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程希無關的事你從不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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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程希無關的事你從不找我”
接到肖弈磊的電話許向西很是意外，上一次他主動聯系自己還是大學時程希電話打不通他著急的打來找人那回。手機還在手裏震動，許向西摘下眼鏡起身到窗邊接起了電話。
“餵。”不知是剛摘眼鏡的緣故還是恐高的緣故許向西此時有種不真切的眩暈感。
“我，肖弈磊。”像是怕對方不知道自己是誰肖弈磊自報家門道。
許向西嘴角閃過一絲笑意：“嗯知道。”
“呃……”肖弈磊猶豫著不知道怎麽開口，“忙嗎？”
“有事？”許向西表情不自覺嚴肅起來，肖弈磊可不是個猶豫不決的人。
“也沒什麽，有時間嗎？一起吃個飯敘敘舊。”
許向西放松下來：“好啊，什麽時間？在哪？”
“碧水路新開了家泰式餐廳，你要是方便的話今晚怎麽樣？”
“沒問題。”
“行，那晚上見。”
肖弈磊掛了電話靠到椅背上，他的目光隨意落在某處，腦海中再次浮上程希那晚流淚的模樣，這幾年他究竟錯過了什麽……
許向西剛進店門，一個穿著泰式服裝的服務生便迎了上來，女生雙手合十柔聲卻充滿熱情的說：“薩瓦迪卡，先生請問您幾位？”
許向西扶了扶眼鏡道：“我找人，有位肖先生訂了位子。”
服務生立刻了然：“哦是的，肖先生已經到了，您這邊請。”說著便引許向西向裏走去。
碧水路這家泰式餐廳剛開不久，許向西聽周圍人說起過，大家都說這家店口味不錯服務熱情裝潢也很有東南亞情調服務，一時間這裏成了江城最熱鬧的就餐地。
服務生引著許向西穿過大堂來到一處寂靜的包廂前，服務員正要敲門，許向西開口止住了：“我來就好。”
服務生聞言收回了手，再次雙手合十後離開。
許向西望著古銅色的門把手，眼眸微微振顫，終於他斂起雜思轉動了門把手。
隨著開門聲響起，原本在看菜單的肖弈磊擡起了頭，兩雙眼交疊又錯開有種淡淡的不自在感。
“來了，坐。”肖弈磊說道。
許向西點點頭，在肖弈磊對面坐下。
肖弈磊為許向西倒了杯水：“下班點堵車吧？”
“我提前走的，所以還好。”
“嗯。”肖弈磊點點頭。
“……”沈默，兩個男人默契的端起杯子喝水以掩蓋不知道該聊些什麽的尷尬，說起來以前肖弈磊和許向西出現在一起都是因為程希，現在這種兩人單獨出現的情況還是第一回。
“要不……喝點酒？”肖弈磊提議道。
“好。”許向西已經顧不得自己酒量淺了，他只希望酒精能將他從這尷尬的氣氛中解救出來。
杯中水被杯中酒代替，借著酒精的勁兩人漸漸放松開來。
“你今天找我來是因為程希吧？”許向西喝了一口紅酒，微酸微澀，但有回甘。
肖弈磊端坐著，臉上是心思被看穿的淺笑：“這麽明顯？”
許向西又喝了一口酒：“跟程希無關的事你從不找我。”
肖弈磊挑了下眉開玩笑說：“你這是說我勢利眼兒，用著你的時候找你用不著你的時候就卸磨殺驢？”
“那你是在說我是驢？”許向西也開玩笑的回道。
“玩笑話別當真。”肖弈磊說著舉杯和許向西碰了一下，隨著“叮~”的一聲脆響冷冰冰的氛圍徹底被打破了。
“你和程希吵架了？”許向西問。
“為什麽這麽說？”
“程希說要休年假，這兩年她簡直是工作狂怎麽肯舍得休假，我猜應該跟你有關。”
肖弈磊一怔，難道是因為不想見到他才選擇休假的嗎？
“她這兩年工作很辛苦嗎？”肖弈磊垂眸道。
“嗯挺辛苦的”許向西一頓，“你不在的這幾年程希其實經歷了挺多。”
肖弈磊沈默了，他看著桌布上繡著的一只藍色蝴蝶，靜靜等著許向西接著說。
“她剛進公司那會兒不小心得罪了一個老員工，你也知道程希是個沒心眼的，平時樂樂呵呵的喜歡有話直說，估計幫哪個小姑娘說了句話就被針對了，那老員工熟人多暗地裏給她穿小鞋。有一次安排她去倉庫盤點，她一個人在倉庫待到11點多最後是邊哭邊幹完的，那段時間她經常哭又聯系不上你，我跟金巧就帶著她去酒吧，喝了酒就到舞池裏去蹦去喊，等到筋疲力盡了再把她送回家。”
