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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的人”這幾個人驟然落進賀厘耳朵裏, 她耳朵不自覺泛了紅，有些不好意思地往旁邊挪了挪，又擡眼看了眼廚房的方向，確認賀堯遲沒有出來。
付嶼直起身子：“至於報酬, 我當報酬行不行, 賀老師。”
賀厘視線輕飄飄從付嶼身上移過去，然後拒絕道：“不太行, 你不太值錢。”
賀厘抱著沙發上的靠枕, 她顯得過分纖細，也可能是因為長期不愛出去的緣故, 皮膚也顯得很白。
她說的這句話的時候白皙纖細的手指捏著抱枕一角。賀厘早上換的上衣比較寬大, 因為她擡手的動作袖口微微下滑，露出她白皙的手臂。
付嶼眼睛裏都是笑意：“那免費送你要不要？”
賀堯遲從廚房出來了, 兩個人都默契地結束了剛才的話題。但空氣裏依然彌漫著一種只有他們兩個人能感覺到的獨特暧昧氛圍。
媽媽回來這件事當然不可能是賀堯遲開玩笑, 事實上, 在媽媽從視頻電話裏看見付嶼的一瞬間，她就已經去道別準備回家了。
只不過直到坐上車才給付嶼打電話通知。
見媽媽這件事比賀厘想的還輕松。
媽媽回來就看見了付嶼, 沒多說什麽, 又看到了廚房的東西, 神色稍微緩和了一點點。她的視線在付嶼身上不動聲色地掃過。
付嶼神色平靜又溫和, 任由賀厘媽媽考量。
賀厘媽媽猶豫了一下, 還是緩和語氣和善道：“再這邊住兩天還是？”
付嶼氣質顯得溫和儒雅，禮貌道：“不了，我主要過來看下賀厘，明天要回去上班, 下午就走。”
他沒說賀厘昨天心情不好的事情。
聽到這裏，媽媽神色更加緩和下來：“在哪工作？和厘厘挨得很近嗎？”
付嶼嗯了一聲：“在同舟市那邊。”
媽媽點了下頭：“今天厘厘爸爸下班也早, 就在這裏吃完飯再走吧。”
媽媽瞥了一眼賀堯遲，又轉頭露出個溫和的笑：“我先去買些菜，你也好不容易過來一趟，給你和厘厘留一點單獨在家裏待一會的時間。”
媽媽叫賀堯遲：“陪我出去買點菜。”
賀堯遲不情不願地哦了一聲。
跟著媽媽出了門，賀堯遲還是有些懷疑人生。
就這麽輕易就過去了？？？
他媽對這件事難道都沒有個什麽別的意見嗎？
直到出了小區，賀堯遲還處於一種懷疑人生的情緒裏。
賀堯遲被媽媽拍了一下才回神，媽媽冷冷看他一眼：“發什麽呆呢？都要撞人家的車上去了。”
賀堯遲深吸一口氣，猶猶豫豫還是試探著開口問：“媽，我姐這個對象，你就沒什麽意見嗎？”
媽媽仿佛提前知道他腦子裏在想什麽，翻了個白眼：“我是不是提前給你說過你姐可能談對象了，讓你關註一下有沒有什麽人去她家裏找她？”
說起這個，媽媽還納悶道：“你在你姐家裏就從來沒撞見過他嗎？他平時沒去找過你姐嗎？”
賀堯遲腦海裏突然閃過年前的記憶。
送藥、他姐腳受傷送飯……
什麽學生家長對班主任的關懷？！著完全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想起這些，賀堯遲一時間有些咬牙切齒。
對上媽媽的視線，賀堯遲艱難道：“碰見過，他是我姐學生家長，我就沒往這方面想。”
媽媽：“……”
媽媽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一個重要的問題：“他有孩子了？”
