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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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馬兒在瘋狂的起躍嘶鳴, 眼看就要沖破韁繩。
街道兩旁的人群陷入強烈的驚恐中，眼看就要發生不可控制的踩踏事件，
千鈞一發之際, 卻見一位少女從天而降, 隨著幾聲清亮的“籲……”那原本暴躁的四匹馬中有三匹都漸漸安靜了下來。
安撫信號起了效果, 趙拾夏立時又對拉馬的侍衛發話, “快，把這三匹馬先牽走。免得再度受驚。”
這些侍衛都是攝政王府的，自然都認識她, 加之見她的法子如此有效, 便立時按照她的指令, 先將安靜下來的馬解開牽到了一邊。
然剩下的那匹馬卻還在暴躁起躍, 縱使七八個侍衛都要險些拉不住。
趙拾夏徑直朝那匹馬走去。
正被護在人群中的蕭衍眉間一緊，立時道, “不要過去！”
方才車夫都已經被甩到了地上，不知傷勢如何, 她小小身軀如何抵擋！
然而趙拾夏卻並未停步, 幾步來到那馬近前, 試著查看一番，果然發現馬左前腿內側紮著一根針。
她立時又道，“再來幾個人將馬拉住, 馬中了毒針，我去給它拔掉。”
什麽，她要去拔針？
這實在太過危險，侍衛們不敢擅自下決定, 紛紛看向了蕭衍。
蕭衍則立時對趙拾夏道，“這馬已經瘋了, 不要靠進！”
然而趙拾夏卻隔著人群對他喊道，“這馬只是中了毒針，殿下放心，我不會有事的，否則等會馬中毒越深，只怕幾十個人也拉不住。”
事態緊急，街道上不僅有禦駕，更有無數百姓，見她如此肯定，蕭衍只好又派了十來個人過去跟著一起拉馬。
終於，在眾人合力之下，馬身被拉的無法跳躍，但那馬蹄子依然在煩躁的亂踢。
蕭衍還是擔心的緊，然沒等他開口阻攔，趙拾夏已經快速鉆進了馬肚子下頭。
眾人心懸一線，仔細盯著她看，卻見不過片刻，她又靈活從馬肚子下鉆出，並順手將馬身捋了一遍。
其實這是趙拾夏打開了健康掃描功能，經過一番掃描，她腦中立時出現馬兒的疾病報告：“中牽機毒。”
竟然是牽機！
這可是難解劇毒。
情況緊急，趙拾夏立時用力點住馬身上幾處穴道，眾人只見眨眼間，那馬身便轟然倒地，終於不再亂跳了。
危機暫除，眾人松了口氣，然卻心有餘悸，同時也更加好奇——這姑娘是誰，怎麽叫這馬立刻就倒下了？
而頂著眾人目光的趙拾夏則來到蕭衍面前稟報，“啟稟殿下，小的方才在府中聽到小八兒之言，說有人要在今日巳時末刻於此處對您行刺，但府中找不到人手來向殿下送信，小的只好自己來了。不知殿下方才可有受傷？”
蕭衍此時才恍然，原來是那只八哥鳥送的信。
他卻顧不上自己，只著急問她，“馬可有傷到你？”
卻見趙拾夏道，“小的沒事，但這馬被毒針射中，中了牽機毒，需速速運回府中，小的可以醫治。”
難得她此時還想著救馬，蕭衍只好頷首道，“可。”
語罷便指了幾個人由她調遣。
而緊接著，卻見金吾衛指揮使方一卓來到近前稟報道，“啟稟殿下，在朱雀樓中發現疑似行刺之人，已經將其捉拿。”
蕭衍問道，“有幾人？”
方一卓道，“抓住三人。”
蕭衍卻道，“今日這等陣仗，絕非三人能完成，定然還有同黨。先護送陛下回宮，將刺客押入天牢，錦衣衛並羽林衛立時全城搜捕同黨。”
方一卓應是，立時去安排人手。
蕭衍則t又吩咐一旁陪同的鴻臚寺卿，“傳百官入朝。”
