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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心徐聽頌醉酒一個人會在浴室出事, 靳言之站在門外等著她。
隔著一層磨砂門，看不清人影。
他只能通過對話的形式確認她沒睡著。
“還頭暈嗎？”
“不了。”
“洗好了？”
“馬上。”
熱水疏通了身體每一寸皮膚，緩解了疲勞, 放松了緊張的神經。
徐聽頌把胳膊搭在浴缸上, 腦袋枕住手臂, 看向門口的方向。她知道靳言之站在外面。
“我有生日禮物嗎？”
“嗯。”
“是什麽？等等......你先別說，讓我想想。”
靳言之就在外面等著她的猜測。
結果半響都聽沒聽到回應。
他以為她不小心睡著了，叫了聲她的名字，剛準備進門, 結從和從裏面出來的徐聽頌迎面撞上。
“你怎麽......”
話沒來得及說完, 靳言之在看見徐聽頌身上的衣服後眼神一沈。
她穿著他的浴袍出來了。
衣服穿在她身上有些寬大，長度快遮住了腳踝。腰帶松松垮垮系著，反而顯得有些欲蓋彌彰。
領口向下延伸, 襯托出修長的頸線和若隱若現的鎖骨線條。
她的身上摻雜著沐浴露的淡淡香味, 和浴袍上屬於他的冷調雪松味混在一起，勾纏在鼻尖，沁人心脾。
徐聽頌在兩件浴袍裏隨手一拿, 沒想到選擇的是靳言之的衣服。
等到穿上後才發現不對。但想著索性將錯就錯，等回到臥室再換回自己的睡衣好了。
她擰幹了濕發, 想從靳言之身邊穿過回臥室。但是腳步一踉蹌，又被他拉住了手腕。
“去哪？”
徐聽頌擡頭，不明所以地反問：
“我把衣服換下來。這不是你的嗎？”
靳言之看見她的頭發還在向下滴水, 順著脖子滑落，隱沒在浴袍下的皮膚上。
他忽然覺得應該把空調再調低一點。
“不急。過來, 先幫你把頭發吹幹了。”
“啊, 好吧。”
徐聽頌把松垮的浴袍攏緊，跟在靳言之身後又進了浴室。
男人把吹風機調到合適的風力, 動作熟練地幫她吹著頭發。他撥開濕發，放在掌心間讓水分在風力下慢慢揮發掉。
熱風拂過皮膚，徐聽頌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好困。
好累。
好想睡覺。
她瞇著眼，意識已經處於游離的狀態。任由身後的靳言之幫她吹著頭發。
靳言之看出她興致缺缺，忽而在耳邊說道：
“猜到禮物了嗎？”
徐聽頌楞了一下，才想到剛剛和靳言之在門外的對話。
自己都快忘了這回事。
意識稍稍清醒了幾分，她認真思考兩秒，說出了幾種可能。
“都不是。”
靳言之關掉吹風機，來開抽屜放回去。
已經快十一點半了。
零點一過，就是她的生日。
那份禮物，他想親自交到她手裏。
“先回臥室，等會交給你。”
徐聽頌已經被他口中的禮物勾起了好奇心，纏著他問到底是什麽。
可靳言之朝著臥室的方向輕點了下巴，讓她先出去，他要洗澡了。
被賣關子的滋味絕對不好受。
不上不下，他越不說，就越讓人想要知道。
徐聽頌搖搖頭：
“靳言之，你這是典型的釣系啊。”
因為從事傳媒行業，她每天都要在網上過濾海量的信息，活躍在互聯網上。
但靳言之不同，他的工作性質很少讓他主動上網接觸這些內容。
所以徐聽頌此刻若口而出的一個詞，讓靳言之在腦海裏消化了兩秒才反應過來。
......釣嗎？
他若有所思地盯著她。
而後，當著徐聽頌的面松開了領帶。
