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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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這一整晚兩人久違地相擁在酒店的臥房入眠，兩只愛溫暖的小動物終於找到了可以取暖的搭檔，抱在一起。
說是入眠，但其實算小憩，因為關了燈說睡覺，但誰也沒睡著，閉著眼睛假寐，又時刻留意著對方的動靜，生怕是一場空夢，睡過去再醒來，人就不見了。
沒睡多久，他的手機鬧鐘響起來，他立即擡手關掉，生怕把她吵醒。
但低頭一看，她已經從懷裏冒出頭來，眼神朦朧，但意識清醒。
“還可以再睡一會兒。”
她點點頭，分外恍惚地看著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臉，從眉眼劃過鼻梁，用手指丈量著從耳垂到唇角的距離，似乎在做熟悉的確認。
確認無誤後，把手收回被子裏，慢慢抱住他的腰。
他仿佛知道她在想什麽，將人攏緊了兩分，輕聲說:“我在的。”
她窩在他懷裏沒動靜，半晌後才悶悶地“嗯”了一聲回應，懶聲問:“你起這麽早嗎？”
看光線，天還沒怎麽亮的樣子。
他目光無所落定地飄了兩眼，溫聲說:“定錯時間了。”
假寐一夜，感受著懷中的溫度，不是一場空歡喜。
就這麽抱了很長時間，倒也沒睡著，但抱著更舒適。
她終於再探出頭來時，他正眼神溫柔地看著她。
“睡得還好嗎？”
她點點頭不說話，靜靜對視著，像看不夠，又像很滿足。
“一直沒敢問你，這幾年，你的抑郁癥，有覆發嗎？”
雖然分開了，但人際關系交織，從她身邊人旁敲側擊打探過，表面上狀態還穩定，但她其實比較有距離感，心裏有扇門，不是誰都能打開，就算有事也裝沒事。
所以即使離開他，她也能過得很好，甚至比和他在一起還好，心靈上的累贅並不影響生活和事業上的前進，表面上波瀾不驚，微笑著處理一切，這大概就是明明他們青梅竹馬，他還患得患失的原因。
她搖搖頭，“你在的時候就好了，後來也沒有再覆發過。”
托拍戲的福，都在忙工作和跟組拍戲，很難過的時候整夜整夜失眠，整個人都很憂郁，幾片安眠藥下去也能睡一覺，心情沈到谷底，但她靈魂深處本就常在谷底。
如果只追求物質上的富足，她什麽都不缺了，但錦衣華服包裹的骷髏沒有血肉和靈魂，太過貧瘠荒蕪的內心會把人逼瘋，和他在一起，谷底才春暖花開。
他終於安心地在她額頭上淺淺吻了一下。
她一直枕著他胳膊，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發麻，挪了挪身體，想讓他把手臂換出來，他說:“硌到你了？”
“怕你手麻了。”
他發自內心地笑笑，眉眼彎彎，柔和而又好看。
“我想抱著。”
“那就抱著。”
付恬君換了個仰躺的姿勢任他抱著，身體還是貼著的。
但隨著挪動，發生觸碰和摩擦，感受到某些東西，她忽然抿笑看他一眼，他臉上瞬間漲紅，閉上眼睛別過頭不敢看她。
“早上正常的生理現象，這不是我能控制的。”
“我也沒說什麽。”她小聲道，但語氣裏藏不住的笑意，讓他窘得抽出手背過身去。
她作惡地小聲在他背後追問:“哎，哥哥，你這幾年……怎麽處理的？”
他被撩得耳朵發燙，明明以前也做過無數次，他動情時她幾乎無力招架，但每次他主動想要的前後還是會害羞，夜裏尚且還無所顧忌主動些，如果是白天，被她調侃逗笑，他窘迫得幾乎要找個地縫鉆進去。
“你不要問了。”他語氣裏滿是羞恥和無奈。
“說說嘛。”她手指在他堅實的後背輕輕滑動，引誘地“嗯？”了一聲，他原本蜷著身體，一下繃直後背。
“總不可能一直靠忍吧？很傷身體的……哥哥……”
她語氣幽幽，他忍無可忍，一只手捂住半邊臉，“用手，用手！”
他忽然轉過身來，眼神深深看著她，面色潮漲熱紅，“可以嗎？”
“用手啊？”她裝傻道，“可是現在還沒天黑，而且這個房間太大了……”
