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第 51 章

關燈
第 51 章

“殿下怎麽到這裏來了?”

此時, 趙拾夏一臉驚訝的看著蕭衍。

卻見蕭衍唔了一聲,道,“方才去你家找你, 聽丫鬟說你在此處, 便過來了。”

說著又幽幽問道, “為何把本王拉到此處?難道本王見不得人嗎?”

趙拾夏, “……”

這還用問麽。

鏢局裏人眼下都在高興的吃肉喝酒,這會兒他忽然出現,再亮明身份, 大家夥兒還吃不吃了?

她只能道, “殿下身份貴重, 鏢局裏的師父夥計們都是平民出身, 只怕行止粗魯驚著殿下……”

說著趕緊又問道,“不知殿下為何找民女?”

——說起來, 今早她義姐才來替他說了媒,他這會兒就過來了, 賠不是有些……不太合適?

總之, 弄得人還挺有些不好意思的。

說話間, 趙拾夏一直垂著眼皮,沒太敢看他。

然而此時的蕭衍卻正十分坦然的看著她,道, “有件事要跟你說。”

趙拾夏依舊垂著眼皮道,“不知是什麽事?”

蕭衍也依舊在看她,且目光愈發的肆無忌憚,道, “上回你入宮時發現的那件事。”

這話一出,就見趙拾夏一楞——上回入宮時發現的那件事……

難道是小皇帝的生母之事?

一時間顧不得害怕, 她立時擡眼看向那人,道,“是有結果了嗎?”

卻見蕭衍頷了頷首,稍顯正色道,“六年前,曾有一名浣衣局的宮女短暫在乾明宮出現過,而後又被調到了魏太後當時所在的鳳儀宮,卻一直不見其人,直至陛下出生後,其便消t失了。”

趙拾夏凝眉,這時間地點都對得上,所以小皇帝的生母大概率就是這個女子了,

她忙又問,“那現在可找到她了?”

哪知道蕭衍搖了搖頭,道,“她,極有可能已經不在人世了。”

什麽?

趙拾夏一頓,卻見蕭衍又道,“宮中檔案記載,陛下出生後,那名叫溫如雲的宮女便染風寒而亡,也有宮人證實,當年的確曾從鳳儀宮運走一名年輕女子的屍首。”

話音落下,趙拾夏心間一片沈重。

也是,既然要名正言順的認下那個孩子,魏太後又豈會將他的生母留在世上?

只可憐這個叫溫如雲的女子,被迫懷上一個男人的孩子,又被迫因這個孩子而死掉。

那也是一條性命啊!

正默默嘆氣之際,卻聽身後忽然傳來娘的聲音,“小夏,是誰找你?怎麽還不回去吃飯?”

趙拾夏一頓,忙回頭去看,就見娘來到了近前,而沒等她說什麽,娘又看見了與她說話的蕭衍,頓時一楞,忙道,“這不是殿下嗎?殿下怎麽到這兒來了?”

說著趕緊上前行禮,又嗔怪趙拾夏道,“殿下大駕,你怎麽又不吭聲?怎麽還如此無禮,不將殿下請進去說話?”

趙拾夏,“……”

還請進去,她娘一個就已經嚇成這樣,真請進去,全鏢局的人都得跪成一片。

卻見蕭衍道,“夫人不必多禮,今夜本就是微服來此,無意驚擾各位,快平身罷。”

羅三娘這才立直了身子,忙又道,“民婦這就去叫他們來拜見殿下。”

說著便要回到院中叫人。

見此情景,趙拾夏只覺頭大,卻見蕭衍趕忙將她娘一攔,道,“夫人勿要驚動,本王不想擾了大家吃飯。”

這話一出,羅三娘琢磨一下,又道,“那民婦去請掌櫃的來拜見殿下。”

說著便回去將邢師父給請了過來。

而待認出蕭衍,邢師父自然也是震驚之餘又趕緊俯身行禮,又要將院子裏的眾人叫出。

蕭衍自然又是同樣的理由道,“本王是來找拾夏的,不必驚擾旁人。”

卻見邢師父想了想,又道,“今日草民回京,鏢局裏的夥計正為草民接風,若殿下不嫌棄,不妨入內飲一杯濁酒。”

見此情景,趙拾夏忙要替蕭衍婉拒,哪知未等開口,卻見那人自己卻道,“怕不是會打擾大家?”