雖然賀堯遲現在對付嶼有意見，但他還不至於為了給付嶼上眼藥胡說八道，還是解釋了一下。
付嶼，在心裏重覆了一遍這個名字，賀厘媽媽若有所思。
——
在客廳的賀厘和付嶼對賀堯遲和媽媽的對話一無所知。
媽媽和賀堯遲出門後，付嶼明顯松了一口氣。
賀厘好笑道：“你要不要這麽害怕？”她從茶幾上果盤裏拿了個蘋果：“我說過了，我媽媽沒那麽恐怖的。”
付嶼坐在賀厘旁邊。
賀厘說完後咬了一口蘋果，整個臉都顯得有點鼓。眼睛亮晶晶的，睫毛纖長。
付嶼嗯了一聲。
賀厘想起來剛才付嶼回答她媽媽的話，還是問了一下：“你今天請假了？”
付嶼嗯了一聲。
賀厘又輕輕把蘋果咬下來一小塊。
這種蘋果的口感是脆的，在嘴裏咬兩下就會有甜甜的果汁在嘴裏炸開，整個嘴裏全部都是蘋果的味道。
賀厘眨了眨眼，音調緩慢下來，她的手雖然還是冷，但已經不像昨天那樣冰涼了。她把嘴裏的蘋果咽下去，擡起頭，和付嶼對視：“謝謝。”
付嶼眼神柔和下來。
他的手很燙，貼著賀厘的臉。
賀厘感覺自己被包裹在一種陌生的灼燙的氣息裏，她的頭頂傳來一道嘆氣的聲音，然後是低沈而富有磁性的男聲：“不要跟我說謝謝。”
賀厘避開付嶼的視線，又低下頭看手裏蘋果。
“這是我的榮幸。”
聽見付嶼的話，賀厘眼睛微微有點酸澀，她又強迫自己把眼淚憋回去，微微彎了下眉睫，故意用開玩笑的語氣說：“付總，你是不是去報班了，給我也介紹一下。”
付嶼親了親她的耳朵：“那不太行。”
在這樣的兵荒馬亂之中，付總終於正式和賀厘家長進行了第一次見面。
所幸見面過程還算融洽，讓付嶼提著的心稍微放松下來。
付嶼能在事業上運籌帷幄，不說別的，起碼察言觀色的能力也是很強的。
整個過程賀厘媽媽真心實意地沒表現出任何不滿他還是很容易能看出來的，唯一讓付嶼感到有點疑惑的，就是賀厘媽媽中途用一種微妙的、有點奇怪的眼神盯著他看了一會。
付嶼不知道什麽原因，回去後晚上跟賀厘打電話的事情提起了這個事情。
賀厘趴在床上跟付嶼打視頻電話，聽見付嶼提起這個事情。
又想起今天下午付嶼走了之後，她媽媽欲言又止地看著她半天，最後才下定決心似的深深看她一眼。
賀厘被媽媽莫名其妙的眼神盯得有點發怵。
一直到剛才賀厘回房間前，賀厘正坐在客廳沙發上拿著杯子喝水。媽媽從房間出來，問她：“你什麽時候回同舟市？”
“過幾天吧。”
媽媽用狀似不經意的語氣問：“你沒跟沈同矢聯系了？”
賀厘被嘴裏一口水嗆到了，咳嗽了半天。
又想起來之前那頓飯她媽媽給她說的意味不明的的話，以及今天吃飯時媽媽隱秘的古怪神色。賀厘終於把讓人摸不清頭腦的所有的線串聯了起來。
媽媽前面以為她在跟沈同矢談戀愛。
媽媽沒認出來付嶼就是沈同矢。
總而言之，媽媽以為她在腳踏兩只船。
不知道為什麽，得出這個聽起來很荒謬的結論，賀厘居然有點想笑。
她憋著笑，故意道：“哦，我們在談戀愛。”
媽媽的神色緩緩滯住了，欲言又止地看著賀厘。
賀厘實在忍不住笑出了聲，她解釋：“付嶼就是沈同矢，你沒認出來嗎？”
媽媽緊鎖了整整一天的眉頭終於松開了，她先是楞了片刻，才道：“那變化挺大的，確實沒看出來。”
媽媽看著賀厘，還想說點什麽。
賀厘眉眼彎彎，面容在客廳燈地映襯下顯得格外白皙。
媽媽看著賀厘的笑容，話就卡在喉嚨裏。半響，她才道：“那挺好的，你喜歡就好。”
