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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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算
褚氏沈著臉, 帶著幾分不滿道：“傅氏哪怕認回了安國公府，也不是自小在京城裏長大的那些高門貴女，如何能配得上這個太子妃的身份？”
“他這樣給傅氏體面, 絲毫都不介意那話被人傳出去，難道不怕皇上知道了心裏頭不喜嗎？依本宮看, 皇上心裏頭未必是這般想的，要不然，怎麽會傅氏認回安國公府這麽些日子, 皇上一次也沒提起當初指腹為婚之事？”
褚棠坐在下頭, 聽著自家姑母這話，心想太子殿下一直都是這般的性子，對她來說，太子那般護著傅氏，著實是極好的男子呢？
這世間男子, 也並非都是平王蕭安和自家殿下這般的脾性。從來不將女子放在眼裏，即便是寵著也是當個玩物，她私心裏其實是分外羨慕傅姌這個剛認回安國公府的嫡女的。
她甚至想著，太子殿下肯這般護著傅氏，哪怕傅氏最後當不了太子妃，依舊是個太子嬪，傅氏心裏頭肯定也是知足了吧。
這般想著, 褚棠眼底便露出幾分自嘲和苦澀來。
傅氏這般得太子看重和恩寵, 可她這個承恩公府的姑娘，蕭遲的表妹，卻是白白占了這個側妃的位子, 不僅蕭遲對她有意見，甚少去她屋裏, 就連她自己也不大願意侍寢，若不是為著懷個孩子叫自己後半輩子有個依靠，她巴不得蕭遲這輩子都不來她屋裏呢。
褚氏看出侄女眼底的幾分苦澀，聯想到兒子甚少去侄女那裏，心裏便也明白了幾分侄女的心思。
她開口道：“這傅氏如今雖瞧著體面叫人羨慕，可前程還未可知呢？倘若最後她當不了這個太子妃，日後太子妃進宮，她這太子嬪便是眼中釘肉中刺，不僅是她，連她生下來的孩子都要除掉的，要不然，太子妃哪裏能睡得安穩？”
“你不必羨慕傅氏，最近遲兒打發了那個瘦馬，你溫柔小意嘴巴甜一些，遲兒總會念著你是他的表妹給你幾分體面的。”
褚氏看了眼她的肚子，又繼續道：“本宮也給遲兒挑選正妃了，你是本宮的親侄女，籠絡住遲兒懷個孩子，往後在這宮裏頭才能立得住，也好給府裏一個交代，你可明白本宮的意思？”
褚棠早就聽說過褚氏給蕭遲挑選正妃的事情，可她也知道這種事情自己阻攔不得，且她對蕭遲這個表哥從來都沒有過什麽愛慕之心，甚至心裏頭還存了幾分畏懼，就更不在意自己姑母給蕭遲選哪家的姑娘進門了。
可她也知道，姑母這話說得不錯，她沒有傅姌的那份兒恩寵，可若能稍微討好蕭遲，懷個孩子，日後總是要比沒有子嗣要強的，起碼有個指望也有個依靠，不必在這後宮裏一日日熬著。
這般想著，褚棠臉上便露出幾分感激來，開口道：“棠兒知道姑母疼我。”
“只是，棠兒心中也明白，表哥心裏頭其實不大喜歡棠兒。棠兒也想著要討好表哥，換得表哥的喜歡，只是不知該怎麽做？”
褚氏瞧著褚棠這個樣子，心中輕輕嘆了一口氣，好半天才壓低了聲音道：“遲兒不喜那等木訥太過端重之人，你和他相處時稍微放開些，別一味矜持放不下身段和個木頭人一樣。”