趙拾夏,“???”

什麽意思,他要在鏢局喝酒嗎???

然沒等說什麽,卻見邢師父趕忙道,“殿下屈尊,此乃草民的榮幸,快請院中上座。”

說著就把那人給請了進去。

趙拾夏,“……”

他不是忙得連飯都顧不上吃了嗎?

怎麽還有空隨機到人家家裏做客喝酒???

盡管無語,她也只能跟著一同回到院中,就見邢師父同眾人介紹道,“這位是……”

不能說這是攝政王,好像也不能說他姓蕭,好在蕭衍主動道,“鄙人姓何。”

邢師父便續道,“何公子是我極為尊敬的一位朋友,今日剛好路過鏢局,我便將他請進來一同喝杯酒。”

話音落下,不明真相的眾人立時紛紛道,“歡迎何公子,快請何公子上座。”

“掌櫃的朋友就是我們的朋友,何公子快請上座!”

而蕭衍便也順勢坐了下來,神色極其自然。

只有昨夜才在渤海王府與他一起吃過酒席的趙半秋狠狠一楞,忙看向姐姐趙拾夏,滿眼都是——“這是什麽情況”?

然此時的趙拾夏只能眨眼示意他淡定,不能叫旁人看出端倪。

趙半秋,“……”

趙拾夏又何嘗不無語?

話說她從前怎麽不知道,這人可以如此平易近人的嗎?

然而正無語之際,卻見娘又對她道,“還楞著幹什麽?還不快去給殿……何公子拿酒杯?”

趙拾夏只能哦了一聲,去廚房給蕭衍取來酒杯,趙半秋也不敢怠慢,忙起身給他斟酒。

邢師父則親手奉上才割下的一根羊肋排,道,“這是今日從羊市上買的羊,小夏親自烤的,請公子嘗嘗。”

蕭衍其實早已猜到是趙拾夏烤的,因為方才才站在門口,他便已經聞到了那股濃郁的香味。

此時豈能客氣,只頷首應了聲好,便將那根羊肋排接過吃了起來。

唔,走失許久的味覺再度回歸,誰能明白他的感受?更不用說這羊的味道本身就已經很好,細膩的肉質中滲透著炭火的香氣,肥瘦相宜,鹹淡適口,直叫他吃的停不住口。

羅三娘在旁小心詢問,“不知這羊可和公子胃口?若是不合,民婦再去做幾道菜。”

蕭衍忙道,“夫人不必麻煩,這羊已經很好吃,我還真是從沒有吃過這麽好吃的烤羊。”

聞言羅三娘很是高興,忙又吩咐近前的兒子趙半秋,“還不快給公子切肉。”

趙半秋應是,趕緊又割了盤肉奉上。

就見蕭衍也沒客氣,一口接一口的,很快又吃光了。

趙拾夏,“……”

這人怎麽好像幾天沒吃飯的樣子?

……看來阿橘說的都是真的?他真的是一天忙得連飯都吃不上了?

但須知平素不好好吃飯,這猛然一下吃這麽多肉也是不行的,她想了想,起身去了廚房,給他做了碗面片湯。

而等出來的時候,卻見他已經跟鏢局的夥計們聊上了天——

“敢問何公子是哪裏人士,在何處高就?”

蕭衍,“鄙人就生在京城,平素不過打理打理祖上傳下的家業。”

趙拾夏,“……”

好個打理家業。

她將面片湯放到了他面前,道,“公子只吃肉只怕有些不好,喝些面片湯吧。”

就見蕭衍忙同她道謝,面上光風霽月的一笑,道,“多謝姑娘,這面片湯一看就好吃。”

趙拾夏,“……”

不得不說,他的演技很是很好的,這個模樣,根本看不出是那位叱咤風雲的攝政王。

卻又聽一旁扛活的王三哥問他道,“何公子可娶親了?”

就見蕭衍道,“尚未,不過,最近正在請人做媒。”

這話一出,便見王三哥立時道,“以公子的人品,這媒肯定能成啊!提前預祝公子大喜!”

話音落下,眾人都跟著道,“預祝公子大喜!”

