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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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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6 章

宋如惠介紹說:“叫大爺大媽, 吳閱儀的父母,來參加過你跟審墨的婚姻,你還記得吧。他們來家裏做客想要看看你的酒鋪。”

吳父是名法官, 戴眼鏡看上去文質彬彬,吳母是銀行行長,看著面相溫柔和善,雖然顏若對兩人固有印象不怎麽樣, 但不可否認,這兩人都非常有親和力。

而且,來者即是客,顏若笑笑說:“婚禮那天人多, 我對大爺大媽有印象, 來坐吧。”

在秦家,對長輩的稱呼都很接地氣,統一大爺大媽, 只要人到四十多歲, 就可以用這個稱呼。

吳父已經將店內看了個遍,說:“聽你婆婆說酒鋪經營得不錯, 我們就想過來看看,沒打擾到你吧。”

這人說話客氣有禮,一點官腔都沒有, 讓人覺得格外舒服。

顏若說:“大爺,您這樣說就太客氣了, 我是開店的, 當然不會打擾到我。”

吳母看顏若的眼神格外柔和, 說:“我們能參觀一下這個酒鋪嗎?我這還是第一次來酒鋪。”

顏若點頭:“可以,我帶路。”

吳閱儀沒說話, 這時撒嬌開口:“媽,就是個酒鋪,三教九流來的地方,有什麽好參觀的,你真是孤陋寡聞,現在是沒有顧客,要是有顧客你就知道來的是什麽人了。”

田春蘭正在拿抹布擦玻璃,聽到這話嘴角直抽抽。

吳母嗔怪:“你怎麽說話吶,我跟你說過多次不許貶低任何人。”

顏若忽略了吳閱儀的語氣,現在店內沒有顧客,但凡有顧客被她冒犯,她就把吳閱儀丟出去。

吳父打圓場說:“她都這麽大了,你別在外面教育孩子。”

他轉向顏若,語氣溫和:“那就麻煩你帶我們參觀,我也很感興趣。”

顏若覺得這人說話的語氣神態都讓人無法拒絕,就說:“跟我來吧。”

顏若先帶他們去了廚房,大鍋裏t鹵的野兔已經熄了火,吳母說:“這時鹵野兔嗎,你婆婆說鹵野兔是你店裏的招牌,聞起來真香。”

顏若笑道:“對,是麻辣野兔,你們能吃辣嗎,可以的話一會兒可以嘗嘗。”

吳母沒拿自己當外人,說:“好啊,聞著就覺得香,我們想嘗嘗你的手藝。”

看過廚房又帶他們到後面四合院轉了一圈,並沒有什麽好看的,又帶他們回到酒鋪裏。

“田大媽,給切個野兔。”顏若招呼田春蘭。

“馬上就來。”

顏若跟幾人解釋:“鹵野兔在鹵汁裏再泡一會兒味道更好,不過現在已經可以吃了。”

吳父對他媳婦說:“要不我們走吧,這不參觀完了嗎,別給顏若添麻煩。”

吳母直接坐到旁邊的板凳上,說:“我還是第一次來酒鋪,想體驗一下。”

這兩人畢竟是秦家世交,跟老太太關系好,顏若臉上始終帶笑,說:“不麻煩,既然來體驗咱們就喝點酒吧,白酒、黃酒、葡萄酒選哪個。”

宋如惠知道顏若反感吳閱儀,但覺得自己兒媳待人接客落落大方,也邀請說:“大老遠來的,就再歇會兒吧。”

他們要喝葡萄酒,顏若拿來一瓶葡萄酒,又盛了花生米跟鹵豆腐。

吳母特別積極,反客為主,已經拉著四人坐好,顏若拉了板凳,就在邊上坐下。

本來是吳父吳母坐在一側,吳閱儀跟宋如惠坐在一側,這排桌子靠窗擺放,另一排桌子靠墻擺放,邊上都可以再加一個座位。

可是吳父站起來說:“顏若,你坐過去,你們女同志坐裏面,我坐邊上。”

這個老同志還能講究這些細節,文質彬彬很有紳士氣派,她說:“大爺,我就坐這兒,拿碗筷什麽的方便。”

就憑這個細節,顏若就覺得跟他們相處簡單愉快。

吳母拉了他對象一把:“講究什麽,快坐下吧。”

