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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徐聽頌在自己生日的上半天是睡過去的。
靳言之出門上班的時候沒叫醒她，關掉了她的所有鬧鐘。用她的手機給方憬發了消息，幫她請了假。
徐聽頌醒來的時候, 外面的陽光正盛, 穿透窗簾, 在地板上投下小片光斑。
到了現在，酒早就醒了。
於是昨晚的那些片段像按下重映，在徐聽頌的腦海裏過了一遍。
客廳的索吻，浴室的落淚, 穿錯浴袍, 到後面回到臥室......
她都幹了些什麽啊！
徐聽頌此刻覺得倒不如讓她酒後失憶，不要想起一點記憶。
她剛想揉一下臉，擡起左手, 視線忽然被無名指上的戒指吸引過去。
銀色戒圈, 正中央鑲嵌著一顆鉆石。明晃晃的，從各個角度折射著光線，璀璨奪目。
交叉雙環的設計讓戒指無論從哪個方向看, 都像是蝶翼的形狀。
——只有半扇的蝶翼。
和她腰上的紋身一樣。
她盯著戒指看了很久。
而後，慢慢從手指上褪下, 攤開放在掌間。
徐聽頌拉開抽屜，看見角落裏靜靜躺著一個盒子。
打開，是當初在訂婚宴上, 靳言之親手給她戴上的訂婚戒指。
她把手心裏的戒指也放到盒子裏。
而後關上抽屜，不再看一眼。
.
起床洗漱完, 手機剛好收到了靳言之的消息。
“醒了嗎？”
徐聽頌倒了一杯蜂蜜水在喝, 潤嗓子。
她看了眼屏幕，打字：“起床了。你怎麽還幫我和方憬請了假？”
天知道她在看見聊天記錄的時候心情有多覆雜。
“她身體不舒服, 請一天假。”
方憬剛剛給她打了電話，在那頭強忍住笑意：
“我看到這個消息還楞了兩秒，心想你這個八百年不缺勤的人怎麽忽然改性了。”
“後來才反應過來，這應該是靳言之發的。怎麽，看來昨晚發生了一些事？”
徐聽頌轉移話題，幹巴巴說了兩句今天的天氣。
方憬戳穿她：“都是成年人了，你兩還有婚約在身，擔心什麽。對了，你們考慮過什麽時候舉辦婚禮了嗎？到時候記得請我去當伴娘啊！”
聽到“婚禮”兩個字，徐聽頌欲言又止。
她勉勉強強搪塞過去。
掛了電話後，她進了陽光房坐在長椅上開始發呆走神。
拿了水壺，心不在焉給架子上的花草澆了水。
靳言之從紐約帶回的那兩盆多肉和仙人掌看起來一切如舊。
比三年前她買下的時候長勢更好。
手機微震。
是靳言之回覆她：“看你還在睡覺就沒叫醒。勞逸結合，今天是你生日。”
徐聽頌真擔心他下一句就要提起那枚戒指。於是趕緊把聊天話題從生日上錯開。
“我下午要出門去車站送孟知節。”
孟知t節高考已經結束，前兩天和徐聽頌發了消息準備離開嘉市。
她勸說挽留過，但還是被他用“家裏農活忙，要回去幫忙”的話婉拒了。
其實算下來，她和孟知節接觸的時間不過兩三個月。
他從一開始的拘謹隔閡，到後面敞開心扉，真心實意喊她姐姐。徐聽頌有時候自己都覺得恍惚，她真的能當好這個稱呼嗎？
因為身份的錯誤，在她二十多年的人生中，對原生家庭的了解幾乎為零。
她能從孟知節的只言片語中知道，相比於自己，孟家更喜歡的是從小養大的孟瑰音。
而對於她，就像一個知之甚少的陌生人。
徐聽頌和孟家打過一次電話，對話過程中雙方都有些不知所措。
孟父孟母不知道怎麽叫她，拘謹又生分。
她也說不出“爸媽”，沈默且尷尬。
雙方似乎誰也不知道怎麽打破這個僵局。這種局面一直持續到現在。
靳言之察覺到了她在避開話題。
原本想問她關於戒指的話，又在對話框刪去了。
“好，我晚上訂了餐廳，到時候去接你。”
“不用了，我開車去送他。應該是我比你時間早，到時候去公司找你？”
“嗯，等待你蒞臨指導。”
什麽啊，怎麽就蒞臨指導了。
說得她好像去視察一樣。
“你這語氣很像我去你們公司視察一樣。”
她剛和靳言之吐槽完，就收到了兩條回覆。
“是說錯了。”
“應該是歡迎你來查崗。”
徐聽頌笑了一下。
“那請靳總記得提前準備好。”
她關掉手機，視線一瞥，忽然看見了那盆多肉的根部有些不對勁。
好像隱隱有了要腐爛的跡象。
上網搜了一下才知道，多肉在夏季和冬季難養。如果養護不當，就會導致枯萎死亡。
徐聽頌小心翼翼按照網上的教程，剪掉了爛根部分。
再把它放回花盆中，目光鄭重。
.
