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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第59章大理寺卿點了她的唇說,嘗一下,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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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大理寺卿點了她的唇說,嘗一下,更好!

顧晏假裝沒聽懂他的意思,“二皇子何出此言?”

昭陽郡主道:“你不用理會他,他就是個腦子有問題的。”

聽到這話,藺寒慶臉色沈了下來,威脅道:“昭陽郡主,你可別忘記了,不久之後你可是要嫁到西涼的。希望到時你還有這樣的勇氣和膽量。”

“你……卑鄙無恥!”

昭陽郡主氣得紅了眼,卻沒有再跟他對著杠。

藺寒慶見她有所忌憚,不禁有些得意,“你既然要和親到西涼,可不要逞一時意氣,將來吃了苦頭,也別怪我沒提醒你!”

昭陽郡主狠狠甩鞭,怒道:“我就是死都不會和親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藺寒慶:“我倒是無所謂,只是,可惜了靜和大長公主和項駙馬一心為你籌謀,到頭來竟然落得個這麽悲慘的結局!你死了,破壞了和談,連累了他們,你們一家三口正好在地底下團聚。”

顧晏聽著他,同樣被氣得不行,卻深知此時不能逞口舌之快,拉著昭陽郡主往回走。

“慢著!未來的楚王妃,咱們來算算賬!”

藺寒慶這陣子被氣狠了,尤其想到自己的計劃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給毀了,心裏更是十分不甘,正想著怎麽去報覆顧晏時,哪裏想到對方就這麽送上門來。

今天,這女人若是想毫發無傷地離開,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顧晏心裏始終有點虛,甫一聽到他的話,腳下的步子更快了幾分,眼看就要走到馬車旁,不知從哪裏冒出十幾名侍衛,直接把她圍住。

這架勢,就跟當初藺寒慶被人圍攻時一模一樣。

還沒想出對策,昭陽郡主已經甩開鞭子,就要動起手來。

她大驚失色,連忙握住昭陽郡主的手,轉身對藺寒慶道:“二皇子殿下,你是不是記錯了?我們從未有過交集,又何來算賬一說?”

藺寒慶冷哼道:“你還想否認?真當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好事?”

頓了頓,他又道:“不過,就算你不知道,那也沒關系,有的是時間讓你想起來。”

顧晏一看這陣仗,就知道今天不能順利離開。

她看了看不遠處的馬車,也不想把江寒舟牽扯進來,略一思忖,便對藺寒慶說道:“二皇子,這麽動用武力欺負兩個女人,未免太過無能。既然你口口聲聲說,我曾經壞了你的好事,那想必你也是認可我的本事的。那不如我跟你比試一番。若是我贏了,你放我二人離開。若是你輸了,我就任由你處置。”

昭陽郡主一聽,頓時急了:“跟這種人說那麽多幹嘛?本郡主就不信,區區幾個侍衛,還能困住本郡主不成?”

“郡主,君子動口不動手,打打殺殺的,多沒意思啊!”顧晏努力勸她。

昭陽郡主不禁挑眉,“你確定你能行?”

“你相信我!”顧晏鄭重其事地點頭。

見到她這麽自信,昭陽郡主也沒有意氣用事,而是識趣地放下鞭子,沖藺寒慶挑釁道:“有點膽子的,就應戰!別讓本郡主瞧不起你!”

若說之前藺寒慶還在猶豫,此刻聽到昭陽郡主挑釁的語氣,那些猶豫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這挑戰,我接了。說吧,比什麽東西?”

盡管手下稟報,自己的計劃是被顧晏破壞的,但他心裏始終存著一份疑惑。

顧晏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閨中女子,又怎麽有這樣的手段?

可以說,此次就算沒有昭陽郡主的激將法,他也不會拒絕這個比試。

“尋常比試而已,”顧晏眼裏劃過一絲狡黠,緩緩說道,“早就聽聞,二皇子身手不凡,此次比試不僅考驗身手,還考驗腦子。既然是我挑戰了二皇子,那題目應該由我來出,一共三道題,三局兩勝。如何?”