吳父又坐了回去。

顏若給每人都倒了一杯底紅葡萄酒,說:“大家都嘗嘗野兔肉。”

吳母先吃了一塊,點評說:“可真辣,一點兔子腥味都沒有,怪不得能做成招牌,確實好吃”

宋如惠把自己兒媳誇了一頓。

吳母聲音帶笑:“難怪你婆婆喜歡你,那麽多女青年想往你家嫁呢,你婆婆偏偏挑了你,我看著也喜歡。”

顏若看吳母頭部上空有字,密密麻麻,字體很小,壓根就看不清楚。

看來這是一個瓜,覆雜的瓜。

顏若吃瓜的心蠢蠢欲動,她揉了揉眼睛,依舊一個字都看不清,只能作罷。

吳閱儀臉沈了下來,這是什麽話,她媽不會不知道她對秦審墨有意吧,一點都沒幫她,現在居然還來誇顏若。

她很不高興地說:“大媽你怎麽讓顏若開酒鋪,跟下九流打交道有什麽光彩的嗎?”

看著三人瞬間緊繃的神情,顏若帶著微笑開口:“看來您很有階級觀念。”

吳母瞥了閨女一眼,說:“別瞎說。”

她轉頭和藹地問顏若:“你今年才十九吧。”

顏若點頭:“對。”

吳母說:“要是我們那個閨女沒丟的話也十九了,你幾月份生日。”

顏若說:“三月份。”

吳母又問:“三月哪天啊?”

“三月十八。”顏若說。

吳母眼睛一亮,上下打量顏若,又對吳父說:“老吳,可巧了,咱們那閨女三月十七號生的,就比顏若早一天。”

吳閱儀不滿,把夾起來的兔肉扔在盤子裏說:“媽你這是來查戶口的,顏若從農村來的,父母健在,你有什麽好問的。”

吳父說:“對,你就別問這麽細了。”

他們夫妻倆一直沒放棄找親生閨女,但他不想當著吳閱儀的面大喇喇地說,你看這還沒說上兩句,吳閱儀已經不幹了。

吳母沒理會父女兩人,繼續問:“你的名字起的好聽,是你父母給起的嗎?”

顏若說:“最開始是弱小的弱,登記戶口的時候工作人員覺得不好聽,就改了字。”

吳母點頭,她看著顏若,覺得她小臉瓷白長得格外漂亮,好像怎麽都看不夠似的,說:“你長得這麽好看,你的父母長得也很端正吧。”

顏若笑道:“我生母在我五六歲的時候去世了,我看過照片,好像都長得一般。”

吳父理解吳母,只要看到年齡相應的姑娘她總跟魔怔一下打探別人的底細,更何況顏若生日跟他們親閨女生日只差了一天。

旁邊,吳閱儀緊緊握著筷子,指節發白,臉色同樣發白。

吳母繼續問:“你爸媽對你好吧,我聽你婆婆說你後媽對你不怎麽樣。”

顏若還沒回答,就聽啪得一聲,吳閱儀把筷子摔在桌子上,拉開板凳,繃著臉往外走。

吳父說:“你看你非要當著閱儀的面問,你得估計她的感受。”

吳母臉色一沈:“都是你慣的。”

吳父反駁:“怎麽還賴上我了,還不是你慣的。”

他轉向顏若,用和緩的語氣說:“你這兒是不是馬上就要來顧客了,剛才就有來買煙的,我們先走,不打擾了。”

顏若客氣道:“那好,以後隨時可以過來。”

吳母站起身,從口袋裏掏出錢包,隨手抽.出一張大團結說:“酒菜錢,多謝你的招待,我還是頭一次來酒鋪喝酒,感覺真不錯。”

顏若沒借錢,說:“怎麽能讓你們出錢呢,當然是我請客。”

吳母非要把錢遞到顏若手裏,還說多的不用找,算是寄存在這兒,她以後還會來,推讓幾番,她把錢收了回去,說以後請顏若吃飯。

吳父吳母出了酒鋪,看吳閱儀已經走遠,馬上去追她,等兩人走遠,宋如惠說:“你看吳閱儀父母都是知書達理的人。”

她本來有點擔心顏若對吳閱儀印象不好,會波及到吳父吳母,現在看來,顏若是知分寸知輕重的人。

顏若點頭:“我會把他們跟吳閱儀分開來看待。”