孟知節隨身的東西並不多。和來時一樣，兩個行李箱和一個背包。
徐聽頌回到公寓接到人，看見他已經把家裏打掃得幹幹凈凈。
她聽請來的家政說過，孟知節自己主動把房間整理好，讓她根本沒有下手的空間。三餐做飯還會對家政說謝謝，懂事又有禮貌。
孟知節把鑰匙和一個小袋子遞給給她。
“姐，謝謝你這幾個月對我的照顧。我知道你不缺什麽，只好做了一個小手工送給你，祝你生日快樂。”
徐聽頌打開，發現是個陶瓷杯子。
顏色溫暖，上面還畫了個笑臉。
“很漂亮，謝謝你。”
她真誠地說。
把人送到車站，她把後備箱提前準備好的禮物拿下來。
“這些是給你買的電子產品，剛好上大學了用得上。另外這些，是給叔叔阿姨的禮物。”
她還是選擇了最穩妥的說法。
孟知節推脫不了，被徐聽頌用“發票已經過期了，我留著沒用”的理由塞到了手上。
提醒開始檢票的廣播響起，孟知節在進站前，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
“姐，如果你有時間的話，還是希望你能來家裏看看。爸媽他們不是不喜歡你，只是一時之間還沒有轉變過來。”
他和家裏打過很多次電話，一直試圖讓父母對徐聽頌改觀。
孟父和孟母也知道，她是自己的親人。
可是這中間畢竟缺失了二十多年的感情，不是輕輕松松就能讓他們改變態度的。接受需要時間。
徐聽頌知道他一直在當自己和孟家的中間人，想要讓雙方修覆關系。
順其自然吧。
反正她從小在葉梵和徐任風哪裏也沒有體會過“家”的感覺。
只要她不奢望什麽，就不會有落差感。
徐聽頌聞言拍了下孟知節的肩膀。
“有時間會的。你快進去吧，要檢票了。”
“對了，我還有一句話沒說。”
孟知節對她眨眨眼，“你選姐夫的眼光很不錯。”
徐聽頌沒料到他會突然來這麽一句。
一頓，有些不自然地說：“好了好了，你一個小孩子怎麽懂這些。”
“姐，我已經十八了啊。我這話說的可是發自肺腑真情實感的。再說，就姐夫看你的那個眼神，只有傻子才看不出來吧。”
徐聽頌心想有那麽明顯嗎。
孟知節趕在她說話前去檢了票，對她揮手告別。
.
從車站出來後，徐聽頌開車去了公司找靳言之。
路上等信號燈的時候她隨手打開了電臺，剛好調到娛樂新聞的頻道。
“孟瑰音回到豪門的第一次生日宴會舉辦地非常高調。據悉現場出席的人匯集了嘉市的半個名流圈，場面盛大，給足了她牌面......”
