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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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8 章
「見到他安心了吧？」
霧矢凜神色晦暗不明，像是一層薄紗將一切遮掩看不真切。
紙條上的字和之前文件袋裏的一樣，都是打印出來的，杜絕被發現一絲線索的可能。
霧矢凜摩挲著小巧的u盤：難得那筆錢是為了讓她有錢去網吧上網查看u盤的內容？
話說這個時間點，有沒有u盤轉接器？
在找了幾家有銷售配件的數碼店後，霧矢凜不得不將視線轉移到網吧。
日本的網咖……未成年可以進入嗎？
事實證明並不能，霧矢凜蹲在網咖前，感受到一團陰影籠罩住了自己，以為自己堵了人家門口，往旁邊挪了挪了。
“呵。”來人雙手環胸，冷笑一聲。成年男人壯碩的身軀帶來不可忽視的壓力，霧矢凜不太開心被打擾，但為了不被胖揍一頓還是仰起臉無精打采地打招呼：“好巧啊，警官。”
松田陣平翻了個白眼：“不巧，找你也挺費工夫的。”礙於霧矢凜女孩子的身份，松田陣平沒有揪住她的衣領把她提起，但音量是一點都沒收斂，“你知不知道你突然不見了還窗戶大開多讓人擔心！答應了萩那家夥就要好好遵守啊！再不濟留下張紙條讓我們知道你是自己走了而不是被壞人抓走！”
咆哮聲震得霧矢凜耳朵生疼，她懨懨地垂著腦袋被訓：“抱歉。”
松田陣平餘光掃到幼馴染跑過來的身影，說出最後一句：“註意安全不要讓別人擔心啊！”
他別過臉聲音相較於之前小了很多。
萩原研二跑過來，手很自然地搭在松田陣平的肩上：“又見面啦，小小姐。”他註意到這裏是一家網咖，而霧矢凜正蹲在網咖門口，“這裏應該是不允許未成年進入吧？”
你要不要猜猜我為什麽蹲在外面而不是坐裏面？突然想到了什麽，霧矢凜看著兩位警官：都是少年人他們應該有電腦吧？
不過……萬一有病毒什麽的就不太妙了吧陪？
她又垂下腦袋：“嗯，所以我在外面。”
“等人還是找人？”萩原研二總是樂於伸出手去幫助他人。
霧矢凜搖了搖頭：“等一臺我可以操作的電腦。”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滿頭霧水，前者雖然不明所以還是說道：“不介意的話可以用我的電腦？”
霧矢凜幽幽嘆了口氣，看向萩原研二的眼神覆雜至極：“你知道這樣做之後你將要面臨什麽嗎？”
語重心長就像是在對即將踏入歧途的少年最後的勸誡。
“哈、哈哈、”他尷尬地笑了幾聲，借個電腦而已他真的想象不到他要面臨什麽才會得到少女的這種反應。
“那你倒是直說啊！”松田陣平一如既往直率，看他那架勢可以窺見霧矢凜說不出個一二三四就難逃魔爪的結局。
吃了上次的虧，霧矢凜這次慢慢悠悠站起來，盡管依舊是眼前一黑，但只晃了晃就穩住身形，她掏出塞在兜裏的u盤：“我想看這個u盤的東西，但不知道裏面是什麽、有沒有病毒。”
這個回答……
“餵，撿到了東西還回去啊，懶得找失主上交警察也可以。”松田陣平向她攤開手掌。
松田陣平的手掌很大很糙，完全不像諸伏景光的手那樣修長，霧矢凜握緊了u盤：“是別人給我的，我只是不知道那人什麽意思罷了。”
是敵是友？那句莫名其妙的話又是怎麽回事？
在這二人面前撒謊太多次的霧矢凜已經沒有可信度，但這種事他們也不能真的一口咬定是假的。
經常說謊的人不被信任，這是很正常的事。