她現在只有一個想法,夫妻倆跟吳閱儀像是兩類人,一對是和藹平實有素質的幹部夫妻,一個是大小姐。

真不知道吳大小姐是怎麽養成的。

——

倆娃在新幼兒園適應良好,顏若還跟之前一樣,去接娃時會跟老師聊幾句倆娃的情況,幼兒園離家有一公裏,沿著街邊走五十米就拐進胡同,倆娃剛好可以多走點路鍛煉身體。

回到家,倆娃依舊先跑去餵鴿子,秦文瀾工作忙完已經休假,這幾天都住在娘家,看著鴿籠邊忙碌的小身影,秦文瀾說:“你們擔不擔心法寶突然又不說話,有沒有辦法把他說話這事兒固定下來。”

宋如惠也有這樣的擔心,但顏若松弛的很,一點都不擔心,說:“法寶這小家夥習慣了甜寶替她說話,有時候會忘記自己能開口說話,還是等著甜寶說。”

宋如惠笑道:“我也發現了。”

顏若提議:“要不就鼓勵法寶多說話。”

商量的結果是,法寶最愛擺地攤,顏若讓顏安平把麻核桃配好對送過來,讓倆娃擺攤,能讓法寶多開口。

要是做周圍核友的生意就做精品,去擺攤就不一樣了,隨便賣。

過了兩天,顏安平就把麻核桃送了過來,周日他們就去擺攤。

“核桃是大舅的,你能收三成的代收費,就是你賣出去一塊錢,能拿三毛錢,懂不,法寶。”顏若問。

“懂,舅媽。”法寶脆生生地開口。

離家近的地方顏若可以獨自帶倆娃出去,但是潘家園人多,她又要帶核桃又要帶板凳,秦文瀾就跟他們一起去。

顏若帶著倆娃,秦文瀾背著東西,吃過早飯就出發。

到達目的地才知道他們來晚了,這個地方人還真不少,只要有地方,地攤隨便擺,會有管理人員過來收一毛錢的管理費。

“大爺,可以擺你旁邊嗎?”顏若問,她不知道會不會有人擺久了有固定攤位。

“你們賣啥?”大爺打量著幾人問。

“核桃。”顏若回答。

“就擺旁邊吧。”大爺說。

擺好攤,倆娃坐在小板凳上看攤,顏若跟秦文荷坐在攤位後面各看各的書。

有人溜達過來問價,法寶說:“這邊的四塊,這邊的兩塊。”

現在去國營店買東西不能還價態度又不好,但跟擺攤的買東西都知道要還價,要不就跟吃了大虧一樣。

顧客說:“誒,不是該大人賣嗎?”

顏若擡頭:“我這是小孩擺地攤。”

顧客說:“t嘿,鍛煉孩子是吧,看你們就不缺錢,五毛給我來一對。”

甜寶跟陌生人交流有點認生,繃著小臉往法寶身邊湊,法寶一點都不怵跟陌生人說話,說:“爺爺,這是野生老樹獅子頭,每對都一模一樣,去年掛的果不多,賣完就沒。”

呆了幾個小時,看著周圍的攤位陸續收攤,法寶轉回頭驚喜匯報戰績:“舅媽,賣了四對,十幾塊錢呢。”

甜寶幾乎沒開口,不過她也很有成就感地奶聲奶氣感嘆:“好多錢啊。”

顏若笑道:“倆寶寶會賣東西,能跟大人說話,表現很不錯呢。”

能開張就好,不開張打消積極性。

這時,地上鋪的苫布邊緣出現一雙穿著鋥亮皮鞋的腳,再往上是勞動布的藍褲子,低沈好聽的聲音傳來:“誰家小孩賣核桃,我要一對。”

“舅舅。”倆娃異口同聲驚喜開口。

秦審墨這次出差時間不長,來回就半個多月,中間打過一次電話,知道法寶能開口說話,不過還不知道原因。

“法寶,你能說話了!”秦審墨同樣驚喜,他彎下腰,隔著地攤把法寶從小板凳上撈起來高高舉起說:“法寶說話給舅舅聽。”

“舅舅。”法寶喊了一聲。

“多說兩句啊,法寶。”秦審墨覺得這又脆又響的聲音簡直是天籟之音。

秦文瀾對著顏若笑道:“你看他一出差出來衣服都來不及換就跑來找你。”

秦審墨嘴硬說:“我就不能是來找倆娃的。”

秦文瀾打趣道:“別拿倆娃當擋箭牌。”

顏若麻利地收了攤,五人一起回家,等車的時候,秦審墨懷裏抱著法寶,偏頭跟顏若說:“中午咱倆出去吃,你的生日錯過了,給你補過。”

顏若這才想起她生日的事兒,說:“你不提我都忘了。”

秦文瀾,法寶,甜寶:“……”

當他們不存在,不準備帶他們?