是早上出門時她親手系下的。
接著手指向下，單手解開領口第一顆紐扣。
靳言之的手本來就指節分t明，修長如玉。
做這個動作的時候一點也不顯突兀。慵懶隨性，喉結甚至沒有滑動的跡象。
倒是徐聽頌忽然覺得有些口渴，想去倒一杯水。
第二顆也被解開。
開口深度漸大，靳言之的頸線和下方鎖骨顯露。透過微微隆起的襯衫，隱約還能看見衣料下的皮膚帶著清晰的線條感。
他依舊是那副自若的神態，像掌握著所有的主動權。
半開的衣襟掩飾不住眼底的幽深，偏偏手上動作又那麽從容淡定。
極具反差的禁欲感。
徐聽頌腦海中突然想起之前看過的一段話:
解開一顆扣子是最舒適的狀態，兩顆就是完美的V型領。三顆再往下，就帶著暗示性。
靳言之的手剛好停在第三粒紐扣上，沒了動作。
他掀起眼簾，漫不經心看著站在對面的徐聽頌，眼裏閃過一絲戲謔：
“還要繼續看下去？”
徐聽頌臉色一燙，視線匆忙錯開。
然而轉念一想又覺得這樣顯得她太沒定力。
不就是解扣子嗎？又不是把衣服全脫了，她......她有什麽不好意思看的？
於是眼神又正大光明移了回去。
嘴硬說：
“我又不是沒看過。”
靳言之故意逗她，拉長了語調：“是嗎？”
“對。”她還在後面故意補充了一句，想讓自己扳回一城：“而且又不是你。”
徐聽頌心想以前簽約藝人的時候，她好歹跟著藝人總監一起面試了那麽多人看了那麽多份資料。
別說是向靳言之這樣只解兩粒扣子的，大有人為了博名從而暗示她潛規則的。她記得清楚，有個男生直接穿了個真空外套，最後是被安保拉下去的。
所以，她有什麽不好意思看的？
不就是解了兩粒扣子嘛，又不是——
她沒想到，下一秒手臂就被人往前一拽，整個人都跌入靳言之的懷裏。
徐聽頌驚呼一聲：“你幹什麽？”
靳言之一只胳膊橫在她腰後，有力地托舉著她的身體。
他低頭，額前的碎發有些遮住眼眶，可眼眸裏的深沈情緒怎麽也掩蓋不住，直直盯著徐聽頌。
她隱約察覺到，面前的人心情突然很不爽。
“聽你這麽有經驗，那剩下的紐扣由你來。”
話音剛落，靳言之不由分說拉著她的手掌，覆在了襯衫面料上。
掌心剛貼上，隔著一層面料，徐聽頌就覺得灼熱。
他摩挲著徐聽頌手腕上微微凸起的那部分，低笑一聲：
“怎麽，不是說之前看過嗎？你躲什麽。”
“誰躲了？我沒有，你看錯了。”
到了現在的地步，完全屬於徐聽頌自己給自己挖了坑。
她只能硬著頭皮，努力忽視頭頂上方靳言之的視線，克制顫抖的手，哆哆嗦嗦去解靳言之的衣扣。
徐聽頌始終垂著頭，不敢擡頭看靳言之，可呼吸之間鼻尖都縈繞著他身上的冷調雪松香味。
浴室內鏡子映出兩人的身影。
於是升溫成了不可避免的事。
隨著衣扣一路向下解開，到最後，掖在西裝褲下的那部分也被抽出。
她松了口氣，匆忙轉身要走的時候，手指不經意擦過了靳言之的小腹上方。
只是短暫的一下，徐聽頌很快就收回了手。
下意識擡眼，卻撞見了靳言之熾熱的目光。
橫在腰上的那只手臂驟然收緊。
就像是一種訊號。
宣告鋪墊了一晚的情緒達到峰值。
這次的吻再落下的時候，不再是之前在客廳的淺嘗輒止。
是洶湧的，熱烈的，鋪天蓋地的。
徐聽頌環住靳言之的脖子，勾抱住他。她覺得手心發麻，小腿一軟，快跌下去的時候被靳言之穩穩撈在了懷裏。
身上寬大的浴袍已經快掉落，靳言之只用了兩根手指將衣服攏好，把人抱回了臥室。
接觸到身下柔軟的床墊，徐聽頌仰頭，得以喘息換氣。
她看見靳言之完全脫下了那件襯衫。
.