她樂不可支地把昨天晚上他的話回敬，他無辜又羞憤地看了她一眼，掀開被子從另一邊下床。
“你去哪裏？”
“浴室。”
他丟下兩個字，火速往浴室去，打開冷水淋浴。
下一瞬，浴室門被打開，她站在他面前，身上穿的還是從他行李箱裏翻出來的襯衫當睡衣。
他深深看她一眼，倒坦然了，輕輕牽過她的手，猛地拽進懷裏，咬住她的下巴，順著往上咬住她的下唇，抵著她的額頭喘息著說:“我剎不住車了。”
“那就不剎了。”她啄吻了一下，把臉埋進他側頸，“我們已經浪費很久了。但是這裏……你可以嗎？”
“是你就行。”
各種意義上的行。
淋浴一點點切換溫水，狹小的浴室空間被熱氣填充，水霧濛濛地玻璃隔間看不清外面的情況。
……
·
吹風機吹頭發時不小心對視一眼，兩個人默契地移開眼睛誰也不說話，只在吹風機的嗡嗡聲裏抿唇忍笑。
“好了，頭發吹幹了。”他忽然問了句，“感覺怎麽樣？”
“什麽怎麽樣？”她裝不知道他在說什麽。
他抿唇不答，做小表情眼睛貼著上眼眶左右轉了轉，佯裝不滿又不好意思:“你說是什麽？”
“哦，頭發吹得又柔又順，很不錯。”
“不是這個。”他壓低聲音急道。
“那是什麽？”她忍笑環住他脖子，“你不說我怎麽知道你說的是什麽？是光太亮你不方便說嗎？”
“售後服務需要客戶反饋，方便改進服務內容。”說幾句話像要他命一樣，明明剛才更激烈的是他。
她經不住笑出聲來，也跟他一樣轉了轉眼珠子，狡黠地在他唇上親了一下、二三四五下。
“五親好評。”
她挪到他腿上坐著，環住他精瘦有力的腰，咬著耳朵低聲反饋:“四年不見，哥哥技術一如既往優秀，服務態度很好，就是中途站著那段像下大冰雹，恬恬有點吃不消，下次調節力度溫柔一點。”
那段她忍不住叫他名字了。
說完她自己也不好意思起來，索性伏在他肩膀上擋臉。
他感受到她羞澀，可算逮到機會反客為主了，偏頭嘴唇擦過她臉頰，熱氣噴薄低聲說:“下次改進。”
“還笑我，你還不如我。”
“還說我不好意思，剛才誰一對視就忍不住逃？現在誰一反饋就忍不住躲？”
傅清渠抱著她，想把她拉回來，反擊剛才被笑的事，像彈簧兩頭你強我弱你退我進，更加得寸進尺，壓低聲音說，“我跟你說，不僅是用手，想的還都是你。”
她羞憤欲死用手拍他，但笑起來手上沒勁，軟綿無力，倒被他捉住，作惡反擊，惡魔低語:“受不住就不要亂動，否則一會兒你就動不了了。”
見她乖乖收手，他得逞地笑笑。
“好了，午飯時間都過了，再不吃飯，對身體不好。”他又故意補一句，“或者你想吃別的也行。”
她從他懷裏分開，毫無威懾力地警告:“傅清渠，你過分了！”
“我說的是吃飯還是吃別的，比如清粥小菜還是大魚大肉，是出去吃還是叫客房服務。”他不懷好意地覷她一眼，“你，這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麽，啊？”
付恬君:大意了。
·
最後叫的是客房服務，因為助理說外面都是蹲守的娛記。
“案子的事，你打算怎麽辦？昨天的熱搜我看到了。”付恬君邊吃飯邊問。
當事人雙方知名度擺在那裏，還是這種刑事案件，比娛樂圈各種驚天大瓜還轟動，關註這個案子的人特別多，不出意外現在打開手機還在沸騰。
刑事案件雖然都要公開審理，但涉及機密、未成年人、隱私等內容的不會公開，並且不是所有庭審都會開通網上直播。
現在這個案子不僅開通了網上直播，還在熱搜上掛了一整天，各種角度的解讀鋪天蓋地，把他們過往的恩怨重新翻出來，單珈那邊拿不到消息，就有人想從他這邊采訪，還有從警方那邊打探的。
“查案斷案是警方和法院的事，我無法撼動任何，也尊重國家法律，我就是不甘心他輕飄飄判刑後坐兩年牢出來，還能拿著錢遠走國外逍遙快活。”
他抽紙很自然地給她擦了一下嘴，溫和而又沈緩地說:“讓他紅遍大江南北，圓他一個國民頂流的夢吧。”
讓他被罵都是其次，沒臉沒皮的人，不在乎別人罵不罵，他們那邊爭取輕判，但作為擁有無數粉絲的明星偶像，違法亂紀產生重大惡劣影響，也許判刑上會考慮社會示警意義。
“就是覺得對不起爺爺，還有那個無辜的司機。”
付恬君拿筷子的手頓了一下。
