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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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
祁山黃葉紛飛, 氣候驟然涼了下來。
從祁南鎮一路北上，曹二將牛車換了馬車。明舒與希兒坐得舒適了許多，可身上衣衫卻日漸單薄, 不足禦寒。
馬車徐徐前行。車窗雖已合緊，依舊擋不住外頭冷風絲絲滲透進來。
明舒蜷著膝蓋, 捂著自己雙手吹氣暖著。昨個兒從祁南鎮上出來的時候, 還沒變天, 今日入了山, 方發覺冷了。早晨起來, 樹枝椏兒上染了一層霧凇。這會兒, 已經將人冷得快要發抖。
明舒窩在馬車角落了，叫臂膀都貼著車壁, 方覺著緩和一些。又看小少年靠著車門處坐著, 也是縮成了一團, 正發抖。吳家本不是富碩之家, 小少年身上衣物，只薄薄一層棉布，腳下踩著一對草鞋, 白皙的腳背已被凍得發紅。
“希兒，你過來。”
小少年正捂著自己臂膀搓了搓, 聽明舒喊她，擡眸望過去，眼神中滿是不大相信。
“你過來吧。太冷，我們靠在一處。”
“我…”小少年動也沒動, 臉紅了, “不敢擾著姐姐。男女，男女有別。”
明舒幹脆將人一把拉了過來, “這會兒還講究這個做什麽？總比要凍壞了強。”
二人靠著車壁一並坐著，臂膀靠在一處，方覺著暖和了些。小少年怯怯臉紅，身體卻很誠實地和明舒靠得很近。明舒將才吹著熱氣暖好自己的手，又去捂了捂小少年的。果真他的手比自己的還要涼些。
趕車的人一聲長籲，馬一聲嘶鳴，車緩了兩步，漸漸停下。
曹二推開車門，見他那好娘子正捂著小少年的手，眉間不悅一閃而過。卻問道，“可是太冷？”
明舒點點頭，“有沒有小村莊能歇腳？得買些厚衣服來穿。”
“先在這裏歇腳生火，讓你們暖暖。衣服的事，我去想辦法。”曹二說完，翻身落了馬車，自顧去拾柴生火。
明舒從半掩著的車門裏望出去，看他在樹下堆疊木柴，又取草紙引火，再取身上火折子點燃。動作行雲流水，沒多少時候，那木柴堆冒出零星火苗，可冷風一來，又有些要被吹滅之勢。
曹二見狀，來馬車上搬箱子。他們沒多少行李，箱子是在祁南鎮上買馬車的時候置辦的，裏頭只幾張烤餅做幹糧，便就再無其他東西。曹二將箱子搬去風口位置擋著，這方見火苗興旺起來。
小少年見狀，“姐姐，落車烤火去，暖暖身子吧。”
“嗯。”明舒應著，便看小少年已兀自先落了馬車，縮著半身，走去火堆旁取暖。正跟著往馬車下挪，便看曹二折轉過來扶她。明舒吃了那郎中兩副藥，身子已經好全，輕松一躍，落了馬車，被他扶去火堆旁。便聽他交代：“我往樹林打水去，你們在此稍等。”
“好。你快些回來。”
“知道了。”
雖是正午時分，因陰雨的緣故，天色有些晦暗。曹二折轉入竹林，走去小溪旁，用骨哨喚出暗影。那暗影忙捧來一件黑色大氅。
“主上，只尋得這個。主上先用著。”
“只有一件？”曹二接過那件大氅，細細翻著，正如他所要的。不能張揚，不能是別人穿過的，不能有味道。幹幹凈凈的黑色，與他那娘子該會要用得舒心。
暗影連忙解釋，“附近村落不多，沒得味道，幹凈的，只找到這一件。”
曹二勉強接下，“海公公可有消息？”
“還未。”