鴻臚寺卿應是，立時又去傳人。
——新帝頭一次祭拜宗廟便出了這等事，著實非同小可，看來少不得又是一場腥風血雨了。
~~
眼看天色越來越暗，太極殿中已經燃起了巨燭。
昨日宴享上的原班人馬幾乎又回了來，自事發已經過去兩個時辰，錦衣衛羽林衛依舊在城中搜查兇手，殿中氣氛依然緊張。
遼東王蕭隆怒道，“這是哪個挨千刀的在這時候惹事？一旦抓住，定要五馬分屍才成！”
——娘的今早祭祀他也在，蕭衍的儀仗後頭就是他，那馬跳起來的時候差點把他也給撞了，著實嚇人。
這話一出，立時有人附和道，“登基大典昨日才過，今日就發生這種事，這刺客簡直太過猖狂！”
卻又有人道，“說來，那毒針是射到了攝政王的馬上，當時那般危險，稍有不慎，受傷的就會是攝政王。莫非刺客是要刺殺攝政王？”
這叫眾人皆是一頓，不禁又都想到了昨日宴間情景……
那吏部侍郎被抓，又引出其向戶部尚書行賄之事，而承恩公還替戶部尚書辯解……
下手的該不會是……
眾人悄悄看向了承恩公。
又在殿中悄悄尋摸一圈，這才發現那戶部尚書盧經今日已經不見蹤影。
有人道，“怎麽未見盧大人？”
又有人道，“聽聞昨夜都察院與刑部審隋世吉的案子，順便將他帶走了，今早都未能回家。”
這話一出，眾人又是一頓。
看來那隋世吉行賄戶部尚書盧經一事，是坐實了？
如此說來，指使隋世吉的莫非也是……
眾人再度紛紛看向承恩公魏顯。
此時的魏顯早已眉頭緊鎖。
他今早才得到消息，說盧經昨夜被都察院並錦衣衛帶走，正想著怎樣將人弄出來，哪知緊接著就發生了這行刺之事。
他雖不知這行刺之人是誰，目標是誰，但一旦新帝與蕭衍之間任何一個有傷亡，對他都是極大的不利……
哪知正這樣想著，卻聽有人問道，“承恩公可知這行刺之人是誰？”
魏顯一頓，忙擡眼看去，見說話的是南湘王。
他立時道，“南湘王這是何意？老夫為何會知道這行刺之人是誰？”
卻見南湘王做出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道，“本王只是隨口問問，畢竟昨日才出了那吏部侍郎之事……聽說您跟盧大人很熟……”
話到此，他故意頓住，卻叫人都不由想了下去。
魏顯卻立時怒道，“南湘王難道是在懷疑老夫？陛下可是太後娘娘的親骨肉，老夫如此做，有何益處？”
卻聽南湘王冷笑一聲，“可聽說險些遇刺的是攝政王。攝政王與你……似乎並無關系。”
——對南湘王簫煥而言，今次蕭衍無事，本已算是失策，再加之朱雀樓上的死士又被抓住，今日這行刺之計便算是徹底失敗了。
但好在那些死士不會出賣他，所以如今只要將罪責扣到魏顯頭上，他仍可以全身而退。
然而這話一出，那魏顯卻愈發惱怒道，“老夫光明磊落，從不屑於使這些下三濫的手段，南湘王休要血口噴人！”
簫煥自然不能落了下風，便又哦了一聲，“是麽，可那指使楊翼誣告之人，難道也與你無關？”
“你……”
魏顯一噎，便又要辯解。
哪知就在此時，卻見錦衣衛指揮使王鐸入到殿中，向蕭衍稟報道，“啟稟殿下，在城中金井巷獲一處民宅，內有大量弓弩，刀劍等兵器，除此之外，還有那毒針上所用的牽機毒液，另外，王家樓，馬市街等地也有民宅藏有不明來歷之兵器。”
什麽？
簫煥一楞。
他們怎麽會找到……
眾人則紛紛疑問道，“這莫非是找到刺客老巢了？”
“怎的還有大量兵器？難道是要造反不成？”
蕭衍也是跟著問王鐸，“可找到這些民宅的主人？”
