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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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
吃飯的時候, 曹二終覺松散幾分。自兩日前得知定海樓的事，他便沒能如此松散過。眼看女郎正夾一塊紅燒肉在他碗裏，想她還未知道外頭的情形, 也與徐南珠並無聯系，這讓他覺得安心。
外面的風雨, 他還能擋住。只望能將此刻院子裏的溫馨與寧靜, 守護安穩。
用過午膳。曹二去廚房替徐嫂子洗碗, 明舒先回了屋子。曹二此回出門, 沒帶什麽行裝, 只他的佩劍和紗笠。將才吃飯的時候撂在桌旁的石凳上, 明舒替他都拿了回來。
見那紗笠上也占了些許黃沙，她方覺奇怪起來。往陳村的路她走過, 一路山清水秀, 怎會有黃沙呢？奇怪只是一瞬, 只要人回來便好了。將那紗笠上的黃沙往窗外抖了抖, 而後替他掛回了墻上。那把佩劍上有氣，幹燥穩重，像他。她細細把持, 而後費了些力道拔出一半，聽一聲悠長的劍吟, 寒光返照於桌面上。
明舒看清楚劍身上兩個字：“霄雲”，想來是劍名。
曹二推門進來，見女郎動了那利器，快步走來將劍奪了過去。“小心傷到。”他只是心虛, 劍有靈, 又是父親留下的東西。若叫父親知道他如今深陷情債，只怕會動怒氣傷了女郎。
“我本是想替你掛起來的。”明舒看他珍惜那劍, 也只好解釋了一聲。
曹二自顧將劍放去一旁竹制的劍盒，合上落了栓子，方算心安。“無妨。你昨個兒是哪裏不舒服？徐嫂子說你自個兒去看了郎中。”
“……”明舒不想會被他提及這個，可想徐嫂子告知曹二，只是出於關心於她，只好將理由編了出來，“便是夜裏操勞得太過，還有你一走，又有些心慌。”
“那郎中如何說？”
明舒道，“請了脈象，道是好生休息便是。”
曹二略微舒了一口氣，“那便好。午後歇會兒晌，最是養神。”
曹二說著，將人一把打橫抱上床榻，卻忽的心生一問，未經多餘思考，便已經脫口而出。“你，可有見過徐南珠？”徐氏說她昨個兒出去了許久，可如她所說，只是請了個脈象…
“怎麽突然這麽問？”女郎一把勾起他的脖頸，話語聲變得輕柔。
曹二一瞥覆來自己肩頭的手，想起裴定海的下場，心中有了些許答案。“他可有找過你？”
“風暴之後，各散天涯。誰知道他去哪裏了呢？徐少主是個有主意的，我不過是個半途撿來的妹妹。定海樓失算，他許要尋別的地方斂財還債去了。”曹二管的是陳村的事，怎會知道定海樓如今如何了？即便是定海樓異主的事情已傳出銀海灘，她也得裝作不知道，將所有圖謀推給徐南珠作罷。
定海樓失算。曹二在心中冷笑了聲。那日，定海樓地契是他親手找到的，被女郎搶去藏在身上。如今卻去到了秦止戰那裏。女郎洗脫不幹凈，也全推脫不了給徐南珠。她是主謀之一，曹二此刻十分之確定。
“那便好。”曹二一笑，正要將她扶著躺下。唇上猛地一熱，帶著些許力道壓在他嘴角。吃咬下唇的時候，狠狠咬了他一口。曹二被疼得猛地將人推開，“你做什麽？”口中嘗到些許腥鹹，手指抹了一把唇角，放到眼前，果真是現了血色。
“你不相信我。”女郎眼裏一片霧氣。分明是撒謊，還相當地理直氣壯。
曹二覺得好笑。定海樓異主，可他也沒吃什麽虧。不過是原本落在裴定海口袋中的銀子，轉去西涼秦府手中，許還能派上更大用場。錢可以花，花在事關緊要的位置，才不得浪費。是個好結局。