“罷了。你再去尋兩件這樣的大氅來，實在不行，就收些農家幹凈的棉襖。最重要是幹凈。”曹二吩咐完，便看那暗影與他拱手作禮，轉身往溪水下流去了。
眼看就要下雨，曹二往馬車回。臨出了竹林，遠遠望見那邊姐弟二人，依舊相互依偎著，借著火堆和彼此取暖。女郎臉色有些僵白，好不容易調理回來紅潤的唇色，也看著幹燥發白。曹二忙走去，將大氅捂上她一雙肩頭。
“你回來了？”
“這是哪裏來的大氅？”
“那邊有一戶人家，問老漢買來的。”
明舒觸及披來肩頭的衣物，棉料質地，幹凈細軟，因裏頭夾了一層棉花，很是暖和。這般質地的布料，在荒山野嶺中能找到，已是幸運了。看了看身旁小少年，正發抖，心生不忍，將大氅從肩頭拉扯下來，披去小少年身上。“希兒身上衣物比我薄些，你先用著。”
“我不用，姐姐。”希兒連忙推辭。
“別動。”明舒連著大氅將小少年一對肩頭捂了捂緊，“你才多大。這身上衣物都是夏日穿的，哪裏經得住這樣的天氣。”
希兒一雙星眸望了過來，“我，我在山上便是這樣過冬，我抗凍得很。”
“不許狡辯。穿好。”明舒本不大是願意照顧人的性子，可這一路，和希兒相處熟了。希兒與她說畫畫，說起山上日常，說起他母親，於是更生了些許憐惜之意。
曹二嘴角緊緊沈著，好不容易尋來的衣物，又給了別人，只好一把將人攬緊了，用自己體溫給她暖暖。明舒猝不及防被他抱入懷中，擡眸看了看他神色，便看他目光冷冷落在自己面上：“自己都顧不上。好不容易才調理好些。”
男人體溫透過衣物傳來，明舒只往他懷裏鉆了鉆，“許帶些熱水在馬奶袋子裏會好些，一會兒上了車，裹在懷裏捂著。我與你再去取些水來燒滾了，動一動，就不冷了。”
“也好。”
--
下午的時候，冷雨淅淅瀝瀝下了起來。馬蹄踏起泥水，車輪碾過腐爛的泥葉，一路從山林穿過。
驛站就在山下不遠，來到的時候，明舒已在車中昏昏欲睡。希兒將那大氅鋪開，二人一通窩在裏頭，一人捂著個羊奶袋子，勉強算是能過。
曹二揭開車門，見希兒靠在明舒肩頭，二人一並睡著。只上車去推了推小少年，細聲道，“驛站到了，裏頭有房間。你報我姓氏，叫小二哥帶你上廂房。”
希兒這方掀開被褥，抱著那只羊奶袋子，往車下頭去，回頭看了看明舒，“姐姐手好涼，曹大哥。”
曹二回眸看他，擰了擰眉頭，“知道了，你去吧。”說罷兀自連著大氅將女郎抱入懷裏，一並落了馬車。
明舒迷迷糊糊之間，知道曹二抱她。身上涼著，便直往曹二懷中鉆了鉆。曹二腳步很快，進了屋子，光線從外頭晦澀的殘光，變成了屋內燭火暖光。明舒方才清醒來幾分。便聽有人上來招呼。
“主…”那小廝話裏沒完，便被曹二打斷了去。
“帶我去廂房。”
明舒沒在意那稱呼，腕子摟上曹二脖頸，“曹大哥，冷。”
那小廝不覺捂嘴偷笑一聲，被曹二狠狠瞪了一眼，方加緊腳步往樓上去了。
明舒被他抱來榻上躺好，已是徹底醒了，勾著曹二脖頸的手，將松散下來，那雙手便被他一把捂了過去。“進來屋裏可有好些？”
“好些。”明舒點點頭，明舒直覺被子幹凈暖和，比早前在祁南鎮上好多了。曹二貼得近，她聞見淡淡的酒氣。“你飲酒了？”
“酒能驅寒。”
聽他這麽一說，明舒方想起一路他在外趕馬車，身上衣物也並不厚實。便一直持著馬奶袋子喝酒趕路。只反手拉起他手背探了探，也是很涼的。又碰到他衣物上的水汽，“快將濕衣換下來吧，會著涼的。”
說著，雙手勾起他脖頸，在他薄唇上輕輕一點，“你也來被子裏暖暖。”
曹二觸及她口中香甜，又看她面色虛弱，心中疼惜。順勢吻了回去。唇珠上吃咬片刻，女郎蘭息徐徐喘動。曹二將才松開人來，問起，“你身子，可好了？”