藺寒慶饒有興味地看著她,不假思索道:“別婆婆媽媽的,直接出題!”

你才婆婆媽媽,你全家都婆婆媽媽!

顧晏恨恨咬牙,迫不及待地想要欣賞藺寒慶的醜樣。

她往前走了一步,指著腳邊威武的石獅子,字句清晰道:“第一題,以使館門口的這座石獅子為起點,城西的忠烈牌坊為終點,就比……誰能最快從這頭跑到那一頭。”

金陵使館位於城東,忠烈牌坊位於城西,中間隔著一條鏡花河支流,要想從這頭跑到那頭,要繞過大半個金陵城。

“就這樣?”藺寒慶挑了挑眉,視線在她弱不禁風的身子上轉了轉,嗤笑道,“你現在想送人情,是不是太晚了些?若是當場跪下來,跟我道歉,我可以考慮,減輕對你的處罰。”

儼然一副自己贏定了的姿態。

昭陽郡主也擔憂地拉著她的衣袖,“你……你這出的是什麽題目?確定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顧晏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用擔心,對藺寒慶說道:“二皇子可有什麽異議?”

“沒有。”

這麽有利於他的比試,他是傻了才有異議。

顧晏道:“那好,現在就開始吧。”

藺寒慶冷哼了一聲,轉身就走向街道的另一頭。

他的動作不算快,步履從容更像在散步,似乎早已篤定贏面在自己手中。

等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見,顧晏才緩緩收回視線,慢悠悠地往反方向走去。

昭陽郡主急死了,恨不得扛起她,追上藺寒慶的步伐。

眼見她還是沒有一點對戰該有的樣子,昭陽郡主頓時催促道:“咱們還是走快點吧!若是讓他搶先一步到了,遭殃的可是咱們啊!”

她知道,藺寒慶正愁沒機會整治她呢!

可顧晏慢吞吞道:“郡主,別著急。你見我像是認輸的樣子嗎?”

的確不像!

昭陽郡主也是個心思玲瓏的人,此刻一想,頓時喜道:“你是想出了好辦法?”

“你覺得呢?”顧晏不答反問。

可這態度,已經說明了問題。

驟然得知這個意外結果,昭陽郡主頓時樂了,扯著她的袖子連忙追問,“快說說,你到底有什麽制勝的法子。”

顧晏突然頓住腳步,指著河邊的船,輕聲道:“這還不簡單?直接劃船過去。”

昭陽郡主:“……”

這也行?

正怔楞間,顧晏已經走上前,給船夫拋去一錠銀子,當先走上了船頭。

“郡主不來麽?”

昭陽郡主猛地回神,也跟著上了船。

這條河,只是鏡花河的支流。

河面也沒有那麽城郊的那條鏡花河那麽寬廣,渡河而過,也沒花費多少時間。

不一會兒,兩人就走到了那座忠烈牌坊下,安靜地等待著。

而此時此刻,藺寒慶正仰躺在馬背上,又由侍衛牽著馬,慢悠悠地往目的地走過去。

他嘴裏叼著一根草,身上帶著一股走街串巷的悠閑輕松,盡管身旁的侍衛在不停催促著,但他還是慢騰騰地往前走。

剛開始比試時,其實他已經後悔了。

本以為,那個未來楚王妃出的題目會有點挑戰,結果沒想到竟然會是送命題。

他還是高估了這個女人。

這一路上,他也不時詢問顧晏的進度,當得知她往反方向走去時,不免又是一陣冷哼。

不過是個蠢女人而已,根本不足以掛齒。

馬上的身子稍稍側身,他吐出嘴裏叼著的草,問道:“那兩個女人到哪裏了?”

一個侍衛頓時從天而降,卻沒有如之前那樣立刻報上顧晏的位置,而是支支吾吾的,好半晌都憋不出一句話。

“問你話呢,”藺寒慶不禁擰眉,心裏莫名有種不安感,“那兩個女人走到哪裏了?”

