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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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束花
自那天夜談過後, 大約是因為共同分享了一個秘密，顧如意自我感覺與哈日查蓋間的關系變得更加親密了。
反觀後者，倒像個沒事人一樣，又回到之前那副堅強樂觀的樣子, 日覆一日地到點趕著羊群出門, 再到點回來做飯, 然後時不時逗弄她一下，煩人得很。
顧如意有時候起得早, 就會站在後院門口目送他遠去，哈日查蓋每每走出一段距離, 便會停下來朝她揮一揮手，直到他漸漸走遠, 變成一個小黑點, 再也看不見, 然後她就轉身去打算養圈, 給其其格母子餵草。
草原上真正的春天就這樣在平淡的日子中悄然來臨。
五月的某一天, 哈日查蓋從外面帶回來一束紫色的花, 大剌剌地往她懷裏塞。
“送我的？”
“嗯。”
顧如意低頭去看，兩層細長的花瓣分三個方向展開，外面的那層上面長著白色紋理，像鳥雀的翅膀。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這種花。
“這是什麽花？”顧如意問。
“馬蘭花。”
“《馬蘭花開》的那個馬蘭花？”
“對。”
花是哈日查蓋回來時順手摘的, 這個時節, 草原上遍地都是。
借花獻佛也好，怎麽說都行, 他就是想送她而已。
顧如意低頭嗅了下, 馬蘭花的味道並不好聞，有點像臭雞蛋, 但並不影響它此刻的意義。
“謝謝。”顧如意笑彎了眉眼：“我很喜歡。”
她並不只是說說而已，話音剛落，便開始在房間裏四下尋摸起來。
哈日查蓋疑惑道：“找什麽呢？”
“找個瓶子，把花放起來呀！”
“……你要是喜歡，我每天都給你帶。”
“No，No，No。”顧如意支起身，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意義不一樣，這可是你第一次送我花。”
“野花而已。”
“那也算。”
可惜這個家裏可沒有什麽用來裝花的好看瓶子，顧如意找了半天，最終只找到個塑料瓶，就這還是她前幾天說想要喝可樂，哈日查蓋去小商店買回來的。
不過有總比沒有強，她把塑料瓶洗幹凈，用剪刀從中間攔腰剪開，接了點水，小心翼翼地把花插進去，越端詳越覺得好看。
哈日查蓋端著盤子從廚房出來，擡頭就看到她背對著站在窗前不知道在幹嘛，嘴裏還嘀嘀咕咕的，聽不真切。
“在那站在幹嘛呢？”
“啊？哦……”顧如意聞聲轉身，往旁邊撤了一步，指給他看：“好看嗎？你覺得放這裏怎麽樣？”
“好看。”哈日查蓋點了點頭，招呼她：“過來吃飯了。”
至於為什麽要放在門口旁邊的窗臺上，顧如意給出的理由非常充分：那個位置最顯眼，一進門就能看到。
哈日查蓋聽完後哭笑不得，笑著問她：“傻不傻？”
……
馬蘭花開了，草原有了綠海，放眼望去不再是無邊無際的黃與黑。
這也就意味著，搬到夏牧場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對此，哈日查蓋詢問過顧如意的意見，她聳了聳肩，表示無所謂，大有一副這輩子就賴上他了的架勢：“反正你去哪，我就跟著去哪裏唄。”
顧如意說這話時剛好背光而站，但她那雙漂亮的眸子卻亮得出奇，熠熠生輝之中，似是盛滿了對接下來的生活的期待。
她把他們的生活規劃在一起了，哈日查蓋感覺心像是被填滿了，無比熨帖。
他心念微動，長臂一勾，環上她的腰，把人攬進懷中t。
如今衣衫漸薄，顧如意的弱點頓時暴露出來，哈日查蓋這一下，指尖好巧好巧地扣在她腰間的癢癢肉上，她受不住，笑著推搡他的胸膛，彎腰試圖溜走，卻換來哈日查蓋更用力的禁錮。