她知道他對家人的感情，和她有很大的不同，她對家人類似於親戚的親近，但他是實實在在很愛他的家人，小時候沒離開家之前就是陪爺爺住老宅，傅爺爺雖然嚴苛但對他很好。
傅清渠長成今天這樣，其實不像威武雄壯的傅爸爸，更像那個當了一輩子老教書匠的傅爺爺，文質彬彬、金錫圭璧，內斂而不懦弱，面不公可起而論之。
而傅家爸媽，也是真的會千裏迢迢上京市去看在外求學的孩子，也分她一份疼愛。
雖然受制於客觀條件，次數並不多。
出租車司機，也算無妄之災。
她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他，安慰的語言又很貧乏。
“這不怪你。”
單珈庭審時被懟到心理防線崩潰，在法庭上痛哭流涕訴苦，覺得在劇組懷誠比他人緣好更受歡迎，網友覺得懷誠比他長得好，觀眾覺得懷誠比他演技好，懷誠的粉絲給懷誠獨一份喜愛和支持，下了幾次手給他潑臟水，他粉絲還把他當珍寶一樣護著，聲勢浩大的和自己爭鋒，自己最紅的都沒有過這種眾星捧月的待遇。
一個身份地位處處不如自己的人，怎麽能搶自己風頭，而且他還搶了風頭不自知，妄圖和自己打好關系，真看不慣他那副對誰都溫和儒雅謙和有禮的樣子，覺得虛偽至極。
但其實懷誠有的他也有，他的粉絲也在不遺餘力的維護他，只是他只看到了攻擊謾罵，看不到粉絲的愛護。
睜眼滿目看不到愛，就只剩下恨了。
單珈嫉妒的人很多，比他更紅更有實力和勢力的他搞過，但搞不了，比他勢弱的一把黑營銷就按死了，只有懷誠，不但沒被踩死，還慢慢爬起來，給他一部主角他就大放異彩，還開始和自己掙資源。
理由很離譜，但確確實實因妒生恨，造成了別人的悲劇。
引發山火的不一定是雷電擊木，而是一個因為馬虎而未熄滅的煙頭。
“需要我做什麽嗎？”
他淺笑著搖搖頭:“不需要，我能應對，你乖乖吃飯就好了。”
她尊重他的決定，也沒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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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入眠，但其實算小憩，因為關了燈說睡覺，但誰也沒睡著，閉著眼睛假寐，又時刻留意著對方的動靜，生怕是一場空夢，睡過去再醒來，人就不見了。
沒睡多久，他的手機鬧鐘響起來，他立即擡手關掉，生怕把她吵醒。
但低頭一看，她已經從懷裏冒出頭來，眼神朦朧，但意識清醒。
“還可以再睡一會兒。”
她點點頭，分外恍惚地看著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臉，從眉眼劃過鼻梁，用手指丈量著從耳垂到唇角的距離，似乎在做熟悉的確認。
確認無誤後，把手收回被子裏，慢慢抱住他的腰。
他仿佛知道她在想什麽，將人攏緊了兩分，輕聲說:“我在的。”
她窩在他懷裏沒動靜，半晌後才悶悶地“嗯”了一聲回應，懶聲問:“你起這麽早嗎？”
看光線，天還沒怎麽亮的樣子。
他目光無所落定地飄了兩眼，溫聲說:“定錯時間了。”
假寐一夜，感受著懷中的溫度，不是一場空歡喜。
就這麽抱了很長時間，倒也沒睡著，但抱著更舒適。
她終於再探出頭來時，他正眼神溫柔地看著她。
“睡得還好嗎？”
她點點頭不說話，靜靜對視著，像看不夠，又像很滿足。
“一直沒敢問你，這幾年，你的抑郁癥，有覆發嗎？”
雖然分開了，但人際關系交織，從她身邊人旁敲側擊打探過，表面上狀態還穩定，但她其實比較有距離感，心裏有扇門，不是誰都能打開，就算有事也裝沒事。
所以即使離開他，她也能過得很好，甚至比和他在一起還好，心靈上的累贅並不影響生活和事業上的前進，表面上波瀾不驚，微笑著處理一切，這大概就是明明他們青梅竹馬，他還患得患失的原因。
她搖搖頭，“你在的時候就好了，後來也沒有再覆發過。”
托拍戲的福，都在忙工作和跟組拍戲，很難過的時候整夜整夜失眠，整個人都很憂郁，幾片安眠藥下去也能睡一覺，心情沈到谷底，但她靈魂深處本就常在谷底。
