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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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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可怕

“他是一個沒有安全感,從小得不到父母的愛,對父母和哥哥有怨恨的大男孩,再加創傷後遺癥,所以現在有點偏激。”

楊書言和南修永吃完晚餐之後,又來到趙新知這兒,說明情況。

趙新知親自為楊書言倒了一杯克裏克,遞給她:“辛苦了,看來他是越來越喜歡你了,甚至主動告訴你信息。南騫堯聰明一世,弟弟卻是個戀愛腦。”

楊書言笑了笑,“瞧你這話說的,你不是戀愛腦嗎?”

趙新知:“我是戀愛腦嗎?”

“你不是嗎?那溫以瑾算什麽?你現在做的一切,不是為了想要足夠的實力,打敗所有人,抱得美人歸?”

從某種程度來說,這也算戀愛腦。

陷入愛情中的人,想要不戀愛腦很難,除非不愛。

趙新知抿了口酒點頭,“說的還真沒錯。”

楊書言:“關於南修永跟我說的那些事,你怎麽看的?想要乘勝追擊嗎?”

趙新知:“先觀察一段時間,南騫堯要先解決眼前棘手的問題,已經夠他煩躁了。”

楊書言眸子突然變得黯淡了幾分,“意思是,我還要跟南修永繼續接觸,假裝很喜歡他這個弟弟?”

趙新知:“怎麽了?他欺負你了嗎?”

楊書言搖搖頭,“他沒欺負我,是我在欺負他,利用他。”

趙新知放下香檳杯,“華領研發一款裝置,之前進行了臨床試驗,但是效果不好。我懷疑之前南騫堯那麽想要健行的專利技術就是為了完善那款裝置,只是南騫堯那家夥保密做得好,目前還不知道細節。”

他也只能從寥寥的披露的信息中得知這些,不算什麽秘密,只要想知道,去查一查臨床實驗註冊數據庫就行。

醫療器械從研發到臨床試驗要經過相關部門審核批準,有些信息要公開。

不過,為了保護知識產權,避免被競爭對手惡意抄襲,關於那個裝置的更多信息公司必然會保密,甚至連名字都是秘密,裝置也只有一個代號。

楊書言:“說不定南修永說的就是這個,只不過南修永還不知道是什麽。”

趙新知:“根據目前披露的信息看,一旦成功了,必然是顛覆性的創新,可不能讓它太順利。”

他笑著看向楊書言,“可以讓南修永幫個忙,看起來他對他父母和哥哥很不滿意。”

楊書言:“萬一他跟我說,如果我想要知道更多,我得和他上床,你也會讓我跟他上床嗎?”

她這句話是在認真地問他,不是調侃,她想知道趙新知為了成功,為了打敗南騫堯,能夠做到什麽地步。

趙新知臉色一凝,似乎在仔細思考什麽,過了良久,他緩緩開口道:“書言,你給曾經的老板當過四年的小三,還給他生了個女兒,可惜是個自閉癥。事情被你老板的原配知道了,你老板就跟你斷絕了關系,孩子也不管了,現在孩子在美國特殊護理機構,你那麽努力掙錢,就是為了照顧你女兒,以你的道德水平,你真的在乎跟誰上床嗎?”

猶如晴天霹靂的話,讓楊書言臉色大驚,頓時變得一片慘白,“你調查我!”

趙新知隨意道: “我要挖角你過來,當然要調查你了。”

“你……”楊書言怒不可遏。

趙新知笑了笑,上前握住她的肩膀,“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也不會批判你,我自然是看重你的能力才把你挖過來,我不在乎你的過去,畢竟每個人都有汙點。”

楊書言憤怒地瞪著他。

“別氣,我不至於讓你去陪睡,你是個聰明人,你要是不想陪睡,會有很多更好的方法,拿捏一個比你小幾歲的南修永還不簡單。我只是希望你以後別再問我,我會不會讓你陪誰睡這種無聊的問題。這是你自己的事,你願意睡就睡。”