“癢…癢啊。”她“咯咯”笑著去推他的手。
哈日查蓋偏不如她的意，甚至帶了幾分惡趣味，故意彎起指尖，不輕不重地在她腰間來回剮蹭。
“哈…餵！”顧如意惱羞成怒：“唔……”
下一秒，癢意沒了，笑聲也散了，因為哈日查蓋低頭堵住了她的嘴。
並不滿足於淺嘗輒止，他抵住她的唇，幾番細細研磨後，仍然覺得不夠。
唇齒相接，他們直接離得那麽近，近到能夠清晰捕捉到對方任何細微的情緒變化。
顧如意自然感覺到了他的不滿足，於是薄唇微微開啟一條縫隙，舌尖從中悄然探出，點在他有些幹涸的唇瓣上，一觸即走。
不一樣的溫柔觸感，哈日查蓋明顯一楞。
趁此間隙，顧如意退開，歪著頭，巧笑嫣然地與他對視。
這副模樣看在哈日查蓋就是一種赤裸裸地挑釁，莫名其妙的男性勝負欲正在熊熊燃燒。
他的視線不斷下移，落在她小巧而挺翹的鼻尖，再到她紅到像是要滴血的唇，上面還盈著些晦暗不明的水漬。
哈日查蓋的呼吸明顯加重，他擡手扣住顧如意的後腦，再度低頭吻了上去。
與之前不同，這個吻帶了些發狠的意味，他不容拒絕地用舌尖撬開她的唇齒，勾著她的一同嬉戲。
顧如意抵在哈日查蓋胸前的手漸漸松了力道，向上改為環住他的脖頸，肌膚相貼，她發現他身上的溫度高得驚人，隱在皮膚下的血管蠢蠢欲動。
這個吻持續了太長時間，顧如意感覺有點缺氧，雙腿發軟，要不是有哈日查蓋撐著，她怕是早就摔在地上了。
換氣的間隙，兩人短暫分離，哈日查蓋貼在她耳邊，一邊喘著粗氣，一邊低聲道：“你不該招惹我的。”
被欲.望浸染後的嗓音格外沙啞，熱氣盡數打在她耳畔，激得她頭皮發麻。
顧如意有那麽一瞬間感覺有些後悔，不過也只有那麽一瞬間，因為哈日查蓋再次附了上來，不再是拘泥於她的唇瓣，轉而含住她緋紅的耳垂。
那個位置太敏感了，顧如意打了個寒顫，對於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她有點害怕，但更多的是蠢蠢欲動的期待。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情緒到了那裏，有些事情的發生就變得自然而然了。
哈日查蓋探手向下，挎住她的腿彎，輕而易舉地將人抱起，顧如意順勢將腿盤在他腰間，是順從，也是默認。
兩人就這樣一路糾纏著到了炕邊，哈日查蓋換個姿勢，一手按在她背上，一手護住她的後腦，彎腰小心翼翼地把人放了上去。
最近天氣熱起來，火炕便不再全天候地燒著了，此刻，她後背抵在冰冷堅硬的炕面上，身前是哈日查蓋滾燙柔軟的軀體，可謂冰火兩重天，磨得人心煩意亂。
哈日查蓋手撐在她腦袋兩側，將她禁錮在身下這片小小的四方天地裏，他的胸口劇烈起伏著，連呼出來的氣體都是滾燙的，可他卻偏偏突然沒有了下一步動作。
“嗯？”顧如意眨了眨眼睛，低聲輕喚他的名字：“哈日查蓋？”
輕飄飄的，跟貓爪子似的，刮在他心上，哈日查蓋好不容易才平覆下去一點的情緒再次翻湧而出。
顧如意感覺到了，是實打實的觸覺。
她正等著呢，卻突然聽到他說：“算了。”
哈日查蓋低頭迅速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而後直接直起身。
顧如意被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任誰在這種情況下脾氣都不會好到哪裏去，她挪騰手肘半支起上半身，面色慍怒地盯著他，只是那眼尾被情.欲染上了一抹緋紅，缺了點氣勢。
“你幹嘛啊？”顧如意擰著眉頭，話裏帶刺：“不行？”
在這種事情上，男人可絕對不會允許有人質疑自己。
哈日查蓋氣笑了，瞥她一眼，淡淡道：“行不行的，你沒感覺嗎？”
“那你這是幹嘛啊？”顧如意咂了咂嘴：“你說算了就算了，你知不知道把人晾在半路上很不道德啊！”
