沒有一人“反對”,此事就這樣敲定下來。

只是,張嘯擺平了自家人那關,卻沒想到在韓家這裏碰了釘子。因為——韓家老祖韓宇文,並不願意和張家一起討伐秦家。

張嘯找上門來的時候,韓宇文竟然借口閉關。還是張嘯連續請見,避無可避,兩人這才見了面。

韓宇文一聽張嘯說明來意,就直搖頭擺手:“不行啊張兄,上次和秦玟萱打了一架,傷至今未好啊,現在秦家實力日漸強盛,反倒是我們韓家最弱了。你們上頭人打架,就別稍上我們這個弱不禁風的小世家了……”

自從韓宇文被秦玟萱打了一頓,也不知是不是打到了腦子,行事作風竟從以前的魯莽蠢笨,變為如今的膽小如鼠。

張嘯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道:“韓兄,你不會是,怕了吧?”

結果韓宇文苦笑連連,竟真的點頭:“是啊,我怕了,我韓家丟了往覆秘境的開發權,本就落後你們一籌,當日受的傷到如今還未好,哪還能再經得起波折。”

張嘯胡子動了動,還想再勸說。韓宇文及時拱了拱手,堵了他的話,看起來誠心實意地說:

“張兄啊,不是我不答應,只是你也要體量我的難處,你們張家有兩位築基,我們韓家可不是啊,韓家就靠我一個人苦苦撐著……你是不懂我的艱辛啊,叫我說,還是你當初機智,給自己的女兒找了個招婿,如今這招婿都築基了……”

見他越扯越遠,就是不往正題上扯,張嘯的心也沈了下去。

這韓老狗的態度很明了了,就是不想摻和這件事。張嘯幾番勸說無果,眼見著兩人的關系都要弄僵了,終於放棄。

張嘯走後,內室簾後竟然又走出來一人。此人面孔較為年輕,與韓宇文有五分相像,正是韓宇文的兒子韓景坤。

見他氣息雄渾,竟也是一個築基。都說韓家只有一位築基,如今這麽一看,竟也是騙人的。

韓景坤上前道:“爹,咱們真不參與這事?如今您已傷好,還有望更進一步,再和張家聯手,未必不可為啊?”

韓宇文背手哼一聲:“未必不可為?就算是有可為也不為啊。秦氏和張氏打架,我們摻和做什麽……而且我總覺得現在的秦家神秘得很,聽張家的說法,秦家是把張家的張厲給打死了?那可是張嘯唯一的兒子,秦家敢這麽做,說不定就是有什麽依仗和底氣呢?”

韓景坤皺眉,倒不是很認同,“傳聞不可信。誰知道知道張厲到底是不是真的被秦家給殺死的,說不定就是張家故意推給秦家的呢?”

韓老祖睨了兒子一眼,倒樂了,“你也知道傳聞不可信啊。那又說不定是秦家真給張厲殺了,張厲還以為不是他們殺的,自以為用計,實則落入別人圈套呢?”

韓景坤抹去額上的汗,如果真如爹所說,秦家,倒好生恐怖。

“就讓他們打去吧。任誰輸了誰贏了都挨不著我們韓家什麽,現在最要緊的事,是找到一顆破鏡丹,助我突破到築基中期……別的,什麽都不用管。”

韓景坤躬身:“是。”

-

至此,距離張厲身死,過了已有三天。這三天中,前兩天張家倒還頻繁與秦家交涉,如今卻是吭都不吭一聲了。

秦德明奇怪,私下裏與秦如清商議:“可是張家在密謀著什麽?”

秦如清嘿嘿一笑,“肯定在密謀啊,只怕是在四處鉆營找幫手呢。爹,你說,如果張家要找人來打我們,第一個想到的會是誰?”

“那肯定是韓家。”秦德明不假思索,“先前他們就和韓家聯合過一次,如今再找韓家,也不奇怪。”

“可是,我記得韓家老祖之前不是被咱們老祖打傷了麽?”秦如清疑惑。

“是傷了,但如今已經過去了好幾年,就算有傷,不致命,也該好了。”

秦如清摸著下巴想了一會兒,卻搖頭道:“此事韓家不一定會參與。”

“哦,怎麽說?”