明舒自知他想做什麽，微微點頭。便聽門口有人闖入。曹二方抱她進來，未合房門。那小廝端著火盆，見房中情形，不由得收斂目光將火盆擱置在一角，慌忙退了出去。
房門啪嗒一聲響，被合上了。曹二這方兀自解身上衣襟，又去了鞋襪，滾入明舒被褥裏去。
一聲驚雷滾滾而來，窗外又閃電劃過。明舒一驚躲進曹二懷中，方覺他手上沒老實，尋著柔柔之處摸索。鼻息湊近，貼著她的。吻落在唇上，有些急，一點點吃咬侵入，卷起舌尖，吞吞吐吐索拿她口中溫潤。
明舒嘴上有些應付不來，方還冷著的身子，這會兒已有些發燙。便觸及他肩頭肌理，一並滾熱著，手指輕扣，自己已有些持不住。經得幾日調養，她身子見好，又未經雲雨多時，聽男子呼吸急急，身上陽剛熱氣襲來，她只覺連帶著也要沸騰一般。
曹二本就憋忍多日，借著幾分酒氣，將人扣在懷裏，女郎指尖扣入肩頭肌理，有些吃疼，知道她也是難忍，愈發難以遏制。
雷聲隆隆，窗外兩道閃電驚過。隨即落起雨來。
雨聲莫過了意識，漸漸像盈潤起來的小湖泊，乘著一艘小船隨浪浮沈。
明舒貼在男子胸口，身子乏累至極，有些沒了只覺，手指緩緩劃過小腹位置，忽的想起什麽，忽的驚醒回來，目光怔怔盯著頭頂床幃，“糟了。”
“怎麽？”曹二聲音幾分低沈，卻透著關切。
“凝香丸，沒有了。”
曹二也是怔了一怔，那凝香丸被他取了。二人此下交好，全然沒了措施。他也尚未打算過孩子的事情。可側臉過去，瞥見女郎驚容，又忽覺著該給人一聲安慰。於是將人攬回來懷裏，“一兩個小人，我還養得起。”
“……哪裏來的小人？”明舒狠狠戳一指他胸口位置。
“沒有？”曹二一笑，將人又壓制回去，“那再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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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兒，你過來。”
小少年正捂著自己臂膀搓了搓, 聽明舒喊她，擡眸望過去，眼神中滿是不大相信。
“你過來吧。太冷，我們靠在一處。”
“我…”小少年動也沒動, 臉紅了, “不敢擾著姐姐。男女，男女有別。”
明舒幹脆將人一把拉了過來, “這會兒還講究這個做什麽？總比要凍壞了強。”
二人靠著車壁一並坐著，臂膀靠在一處，方覺著暖和了些。小少年怯怯臉紅，身體卻很誠實地和明舒靠得很近。明舒將才吹著熱氣暖好自己的手，又去捂了捂小少年的。果真他的手比自己的還要涼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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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舒從半掩著的車門裏望出去，看他在樹下堆疊木柴，又取草紙引火，再取身上火折子點燃。動作行雲流水，沒多少時候，那木柴堆冒出零星火苗，可冷風一來，又有些要被吹滅之勢。
曹二見狀，來馬車上搬箱子。他們沒多少行李，箱子是在祁南鎮上買馬車的時候置辦的，裏頭只幾張烤餅做幹糧，便就再無其他東西。曹二將箱子搬去風口位置擋著，這方見火苗興旺起來。