“我也不想啊。”哈日查蓋嘆一口氣：“家裏沒東西。”
“……”
這話實在叫人無法反駁。
顧如意視線向下，擡擡下巴，問他：“那要幫忙嗎？我技術……”
“不用。”
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哈日查蓋打斷，他說著，立刻轉身離開，只是那背影顯得有些急促罷了。
顧如意“噗嗤”一下笑出了聲，對他的遭遇深表同情。
聽著衛生間隱約傳來的水流聲，她頹然地向後倒下，楞了一會，突然擡手抓了抓頭發。
煩死了！
晚飯時，兩人非常默契地選擇對這件事閉口不談。
哈日查蓋主動起了個話頭：“過兩天要不要去旗裏轉轉？”
顧如意正悶頭吃得正歡，今天的晚飯格外豐盛，她都開始懷疑他是不是為了補償自己才做這麽多菜的。
“嗯？什麽？”
“我說過兩天帶你去旗裏轉轉。”
“好啊。”
顧如意欣然應允，說起來，自打來了這裏，她好像還沒去過旗裏轉轉。
哈日查蓋解釋道：“馬上要搬去夏牧場了，那邊條件不如這裏方便，你看看有什麽想買的，一口氣都買回來。”
之前那些年，哈日查蓋一個人的時候，隨便帶些日用品進蒙古包裏也就算了。
可如今不一樣了，顧如意是個女孩子，嬌嬌弱弱的，她又是南方來的，草原上條件不好，還是多準備些東西，這樣她也能過得舒坦點。
哈日查蓋在心裏幽幽地嘆一口氣，覺得有些愧疚，讓她跟著自己受苦。
“我知道了。”顧如意說：“回頭我列張單子。”
這事她可太熟了，剛工作那兩年，沒上被指使著幹采購的活。
“嗯。”哈日查蓋用小刀切了塊肉放進她面前的小碗裏，囑咐道：“別省錢，想到什麽都寫上去。”
顧如意搖了搖頭：“那你可就誤會我了，我才不會給你省錢，你還欠著我工資呢！”
哈日查蓋簡直哭笑不得：“我人都是你的了，錢不也都是你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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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如意有時候起得早, 就會站在後院門口目送他遠去，哈日查蓋每每走出一段距離, 便會停下來朝她揮一揮手，直到他漸漸走遠, 變成一個小黑點, 再也看不見, 然後她就轉身去打算養圈, 給其其格母子餵草。
草原上真正的春天就這樣在平淡的日子中悄然來臨。
五月的某一天, 哈日查蓋從外面帶回來一束紫色的花, 大剌剌地往她懷裏塞。
“送我的？”
“嗯。”
顧如意低頭去看，兩層細長的花瓣分三個方向展開，外面的那層上面長著白色紋理，像鳥雀的翅膀。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這種花。
“這是什麽花？”顧如意問。
“馬蘭花。”
“《馬蘭花開》的那個馬蘭花？”
“對。”
花是哈日查蓋回來時順手摘的, 這個時節, 草原上遍地都是。
借花獻佛也好，怎麽說都行, 他就是想送她而已。
顧如意低頭嗅了下, 馬蘭花的味道並不好聞，有點像臭雞蛋, 但並不影響它此刻的意義。
“謝謝。”顧如意笑彎了眉眼：“我很喜歡。”
她並不只是說說而已，話音剛落，便開始在房間裏四下尋摸起來。
哈日查蓋疑惑道：“找什麽呢？”
“找個瓶子，把花放起來呀！”
“……你要是喜歡，我每天都給你帶。”
“No，No，No。”顧如意支起身，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意義不一樣，這可是你第一次送我花。”
“野花而已。”
“那也算。”
可惜這個家裏可沒有什麽用來裝花的好看瓶子，顧如意找了半天，最終只找到個塑料瓶，就這還是她前幾天說想要喝可樂，哈日查蓋去小商店買回來的。