侍衛感受到他周身冷冽的氣息,不得不硬著頭皮道:“回殿下,她們……她們已經到達目的地了。”

“你說什麽?”藺寒慶倏地坐直了身子,一手勒著韁繩,二話不說就往前狂奔。

當遠遠就看到牌坊下站著兩名身材纖瘦的女子時,有那麽一瞬間,他想掉頭而去。

這個臉,突然有點丟不起怎麽辦?

但昭陽郡主已經發現了他,頓時揚鞭大喊,“喲,這不是西涼國的二皇子殿下嗎?怎麽讓我們等了那麽久啊?這麽簡單的比試,你居然還輸給了兩名弱女子啊……”

看到她這幅得意的模樣,藺寒慶頓時黑了臉。

“你們怎麽可能比我快?是不是作弊了?”

昭陽郡主立即嗆聲,“你自己沒這本事,就懷疑我們作弊,你怎麽不上天啊?”

看著他那張黑得能滴墨的臉,她的心情簡直是好到了極點,就連這些日子被逼和親的暴躁也跟著消失得無影無蹤。

聽到她的嘲笑,藺寒慶只覺胸口燃燒著一團火,幾乎要原地爆炸。

他強迫自己無視掉昭陽郡主的耀武揚威,轉而看向顧晏,怒問:“未來的楚王妃,明明一開始就說好,要從使館門口到達牌坊底下的,你為何要作弊?”

顧晏眨巴著眼睛,一臉疑惑,“我沒有作弊呀!不信,你自己問問你的侍衛,我到底是不是從使館門口用兩條腿走到這裏的?”

藺寒慶立即看向侍衛,怒道:“還不快說?”

那侍衛道:“回稟殿下,她們的確是從使館門口走到這裏的。只是,殿下是騎馬,而他們是……是……”

“是什麽?”

“坐船。”

侍衛閉上眼,一臉的就義模樣。

藺寒慶一怔,頓時怒不可遏道:“你們怎麽可以坐船?這個不算……”

“為何不算?”顧晏挑眉問他,“我剛才也說了,比試不僅靠蠻力,還要看腦子。雖然我是坐船而來,但你不也騎馬了?而且,你也沒說不能坐船呀!”

藺寒慶捂著發疼的心口,氣得從馬背上栽下來。

第一回合,顧晏勝。

一炷香後,雙方又回到了使館門口。

經過短暫的調整,藺寒慶已經恢覆了之前的冷靜,只是在看著顧晏那張絕色面龐時,心裏早已恨得咬牙切齒。

本以為是個老實的弱女子,沒想到一顆心竟然黑成了這樣了。

果真是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但他始終認為,顧晏只是投機取巧,並不能讓他心裏信服,此刻更是迫不及待地要通過下一場的比試來證明自己。

他就不信,自己連個女人都贏不了。

“快說!這次比什麽?”

顧晏攏了攏袖子,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走到不遠處的馬車前,似乎跟什麽人說話。

不一會兒,就見她重新走回來,身後還跟著一名面相老實憨厚的男子。

“把東西放地上吧!”顧晏道。

白青點頭,按照她的吩咐,分別在地上立起了十幾個障礙物,齊膝高度,一共兩排,然後又把兩個圓滾滾的球放到兩人的腳邊,另一頭則放了兩個籮筐。

顧晏走過去,輕聲細語道:“這一次,就比,誰能最快地把球踢進對應的籮筐裏。這個,應該也難不倒二皇子吧?”

這的確難不倒藺寒慶!

但有了前車之鑒,他不得不謹慎了一些,直接道:“你不能借助其他的東西!”

顧晏點頭,“那是自然。”

總感覺,應得太容易了一些。

但藺寒慶仔細端詳著她的神色,又把所有可能會助攻取勝的器具都想了一遍,確定這次她怎麽都無法“作弊”後,他才放下心來,鼻孔朝天地走到了那只球面前。

他瞥了眼顧晏,卻見對方正墊著球,姿態輕盈,動作優美,裙擺隨著她的動作不停跳動著,仿佛在林間起舞。

不可承認,顧晏是他見過的最美的女子。

但這並不能抹殺掉她心黑狡猾的事實!

