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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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但是他們現在面臨一個情況，就是酒店外面蹲守了很多娛記，一出酒店必定會被堵截。
拉開些許窗簾縫隙往樓下看，酒店外停了很多車，樓層太高，看下去都像米粒大的小點。
比她趕來的時候還要多。
“你說我們這樣，像不像頂流偷情？”
懷誠湊上來看了一眼，非常認同。
“有點那意思了。”
“那我是不是要找個地方藏好？”
懷誠笑看她一眼，“藏床底下還是衛生間？我去開門讓他們上來搜。”
“捉奸在床，當然得藏被子裏。”
懷誠深以為然，給她豎了個大拇指，誇張地表示:“你說得對。”
當然是句玩笑話，但兩人都樂不可支。
·
關於案子的事，能通過線上的都在線上處理，律師開了個線上視頻會議，又和何警官那邊通過電話，就耗去了一整個下午。
許恩藝受和單珈戀情影響，佳藝公司內部也有一堆麻煩事。
公關部早已經宣布許恩藝和單珈脫離情侶關系，對單珈及其父母所涉事情一無所知，將配合警方和法院的一切工作。
局面還是很好的，單珈倒下是板上釘釘，掙紮只是判多判少的問題，佳藝現在，只能和懷誠站在一起。
但佳藝的股價以飛流直下三千尺的勢態下跌，公司那邊希望懷誠出面做一個說明穩一下情況。
懷誠這邊，態度模棱兩可。
掛斷會議通話，付恬君問他:“他們會不會自作主張拿你的工作室賬號發聲明？”
“被人打了一巴掌，可不能給他們打第二次的機會”，懷誠再她面前晃了晃手機，“賬號在我手裏。”
付恬君忽然想到什麽，賬號在他手裏，那之前#有且僅有一段感情#的聲明也是他自己發的？
應該是大差不差，除了他本人，誰還知道他的私事。
“那你要出面聲明嗎？”
懷誠搖搖頭，“那邊已經跟單珈割席了，我也不打算再留，那邊的影視資源跟不上我的發展需求，再留下去不可避免還要損耗自身去帶新人。”
就算是老戲骨也不可避免要給新人擡轎，但他還沒到退位讓賢的地步，對他職業發展毫無幫助，費力不討好的事，他不幹。
但按照懷誠如今的身價，就是佳藝的搖錢樹，解約可能不會太順利，他還要趁這段時間和佳藝談判，現在就讓他們無後顧之憂了，不就騰出手來對付他了。
剛才視頻會議裏沒明說的話，他沒瞞著付恬君。
付恬君訝然於這四年裏他變化之大，四年前他還是個戲癡，抓住一切演戲的機會，但現在他也會計較名利權衡得失了。
在酒店待了兩天，處理完在京市的大部分事情，需要面談的能安排在酒店就在酒店會議，需要他親自跑一趟的，就欲蓋彌彰地把自己全副武裝包裹好，又光明正大地走出去，引起娛記的關註和跟蹤，又拒絕接受任何采訪，讓想追熱度的人自己去挖，去追，去宣傳，而不是事件未定之前他出來一錘定音。
·
處理完京市的事，還是要趕回劇組繼續拍戲。
但劇組那邊也有棘手的事情，沈雁回那條線已經遷移換場，懷誠這條線的配角戲也拍了很多，但在這條線上有重要戲份的懷誠和楊柳青都請假了，進度不可避免的有所拖累，而現在，楊柳青告訴付恬君，她可能無法參與後續的拍攝了。
