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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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罰
瞧著傅姌有些驚訝的樣子, 蕭衍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嬤嬤，開口道：“無事便退下吧，皇祖母那裏離不了人伺候。”
嬤嬤還在震驚之中, 可聽出太子語氣中的一絲寒意，卻是不由得打了個激靈, 後背生出些許寒意來。
她應了聲是，忙站起身來退了出去，走出濯纓殿一路往慈寧宮的方向去了。
見著傅姌依舊有些驚訝的樣子, 蕭衍無奈笑了笑, 開口道：“怎麽，當年的婚事是父皇親自指的，以為你在謝家多年，孤便不會當真了嗎？”
蕭衍說著，拉著傅姌朝軟塌前坐了下來, 收起了笑意，又開口道：“此事你從未與孤提過，可是不信任孤？覺著孤是那等違背婚約之人？”
傅姌下意識搖頭：“怎麽會？”
她沒和蕭衍提起此事，只是覺著特意提起來實在是有些奇怪，沒得叫兩人尷尬。
聽她這樣說，蕭衍卻是依舊有些不滿意，問道：“孤表現的還不夠明顯嗎？上回伯母進宮, 孤難道不夠親和？還是說, 姌兒非要孤稱伯母呼一聲岳母大人才知道孤的心思？”
傅姌聽他這麽說，臉頰一下子就紅了起來。
什麽岳母大人，她進宮時也只是個太子嬪, 若要這般叫，怎麽也要個堂堂正正的婚事才行的。
既然提起了此事, 蕭衍也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傅姌哪怕為著腹中的孩子也不想扭捏推脫，於是，便毫不掩飾將自己的心思說了出來。
說完之後，她的視線便落在蕭衍的臉上，等著他的答覆。
蕭衍有些無奈又有些好笑，鄭重道：“孤自然是應承你的，當日你進宮婚事沒有大辦，等到你生下孩子，婚事自然要一一補全的。”
“凈慈大師不是說了嗎，孤不宜早迎太子妃，那只能是因著當日你沒有認回傅家，如今你身份歸位，自然只有你才是孤的妻。”
傅姌聽他這樣說，嗯了一聲，上前將頭埋在他的肩膀上，半天才悶悶道：“妾身也不是不信殿下，只是覺著突然提起來有些太過唐突了。而且，妾身私心裏覺著殿下也不會不認那樁婚事的，要不然，殿下就不是妾身認識的那個殿下了。”
蕭衍沒好氣揉了揉她的頭發：“怎麽，你不提，竟還在心裏給孤編排起罪名來了？”
“真是該罰。”
蕭衍說著，低頭在她耳邊輕輕低語一句。
話音落下，傅姌的耳朵就紅了，連脖頸都有些泛紅。
她沒好氣掐了蕭衍一下，帶著幾分羞赧抱怨道：“殿下也正經些，怎這樣的話都說？”
蕭衍按住她的手，含笑道：“孤又不是那等柳下惠，只是一個凡夫俗子肉體凡胎罷了，自然當不了那等聖人。”
蕭衍這般說著，便湊上前來和傅姌膩歪了一番。
殿內伺候的陶嬤嬤和如意她們早就見著情況不對，已是退了下去。
殿外，青黛的臉有些紅，還帶著幾分擔心道：“嬤嬤，就由著殿下這樣嗎？”
陶嬤嬤看了她一眼：“放心，殿下是知道輕重的。”
她說著，壓低了聲音又加了句：“也不能叫殿下一點兒甜頭都沒有，總素著身/子也不妥的。”
青黛早已不是當初進宮什麽都不懂的那個丫鬟了，聽了陶嬤嬤這話，臉頰愈發紅了起來，沒敢再繼續提起這事兒。
慈寧宮
裴太後聽了嬤嬤的回稟，臉色愈發難看起來。
