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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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7 章
昨天淩晨三四點才回到宿舍的警官二人組早上八點就來到了旅店防止某個小姑娘不講信用地跑掉。
萩原研二留了個心眼早上起來問了一下木村警官“年紀還小未來還長”是什麽意思，意外得知小姑娘悲慘人生的他二話不說拽著幼馴染來看著有自殺侵向的小姑娘。
“現在能看的住，之後呢？這小姑娘幾歲？”松田陣平無聊地把玩著指尖陀螺。
“十四歲，還是個小朋友呢。”萩原研二嘆了口氣，確實有些頭疼該怎麽安排小姑娘，“看她樣子大概不會同意去福利院吧？”
兩人就在下邊閑聊著，餘光註視著樓梯口卻始終不見小姑娘下來吃早飯。
等到十點沒見蹤影，兩人走上去敲門。
沒人應聲，松田陣平轉身下樓去問前臺，萩原研二很不想接受小姑娘自己一個人跑走的事實但來自松田陣平的電話說明了一切。
“竟然真的跑了……我們是什麽差狼虎豹嗎？”研二醬郁悶，研二醬要說。
松田陣平作勢抖了抖雞皮疙瘩一臉嫌棄地看著作怪的幼馴染：“我要是她，也跑。”
昨晚值班的前臺小姐回去休息了，今天的前臺登記是一個男性，他用猶疑的目光打量著松田陣平，答非所問：“警察廳可是在附近的！”
松田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墨鏡將這一舉動遮擋住，熟知幼馴染的萩原研二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忍不住笑了一聲。
松田陣平白眼都要翻過去了，他從懷裏掏出警察證一晃而過：“306的那個小姑娘昨天是我們送過來的，用的是我的身份證明，今天要去警察廳登記資料。”
侍者核實了一下，確定是自己誤會後不好意思地說：“抱歉，但是我沒有見到今天有小姑娘離開。”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對視一眼，後者開口：“可以請保潔小姐進去幫我們看一下人在不在？”
畢竟是一個小姑娘家，敲門也沒人響應，侍者勉強點了點頭同意。
空蕩蕩的房間如預料中的空無一人，並不平整的床說明霧矢凜在這裏確實躺了一會兒。
酒店人員那邊看到這個情況不用兩位警官開口，主動幫忙調了監控，監控裏並沒有小姑娘離開的畫面。
這個情況就很難不讓人往壞的方面想：萬一小姑娘不是自願離開呢？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走到甜品店左拐……”霧矢凜擡頭看了一眼甜品店的招牌，跟著手機上的指示繼續走著。
這其實是一件很令人震驚事情，作為路癡的霧矢凜只給她一份地圖她依舊是辨別不清方向的，除非就像原來三次元世界那樣有會跟著自己朝向轉圈圈的剪頭。
而這份文字版的地圖，選用的參照物地標並不都是很大很顯眼的牌匾，竟然也讓她一步不差地走到了目的地。
昨天因為突然想起來前男友，霧矢凜遲遲無法入睡，在她因此煩躁至極之時，手機突然響了。
“叮。”是一條短信。
果然，免費的東西就沒有好的。霧矢凜露出果不其然的表情點開訊息。
「請現在從窗戶跳出去後按照這份地圖走到目的地。」
訊息簡單明了，甚至是打印出來的。霧矢凜思考了一秒就決定照做。
