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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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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

什麽?

跟他回去, 會壞了趙拾夏的名聲?

這話一出,蕭衍立時一臉莫名的同渤海王妃道,“四嫂, 她是攝政王府的人。”

哪知渤海王妃道, “她從前是攝政王府的下人, 現在不是了。”

說話間一臉認真, 看起來並不像在開玩笑。

且緊接著,又同蕭衍道,“你不是說只要救了人, 條件任我選麽?我的條件就是, 恢覆我妹妹的自由身, 不再給你當下人。”

這話一出, 趙拾夏也是一頓。

——她起初還覺得義姐是在同攝政王開玩笑,聞聽此言才明白, 原來義姐是這個意思。

竟然是要幫她恢覆自由之身?

一時間竟又有些眼眶熱辣起來。

然這樣的境況,對蕭衍來說, 顯然很有些措手不及。

只見他張了好幾回嘴, 方對渤海王妃道, “我從沒有把她當下人看待。”

渤海王妃卻道,“既如此,你還要把她帶回府做什麽?你一個未成家的男子, 將一個未出閣的姑娘留在府中,傳出去像話嗎?”

“???”

蕭衍急得甚至都有些結巴起來,“那,那也不能留在此處啊!”

說著還看了眼一旁一直陪著他等媳婦的渤海王蕭磐。

渤海王蕭磐立時一楞, 道,“你看我做什麽?你這個眼神是什麽意思???”

卻見蕭衍道, “四哥名聲在外,若留她一個未嫁得姑娘在這裏,也難免外頭不會傳出什麽閑言碎語。”

“……”

這下噎住的變成了蕭磐。

就見堂堂渤海王殿下張了張口,卻半天沒說出什麽,只一臉委屈的看向自己的媳婦。

好一個名聲在外!

直叫人想哭……

趙拾夏,“……”

其實也挺理解這位姐夫的。

為了媳婦確實受了挺多委屈。

然而此時並無人在乎委屈的渤海王,卻見蕭衍又對渤海王妃道:“再說,她又不是沒有親人,她有母親弟弟在京城。難道等你們回渤海郡之時,還要把她一同帶著嗎?”

渤海王妃卻一笑道,“我又不是人販子,我妹妹若是不願意,我還會強行把她帶走嗎?”

說著又對趙拾夏道,“我已經在京城準備了一套宅子,就當做給你的相認之禮。只不過今日有些匆忙,還沒有完全收拾好,今日就先委屈你在府中留一晚,我叫她們趕趕工,明早應該就差不多了,到時候你再去看看,把義母義弟也一同接過去,缺什麽盡管跟我開口,我再叫人添置。”

這話一出,趙拾夏又是狠狠一楞。

什麽?

她的義姐居然要送她一套宅院?!!

不不不,這太t貴重了。

她忙要拒絕,哪知沒等張口,卻聽蕭衍道,“我也可以給她一套宅院。不,幾套都可以!”

卻見渤海王妃又挑眉道,“我是她姐姐,姐姐贈妹妹,理所應當,你又是以什麽身份送?”

就見蕭衍一噎,“……我,她屢次為我立下大功,我誠心相贈,總可以吧?”

渤海王妃卻道,“那你贈你的便是。反正我妹妹是不能再給你當下人的。”

蕭衍,“……”

趙拾夏終於有機會開口,忙道,“不,姐姐的心意我已經收到,可這宅院真的太貴重了,我可以自己買……”

哪知她的義姐根本沒叫她把話說完,便道,“什麽貴不貴重?你給我的,勝過千百套宅院!那地契上已經寫了你的名字,不可拒絕。再者,我已將帖子發出去了,若叫人知道我送套宅院給給妹妹,她卻不要,豈不是要叫外頭笑話死我?”