小少年見狀，“姐姐，落車烤火去，暖暖身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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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快些回來。”
“知道了。”
雖是正午時分，因陰雨的緣故，天色有些晦暗。曹二折轉入竹林，走去小溪旁，用骨哨喚出暗影。那暗影忙捧來一件黑色大氅。
“主上，只尋得這個。主上先用著。”
“只有一件？”曹二接過那件大氅，細細翻著，正如他所要的。不能張揚，不能是別人穿過的，不能有味道。幹幹凈凈的黑色，與他那娘子該會要用得舒心。
暗影連忙解釋，“附近村落不多，沒得味道，幹凈的，只找到這一件。”
曹二勉強接下，“海公公可有消息？”
“還未。”
“罷了。你再去尋兩件這樣的大氅來，實在不行，就收些農家幹凈的棉襖。最重要是幹凈。”曹二吩咐完，便看那暗影與他拱手作禮，轉身往溪水下流去了。
眼看就要下雨，曹二往馬車回。臨出了竹林，遠遠望見那邊姐弟二人，依舊相互依偎著，借著火堆和彼此取暖。女郎臉色有些僵白，好不容易調理回來紅潤的唇色，也看著幹燥發白。曹二忙走去，將大氅捂上她一雙肩頭。
“你回來了？”
“這是哪裏來的大氅？”
“那邊有一戶人家，問老漢買來的。”
明舒觸及披來肩頭的衣物，棉料質地，幹凈細軟，因裏頭夾了一層棉花，很是暖和。這般質地的布料，在荒山野嶺中能找到，已是幸運了。看了看身旁小少年，正發抖，心生不忍，將大氅從肩頭拉扯下來，披去小少年身上。“希兒身上衣物比我薄些，你先用著。”
“我不用，姐姐。”希兒連忙推辭。
“別動。”明舒連著大氅將小少年一對肩頭捂了捂緊，“你才多大。這身上衣物都是夏日穿的，哪裏經得住這樣的天氣。”
希兒一雙星眸望了過來，“我，我在山上便是這樣過冬，我抗凍得很。”
“不許狡辯。穿好。”明舒本不大是願意照顧人的性子，可這一路，和希兒相處熟了。希兒與她說畫畫，說起山上日常，說起他母親，於是更生了些許憐惜之意。
曹二嘴角緊緊沈著，好不容易尋來的衣物，又給了別人，只好一把將人攬緊了，用自己體溫給她暖暖。明舒猝不及防被他抱入懷中，擡眸看了看他神色，便看他目光冷冷落在自己面上：“自己都顧不上。好不容易才調理好些。”
男人體溫透過衣物傳來，明舒只往他懷裏鉆了鉆，“許帶些熱水在馬奶袋子裏會好些，一會兒上了車，裹在懷裏捂著。我與你再去取些水來燒滾了，動一動，就不冷了。”
“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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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時候，冷雨淅淅瀝瀝下了起來。馬蹄踏起泥水，車輪碾過腐爛的泥葉，一路從山林穿過。
驛站就在山下不遠，來到的時候，明舒已在車中昏昏欲睡。希兒將那大氅鋪開，二人一通窩在裏頭，一人捂著個羊奶袋子，勉強算是能過。
曹二揭開車門，見希兒靠在明舒肩頭，二人一並睡著。只上車去推了推小少年，細聲道，“驛站到了，裏頭有房間。你報我姓氏，叫小二哥帶你上廂房。”