徐聽頌聽完新聞，沒有在其中看到關於自己的任何消息。
不用想都知道，是因為靳言之帶她離開前的那句警告。
沒人敢和他唱反調。什麽該往外傳，什麽該寫，心裏都清清楚楚。
就算那晚她和徐任風鬧得那麽僵，就差大打出手。也沒有一點風聲留出去。
徐聽頌本來以為還會和上次一樣要去前臺登記，所以還特地找方澤開了預約記錄。
結果沒想到剛到前臺，遇到的恰好是上次的那名接待員。
對方對她的態度也是大轉變，臉上掛著熱情的笑容：
“方助理交代了您下午會來，我到您上樓。”
周圍的其他人也紛紛停下手裏的工作，目光看向這邊。
徐聽頌沒想到她來一趟陣仗會弄這麽大，有些尷尬地拉上口罩。頂著所有人的視線跟在接待員的身後，穿過大廳。
走的還是那部貴賓電梯。
到了樓層，又有人將她引去了接待室，提供了點心和茶水。
“靳總還有場會議在開，請稍等片刻。”
徐聽頌點點頭，拉下口罩：“我知道了，辛苦。”
坐了一會，忽然聽到隔壁傳來了人聲。
她來的時候註意到旁邊是茶水間。
“怎麽樣，你看到人了嗎？”
“在休息室坐著呢。她上次來的時候戴了墨鏡和口罩看不清臉，剛剛摘下來簡直是就像明星啊！特別美。”
“真的假的？那麽誇張？”
“毫不誇張地說，她要是不做幕後，進娛樂圈估計早就爆火了。”
“廢話，那可是老板娘啊。知道她要來，方助還提前在員工小□□代了要重視。”
員工群？
徐聽頌突然好奇起來，想知道自己在靳言之員工眼裏的評價。
她給方澤發了條消息，讓他把自己也拉進去。
群裏有一千多人，她看了眼群成員，沒在裏面看見靳言之。
想想也是，他每天那麽忙，怎麽可能會管這些。
徐聽頌往上翻了翻聊天記錄，看到方澤在中午還發了個群公告，將她下午要來公司的事告知全體。
下面還有人積極回應。一個id是王百川的管理員說：“記得把工位都收拾幹凈，別給老板娘留下不好的印象啊。”
上一次夏子坤的事早就在內部傳開，不僅是被靳氏開除，以後在這個行業也不會被錄用了。
所以大家都重視起來，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徐聽頌簡直哭笑不得。
忽然，門外傳來腳步聲。
她以為是靳言之，結果等到門被推開看到站在外面的人影後一楞。
是靳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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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言之出門上班的時候沒叫醒她，關掉了她的所有鬧鐘。用她的手機給方憬發了消息，幫她請了假。
徐聽頌醒來的時候, 外面的陽光正盛, 穿透窗簾, 在地板上投下小片光斑。
到了現在，酒早就醒了。
於是昨晚的那些片段像按下重映，在徐聽頌的腦海裏過了一遍。
客廳的索吻，浴室的落淚, 穿錯浴袍, 到後面回到臥室......
她都幹了些什麽啊！
徐聽頌此刻覺得倒不如讓她酒後失憶，不要想起一點記憶。
她剛想揉一下臉，擡起左手, 視線忽然被無名指上的戒指吸引過去。
銀色戒圈, 正中央鑲嵌著一顆鉆石。明晃晃的，從各個角度折射著光線，璀璨奪目。
交叉雙環的設計讓戒指無論從哪個方向看, 都像是蝶翼的形狀。
——只有半扇的蝶翼。
和她腰上的紋身一樣。
她盯著戒指看了很久。
而後，慢慢從手指上褪下, 攤開放在掌間。
徐聽頌拉開抽屜，看見角落裏靜靜躺著一個盒子。
打開，是當初在訂婚宴上, 靳言之親手給她戴上的訂婚戒指。
她把手心裏的戒指也放到盒子裏。
而後關上抽屜，不再看一眼。
.