如果只追求物質上的富足，她什麽都不缺了，但錦衣華服包裹的骷髏沒有血肉和靈魂，太過貧瘠荒蕪的內心會把人逼瘋，和他在一起，谷底才春暖花開。
他終於安心地在她額頭上淺淺吻了一下。
她一直枕著他胳膊，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發麻，挪了挪身體，想讓他把手臂換出來，他說:“硌到你了？”
“怕你手麻了。”
他發自內心地笑笑，眉眼彎彎，柔和而又好看。
“我想抱著。”
“那就抱著。”
付恬君換了個仰躺的姿勢任他抱著，身體還是貼著的。
但隨著挪動，發生觸碰和摩擦，感受到某些東西，她忽然抿笑看他一眼，他臉上瞬間漲紅，閉上眼睛別過頭不敢看她。
“早上正常的生理現象，這不是我能控制的。”
“我也沒說什麽。”她小聲道，但語氣裏藏不住的笑意，讓他窘得抽出手背過身去。
她作惡地小聲在他背後追問:“哎，哥哥，你這幾年……怎麽處理的？”
他被撩得耳朵發燙，明明以前也做過無數次，他動情時她幾乎無力招架，但每次他主動想要的前後還是會害羞，夜裏尚且還無所顧忌主動些，如果是白天，被她調侃逗笑，他窘迫得幾乎要找個地縫鉆進去。
“你不要問了。”他語氣裏滿是羞恥和無奈。
“說說嘛。”她手指在他堅實的後背輕輕滑動，引誘地“嗯？”了一聲，他原本蜷著身體，一下繃直後背。
“總不可能一直靠忍吧？很傷身體的……哥哥……”
她語氣幽幽，他忍無可忍，一只手捂住半邊臉，“用手，用手！”
他忽然轉過身來，眼神深深看著她，面色潮漲熱紅，“可以嗎？”
“用手啊？”她裝傻道，“可是現在還沒天黑，而且這個房間太大了……”
她樂不可支地把昨天晚上他的話回敬，他無辜又羞憤地看了她一眼，掀開被子從另一邊下床。
“你去哪裏？”
“浴室。”
他丟下兩個字，火速往浴室去，打開冷水淋浴。
下一瞬，浴室門被打開，她站在他面前，身上穿的還是從他行李箱裏翻出來的襯衫當睡衣。
他深深看她一眼，倒坦然了，輕輕牽過她的手，猛地拽進懷裏，咬住她的下巴，順著往上咬住她的下唇，抵著她的額頭喘息著說:“我剎不住車了。”
“那就不剎了。”她啄吻了一下，把臉埋進他側頸，“我們已經浪費很久了。但是這裏……你可以嗎？”
“是你就行。”
各種意義上的行。
淋浴一點點切換溫水，狹小的浴室空間被熱氣填充，水霧濛濛地玻璃隔間看不清外面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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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風機吹頭發時不小心對視一眼，兩個人默契地移開眼睛誰也不說話，只在吹風機的嗡嗡聲裏抿唇忍笑。
“好了，頭發吹幹了。”他忽然問了句，“感覺怎麽樣？”
“什麽怎麽樣？”她裝不知道他在說什麽。
他抿唇不答，做小表情眼睛貼著上眼眶左右轉了轉，佯裝不滿又不好意思:“你說是什麽？”
“哦，頭發吹得又柔又順，很不錯。”
“不是這個。”他壓低聲音急道。
“那是什麽？”她忍笑環住他脖子，“你不說我怎麽知道你說的是什麽？是光太亮你不方便說嗎？”
“售後服務需要客戶反饋，方便改進服務內容。”說幾句話像要他命一樣，明明剛才更激烈的是他。
她經不住笑出聲來，也跟他一樣轉了轉眼珠子，狡黠地在他唇上親了一下、二三四五下。
“五親好評。”
她挪到他腿上坐著，環住他精瘦有力的腰，咬著耳朵低聲反饋:“四年不見，哥哥技術一如既往優秀，服務態度很好，就是中途站著那段像下大冰雹，恬恬有點吃不消，下次調節力度溫柔一點。”
那段她忍不住叫他名字了。
說完她自己也不好意思起來，索性伏在他肩膀上擋臉。
他感受到她羞澀，可算逮到機會反客為主了，偏頭嘴唇擦過她臉頰，熱氣噴薄低聲說:“下次改進。”
“還笑我，你還不如我。”
“還說我不好意思，剛才誰一對視就忍不住逃？現在誰一反饋就忍不住躲？”