褚棠楞了一下，明白過來褚氏話中的意思，臉一下子羞得通紅，最後卻是點了點頭，道：“棠兒知道了。”
想起蕭遲之前那般寵著一個瘦馬，褚棠也後知後覺明白過來自己為何偏偏入不了蕭遲的眼。
哪怕她如今也分外看不起那個瘦馬，可為了要個孩子，她也只能伏低做小些了，人要得到什麽東西，總要付出一些的。
再想到在掖庭溺死的謝嬿，之前好似也是因著分外會承寵所以才得了蕭遲的喜歡，褚棠心裏頭便打定了主意。
褚氏見她將自己的話聽進去了，又將話題移到傅姌的身上，發愁道：“傅氏如今都不將本宮放在眼裏，若叫她當了太子妃，怕是更看低了本宮這個繼後，本宮得想想法子，叫她當不成這個太子妃！棠兒你也幫本宮出出主意。”
褚棠思忖片刻，開口道：“母妃先別急，咱們先看看皇上那邊的意思。”
聽她這樣說，褚氏卻是搖了搖頭：“等！依著皇上對太子的恩寵，本宮再等下去說不得這冊封太子妃的旨意什麽時候就到了濯纓殿了。”
褚氏沈思一會兒，突然開口道：“之前凈慈大師不是說了太子得晚兩年娶正妃，不然對太子不好。這凈慈大師佛法高深名滿天下，聽說皇上也要信他幾分，棠兒你說，倘若本宮想法子叫凈慈大師給傅氏批個命，說傅氏擔不得正妻之身份，這輩子只能為妾不能為妻，這傅氏還有可能當上這個太子妃嗎？”
聽著自家姑母這話，褚棠有些詫異的看向了褚氏。
“這，這可不好辦，凈慈大師可是出家之人，這好端端的怎好叫他給傅氏批這個命？您別忘了，當日凈慈大師可是說傅氏和太子八字相合，她若進宮對太子殿下大有助益呢。”
這佛家之人，既不求名又不求利，怕是無處下手。
“再說，傅氏這個太子嬪說起來也是這凈慈大師送進宮的，既有相助之情，如今傅氏又這般得太子恩寵，還有了身孕，這凈慈大師和崇法寺未必不想見著傅氏更進一步，怎會拆了自己鋪起來的這條路？”
褚氏聽到她的顧慮，覺著有幾分道理，想了想開口道：“這京城裏也不並非只他一個高僧，只要傅氏當了太子妃對蕭衍無益的流言傳出去，本宮就不信對傅氏沒有影響。”
“若她是個懂事的，是真心替太子著想，感念太子對她的一番恩寵，她就該處處以太子為重，自請另選貴女當這個太子妃，要不然，便配不上太子對她的這份兒看重和恩寵了。”
褚氏說著，思路愈發順暢了幾分，覺著就該如此辦才是。拿傅姌自小在謝家長大配不上這個太子妃的身份說嘴根本就是無用的，反倒是以太子對她的恩寵叫她也替太子想想，才能叫傅氏進退維谷，她若想當這個太子妃，露出勃勃野心絲毫不顧及那些流言蜚語，太子瞧見了肯定也會心寒的。
若是她為著不叫太子多心，為著不失去這份兒恩寵自請另選貴女入宮當這個太子妃，那就再也和太子妃的位子無緣了，之前指腹為婚之事更是一場笑話。
想清楚了這其中種種，褚氏頓時就高興起來，心裏頭也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褚棠此時也聽明白了姑母話中的深意，明白這分明是沒給傅姌選擇的餘地，後背暗暗生出一絲寒意來，心想姑母在宮中多年到底還是有幾分手段的，這些年一直不能搬進坤寧宮，只因著皇上念著先皇後，絲毫和姑母這個繼後沒有夫妻情分，要不然，姑母哪裏會是如今這般尷尬的境地？
褚棠又在景陽宮留了一會兒，便起身告辭回了自己的住處。
......