她又補了一句：“受委屈了給家裏說，實在不行就分手，一直不結婚也可以，家裏也不是養不起你。”
自從賀厘出來工作沒兩年後，媽媽就一直明裏暗裏在催她談戀愛和結婚。雖然每次都是沒有特別直接地說，但賀厘能感覺到她的意思。
等賀厘真的談了，媽媽反而又告訴她如果不想談也可以算了。
媽媽回臥室了。
賀厘又喝了一口水，看著水杯裏的水映出來的自己的臉，忽然很淺的笑了一下，然後把剩下的水喝掉了。
“發什麽呆呢？”
付嶼神色有點無奈地看著視頻對面的賀厘。
賀厘從下午的事情裏回神，忍不住賣了下關子：“你猜猜那種看著你的眼神是什麽情緒？”
看著賀厘憋著笑的神色，付嶼揉了揉眉心。
這個他還真的不知道，也沒什麽線索，連推測都很難。
賀厘看著付嶼的樣子，不繼續逗他了，她故作深奧道：“是同情。”
賀厘又補充了一句：“說起來你還要感謝這個誤會讓我媽媽同情你，不然你今天見家長哪有這麽容易。”
今天賀厘媽媽和爸爸全然沒有為難的情形，整個桌子只有賀堯遲一個人繃直唇角，臉色不太好，整頓飯可以說過分順利了。
“？”付嶼先是疑惑了一下。
他實在想不通他有什麽值得賀厘媽媽同情的？
腿嗎？
不是已經好了。
聽完賀厘後半句話，付嶼也沒明白賀厘媽媽到底誤會了什麽。
然後付嶼就看見賀厘憋不住笑，嘴角翹起來，眉眼彎著，一張臉在屏幕上顯得生動可愛，手上抱著抱枕，在付嶼不動聲色去截屏的時候，賀厘揚了下唇，揭曉答案：“我媽媽誤會你被我綠了。”
“？”
付嶼手上的動作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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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的人”這幾個人驟然落進賀厘耳朵裏, 她耳朵不自覺泛了紅，有些不好意思地往旁邊挪了挪，又擡眼看了眼廚房的方向，確認賀堯遲沒有出來。
付嶼直起身子：“至於報酬, 我當報酬行不行, 賀老師。”
賀厘視線輕飄飄從付嶼身上移過去，然後拒絕道：“不太行, 你不太值錢。”
賀厘抱著沙發上的靠枕, 她顯得過分纖細，也可能是因為長期不愛出去的緣故, 皮膚也顯得很白。
她說的這句話的時候白皙纖細的手指捏著抱枕一角。賀厘早上換的上衣比較寬大, 因為她擡手的動作袖口微微下滑，露出她白皙的手臂。
付嶼眼睛裏都是笑意：“那免費送你要不要？”
賀堯遲從廚房出來了, 兩個人都默契地結束了剛才的話題。但空氣裏依然彌漫著一種只有他們兩個人能感覺到的獨特暧昧氛圍。
媽媽回來這件事當然不可能是賀堯遲開玩笑, 事實上, 在媽媽從視頻電話裏看見付嶼的一瞬間，她就已經去道別準備回家了。
只不過直到坐上車才給付嶼打電話通知。
見媽媽這件事比賀厘想的還輕松。
媽媽回來就看見了付嶼, 沒多說什麽, 又看到了廚房的東西, 神色稍微緩和了一點點。她的視線在付嶼身上不動聲色地掃過。
付嶼神色平靜又溫和, 任由賀厘媽媽考量。
賀厘媽媽猶豫了一下, 還是緩和語氣和善道：“再這邊住兩天還是？”
付嶼氣質顯得溫和儒雅，禮貌道：“不了，我主要過來看下賀厘，明天要回去上班, 下午就走。”
他沒說賀厘昨天心情不好的事情。