說著又對蕭衍道,“對了,既然你人在此,我便當面給你下個帖子,後日晚,我要舉行認妹儀式,到時別忘了過來喝酒。”

蕭衍,“……”

一時不知該說什麽。

卻見渤海王妃又吩咐身邊下人道,“快晌午了,叫膳房準備兩桌酒菜,我要好好替我妹妹接風。攝政王難得有空,也一起用便是。”

說著便拉著趙拾夏往後院走,口中又道,“我叫人準備了柚子葉煮水,你也好好沐浴一番,去去晦氣。”

趙拾夏趕忙道謝,又忍不住回頭瞧了蕭衍一眼,道,“可是我還有東西在攝政王府……”

卻見義姐笑道,“那有什麽,吃完了飯再說,大不了回去去取便是。”

趙拾夏,“……”

又忍不住回頭看了那人一眼,還想囑咐他記得餵貓來著,沒等開口,卻已經被熱情的義姐給拉到了連廊的拐彎處,看不見了。

蕭衍,“……”

這是什麽情況???

他的姑娘就如此被搶走了???

堂兄蕭磐上前拍了拍他的肩,道,“想光明正大的抱得美人歸,可不是那麽容易的。來,咱們兄弟喝上幾杯,我好好跟你說說。”

……

~~

豐盛的酒宴,熱情的義姐,溫暖的柚子水泡澡……

趙拾夏甚至沒弄明白這半日的時光是如何過去,轉眼便已是夜幕降臨。

渤海王府的客房已經安排妥帖,同義姐道過晚安後,她舒服的躺在床上,回顧這魔幻般的一天,很有些做夢般的不真實感。

——誰能想到,進了趟宮,她就有了一個當王妃的姐姐,有了一套屬於她自己的宅院,還成了自由身?

當然,她並不是看重義的身份有多高,只是感動與對方的情意。

她不過出於醫者的職責與自身的良心,向對方如實相告,為的是讓世間少一位無辜受害的好人,沒想到居然得到對方如此熱忱的回饋。

不光將她救出來,甚至視為家人,為她的前程考慮。

當然,她也並不貪圖姐姐給的宅院,畢竟以目前她自己手上的銀子,去買一套也是可以的。

但姐姐說的也不無道理,既然“認妹”儀式已是如此聲勢浩大,就算為了給魏太後看,她也得把宅院收下。

但今日最讓她意料之外的是,她恢覆自由身了,不再是下人了!

雖說原也並非奴籍,但身在王府,且已經被太後盯上,可不是想走就能走的,就連她娘想叫她出王府,還得找個親人死了的理由。

如今竟然說出就出了。

如此一來,魏太後再想叫她進宮,便不是隨便為難攝政王一下就行了的,歸功與宮中那些繁瑣的禮法,必須得經禮部,內務局,甚至太常寺等部門的重重關卡,才能進得去。

且最重要的是,她不再是名如草芥的下人,而是堂堂勇毅侯府的義女,渤海王妃的義妹。可不是那麽容易出事的了。

思及此,她是感慨又開心,在暄軟大床上忍不住打了好幾個滾,才打算睡覺。

哪知正在此時,卻聽門外忽然傳來一聲,“喵……”

趙拾夏一楞,腦間起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測。

——該不會是阿橘來找她了吧?

她試著下床開門,果然又見到了那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肥頭圓腦的毛絨絨。

趙拾夏,“……阿橘???真的還是你???”

卻見某貓喵了一聲道,“不是我是誰?”

說著又大搖大擺的徑直進了房中,擡起貓頭打量了起來。

趙拾夏卻依然沈浸在不可思議中,忙追上來道,“你怎麽又跑到這裏來了?而且你怎麽又找到我的???”

房中已經檢驗完畢,沒有外人,環境也還算尚可,蕭衍放心下來,便又喵了一聲道,“今日見你還不回去,又聽見府裏人說你到這裏來了,所以我就來找你唄。”

趙拾夏依然十分不可思議道,“可你怎麽知道路的?這裏距攝政王府可有□□裏地呢!你就這麽跑過來的?”

蕭衍心道可不是嘛,著實把這四條貓腿累得夠嗆,順勢在地毯上一躺下來,嘴上卻喵道,“我聞著氣味過來的,攝政王的馬車不是從這裏回去的麽?□□裏地也不是什麽大事。”

趙拾夏,“……□□裏不是大事也很累啊!你大老遠跑過來,就是為了見我?

蕭衍擡起貓眼看她,“當然了。”

不然他是要來見誰?

