衷情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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衷情6
商椴帶著半死不活的大皇子來到禦書房。
門推開, 一直被軟禁在裏面的皇帝立刻站了起來：“逆賊，我已經按你的要求做了，你到底要關朕到什麽時候？”
商椴手一揮, 後面的人將景恒推了進去。
景恒一看到景帝，大哭著撲倒在他腳下：“父皇, 您一定要替兒臣做主啊，這個賤民，他, 他竟敢傷我。”
景帝一看景恒斷掉的一條胳膊，頓時又驚又怒, 指著商椴：“你，你怎敢傷吾兒？”
商椴戴著面具的臉毫無表情：“我確實傷了，您很傷心嗎？”
景帝又氣又沒辦法，憋得臉通紅：“好你個逆賊，我已經答應傳位給景煥，以保恒兒平安, 我看根本是假的, 你是想除了我的兩個兒子, 自己篡位嗎？”
商椴冷笑一聲：“是又如何？你現在能阻止我嗎？”
“你，你你你你……”景帝顫抖著手指著他, 然後拿起桌上玉璽朝商椴撲過來，“朕, 朕跟你拼了！”
一旁跟著的掌印太監等趕緊將他拉住：“太上皇息怒, 咱們如今拼不過的，先保命要緊。”
景帝將玉璽重重砸下, 老淚縱橫：“他將吾兒胳膊都砍了，還保什麽命？早知如此, 上次商樺謀害景恒之時，朕就該將商家斬草除根，也不至於讓他們今天內外勾結，竊我大榮江山啊！”
商椴勾了勾唇角：“若太上皇真想將商家斬草除根，我倒是可以幫你，不過，你這個好兒子卻保不住了。”
“你什麽意思？”景帝止住淚水。
商椴拍了拍手，立刻又有兩個人被押了進來，正是商閣老與嫻妃。
景帝看到商閣老亦非常吃驚：“閣老怎會在此？你，你不是告老還鄉了嗎？”
商閣老被關押許久，早已瘦成一把骨頭。他呸一聲：“家門不幸，出此逆子，竟敢將老夫挾持關押，你明日是要下地獄剝皮抽筋的！”
嫻妃看到殘廢的景恒，幾乎沒暈過去，她對著商椴目眥欲裂：“畜生，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商椴笑著：“說起來，景商兩家倒也當得上家門不幸四個字，至於下地獄不得好死的人，應該不止我一個。”
有人端來一把椅子，商椴坐下，淡聲道：“今日將大家匯聚一堂，只因我大發慈悲，想讓你們消解一下雙方的誤會，不然總這麽不明不白的，死了也是個糊塗鬼。來吧，太上皇先說說，當年策劃蘇氏滅門案，除了想消滅燕、蘇兩家，還有什麽目的呢？”
商閣老，嫻妃和景恒皆是一楞，齊齊看向景帝。
景帝怔了一下，大怒：“胡說八道，當年蘇氏滅門案都是裴太傅做的，我能有什麽目的？”
商椴搖搖頭：“太上皇死到臨頭還顧忌自己名聲呢？那要不這樣，我多問幾次，一次不說我就剁你寶貝兒子一根手指，直到將他剁成人彘，如何？”
景恒已經被人架起來，將僅剩的一只手按在書桌上。
他嚇得哇哇大叫：“父皇，父皇，娘娘，娘，救我，閣老，快救我啊！”
嫻妃哭叫著：“商椴，你到底想幹什麽，要剁剁我的手，求你別傷害我的恒兒。”
景帝也慌了：“有話好好說，你要聽什麽我都告訴你，你千萬別動手，留我恒兒一命。”
“呵，好一出父子情深，太上皇對自己的兩個兒子，倒當得起是個好父親，只是我不明白，您的兒子，應該不止他們兩個吧？為什麽，區別這麽大？”
景帝臉一白：“你什麽意思？”
這時，外面突然傳來怒喝：“放肆，你們誰敢攔本宮？”