武人簡單直爽,蕭衍亦是心情愉悅,立時舉杯道謝,“先行謝過諸位,若這喜事能成,鄙人一定請諸位前去喝喜酒。”

說著將酒一飲而盡,其餘眾人也都紛紛跟上。

一旁默默看著的趙拾夏,“……”

這麽自來熟的麽?

她都還沒想好要不要答應,這人已經把賓客給請了。

哪知近前弟弟沖她擠了擠眼,又悄聲道,“我瞧著這事不錯,姐你就讓我喝上這頓喜酒吧。”

“去。”

趙拾夏惱得推了弟弟一把,擡目卻見那人正向她投來目光。

她不由一陣臉紅,就要轉頭。

哪知正在此時,卻見又有人急匆匆進了院中。目光逡巡一圈,待找到蕭衍後,忙對他道,“啟稟公子,家中有急事。”

就見蕭衍一頓,立時對眾人道,“去去就來。”

語罷與那找他的人去了門外。

沒過多久,又見他返回院中與眾人作別道,“家中有點急事,需鄙人趕緊回去處理,今日打擾了,請諸位留步。”

說著便往外走了。

見此情景,邢師父正欲起身相送,哪知趙拾夏已經下意識追了出去。

等來到門外,但見蕭衍已經要登上馬車,她忙問道,“公子,不知是出了什麽事?”

——看他這麽著急,別不是那紅袖樓的案子又有什麽變化吧?

卻見蕭衍頓了頓,而後與她低聲道,“陛下病了,本王要進宮去看看。”

什麽,小皇帝病了?

趙拾夏則一楞,卻見其已經登上馬車離開了。

~~

要知道,小皇帝在宮中有無數人伺候,還有一位那麽細心的乳母,怎麽會忽然病了?

尤其要緊的是,小皇帝並非尋常兒童,他可是一國之君,是現下朝政安穩的首要條件,他若是出事,天下不知又要亂成什麽樣。

看方才攝政王的反應,便知此事的嚴重性。

回到院中,趙拾夏思來想去一番,索性點開了宮中那只金色小京巴阿旺的實時監控。

——若阿旺還在乾明宮,她應該有希望能看到小皇帝的情況。

而幸運的是,等監控畫面出現,她果然看到了乾明宮的實時情況。

——應是小皇帝的寢殿,能看見一張寬大的拔步床。

身穿寢衣的小皇帝正躺在床上,床邊跪著那位蒙面的乳母阿蕪。

而一旁還有幾名身穿官服的人,其中一人正在給小皇帝號脈,其t餘的人在紙上寫著什麽,看樣子,應是太醫了。

卻見那號脈的太醫凝眉問道,“陛下今日都吃過什麽?”

又見阿蕪回答道,“陛下今早用了些湯包及蛋羹,還喝了些牛乳,上午時吃過兩個淮山餅,中午吃了些鱸魚,鴨肉,蝦,蓮藕,竹筍及小碗飯,晚上就吃了碗雞湯餛飩。其餘再未吃什麽,便腹瀉起來了。”

哪知話音才落,未等太醫說什麽,卻見原本躺著的小皇帝騰地一下爬起下了床,然後快步往一旁的一間小屋子跑去,口中還道,“哎呦不行了。”

見此情景,乳母阿蕪忙跟上道,“陛下別急,小心別跌著。”

緊接著,趙拾夏便聽見一股……不便描述的聲音。

稍而等了一陣,又見阿蕪將小家夥抱了出來。

已經五歲的小男孩,分量應是不輕,瘦弱的阿蕪抱起來應有些費力,卻依然小心走到床邊,又小心將小家夥放了上去。

太醫忙又問小皇帝道,“陛下現在可好些了?”

哪知小家夥卻哎呦哎呦叫到,“不好,朕的肚子好疼,屁股也好疼……”

乳母阿蕪眉頭緊皺,對太醫道,“陛下這已經是今晚第五次出恭了……”

趙拾夏這才曉得,原來小皇帝是拉肚子了。

她雖不是很懂人的醫術,但從阿蕪方才的敘述來看,小家夥今天並未吃什麽會導致腹瀉的食物。

再說,宮中禦膳,也是斷斷不可能會出現變質的情況。

小家夥怎麽會好端端拉起肚子來了呢?