好半天她才開口道：“哀家倒是不知道太子竟這般看重傅氏，當著你的面就說出了這等話來。”
“可他也不想想傅氏雖是安國公府嫡女，是當年和他指腹為婚之人，可也自小在謝家那等小門小戶長大，留在東宮當個太子嬪就是了，哪裏能擔得起太子妃這樣的重任？”
“他身為儲君，怎麽一點兒都不註意影響，這話若是傳出去，叫旁人怎麽議論他？傅氏也是個有心計的，她那般作態也就太子當作看不見，換了旁人，早就看清她的品性了，如何還能再想著叫她當這個太子妃？”
裴太後心中是萬分不同意傅姌當這個太子妃的。當初那指腹為婚雖是事實，可既然出了變故，那便是老天爺都覺著傅氏當這個太子妃不妥，要不然，怎會叫她自小流落在謝家？
嬤嬤如何不知道自家太後的心思，她猶豫一下，寬慰道：“太後先莫要將此事放在心上，太子哪怕有這個心思，也要皇上心中也這般想才行啊？”
“皇上最是看重在意太子，這傅氏自小在謝家長大，未必就是皇上心目中那個太子妃的人選。要不然，她認回傅家也有些時日了，怎麽不聽皇上提起當日指腹為婚的事情？”
“太後還是寬心些，看看事情如何發展吧。如今王妃娘娘壞了名聲，惹得皇上動怒，平王殿下還不知是個什麽情形，身子能不能好，咱們慈寧宮和裴家實在不能再沾惹什麽是非了。哪怕太後心中不滿意，不想叫傅氏當這個太子妃，也不該咱們站出來反對才是。”
嬤嬤說著，指了指景陽宮的方向。
裴太後自然明白了她是何意思，想了想開口道：“你說得也是，咱們不能再惹上什麽是非了，既如此，你就將這個消息傳出去，左右太子說這話也不避著你，想來是不介意叫外人知曉的。”
嬤嬤點了點頭，應了聲是，心裏頭也微微松了一口氣。她大著膽子說出這些話來一來是因著覺著最近裴家和太後事事都不順，二來也是今日去了東宮一趟，見著太子覺著太子給人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些。
她私心裏就不想叫太後娘娘在太子妃的事上出這個頭，太後身份貴重，便是說錯了什麽話叫太子不喜，礙著孝道太子也不能將太後如何，可她們這些身邊伺候的下人就不一樣了。
一個不小心，就成為了這後宮中的冤魂，到時候又找誰說理去？
嬤嬤在宮中見多了這樣的事情，如今不求有多體面，只想著能自保，在這場爭位裏能保全自己的性命罷了。
她的心思裴太後並未看出來，折騰了一日太後也有些乏了，便揮了揮手叫她下去了。
翌日一早，傅姌醒來梳洗打扮後，蕭衍昨日說的那番話已是傳遍了整個後宮。
整個濯纓殿伺候的人精氣神都足了些，連空氣中都透著幾分喜悅。
昨個兒陶嬤嬤她們聽太子這般說心中就替自家娘娘高興了，今個兒一大早這消息傳遍整個後宮，陶嬤嬤心裏頭就愈發放心了。
落子無悔，太子殿下身為儲君，說出來的話自然也要算數的。更何況，當初指腹為婚的事情還是皇上親自定下的，金口玉言，自然不能反悔。
陶嬤嬤甚至覺著，太子昨日對慈寧宮來的人說出那番話來，而且毫不避諱，就是有這般的打算。
這下子，便是皇上心裏頭有什麽心思，也不好打自己的臉，打了太子的臉。
在拿捏皇上這件事上，太子一向是一拿一個準的。
自然，這也是皇上心疼太子，在意太子，才容太子這般任性。
要是換成平王，看平王有沒有這般大的膽子？
陶嬤嬤想著，便上前和傅姌道喜道：“奴婢給娘娘道喜了，這消息傳遍闔宮上上下下，便也是做實了此事。哪怕有人存著什麽別的心思，拿娘娘自小在謝家長大的事情說嘴，結果也不會如了他們的意的。”
“關鍵是咱們殿下這個態度，殿下認定的事情，皇上都沒法子的。”