總不會是他的堂兄蕭磐吧!

……今晌午已經聽那家夥說了一整頓飯功夫的追妻歷程,他已經聽夠了。

他將目光投到面前的姑娘身上,仔細打量一遍,但見完好無缺,卻還是不放心的問了一句,“你在這裏可好?”

卻見那姑娘笑的十分燦爛,“很好啊,我今日新得了位姐姐,對我十分好,我現在才知道,有個姐姐是這樣幸福的感覺,可見趙半秋那家夥平素是有多幸福!”

蕭衍,“……”

且先不說趙半秋幸不幸福,他道,“你很高興?”

卻見那姑娘又點頭,“當然,我為什麽不高興?”

蕭衍,“???離開攝政王府,你沒有不舍得?”

就見那姑娘一楞,而後又笑道,“……當然有啊,我舍不得你們嘛,不過我也有自己的宅院了,等明兒去看看在哪兒,到時候把你們都接過去不就成了?”

蕭衍,“……”

能把他也一起接過去麽?

不必問,答案肯定是不能。

他咽下一絲失落,又問道,“你就沒想過攝政王嗎?”

卻見趙拾夏道,“我想攝政王幹嘛?他有廚子有侍衛,有張福小順子小桂子,還有府醫車夫,那麽多人伺候他,又不是沒人照顧,我還用得著擔心他嗎?”

蕭衍,“……可他喜歡你。”

就算府裏有千萬人,又怎能比得上一個她?

然話音落下,卻見趙拾夏頓了頓,而後緩聲道,“我知道。”

對,不只是那夜的表白,還有在太後面前的保護,以及找渤海王妃的營救,她都知道他喜歡她。

甚至今日才回來時,聽見義姐說,他允諾只要救她出來,義姐什麽條件都可以提,她心間其實十分感動。

可感動如何,喜歡又如何?

難道真如那司妤所說,她要以下人的身份做他的侍妾?

又或是借助義姐給的身份,做個貴妾,再憑借給他生兒育女,努力攀附側妃的位置,就算是到達人生的頂峰?

她道,“我不想跟別人分享丈夫,再為著這個男人,在別的女人面前做小伏低。我也不想參與任何毫無人性的後宅爭鬥,為了男人的目光去傷害別人,或者被別人傷害。”

“我一路苦學獸醫,並不是為著做某個位高權重者的女人,再憑著生兒育女,維持光鮮的衣食。比起這些,我更願意為自己而活,自己決定自己要做什麽。所以就算喜歡他,就算時不時會想起他,我也不可能再回去稀裏糊塗做他的女人。”

“你懂嗎,阿橘。”

話音落下,蕭衍擡目望去,只見那姑娘一雙杏目中似有水光閃動。

他心間一疼,就要開口,然而卻見她又一笑,伸手揉了揉肉他的腦袋道,“我知道,你只是只小貓咪,不會懂得。”

說著又將他抱了起來道,“走吧,我知道你又是來蹭被窩的,時候不早,咱們早點睡吧。”

說著便將他放在了榻上,自己也鉆進了被中。

吹熄了燈火,房中已經一片安靜。

但趙拾夏卻一時t沒有睡意。

不知過了多久,卻聽耳邊忽然傳來一聲溫柔的貓叫。

“我懂的。”

嗯?

趙拾夏一楞,忙摸了摸床上的毛絨絨道,“你說什麽阿橘?”

卻聽小家夥道,“你是個好姑娘,做自己喜歡的事就好。”

趙拾夏莞爾一笑,又揉了揉小家夥的腦袋,道,“謝謝你阿橘。我的小貓咪果然與眾不同,等咱們搬了新家,我還給你們做好吃的。睡吧。”

她又揉了揉小家夥的貓頭,終於進入了夢想。

而一旁的某人,卻悄悄挨近了她的手掌。

終於說出來了。

原來這就是她的顧慮。

傻姑娘,她自己與眾不同,又焉知他非凡夫俗子?