當時三個人都初入社會沒有人知道未來會怎樣，而此刻站在現在回看過去才發現那是破繭成蝶前的陣痛，咬緊牙終能熬過去。
“她為什麽不回安城，有父母照看她至少可以過的輕松些。”肖弈磊的心有些堵，他認識的程希總是一臉沒受過委屈的模樣，他還曾打趣程希說她不知人間疾苦，如今她真的感受了人間疾苦他卻後悔心痛。
“我們也勸她換份工作，可她那執著的勁兒上來了說什麽也不肯硬是熬過了試用期拿到了重新分組的機會。”許向西笑著搖搖頭，他沒想到程希小小的一個人兒卻有那麽倔的一面。
“後來……”許向西猶豫了一下接著說，“呃後來，他父親……出軌了，她媽生氣住了院，她想回安城找份工作也好方便照顧她母親，可她母親不同意，說她在江城有朋友有工作生活穩定不必要為了她專程回安城，出了這事她母親更希望程希可以生活在一個新的環境裏。之後你們就……”
“我們……分手了。”這麽多年過去說出這幾個字對肖弈磊來說仍有些艱難。
許向西又說了下去：“雖然不知道你們是因為什麽原因分手，但那段時間程希一直在等你聯系她，可你就一直沒來電話。就在你們分手半個月左右程希生了場病，一直發燒嘔吐，去醫院檢查卻查不出問題，醫生說這有可能是身體的一種自我保護機制，生了病強制休息這樣就沒有精力去想其他事了。
她在醫院住院我跟金巧輪流陪床，她燒的迷迷糊糊的時候就會叫你的名字。後來病好了程希卻像變了一個人，不那麽愛笑了也不那麽愛哭了，漸漸成了大家說的成熟沈穩的模樣。”
聽著許向西的講述，肖弈磊的眉頭不自覺地皺到一起，很久他才吐出一口氣：“她該比我以為的更討厭我吧。”
許向西無法替程希回答這個問題，有些事情解鈴還須系鈴人，旁觀者也只能旁觀：“我希望程希好，當然也希望你能好。”
肖弈磊望著許向西眼神裏似有一種不可置信，他曾一度以為許向西喜歡程希，所以有段時間他特別討厭許向西，後來他又以為許向西喜歡金巧，可這麽多年過去三個人還是維持著最初的朋友關系，他實在看不出許向西是何想法。肖弈磊端起酒杯和許向西碰杯，隨之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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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肖弈磊的電話許向西很是意外，上一次他主動聯系自己還是大學時程希電話打不通他著急的打來找人那回。手機還在手裏震動，許向西摘下眼鏡起身到窗邊接起了電話。
“餵。”不知是剛摘眼鏡的緣故還是恐高的緣故許向西此時有種不真切的眩暈感。
“我，肖弈磊。”像是怕對方不知道自己是誰肖弈磊自報家門道。
許向西嘴角閃過一絲笑意：“嗯知道。”
“呃……”肖弈磊猶豫著不知道怎麽開口，“忙嗎？”
“有事？”許向西表情不自覺嚴肅起來，肖弈磊可不是個猶豫不決的人。
“也沒什麽，有時間嗎？一起吃個飯敘敘舊。”
許向西放松下來：“好啊，什麽時間？在哪？”
“碧水路新開了家泰式餐廳，你要是方便的話今晚怎麽樣？”
“沒問題。”
“行，那晚上見。”
肖弈磊掛了電話靠到椅背上，他的目光隨意落在某處，腦海中再次浮上程希那晚流淚的模樣，這幾年他究竟錯過了什麽……
許向西剛進店門，一個穿著泰式服裝的服務生便迎了上來，女生雙手合十柔聲卻充滿熱情的說：“薩瓦迪卡，先生請問您幾位？”
許向西扶了扶眼鏡道：“我找人，有位肖先生訂了位子。”
服務生立刻了然：“哦是的，肖先生已經到了，您這邊請。”說著便引許向西向裏走去。
碧水路這家泰式餐廳剛開不久，許向西聽周圍人說起過，大家都說這家店口味不錯服務熱情裝潢也很有東南亞情調服務，一時間這裏成了江城最熱鬧的就餐地。
服務生引著許向西穿過大堂來到一處寂靜的包廂前，服務員正要敲門，許向西開口止住了：“我來就好。”
服務生聞言收回了手，再次雙手合十後離開。
許向西望著古銅色的門把手，眼眸微微振顫，終於他斂起雜思轉動了門把手。
隨著開門聲響起，原本在看菜單的肖弈磊擡起了頭，兩雙眼交疊又錯開有種淡淡的不自在感。
“來了，坐。”肖弈磊說道。