希兒這方掀開被褥，抱著那只羊奶袋子，往車下頭去，回頭看了看明舒，“姐姐手好涼，曹大哥。”
曹二回眸看他，擰了擰眉頭，“知道了，你去吧。”說罷兀自連著大氅將女郎抱入懷裏，一並落了馬車。
明舒迷迷糊糊之間，知道曹二抱她。身上涼著，便直往曹二懷中鉆了鉆。曹二腳步很快，進了屋子，光線從外頭晦澀的殘光，變成了屋內燭火暖光。明舒方才清醒來幾分。便聽有人上來招呼。
“主…”那小廝話裏沒完，便被曹二打斷了去。
“帶我去廂房。”
明舒沒在意那稱呼，腕子摟上曹二脖頸，“曹大哥，冷。”
那小廝不覺捂嘴偷笑一聲，被曹二狠狠瞪了一眼，方加緊腳步往樓上去了。
明舒被他抱來榻上躺好，已是徹底醒了，勾著曹二脖頸的手，將松散下來，那雙手便被他一把捂了過去。“進來屋裏可有好些？”
“好些。”明舒點點頭，明舒直覺被子幹凈暖和，比早前在祁南鎮上好多了。曹二貼得近，她聞見淡淡的酒氣。“你飲酒了？”
“酒能驅寒。”
聽他這麽一說，明舒方想起一路他在外趕馬車，身上衣物也並不厚實。便一直持著馬奶袋子喝酒趕路。只反手拉起他手背探了探，也是很涼的。又碰到他衣物上的水汽，“快將濕衣換下來吧，會著涼的。”
說著，雙手勾起他脖頸，在他薄唇上輕輕一點，“你也來被子裏暖暖。”
曹二觸及她口中香甜，又看她面色虛弱，心中疼惜。順勢吻了回去。唇珠上吃咬片刻，女郎蘭息徐徐喘動。曹二將才松開人來，問起，“你身子，可好了？”
明舒自知他想做什麽，微微點頭。便聽門口有人闖入。曹二方抱她進來，未合房門。那小廝端著火盆，見房中情形，不由得收斂目光將火盆擱置在一角，慌忙退了出去。
房門啪嗒一聲響，被合上了。曹二這方兀自解身上衣襟，又去了鞋襪，滾入明舒被褥裏去。
一聲驚雷滾滾而來，窗外又閃電劃過。明舒一驚躲進曹二懷中，方覺他手上沒老實，尋著柔柔之處摸索。鼻息湊近，貼著她的。吻落在唇上，有些急，一點點吃咬侵入，卷起舌尖，吞吞吐吐索拿她口中溫潤。
明舒嘴上有些應付不來，方還冷著的身子，這會兒已有些發燙。便觸及他肩頭肌理，一並滾熱著，手指輕扣，自己已有些持不住。經得幾日調養，她身子見好，又未經雲雨多時，聽男子呼吸急急，身上陽剛熱氣襲來，她只覺連帶著也要沸騰一般。
曹二本就憋忍多日，借著幾分酒氣，將人扣在懷裏，女郎指尖扣入肩頭肌理，有些吃疼，知道她也是難忍，愈發難以遏制。
雷聲隆隆，窗外兩道閃電驚過。隨即落起雨來。
雨聲莫過了意識，漸漸像盈潤起來的小湖泊，乘著一艘小船隨浪浮沈。
明舒貼在男子胸口，身子乏累至極，有些沒了只覺，手指緩緩劃過小腹位置，忽的想起什麽，忽的驚醒回來，目光怔怔盯著頭頂床幃，“糟了。”
“怎麽？”曹二聲音幾分低沈，卻透著關切。
“凝香丸，沒有了。”
曹二也是怔了一怔，那凝香丸被他取了。二人此下交好，全然沒了措施。他也尚未打算過孩子的事情。可側臉過去，瞥見女郎驚容，又忽覺著該給人一聲安慰。於是將人攬回來懷裏，“一兩個小人，我還養得起。”
“……哪裏來的小人？”明舒狠狠戳一指他胸口位置。
“沒有？”曹二一笑，將人又壓制回去，“那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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