曹二只尋著那雙唇瓣兒吻了過去，一並用手掌捧起女郎臉頰。細細探尋她口中的溫熱與氣息，香甜之餘，多了一分能被他獨占的熟悉感。愈發地，挺進了一步。
明舒隱隱覺得，自己的話站不住腳。此刻卻沒多餘的心思去想哪裏出了問題，曹二今日有些兇，捧著她後腦，將她死死按去他唇上，舌尖上的討要，愈發深沈洶湧，似要將她吞掉似的。她唯有含含糊糊求饒，“我身子還沒好，曹大哥。”
曹二氣息壓沈，聲音有些顫抖，“沒事，我輕些便是。”手指撥開她的衣物，握著那一對柔弱的肩頭，生了些許要將那裏捏碎的惡意，只是指尖觸碰到她背後那塊狼紋圖騰，方緩和了些許情緒。“那時，疼不疼？”
“疼。”那是刻入記憶深處的疼，此刻想來，依舊疼得厲害。卻覺男人在細細摩挲著那處傷痕，記憶中的疼痛漸漸散開，取而代之的是細索的瘙癢難耐。
曹二今日額外地輕柔一些，不似兩日前夜裏帶著報覆的意圖。可明舒依舊覺得他好像什麽都知道，知道是她謀算了定海樓，知道她已經和徐南珠見過面了，知道她不是什麽徐依依，知道她…知道她不日就要與他辭別。只是那一絲絲的輕柔，鉆心入腹，要與她合為一體。扣在她後背的掌心熱度，也似是想要將她熔滅，和他一起消亡在片刻的潮汐之中。
秋日午後的陽光，溫柔灑在布枕上。曹二懷中的女郎起了細細鼾聲，細細打量懷中的人，眼線細長，睫羽濃密微微吹在白皙的小臉上，唇上有些失了血色，該是因方才作動的緣故。曹二手中摩挲起她側身灑在枕上的長發，冰涼而柔軟。此番美妙，讓人無法抗拒，只細細在女郎額上落下一吻，扣在懷中再溫存一晃，方才起身。
他去櫃子裏翻出一身幹凈的衣物換上，方從舊衣服裏翻出海公公給的那只藥盒。木質的蓋子，精致雕刻三只雀鳥，一看便是女子所用之物。
海公公說的許是在理，此下分不清楚女郎身份，還是謹慎為妙。正打開盒蓋兒，取出一枚紅色藥丸，走去床邊坐下，正揭開被褥，卻看女郎眉間鎖了鎖，將臉蛋兒往他睡過的枕頭上蹭了蹭，仿佛在尋找什麽。曹二忽想起她在山上因這藥丸受的寒涼之苦。手上的動作一滯，便再也無法繼續。
只好將藥丸放回藥盒之中，藏去了櫃子深處，不叫人發現作罷。
明舒一覺醒來，曹二已不在屋子裏。撐著身體起來，腰間還有些酸楚。念及昨日去郎中那裏吃了苦寒藥，便不想再多受一遭難，只忙將自己挪下床來，從床頭的箱子裏取來凝香丸，自己用上。
--
明舒出來屋子，看曹二正在院子裏劈柴。如今天氣涼了，他總穿些黑灰色的衣物，再看不出來身形，可揮灑斧頭力氣勁脆，很是輕巧。明舒想，院子裏如今人多，徐嫂子一個做活兒辛苦，曹二方去幫手。
這些時日相處下來，她已然摸索得他那副閑不下來的性子，總要將事情安排得滿滿的。
曹二看她出來，面上露出些許笑意，“睡醒了？”
“嗯。”
“昨夜裏可是沒睡好？”曹二問她。“這會兒已是快要晚飯了，姑娘。”
明舒不知不覺睡了一下午，看了看圍墻上頭的太陽。方回頭過來回他的話，“昨個兒夜裏沒睡沈。”
曹二劈好最後一塊兒木柴，邊提著斧頭放去墻角下，而後走來耳旁，戲謔問她。“可是想我？”
“你就想。”明舒蹲去地上，將他將才砍好的柴火撿規整了，與徐嫂子送去廚房裏存著。回來便看希兒已背好畫箱，抱著自己的包裹站在院子裏了。
“姐姐，曹大哥。我來了好幾日了，不好再打擾你們，得去找我阿爹了。你們可知道何記酒樓在哪？”
曹二對金山城十分熟悉，“就在隔壁一道兒巷子。我領你過去。”說著，拉了拉明舒，“你也一道，整好與你置辦幾套換洗的衣衫。”
--