十指相扣的時候，徐聽頌額角的汗已經打濕了碎發。
她的身體早就開始疲憊，可神經卻不覺得混沌。
一切的感官都那麽清晰。
靳言之咬住了她的嘴角。
撥開她的碎發，望著她的眼睛。
視線交匯，徐聽頌眼睛裏一片朦朧，看不清他的眼神。
但耳邊的聲音那麽清晰，堅定。
“生日快樂。”
“我愛你。”
.
徐聽頌被靳言之從浴室抱出來的時候，睡意已經到達了頂峰。
她身上穿著自己的睡裙，那件浴袍明天要送到洗衣機裏清洗。
重新接觸到枕頭，她下意識覺得這東西就是應該枕在腦下而不是腰後。
屋裏只開了一盞小夜燈，光線昏暗。
徐聽頌用手臂擋住眼睛，小聲讓靳言之把夜燈也關掉。
他應了，一聲輕響過後，屋內徹底陷入了黑暗。
徐聽頌翻了個身就要睡過去，忽然覺得手指一涼，像被戴上了什麽東西。
她把手湊到眼前，但忘了現在屋內漆黑一片，什麽都看不見。
伸手摸了一下，在左手無名指處，有一枚冰涼觸感的圈狀物。
幾乎在一瞬間，她就知道了是什麽。
“靳言之......”
身側響起男人的回應：“嗯。”
“為什麽——”
似乎是知道她想問什麽，靳言之在徐聽頌開口前就說出了回答：
“是你沒猜對的生日禮物。”
訂婚的那枚戒指戴在了她的左手中指上。
現在，靳言之在她的無名指戴上了另一枚。
是什麽意思，徐聽頌怎麽會不清楚。
她摸了摸那枚戒指，仔細想看清。
可在黑暗下，無論她怎麽用力，都是徒勞。
好像在暗示她抓不住一樣。
靳言之察覺到她的動作，想要開燈。卻被徐聽頌叫住了。
“不要開燈。”
徐聽頌抿住嘴唇，一滴眼淚無聲順著臉頰滑落，隱沒在發間。
她害怕等到看清後，她就再沒有摘下的勇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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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頭暈嗎？”
“不了。”
“洗好了？”
“馬上。”
熱水疏通了身體每一寸皮膚，緩解了疲勞, 放松了緊張的神經。
徐聽頌把胳膊搭在浴缸上, 腦袋枕住手臂, 看向門口的方向。她知道靳言之站在外面。
“我有生日禮物嗎？”
“嗯。”
“是什麽？等等......你先別說，讓我想想。”
靳言之就在外面等著她的猜測。
結果半響都聽沒聽到回應。
他以為她不小心睡著了，叫了聲她的名字，剛準備進門, 結從和從裏面出來的徐聽頌迎面撞上。
“你怎麽......”