聽到這裏，媽媽神色更加緩和下來：“在哪工作？和厘厘挨得很近嗎？”
付嶼嗯了一聲：“在同舟市那邊。”
媽媽點了下頭：“今天厘厘爸爸下班也早, 就在這裏吃完飯再走吧。”
媽媽瞥了一眼賀堯遲，又轉頭露出個溫和的笑：“我先去買些菜，你也好不容易過來一趟，給你和厘厘留一點單獨在家裏待一會的時間。”
媽媽叫賀堯遲：“陪我出去買點菜。”
賀堯遲不情不願地哦了一聲。
跟著媽媽出了門，賀堯遲還是有些懷疑人生。
就這麽輕易就過去了？？？
他媽對這件事難道都沒有個什麽別的意見嗎？
直到出了小區，賀堯遲還處於一種懷疑人生的情緒裏。
賀堯遲被媽媽拍了一下才回神，媽媽冷冷看他一眼：“發什麽呆呢？都要撞人家的車上去了。”
賀堯遲深吸一口氣，猶猶豫豫還是試探著開口問：“媽，我姐這個對象，你就沒什麽意見嗎？”
媽媽仿佛提前知道他腦子裏在想什麽，翻了個白眼：“我是不是提前給你說過你姐可能談對象了，讓你關註一下有沒有什麽人去她家裏找她？”
說起這個，媽媽還納悶道：“你在你姐家裏就從來沒撞見過他嗎？他平時沒去找過你姐嗎？”
賀堯遲腦海裏突然閃過年前的記憶。
送藥、他姐腳受傷送飯……
什麽學生家長對班主任的關懷？！著完全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想起這些，賀堯遲一時間有些咬牙切齒。
對上媽媽的視線，賀堯遲艱難道：“碰見過，他是我姐學生家長，我就沒往這方面想。”
媽媽：“……”
媽媽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一個重要的問題：“他有孩子了？”
雖然賀堯遲現在對付嶼有意見，但他還不至於為了給付嶼上眼藥胡說八道，還是解釋了一下。
付嶼，在心裏重覆了一遍這個名字，賀厘媽媽若有所思。
——
在客廳的賀厘和付嶼對賀堯遲和媽媽的對話一無所知。
媽媽和賀堯遲出門後，付嶼明顯松了一口氣。
賀厘好笑道：“你要不要這麽害怕？”她從茶幾上果盤裏拿了個蘋果：“我說過了，我媽媽沒那麽恐怖的。”
付嶼坐在賀厘旁邊。
賀厘說完後咬了一口蘋果，整個臉都顯得有點鼓。眼睛亮晶晶的，睫毛纖長。
付嶼嗯了一聲。
賀厘想起來剛才付嶼回答她媽媽的話，還是問了一下：“你今天請假了？”
付嶼嗯了一聲。
賀厘又輕輕把蘋果咬下來一小塊。
這種蘋果的口感是脆的，在嘴裏咬兩下就會有甜甜的果汁在嘴裏炸開，整個嘴裏全部都是蘋果的味道。
賀厘眨了眨眼，音調緩慢下來，她的手雖然還是冷，但已經不像昨天那樣冰涼了。她把嘴裏的蘋果咽下去，擡起頭，和付嶼對視：“謝謝。”
付嶼眼神柔和下來。
他的手很燙，貼著賀厘的臉。
賀厘感覺自己被包裹在一種陌生的灼燙的氣息裏，她的頭頂傳來一道嘆氣的聲音，然後是低沈而富有磁性的男聲：“不要跟我說謝謝。”
賀厘避開付嶼的視線，又低下頭看手裏蘋果。
“這是我的榮幸。”
聽見付嶼的話，賀厘眼睛微微有點酸澀，她又強迫自己把眼淚憋回去，微微彎了下眉睫，故意用開玩笑的語氣說：“付總，你是不是去報班了，給我也介紹一下。”
付嶼親了親她的耳朵：“那不太行。”
在這樣的兵荒馬亂之中，付總終於正式和賀厘家長進行了第一次見面。
所幸見面過程還算融洽，讓付嶼提著的心稍微放松下來。
付嶼能在事業上運籌帷幄，不說別的，起碼察言觀色的能力也是很強的。