何記酒樓說大不大，比不起城中最高最好的酒樓。說小的話，又比這些小巷裏的客棧要氣派許多。
曹二走來，已被酒樓裏出來的客人認得出來。
“曹兄，好些時日不見。”
“李兄。”
“可是又做什麽大生意了？可要記得關照關照兄弟我。”
“不過是回了趟老家，呆的久了些。”
那李旭又打量一番曹二身旁的女郎，雖一身布衣，五官精致，身姿玲瓏，著實是個美人胚子。喉嚨不覺咽下一口口水：“喲呵，這位姑娘是？”
“成親了，賤內。”曹二笑著，牽著明舒的手緊了緊，“便不叨擾李兄，我們還有事要辦。”
李旭笑得尷尬，撓撓腦袋，說了些道別的話。
待人走了，明舒方掙了掙他的手，“什麽時候成親的？你張口就來？”
“你沒見他那副色相？”曹二擰眉打量一番女郎，看她沈起臉色，垂起一雙眸光，瞬間覺著虧欠幾分。女郎家的名聲本是最緊要的，偏生他什麽都沒給過她，便要了人家當老婆。於是牽回她的手來，趁著無人的地方，低聲問她：“你想成親？”
“你還問我麽？”明舒話語聲沈沈的，也不看他，“從銀海灘出來，我已沒別處可去了。成不成親的，也無所謂。”
曹二口齒咂摸了下，正要說什麽，卻看小二的來迎客。“二位，是吃飯還是打間兒？”
曹二只好先將私事擺在一旁，“請問小二哥，你們這兒可有一位叫吳安的夥計？”
“哦，你們找我們家掌櫃的。”小二輕松笑著，往樓上喊了一聲，“掌櫃的，有人找。”
話落，便聽樓上有人回了話，是個把爽快的女聲，“他正招呼客人呢。”便看那女子走來圍欄旁，挑眉媚眼，尖酸下巴，打量一番樓下三人，方與小二道了聲，“請客人喝一杯熱茶，他一會兒就下來。”
曹二與明舒被請去坐下，明舒方覺奇怪，問起希兒，“你阿爹作了這何記酒樓的掌櫃，也算是過得不錯。”
希兒不敢打量二人，雙手緊緊捂著自己懷裏的包裹，方支支吾吾道，“阿奶說，阿爹娶了後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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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風雨, 他還能擋住。只望能將此刻院子裏的溫馨與寧靜, 守護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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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是想替你掛起來的。”明舒看他珍惜那劍, 也只好解釋了一聲。
曹二自顧將劍放去一旁竹制的劍盒，合上落了栓子，方算心安。“無妨。你昨個兒是哪裏不舒服？徐嫂子說你自個兒去看了郎中。”
“……”明舒不想會被他提及這個，可想徐嫂子告知曹二，只是出於關心於她，只好將理由編了出來，“便是夜裏操勞得太過，還有你一走，又有些心慌。”
“那郎中如何說？”
明舒道，“請了脈象，道是好生休息便是。”
曹二略微舒了一口氣，“那便好。午後歇會兒晌，最是養神。”
曹二說著，將人一把打橫抱上床榻，卻忽的心生一問，未經多餘思考，便已經脫口而出。“你，可有見過徐南珠？”徐氏說她昨個兒出去了許久，可如她所說，只是請了個脈象…
“怎麽突然這麽問？”女郎一把勾起他的脖頸，話語聲變得輕柔。