傅姌聽著陶嬤嬤這話，莞爾一笑，伸手將她扶了起來：“嬤嬤快別打趣我了，殿下雖是這個意思，咱們濯纓殿的人也該穩住才是，別叫人覺著咱們張狂。”
陶嬤嬤點了點頭：“奴婢知道的，早就叮囑過了，娘娘放心就是。”
陶嬤嬤說著又道：“這消息若是傳去外頭，老爺和夫人還有世子也能放心些了。”
傅姌還有些不大習慣旁人提起安國公和兄長傅賀之來。只是，她也知道她既認回了傅家，便是要慢慢相處的。
她想了想，對著陶嬤嬤吩咐道：“昨個兒內務府不是送過來幾罐茶葉嗎？挑兩罐派人送去府裏，叫父親和兄長嘗一嘗。母親和嫂嫂還有叔母她們，便選幾匹上好的布料，叫她們裁制衣裳吧。”
陶嬤嬤聽著她這吩咐，忙應了下來。
“合該如此，既是一家子，走動多了自然就親近起來了，血脈相連可不是假的。”
陶嬤嬤正說著，便聽著外頭一陣腳步聲，簾子打起，是蕭衍下朝回來了。
蕭衍在外頭已是聽了幾句話，隨口就道：“也不必送內務府昨日送過來的茶了，之前父皇賞賜了幾塊小龍團，拿兩塊送去安國公府吧。”
陶嬤嬤聽著，臉上的笑意愈發多了幾分，連忙應道：“殿下舍得就行，這小龍團小巧精致，東宮也沒多少呢。國公爺和世子得了肯定覺著稀罕。”
傅姌知道蕭衍的心思，眉眼含笑看向了他：“那妾身就代父親和兄長謝過殿下了。”
蕭衍點了點頭，說是有些餓了便吩咐崔公公傳膳，又問傅姌用過了沒。
“妾身也才梳洗妥當，和殿下一塊兒用膳吧。”
蕭衍聽著，便叫崔公公命膳房做幾樣清爽的小菜，還有脆皮南瓜餅，都是傅姌最近喜歡吃的。
傅姌在他對面坐了下來，心中覺著暖暖的。
她這邊喜氣洋洋，景陽宮卻是一大早氣氛就很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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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著傅姌有些驚訝的樣子, 蕭衍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嬤嬤，開口道：“無事便退下吧，皇祖母那裏離不了人伺候。”
嬤嬤還在震驚之中, 可聽出太子語氣中的一絲寒意，卻是不由得打了個激靈, 後背生出些許寒意來。
她應了聲是，忙站起身來退了出去，走出濯纓殿一路往慈寧宮的方向去了。
見著傅姌依舊有些驚訝的樣子, 蕭衍無奈笑了笑, 開口道：“怎麽，當年的婚事是父皇親自指的，以為你在謝家多年，孤便不會當真了嗎？”
蕭衍說著，拉著傅姌朝軟塌前坐了下來, 收起了笑意，又開口道：“此事你從未與孤提過，可是不信任孤？覺著孤是那等違背婚約之人？”
傅姌下意識搖頭：“怎麽會？”
她沒和蕭衍提起此事，只是覺著特意提起來實在是有些奇怪，沒得叫兩人尷尬。
聽她這樣說，蕭衍卻是依舊有些不滿意，問道：“孤表現的還不夠明顯嗎？上回伯母進宮, 孤難道不夠親和？還是說, 姌兒非要孤稱伯母呼一聲岳母大人才知道孤的心思？”
傅姌聽他這麽說，臉頰一下子就紅了起來。
什麽岳母大人，她進宮時也只是個太子嬪, 若要這般叫，怎麽也要個堂堂正正的婚事才行的。
既然提起了此事, 蕭衍也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傅姌哪怕為著腹中的孩子也不想扭捏推脫，於是，便毫不掩飾將自己的心思說了出來。