王鐸道，“這些民宅之中約有幾百名壯年男子，卻都不見主人，但經搜查，發現其中有與外界互通的書信。與他們聯絡的都是同一人。”
“是誰？”
承恩公魏顯已經等不及問道。
王鐸看向簫煥，道，“南湘王殿下。”
什麽？
眾人紛紛看向南湘王。
尤其是魏顯，怔楞一瞬後立時反應了過來，忙指著簫煥道，“原來是賊喊捉賊！行刺之人乃是你南湘王！”
而此時的簫煥，心間早已轟然一聲。
蕭衍居然找到了他的人手？！！
這怎麽可能？！！
過去多少年他的人一直藏得極好，怎麽會在這才一日不到的功夫，便都被找到了？
但他當然不能輕易認罪，立時道，“豈有此理！本王遠在南湘，如何與他們聯絡？這怕不是有人刻意栽贓誣陷本王。”
然而王鐸卻道，“請殿下稍安勿躁，京衛司剛剛還在京郊落霞山中搜出近千餘人馬，個個身強力壯，且有武器防身。這些人歷經拷打後招認，他們乃是兩月前便從南湘出發，藏於京郊，聽候您調遣。”
什麽？
簫煥又是一頓，他們竟連這些人也找到了！
然沒容他說話，卻見蕭衍又開口道，“正好想起一事，前陣子本王府中有人豢養毒蟲，妄圖謀害本王，經查，乃是當年你送入宮中的美人。前幾日她們招認乃是受你指使，不知你有何解釋？”
簫煥腦中又是如響雷炸開般一聲——
這件事，他居然一直沒有聽到消息？
這究竟是怎麽了？哪裏出了問題？
然不管有沒有收到消息，他此時都斷不能承認。
遂哼笑一聲，做一副出理直氣壯的樣子道，“本王確實曾送過美人給先帝，但那都是十年前的事。已經過去那麽久，如何就能斷定你府上的就是本王送來的人？這不過是有人蓄意誣陷本王！”
卻見蕭衍一笑，道，“是否誣陷，自然要仔細調查後再下定論。來人，將南湘王送入宗人府，嚴加看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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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兩旁的人群陷入強烈的驚恐中，眼看就要發生不可控制的踩踏事件，
千鈞一發之際, 卻見一位少女從天而降, 隨著幾聲清亮的“籲……”那原本暴躁的四匹馬中有三匹都漸漸安靜了下來。
安撫信號起了效果, 趙拾夏立時又對拉馬的侍衛發話, “快，把這三匹馬先牽走。免得再度受驚。”
這些侍衛都是攝政王府的，自然都認識她, 加之見她的法子如此有效, 便立時按照她的指令, 先將安靜下來的馬解開牽到了一邊。
然剩下的那匹馬卻還在暴躁起躍, 縱使七八個侍衛都要險些拉不住。
趙拾夏徑直朝那匹馬走去。
正被護在人群中的蕭衍眉間一緊，立時道, “不要過去！”
方才車夫都已經被甩到了地上，不知傷勢如何, 她小小身軀如何抵擋！
然而趙拾夏卻並未停步, 幾步來到那馬近前, 試著查看一番，果然發現馬左前腿內側紮著一根針。
她立時又道，“再來幾個人將馬拉住, 馬中了毒針，我去給它拔掉。”
什麽，她要去拔針？
這實在太過危險，侍衛們不敢擅自下決定, 紛紛看向了蕭衍。
蕭衍則立時對趙拾夏道，“這馬已經瘋了, 不要靠進！”
然而趙拾夏卻隔著人群對他喊道，“這馬只是中了毒針，殿下放心，我不會有事的，否則等會馬中毒越深，只怕幾十個人也拉不住。”
事態緊急，街道上不僅有禦駕，更有無數百姓，見她如此肯定，蕭衍只好又派了十來個人過去跟著一起拉馬。
終於，在眾人合力之下，馬身被拉的無法跳躍，但那馬蹄子依然在煩躁的亂踢。
