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 學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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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 學琴
◎夢中的婚禮。◎
後來, 蔣莞找機會又去見了謝鳶一次，特意問問那個纏著她的男生是什麽意思。
小姑娘一聽她的來意就嚇到了，瞪大眼睛磕磕巴巴：“不、不是……莞、莞莞姐, 我、我可沒有談戀愛……”
好家夥, 一句話結巴了三四次。
蔣莞哭笑不得，不斷拍她肩膀：“寶貝，我沒有興師問罪的意思，別緊張。”
謝鳶皺著秀氣的眉頭, 可憐巴巴的看著她。
“我知道我們家鳶鳶肯定不會在這個時候談戀愛, 還有不到兩個月就高考了，你肯定只想著學習對吧？”蔣莞不緊不慢，笑吟吟的引導著問。
“嗯嗯！”謝鳶用力點頭。
“但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是亙古不變的定律。”蔣莞話鋒一轉：“我們家鳶鳶這麽漂亮, 追求者肯定不少就是了。”
……
謝鳶不說話了，算是默認。
一張粉面上即羞赧又有些苦惱。
蔣莞在確認之後，就有些愁。
其實十七八歲的高三生青春期懵懂, 荷爾蒙爆發, 在一群少男少女的相處中產生好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她當初也是帶著頭叛逆談戀愛的那個。
可是謝鳶不一樣，身體的病痛折磨了她這麽多年，如今好不容易脫胎換骨，但大體還是脆弱的。
蔣莞可是最知道那些青春期的男孩兒追起女孩子來是多執著, 多煩人。
像謝鳶這麽乖的，怎麽能鬥得過那些厚臉皮的？
想到這裏，她胸口的氣血都有些翻湧, 立刻問：“那個小混蛋是不是纏著你不放, 你跟你哥說了沒有？”
“沒、沒…莞莞姐, 你千萬別跟我哥說！”謝鳶嚇的面色蒼白，連連擺手：“那個人他，他就是我同學，也沒有纏著我，真的沒什麽的。”
蔣莞想了想，也沒繼續說什麽。
雖然她擔心謝鳶性子軟，拒絕這些男生的手段也許不夠決絕，但說到底這都是小姑娘自己的事兒。
她若是摻合進去，或者是謝為摻和進去，都會讓小姑娘很為難的。
“行，鳶鳶，我信你，你是大人了能解決好自己的事情。”蔣莞拍了拍她的肩膀，聲音放柔：“但有一點，假如遇到為難的事情千萬別忍著知道麽，不方便找你哥的話就來找我。”
“知道的。”謝鳶澄澈的眼睛看著她，笑容溫柔：“莞莞姐，你對我真好。”
“廢話，我可是看著你長大的。”蔣莞在她面前一向自詡為半個‘家長’，理所當然道：“不對你好對誰好。”
蔣莞說完，低頭看了眼手表，對她揮了揮手：“行了，趕緊回去上課吧。”
今天是工作日，她是擠出來時間過來看謝鳶一眼的。
婚期越來越近，到時候肯定要請一段時間的假忙前忙後，除了婚禮以外還有蜜月，那工作就只能往前趕一趕了。
而且不光是蔣莞，賀聞朝也是。
他從去年開始全國巡回演奏會到七月末就結束了，但除此之外其他的工作也很多——譬如在決定不續約的情況下，幸遇肯定要趁著最後的這段時間把他身上的價值榨幹，安排了許多商務通告。
雖然有合同在，但賀聞朝也不是個會因為一些多出來的工作就斤斤計較的人，更何況他都已經決定要走了，還是要給雙方留個彼此體面的。
六、七兩個月份，兩個人都忙成了陀螺。
一個不斷加班，也一個頻繁出差。
在家一起睡覺的日子，反倒變成‘偶爾’的了。
但只要有機會，賀聞朝就會‘變本加厲’討回來。
蔣莞每每累的氣若游絲，就趴在枕頭上欲哭無淚。
“你真討厭。”她軟垂的眼皮半閉著，嘟囔道：“又不是我晾著你的，是你自己出差，忙的要命……”
然後還帶著些怨氣的折騰她。
賀聞朝不語，只是把困頓側身要睡的女孩兒扒拉到自己的懷裏，把玩她蔥根一樣細細的手指。
他若有所思道：“其實你的手也適合彈琴。”
蔣莞打著哈欠，軟綿綿道：“說什麽呢……”
她看起來是那種有藝術細菌的人麽？
賀聞朝又說：“熬過這陣就好了。”
對於他來說，準備婚禮前的這陣兵荒馬亂，真的是在‘熬’的。
蔣莞領悟了他的意思，擡了擡唇角：“嗯，睡吧。”
她也是這麽想的。
可賀聞朝並不睡，說完之後繼續低頭親她，小雞啄米似的輕吻落在她的額頭，鼻尖，唇角還有臉頰……
鬧的蔣莞不勝其擾。
“賀聞朝。”她不得不睜眼，幽怨的嘆了口氣：“你好煩。”
幹嘛故意打擾她。
賀聞朝把剛才說過的話又提起來，點她的手指：“要不要學琴？”
“……您看我是那塊料麽？”蔣莞完全不知道他是哪根筋抽了。
“Allen說室外婚禮，如果能彈奏一首氣氛會比較唯美。”賀聞朝頓了下，繼續說：“我不想自己彈，想和你一起。”
蔣莞楞了下，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
原來他旁側敲擊想要的是……四手聯彈？
可自己這毛線基礎都沒有甚至連個愛好者都算不上的，何德何能和賀聞朝四手聯彈啊？
到時候不得好聽的一陣一陣的？
蔣莞搖頭，有些不好意思：“我還是別去丟人了吧。”
其實她知道婚禮現場大家都是來看個熱鬧，有幾個人能真的聽鋼琴演奏？但是要把自己不擅長的一面示於人前，這個真的是很難的一件事情……
要是讓她去演講一個輿論危機處理的公關案那是她擅長的。
賀聞朝抿了抿唇，說：“那算了。”
“我也不彈了。”
反正婚禮的環節很豐富，亂七八糟的，多一個少一個都不是重點。
只是，賀聞朝難得有這麽‘孩子氣’的一面，倒是讓蔣莞覺得新鮮。
她歪頭看著他，若有所思的琢磨半晌，笑吟吟道：“說實話，你是不是想拉著我一起去丟人？”