說完之後，她的視線便落在蕭衍的臉上，等著他的答覆。
蕭衍有些無奈又有些好笑，鄭重道：“孤自然是應承你的，當日你進宮婚事沒有大辦，等到你生下孩子，婚事自然要一一補全的。”
“凈慈大師不是說了嗎，孤不宜早迎太子妃，那只能是因著當日你沒有認回傅家，如今你身份歸位，自然只有你才是孤的妻。”
傅姌聽他這樣說，嗯了一聲，上前將頭埋在他的肩膀上，半天才悶悶道：“妾身也不是不信殿下，只是覺著突然提起來有些太過唐突了。而且，妾身私心裏覺著殿下也不會不認那樁婚事的，要不然，殿下就不是妾身認識的那個殿下了。”
蕭衍沒好氣揉了揉她的頭發：“怎麽，你不提，竟還在心裏給孤編排起罪名來了？”
“真是該罰。”
蕭衍說著，低頭在她耳邊輕輕低語一句。
話音落下，傅姌的耳朵就紅了，連脖頸都有些泛紅。
她沒好氣掐了蕭衍一下，帶著幾分羞赧抱怨道：“殿下也正經些，怎這樣的話都說？”
蕭衍按住她的手，含笑道：“孤又不是那等柳下惠，只是一個凡夫俗子肉體凡胎罷了，自然當不了那等聖人。”
蕭衍這般說著，便湊上前來和傅姌膩歪了一番。
殿內伺候的陶嬤嬤和如意她們早就見著情況不對，已是退了下去。
殿外，青黛的臉有些紅，還帶著幾分擔心道：“嬤嬤，就由著殿下這樣嗎？”
陶嬤嬤看了她一眼：“放心，殿下是知道輕重的。”
她說著，壓低了聲音又加了句：“也不能叫殿下一點兒甜頭都沒有，總素著身/子也不妥的。”
青黛早已不是當初進宮什麽都不懂的那個丫鬟了，聽了陶嬤嬤這話，臉頰愈發紅了起來，沒敢再繼續提起這事兒。
慈寧宮
裴太後聽了嬤嬤的回稟，臉色愈發難看起來。
好半天她才開口道：“哀家倒是不知道太子竟這般看重傅氏，當著你的面就說出了這等話來。”
“可他也不想想傅氏雖是安國公府嫡女，是當年和他指腹為婚之人，可也自小在謝家那等小門小戶長大，留在東宮當個太子嬪就是了，哪裏能擔得起太子妃這樣的重任？”
“他身為儲君，怎麽一點兒都不註意影響，這話若是傳出去，叫旁人怎麽議論他？傅氏也是個有心計的，她那般作態也就太子當作看不見，換了旁人，早就看清她的品性了，如何還能再想著叫她當這個太子妃？”
裴太後心中是萬分不同意傅姌當這個太子妃的。當初那指腹為婚雖是事實，可既然出了變故，那便是老天爺都覺著傅氏當這個太子妃不妥，要不然，怎會叫她自小流落在謝家？
嬤嬤如何不知道自家太後的心思，她猶豫一下，寬慰道：“太後先莫要將此事放在心上，太子哪怕有這個心思，也要皇上心中也這般想才行啊？”
“皇上最是看重在意太子，這傅氏自小在謝家長大，未必就是皇上心目中那個太子妃的人選。要不然，她認回傅家也有些時日了，怎麽不聽皇上提起當日指腹為婚的事情？”
“太後還是寬心些，看看事情如何發展吧。如今王妃娘娘壞了名聲，惹得皇上動怒，平王殿下還不知是個什麽情形，身子能不能好，咱們慈寧宮和裴家實在不能再沾惹什麽是非了。哪怕太後心中不滿意，不想叫傅氏當這個太子妃，也不該咱們站出來反對才是。”
嬤嬤說著，指了指景陽宮的方向。
裴太後自然明白了她是何意思，想了想開口道：“你說得也是，咱們不能再惹上什麽是非了，既如此，你就將這個消息傳出去，左右太子說這話也不避著你，想來是不介意叫外人知曉的。”
嬤嬤點了點頭，應了聲是，心裏頭也微微松了一口氣。她大著膽子說出這些話來一來是因著覺著最近裴家和太後事事都不順，二來也是今日去了東宮一趟，見著太子覺著太子給人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些。