蕭衍還是擔心的緊，然沒等他開口阻攔，趙拾夏已經快速鉆進了馬肚子下頭。
眾人心懸一線，仔細盯著她看，卻見不過片刻，她又靈活從馬肚子下鉆出，並順手將馬身捋了一遍。
其實這是趙拾夏打開了健康掃描功能，經過一番掃描，她腦中立時出現馬兒的疾病報告：“中牽機毒。”
竟然是牽機！
這可是難解劇毒。
情況緊急，趙拾夏立時用力點住馬身上幾處穴道，眾人只見眨眼間，那馬身便轟然倒地，終於不再亂跳了。
危機暫除，眾人松了口氣，然卻心有餘悸，同時也更加好奇——這姑娘是誰，怎麽叫這馬立刻就倒下了？
而頂著眾人目光的趙拾夏則來到蕭衍面前稟報，“啟稟殿下，小的方才在府中聽到小八兒之言，說有人要在今日巳時末刻於此處對您行刺，但府中找不到人手來向殿下送信，小的只好自己來了。不知殿下方才可有受傷？”
蕭衍此時才恍然，原來是那只八哥鳥送的信。
他卻顧不上自己，只著急問她，“馬可有傷到你？”
卻見趙拾夏道，“小的沒事，但這馬被毒針射中，中了牽機毒，需速速運回府中，小的可以醫治。”
難得她此時還想著救馬，蕭衍只好頷首道，“可。”
語罷便指了幾個人由她調遣。
而緊接著，卻見金吾衛指揮使方一卓來到近前稟報道，“啟稟殿下，在朱雀樓中發現疑似行刺之人，已經將其捉拿。”
蕭衍問道，“有幾人？”
方一卓道，“抓住三人。”
蕭衍卻道，“今日這等陣仗，絕非三人能完成，定然還有同黨。先護送陛下回宮，將刺客押入天牢，錦衣衛並羽林衛立時全城搜捕同黨。”
方一卓應是，立時去安排人手。
蕭衍則t又吩咐一旁陪同的鴻臚寺卿，“傳百官入朝。”
鴻臚寺卿應是，立時又去傳人。
——新帝頭一次祭拜宗廟便出了這等事，著實非同小可，看來少不得又是一場腥風血雨了。
~~
眼看天色越來越暗，太極殿中已經燃起了巨燭。
昨日宴享上的原班人馬幾乎又回了來，自事發已經過去兩個時辰，錦衣衛羽林衛依舊在城中搜查兇手，殿中氣氛依然緊張。
遼東王蕭隆怒道，“這是哪個挨千刀的在這時候惹事？一旦抓住，定要五馬分屍才成！”
——娘的今早祭祀他也在，蕭衍的儀仗後頭就是他，那馬跳起來的時候差點把他也給撞了，著實嚇人。
這話一出，立時有人附和道，“登基大典昨日才過，今日就發生這種事，這刺客簡直太過猖狂！”
卻又有人道，“說來，那毒針是射到了攝政王的馬上，當時那般危險，稍有不慎，受傷的就會是攝政王。莫非刺客是要刺殺攝政王？”
這叫眾人皆是一頓，不禁又都想到了昨日宴間情景……
那吏部侍郎被抓，又引出其向戶部尚書行賄之事，而承恩公還替戶部尚書辯解……
下手的該不會是……
眾人悄悄看向了承恩公。
又在殿中悄悄尋摸一圈，這才發現那戶部尚書盧經今日已經不見蹤影。
有人道，“怎麽未見盧大人？”
又有人道，“聽聞昨夜都察院與刑部審隋世吉的案子，順便將他帶走了，今早都未能回家。”
這話一出，眾人又是一頓。
看來那隋世吉行賄戶部尚書盧經一事，是坐實了？
如此說來，指使隋世吉的莫非也是……
眾人再度紛紛看向承恩公魏顯。
此時的魏顯早已眉頭緊鎖。
他今早才得到消息，說盧經昨夜被都察院並錦衣衛帶走，正想著怎樣將人弄出來，哪知緊接著就發生了這行刺之事。
他雖不知這行刺之人是誰，目標是誰，但一旦新帝與蕭衍之間任何一個有傷亡，對他都是極大的不利……
哪知正這樣想著，卻聽有人問道，“承恩公可知這行刺之人是誰？”
魏顯一頓，忙擡眼看去，見說話的是南湘王。
他立時道，“南湘王這是何意？老夫為何會知道這行刺之人是誰？”