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嘛，她剛開局有什麽是不能失去的嗎？
目的地是一個風景優美的公園，霧矢凜到達的時候天剛亮，路上人很少，但是真的有人早起晨練。
霧矢凜忍不住投以敬佩的眼神，她最後蹲在在長椅後花圃前，凝眉沈思：沒有鏟子要用手嗎？萬一有蟲子怎麽辦？
蹲得時間不短，身後有三四個人經過了，但不知為何霧矢凜在第四個人路過的時候突然有了想要回頭的沖動。
皮質的鞋子，黑色的休閑褲。霧矢凜慢慢將頭仰起：灰色的連帽衛衣外套……景光？？？
霧矢凜沒控制住瞪大了雙眼。
諸伏景光其實看到這個小姑娘好久了，不僅僅是因為她給他的熟悉感覺，更重要的是這個十四五歲的小朋友似乎遇到了困擾。
他遲遲沒有上前主動詢問只是因為現在黑衣組織成員的身份不太方便，但又做不到放任不管。
畢竟，他是警察啊，怎麽可能對需要幫助的民眾尤其是未成年視而不見？而且，她真的很想凜。
諸伏景光自然不會像霧矢凜那樣掩飾不住情緒，他將因想到某個人帶來的酸澀埋藏在心底，用符合蘇格蘭人設的平靜語調問：“有什麽事情嗎？”
霧矢凜快速眨了一下眼睛，收斂好自己的情緒，她沒發現因為自己這個不符合的舉動再加上之前的震驚讓諸伏景光對自己升了幾分戒備。
“那個，可以幫我挖一下土嗎？”她指了指花圃圈了一小塊土壤。她的視線落在諸伏景光身後的貝斯包。
狙擊槍肯定是不可能整只放進去的，槍的零件比如槍管什麽都正好可以用來挖土。
和女友相戀7年的諸伏景光莫名地覺得面前這個小女孩在想什麽不得了的事情，但他無從知曉，順著女孩所指的方向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
諸伏景光當然不可能將貝斯包裏的槍管拿出來挖土，他從身上摸出來一個金屬卡片開挖。
霧矢凜看著沒有巴掌大、只薄薄一層的金屬問：“這個是什麽？”
對上霧矢凜好奇懵懂的眼神，諸伏景光不由目移：可以說這是用來撬門用的嗎？
“咳，因為對金屬比較感興趣，所以會收藏。”
對撬鎖認知只來自太宰治的霧矢凜不相信，但目前的身份沒法質疑，也就只能點頭。
埋在土裏的是一個小小的盒子，只有兩個指節長、三根手指那麽寬，諸伏景光將泥土擦拭幹凈遞給小姑娘。
東西拿到手，霧矢凜沒著急打開，她站起來眼前一黑，天旋地轉中她聽到了她肚子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啊，對，昨天中午到今天她一共只吃了一塊面包，如果算上棺材裏躺屍的話大概兩天只吃了一塊面包？
暈眩過去，恢覆感知的霧矢凜才發現自己被蹲著的前男友扶著肩膀。
那雙好看的貓眼流露出擔憂：“沒事吧？先去吃點東西？”
這一刻，霧矢凜鼻子一酸，淚水開始在眼眶裏打轉，她突然想大哭一場。
莫名其妙的死亡，她在最後一刻感知到的是自己無力的四肢，看到的是雪白的刀刃，脖頸又一次被劃破，她在三成健人帶著悲戚的眼神中緩緩倒下。
稀裏糊塗的覆活，開局就是躺在棺材裏的實驗體，緊張刺激的逃亡和被不知何人安排好的行動讓她茫然無措。
被淚水模糊的色塊是手足無措的諸伏景光的顏色，他小心翼翼遞上一塊手帕，霧矢凜很想不管不顧，什麽三次元、什麽任務、什麽必死的未來，為什麽要讓她一個人背負這些呢？
可張開口說出的只是：“想吃三明治。”她最喜歡吃的是諸伏景光做的羊肉，但現在唯一可能吃到的只有三明治了。
很明顯，她連諸伏景光的三明治都沒能擁有，霧矢凜一臉嫌棄的將便利店三明治裏的生菜葉挑出來。
諸伏景光神情恍惚了一下，聲音帶上了溫柔：“不喜歡吃生菜嗎？”