話沒來得及說完, 靳言之在看見徐聽頌身上的衣服後眼神一沈。
她穿著他的浴袍出來了。
衣服穿在她身上有些寬大，長度快遮住了腳踝。腰帶松松垮垮系著，反而顯得有些欲蓋彌彰。
領口向下延伸, 襯托出修長的頸線和若隱若現的鎖骨線條。
她的身上摻雜著沐浴露的淡淡香味, 和浴袍上屬於他的冷調雪松味混在一起，勾纏在鼻尖，沁人心脾。
徐聽頌在兩件浴袍裏隨手一拿, 沒想到選擇的是靳言之的衣服。
等到穿上後才發現不對。但想著索性將錯就錯，等回到臥室再換回自己的睡衣好了。
她擰幹了濕發, 想從靳言之身邊穿過回臥室。但是腳步一踉蹌，又被他拉住了手腕。
“去哪？”
徐聽頌擡頭，不明所以地反問：
“我把衣服換下來。這不是你的嗎？”
靳言之看見她的頭發還在向下滴水, 順著脖子滑落，隱沒在浴袍下的皮膚上。
他忽然覺得應該把空調再調低一點。
“不急。過來, 先幫你把頭發吹幹了。”
“啊, 好吧。”
徐聽頌把松垮的浴袍攏緊，跟在靳言之身後又進了浴室。
男人把吹風機調到合適的風力, 動作熟練地幫她吹著頭發。他撥開濕發，放在掌心間讓水分在風力下慢慢揮發掉。
熱風拂過皮膚，徐聽頌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好困。
好累。
好想睡覺。
她瞇著眼，意識已經處於游離的狀態。任由身後的靳言之幫她吹著頭發。
靳言之看出她興致缺缺，忽而在耳邊說道：
“猜到禮物了嗎？”
徐聽頌楞了一下，才想到剛剛和靳言之在門外的對話。
自己都快忘了這回事。
意識稍稍清醒了幾分，她認真思考兩秒，說出了幾種可能。
“都不是。”
靳言之關掉吹風機，來開抽屜放回去。
已經快十一點半了。
零點一過，就是她的生日。
那份禮物，他想親自交到她手裏。
“先回臥室，等會交給你。”
徐聽頌已經被他口中的禮物勾起了好奇心，纏著他問到底是什麽。
可靳言之朝著臥室的方向輕點了下巴，讓她先出去，他要洗澡了。
被賣關子的滋味絕對不好受。
不上不下，他越不說，就越讓人想要知道。
徐聽頌搖搖頭：
“靳言之，你這是典型的釣系啊。”
因為從事傳媒行業，她每天都要在網上過濾海量的信息，活躍在互聯網上。
但靳言之不同，他的工作性質很少讓他主動上網接觸這些內容。
所以徐聽頌此刻若口而出的一個詞，讓靳言之在腦海裏消化了兩秒才反應過來。
......釣嗎？
他若有所思地盯著她。
而後，當著徐聽頌的面松開了領帶。
是早上出門時她親手系下的。
接著手指向下，單手解開領口第一顆紐扣。
靳言之的手本來就指節分t明，修長如玉。
做這個動作的時候一點也不顯突兀。慵懶隨性，喉結甚至沒有滑動的跡象。
倒是徐聽頌忽然覺得有些口渴，想去倒一杯水。
第二顆也被解開。
開口深度漸大，靳言之的頸線和下方鎖骨顯露。透過微微隆起的襯衫，隱約還能看見衣料下的皮膚帶著清晰的線條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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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開的衣襟掩飾不住眼底的幽深，偏偏手上動作又那麽從容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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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轉念一想又覺得這樣顯得她太沒定力。
不就是解扣子嗎？又不是把衣服全脫了，她......她有什麽不好意思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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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是沒看過。”
靳言之故意逗她，拉長了語調：“是嗎？”