在付恬君介紹的那幾個專家人脈裏，楊柳青帶著她媽媽挨個醫院去試，找到了治療的可能，但她媽媽還有其他各種慢性病，情況比較覆雜，治療起來耗時也比較長，醫生建議，家人陪同在身邊會比較好，護工能解決普通的需求，但病人心理上也需要關懷。
楊柳青在電話裏歉疚萬分地道歉，但她已經拿定主意，如果劇組不能等，那就沒有轉圜的餘地，並且她願意承擔違約損失。
付恬君在電話這頭默了半天，還是平靜地說:“沒有關系。你先找寧康把合約解除，把合同空出來我這邊找其他演員，違約賠償的事，寧康那邊會按合約和原則出份賠償條款，具體內容你和他那邊溝通。有機會會再合作的。”
在楊柳青的道歉與道謝裏掛斷電話，懷誠在旁邊收拾東西準備回劇組，付恬君坐在沙發上發呆。
“楊柳青那邊出岔子了？”
“她拍不了了。”付恬君沈了口氣，勾住懷誠的脖子，漫無目的地吻上去，好像要把所有的煩惱思緒都拋之腦後。
一個很單純的纏吻，分開的時候也面不改色。
“有什麽我能做的嗎？”
“沒事，你先收拾著，我和阮嫻再商量一下。”
就像她在案子上不幹涉他的決議，在劇組籌備和項目推進上他也尊重她的處理。
早在楊柳青離開劇組，她就預料可能會有變故，有考慮重新找演員，但再重新找演員，一則麻煩，二則她和導演還是想要楊柳青，所以寧願挪戲份讓她請假也願意等著。
但不是所有人都能永遠在原地等。
原本試戲合適的演員，除了最合適的楊柳青，其他幾個沒被選上的，也陸續有了新的邀約，進了新劇組。
楊柳青的選擇確實造成了困擾，但她有更重要的事要辦，她這輩子又不是只為這個項目而活。
就像當初她在輪椅上抑郁爆發時，傅清渠堅定的選擇她。
劇組和演員也是雙向選擇，做出決定，承擔後果，理所當然的道理。
飛回劇組後就馬不停蹄開始拍攝，演員副導那邊又找了幾個女演員，但都沒有錢金玉身上那股勁勁兒的感覺，看似乖順其實野性難馴，打定主意就不回頭，正如楊柳青再舍不得這部戲，還是選擇去陪她媽媽治病，做下決定後開口就告訴她結果，冷靜的承諾承擔一切後果。
付恬君相了幾個女演員之後，趁片場休息的間隙，帶了兩個女演員到阮嫻面前。
阮嫻看後讓就在片場和懷誠對一段戲，然後告訴她們先回去等結果。也不知道是不是緊張，也有可能是因為沒有拿到全部的劇本拿捏不準人物調性，對戲結果阮嫻並不滿意。
下午收工後劇組開覆盤會，兩個隊伍開視頻會議。
在談到錢金玉的選角上，阮嫻終於開口說:“其實從我拿到劇本開始，錢金玉這個角色在我心裏一直都是有構想的。”
“君君——”阮嫻叫了她一聲，“譚竹寫這個劇本的時候，錢金玉身上的很多特質其實是照著你藝術加工的。”
譚竹唯愛付恬君，是唯愛哦。阮嫻笑著，差點脫口而出。
當然，當時沒想到男主角會是懷誠。
付恬君不置可否地挑了下眉，怪不得錢金玉這個角色她既愛又恨。
她下意識否認:“我沒有錢金玉那麽有種，也沒她那麽好。”錢金玉要比她豁的出去，要更有勇氣和膽識，她比錢金玉怯懦很多。
藝術加工，固然有相似之處，但是和真人當然也是有差別。
阮嫻沒有和她掰扯，“現在一時也找不到合適的人，進度不能再耽擱了，燒的都是錢，要不你來試一下，一切都是為了項目。”
“可是我沒怎麽演過戲。”
上一次演熒幕戲還是她十九歲的時候，後來在劇組最多也就是幫著給演員指導戲。
“你本來也是個演員。”懷誠忽然開口。
一個闊別舞臺多年的京劇演員。
他又再次提醒她演員的身份。
“一切都是為了項目，讓化妝老師試一下吧，剛好你和楊柳青身材相仿，連服裝都不用重新找。”懷誠繼續勸說。
付恬君猶豫不決，手機屏幕跳出一條微信:
【試一試吧，我想和你一起出演，想看到我們的名字列在一起】
她火速蓋住手機屏幕，當著會議室眾多人的面，裝若無其事地看了一眼對面的人，他也正若無其事。
像以前一起登臺表演一樣名字列在一起嗎？
以前也被勸在劇裏演個把角色，王春江還勸她不要辜負了好顏值好演技，趁青春正好留下點痕跡，實在不行還可以讓編劇把人物寫成瘸腿。
但都被她一票否決了，可是現在她竟隱隱期待起來，也許是對面那人飄過來的期待央求的眼神，最後半推半就地進了化妝室。
他們那邊還在繼續做商議覆盤，付恬君化完妝，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漸漸緊張起來，這種心態很奇妙，期待、又忐忑，跟以前基本功考核做完後深呼吸等待老師打分一樣，明知道穩操勝券，還是會忍不住小心翼翼。
走到會議室門口，視頻那頭的人看不到，但會議室裏的人紛紛回頭，都不說話了。
付恬君緊張地問:“怎麽樣啊？”
阮嫻看了半天，笑出聲來:“果然是編劇嚴選錢金玉。”
付恬君悄然把目光投向懷誠，他在桌子底下比了個大拇指。
阮嫻起身來，把付恬君拉到鏡頭前，展示給視頻另一邊看。
視頻另一頭王春江和沈雁回隔著屏幕都感受到她的拘謹，忍不住笑起來，沈雁回幸災樂禍地說:“擡頭就看，君君爆改小學生。”
王春江裝模作樣大手一揮:“行了，形象沒毛病，那什麽，男主角來對一段戲，看看演技如何，行就行，不行趕緊換人。”
懷誠應聲起身:“得嘞，來了。”
阮嫻給他們翻了一頁劇本，結果隨便一翻，就翻到一段重場戲，錢金玉和陳一鳴就公司發展問題發生分歧，在公司辦公室大發雷霆。
付恬君快速看了幾眼，劇本創作她是有參與把關的，每個角色是什麽樣，她心裏其實都有數，把臺詞記下來，會議室騰出一片空間給他們，當場就開始表演。
這場吵架戲她暫時沒有用心準備設計細節，全憑進入角色臨場發揮，懷誠倒是提前準備了，付恬君卻也接得很穩。
看完表演，兩邊會議室陷在短暫沈浸裏。
付恬君演完，收放自如地出戲，刻意用緩和的語氣問大家:“各位要不要給點意見嘞？”
“超出預期，明天進組開拍吧。”王春江說，“編劇嚴選，導演認證。”
阮嫻自然是非常滿意，立即把消息發給譚竹。
·
譚竹原本交完劇本圍讀結束就去旅游了，正在國外溫暖的陽光沙灘，和金發碧眼的猛男帥哥約會，收到消息一下蹦起來，發出驚喜愉悅的呼聲！
外國帥哥會中文:“什麽事你這麽高興？”
“我老婆要演我的劇本了！”
外國帥哥無法理解:“你有老婆？”
譚竹慨然點頭:“寫同人文被正主翻牌的感覺你知道嗎？！不你不知道，正如你不知道，梵蒂岡常住人口有800人，澳大利亞現有袋鼠有4700萬只，如果澳大利亞的袋鼠決定入侵梵蒂岡，每個梵蒂岡人要抵禦58750只袋鼠。你不知道，你不在乎，你只在乎你自己！”
“我的老婆！是全球夢想基金會名譽會長！全世界最偉大的天使投資人！全宇宙文化藝術屆最牛逼的藝術家！”
“她優雅而強大！她堅韌而美麗！她就是我心中的Angel ！”
打開錢包、掏出綠幣、交給帥哥結賬一氣呵成。
“愛姐的帥哥聽姐說，姐的家裏已經有老婆，姐的一生只愛我老婆，勸你別做小三那浮雲的生活……”