不過有總比沒有強，她把塑料瓶洗幹凈，用剪刀從中間攔腰剪開，接了點水，小心翼翼地把花插進去，越端詳越覺得好看。
哈日查蓋端著盤子從廚房出來，擡頭就看到她背對著站在窗前不知道在幹嘛，嘴裏還嘀嘀咕咕的，聽不真切。
“在那站在幹嘛呢？”
“啊？哦……”顧如意聞聲轉身，往旁邊撤了一步，指給他看：“好看嗎？你覺得放這裏怎麽樣？”
“好看。”哈日查蓋點了點頭，招呼她：“過來吃飯了。”
至於為什麽要放在門口旁邊的窗臺上，顧如意給出的理由非常充分：那個位置最顯眼，一進門就能看到。
哈日查蓋聽完後哭笑不得，笑著問她：“傻不傻？”
……
馬蘭花開了，草原有了綠海，放眼望去不再是無邊無際的黃與黑。
這也就意味著，搬到夏牧場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對此，哈日查蓋詢問過顧如意的意見，她聳了聳肩，表示無所謂，大有一副這輩子就賴上他了的架勢：“反正你去哪，我就跟著去哪裏唄。”
顧如意說這話時剛好背光而站，但她那雙漂亮的眸子卻亮得出奇，熠熠生輝之中，似是盛滿了對接下來的生活的期待。
她把他們的生活規劃在一起了，哈日查蓋感覺心像是被填滿了，無比熨帖。
他心念微動，長臂一勾，環上她的腰，把人攬進懷中t。
如今衣衫漸薄，顧如意的弱點頓時暴露出來，哈日查蓋這一下，指尖好巧好巧地扣在她腰間的癢癢肉上，她受不住，笑著推搡他的胸膛，彎腰試圖溜走，卻換來哈日查蓋更用力的禁錮。
“癢…癢啊。”她“咯咯”笑著去推他的手。
哈日查蓋偏不如她的意，甚至帶了幾分惡趣味，故意彎起指尖，不輕不重地在她腰間來回剮蹭。
“哈…餵！”顧如意惱羞成怒：“唔……”
下一秒，癢意沒了，笑聲也散了，因為哈日查蓋低頭堵住了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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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如意自然感覺到了他的不滿足，於是薄唇微微開啟一條縫隙，舌尖從中悄然探出，點在他有些幹涸的唇瓣上，一觸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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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日查蓋的呼吸明顯加重，他擡手扣住顧如意的後腦，再度低頭吻了上去。
與之前不同，這個吻帶了些發狠的意味，他不容拒絕地用舌尖撬開她的唇齒，勾著她的一同嬉戲。
顧如意抵在哈日查蓋胸前的手漸漸松了力道，向上改為環住他的脖頸，肌膚相貼，她發現他身上的溫度高得驚人，隱在皮膚下的血管蠢蠢欲動。
這個吻持續了太長時間，顧如意感覺有點缺氧，雙腿發軟，要不是有哈日查蓋撐著，她怕是早就摔在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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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欲.望浸染後的嗓音格外沙啞，熱氣盡數打在她耳畔，激得她頭皮發麻。
顧如意有那麽一瞬間感覺有些後悔，不過也只有那麽一瞬間，因為哈日查蓋再次附了上來，不再是拘泥於她的唇瓣，轉而含住她緋紅的耳垂。