“……我會教你。”賀聞朝思索，直白的說：“一個半月，只學一首曲子。”
——除非太傻的都能學會，更何況蔣莞還是個聰明人。
蔣莞想了想說：“要不然把嘉嘉借給你，你和她一起彈？”
雖然嘉嘉只是個五歲小孩兒，但論‘琴技’這方面，可比她要高明多了。
“……”
“開玩笑的。”但只過了幾秒蔣莞就推翻了自己這句話，笑著捧住賀聞朝的臉親了親：“我才不要在婚禮這天讓你和別的女性生物一起彈琴。”
哪怕是小孩子也不行。
所以，她只能勉為其難的自己上了。
那天過後，蔣莞除了工作以外還多了個額外的任務——學琴，看五線譜。
但比起‘學’，她更多的是死記硬背那五線譜然後試圖把記下來的音符傳遞到指尖上，琴上。
反正她又不是真的要學琴，只需要記下來‘夢中的婚禮’這一曲是怎麽彈的就好。
賀聞朝非常細心的教她，不會因為蔣莞偶爾的抱怨就不耐煩。
他只說了一句讓她非常安心的話：“別擔心，有我給你兜底。”
四手聯彈，兩個人一起的合作，就是要互相幫襯來補全對方的不足的……雖然她的‘不足’稍稍多了一些。
但又有什麽關系，有賀聞朝在。
想到這裏，蔣莞就感覺壓力沒那麽大了。
人都是怕丟人的，尤其是在重大的場合面前，所以她一直還是蠻有壓力。
但在賀聞朝說完這句話後，她就沒那麽在意了……
笨拙的學琴之路也更加順利了一些。
終於在婚期前夕，蔣莞可以很流暢的彈奏一首夢中的婚禮。
和蘇兮出去逛街的時候，她故意找了個鋼琴店，假裝不經意的進去看看說要給賀聞朝買琴架，然後再售貨員的殷勤勸說下，仿佛很‘為難’的坐下秀了一手——
直接就把蘇兮秀的目瞪口呆了。
“你，你你你！”她看著蔣莞，磕磕巴巴地說：“你個五線譜都認不全的貨什麽時候會彈琴了！”
“近朱者赤這個道理懂不懂？”蔣莞彎著眼睛，十分得意的笑道：“大鋼琴家是我老公，我天天在藝術的環境裏被熏陶當然有長進……”
“你可別胡說八道了。”蘇兮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你這種毫無藝術細菌的人要能被熏陶早就被熏陶了。”
相反的，她之前還很是不屑呢。
蔣莞也沒賣關子，秀了一下就說了：“我們打算在婚禮上彈這個呢。”
其實蘇兮也多少猜到了些，畢竟蔣莞這貨彈的是‘夢中的婚禮’——世界名曲她還是聽過的。
但是真聽蔣莞有親自在婚禮上彈的打算，還是小小的震驚了一下。
“呃，我真沒想到，你這是一鳴驚人啊。”她實事求是地感慨著：“不過彈的還不錯，賀聞朝帶著你也不算nba帶著cba了。”
“當然咯。”蔣莞揚起下巴，很是自豪：“我練了一個月呢。”
在這種自己一點點都不擅長的領域有所建樹，會更讓人有成就感。
再說了……
“就算我彈得很差也無所謂，你懂不懂什麽叫兜底啊。”蔣莞諄諄教育著蘇兮，語氣中有一絲很隱晦的炫耀：“賀聞朝會力挽狂瀾的。”
……
受不了了，就當誰沒有老公似的。
怎麽總是秀、恩、愛啊！
蘇兮磨了磨牙，冷笑：“你再彈一首其他的我聽聽？”
蔣莞：“……”
“呵，彈不出來吧？”蘇兮深知她的那點小九九，一針見血道：“你壓根就不是搞這個的性格，八成一個月就練這一首了。”
“誰說的。”蔣莞不服氣的反駁。
她又重新坐在鋼琴前面，自信滿滿的按下黑白鍵：“你聽這個。”
這一系列的動作挺唬人的，蘇兮還真以為她這是開竅了，除了固定那首以外還練了別的，洗耳恭聽……
結果聽著聽著就發現，這他媽會的第二首是小！星！星！
【作者有話說】
下章就婚禮了，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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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中的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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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夥, 一句話結巴了三四次。
蔣莞哭笑不得，不斷拍她肩膀：“寶貝，我沒有興師問罪的意思，別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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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們家鳶鳶肯定不會在這個時候談戀愛, 還有不到兩個月就高考了，你肯定只想著學習對吧？”蔣莞不緊不慢，笑吟吟的引導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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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是亙古不變的定律。”蔣莞話鋒一轉：“我們家鳶鳶這麽漂亮, 追求者肯定不少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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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謝鳶不一樣，身體的病痛折磨了她這麽多年，如今好不容易脫胎換骨，但大體還是脆弱的。