一時間,求勝的心思讓他開始運球,身姿敏捷地繞過一個個障礙。

正集中精神控球時,忽聽耳邊呼呼風聲響起,一道完美而迅速的弧線擦肩而過,精準無誤地射中了籮筐。那球蹦跶了幾下,穩穩當當地落在了籮筐裏。

藺寒慶瞪大了雙眼,劇烈地扭過身,卻忘記自己的身子還在慣性前沖,腳下一個不穩,連人帶球滾在了地上,竟是說不出的狼狽。

他疼得齜牙咧嘴,轉頭看去,卻見顧晏理了理裙擺,拍了拍手,光是靜靜站著,又美得如同畫中仙。

四目相對時,她一本正經道:“二皇子,你又輸了!”

藺寒慶沒想到她會如此狡詐,有些語無倫次道:“你……你……你奸詐……”

“奸什麽詐?”昭陽郡主當場哈哈大笑,雙手叉腰,得意道,“剛才你也沒說,不能直接踢球進去的!也只有你這麽蠢,居然還要繞過那些障礙物!現在三局兩勝,你可千萬別賴賬!”

藺寒慶兩眼一翻,當場被氣暈了過去。

他的侍衛立即手忙腳亂地把人擡進使館,也沒人再來為難她們二人。

昭陽郡主心情無比舒暢,拍拍手,大笑道:“還是你有主意!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把那臭男人打擊得體無完膚!那麽蠢,脖子上的腦袋真是白長了!”

顧晏被她這麽一表揚,忽然有些不好意思,“郡主過獎了。我只是鉆了點小空子而已。真要認認真真地比起來,未必就能贏得過他。”

“那也不怕,咱們兩人合手,難道還抵不過他一個人?”昭陽郡主很樂觀。

顧晏抿唇笑了笑,想起她身上背負的枷鎖,突然問道:“郡主,關於和親一事……”

提到這個,昭陽郡主頓時臉色一變,垂頭喪氣地擺弄著手中的長鞭,“和親之事已經確定下來,估計也沒有回旋的餘地了。以後,或許我倆都沒機會再見面了。”

顧晏心中黯然,想起一直存留在心裏的疑惑,不禁問道:“郡主,大長公主和項駙馬也沒有辦法嗎?”

“沒有。爹娘同樣不願意讓我去和親,但西涼國的人指定要我嫁過去,不聽從他們的話,無法促成和談,那也會影響到爹的前程。我又豈能這麽自私?”

正是因為知道自己爹娘的難處,昭陽郡主才沒有在這件事上掙紮。

但要她嫁過去,那也是不可能的。

大不了,嫁人途中就自行了斷。

見她臉上露出這種決然的神色,顧晏心頭一驚,驀地想起前世她的死亡。

這姑娘,該不會早早就存了死志了吧?

一想到這個可能,顧晏心頭一驚,連忙勸道:“郡主,你聽我說,千萬不要想不開。如今還沒定下和親的日子,你也沒離開東陵國,一切都還有挽回的餘地。要不然,咱們想想辦法?”

昭陽郡主沒精打采地搖頭,“我爹娘都快想出白頭發了,也沒法破這個局勢。我知道你在安慰我,但沒有這個必要……”

說完,她就轉身,沖身後揮揮手,大步往前走去。

依舊是一身紅衣張揚,可此刻看來,卻莫名多了幾分寂寥和落寞。

顧晏久久看著,好半晌後,才重新坐回了車上。

彼時,江寒舟已經久候多時,想起剛才白青敘述的一切,那眼神裏也多了幾分興味。

顧晏正從思緒中回過神來,就見到他這麽盯著自己,頗是疑惑道:“江大人,您為何這麽看著我?”

“沒什麽,”江寒舟道,“還在想昭陽郡主的事情?”

顧晏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頭,“我記得,之前曾經問過你,若是昭陽郡主無法和親,是否會對和談產生影響。當時,你沒回答我。”

江寒舟卻笑道:“之前是有影響,但現在……應該不會了。你是想出了什麽辦法?”