整個過程賀厘媽媽真心實意地沒表現出任何不滿他還是很容易能看出來的，唯一讓付嶼感到有點疑惑的，就是賀厘媽媽中途用一種微妙的、有點奇怪的眼神盯著他看了一會。
付嶼不知道什麽原因，回去後晚上跟賀厘打電話的事情提起了這個事情。
賀厘趴在床上跟付嶼打視頻電話，聽見付嶼提起這個事情。
又想起今天下午付嶼走了之後，她媽媽欲言又止地看著她半天，最後才下定決心似的深深看她一眼。
賀厘被媽媽莫名其妙的眼神盯得有點發怵。
一直到剛才賀厘回房間前，賀厘正坐在客廳沙發上拿著杯子喝水。媽媽從房間出來，問她：“你什麽時候回同舟市？”
“過幾天吧。”
媽媽用狀似不經意的語氣問：“你沒跟沈同矢聯系了？”
賀厘被嘴裏一口水嗆到了，咳嗽了半天。
又想起來之前那頓飯她媽媽給她說的意味不明的的話，以及今天吃飯時媽媽隱秘的古怪神色。賀厘終於把讓人摸不清頭腦的所有的線串聯了起來。
媽媽前面以為她在跟沈同矢談戀愛。
媽媽沒認出來付嶼就是沈同矢。
總而言之，媽媽以為她在腳踏兩只船。
不知道為什麽，得出這個聽起來很荒謬的結論，賀厘居然有點想笑。
她憋著笑，故意道：“哦，我們在談戀愛。”
媽媽的神色緩緩滯住了，欲言又止地看著賀厘。
賀厘實在忍不住笑出了聲，她解釋：“付嶼就是沈同矢，你沒認出來嗎？”
媽媽緊鎖了整整一天的眉頭終於松開了，她先是楞了片刻，才道：“那變化挺大的，確實沒看出來。”
媽媽看著賀厘，還想說點什麽。
賀厘眉眼彎彎，面容在客廳燈地映襯下顯得格外白皙。
媽媽看著賀厘的笑容，話就卡在喉嚨裏。半響，她才道：“那挺好的，你喜歡就好。”
她又補了一句：“受委屈了給家裏說，實在不行就分手，一直不結婚也可以，家裏也不是養不起你。”
自從賀厘出來工作沒兩年後，媽媽就一直明裏暗裏在催她談戀愛和結婚。雖然每次都是沒有特別直接地說，但賀厘能感覺到她的意思。
等賀厘真的談了，媽媽反而又告訴她如果不想談也可以算了。
媽媽回臥室了。
賀厘又喝了一口水，看著水杯裏的水映出來的自己的臉，忽然很淺的笑了一下，然後把剩下的水喝掉了。
“發什麽呆呢？”
付嶼神色有點無奈地看著視頻對面的賀厘。
賀厘從下午的事情裏回神，忍不住賣了下關子：“你猜猜那種看著你的眼神是什麽情緒？”
看著賀厘憋著笑的神色，付嶼揉了揉眉心。
這個他還真的不知道，也沒什麽線索，連推測都很難。
賀厘看著付嶼的樣子，不繼續逗他了，她故作深奧道：“是同情。”
賀厘又補充了一句：“說起來你還要感謝這個誤會讓我媽媽同情你，不然你今天見家長哪有這麽容易。”
今天賀厘媽媽和爸爸全然沒有為難的情形，整個桌子只有賀堯遲一個人繃直唇角，臉色不太好，整頓飯可以說過分順利了。
“？”付嶼先是疑惑了一下。
他實在想不通他有什麽值得賀厘媽媽同情的？
腿嗎？
不是已經好了。
聽完賀厘後半句話，付嶼也沒明白賀厘媽媽到底誤會了什麽。
然後付嶼就看見賀厘憋不住笑，嘴角翹起來，眉眼彎著，一張臉在屏幕上顯得生動可愛，手上抱著抱枕，在付嶼不動聲色去截屏的時候，賀厘揚了下唇，揭曉答案：“我媽媽誤會你被我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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