她私心裏就不想叫太後娘娘在太子妃的事上出這個頭，太後身份貴重，便是說錯了什麽話叫太子不喜，礙著孝道太子也不能將太後如何，可她們這些身邊伺候的下人就不一樣了。
一個不小心，就成為了這後宮中的冤魂，到時候又找誰說理去？
嬤嬤在宮中見多了這樣的事情，如今不求有多體面，只想著能自保，在這場爭位裏能保全自己的性命罷了。
她的心思裴太後並未看出來，折騰了一日太後也有些乏了，便揮了揮手叫她下去了。
翌日一早，傅姌醒來梳洗打扮後，蕭衍昨日說的那番話已是傳遍了整個後宮。
整個濯纓殿伺候的人精氣神都足了些，連空氣中都透著幾分喜悅。
昨個兒陶嬤嬤她們聽太子這般說心中就替自家娘娘高興了，今個兒一大早這消息傳遍整個後宮，陶嬤嬤心裏頭就愈發放心了。
落子無悔，太子殿下身為儲君，說出來的話自然也要算數的。更何況，當初指腹為婚的事情還是皇上親自定下的，金口玉言，自然不能反悔。
陶嬤嬤甚至覺著，太子昨日對慈寧宮來的人說出那番話來，而且毫不避諱，就是有這般的打算。
這下子，便是皇上心裏頭有什麽心思，也不好打自己的臉，打了太子的臉。
在拿捏皇上這件事上，太子一向是一拿一個準的。
自然，這也是皇上心疼太子，在意太子，才容太子這般任性。
要是換成平王，看平王有沒有這般大的膽子？
陶嬤嬤想著，便上前和傅姌道喜道：“奴婢給娘娘道喜了，這消息傳遍闔宮上上下下，便也是做實了此事。哪怕有人存著什麽別的心思，拿娘娘自小在謝家長大的事情說嘴，結果也不會如了他們的意的。”
“關鍵是咱們殿下這個態度，殿下認定的事情，皇上都沒法子的。”
傅姌聽著陶嬤嬤這話，莞爾一笑，伸手將她扶了起來：“嬤嬤快別打趣我了，殿下雖是這個意思，咱們濯纓殿的人也該穩住才是，別叫人覺著咱們張狂。”
陶嬤嬤點了點頭：“奴婢知道的，早就叮囑過了，娘娘放心就是。”
陶嬤嬤說著又道：“這消息若是傳去外頭，老爺和夫人還有世子也能放心些了。”
傅姌還有些不大習慣旁人提起安國公和兄長傅賀之來。只是，她也知道她既認回了傅家，便是要慢慢相處的。
她想了想，對著陶嬤嬤吩咐道：“昨個兒內務府不是送過來幾罐茶葉嗎？挑兩罐派人送去府裏，叫父親和兄長嘗一嘗。母親和嫂嫂還有叔母她們，便選幾匹上好的布料，叫她們裁制衣裳吧。”
陶嬤嬤聽著她這吩咐，忙應了下來。
“合該如此，既是一家子，走動多了自然就親近起來了，血脈相連可不是假的。”
陶嬤嬤正說著，便聽著外頭一陣腳步聲，簾子打起，是蕭衍下朝回來了。
蕭衍在外頭已是聽了幾句話，隨口就道：“也不必送內務府昨日送過來的茶了，之前父皇賞賜了幾塊小龍團，拿兩塊送去安國公府吧。”
陶嬤嬤聽著，臉上的笑意愈發多了幾分，連忙應道：“殿下舍得就行，這小龍團小巧精致，東宮也沒多少呢。國公爺和世子得了肯定覺著稀罕。”
傅姌知道蕭衍的心思，眉眼含笑看向了他：“那妾身就代父親和兄長謝過殿下了。”
蕭衍點了點頭，說是有些餓了便吩咐崔公公傳膳，又問傅姌用過了沒。
“妾身也才梳洗妥當，和殿下一塊兒用膳吧。”
蕭衍聽著，便叫崔公公命膳房做幾樣清爽的小菜，還有脆皮南瓜餅，都是傅姌最近喜歡吃的。
傅姌在他對面坐了下來，心中覺著暖暖的。
她這邊喜氣洋洋，景陽宮卻是一大早氣氛就很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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