“對。”她還在後面故意補充了一句，想讓自己扳回一城：“而且又不是你。”
徐聽頌心想以前簽約藝人的時候，她好歹跟著藝人總監一起面試了那麽多人看了那麽多份資料。
別說是向靳言之這樣只解兩粒扣子的，大有人為了博名從而暗示她潛規則的。她記得清楚，有個男生直接穿了個真空外套，最後是被安保拉下去的。
所以，她有什麽不好意思看的？
不就是解了兩粒扣子嘛，又不是——
她沒想到，下一秒手臂就被人往前一拽，整個人都跌入靳言之的懷裏。
徐聽頌驚呼一聲：“你幹什麽？”
靳言之一只胳膊橫在她腰後，有力地托舉著她的身體。
他低頭，額前的碎發有些遮住眼眶，可眼眸裏的深沈情緒怎麽也掩蓋不住，直直盯著徐聽頌。
她隱約察覺到，面前的人心情突然很不爽。
“聽你這麽有經驗，那剩下的紐扣由你來。”
話音剛落，靳言之不由分說拉著她的手掌，覆在了襯衫面料上。
掌心剛貼上，隔著一層面料，徐聽頌就覺得灼熱。
他摩挲著徐聽頌手腕上微微凸起的那部分，低笑一聲：
“怎麽，不是說之前看過嗎？你躲什麽。”
“誰躲了？我沒有，你看錯了。”
到了現在的地步，完全屬於徐聽頌自己給自己挖了坑。
她只能硬著頭皮，努力忽視頭頂上方靳言之的視線，克制顫抖的手，哆哆嗦嗦去解靳言之的衣扣。
徐聽頌始終垂著頭，不敢擡頭看靳言之，可呼吸之間鼻尖都縈繞著他身上的冷調雪松香味。
浴室內鏡子映出兩人的身影。
於是升溫成了不可避免的事。
隨著衣扣一路向下解開，到最後，掖在西裝褲下的那部分也被抽出。
她松了口氣，匆忙轉身要走的時候，手指不經意擦過了靳言之的小腹上方。
只是短暫的一下，徐聽頌很快就收回了手。
下意識擡眼，卻撞見了靳言之熾熱的目光。
橫在腰上的那只手臂驟然收緊。
就像是一種訊號。
宣告鋪墊了一晚的情緒達到峰值。
這次的吻再落下的時候，不再是之前在客廳的淺嘗輒止。
是洶湧的，熱烈的，鋪天蓋地的。
徐聽頌環住靳言之的脖子，勾抱住他。她覺得手心發麻，小腿一軟，快跌下去的時候被靳言之穩穩撈在了懷裏。
身上寬大的浴袍已經快掉落，靳言之只用了兩根手指將衣服攏好，把人抱回了臥室。
接觸到身下柔軟的床墊，徐聽頌仰頭，得以喘息換氣。
她看見靳言之完全脫下了那件襯衫。
.
十指相扣的時候，徐聽頌額角的汗已經打濕了碎發。
她的身體早就開始疲憊，可神經卻不覺得混沌。
一切的感官都那麽清晰。
靳言之咬住了她的嘴角。
撥開她的碎發，望著她的眼睛。
視線交匯，徐聽頌眼睛裏一片朦朧，看不清他的眼神。
但耳邊的聲音那麽清晰，堅定。
“生日快樂。”
“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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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聽頌被靳言之從浴室抱出來的時候，睡意已經到達了頂峰。
她身上穿著自己的睡裙，那件浴袍明天要送到洗衣機裏清洗。
重新接觸到枕頭，她下意識覺得這東西就是應該枕在腦下而不是腰後。
屋裏只開了一盞小夜燈，光線昏暗。
徐聽頌用手臂擋住眼睛，小聲讓靳言之把夜燈也關掉。
他應了，一聲輕響過後，屋內徹底陷入了黑暗。
徐聽頌翻了個身就要睡過去，忽然覺得手指一涼，像被戴上了什麽東西。
她把手湊到眼前，但忘了現在屋內漆黑一片，什麽都看不見。
伸手摸了一下，在左手無名指處，有一枚冰涼觸感的圈狀物。
幾乎在一瞬間，她就知道了是什麽。
“靳言之......”
身側響起男人的回應：“嗯。”
“為什麽——”
似乎是知道她想問什麽，靳言之在徐聽頌開口前就說出了回答：
“是你沒猜對的生日禮物。”
訂婚的那枚戒指戴在了她的左手中指上。
現在，靳言之在她的無名指戴上了另一枚。
是什麽意思，徐聽頌怎麽會不清楚。
她摸了摸那枚戒指，仔細想看清。
可在黑暗下，無論她怎麽用力，都是徒勞。
好像在暗示她抓不住一樣。
靳言之察覺到她的動作，想要開燈。卻被徐聽頌叫住了。
“不要開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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