接著大門便嘭地被人一腳踢開，蘇皇後闖了進來。
她絲毫不管書房內情況，直接朝商椴沖過去，然後不管不顧要剝他的衣服：“給我看看，快，讓我看看你的肩膀。”
商椴站起來退避一步：“娘娘要求太過無禮，恕微臣無法遵命。”
蘇皇後便看著他，可他戴了一只面具，根本看不清他的臉。
皇後上前又想摘他面具，再次被商椴避開：“娘娘如果再動手動腳，我就要叫人將您帶走了。”
蘇皇後突然咬緊了唇，眼淚大滴大滴往下掉：“你是胥兒對不對？你就是我的胥兒，為什麽不認我這個娘親？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嗎？”
這話一出，在場景帝跟景恒頓時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剛剛聽到了什麽。
商閣老和嫻妃則是面面相覷，滿臉驚慌。
商椴背在身後的手驟然捏緊，臉上依然看不出表情：“娘娘怕是認錯了人。”
蘇皇後哽咽著：“不可能，我不會認錯，煥兒書房的畫我都看見了，你左肩有一顆紅痣對不對？你就是我的胥兒啊。”
聽到她是從景煥書房看到畫像，商椴微怔了一下，好半天才道：“世上身體有痣的人何止萬千？難道都是娘娘說的那個人嗎？”
“不不，不是這樣。”蘇皇後哭著拼命搖頭，“胥兒滿月時有過一幅畫像，她們怕我睹物思人藏了起來，導致我後來忘了你的樣子，可今天看到那幅畫像，再仔細想想你的樣子，你，你就是我的小胥兒長大的樣子，為什麽要否認？”
商椴閉了閉眼睛，輕輕幾個呼吸，再睜開眼睛，裏面已經是一片淡然：“娘娘大概是思子心切，但此刻臣並不想將時間浪費在這上面，您願意怎麽想都行，我只能確切地告訴您，我不是。不過您既然來了，我們今日所談又正好與當年蘇氏一案和景胥皇子失蹤一事相關，不如靜下心一起聽聽如何？”
蘇皇後心知逼他沒有用，終於冷靜了一些，這才註意到書房裏不僅有景帝，還有嫻妃、商閣老和恒。
她立刻皺了眉：“他們在這裏幹什麽？”
商椴道：“娘娘看看就知道了。”
他想了想，這次對著嫻妃道：“要不還是嫻妃娘娘先說吧，我問你一個問題，若答錯了，我就砍你兒子一根手指，答對便再不動他一根毫毛，如何？”
嫻妃此時有點懵：“什，什麽問題，你問。”
“景恒的生父，到底是誰？”商椴淡淡看著她。
嫻妃臉上的血色頓時褪盡，整個人像木雕一樣定在那裏，一動不動也發不出聲音。
一旁的商閣老立刻大聲道：“大殿下的生父自然是聖上，你個亂臣賊子，是到臨頭還想在這裏挑撥離間，你……”
“一！”
商椴根本不理商閣老，只是盯著嫻妃。
“二！”
嫻妃受到商閣老提醒，慌道：“是，是，是聖上，恒兒的生父當然是聖上！”
商椴手一擡，那邊的人手起刀落，伴隨著景恒殺豬般的叫聲，一根小指被生生切斷。
“提醒一下，你們可以嘴硬不承認，也可以讓我拿出證據，但不承認的結果是他變成人彘，倒也能勉強活著；而逼我拿出證據的結果，呵，就是你們一起死！好了，我再問一遍，景恒的生父，到底是誰？”
景恒痛的受不住，在哪兒哇哇大叫：“讓我死，讓我死了吧，娘，娘你快承認，兒子受不了了。”
“一！”
嫻妃美目含淚，恨毒了一般盯著商椴：“畜生，等外面大軍打進來，必定將你五馬分屍。”
“二！”商椴像沒聽到一般，根本不在意她的威脅。
嫻妃咬著唇，在商椴三字出口時，大聲道：“是商高崧！是他，恒兒是他的骨肉，你滿意了嗎？”
商椴手一揮，景恒被放開，哇哇叫著倒在地上。