起床洗漱完, 手機剛好收到了靳言之的消息。
“醒了嗎？”
徐聽頌倒了一杯蜂蜜水在喝, 潤嗓子。
她看了眼屏幕，打字：“起床了。你怎麽還幫我和方憬請了假？”
天知道她在看見聊天記錄的時候心情有多覆雜。
“她身體不舒服, 請一天假。”
方憬剛剛給她打了電話，在那頭強忍住笑意：
“我看到這個消息還楞了兩秒，心想你這個八百年不缺勤的人怎麽忽然改性了。”
“後來才反應過來，這應該是靳言之發的。怎麽，看來昨晚發生了一些事？”
徐聽頌轉移話題，幹巴巴說了兩句今天的天氣。
方憬戳穿她：“都是成年人了，你兩還有婚約在身，擔心什麽。對了，你們考慮過什麽時候舉辦婚禮了嗎？到時候記得請我去當伴娘啊！”
聽到“婚禮”兩個字，徐聽頌欲言又止。
她勉勉強強搪塞過去。
掛了電話後，她進了陽光房坐在長椅上開始發呆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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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言之從紐約帶回的那兩盆多肉和仙人掌看起來一切如舊。
比三年前她買下的時候長勢更好。
手機微震。
是靳言之回覆她：“看你還在睡覺就沒叫醒。勞逸結合，今天是你生日。”
徐聽頌真擔心他下一句就要提起那枚戒指。於是趕緊把聊天話題從生日上錯開。
“我下午要出門去車站送孟知節。”
孟知t節高考已經結束，前兩天和徐聽頌發了消息準備離開嘉市。
她勸說挽留過，但還是被他用“家裏農活忙，要回去幫忙”的話婉拒了。
其實算下來，她和孟知節接觸的時間不過兩三個月。
他從一開始的拘謹隔閡，到後面敞開心扉，真心實意喊她姐姐。徐聽頌有時候自己都覺得恍惚，她真的能當好這個稱呼嗎？
因為身份的錯誤，在她二十多年的人生中，對原生家庭的了解幾乎為零。
她能從孟知節的只言片語中知道，相比於自己，孟家更喜歡的是從小養大的孟瑰音。
而對於她，就像一個知之甚少的陌生人。
徐聽頌和孟家打過一次電話，對話過程中雙方都有些不知所措。
孟父孟母不知道怎麽叫她，拘謹又生分。
她也說不出“爸媽”，沈默且尷尬。
雙方似乎誰也不知道怎麽打破這個僵局。這種局面一直持續到現在。
靳言之察覺到了她在避開話題。
原本想問她關於戒指的話，又在對話框刪去了。
“好，我晚上訂了餐廳，到時候去接你。”
“不用了，我開車去送他。應該是我比你時間早，到時候去公司找你？”
“嗯，等待你蒞臨指導。”
什麽啊，怎麽就蒞臨指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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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知節隨身的東西並不多。和來時一樣，兩個行李箱和一個背包。
徐聽頌回到公寓接到人，看見他已經把家裏打掃得幹幹凈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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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聽頌打開，發現是個陶瓷杯子。
顏色溫暖，上面還畫了個笑臉。
“很漂亮，謝謝你。”
她真誠地說。
把人送到車站，她把後備箱提前準備好的禮物拿下來。
“這些是給你買的電子產品，剛好上大學了用得上。另外這些，是給叔叔阿姨的禮物。”
她還是選擇了最穩妥的說法。
孟知節推脫不了，被徐聽頌用“發票已經過期了，我留著沒用”的理由塞到了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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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如果你有時間的話，還是希望你能來家裏看看。爸媽他們不是不喜歡你，只是一時之間還沒有轉變過來。”
他和家裏打過很多次電話，一直試圖讓父母對徐聽頌改觀。
孟父和孟母也知道，她是自己的親人。
可是這中間畢竟缺失了二十多年的感情，不是輕輕松松就能讓他們改變態度的。接受需要時間。
徐聽頌知道他一直在當自己和孟家的中間人，想要讓雙方修覆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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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她從小在葉梵和徐任風哪裏也沒有體會過“家”的感覺。
只要她不奢望什麽，就不會有落差感。
徐聽頌聞言拍了下孟知節的肩膀。
“有時間會的。你快進去吧，要檢票了。”
“對了，我還有一句話沒說。”
孟知節對她眨眨眼，“你選姐夫的眼光很不錯。”
徐聽頌沒料到他會突然來這麽一句。
一頓，有些不自然地說：“好了好了，你一個小孩子怎麽懂這些。”
“姐，我已經十八了啊。我這話說的可是發自肺腑真情實感的。再說，就姐夫看你的那個眼神，只有傻子才看不出來吧。”
徐聽頌心想有那麽明顯嗎。
孟知節趕在她說話前去檢了票，對她揮手告別。
.