楊書言怒火中燒。

趙新知松開她,到桌前拿起自己的皮夾,抽出了一張卡遞給她,“作為我剛剛說那些話的補償,接下來一個月,你的生活費我包了,只要保持在七位數之內就行。一個月後還我。”

成年人的世界,就是這樣簡單粗暴。

楊書言毫不猶豫,冷著臉將卡接過,“多謝趙總,我不會花超過7位數的。”

既然都已經這樣了,那大家都不用再立牌坊了,要不然就是賤了。



自從年大年夜那一晚,溫以瑾和梁蓉談過之後,兩個人變敞開心扉,之後溫以瑾便跟著梁蓉學習,她上手很快,有些事情梁蓉就直接交給她處理了。

過完年之後,梁蓉又去錄制各種節目賺外快。

說是外快,可卻是不菲的收入,甚至比舞蹈團表演的純利潤還要多。

悠古舞蹈團的舞者和幕後工作人員之所以收入頗豐,也是因為有梁老師的補貼。

如果不是梁老師去參加各種節目、主持,掙出場費,估計整個舞蹈團工資都要減一減。

開年,舞蹈團接了一個演出。

是益明集團內部的開年慶典,參加的基本都是員工,集團給的酬勞非常豐厚,溫以瑾詢問了梁老師的意見,梁老師讓溫以瑾決定。

溫以瑾當然要接了,有外快不賺白不賺,而且選舞都是悠古舞蹈團自己決定,益明不會幹涉。

和溫以瑾對接的是趙新知,他親力親為,多次都會到舞蹈團的工作室,看他們排練。

他說是希望他們呈現最好的效果,可實際上他每次都是來見溫以瑾的,明眼人都能看出來。

溫以瑾自從知道趙新知喜歡她,後來兩個人相處,她多少有些尷尬,不過漸漸的她也習慣了。

或許是滴水能穿石,她在某種程度上似乎開始慢慢接受他了。

表演那天一切都很順利,益明集團邀請了許多表演團體,唱歌、跳舞、雜技、小品。

悠古舞蹈團最後一個出場,這一次表演者有十個人,不過這場舞依然是美輪美奐,讓原本在臺下有些疲憊的眾人立刻打起了精神,沈浸在美妙的舞蹈中。

所有的表演結束之後,天已經黑了,臺下大多都是員工,吃飽喝足之後,便一個個離開了,剩下的便是清潔人員整理現場。

舞者們都在換衣服,益明集團包了車,會將他們全都送回家。

不過在這之前,益明給他們提供了晚餐。

趙新知找到溫以瑾:“以瑾,我們一起吃晚餐吧。”

溫以瑾問:“你還沒有吃晚餐嗎?”

她以為趙新知已經在席上吃過了。

趙新知,“你還沒吃呢,我怎麽會先吃。”

為了表演效果和身體狀態,所以舞者們表演之前,會提前幾個小時停止進食,溫以瑾也跟著沒吃,打算表演結束之後再吃。

溫以瑾同意後,趙新知就帶著她到了一個小包廂,裏面擺了一張桌子,上面放了一些飯菜,溫以瑾還以為會跟舞者一起吃,結果就他們兩個。

看到溫以瑾的疑惑,趙新知說:“他們在另一個包廂,估計已經吃上了,我們兩個單獨在這吃吧。”

他不想讓別人打擾他們。

“哦,好吧。”

見她點頭,趙新知立刻為她拉椅子。

看到他紳士的行為,溫以瑾心裏多少有些動容,趙新知對她的確很好,好到無可挑剔,她都已經不好意思。

一直接受他對她的好,她也不知道該怎麽還。

趙新知坐在她身旁為她夾菜,“你多吃一點。”

他並沒有夾多,只是夾了一筷子,然後就拿了一個龍蝦,“我給你剝,這龍蝦很新鮮。”