思想一番,她忽然想到一個可能。

——該不會是有人給小家夥下了什麽藥吧?

而現如今的宮中,除過小皇帝,便是那魏太後了……

——雖然依照常理,盡管小皇帝非魏太後親生,但其也是魏太後手中最可靠的王牌,魏太後無論如何也沒有給小皇帝下毒的理由的。

但這魏太後腦回路非同尋常,若有萬一呢?

思及此,趙拾夏趕忙又打開了慈安宮中那只玄鳳鸚鵡的實時監控。

緊接著,慈寧宮正殿的畫面便出現在了眼前。

卻見此時的殿中,除過魏太後與那個女官司妤,便再無他人。

而司妤正在給魏太後披著鬥篷,看樣子,似乎要出門。

只聽魏太後低聲問那司妤道,“不會有事吧?”

司妤也低聲道,“娘娘放心,只是一點巴豆,胡太醫說了,只是拉幾回肚子而已,不會有什麽大礙的。”

……

將這對話聽了清楚,趙拾夏一頓,立時意識到這二人正是在說小皇帝的事。

只是一點巴豆……

拉幾回肚子而已?

呵,看來竟果然是這神經病魏太後下的手!

可憐的小皇帝,一出生便失去了親娘,落到這女人手裏,卻也不好好對待他!

她就是不明白了,這瘋女人如此害小皇帝,到底打的什麽主意?

正在此時,卻聽那魏太後又道,“可處理幹凈了?”

而那司妤又應道,“娘娘放心,已經叫甘昌益埋到禦花園梅樹底下了,這兩日那梅樹才翻土施過肥,看不出異常的。”

語罷頓了頓,又道,“今次一定要叫陛下回到您身邊。”

魏太後點了點頭,見身上鬥篷已經披好,便擡步出了殿中。

監控畫面中沒了那兩人的身影,趙拾夏卻已經了然,

這瘋女人魏太後給小皇帝下藥,只是為了叫小皇帝離開攝政王的視線,回到她自己的手中。

但不管是出於什麽目的,試問天底下,會有哪個親娘能舍得叫孩子吃一點苦?

心間默默憤怒了幾秒,她趕緊又將監控畫面切回阿旺那裏。

卻見小皇帝依舊在床上躺著,阿蕪正不停地搓熱雙手給他暖著肚子,一雙秀眉擰成了疙瘩,足見心間的擔心。

而此時床邊還有一人,卻是匆忙趕到的蕭衍,查看過侄兒的情況後,立時詢問太醫,道,“可看出陛下是何急癥?”

便見方才給小皇帝診脈的太醫道,“啟稟殿下,陛下今晚腹瀉已有五次,脈象虛浮,據臣判斷,怕是受涼所致……”

而話未說完,又見有一人沖進殿中,直奔小皇帝床前,口中還喚道,“慎兒,慎兒……”

卻是那個瘋女人魏太後。

等來到床前站穩,這瘋女人又一把推開阿蕪,徑直將小皇帝抱進懷中,佯裝痛哭道,“我的兒,你這是怎麽了?”

且轉眼間,已經流了兩行淚下來。

若不是趙拾夏方才看到了真相,此時竟也險些要相信她是真的心疼自己的孩子了。

而緊接著,便見那司妤又帶著兩個太監到了殿中,先假意安撫道,“太後娘娘莫要太過著急,眼下陛下已經不虞,若您再急壞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說著,那司妤又向蕭衍行過禮一禮,道,“原來殿下也在,方才太後娘娘原本已歇下,聽說陛下龍體欠安,立時又趕了過來。”

蕭衍也頷了頷首,而後帶著眾人向那魏太後行禮,道,“臣參見太後。”

只見那魏太後擦了擦淚,問道,“陛下這是怎麽了?好好的,人怎麽會如此沒精神?”

方才說話的太醫便又向其稟報了一遍,言語與方才對蕭衍所說的並無二致。

然而話音落下,旁人還未說什麽,卻見那司妤幾步走到阿蕪面前,擡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了阿蕪的臉上,口中還怒道,“你是怎麽當差的?陛下不在太後身邊,這麽小便要獨自居住這乾明宮,主子們如此信任你,叫你來照顧陛下,可你竟叫陛下成了這幅模樣?”