安國公府
昨日太子的一番話也傳到了府裏，府裏上上下下全都高興極了，尤其是大夫人周氏，聽到蕭衍這話是當著慈寧宮嬤嬤的面說的，就愈發篤定蕭衍拿傅姌當自己的妻子看待，要認下當年指腹為婚之事了。
幾人一同在魏老夫人所住的樨瀾院，姑娘少爺們也來了，一時氣氛極好。
魏老夫人心中覺著傅姌太過好命了有些不大自在，臉上卻也露出笑意來，連連道：“姌丫頭能有這個福氣，實在是她的造化。殿下如此說，她這太子妃的位置便是十拿九穩了。”
眾人正說著話，外頭有嬤嬤急急忙忙進來，滿臉喜色道：“老夫人，夫人，娘娘賜下東西來了，來的人是娘娘身邊的陶嬤嬤。”
眾人一聽，臉上愈發多了幾分喜色。
沒一會兒功夫，陶嬤嬤便到了樨瀾院。
看清楚所送的東西時，就連魏老夫人都沒來由深吸了一口氣，尤其是那兩塊兒小龍團，這可是連宗室都很難求到的，皇上也甚少賞賜，不用想也知道這小龍團是太子殿下授意送來安國公府的。
這可是天大的體面！
只是這小龍團只給了國公爺傅顯和世子傅賀之，二老爺和旁的公子送的都是些文玩之物，瞧著雖也貴重，卻也不如這小龍團來的體面。
不過饒是這樣，也足以叫眾人歡喜了。
二夫人魏氏滿臉笑意道：“娘娘真是有心了，賞賜了這些好東西，男人家那些文玩咱們也不日日賞玩，倒是這些布匹實在是叫人移不開眼，正好裁制幾件衣裳穿。”
眾人又是一番誇讚。
周氏和陶嬤嬤問了傅姌在宮中的情況，還有她身/子可好，陶嬤嬤一一答過，略坐了一會兒便告辭回宮了。
等到她離開，魏老夫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就叫眾人各自拿著東西回自己住處去了。
周氏也和顧嬤嬤回了靜安院。
顧嬤嬤滿臉笑意道：“娘娘真是有心了，老爺和世子得了那小龍團，不知要有多高興呢。”
周氏聽著她這話，臉上也滿是笑意，嘴上卻是道：“賀之這個當兄長的自小也沒護著姌兒，如今卻是拿了姌兒的好東西。”
她說著，不自覺就想起了謝緒之來，又很快將這心思壓了下去，又開口道：“這些都是外物，我高興的是殿下肯送這小龍團，顯然是對姌丫頭格外滿意的，所以之前那些話並非作假。殿下那人雖年輕，心思卻也不似少年人，我尋思著他送這個小龍團，便是安我和老爺的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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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棠坐在下頭, 聽著自家姑母這話，心想太子殿下一直都是這般的性子，對她來說，太子那般護著傅氏，著實是極好的男子呢？
這世間男子, 也並非都是平王蕭安和自家殿下這般的脾性。從來不將女子放在眼裏，即便是寵著也是當個玩物，她私心裏其實是分外羨慕傅姌這個剛認回安國公府的嫡女的。
她甚至想著，太子殿下肯這般護著傅氏，哪怕傅氏最後當不了太子妃，依舊是個太子嬪，傅氏心裏頭肯定也是知足了吧。
這般想著, 褚棠眼底便露出幾分自嘲和苦澀來。
傅氏這般得太子看重和恩寵, 可她這個承恩公府的姑娘，蕭遲的表妹，卻是白白占了這個側妃的位子, 不僅蕭遲對她有意見，甚少去她屋裏, 就連她自己也不大願意侍寢，若不是為著懷個孩子叫自己後半輩子有個依靠，她巴不得蕭遲這輩子都不來她屋裏呢。
褚氏看出侄女眼底的幾分苦澀，聯想到兒子甚少去侄女那裏，心裏便也明白了幾分侄女的心思。