卻見南湘王做出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道，“本王只是隨口問問，畢竟昨日才出了那吏部侍郎之事……聽說您跟盧大人很熟……”
話到此，他故意頓住，卻叫人都不由想了下去。
魏顯卻立時怒道，“南湘王難道是在懷疑老夫？陛下可是太後娘娘的親骨肉，老夫如此做，有何益處？”
卻聽南湘王冷笑一聲，“可聽說險些遇刺的是攝政王。攝政王與你……似乎並無關系。”
——對南湘王簫煥而言，今次蕭衍無事，本已算是失策，再加之朱雀樓上的死士又被抓住，今日這行刺之計便算是徹底失敗了。
但好在那些死士不會出賣他，所以如今只要將罪責扣到魏顯頭上，他仍可以全身而退。
然而這話一出，那魏顯卻愈發惱怒道，“老夫光明磊落，從不屑於使這些下三濫的手段，南湘王休要血口噴人！”
簫煥自然不能落了下風，便又哦了一聲，“是麽，可那指使楊翼誣告之人，難道也與你無關？”
“你……”
魏顯一噎，便又要辯解。
哪知就在此時，卻見錦衣衛指揮使王鐸入到殿中，向蕭衍稟報道，“啟稟殿下，在城中金井巷獲一處民宅，內有大量弓弩，刀劍等兵器，除此之外，還有那毒針上所用的牽機毒液，另外，王家樓，馬市街等地也有民宅藏有不明來歷之兵器。”
什麽？
簫煥一楞。
他們怎麽會找到……
眾人則紛紛疑問道，“這莫非是找到刺客老巢了？”
“怎的還有大量兵器？難道是要造反不成？”
蕭衍也是跟著問王鐸，“可找到這些民宅的主人？”
王鐸道，“這些民宅之中約有幾百名壯年男子，卻都不見主人，但經搜查，發現其中有與外界互通的書信。與他們聯絡的都是同一人。”
“是誰？”
承恩公魏顯已經等不及問道。
王鐸看向簫煥，道，“南湘王殿下。”
什麽？
眾人紛紛看向南湘王。
尤其是魏顯，怔楞一瞬後立時反應了過來，忙指著簫煥道，“原來是賊喊捉賊！行刺之人乃是你南湘王！”
而此時的簫煥，心間早已轟然一聲。
蕭衍居然找到了他的人手？！！
這怎麽可能？！！
過去多少年他的人一直藏得極好，怎麽會在這才一日不到的功夫，便都被找到了？
但他當然不能輕易認罪，立時道，“豈有此理！本王遠在南湘，如何與他們聯絡？這怕不是有人刻意栽贓誣陷本王。”
然而王鐸卻道，“請殿下稍安勿躁，京衛司剛剛還在京郊落霞山中搜出近千餘人馬，個個身強力壯，且有武器防身。這些人歷經拷打後招認，他們乃是兩月前便從南湘出發，藏於京郊，聽候您調遣。”
什麽？
簫煥又是一頓，他們竟連這些人也找到了！
然沒容他說話，卻見蕭衍又開口道，“正好想起一事，前陣子本王府中有人豢養毒蟲，妄圖謀害本王，經查，乃是當年你送入宮中的美人。前幾日她們招認乃是受你指使，不知你有何解釋？”
簫煥腦中又是如響雷炸開般一聲——
這件事，他居然一直沒有聽到消息？
這究竟是怎麽了？哪裏出了問題？
然不管有沒有收到消息，他此時都斷不能承認。
遂哼笑一聲，做一副出理直氣壯的樣子道，“本王確實曾送過美人給先帝，但那都是十年前的事。已經過去那麽久，如何就能斷定你府上的就是本王送來的人？這不過是有人蓄意誣陷本王！”
卻見蕭衍一笑，道，“是否誣陷，自然要仔細調查後再下定論。來人，將南湘王送入宗人府，嚴加看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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