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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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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

宋演無聲的嘆了口氣, 眼底閃過一絲後悔,只見他用眉心靠著她的眉心,猛地縮短二人的距離, 鼻息相觸, 他輕輕蹭了蹭她的鼻尖,似喟嘆的開口:“孤有些後悔灌醉你了。”

李姝茵不敢看他, 扣住他手腕的手微微收勁,“好熱......唔!”

搭在腰上的手猛地一緊, 幾乎是要掐斷細腰,腰窩處熱意傳來,宋演眼眸如一片深譚,深意濃濃。

“阿茵,你才是狐貍精。”

他緩緩湊近, 直勾勾的盯著她紅潤微腫的唇。

她難耐的擡頭試圖躲避他的靠近, 卻不曾想,她越是想逃,便越是勾人。

欲迎還拒怕是這世上最讓人心癢癢的行為。

宋演又將她扯進幾分, 企圖將她按在懷裏, 帶著不容抗拒:“阿茵, 擡眼,看著孤!”

“好......熱。”

一張如白瓷玉的小臉紅的同桃子似的,幾乎要溺死在那副甜言蜜語之中。

人小且嬌,所有的掙紮毫無威懾力。

宋演不喜歡她躲著自己的樣子,於是加重了手中力道, 直到她疼的擡眼看他, 瞪得渾圓的眸子裏帶著質問,她鼓著嘴斥道:“疼!你做什麽啊!”

宋演這才松了力道, 卻還是留了距離不讓她能從懷裏逃走。

二人相視著,一切皆在不言之中。

“殿下,王公公派人來遞信,要您去大理寺一探,今兒那刺客鬧到陛下那兒去了。”

屋外阿福小心叩門。

宋演身形微動,後仰著身子同她拉開距離,像是強壓著什麽似的,長長的吸了口氣,視線卻不從李姝茵身上挪開分毫,他並不著急回答阿福的話,而是溫聲詢問她:“孤去處理事情,待會兒讓人送你回昭日宮。”

他狀作糾結,思忖片刻,道:“孤派人將你擋在後院的東西拆了,你明兒醒酒了可不能生氣。”

她歪著腦袋看他,癡癡的笑著,也不知有沒有將他的話聽進去。

但宋演可管不了那麽多,他慣是如此,想做什麽便做什麽,獨獨的好脾氣全留給李姝茵。

從一開始只是因為她頻頻討好他。至此,不得不一嘴,她的好處灑下來,他十分的受用。

“不回答孤就當你同意明兒不會氣惱,若是再氣惱,孤就......孤就!”他忖了半晌,也想不出什麽能懲罰她的話,太重的下不去手,太輕的不會長記性。

罷了罷了,誰讓她這麽細皮嫩肉,又嬌憨可愛呢?

少年自顧自的想了許多,似乎是將自己哄開心,又捏著她的小臉揉來揉去,終是沒有忍住又在她唇上偷香了口,動作迅速,加之她吃醉酒,迷糊的不能再迷糊。

“待會兒有人帶你回去,你不能像鬧孤一般鬧她們!”

他又交代了句,纏著她的腰肢輕輕抱起,在懷中掂量了下,清冷無異的俊臉上染著笑,“孤怕他們抱不動你,還是孤將你帶出去吧。孤的手握過狼毫筆,牽過韁繩,也拉過長弓,你要記得孤的好,別見了李長宴就同狗見了骨頭似的,兩眼放光,妹大要避兄,聽明白了沒有?”

許是鬧騰久了,懷裏的人格外的乖順,眨著眼盯著他看,泛著星星點點歡喜,不停地傻笑著。

宋演暗罵一聲:瘋了!

他怎的會對對一個醉鬼不斷說教,果不其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阿福遞上披風,動作嫻熟的蓋在將李姝茵裹住。

“回去備著醒酒湯,一定要看著她喝下。”

依舊是面不改色的一張臉,依舊是無情無欲的黑眸。

可阿福怎麽都品出不一樣的味道。

直至上了馬車他t才恍然大悟那是什麽味道。

能是什麽味道?

是殿下花了大把的時間修繕了冷宮後院、又為兩側院門便種了梅花樹,屋子裏的那盆蝴蝶蘭也有向好趨勢,卻偏偏等不來她,再回頭看去,卻發現她早已將後院的路堵的死死的。

思及至此,阿福還是忍不住打個寒顫。

那時殿下的眼神,他這輩子也不會忘記。

陰翳含霜,怒氣肆意,卻又載著溫和的笑,像是什麽也沒發生似的同下人吩咐安排春獵。

.......

“好......熱。”

軟墊上的人轉了個身子,下意識想要扯落身上搭著的披風。

吃醉酒卻還清醒,那便是清醒的醉鬼......

阿福忍不住扶額苦笑:“公主,您可別將這扯下來,夜裏風涼,可小心著身子。”

李姝茵不耐的瞪著他:“你是誰,管我做什麽!”

因還帶著酒意,故而她此時的嗔怪萬分動人。

阿福忙鉆出馬車,認命的坐在外邊吹著冷風。

獨留下李姝茵好奇的查看著四圈,那好奇心便蔓延開後一發不可收拾。

“咱家聽不見,咱家什麽都不知道。”阿福輕聲默念,試圖麻痹自己。

“哎呦!”