傅清渠抱著她，想把她拉回來，反擊剛才被笑的事，像彈簧兩頭你強我弱你退我進，更加得寸進尺，壓低聲音說，“我跟你說，不僅是用手，想的還都是你。”
她羞憤欲死用手拍他，但笑起來手上沒勁，軟綿無力，倒被他捉住，作惡反擊，惡魔低語:“受不住就不要亂動，否則一會兒你就動不了了。”
見她乖乖收手，他得逞地笑笑。
“好了，午飯時間都過了，再不吃飯，對身體不好。”他又故意補一句，“或者你想吃別的也行。”
她從他懷裏分開，毫無威懾力地警告:“傅清渠，你過分了！”
“我說的是吃飯還是吃別的，比如清粥小菜還是大魚大肉，是出去吃還是叫客房服務。”他不懷好意地覷她一眼，“你，這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麽，啊？”
付恬君:大意了。
·
最後叫的是客房服務，因為助理說外面都是蹲守的娛記。
“案子的事，你打算怎麽辦？昨天的熱搜我看到了。”付恬君邊吃飯邊問。
當事人雙方知名度擺在那裏，還是這種刑事案件，比娛樂圈各種驚天大瓜還轟動，關註這個案子的人特別多，不出意外現在打開手機還在沸騰。
刑事案件雖然都要公開審理，但涉及機密、未成年人、隱私等內容的不會公開，並且不是所有庭審都會開通網上直播。
現在這個案子不僅開通了網上直播，還在熱搜上掛了一整天，各種角度的解讀鋪天蓋地，把他們過往的恩怨重新翻出來，單珈那邊拿不到消息，就有人想從他這邊采訪，還有從警方那邊打探的。
“查案斷案是警方和法院的事，我無法撼動任何，也尊重國家法律，我就是不甘心他輕飄飄判刑後坐兩年牢出來，還能拿著錢遠走國外逍遙快活。”
他抽紙很自然地給她擦了一下嘴，溫和而又沈緩地說:“讓他紅遍大江南北，圓他一個國民頂流的夢吧。”
讓他被罵都是其次，沒臉沒皮的人，不在乎別人罵不罵，他們那邊爭取輕判，但作為擁有無數粉絲的明星偶像，違法亂紀產生重大惡劣影響，也許判刑上會考慮社會示警意義。
“就是覺得對不起爺爺，還有那個無辜的司機。”
付恬君拿筷子的手頓了一下。
她知道他對家人的感情，和她有很大的不同，她對家人類似於親戚的親近，但他是實實在在很愛他的家人，小時候沒離開家之前就是陪爺爺住老宅，傅爺爺雖然嚴苛但對他很好。
傅清渠長成今天這樣，其實不像威武雄壯的傅爸爸，更像那個當了一輩子老教書匠的傅爺爺，文質彬彬、金錫圭璧，內斂而不懦弱，面不公可起而論之。
而傅家爸媽，也是真的會千裏迢迢上京市去看在外求學的孩子，也分她一份疼愛。
雖然受制於客觀條件，次數並不多。
出租車司機，也算無妄之災。
她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他，安慰的語言又很貧乏。
“這不怪你。”
單珈庭審時被懟到心理防線崩潰，在法庭上痛哭流涕訴苦，覺得在劇組懷誠比他人緣好更受歡迎，網友覺得懷誠比他長得好，觀眾覺得懷誠比他演技好，懷誠的粉絲給懷誠獨一份喜愛和支持，下了幾次手給他潑臟水，他粉絲還把他當珍寶一樣護著，聲勢浩大的和自己爭鋒，自己最紅的都沒有過這種眾星捧月的待遇。
一個身份地位處處不如自己的人，怎麽能搶自己風頭，而且他還搶了風頭不自知，妄圖和自己打好關系，真看不慣他那副對誰都溫和儒雅謙和有禮的樣子，覺得虛偽至極。
但其實懷誠有的他也有，他的粉絲也在不遺餘力的維護他，只是他只看到了攻擊謾罵，看不到粉絲的愛護。
睜眼滿目看不到愛，就只剩下恨了。
單珈嫉妒的人很多，比他更紅更有實力和勢力的他搞過，但搞不了，比他勢弱的一把黑營銷就按死了，只有懷誠，不但沒被踩死，還慢慢爬起來，給他一部主角他就大放異彩，還開始和自己掙資源。
理由很離譜，但確確實實因妒生恨，造成了別人的悲劇。
引發山火的不一定是雷電擊木，而是一個因為馬虎而未熄滅的煙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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