她開口道：“這傅氏如今雖瞧著體面叫人羨慕，可前程還未可知呢？倘若最後她當不了這個太子妃，日後太子妃進宮，她這太子嬪便是眼中釘肉中刺，不僅是她，連她生下來的孩子都要除掉的，要不然，太子妃哪裏能睡得安穩？”
“你不必羨慕傅氏，最近遲兒打發了那個瘦馬，你溫柔小意嘴巴甜一些，遲兒總會念著你是他的表妹給你幾分體面的。”
褚氏看了眼她的肚子，又繼續道：“本宮也給遲兒挑選正妃了，你是本宮的親侄女，籠絡住遲兒懷個孩子，往後在這宮裏頭才能立得住，也好給府裏一個交代，你可明白本宮的意思？”
褚棠早就聽說過褚氏給蕭遲挑選正妃的事情，可她也知道這種事情自己阻攔不得，且她對蕭遲這個表哥從來都沒有過什麽愛慕之心，甚至心裏頭還存了幾分畏懼，就更不在意自己姑母給蕭遲選哪家的姑娘進門了。
可她也知道，姑母這話說得不錯，她沒有傅姌的那份兒恩寵，可若能稍微討好蕭遲，懷個孩子，日後總是要比沒有子嗣要強的，起碼有個指望也有個依靠，不必在這後宮裏一日日熬著。
這般想著，褚棠臉上便露出幾分感激來，開口道：“棠兒知道姑母疼我。”
“只是，棠兒心中也明白，表哥心裏頭其實不大喜歡棠兒。棠兒也想著要討好表哥，換得表哥的喜歡，只是不知該怎麽做？”
褚氏瞧著褚棠這個樣子，心中輕輕嘆了一口氣，好半天才壓低了聲音道：“遲兒不喜那等木訥太過端重之人，你和他相處時稍微放開些，別一味矜持放不下身段和個木頭人一樣。”
褚棠楞了一下，明白過來褚氏話中的意思，臉一下子羞得通紅，最後卻是點了點頭，道：“棠兒知道了。”
想起蕭遲之前那般寵著一個瘦馬，褚棠也後知後覺明白過來自己為何偏偏入不了蕭遲的眼。
哪怕她如今也分外看不起那個瘦馬，可為了要個孩子，她也只能伏低做小些了，人要得到什麽東西，總要付出一些的。
再想到在掖庭溺死的謝嬿，之前好似也是因著分外會承寵所以才得了蕭遲的喜歡，褚棠心裏頭便打定了主意。
褚氏見她將自己的話聽進去了，又將話題移到傅姌的身上，發愁道：“傅氏如今都不將本宮放在眼裏，若叫她當了太子妃，怕是更看低了本宮這個繼後，本宮得想想法子，叫她當不成這個太子妃！棠兒你也幫本宮出出主意。”
褚棠思忖片刻，開口道：“母妃先別急，咱們先看看皇上那邊的意思。”
聽她這樣說，褚氏卻是搖了搖頭：“等！依著皇上對太子的恩寵，本宮再等下去說不得這冊封太子妃的旨意什麽時候就到了濯纓殿了。”
褚氏沈思一會兒，突然開口道：“之前凈慈大師不是說了太子得晚兩年娶正妃，不然對太子不好。這凈慈大師佛法高深名滿天下，聽說皇上也要信他幾分，棠兒你說，倘若本宮想法子叫凈慈大師給傅氏批個命，說傅氏擔不得正妻之身份，這輩子只能為妾不能為妻，這傅氏還有可能當上這個太子妃嗎？”
聽著自家姑母這話，褚棠有些詫異的看向了褚氏。
“這，這可不好辦，凈慈大師可是出家之人，這好端端的怎好叫他給傅氏批這個命？您別忘了，當日凈慈大師可是說傅氏和太子八字相合，她若進宮對太子殿下大有助益呢。”
這佛家之人，既不求名又不求利，怕是無處下手。
“再說，傅氏這個太子嬪說起來也是這凈慈大師送進宮的，既有相助之情，如今傅氏又這般得太子恩寵，還有了身孕，這凈慈大師和崇法寺未必不想見著傅氏更進一步，怎會拆了自己鋪起來的這條路？”
褚氏聽到她的顧慮，覺著有幾分道理，想了想開口道：“這京城裏也不並非只他一個高僧，只要傅氏當了太子妃對蕭衍無益的流言傳出去，本宮就不信對傅氏沒有影響。”
“若她是個懂事的，是真心替太子著想，感念太子對她的一番恩寵，她就該處處以太子為重，自請另選貴女當這個太子妃，要不然，便配不上太子對她的這份兒看重和恩寵了。”