那個位置太敏感了，顧如意打了個寒顫，對於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她有點害怕，但更多的是蠢蠢欲動的期待。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情緒到了那裏，有些事情的發生就變得自然而然了。
哈日查蓋探手向下，挎住她的腿彎，輕而易舉地將人抱起，顧如意順勢將腿盤在他腰間，是順從，也是默認。
兩人就這樣一路糾纏著到了炕邊，哈日查蓋換個姿勢，一手按在她背上，一手護住她的後腦，彎腰小心翼翼地把人放了上去。
最近天氣熱起來，火炕便不再全天候地燒著了，此刻，她後背抵在冰冷堅硬的炕面上，身前是哈日查蓋滾燙柔軟的軀體，可謂冰火兩重天，磨得人心煩意亂。
哈日查蓋手撐在她腦袋兩側，將她禁錮在身下這片小小的四方天地裏，他的胸口劇烈起伏著，連呼出來的氣體都是滾燙的，可他卻偏偏突然沒有了下一步動作。
“嗯？”顧如意眨了眨眼睛，低聲輕喚他的名字：“哈日查蓋？”
輕飄飄的，跟貓爪子似的，刮在他心上，哈日查蓋好不容易才平覆下去一點的情緒再次翻湧而出。
顧如意感覺到了，是實打實的觸覺。
她正等著呢，卻突然聽到他說：“算了。”
哈日查蓋低頭迅速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而後直接直起身。
顧如意被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任誰在這種情況下脾氣都不會好到哪裏去，她挪騰手肘半支起上半身，面色慍怒地盯著他，只是那眼尾被情.欲染上了一抹緋紅，缺了點氣勢。
“你幹嘛啊？”顧如意擰著眉頭，話裏帶刺：“不行？”
在這種事情上，男人可絕對不會允許有人質疑自己。
哈日查蓋氣笑了，瞥她一眼，淡淡道：“行不行的，你沒感覺嗎？”
“那你這是幹嘛啊？”顧如意咂了咂嘴：“你說算了就算了，你知不知道把人晾在半路上很不道德啊！”
“我也不想啊。”哈日查蓋嘆一口氣：“家裏沒東西。”
“……”
這話實在叫人無法反駁。
顧如意視線向下，擡擡下巴，問他：“那要幫忙嗎？我技術……”
“不用。”
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哈日查蓋打斷，他說著，立刻轉身離開，只是那背影顯得有些急促罷了。
顧如意“噗嗤”一下笑出了聲，對他的遭遇深表同情。
聽著衛生間隱約傳來的水流聲，她頹然地向後倒下，楞了一會，突然擡手抓了抓頭發。
煩死了！
晚飯時，兩人非常默契地選擇對這件事閉口不談。
哈日查蓋主動起了個話頭：“過兩天要不要去旗裏轉轉？”
顧如意正悶頭吃得正歡，今天的晚飯格外豐盛，她都開始懷疑他是不是為了補償自己才做這麽多菜的。
“嗯？什麽？”
“我說過兩天帶你去旗裏轉轉。”
“好啊。”
顧如意欣然應允，說起來，自打來了這裏，她好像還沒去過旗裏轉轉。
哈日查蓋解釋道：“馬上要搬去夏牧場了，那邊條件不如這裏方便，你看看有什麽想買的，一口氣都買回來。”
之前那些年，哈日查蓋一個人的時候，隨便帶些日用品進蒙古包裏也就算了。
可如今不一樣了，顧如意是個女孩子，嬌嬌弱弱的，她又是南方來的，草原上條件不好，還是多準備些東西，這樣她也能過得舒坦點。
哈日查蓋在心裏幽幽地嘆一口氣，覺得有些愧疚，讓她跟著自己受苦。
“我知道了。”顧如意說：“回頭我列張單子。”
這事她可太熟了，剛工作那兩年，沒上被指使著幹采購的活。
“嗯。”哈日查蓋用小刀切了塊肉放進她面前的小碗裏，囑咐道：“別省錢，想到什麽都寫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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