聲音帶著不明顯的回憶意味，霧矢凜頓了頓，從喉嚨裏擠出一聲沈悶的“嗯”。
“不要挑食啊。”諸伏景光想到自己和女友關於飲食健康的鬥智鬥勇，唇角勾勒出無奈卻也酸澀的笑意，他改口，“不過，挑食也可以，只要、”他後半句微不可聞，將違背事實的祈願咽下去。
本來就味同嚼蠟的霧矢凜這下更吃不下去了，肚子已經餓到開始輕微絞痛了，但喉嚨處的那一口面包怎麽也咽不下去。
我的存在給你造成了傷害嗎我成了你不可愈合的傷痕？
諸伏景光只以為三明治太幹，貼心的遞給她一杯熱牛奶。
盡管氣氛沈默，但無論是諸伏景光還是霧矢凜都覺得緊提著的那口氣可以暫時松下緩一緩。
“如果有很喜歡的人不在了，你會討厭和他相識嗎？”
喜歡問一些奇奇怪怪假設問題這一點也和她很像，諸伏景光已經在竭盡全力不去想霧矢凜了，可總是事與願違。
“為什麽會這樣想？”
“因為……”霧矢凜歪著腦袋想了想，決定套用文豪太宰治的話，“因為‘若能避開猛烈的歡喜，自然不會有悲痛襲來’。”
諸伏景光有點驚訝，這句話不像是這個年紀小姑娘說出來的。
“我認為每種情緒都很珍貴，開心也好難過也罷，因某個人而產生的情緒不單單只是一種情緒。”諸伏景光站起來，時間不早了他要走了。
倒不至於諸伏景光離開霧矢凜的世界就沒了光影瞬間變得暗淡下來，霧矢凜等到手中熱牛奶變得溫涼才收回盯著早已遠去背影的視線，她仰頭一口悶，將註意力放到那個挖出來的小盒子上 。
是密碼鎖，霧矢凜毫無頭緒，她突然想念太宰先生：當時怎麽沒纏著他學開鎖呢？
隨意撥弄了幾個數字，霧矢凜不抱希望地試了好幾個日期。
“咯噔”密碼鎖開了——是今天的日期。
裏面有一張紙條和一個u盤。
紙條上寫著短短一句話。
「見到他安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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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淩晨三四點才回到宿舍的警官二人組早上八點就來到了旅店防止某個小姑娘不講信用地跑掉。
萩原研二留了個心眼早上起來問了一下木村警官“年紀還小未來還長”是什麽意思，意外得知小姑娘悲慘人生的他二話不說拽著幼馴染來看著有自殺侵向的小姑娘。
“現在能看的住，之後呢？這小姑娘幾歲？”松田陣平無聊地把玩著指尖陀螺。
“十四歲，還是個小朋友呢。”萩原研二嘆了口氣，確實有些頭疼該怎麽安排小姑娘，“看她樣子大概不會同意去福利院吧？”
兩人就在下邊閑聊著，餘光註視著樓梯口卻始終不見小姑娘下來吃早飯。
等到十點沒見蹤影，兩人走上去敲門。
沒人應聲，松田陣平轉身下樓去問前臺，萩原研二很不想接受小姑娘自己一個人跑走的事實但來自松田陣平的電話說明了一切。
“竟然真的跑了……我們是什麽差狼虎豹嗎？”研二醬郁悶，研二醬要說。
松田陣平作勢抖了抖雞皮疙瘩一臉嫌棄地看著作怪的幼馴染：“我要是她，也跑。”
昨晚值班的前臺小姐回去休息了，今天的前臺登記是一個男性，他用猶疑的目光打量著松田陣平，答非所問：“警察廳可是在附近的！”
松田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墨鏡將這一舉動遮擋住，熟知幼馴染的萩原研二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忍不住笑了一聲。