秦如清攤手道:“主要是這事韓家摻和沒好處啊,本來就跟韓家沒什麽關系,秦家與韓家的積怨也不深,他們何至於淌這一趟渾水?若張家沒有足夠的利益驅動,而韓老祖又夠聰明的話,遇到這檔子事,就該越躲越遠才好……爹,韓老祖智商咋樣?”

這問題問的,也太直接了。但秦德明還真凝眉認真想了想。

“韓老祖……要說蠢,也蠢。早在之前他就有憨直莽撞的名聲,為人像是不聰明,但要說不蠢……我覺得也有可能。當初咱們老祖拿劍指著他的時候他可是幹脆利落地讓出了往覆秘境的開發權,一般人可沒這魄力。說不定之前的憨厚就是偽裝呢,內裏實則是個黑心老狐貍!“

秦如清笑了,輕輕一擊掌,“所以啊,從往覆秘境這事就可以看出,他至少沒傳聞那麽傻,如今這件事,他們十有八九不會參與。那張家無援,還會請誰呢?他們家還能請到誰來相幫?”

秦德明沈吟道:“如若韓家真不願,那就要找盟友以及姻親了,而盟友這種,若不是世交,也不至於幫張家到這份上,剩下的就是姻親。張家的姻親有金家、元家……。”

秦如清想,那人選估計就是在這幾家中出現了。

正要說話,有侍從來報,五長老請見。

秦如清挑眉,“德馨姑姑?”

她來做什麽。

秦德馨三步做兩步,匆匆走過來。不等秦德明問,先將一張紙條遞到他手中,秦德明一看,普通紙張上只簡單寫了兩行字。

第一行:聖血秘水。

第二行:金。

線條粗糙筆直,讓人認不出字跡,顯然是執筆人故意隱藏。

秦如清站在父親旁邊,也瞄到了紙張上的字,視線第一眼就落到了“聖血秘水”上。這不是她和老祖商議給張厲灌進去的藥嗎。

秦如清皺起眉,立馬問:“這紙條是從哪裏來的?”

秦德馨說:“一小童遞給了門口侍從,問那小童,只說是一個不認得的陌生人。那人存心隱藏,豈會讓我們知曉身份?”

秦德明更關註紙條上的內容,“聖血秘水,這是何物?聽起來像是某種藥物的名字。”

見三姑姑也面露不解,秦如清想著,張厲都已經死了,此事再無隱瞞的必要,便解釋道:“這就是我和老祖餵給張厲的秘藥。”

她簡單說了下此藥的玄奧。

秦德馨也覺出此事的蹊蹺來了,皺眉道:“那豈不是說,在今天之前,此事只有你和老祖知道?那這紙條上的人又是如何得知的?”

秦如清往前小走幾步,腦筋開動,喃喃t自語道:“此人定是在張氏內部,在張厲被擡回去之後與張厲有過接觸,而且又能知曉如此小眾隱秘的靈藥,身份十有八九就是一名煉丹師!”

看向紙條上的第二行字,【金】,剛剛爹是不是說,與張家有姻親關系的,就有金家。

大膽猜測,小心求證,這是不是在說,張家老祖這次尋找的幫手,是金家的人?

看出了他們秦家下的藥,可張厲仍然死了,也就是說,此人身在張家,洞悉一切卻沒吱聲,還給他們遞了這樣一條消息……

想明白其中關竅後,秦如清倒樂了,她故意搗搗秦德明的胳膊,“哎,爹,咱們家在張家安插了內奸?”

秦德明當場翻了一個白眼,“若真有奸細就好了,秦家何至於像現在這樣日夜警惕防範,生怕張家下一秒就打上山門來了。”

看閨女兒的神色,是猜出什麽來了?這小腦袋瓜就是好使啊,又趕緊問:“這事怎麽說?”