溫以瑾看他戴上手套剝龍蝦的動作十分熟練,剝完之後將蝦肉放在盤子裏。

南騫堯都沒有親自為她剝過龍蝦,每次吃龍蝦時,都是提前讓人剝好的。

如果比細心的話,南騫堯的確是比不了他。

如果南騫堯是那種強勢走進對方的心裏,將對方圍著水洩不通,讓對方難以忘懷的男人。

趙新知就是那種溫柔小意,細水長流的男人。

他不像南騫堯那樣強勢,卻有一種不經意間的吸引力,他的溫柔體貼、細膩入微的關懷讓人感受到一種安心和舒適,就像是一股溫暖的春風輕輕拂過心頭。

南騫堯的轟轟烈烈,霸道的魅力,讓人心花怒放,刺激緊張。

而趙新知的溫柔,則如同一抹細雨,深深地浸潤著人心,他不張揚,不激昂,尋求那份安定和溫暖。

溫以瑾有點突然想嘗試,喜歡南騫堯以外的男人。

“新知,你快吃吧。不用為我剝了。”

“那行。”他也不勉強,自己吃東西,時不時朝她笑。

“以瑾,你的腿還好嗎?最近還痛嗎?”

溫以瑾:“好多了,那藥膏很有用。而且這段時間我都沒有再用腿了。”

趙新知:“你看,船到橋頭自然直,一切都在變好。”

溫以瑾:“是呀,在變好。”

她得承認的確在變好,可是她依然不能再跳舞了,不過事情能夠發展這樣她已經夠幸運了,不能再奢求什麽了。

兩個人各自吃了晚餐,中間有三分鐘的沈默,後來趙新知先開口:“以瑾,我可不可以提一個小小的請求?”

“什麽請求?”

“我們可不可以出去約一天會?”

“啊?”聽到這個,她露出一抹尷尬的笑容,“約會啊,這……這不是男女朋友才會……”

“我知道。”他怕她拒絕,說道:“只是約會而已,可不可以先試試?給我一個機會。”

他的目光格外認真,認真到讓溫以瑾不好拒絕,否則自己好像有罪。

想到這麽久以來,他的陪伴和幫助,溫以瑾還是點了點頭,“嗯,那你選個時間吧。”

趙新知如釋重負。

“我會選時間,把所有的都安排好,對了,你有沒有想去的地方?”

溫以瑾:“你安排就行了,我相信你安排的很好。”

“那行,我來安排。”他開心的像個孩子似的,他跟溫以瑾終於更進一步了,也不枉費他這麽久以來的用心。

整頓飯,趙新知就像跟吃糖似的,臉上甜蜜蜜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溫以瑾看他這樣,也被逗笑了。

晚餐結束之後,溫以瑾和趙新知坐了會兒,準備離開,這時,趙新知的手機響了。

他接通放在耳邊,“餵。”

“你等我一會兒。”

掛斷手機之後他跟溫以瑾說:“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你在那等我一下。”

溫以瑾點點頭,“好。”



“趙新知,你瘋了是不是,健康數據分析與隱私保護平臺收集,是用來分析和管理用戶的健康數據,提供個性化的健康解決方案的,你現在想幹什麽?”

趙辰駿發現了新的數據分析方案和策略計劃,這些計劃涉及更大規模的數據收集和使用,對用戶隱私的更多授權。

趙新知抱著懷,淡淡地說道:“幹什麽你不是很清楚嗎?我們早就應該通過更積極的數據分析和使用,提供更精準的健康服務,以滿足客戶需求並增加公司收入。”

“你這不叫積極,你這叫激進,這是深入侵犯用戶隱私,一旦濫用或洩露,那公司會身敗名裂。”

趙新知突然笑了,“哥,你什麽時候這麽在意別人的隱私了?你掰彎那些直男的時候不擇手段,現在你裝什麽君子?”