秦文瀾抗議:“不就是吃頓飯嗎,不帶我們。”

秦審墨說:“你們以後有空再一塊兒吃。”

說完他又跟顏若商量:“你還沒去過烤肉宛吧,我請你吃烤肉。”

顏若肚子真有點餓了,說:“好,我沒去過。”

秦文瀾:很好,旁若無人,這世界就他們倆是吧。

“法寶,甜寶,可以吧。”秦審墨問。

法寶乖巧地說:“舅舅,你們去吧,改天咱們家人再一起吃飯。”

甜寶則嘟著嘴說:“舅舅你們都商量好了才來問我們,好啦,我跟法寶不當小尾巴。”

秦審墨覺得倆娃長大了,很乖,不過他還是解釋:“從明天開始,我的工作就要忙起來,可能沒時間給你們舅媽過生日。”

等把秦文瀾跟倆娃送回家,秦審墨換了白襯衣、黑褲,外套毛衣開衫,顏若倆人出發去吃飯。

十幾分鐘,他們就達到目的地,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

原來吃烤肉還挺排場,店鋪大堂並不大,可有個大鐵鍋那麽大的炙子,一個長得挺精神的廚師穿戴著白衣白帽現場烤肉,巨大炙子旁邊擺了肉類跟十幾種調料,烤肉在炙子上翻炒,濃郁的肉香躥的整個飯堂都是。

他們點了烤羊肉,紅燒牛尾跟宮爆蝦球,秦審墨夾了羊肉到顏若盤子裏問:“吃的習慣嗎?”

顏若點頭:“好吃。”

在八十年代吃這種味道香濃的飯菜真是太幸福啦。

快吃完飯,秦審墨說:“先去買裙子,再去植物園,流蘇花該開了,一起去看。”

顏若說:“植物園離得太遠,要不以後再買衣服,再說我衣服夠穿。”

他們倆坐在同一側,秦審墨湊近一些說:“不想買衣服是擔心我工資不夠,真賢惠!”

顏若被他逗笑說:“真是怕去植物園來不及。”

植物園在西郊,離得很遠,又是能把秦審墨的腿溜細的距離,到達目的地,秦審墨拉著她走了好多路,終於看到開得正盛團白似雪的流蘇花。

此處人不多,秦審墨直接握住顏若的手,漫步在小路上,秦審墨說:“總覺得這個場景似曾相識。”

跑大老遠的路,他就想跟她覆制這個大腦中會閃現的場景。

顏若的記憶深處好像也有這麽幾棵流蘇花,也有秦審墨,就覺得很神奇。

顏若現在堅信也許自己會跟秦審墨在另外一個時空相遇,她有時候也覺得自己就是原主,曾經穿越到後世又穿回來。

——

晚上,秦文瀾跟宋如惠依舊母女情深擠一張床睡覺,入睡前是閑聊時間。

秦文瀾感嘆道:“我看審墨跟顏若感情挺好,看審墨一回來馬上去潘家園找顏若,他說是去找倆娃,其實還是去找自己媳婦。”

宋如惠笑道:“是的,我也沒想到審墨對他媳婦還挺好。”

她決定跟大閨女說出自己的憂慮:“他們看著感情是不錯,審墨看自己媳婦就跟看花兒一樣,可他們倆應該還沒圓房。”

秦文瀾像是聽到什麽驚天大秘密,難得八卦地說:“怎麽還沒圓房?小夫妻感情好的話不能吧。”

宋如惠說:“他們還年輕呢,圓房早晚無所謂,我只是覺得可能審墨不行。”

秦文瀾:“……讓審墨去看看,我可以給找中醫。”