然後拎上鞋子，踩著軟沙，唱著改編版《姐有老婆》，跟高鼻梁深眼窩的卷毛帥哥揮手再見，回酒店收拾東西準備回國探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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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她趕來的時候還要多。
“你說我們這樣，像不像頂流偷情？”
懷誠湊上來看了一眼，非常認同。
“有點那意思了。”
“那我是不是要找個地方藏好？”
懷誠笑看她一眼，“藏床底下還是衛生間？我去開門讓他們上來搜。”
“捉奸在床，當然得藏被子裏。”
懷誠深以為然，給她豎了個大拇指，誇張地表示:“你說得對。”
當然是句玩笑話，但兩人都樂不可支。
·
關於案子的事，能通過線上的都在線上處理，律師開了個線上視頻會議，又和何警官那邊通過電話，就耗去了一整個下午。
許恩藝受和單珈戀情影響，佳藝公司內部也有一堆麻煩事。
公關部早已經宣布許恩藝和單珈脫離情侶關系，對單珈及其父母所涉事情一無所知，將配合警方和法院的一切工作。
局面還是很好的，單珈倒下是板上釘釘，掙紮只是判多判少的問題，佳藝現在，只能和懷誠站在一起。
但佳藝的股價以飛流直下三千尺的勢態下跌，公司那邊希望懷誠出面做一個說明穩一下情況。
懷誠這邊，態度模棱兩可。
掛斷會議通話，付恬君問他:“他們會不會自作主張拿你的工作室賬號發聲明？”
“被人打了一巴掌，可不能給他們打第二次的機會”，懷誠再她面前晃了晃手機，“賬號在我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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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要出面聲明嗎？”
懷誠搖搖頭，“那邊已經跟單珈割席了，我也不打算再留，那邊的影視資源跟不上我的發展需求，再留下去不可避免還要損耗自身去帶新人。”
就算是老戲骨也不可避免要給新人擡轎，但他還沒到退位讓賢的地步，對他職業發展毫無幫助，費力不討好的事，他不幹。
但按照懷誠如今的身價，就是佳藝的搖錢樹，解約可能不會太順利，他還要趁這段時間和佳藝談判，現在就讓他們無後顧之憂了，不就騰出手來對付他了。
剛才視頻會議裏沒明說的話，他沒瞞著付恬君。
付恬君訝然於這四年裏他變化之大，四年前他還是個戲癡，抓住一切演戲的機會，但現在他也會計較名利權衡得失了。
在酒店待了兩天，處理完在京市的大部分事情，需要面談的能安排在酒店就在酒店會議，需要他親自跑一趟的，就欲蓋彌彰地把自己全副武裝包裹好，又光明正大地走出去，引起娛記的關註和跟蹤，又拒絕接受任何采訪，讓想追熱度的人自己去挖，去追，去宣傳，而不是事件未定之前他出來一錘定音。
·
處理完京市的事，還是要趕回劇組繼續拍戲。
但劇組那邊也有棘手的事情，沈雁回那條線已經遷移換場，懷誠這條線的配角戲也拍了很多，但在這條線上有重要戲份的懷誠和楊柳青都請假了，進度不可避免的有所拖累，而現在，楊柳青告訴付恬君，她可能無法參與後續的拍攝了。
在付恬君介紹的那幾個專家人脈裏，楊柳青帶著她媽媽挨個醫院去試，找到了治療的可能，但她媽媽還有其他各種慢性病，情況比較覆雜，治療起來耗時也比較長，醫生建議，家人陪同在身邊會比較好，護工能解決普通的需求，但病人心理上也需要關懷。