蔣莞可是最知道那些青春期的男孩兒追起女孩子來是多執著, 多煩人。
像謝鳶這麽乖的，怎麽能鬥得過那些厚臉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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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若是摻合進去，或者是謝為摻和進去，都會讓小姑娘很為難的。
“行，鳶鳶，我信你，你是大人了能解決好自己的事情。”蔣莞拍了拍她的肩膀，聲音放柔：“但有一點，假如遇到為難的事情千萬別忍著知道麽，不方便找你哥的話就來找我。”
“知道的。”謝鳶澄澈的眼睛看著她，笑容溫柔：“莞莞姐，你對我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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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莞領悟了他的意思，擡了擡唇角：“嗯，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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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教你。”賀聞朝思索，直白的說：“一個半月，只學一首曲子。”
——除非太傻的都能學會，更何況蔣莞還是個聰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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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嘉嘉只是個五歲小孩兒，但論‘琴技’這方面，可比她要高明多了。
“……”
“開玩笑的。”但只過了幾秒蔣莞就推翻了自己這句話，笑著捧住賀聞朝的臉親了親：“我才不要在婚禮這天讓你和別的女性生物一起彈琴。”
哪怕是小孩子也不行。
所以，她只能勉為其難的自己上了。
那天過後，蔣莞除了工作以外還多了個額外的任務——學琴，看五線譜。
但比起‘學’，她更多的是死記硬背那五線譜然後試圖把記下來的音符傳遞到指尖上，琴上。
反正她又不是真的要學琴，只需要記下來‘夢中的婚禮’這一曲是怎麽彈的就好。
賀聞朝非常細心的教她，不會因為蔣莞偶爾的抱怨就不耐煩。
他只說了一句讓她非常安心的話：“別擔心，有我給你兜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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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又有什麽關系，有賀聞朝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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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就把蘇兮秀的目瞪口呆了。
“你，你你你！”她看著蔣莞，磕磕巴巴地說：“你個五線譜都認不全的貨什麽時候會彈琴了！”
“近朱者赤這個道理懂不懂？”蔣莞彎著眼睛，十分得意的笑道：“大鋼琴家是我老公，我天天在藝術的環境裏被熏陶當然有長進……”
“你可別胡說八道了。”蘇兮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你這種毫無藝術細菌的人要能被熏陶早就被熏陶了。”
相反的，她之前還很是不屑呢。
蔣莞也沒賣關子，秀了一下就說了：“我們打算在婚禮上彈這個呢。”
其實蘇兮也多少猜到了些，畢竟蔣莞這貨彈的是‘夢中的婚禮’——世界名曲她還是聽過的。
但是真聽蔣莞有親自在婚禮上彈的打算，還是小小的震驚了一下。
“呃，我真沒想到，你這是一鳴驚人啊。”她實事求是地感慨著：“不過彈的還不錯，賀聞朝帶著你也不算nba帶著cba了。”
“當然咯。”蔣莞揚起下巴，很是自豪：“我練了一個月呢。”
在這種自己一點點都不擅長的領域有所建樹，會更讓人有成就感。
再說了……
“就算我彈得很差也無所謂，你懂不懂什麽叫兜底啊。”蔣莞諄諄教育著蘇兮，語氣中有一絲很隱晦的炫耀：“賀聞朝會力挽狂瀾的。”
……
受不了了，就當誰沒有老公似的。
怎麽總是秀、恩、愛啊！
蘇兮磨了磨牙，冷笑：“你再彈一首其他的我聽聽？”
蔣莞：“……”
“呵，彈不出來吧？”蘇兮深知她的那點小九九，一針見血道：“你壓根就不是搞這個的性格，八成一個月就練這一首了。”
“誰說的。”蔣莞不服氣的反駁。
她又重新坐在鋼琴前面，自信滿滿的按下黑白鍵：“你聽這個。”
這一系列的動作挺唬人的，蘇兮還真以為她這是開竅了，除了固定那首以外還練了別的，洗耳恭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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