顧晏抿了抿唇,沒有立即回答。

她的確在心裏釀造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但之前害怕會耽誤和談,就沒有實施。

眼看昭陽郡主已經產生輕生的念頭,她肯定不能袖手旁觀。

她想了想,突然靠近他,附在他的耳邊說起了悄悄話。

兩人之前不是沒有靠得這麽近的時候,但唯獨這一次是她主動的。

獨屬於少女的馨香將自己包圍在其中,江寒舟只覺整個人都要醉了。

“江大人,你覺得我這個法子怎樣?”顧晏問他。

他點頭,眼睛卻落在那張紅唇上,“甚好。”

“大人也覺得很不錯嗎?”顧晏頗受鼓舞,握握小拳頭,信心滿滿道,“那我就要開始著手去坑人了。”

江寒舟:“坑人不錯。能嘗嘗就更好了。”

“……嘗什麽?”

顧晏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勁兒,一擡頭,卻見某人正伸出修長的手指,點在了她的朱唇上,“嘗這個!”

顧晏一拳捶過去!

“……臭流氓!”

等到馬車停下來,顧晏提著裙子,牽著小九,氣呼呼地跑進了藥鋪。

那模樣,就跟身後有狼在追一樣。

白青坐在車門處,死活都等不到自家主子出來,不禁好奇地掀開簾子。

下一刻,他卻驚呆在了原地!

“主子,哪個王八蛋把你打成了這個樣子?”

江寒舟頂著一只紅腫的眼睛,心煩氣躁,“去拿藥!廢話什麽?”

白青聽話地放下簾子,往藥鋪走去時,生平第一次腦子好使了,又蹬蹬蹬地跑回去,問江寒舟,“主子,您的眼睛該不會是被顧二小姐打的吧?”

“滾!”

白青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連忙跑進藥鋪,要跟林逸清分享這個“驚天大秘密”。

而顧晏把小九帶去給林逸清看過後,得知他以後還可以說話,但未必會想起以前的事情,頓時松了口氣。過往如果真的那麽殘酷,倒不如不想起,只要能說話就好。

離開藥鋪後,顧晏也不搭理江寒舟,徑自牽著小九的手往回走。

她已經想好了,小九的年紀不大,可以跟自己住一起。

但當她讓半夏收拾出小九的住處時,江寒舟竟然以男女七歲不同席為由,讓白青把人拎走,安置在了隔壁的院子裏。

顧晏想了想,倒也沒有拒絕。

跟在江寒舟身邊,至少不用擔心小九的安全。

她想了想,又換了套裝束,帶著半夏去找江平侯夫人。

之前當著那麽多人的面兒,終於讓江平侯夫人松口還嫁妝,她自然巴不得趕緊拿到手,不然只怕會夜長夢多。

但主仆二人過去時,恰好碰到白文廣也在帶人搬聘禮,一箱箱的聘禮從二房的庫房裏搬出來,旁邊還有管事在念著賬,顯然沒打算留下一星半點。

顧晏環顧四周,卻見江平侯夫人與顧眉站在一處,正與白文廣說著話,那氣氛……

似乎還挺和諧的。

她正猶豫著是否要走過去,那頭顧眉已經發現了她,隔著老遠就喊道:“二姐姐,你來啦!剛好白少爺也來了,我們剛才還說起你了呢!”

顧晏扯了扯嘴角,走了上去,敷衍地福了福身,直接無視掉白文廣,對江平侯夫人道:“二嬸嬸,我來拿走我的嫁妝。”

江平侯夫人心裏都在滴血,絞著帕子,皮笑肉不笑道:“二丫頭何必這麽著急?等你出嫁時,再拿回去也不遲吧!更何況,你那院子人少,若是進了賊,丟失了什麽重要的東西,可該如何是好?”

本是無心扯出的借口,白文廣卻像是想到了什麽,不自覺地瞇起了雙眼。

重要的東西?

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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