楊柳青在電話裏歉疚萬分地道歉，但她已經拿定主意，如果劇組不能等，那就沒有轉圜的餘地，並且她願意承擔違約損失。
付恬君在電話這頭默了半天，還是平靜地說:“沒有關系。你先找寧康把合約解除，把合同空出來我這邊找其他演員，違約賠償的事，寧康那邊會按合約和原則出份賠償條款，具體內容你和他那邊溝通。有機會會再合作的。”
在楊柳青的道歉與道謝裏掛斷電話，懷誠在旁邊收拾東西準備回劇組，付恬君坐在沙發上發呆。
“楊柳青那邊出岔子了？”
“她拍不了了。”付恬君沈了口氣，勾住懷誠的脖子，漫無目的地吻上去，好像要把所有的煩惱思緒都拋之腦後。
一個很單純的纏吻，分開的時候也面不改色。
“有什麽我能做的嗎？”
“沒事，你先收拾著，我和阮嫻再商量一下。”
就像她在案子上不幹涉他的決議，在劇組籌備和項目推進上他也尊重她的處理。
早在楊柳青離開劇組，她就預料可能會有變故，有考慮重新找演員，但再重新找演員，一則麻煩，二則她和導演還是想要楊柳青，所以寧願挪戲份讓她請假也願意等著。
但不是所有人都能永遠在原地等。
原本試戲合適的演員，除了最合適的楊柳青，其他幾個沒被選上的，也陸續有了新的邀約，進了新劇組。
楊柳青的選擇確實造成了困擾，但她有更重要的事要辦，她這輩子又不是只為這個項目而活。
就像當初她在輪椅上抑郁爆發時，傅清渠堅定的選擇她。
劇組和演員也是雙向選擇，做出決定，承擔後果，理所當然的道理。
飛回劇組後就馬不停蹄開始拍攝，演員副導那邊又找了幾個女演員，但都沒有錢金玉身上那股勁勁兒的感覺，看似乖順其實野性難馴，打定主意就不回頭，正如楊柳青再舍不得這部戲，還是選擇去陪她媽媽治病，做下決定後開口就告訴她結果，冷靜的承諾承擔一切後果。
付恬君相了幾個女演員之後，趁片場休息的間隙，帶了兩個女演員到阮嫻面前。
阮嫻看後讓就在片場和懷誠對一段戲，然後告訴她們先回去等結果。也不知道是不是緊張，也有可能是因為沒有拿到全部的劇本拿捏不準人物調性，對戲結果阮嫻並不滿意。
下午收工後劇組開覆盤會，兩個隊伍開視頻會議。
在談到錢金玉的選角上，阮嫻終於開口說:“其實從我拿到劇本開始，錢金玉這個角色在我心裏一直都是有構想的。”
“君君——”阮嫻叫了她一聲，“譚竹寫這個劇本的時候，錢金玉身上的很多特質其實是照著你藝術加工的。”
譚竹唯愛付恬君，是唯愛哦。阮嫻笑著，差點脫口而出。
當然，當時沒想到男主角會是懷誠。
付恬君不置可否地挑了下眉，怪不得錢金玉這個角色她既愛又恨。
她下意識否認:“我沒有錢金玉那麽有種，也沒她那麽好。”錢金玉要比她豁的出去，要更有勇氣和膽識，她比錢金玉怯懦很多。
藝術加工，固然有相似之處，但是和真人當然也是有差別。
阮嫻沒有和她掰扯，“現在一時也找不到合適的人，進度不能再耽擱了，燒的都是錢，要不你來試一下，一切都是為了項目。”
“可是我沒怎麽演過戲。”
上一次演熒幕戲還是她十九歲的時候，後來在劇組最多也就是幫著給演員指導戲。
“你本來也是個演員。”懷誠忽然開口。
一個闊別舞臺多年的京劇演員。
他又再次提醒她演員的身份。
“一切都是為了項目，讓化妝老師試一下吧，剛好你和楊柳青身材相仿，連服裝都不用重新找。”懷誠繼續勸說。
付恬君猶豫不決，手機屏幕跳出一條微信:
【試一試吧，我想和你一起出演，想看到我們的名字列在一起】
她火速蓋住手機屏幕，當著會議室眾多人的面，裝若無其事地看了一眼對面的人，他也正若無其事。
像以前一起登臺表演一樣名字列在一起嗎？
以前也被勸在劇裏演個把角色，王春江還勸她不要辜負了好顏值好演技，趁青春正好留下點痕跡，實在不行還可以讓編劇把人物寫成瘸腿。
但都被她一票否決了，可是現在她竟隱隱期待起來，也許是對面那人飄過來的期待央求的眼神，最後半推半就地進了化妝室。
他們那邊還在繼續做商議覆盤，付恬君化完妝，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漸漸緊張起來，這種心態很奇妙，期待、又忐忑，跟以前基本功考核做完後深呼吸等待老師打分一樣，明知道穩操勝券，還是會忍不住小心翼翼。
走到會議室門口，視頻那頭的人看不到，但會議室裏的人紛紛回頭，都不說話了。
付恬君緊張地問:“怎麽樣啊？”
阮嫻看了半天，笑出聲來:“果然是編劇嚴選錢金玉。”
付恬君悄然把目光投向懷誠，他在桌子底下比了個大拇指。
阮嫻起身來，把付恬君拉到鏡頭前，展示給視頻另一邊看。
視頻另一頭王春江和沈雁回隔著屏幕都感受到她的拘謹，忍不住笑起來，沈雁回幸災樂禍地說:“擡頭就看，君君爆改小學生。”
王春江裝模作樣大手一揮:“行了，形象沒毛病，那什麽，男主角來對一段戲，看看演技如何，行就行，不行趕緊換人。”
懷誠應聲起身:“得嘞，來了。”
阮嫻給他們翻了一頁劇本，結果隨便一翻，就翻到一段重場戲，錢金玉和陳一鳴就公司發展問題發生分歧，在公司辦公室大發雷霆。
付恬君快速看了幾眼，劇本創作她是有參與把關的，每個角色是什麽樣，她心裏其實都有數，把臺詞記下來，會議室騰出一片空間給他們，當場就開始表演。
這場吵架戲她暫時沒有用心準備設計細節，全憑進入角色臨場發揮，懷誠倒是提前準備了，付恬君卻也接得很穩。
看完表演，兩邊會議室陷在短暫沈浸裏。
付恬君演完，收放自如地出戲，刻意用緩和的語氣問大家:“各位要不要給點意見嘞？”
“超出預期，明天進組開拍吧。”王春江說，“編劇嚴選，導演認證。”
阮嫻自然是非常滿意，立即把消息發給譚竹。
·
譚竹原本交完劇本圍讀結束就去旅游了，正在國外溫暖的陽光沙灘，和金發碧眼的猛男帥哥約會，收到消息一下蹦起來，發出驚喜愉悅的呼聲！
外國帥哥會中文:“什麽事你這麽高興？”
“我老婆要演我的劇本了！”
外國帥哥無法理解:“你有老婆？”
譚竹慨然點頭:“寫同人文被正主翻牌的感覺你知道嗎？！不你不知道，正如你不知道，梵蒂岡常住人口有800人，澳大利亞現有袋鼠有4700萬只，如果澳大利亞的袋鼠決定入侵梵蒂岡，每個梵蒂岡人要抵禦58750只袋鼠。你不知道，你不在乎，你只在乎你自己！”
“我的老婆！是全球夢想基金會名譽會長！全世界最偉大的天使投資人！全宇宙文化藝術屆最牛逼的藝術家！”
“她優雅而強大！她堅韌而美麗！她就是我心中的Angel ！”
打開錢包、掏出綠幣、交給帥哥結賬一氣呵成。
“愛姐的帥哥聽姐說，姐的家裏已經有老婆，姐的一生只愛我老婆，勸你別做小三那浮雲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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