曹二一瞥覆來自己肩頭的手，想起裴定海的下場，心中有了些許答案。“他可有找過你？”
“風暴之後，各散天涯。誰知道他去哪裏了呢？徐少主是個有主意的，我不過是個半途撿來的妹妹。定海樓失算，他許要尋別的地方斂財還債去了。”曹二管的是陳村的事，怎會知道定海樓如今如何了？即便是定海樓異主的事情已傳出銀海灘，她也得裝作不知道，將所有圖謀推給徐南珠作罷。
定海樓失算。曹二在心中冷笑了聲。那日，定海樓地契是他親手找到的，被女郎搶去藏在身上。如今卻去到了秦止戰那裏。女郎洗脫不幹凈，也全推脫不了給徐南珠。她是主謀之一，曹二此刻十分之確定。
“那便好。”曹二一笑，正要將她扶著躺下。唇上猛地一熱，帶著些許力道壓在他嘴角。吃咬下唇的時候，狠狠咬了他一口。曹二被疼得猛地將人推開，“你做什麽？”口中嘗到些許腥鹹，手指抹了一把唇角，放到眼前，果真是現了血色。
“你不相信我。”女郎眼裏一片霧氣。分明是撒謊，還相當地理直氣壯。
曹二覺得好笑。定海樓異主，可他也沒吃什麽虧。不過是原本落在裴定海口袋中的銀子，轉去西涼秦府手中，許還能派上更大用場。錢可以花，花在事關緊要的位置，才不得浪費。是個好結局。
曹二只尋著那雙唇瓣兒吻了過去，一並用手掌捧起女郎臉頰。細細探尋她口中的溫熱與氣息，香甜之餘，多了一分能被他獨占的熟悉感。愈發地，挺進了一步。
明舒隱隱覺得，自己的話站不住腳。此刻卻沒多餘的心思去想哪裏出了問題，曹二今日有些兇，捧著她後腦，將她死死按去他唇上，舌尖上的討要，愈發深沈洶湧，似要將她吞掉似的。她唯有含含糊糊求饒，“我身子還沒好，曹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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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二今日額外地輕柔一些，不似兩日前夜裏帶著報覆的意圖。可明舒依舊覺得他好像什麽都知道，知道是她謀算了定海樓，知道她已經和徐南珠見過面了，知道她不是什麽徐依依，知道她…知道她不日就要與他辭別。只是那一絲絲的輕柔，鉆心入腹，要與她合為一體。扣在她後背的掌心熱度，也似是想要將她熔滅，和他一起消亡在片刻的潮汐之中。
秋日午後的陽光，溫柔灑在布枕上。曹二懷中的女郎起了細細鼾聲，細細打量懷中的人，眼線細長，睫羽濃密微微吹在白皙的小臉上，唇上有些失了血色，該是因方才作動的緣故。曹二手中摩挲起她側身灑在枕上的長發，冰涼而柔軟。此番美妙，讓人無法抗拒，只細細在女郎額上落下一吻，扣在懷中再溫存一晃，方才起身。
他去櫃子裏翻出一身幹凈的衣物換上，方從舊衣服裏翻出海公公給的那只藥盒。木質的蓋子，精致雕刻三只雀鳥，一看便是女子所用之物。
海公公說的許是在理，此下分不清楚女郎身份，還是謹慎為妙。正打開盒蓋兒，取出一枚紅色藥丸，走去床邊坐下，正揭開被褥，卻看女郎眉間鎖了鎖，將臉蛋兒往他睡過的枕頭上蹭了蹭，仿佛在尋找什麽。曹二忽想起她在山上因這藥丸受的寒涼之苦。手上的動作一滯，便再也無法繼續。
只好將藥丸放回藥盒之中，藏去了櫃子深處，不叫人發現作罷。