“我滿不滿意不重要，重要的是，咱們太上皇滿不滿意呢？”商椴淡笑著瞟向景帝。
景帝一臉呆滯站在那裏，一時間還沒能消化。
倒是蘇皇後諷刺道：“賤婢果然不檢點，怪不得這些日子反賊攻城你表現得比誰都淡定，原來是情郎來接你了，真是枉費這些年皇上對你們的看重和喜愛。”
景帝這才緩了過來，滿臉不信：“你騙他的對嗎？為了不讓恒兒不再受傷，故意騙他對嗎？”
嫻妃只是哭，並不回答。
商椴冷笑了笑，朝外面招招手，立刻帶了幾個人進來。
一個仆婦，曾經是商高崧的通房丫頭，後來受不了嫻妃明裏暗裏的欺淩找機會跑了，她證明嫻妃還未入宮之前就與商高菘有茍且。
一個老年宮婢，一直為嫻妃護胎的，她證明嫻妃一直讓她想辦法讓肚子看起來小一些，還吃一些延緩胎兒在肚子裏生長，讓胎兒晚些出生的東西。
最後則是個壯年人，是曾經為嫻妃把脈太醫的孫子，那太醫很慘，在嫻妃才入宮幾天因一次中暑為她把過脈，那時就發現她可能懷喜有小半月。但實在月份太小還不確定，他便一直瞞著沒說，只回去跟自己兒子討論了幾句，懷疑是不是自己把錯了，或是嫻妃吃了什麽東西才有假孕之相。
嫻妃自己做賊心虛，不出半個月，找了個由頭處死了太醫不說，還趕盡殺絕將他們全家流放寧古塔，最後也只有這個孫子活了下來。
一個個人證說完，嫻妃跟景帝皆是面如死灰。
商椴道：“如果覺得證據還不夠多，咱們還可以滴血認親！”
“不必了！”商閣老終於出生，他滿臉的疲憊，“恒兒是我商家的血脈錯不了，那你呢？二殿下，你是如何得知自己真實身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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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椴帶著半死不活的大皇子來到禦書房。
門推開, 一直被軟禁在裏面的皇帝立刻站了起來：“逆賊，我已經按你的要求做了，你到底要關朕到什麽時候？”
商椴手一揮, 後面的人將景恒推了進去。
景恒一看到景帝，大哭著撲倒在他腳下：“父皇, 您一定要替兒臣做主啊，這個賤民，他, 他竟敢傷我。”
景帝一看景恒斷掉的一條胳膊，頓時又驚又怒, 指著商椴：“你，你怎敢傷吾兒？”
商椴戴著面具的臉毫無表情：“我確實傷了，您很傷心嗎？”
景帝又氣又沒辦法，憋得臉通紅：“好你個逆賊，我已經答應傳位給景煥，以保恒兒平安, 我看根本是假的, 你是想除了我的兩個兒子, 自己篡位嗎？”
商椴冷笑一聲：“是又如何？你現在能阻止我嗎？”
“你，你你你你……”景帝顫抖著手指著他, 然後拿起桌上玉璽朝商椴撲過來，“朕, 朕跟你拼了！”
一旁跟著的掌印太監等趕緊將他拉住：“太上皇息怒, 咱們如今拼不過的，先保命要緊。”
景帝將玉璽重重砸下, 老淚縱橫：“他將吾兒胳膊都砍了，還保什麽命？早知如此, 上次商樺謀害景恒之時，朕就該將商家斬草除根，也不至於讓他們今天內外勾結，竊我大榮江山啊！”
商椴勾了勾唇角：“若太上皇真想將商家斬草除根，我倒是可以幫你，不過，你這個好兒子卻保不住了。”
“你什麽意思？”景帝止住淚水。
商椴拍了拍手，立刻又有兩個人被押了進來，正是商閣老與嫻妃。
景帝看到商閣老亦非常吃驚：“閣老怎會在此？你，你不是告老還鄉了嗎？”