松田陣平白眼都要翻過去了，他從懷裏掏出警察證一晃而過：“306的那個小姑娘昨天是我們送過來的，用的是我的身份證明，今天要去警察廳登記資料。”
侍者核實了一下，確定是自己誤會後不好意思地說：“抱歉，但是我沒有見到今天有小姑娘離開。”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對視一眼，後者開口：“可以請保潔小姐進去幫我們看一下人在不在？”
畢竟是一個小姑娘家，敲門也沒人響應，侍者勉強點了點頭同意。
空蕩蕩的房間如預料中的空無一人，並不平整的床說明霧矢凜在這裏確實躺了一會兒。
酒店人員那邊看到這個情況不用兩位警官開口，主動幫忙調了監控，監控裏並沒有小姑娘離開的畫面。
這個情況就很難不讓人往壞的方面想：萬一小姑娘不是自願離開呢？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走到甜品店左拐……”霧矢凜擡頭看了一眼甜品店的招牌，跟著手機上的指示繼續走著。
這其實是一件很令人震驚事情，作為路癡的霧矢凜只給她一份地圖她依舊是辨別不清方向的，除非就像原來三次元世界那樣有會跟著自己朝向轉圈圈的剪頭。
而這份文字版的地圖，選用的參照物地標並不都是很大很顯眼的牌匾，竟然也讓她一步不差地走到了目的地。
昨天因為突然想起來前男友，霧矢凜遲遲無法入睡，在她因此煩躁至極之時，手機突然響了。
“叮。”是一條短信。
果然，免費的東西就沒有好的。霧矢凜露出果不其然的表情點開訊息。
「請現在從窗戶跳出去後按照這份地圖走到目的地。」
訊息簡單明了，甚至是打印出來的。霧矢凜思考了一秒就決定照做。
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嘛，她剛開局有什麽是不能失去的嗎？
目的地是一個風景優美的公園，霧矢凜到達的時候天剛亮，路上人很少，但是真的有人早起晨練。
霧矢凜忍不住投以敬佩的眼神，她最後蹲在在長椅後花圃前，凝眉沈思：沒有鏟子要用手嗎？萬一有蟲子怎麽辦？
蹲得時間不短，身後有三四個人經過了，但不知為何霧矢凜在第四個人路過的時候突然有了想要回頭的沖動。
皮質的鞋子，黑色的休閑褲。霧矢凜慢慢將頭仰起：灰色的連帽衛衣外套……景光？？？
霧矢凜沒控制住瞪大了雙眼。
諸伏景光其實看到這個小姑娘好久了，不僅僅是因為她給他的熟悉感覺，更重要的是這個十四五歲的小朋友似乎遇到了困擾。
他遲遲沒有上前主動詢問只是因為現在黑衣組織成員的身份不太方便，但又做不到放任不管。
畢竟，他是警察啊，怎麽可能對需要幫助的民眾尤其是未成年視而不見？而且，她真的很想凜。
諸伏景光自然不會像霧矢凜那樣掩飾不住情緒，他將因想到某個人帶來的酸澀埋藏在心底，用符合蘇格蘭人設的平靜語調問：“有什麽事情嗎？”
霧矢凜快速眨了一下眼睛，收斂好自己的情緒，她沒發現因為自己這個不符合的舉動再加上之前的震驚讓諸伏景光對自己升了幾分戒備。
“那個，可以幫我挖一下土嗎？”她指了指花圃圈了一小塊土壤。她的視線落在諸伏景光身後的貝斯包。
狙擊槍肯定是不可能整只放進去的，槍的零件比如槍管什麽都正好可以用來挖土。
和女友相戀7年的諸伏景光莫名地覺得面前這個小女孩在想什麽不得了的事情，但他無從知曉，順著女孩所指的方向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
諸伏景光當然不可能將貝斯包裏的槍管拿出來挖土，他從身上摸出來一個金屬卡片開挖。
霧矢凜看著沒有巴掌大、只薄薄一層的金屬問：“這個是什麽？”