秦如清嘿嘿一聲,細細解釋說來。

“這紙條的第一行寫著聖血秘水,此人就是在明明白白地告訴我們:我知道你們秦家在張厲身上用了什麽藥,可張厲仍舊是死了,張家還因此生出了內亂,所以,我對你們沒有敵意,甚至我還暗中幫了你們——如若我揭發,或是幫張厲解開此藥的藥性,你們的計謀就不能成事了。“

“這是其一,其二,他又寫了個‘金’字。金家是張家的姻親,而張家若要尋釁秦家,必要找幫手,照他所說,此次張家找的幫手,很可能就是金家的人了。”

秦德馨皺眉,提出了很關鍵的一點:“可是,一張來歷不明的紙條,紙條背後的人還很可能來自張家,上面說的東西,如何能信,假如又是張家使出的什麽計謀呢?”

秦如清輕松道:“所以啊,寫這個紙條的人壓根就沒想讓我們相信。你看看他透露的信息,金家,金家乃是張家的姻親,就算沒他說,我們自己就想不到嗎?這人說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因為他知道,說得再多,我們也會對他的身份懷疑,不會相信的。”

“既知道我們不會相信他,那此人又為何要這麽費勁折騰一圈?”秦德明奇怪道。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秦如清眼光一閃,笑道:“為了示好啊。冒個頭,讓我們知道他的存在,讓我們感覺到,他對秦家是有親近的態度的。”

秦德馨嗤一聲,明顯不屑,“遮遮掩掩,藏頭露尾之輩,如何能獲取我們的好感?要我說此人的膽子也是真大,他就不怕我們順著這紙條把他揪出來,一劍將他了解了?”

別的不說,他可是知道聖血秘水的存在,怎麽看都算是一個威脅。

“所以說啊,”秦如清摸下巴,嘖嘖感嘆道:“這人膽大妄為,除此之外,還有那麽點恃才傲物的味道。他既然想和秦家搭上線,姿態又如此端著,恐怕內心必有所依仗,不怕我們不待見他……不錯啊,張家什麽時候有這號人物了?這人,怕不是張家人吧!”

”讓我來猜猜,跟張家有關系,但是行事作風又不像是張家人,知曉藥理,身份很可能是煉丹師……嗯,張家前段時間請來的客卿,改良出回氣丹的那個?”

秦德馨微不可查地看了秦如清一眼,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連人是誰都猜出來了,這腦子長得……啟榮當她的小跟班也不算辱沒了。

經這麽一提醒,秦德明也想起來了,“此人我有印象,姓唐,是張家從外頭請來的煉丹師,來歷神秘,我曾經還找人拉攏過他,這人卻沒回應,怎地如今倒轉頭跟我們秦家示好來了?”

“先前看不上你,現在又想來跟你攀關系了唄~”秦如清道。

秦德明哼一聲,他是族長,才不喜歡這種墻頭草兩邊選擇的人,此時放狠話道:“若是之前,秦家給他搭梯子,他能順勢爬上來的話,秦家也不吝嗇給他一個好待遇,如今……哼,當我們秦家是什麽軟柿子,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啊!”

秦如清沒吭聲,卻在心裏偷笑。

心說,那可不一定,王境澤定律到哪裏都適用,修仙界群眾也不例外。

爹您現在看他不順眼,以後說不定就真香了呢。

此事算是一個小插曲,秦如清的態度是,這人先不用管,他的目的後面自會慢慢顯露出來,如今秦家只要做好防備,靜候老祖出關即可。

到了第二日,好消息傳來,老祖終於出關了。

秦如清大大松了一口氣。雖說秦家現在已經是最高防禦狀態,防護大陣已經開起來,就算張家真打過來也能再茍一段時間,還有德馨姑姑這個築基。

可是,老祖不出關,終究叫人懸著心。

如今她老人家出關,想必實力已經恢覆至巔峰,秦家只要穩坐釣魚臺,端看張家如何出手便是了。

不過,話也不能說得太絕對,假如老祖的實力恢覆還差點意思呢——畢竟毒沒全解,還差一味冰火兩儀草。

雖說冰火兩儀草的限制是讓老祖無法境界突破,但如果它非要搞你,就是讓你的實力恢覆差點意思,你也沒招兒是不是。

故而秦如清第一件事就是往老祖的閑影居沖。到了湖心亭的竹樓前,烏泱泱的一群人,都是來給她老人家請安的。

秦如清仗著身高,墜在後面,老祖像是感應到什麽似的,朝她看過來。兩人目光這麽一碰,老祖淺笑,給秦如清比了個手勢。

秦如清就知道,這事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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