商閣老被關押許久，早已瘦成一把骨頭。他呸一聲：“家門不幸，出此逆子，竟敢將老夫挾持關押，你明日是要下地獄剝皮抽筋的！”
嫻妃看到殘廢的景恒，幾乎沒暈過去，她對著商椴目眥欲裂：“畜生，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商椴笑著：“說起來，景商兩家倒也當得上家門不幸四個字，至於下地獄不得好死的人，應該不止我一個。”
有人端來一把椅子，商椴坐下，淡聲道：“今日將大家匯聚一堂，只因我大發慈悲，想讓你們消解一下雙方的誤會，不然總這麽不明不白的，死了也是個糊塗鬼。來吧，太上皇先說說，當年策劃蘇氏滅門案，除了想消滅燕、蘇兩家，還有什麽目的呢？”
商閣老，嫻妃和景恒皆是一楞，齊齊看向景帝。
景帝怔了一下，大怒：“胡說八道，當年蘇氏滅門案都是裴太傅做的，我能有什麽目的？”
商椴搖搖頭：“太上皇死到臨頭還顧忌自己名聲呢？那要不這樣，我多問幾次，一次不說我就剁你寶貝兒子一根手指，直到將他剁成人彘，如何？”
景恒已經被人架起來，將僅剩的一只手按在書桌上。
他嚇得哇哇大叫：“父皇，父皇，娘娘，娘，救我，閣老，快救我啊！”
嫻妃哭叫著：“商椴，你到底想幹什麽，要剁剁我的手，求你別傷害我的恒兒。”
景帝也慌了：“有話好好說，你要聽什麽我都告訴你，你千萬別動手，留我恒兒一命。”
“呵，好一出父子情深，太上皇對自己的兩個兒子，倒當得起是個好父親，只是我不明白，您的兒子，應該不止他們兩個吧？為什麽，區別這麽大？”
景帝臉一白：“你什麽意思？”
這時，外面突然傳來怒喝：“放肆，你們誰敢攔本宮？”
接著大門便嘭地被人一腳踢開，蘇皇後闖了進來。
她絲毫不管書房內情況，直接朝商椴沖過去，然後不管不顧要剝他的衣服：“給我看看，快，讓我看看你的肩膀。”
商椴站起來退避一步：“娘娘要求太過無禮，恕微臣無法遵命。”
蘇皇後便看著他，可他戴了一只面具，根本看不清他的臉。
皇後上前又想摘他面具，再次被商椴避開：“娘娘如果再動手動腳，我就要叫人將您帶走了。”
蘇皇後突然咬緊了唇，眼淚大滴大滴往下掉：“你是胥兒對不對？你就是我的胥兒，為什麽不認我這個娘親？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嗎？”
這話一出，在場景帝跟景恒頓時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剛剛聽到了什麽。
商閣老和嫻妃則是面面相覷，滿臉驚慌。
商椴背在身後的手驟然捏緊，臉上依然看不出表情：“娘娘怕是認錯了人。”
蘇皇後哽咽著：“不可能，我不會認錯，煥兒書房的畫我都看見了，你左肩有一顆紅痣對不對？你就是我的胥兒啊。”
聽到她是從景煥書房看到畫像，商椴微怔了一下，好半天才道：“世上身體有痣的人何止萬千？難道都是娘娘說的那個人嗎？”
“不不，不是這樣。”蘇皇後哭著拼命搖頭，“胥兒滿月時有過一幅畫像，她們怕我睹物思人藏了起來，導致我後來忘了你的樣子，可今天看到那幅畫像，再仔細想想你的樣子，你，你就是我的小胥兒長大的樣子，為什麽要否認？”
商椴閉了閉眼睛，輕輕幾個呼吸，再睜開眼睛，裏面已經是一片淡然：“娘娘大概是思子心切，但此刻臣並不想將時間浪費在這上面，您願意怎麽想都行，我只能確切地告訴您，我不是。不過您既然來了，我們今日所談又正好與當年蘇氏一案和景胥皇子失蹤一事相關，不如靜下心一起聽聽如何？”