“他們能一樣嗎?”趙辰駿怒道:“這事關公司運營,一旦出事了,那可是幾千萬的用戶,萬一出事了,他們集體起訴,十個集團都不夠賠!”

“那為什麽會出事呢?是不是你這個CEO管理不善?”趙新知輕輕拍了拍他的肩,“別激動,現在都什麽時代了,人類的還有什麽隱私?大數據將所有人掌握在手裏,讓他們活在自己的信息繭,他們就像被操控的木偶,只剩情緒,沒有理智。別人早就出手了,我們如果再不與時俱進,早晚被甩在後面。你想想看,那些用戶隱私協議需要讓用戶打勾的地方,他們根本就不會點進去一條一條地看,你覺得他們會在乎嗎?這件事情我已經決定了。”

說完,趙新知轉身要走。

“站住!”趙辰駿叫住了他,“看來我們只能去找父親評判。”

趙新知不以為然,“就算找父親,你也得為我說話不是嗎?”

“趙新知!”趙辰駿憤怒地指他,“你別總那這件事威脅我,別把我逼急了,我大不了主動告訴父親和我老婆,我就是個gay。”

“哈哈哈。”趙新知突然笑了起來,“那你在停車場差點要了我的命,那件事呢?”

“你有證據嗎?”趙辰駿冷聲道:“你沒有證據,說什麽也沒用。”

“揍我的人,你確定你全都安頓好了?”

趙辰駿臉色一僵,“你說什麽?”

“只要我一句話,他們就會出來指證你,會把你幹的事兒全都說出來,你可不光是在停車場把我打了,你還幹了別的一些事,特別見不得人。”

趙辰駿握緊了拳頭,“你這個卑鄙小人!”

“我是小人,那你是什麽東西?別忘了你也是個爛貨,你的那些臟事,我說出來都嫌臟!”趙新知手插著口袋,笑著說道:“所以剛剛關於數據隱私的事,你知道該怎麽做。”

“哼。”趙辰駿憤怒地轉身離去。

趙新知笑的得意,“哥,慢走。”

他轉身要回到包廂裏,可是剛轉了個彎,突然發現不遠處,溫以瑾站在那,就像跟木頭似的,丟了魂。

趙新知心中湧起排山倒海的恐慌,他連忙走上去解釋道:“我哥他不是什麽好人,我剛剛那麽對他……”

“我不在乎你怎麽對你哥哥,我也不在乎他是不是好人。”溫以瑾打斷了他的話。

看到溫以瑾的眼神,趙新知頓時意識到什麽,這才突然相信重點。

重點不是他在他哥哥面前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而是在停車場那件事。

“你去年在停車場差點被打死,不是南騫堯幹的,原來你早就知道是你哥哥做的,可是你卻一直騙我,一直讓我以為是南騫堯幹的!我一直以為這件事無法原諒他,罵了他好多次!”

“我從頭到尾都沒有說是南騫堯幹的。”趙新知解釋道。

“是呀,你沒說,但是你字裏行間的意思不就是嗎?你還假裝原諒他,假裝不追究這件事,發短信告訴我你已經撤案了。你就算沒直說是他幹的又怎樣?你這樣潛移默化的讓我覺得是他幹的,比直接向我撒謊更可惡!”

溫以瑾突然覺得自己根本就不認識這個男人,他太陌生了,陌生的讓她覺得可怕。

“我……”

“不要狡辯了。”她打斷他的話:“你還跟我說,你昏迷過去之前,聽到打你的人打電話,打給了南總。你居然編造出這種謊言。”

趙新知:“我沒有騙你,我暈過去之前的確聽到了,的確是有人當著我的面打電話,說了南總兩個字,我發誓,如果這件事我騙你,我不得好死!”

溫以瑾忽然想到之前她質問南騫堯,南騫堯也承認派人去跟著趙新知,難道他真的派人去了?

可是很顯然,打趙新知的人,不是南騫堯的人。

溫以瑾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是他的人叫救護車救了你,要不然你怎麽會被那麽及時的送到醫院?”