許向西點點頭，在肖弈磊對面坐下。
肖弈磊為許向西倒了杯水：“下班點堵車吧？”
“我提前走的，所以還好。”
“嗯。”肖弈磊點點頭。
“……”沈默，兩個男人默契的端起杯子喝水以掩蓋不知道該聊些什麽的尷尬，說起來以前肖弈磊和許向西出現在一起都是因為程希，現在這種兩人單獨出現的情況還是第一回。
“要不……喝點酒？”肖弈磊提議道。
“好。”許向西已經顧不得自己酒量淺了，他只希望酒精能將他從這尷尬的氣氛中解救出來。
杯中水被杯中酒代替，借著酒精的勁兩人漸漸放松開來。
“你今天找我來是因為程希吧？”許向西喝了一口紅酒，微酸微澀，但有回甘。
肖弈磊端坐著，臉上是心思被看穿的淺笑：“這麽明顯？”
許向西又喝了一口酒：“跟程希無關的事你從不找我。”
肖弈磊挑了下眉開玩笑說：“你這是說我勢利眼兒，用著你的時候找你用不著你的時候就卸磨殺驢？”
“那你是在說我是驢？”許向西也開玩笑的回道。
“玩笑話別當真。”肖弈磊說著舉杯和許向西碰了一下，隨著“叮~”的一聲脆響冷冰冰的氛圍徹底被打破了。
“你和程希吵架了？”許向西問。
“為什麽這麽說？”
“程希說要休年假，這兩年她簡直是工作狂怎麽肯舍得休假，我猜應該跟你有關。”
肖弈磊一怔，難道是因為不想見到他才選擇休假的嗎？
“她這兩年工作很辛苦嗎？”肖弈磊垂眸道。
“嗯挺辛苦的”許向西一頓，“你不在的這幾年程希其實經歷了挺多。”
肖弈磊沈默了，他看著桌布上繡著的一只藍色蝴蝶，靜靜等著許向西接著說。
“她剛進公司那會兒不小心得罪了一個老員工，你也知道程希是個沒心眼的，平時樂樂呵呵的喜歡有話直說，估計幫哪個小姑娘說了句話就被針對了，那老員工熟人多暗地裏給她穿小鞋。有一次安排她去倉庫盤點，她一個人在倉庫待到11點多最後是邊哭邊幹完的，那段時間她經常哭又聯系不上你，我跟金巧就帶著她去酒吧，喝了酒就到舞池裏去蹦去喊，等到筋疲力盡了再把她送回家。”
當時三個人都初入社會沒有人知道未來會怎樣，而此刻站在現在回看過去才發現那是破繭成蝶前的陣痛，咬緊牙終能熬過去。
“她為什麽不回安城，有父母照看她至少可以過的輕松些。”肖弈磊的心有些堵，他認識的程希總是一臉沒受過委屈的模樣，他還曾打趣程希說她不知人間疾苦，如今她真的感受了人間疾苦他卻後悔心痛。
“我們也勸她換份工作，可她那執著的勁兒上來了說什麽也不肯硬是熬過了試用期拿到了重新分組的機會。”許向西笑著搖搖頭，他沒想到程希小小的一個人兒卻有那麽倔的一面。
“後來……”許向西猶豫了一下接著說，“呃後來，他父親……出軌了，她媽生氣住了院，她想回安城找份工作也好方便照顧她母親，可她母親不同意，說她在江城有朋友有工作生活穩定不必要為了她專程回安城，出了這事她母親更希望程希可以生活在一個新的環境裏。之後你們就……”
“我們……分手了。”這麽多年過去說出這幾個字對肖弈磊來說仍有些艱難。
許向西又說了下去：“雖然不知道你們是因為什麽原因分手，但那段時間程希一直在等你聯系她，可你就一直沒來電話。就在你們分手半個月左右程希生了場病，一直發燒嘔吐，去醫院檢查卻查不出問題，醫生說這有可能是身體的一種自我保護機制，生了病強制休息這樣就沒有精力去想其他事了。
她在醫院住院我跟金巧輪流陪床，她燒的迷迷糊糊的時候就會叫你的名字。後來病好了程希卻像變了一個人，不那麽愛笑了也不那麽愛哭了，漸漸成了大家說的成熟沈穩的模樣。”
聽著許向西的講述，肖弈磊的眉頭不自覺地皺到一起，很久他才吐出一口氣：“她該比我以為的更討厭我吧。”
許向西無法替程希回答這個問題，有些事情解鈴還須系鈴人，旁觀者也只能旁觀：“我希望程希好，當然也希望你能好。”
肖弈磊望著許向西眼神裏似有一種不可置信，他曾一度以為許向西喜歡程希，所以有段時間他特別討厭許向西，後來他又以為許向西喜歡金巧，可這麽多年過去三個人還是維持著最初的朋友關系，他實在看不出許向西是何想法。肖弈磊端起酒杯和許向西碰杯，隨之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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