褚氏說著，思路愈發順暢了幾分，覺著就該如此辦才是。拿傅姌自小在謝家長大配不上這個太子妃的身份說嘴根本就是無用的，反倒是以太子對她的恩寵叫她也替太子想想，才能叫傅氏進退維谷，她若想當這個太子妃，露出勃勃野心絲毫不顧及那些流言蜚語，太子瞧見了肯定也會心寒的。
若是她為著不叫太子多心，為著不失去這份兒恩寵自請另選貴女入宮當這個太子妃，那就再也和太子妃的位子無緣了，之前指腹為婚之事更是一場笑話。
想清楚了這其中種種，褚氏頓時就高興起來，心裏頭也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褚棠此時也聽明白了姑母話中的深意，明白這分明是沒給傅姌選擇的餘地，後背暗暗生出一絲寒意來，心想姑母在宮中多年到底還是有幾分手段的，這些年一直不能搬進坤寧宮，只因著皇上念著先皇後，絲毫和姑母這個繼後沒有夫妻情分，要不然，姑母哪裏會是如今這般尷尬的境地？
褚棠又在景陽宮留了一會兒，便起身告辭回了自己的住處。
......
安國公府
昨日太子的一番話也傳到了府裏，府裏上上下下全都高興極了，尤其是大夫人周氏，聽到蕭衍這話是當著慈寧宮嬤嬤的面說的，就愈發篤定蕭衍拿傅姌當自己的妻子看待，要認下當年指腹為婚之事了。
幾人一同在魏老夫人所住的樨瀾院，姑娘少爺們也來了，一時氣氛極好。
魏老夫人心中覺著傅姌太過好命了有些不大自在，臉上卻也露出笑意來，連連道：“姌丫頭能有這個福氣，實在是她的造化。殿下如此說，她這太子妃的位置便是十拿九穩了。”
眾人正說著話，外頭有嬤嬤急急忙忙進來，滿臉喜色道：“老夫人，夫人，娘娘賜下東西來了，來的人是娘娘身邊的陶嬤嬤。”
眾人一聽，臉上愈發多了幾分喜色。
沒一會兒功夫，陶嬤嬤便到了樨瀾院。
看清楚所送的東西時，就連魏老夫人都沒來由深吸了一口氣，尤其是那兩塊兒小龍團，這可是連宗室都很難求到的，皇上也甚少賞賜，不用想也知道這小龍團是太子殿下授意送來安國公府的。
這可是天大的體面！
只是這小龍團只給了國公爺傅顯和世子傅賀之，二老爺和旁的公子送的都是些文玩之物，瞧著雖也貴重，卻也不如這小龍團來的體面。
不過饒是這樣，也足以叫眾人歡喜了。
二夫人魏氏滿臉笑意道：“娘娘真是有心了，賞賜了這些好東西，男人家那些文玩咱們也不日日賞玩，倒是這些布匹實在是叫人移不開眼，正好裁制幾件衣裳穿。”
眾人又是一番誇讚。
周氏和陶嬤嬤問了傅姌在宮中的情況，還有她身/子可好，陶嬤嬤一一答過，略坐了一會兒便告辭回宮了。
等到她離開，魏老夫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就叫眾人各自拿著東西回自己住處去了。
周氏也和顧嬤嬤回了靜安院。
顧嬤嬤滿臉笑意道：“娘娘真是有心了，老爺和世子得了那小龍團，不知要有多高興呢。”
周氏聽著她這話，臉上也滿是笑意，嘴上卻是道：“賀之這個當兄長的自小也沒護著姌兒，如今卻是拿了姌兒的好東西。”
她說著，不自覺就想起了謝緒之來，又很快將這心思壓了下去，又開口道：“這些都是外物，我高興的是殿下肯送這小龍團，顯然是對姌丫頭格外滿意的，所以之前那些話並非作假。殿下那人雖年輕，心思卻也不似少年人，我尋思著他送這個小龍團，便是安我和老爺的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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