脆生生的一聲驚呼。

阿福猛地掀開車簾,“殿下,您怎麽了?”

李姝茵攥著被自己扯下的車簾咯咯的笑。

阿福放下車簾,坐回位置。

“啊——掉下!”

又是一聲動靜。

他這次學聰明了,想著不是什麽大事便坐著沒動。

但那馬車卻同沒人似的,丁點兒動靜都沒了,他心底一慌,忙的掀開簾子,卻見李姝茵坐在地上,將那上好的雲錦放在手中肆意揉捏,綁的亂七八糟。

阿福默不作聲的放下簾子,一陣陣風吹的心底拔涼。

殿下到底是怎麽鎮住這李公主的?這簡直同瘋子沒什麽兩樣!

*

陰暗潮濕的地牢裏,只能聽見些許的喘息聲,以及匆匆往來獄卒的動靜,其餘的便不是人的動靜。

蕭橋放下手中的刑具,滿意的看著手中血紅大字寫著的認罪書,“早認就不會有這些事了!”

身側圍著圈刑部官員。

見宋演走近,忙讓出路,齊齊喚道:“見過太子殿下。”

蕭橋也聞聲看來,將手中的認罪書遞給宋演:“殿下,這便刺客的敘事。”

那刺客被五花大綁的扔在一邊,衣衫襤褸、血跡斑斑,看著好不可憐。

宋演微微挑了挑眉梢,像是不經意的問:“你認罪了?”

那人死死的咬住下唇,口中綁著以防他咬斷舌頭的布條,這也導致他根本說不出話,只能發出支支吾吾的嗚咽聲。

“殿下,方才王公公來過了,傳的陛下意思,要您將他產生的第一認罪陳詞上呈遞與陛下。”

刑部大多數是宋演先前的部下。

他從事過刑部、禮部,但獨有刑部與他最為密切,不可分割的其中一個緣由便是慕生。

“那就傳上去,至於......”宋演垂眸看向刺客,勾唇笑道:“殺了。”

“沒有人證,或許不足以讓人信服,臣以為現下不該殺!”有官員上前勸阻。

蕭橋不耐煩的瞪著他:“殿下的意思,你多嘴什麽?”

宋演不疾不徐道:“有寧氏的令牌,又有供詞,那人還活著沒活著重要嗎?他交代的時候諸位也是看著的,這早已是板上釘釘的事兒。”

眾人小聲交談,終是沒有繼續說話。

蕭橋手起刀落解決刺客,而後吩咐人將他處理掉。

“蕭大人,您可知道這......殿下可是要對寧相動手了?”不知有誰發問。

蕭橋道:“怎麽,諸位有什麽想做的?”

嚇得他們連連搖頭:“臣等對殿下的忠心日月可鑒,絕無二心,全聽太子殿下吩咐。”

“該說的話,殿下自然會交代。”

蕭橋轉身往外走去,刑部官員忙不疊的跟上。

*

林嬤嬤遞了碗醒酒湯依著阿福的意思盯著李姝茵喝完,而後又帶著她在院子裏坐了坐,等夜深了些許,才起身燒熱水準備讓她沐浴更衣。

一碗醒酒湯下肚,再碰上風吹了點時間,那醉意漸漸淡去。

浴盆裏的水溫溫熱熱,也不知今兒鬧騰了多久,這身上黏膩的難受,碰上這舒服的水浴,她便沈入其中,洗褪一日的疲憊。

不大的屋子裏氤氳著源源不斷升起的霧氣游蕩在房間四處,像是雨後精美的山水畫,而這正中間是美人出浴圖。

窗邊響起輕微動靜。

一雙白皙的手輕輕搭在上邊,過於蒼白的膚色掩不住其青色的經脈,伴隨著指骨的微微用力,那扇半掩著的窗戶才算大開。

透涼的風從背後灌入,驚得正想拿衣服的人一怔,她下意識回頭查看情況,卻以那眸色深沈的少年對上視線。

分明是支在窗口有些狼狽的動作,卻在他的演示下變得格外的輕狂與散漫,春風拂起他鬢邊的碎發亂飛,卻偏偏帶動他的眸子上下轉動,暗流湧動。

少女方才沐浴過的身子,還沾染著點點水珠子,再水汽的氤氳之下,若隱若現,亦真亦假,輪廓清晰而秀眉,溫水浸過肌膚染著緋紅,暈紅一路向上爬從修長的白皙的雙腿爬上帶著怔楞的小臉,沿著後頸一路向下。

“你!”

李姝茵勾著衣裳忙的擋在身前,卻已是慢上一步,該看的不該看的,全都入了他眼。

一時間,羞憤、氣惱、驚嚇,亂七八糟的情緒爬上心口。

“阿茵......”

卻見他好整以暇的越過窗檻,動作嫻熟的就像早已做過千百年,隨手闔上窗戶,削瘦的身影逐漸逼近,強大的壓迫幾乎叫人擡不起頭。

李姝茵忙從浴盆中跨出去,想要逃走,卻一腳踩在濕滑的地上,腳下一滑身子控制不住的後仰。

那堪堪用來遮羞的衣裳在手中飛出,全都掉進了浴桶裏。

腰上搭著一雙大手,她穩穩的落入了他的懷裏,圓潤帶紅的指尖打顫的揪著他的衣裳。

“腰怎麽紅了?原來真弄疼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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