對上霧矢凜好奇懵懂的眼神，諸伏景光不由目移：可以說這是用來撬門用的嗎？
“咳，因為對金屬比較感興趣，所以會收藏。”
對撬鎖認知只來自太宰治的霧矢凜不相信，但目前的身份沒法質疑，也就只能點頭。
埋在土裏的是一個小小的盒子，只有兩個指節長、三根手指那麽寬，諸伏景光將泥土擦拭幹凈遞給小姑娘。
東西拿到手，霧矢凜沒著急打開，她站起來眼前一黑，天旋地轉中她聽到了她肚子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啊，對，昨天中午到今天她一共只吃了一塊面包，如果算上棺材裏躺屍的話大概兩天只吃了一塊面包？
暈眩過去，恢覆感知的霧矢凜才發現自己被蹲著的前男友扶著肩膀。
那雙好看的貓眼流露出擔憂：“沒事吧？先去吃點東西？”
這一刻，霧矢凜鼻子一酸，淚水開始在眼眶裏打轉，她突然想大哭一場。
莫名其妙的死亡，她在最後一刻感知到的是自己無力的四肢，看到的是雪白的刀刃，脖頸又一次被劃破，她在三成健人帶著悲戚的眼神中緩緩倒下。
稀裏糊塗的覆活，開局就是躺在棺材裏的實驗體，緊張刺激的逃亡和被不知何人安排好的行動讓她茫然無措。
被淚水模糊的色塊是手足無措的諸伏景光的顏色，他小心翼翼遞上一塊手帕，霧矢凜很想不管不顧，什麽三次元、什麽任務、什麽必死的未來，為什麽要讓她一個人背負這些呢？
可張開口說出的只是：“想吃三明治。”她最喜歡吃的是諸伏景光做的羊肉，但現在唯一可能吃到的只有三明治了。
很明顯，她連諸伏景光的三明治都沒能擁有，霧矢凜一臉嫌棄的將便利店三明治裏的生菜葉挑出來。
諸伏景光神情恍惚了一下，聲音帶上了溫柔：“不喜歡吃生菜嗎？”
聲音帶著不明顯的回憶意味，霧矢凜頓了頓，從喉嚨裏擠出一聲沈悶的“嗯”。
“不要挑食啊。”諸伏景光想到自己和女友關於飲食健康的鬥智鬥勇，唇角勾勒出無奈卻也酸澀的笑意，他改口，“不過，挑食也可以，只要、”他後半句微不可聞，將違背事實的祈願咽下去。
本來就味同嚼蠟的霧矢凜這下更吃不下去了，肚子已經餓到開始輕微絞痛了，但喉嚨處的那一口面包怎麽也咽不下去。
我的存在給你造成了傷害嗎我成了你不可愈合的傷痕？
諸伏景光只以為三明治太幹，貼心的遞給她一杯熱牛奶。
盡管氣氛沈默，但無論是諸伏景光還是霧矢凜都覺得緊提著的那口氣可以暫時松下緩一緩。
“如果有很喜歡的人不在了，你會討厭和他相識嗎？”
喜歡問一些奇奇怪怪假設問題這一點也和她很像，諸伏景光已經在竭盡全力不去想霧矢凜了，可總是事與願違。
“為什麽會這樣想？”
“因為……”霧矢凜歪著腦袋想了想，決定套用文豪太宰治的話，“因為‘若能避開猛烈的歡喜，自然不會有悲痛襲來’。”
諸伏景光有點驚訝，這句話不像是這個年紀小姑娘說出來的。
“我認為每種情緒都很珍貴，開心也好難過也罷，因某個人而產生的情緒不單單只是一種情緒。”諸伏景光站起來，時間不早了他要走了。
倒不至於諸伏景光離開霧矢凜的世界就沒了光影瞬間變得暗淡下來，霧矢凜等到手中熱牛奶變得溫涼才收回盯著早已遠去背影的視線，她仰頭一口悶，將註意力放到那個挖出來的小盒子上 。
是密碼鎖，霧矢凜毫無頭緒，她突然想念太宰先生：當時怎麽沒纏著他學開鎖呢？
隨意撥弄了幾個數字，霧矢凜不抱希望地試了好幾個日期。
“咯噔”密碼鎖開了——是今天的日期。
裏面有一張紙條和一個u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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