只管做自己的喜歡的事就好,其他的交給他。

……

~~

平靜的一夜過去。

第二日一早,趙拾夏才起床,便有義姐安排的侍女上前幫她更衣洗漱。

昨日攝政王府丫鬟的衣裙已經換下,取而代之的是一套藕色纏枝紋月華襖裙,再梳一個時下閨閣間流行的桃心髻,略施粉黛,儼然一位明麗少女。

而等裝扮完畢,又有可口的早膳送到了面前,趙拾夏甚至有些不太習慣,但心知這也是姐姐等得美意,於是待吃完飯,立時去到義姐面前道謝,順便給小雲團看了看恢覆情況。

上手輕輕觸摸,小家夥腹部的腫脹已經消失,系統的掃描結果也印證了她的判斷,她便對義姐道,“姐姐放心,雲團的炎癥基本已經好了,只是還需再吃兩天藥鞏固一下,期間先別叫它跑跳。”

渤海王妃忙點頭道好,看著她給小家夥餵了藥,又道,“這便好了,多虧有這麽能幹的一個妹妹,否則我的雲團還不知要受多少罪。”

趙拾夏忙要謙虛,又聽義姐道,“對了,那宅院已經收整好了,等會兒無事,便叫秀春帶你去瞧瞧。”

趙拾夏知道盛情難卻,便大方道了謝,而後跟著義姐的侍女秀春一同出門,去了自己的新宅院。

是一座三進院落,雖比不得王府大,但她一個姑娘住起來綽綽有餘,房中家具一應俱全,院中亦是幹凈整齊,義姐甚至還給她配了兩個護院,四個丫鬟,及一個做飯的廚子。

果然還是女子最懂女子的心思,趙拾夏十分滿意,回渤海王府向義姐道過謝後,又坐上馬車,回了攝政王府。

咳,畢竟三天前離開時也沒想到不會再回來,她還有東西要拿。

再者,好歹主仆一場,怎麽也得向攝政王道個別吧。

下了馬車,向管家說明來意,趙拾夏順利到了前院。

只是等來到書房門外,向守門的小桂子說明來意後,卻聽小桂子道,“姑娘且稍等,現在正有幾位大人在內,剛進去不久。”

既是剛進去的,想必還要等上一陣子,趙拾夏便道,“那我先值房收拾東西,等會再來。”

小桂子點頭,她便也要去往後殿,哪知才走了兩步,卻聽身後傳來一聲,“慢著。”

她一楞,忙回頭,卻見攝政王居然已經從書房裏出來,正站在臺階上。

她忙上前行禮道,“小的參見殿下。”

呃,陡然才換了身份,習慣卻是難改,又自稱小的了。

卻聽那人道,“不必多禮。”

言語間已經走下臺階,來到了她近前。

趙拾夏忙道,“小的感謝殿下這些日子以來的庇護包容。小的無以為報,若是殿下有用得著小的之處,隨時傳便是。”

話音落下,卻聽那人道,“往後不必再自稱小的,你不再是下人了。”

趙拾夏只好應是。

而蕭衍則將她仔細打量。

告別了丫鬟的裝扮,她今日愈發明艷,雙頰染粉,櫻唇緋紅,發髻如墨,小巧的耳垂上墜著紅珊瑚的耳墜,叫人舍不得移開眼。

他道,“你今日很好看。”

趙拾夏一楞,忙道,“謝殿下誇獎。”

說著咳了咳,又道,“民女今日是來取東西的。”

蕭衍嗯了一聲,只道,“你可帶了人手?可有馬車?若不方便,本王叫人給你送去。”

趙拾夏忙道,“義姐給民女安排了車馬,不必勞動府上的人手。”

卻見他道,“總乘他們的如何是好?本王贈你一輛。”

趙拾夏一楞,忙要拒絕,哪知話還未出口,卻見他又道,“不得拒絕,就當是本王給你的賀禮。”語氣十分堅定。

趙拾夏只好應是,“民女多謝殿下。”

話音落下,卻見他又問道,“宅院在何處?離得遠嗎?”

趙拾夏便答道,“在洪門大街,據此並不遠。”

卻聽他道了聲,“那還好。”

說著又問她,“東西多嗎?”

趙拾夏答道,“只是幾件衣裳而已,”

說著又問他,“若殿下準許,可否叫小的帶小八兒走?”