趙新知:“……”

他沈默,代表默認了這件事。

事實已經無從辯解。

溫以瑾心中更加憤慨,“你也知道對不對?你知道南騫堯不但沒有讓人打你,反而在你挨打之後救了你,要不然你可能就死在那了。就算他派人跟著你,肯定也不是為了對你做什麽,要不然他不可能救你。”

她差點喘不過氣,捂著胸口,淚流滿面。

“趙新知,我突然覺得你好可怕,你不愧是學心理學的,你真的很會操控人。你表面上甚至還為南騫堯說話,假裝原諒他,可是你心裏知道,根本就不是他幹的,他還讓人救了你。你是沒有撒謊說是他幹的,可是你也沒跟我說實話,你好卑鄙!”

卑鄙這兩個字徹底突破了趙新知的防線,“我怎麽就卑鄙了?南騫堯他不卑鄙嗎?他怎麽對你的你忘了嗎?”

“他怎麽對我的,和你受傷跟他沒關系,這是兩件事,你不要混在一起!”

她知道趙新知要辯解,很可能就會攪渾水,把不同的事情混在一起,到時候搞得扯不清。

這是狡辯的人最愛用的套路。

她不會再上他的當。

“以瑾。”趙新知朝她伸出手。

“你別碰我!”溫以瑾往後退了幾步,眼中充滿了對他的失望,“萬一南騫堯只是一個普通人,他沒錢沒勢,你是不是就真的把這件事賴在他身上了,甚至搞出一些莫須有的證據,讓他去坐牢?”

她當時甚至想過,如果那件事真的是南騫堯幹的,趙新知如果追究到底,最後查到證據證明了是南騫堯幹的,就算南騫堯坐牢了,也沒辦法,她沒什麽好說的。

可是現在想想,真是太可怕了,趙新知早就知道是誰幹的,卻暗戳戳的把事情甩給南騫堯。

“可是他沒有坐牢。”趙新知辯解道:“我承認,我是沒跟你說實話,可是我也沒有百分百的把這事賴在他身上,後來這事就淡化了,他也沒有受到任何損失。”

“是嗎?淡化?沒有受到任何損傷?”溫以瑾突然被氣笑了,“這就是你的回應,很好。”

這麽嚴重的事就這麽淡化了,他說的這麽輕飄飄的。

不愧是學心理的,真會避重就輕。

溫以瑾完全不想再跟他說了,轉身就要走。

“以瑾,別走。”趙新知沖上前抓住她的手臂,一把將她摟在懷裏,“對不起,我錯了。”

他慌張地在她耳邊說,“我道歉,我知道錯了,我也可以去找他道歉,你原諒我好不好?”

她都已經答應跟他約會了,就差一點,就差一點點他們就要成了,怎麽可以在緊要關頭出這種事?

“你放開我,放開我!”溫以瑾幾乎用盡全力從他懷中掙脫,“我不想看到你。”

她轉身拔腿就跑。

一直以來她信任的、她覺得是完美無瑕的好男人,背地裏居然這麽卑鄙。

她知道這世界上沒有完美的人,趙新知肯定也有缺點,可是這種缺點讓是無法忍受。這種反差,讓她害怕。

她甚至覺得這男人在一步步的算計,他用一種溫和的,更容易讓人接受的手段,在不知不覺中影響她。

曾經她覺得趙新知很細心,情商很高,可是現在他一切的優點,都變得很可怕。

溫以瑾現在腦子很亂,亂的已經開始胡思亂想。

她強迫自己鎮定,出去之後打了一輛出租車離開。

趙新知依然站在原地,最後像是被抽空力氣,無力的靠在墻上,慢慢地滑落在地上。

突然,他笑了,可笑著笑著眼睛卻越來越紅,像是要滴出血。

付出了那麽多心血努力,也看著就快要成了結果,就因為這麽一點點小小的差錯,所有的努力付之東流。

他如何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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