“傷他自尊。”宋如惠慢悠悠地說。

“那也不能諱疾忌醫。”秦文瀾斬釘截鐵地說。

陪了宋如惠好幾天,秦文瀾回到地質所家屬院,許蟄存下班走的早,說他們單位門口有挑著擔子賣雞的,就買了一只給她燉湯喝。

看許蟄存揮刀將雞肉斬成小塊,秦文瀾跟他商量:“要不我以後不外出了,審墨經常會出差,我媽遇到點事兒就慌,外強中幹,實遇到點事向這次幼兒園的事兒,都得顏若頂著,她年紀還小呢,我在家的話說不定能提供點幫助。”

許蟄存一喜說:“我早就說你就在研究所工作,安定下來你也能調養身體。”

“調養用處不大,我應該生不了。”秦文瀾說。

兩年前,他們曾經遇到雪崩,花了二十幾個小時自救成功逃出生天,但是也損害了她的身體。

“中醫肯定有用,能把你身體調理好就行,能不能生無所謂,只要你健康就行。”許蟄存把雞肉放到盆裏清洗,轉頭一笑,黑臉上大白牙燦然生光:“我認識老中醫,周日帶你去。”

周日,兩口子就去拜訪中醫,號了脈,抓了藥,秦文瀾順便給秦審墨抓了藥,足足有一網兜,拎著回了娘家。

秦審墨最近又忙起來,加班是常態,等到晚上八點多才回家,秦文瀾正等著他呢,等他放好自行車就說:“我給你抓了中藥,十五天的,你先吃著,老大夫說連吃一個月就能有效果。”

秦審墨:“……啥藥?我需要喝藥?”

秦文瀾說:“你不用不好意思,跟家人不用遮掩,我已經跟顏若說過了,她說會讓章嫂給你煎藥。”

秦審墨感覺不太妙,看顏若滿臉微笑地從屋裏走出來,俊臉一沈問:“啥藥?顏若。”

顏若忍俊不禁:“你問大姐。”

秦審墨:“沒摸過脈就能開藥?”

他都說摸脈的事兒了,秦文瀾現在更覺得弟弟身體有問題,勸說道:“大夫說調理下說不定就能好。”

秦審墨的眸光黑沈得像黑夜,他覺得自己很難洗白,轉向顏若:“你跟大姐說,我身強體壯血氣方剛絕對沒問題。”

看著秦審墨滿臉憋屈的表情,顏若抿著嘴笑:“這個我真不知道。”

秦審墨:“……”

秦文瀾推他一把說:“快進屋吧,從明天開始喝藥,沒啥大不了的,肯定能治好。”

秦審墨洗漱回來,看顏若就跟沒事人一樣坐在桌邊做題,便拉了椅子坐到她旁邊,沈聲開口:“以前是媽懷疑我,現在連大姐都懷疑我,你不為我說幾句?”

顏若強忍著笑:“我怎麽說,我又不知道。”

秦審墨滿臉無語,伸出長臂把人圈在懷裏,深深嗅了下她頭發間的香氣,澀聲開口:“我看看你的試卷。”

一道道題目看過去,秦審墨說:“錯這麽多?”

“多嗎?”顏若問。

“錯了十幾道題。”秦審墨驚訝,“你不是補習班第一名嗎。”

顏若很坦然,穿越又不會增強她的數學腦子,她數學就是不怎麽樣,她數理化都學得稀裏糊塗根本就聽不明白,但不妨礙她能考一百二十多分,她能考上985,她相信現在堅持看書,她也能考上好大學。

秦審墨覺得自己忽視了顏若的學習,原來她數學t這麽差,“需要我給講嗎。”他問。

“你有空就行。”顏若說。

秦審墨可比她之前的任何數學老師都強多了,他講得深入淺出,好像那些圖形符號都變得簡單生動,解題就跟勢如破竹一般,很容易聽懂。

“聽懂了嗎?”秦審墨問。

“嗯。”顏若點頭。

秦審墨覺得顏若懵懂的樣子跟平時篤定自信的模樣不一樣,有點可愛,他不確定顏若有沒有聽懂,反正以後要關註她的功課。

——

周六晚上,法寶爺爺奶奶拎著兩網兜奶粉零食衣服進院,想起之前的遭遇,兩人就站在月亮門處大聲說:“法寶,你們倆是能說話了嗎,爺爺奶奶來看你。”

這兩口子平時會打聽法寶的消息,已經知道法寶能開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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