便見蕭衍頷了頷首,“你喜歡,拿走便是。”

——反正那只八哥那麽愛學人,留在他近前也不方便。

趙拾夏應是,又道,“還有那幾只貓,不知願不願意同民女走……”

話未說完,蕭衍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立時又道,“無妨,它們若不願意,就留在此處便是,本王會叫人餵養,再說,反正你還要回來。”

趙拾夏一楞,“民女不明白殿下的意思。”

什麽叫“她還要回來”?

卻見他看向她,一臉認真道,“昨日渤海王妃說的有道理,從前是本王不對,本王不該拿你當下人看待。”

趙拾夏一楞,忙道,“殿下言重,民女原本就是來當差拿月銀的,替殿下效力自是應該。”

——奇怪,難道是渤海王昨夜同他說過什麽嗎?

……怎麽好像哪裏有點不一樣了?

正這麽想著,卻見他又道,“如今你是自由身,你既未嫁,本王亦未娶,本王亦可登門求娶。”

趙拾夏一楞,立時道,“殿下……”

——是不一樣了,似乎還比以前更直接了!

她忙道,“殿下天潢貴胄,切勿對民女妄言,否則叫他人聽見,只怕會對殿下不利。”

——不是說還有大臣在嗎?他就不怕被那些人聽見嗎!

哪知他卻又道,“男大當婚,天經地義,本王又不是做了什麽違背人倫之事,會有何不利?”

說著又望著她的眼眸,道,“只要你未嫁,心中沒有別人,本王就有機會,不是嗎?”

趙拾夏,“……”

這人這是怎麽了?又犯病了嗎?

沒等張口再說什麽,卻見書房的窗子上隱約映出幾個身穿官袍的人向外張望的影子,趙拾夏一頓,立時道,“殿下公務繁忙,民女就不打擾了,民女先去收拾東西。”

語罷便一溜煙去了後殿。

望著她慌張的身影,蕭衍笑了笑,而後也擡步往書房走。

踏上臺階之前,他又對小桂子道了聲,“叫葉長史來一趟。”

——既然要光明正大,那便光明正大的來吧。

~~

收拾好東西,又去同李媽媽王大嬸張大娘三人告了別,趙拾夏便提著小八兒背著包袱出了攝政王府。

小黑阿橘幾個這會都不在,只能等晚上在新家召喚了。

坐上馬車,眼見時間還早,她便順路又去了趟鏢局,打算將消息跟邢師父與娘弟弟都說一下。

只是不巧,邢師父與弟弟正出門走鏢去了,她娘倒是在,聽到事情經過,自是難免嚇了一跳,但等平靜下來,也總算放了心。

從前擔心閨女在王府不安全,又影響聲譽,如今倒是迎刃而解了。

趙拾夏原本還想帶娘回新家看看,然而娘又要給剩下的人張羅夥食,又得替邢師父看著鏢局,只得作罷,先一個人回了王府。

這冷不防沒了事幹,趙拾夏竟有些不適應,先簡單布置了下宅院,又跟周遭的小動物們打了招呼,眼看著終於到了夜幕降臨之際。

做飯的許大娘前來請示她想吃些什麽,趙拾夏卻大手一揮道,“大娘不必操心我了,我今晚出去打牙祭。”

說著回房換了衣裳,便出了門。

嘿,這新家最大的好處就是交通方便,離朱雀大街不過一刻鐘的路程,她要去吃那家好吃的餛飩嘍!

華燈初上,餛飩攤才出,此時人正不多,趙拾夏找了個離爐子最近的位置坐下,對煮餛飩的大爺道,“來個大碗餛飩!”

哪知話音才落,卻聽又是一個聲音響起,道,“來個大碗餛飩。”

緊接著,有一人坐到了她面前。

趙拾夏下意識瞧了一眼,不由楞住。

望著那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臉,她十分意外的道,“殿……公t子怎麽在此?”

卻見一身墨色錦袍的蕭衍唔了一聲,道,“聽說這家餛飩好吃,便來嘗嘗。”

說著還一臉微笑的問她,“這麽巧,趙姑娘也在此?”

趙拾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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