“眼下天寒地凍,你卻將陛下帶到那司苑處去玩,上回我斥責與你,難為陛下還替你求情。而今終於叫陛下成了這副樣子,你要如何謝罪?”

就見阿蕪一下倒在了地上,口中且已滲出血來。

足見那一巴掌是下了狠手。

而眼見如此情景,被魏太後抱著的小皇帝卻掙紮起來哭道,“不要怪阿蕪,朕自那日後便沒有再去過司苑處了,朕自己生的病,跟阿蕪無關!”

哪知魏太後卻哭道,“慎兒!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替這奴婢說話,她平日裏是給你灌了多少迷魂湯啊!”

而話音落下,卻見阿蕪艱難從地上爬起,重又跪好,連連向魏太後磕頭道,“是小的該死,請太後娘娘息怒,是小的沒有照顧好陛下,請太後莫要責怪陛下……”

哪知話未說完,那司妤又上前將她踢倒在地,惡狠狠的道,“你確實該死,平日裏不好好照顧主子,就知道給主子灌迷魂湯,如今陛下病成了這般,竟然還一門心思護著你,你好歹毒的心機!”

說著,其又對蕭衍道,“啟稟殿下,上回看護陛下的人疏忽,令陛下著涼染了風寒,已經全部送去了慎刑司杖斃,如今這奴婢又叫陛下吃了這麽大的苦,定然不能輕易放過。”

什麽?

見此情景,場外的趙拾夏已是怒不可遏!

這一對惡毒的主仆給小皇帝下藥就算了,居然還想又害死一個無辜的人?

她得想想辦法,讓攝政王知道真相!

然而要如何辦呢?

她一介平民,根本進不了宮!

就算找到王府的人或義姐,能送她進宮,卻不知又要花費多少時間?

到那時,阿蕪怕不是已經被她們送去了慎刑司,活活打死了?

不成,絕不能讓這些壞人得逞!

此時趙拾夏的腦間在快速運轉,嘗試考慮各種可能。

而眼看就在那司妤發話,叫跟她們去的那兩個太監將阿蕪拉出殿中的瞬間,她腦中忽然叮的一聲。

攝政王,不是正好在她的寵物列表中,且還有幾個功能可以用?

倘若她打開攝政王的實時監控,向他說出真相……他不就能聽到了?

只不過,如此一來,他會不會嚇壞……

但她此時若再顧慮這些,便又將有一條無辜的人命沒了!

豁出去了,眼看那兩個太監已經要向阿蕪伸手,她立時在系統中找到了攝政王的頭像,點開實時監控功能,而後立時張口道,“阿蕪是無辜的!是太後命人給陛下飲食中下了巴豆,導致陛下腹瀉的!證物已經被一個叫甘昌益的人埋在了禦花園的梅樹下!那太醫只怕也是太後安排的!!!”

而話音落下,就見畫面中的蕭衍一頓。

他又聽見了趙拾夏的聲音。

她在告訴他,侄兒的乳母是無辜的,真正害侄兒的人是太後!

……

說出真相的趙拾夏十分緊張,目不轉睛的盯著屏幕,心間又開始湧上擔心——

攝政王該不會因為被t嚇住顧不得救阿蕪吧?

所幸沒叫她緊張多久,卻見蕭衍開口道,“慢著。不許動陛下的人。”

隨著這話音落下,那兩個太監一頓。

瘋女人魏太後卻著急起來,道,“攝政王這是何意?難道同樣犯了錯,哀家的人可以動,你找來的人就動不得嗎?”

蕭衍只道,“眼下真相未明,急著處置人,未免操之過急。”

魏太後卻又道,“什麽叫真相未明?太醫不是說的很清楚了嗎?攝政王聽不見嗎?”

卻見蕭衍一笑道,“臣聽得很清楚,只不過臣方才收到過稟報,說疑似有人在陛下飲食中動了手腳,故而陛下眼下的腹瀉,是否果真因受涼而起,只怕還有待商榷。”

什麽?

就見魏太後主仆幾個一頓。

蕭衍則徑直發話道,“來人,即刻封鎖後宮,盤查禦膳房,禦花園,等一切可疑場所。再去將本王的府醫帶來,重新給陛下診治。”

說著,他又看向魏太後,一字一句道,“真相大白之前,誰都不準離開乾明宮。”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