從車站出來後，徐聽頌開車去了公司找靳言之。
路上等信號燈的時候她隨手打開了電臺，剛好調到娛樂新聞的頻道。
“孟瑰音回到豪門的第一次生日宴會舉辦地非常高調。據悉現場出席的人匯集了嘉市的半個名流圈，場面盛大，給足了她牌面......”
徐聽頌聽完新聞，沒有在其中看到關於自己的任何消息。
不用想都知道，是因為靳言之帶她離開前的那句警告。
沒人敢和他唱反調。什麽該往外傳，什麽該寫，心裏都清清楚楚。
就算那晚她和徐任風鬧得那麽僵，就差大打出手。也沒有一點風聲留出去。
徐聽頌本來以為還會和上次一樣要去前臺登記，所以還特地找方澤開了預約記錄。
結果沒想到剛到前臺，遇到的恰好是上次的那名接待員。
對方對她的態度也是大轉變，臉上掛著熱情的笑容：
“方助理交代了您下午會來，我到您上樓。”
周圍的其他人也紛紛停下手裏的工作，目光看向這邊。
徐聽頌沒想到她來一趟陣仗會弄這麽大，有些尷尬地拉上口罩。頂著所有人的視線跟在接待員的身後，穿過大廳。
走的還是那部貴賓電梯。
到了樓層，又有人將她引去了接待室，提供了點心和茶水。
“靳總還有場會議在開，請稍等片刻。”
徐聽頌點點頭，拉下口罩：“我知道了，辛苦。”
坐了一會，忽然聽到隔壁傳來了人聲。
她來的時候註意到旁邊是茶水間。
“怎麽樣，你看到人了嗎？”
“在休息室坐著呢。她上次來的時候戴了墨鏡和口罩看不清臉，剛剛摘下來簡直是就像明星啊！特別美。”
“真的假的？那麽誇張？”
“毫不誇張地說，她要是不做幕後，進娛樂圈估計早就爆火了。”
“廢話，那可是老板娘啊。知道她要來，方助還提前在員工小□□代了要重視。”
員工群？
徐聽頌突然好奇起來，想知道自己在靳言之員工眼裏的評價。
她給方澤發了條消息，讓他把自己也拉進去。
群裏有一千多人，她看了眼群成員，沒在裏面看見靳言之。
想想也是，他每天那麽忙，怎麽可能會管這些。
徐聽頌往上翻了翻聊天記錄，看到方澤在中午還發了個群公告，將她下午要來公司的事告知全體。
下面還有人積極回應。一個id是王百川的管理員說：“記得把工位都收拾幹凈，別給老板娘留下不好的印象啊。”
上一次夏子坤的事早就在內部傳開，不僅是被靳氏開除，以後在這個行業也不會被錄用了。
所以大家都重視起來，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徐聽頌簡直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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