蘇皇後心知逼他沒有用，終於冷靜了一些，這才註意到書房裏不僅有景帝，還有嫻妃、商閣老和恒。
她立刻皺了眉：“他們在這裏幹什麽？”
商椴道：“娘娘看看就知道了。”
他想了想，這次對著嫻妃道：“要不還是嫻妃娘娘先說吧，我問你一個問題，若答錯了，我就砍你兒子一根手指，答對便再不動他一根毫毛，如何？”
嫻妃此時有點懵：“什，什麽問題，你問。”
“景恒的生父，到底是誰？”商椴淡淡看著她。
嫻妃臉上的血色頓時褪盡，整個人像木雕一樣定在那裏，一動不動也發不出聲音。
一旁的商閣老立刻大聲道：“大殿下的生父自然是聖上，你個亂臣賊子，是到臨頭還想在這裏挑撥離間，你……”
“一！”
商椴根本不理商閣老，只是盯著嫻妃。
“二！”
嫻妃受到商閣老提醒，慌道：“是，是，是聖上，恒兒的生父當然是聖上！”
商椴手一擡，那邊的人手起刀落，伴隨著景恒殺豬般的叫聲，一根小指被生生切斷。
“提醒一下，你們可以嘴硬不承認，也可以讓我拿出證據，但不承認的結果是他變成人彘，倒也能勉強活著；而逼我拿出證據的結果，呵，就是你們一起死！好了，我再問一遍，景恒的生父，到底是誰？”
景恒痛的受不住，在哪兒哇哇大叫：“讓我死，讓我死了吧，娘，娘你快承認，兒子受不了了。”
“一！”
嫻妃美目含淚，恨毒了一般盯著商椴：“畜生，等外面大軍打進來，必定將你五馬分屍。”
“二！”商椴像沒聽到一般，根本不在意她的威脅。
嫻妃咬著唇，在商椴三字出口時，大聲道：“是商高崧！是他，恒兒是他的骨肉，你滿意了嗎？”
商椴手一揮，景恒被放開，哇哇叫著倒在地上。
“我滿不滿意不重要，重要的是，咱們太上皇滿不滿意呢？”商椴淡笑著瞟向景帝。
景帝一臉呆滯站在那裏，一時間還沒能消化。
倒是蘇皇後諷刺道：“賤婢果然不檢點，怪不得這些日子反賊攻城你表現得比誰都淡定，原來是情郎來接你了，真是枉費這些年皇上對你們的看重和喜愛。”
景帝這才緩了過來，滿臉不信：“你騙他的對嗎？為了不讓恒兒不再受傷，故意騙他對嗎？”
嫻妃只是哭，並不回答。
商椴冷笑了笑，朝外面招招手，立刻帶了幾個人進來。
一個仆婦，曾經是商高崧的通房丫頭，後來受不了嫻妃明裏暗裏的欺淩找機會跑了，她證明嫻妃還未入宮之前就與商高菘有茍且。
一個老年宮婢，一直為嫻妃護胎的，她證明嫻妃一直讓她想辦法讓肚子看起來小一些，還吃一些延緩胎兒在肚子裏生長，讓胎兒晚些出生的東西。
最後則是個壯年人，是曾經為嫻妃把脈太醫的孫子，那太醫很慘，在嫻妃才入宮幾天因一次中暑為她把過脈，那時就發現她可能懷喜有小半月。但實在月份太小還不確定，他便一直瞞著沒說，只回去跟自己兒子討論了幾句，懷疑是不是自己把錯了，或是嫻妃吃了什麽東西才有假孕之相。
嫻妃自己做賊心虛，不出半個月，找了個由頭處死了太醫不說，還趕盡殺絕將他們全家流放寧古塔，最後也只有這個孫子活了下來。
一個個人證說完，嫻妃跟景帝皆是面如死灰。
商椴道：“如果覺得證據還不夠多，咱們還可以滴血認親！”
“不必了！”商閣老終於出生，他滿臉的疲憊，“恒兒是我商家的血脈錯不了，那你呢？二殿下，你是如何得知自己真實身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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