明舒一覺醒來，曹二已不在屋子裏。撐著身體起來，腰間還有些酸楚。念及昨日去郎中那裏吃了苦寒藥，便不想再多受一遭難，只忙將自己挪下床來，從床頭的箱子裏取來凝香丸，自己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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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舒出來屋子，看曹二正在院子裏劈柴。如今天氣涼了，他總穿些黑灰色的衣物，再看不出來身形，可揮灑斧頭力氣勁脆，很是輕巧。明舒想，院子裏如今人多，徐嫂子一個做活兒辛苦，曹二方去幫手。
這些時日相處下來，她已然摸索得他那副閑不下來的性子，總要將事情安排得滿滿的。
曹二看她出來，面上露出些許笑意，“睡醒了？”
“嗯。”
“昨夜裏可是沒睡好？”曹二問她。“這會兒已是快要晚飯了，姑娘。”
明舒不知不覺睡了一下午，看了看圍墻上頭的太陽。方回頭過來回他的話，“昨個兒夜裏沒睡沈。”
曹二劈好最後一塊兒木柴，邊提著斧頭放去墻角下，而後走來耳旁，戲謔問她。“可是想我？”
“你就想。”明舒蹲去地上，將他將才砍好的柴火撿規整了，與徐嫂子送去廚房裏存著。回來便看希兒已背好畫箱，抱著自己的包裹站在院子裏了。
“姐姐，曹大哥。我來了好幾日了，不好再打擾你們，得去找我阿爹了。你們可知道何記酒樓在哪？”
曹二對金山城十分熟悉，“就在隔壁一道兒巷子。我領你過去。”說著，拉了拉明舒，“你也一道，整好與你置辦幾套換洗的衣衫。”
--
何記酒樓說大不大，比不起城中最高最好的酒樓。說小的話，又比這些小巷裏的客棧要氣派許多。
曹二走來，已被酒樓裏出來的客人認得出來。
“曹兄，好些時日不見。”
“李兄。”
“可是又做什麽大生意了？可要記得關照關照兄弟我。”
“不過是回了趟老家，呆的久了些。”
那李旭又打量一番曹二身旁的女郎，雖一身布衣，五官精致，身姿玲瓏，著實是個美人胚子。喉嚨不覺咽下一口口水：“喲呵，這位姑娘是？”
“成親了，賤內。”曹二笑著，牽著明舒的手緊了緊，“便不叨擾李兄，我們還有事要辦。”
李旭笑得尷尬，撓撓腦袋，說了些道別的話。
待人走了，明舒方掙了掙他的手，“什麽時候成親的？你張口就來？”
“你沒見他那副色相？”曹二擰眉打量一番女郎，看她沈起臉色，垂起一雙眸光，瞬間覺著虧欠幾分。女郎家的名聲本是最緊要的，偏生他什麽都沒給過她，便要了人家當老婆。於是牽回她的手來，趁著無人的地方，低聲問她：“你想成親？”
“你還問我麽？”明舒話語聲沈沈的，也不看他，“從銀海灘出來，我已沒別處可去了。成不成親的，也無所謂。”
曹二口齒咂摸了下，正要說什麽，卻看小二的來迎客。“二位，是吃飯還是打間兒？”
曹二只好先將私事擺在一旁，“請問小二哥，你們這兒可有一位叫吳安的夥計？”
“哦，你們找我們家掌櫃的。”小二輕松笑著，往樓上喊了一聲，“掌櫃的，有人找。”
話落，便聽樓上有人回了話，是個把爽快的女聲，“他正招呼客人呢。”便看那女子走來圍欄旁，挑眉媚眼，尖酸下巴，打量一番樓下三人，方與小二道了聲，“請客人喝一杯熱茶，他一會兒就下來。”
曹二與明舒被請去坐下，明舒方覺奇怪，問起希兒，“你阿爹作了這何記酒樓的掌櫃，也算是過得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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