就像經常被忽視的人也會忘記自己有改變一些事情的能力。
“你們可以在一旁看著。”霧矢凜將是否要牽扯進這件事的權利讓給他們，雖然……
“走吧，順便解釋一下為什麽一聲不吭就跑了。”松田陣平將兩只手背在腦後，打了個哈氣。
因為昨夜是他和萩出的警，收隊的時候已經淩晨四點多了，排查另一個炸彈的任務就沒有交給他倆，好不容易能休息喘口氣，結果被這小鬼給浪費了。
他身體倒是很誠實地走在馬路外側，防止看上去心不在焉的小鬼一不小心走到馬路上。
電腦嘛，這個東西肯定是放在家裏，霧矢凜脫掉鞋子很有禮貌：“打擾了。”
萩原研二笑瞇瞇地看著這位小客人：“要喝點什麽？茶水？牛奶？”
霧矢凜凝眉盯著冰箱賭裏面有可樂：“闊樂！”
萩原研二挑挑眉，打開冰箱拿出了幾罐可樂。
霧矢凜歡呼一聲立馬坐到椅子上。
終於顯露出來的像個孩子的舉動讓萩原研二哭笑不得：“小小姐叫什麽名字呢？我叫萩原研二，看著賊兇的那家夥是松田陣平。”他一邊說一邊將可樂推過去。
霧矢凜伸手的動作一頓：景光他有和同期好友提到我嗎？
但名字已經在昨晚的警官那裏過了明路，她也只能如實回答：“我叫霧矢凜。”
這個名字有點耳熟。萩原研二總覺得在哪裏聽過。
『
“是喜歡射擊的女孩子嗎？”這類女孩並不常見，於是萩原研二發問。
“凜比較喜歡嘗試新奇的東西，而且……”諸伏景光輕笑一聲，正打算說什麽。
不想被肉麻到的降谷零擡起頭搶先一步：“霧矢那家夥，是個盡管大學畢業但還沒有從中二畢業的幼稚鬼。”
諸伏景光笑笑也不反駁：“她覺得架槍很帥。”
萩原研二大概對這個叫霧矢凜的女孩有了一定了解：“那下次一起吧？如果不嫌棄有電燈泡的話。”
』
“霧矢……凜？”萩原研二有些恍然地說出這個名字，幼馴染明顯沒有什麽印象，疑惑地看著他。
啊，看來是有提到過自己。霧矢凜內心嘆了口氣，面上同樣不解地看向他。
“我有一個朋友，他的愛人也是叫這個名字呢。”萩原研二解釋道。
霧矢凜點點頭，跳過這個話題：“電腦呢？”
單手打開可樂罐，松田陣平趿拉著拖鞋另一只推開房門，還沒等霧矢凜站起來，“嘭”地一聲，門被關註了。
“？”霧矢凜用表情表達疑問。
“咳”，松田陣平咳了一聲，“稍等一下。”他將門開了極小一條縫，一個閃身又是“嘭”地一聲。
雖然但是，霧矢凜懂了：不要對男生的地盤有過多的好奇心，這是她弟弟用現實給她上的一課。
她露出的微妙表情讓萩原研二只能尬笑，對著這麽小的姑娘難道他要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只是稍微有點亂”
要是小姑娘問“想的哪樣是哪樣”他又該怎麽和未成年解釋
等到松田陣平大敞開房門的時候，裏面整整齊齊、幹幹凈凈。霧矢凜沒客氣，一屁股坐在電腦桌前，熟練地查上u盤。
u盤裏面有兩個文件，一個是壓縮包，名字“賣酒的黑衣人.zip"。
是中文，霧矢凜表情凝重：中文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標題是在說酒廠/黑衣組織嗎
另一張圖片是普通的白底黑字圖，霧矢點開。
『你確定要在兩位捕快面前yuelan嗎』
日語某些字是沿用了漢字，為了不被身後兩個警官發現，這人竟然用上了“捕快”和拼音，霧矢凜為此震驚的情緒占了大半，倒是把被知曉現在境遇的不安壓下去了。
霧矢凜從善如流地關掉u盤：“是一個朋友，在故作玄虛。”她拔掉u盤握在手裏，“謝謝兩位警官，我還有事兒先走了。”
站起身開溜的霧矢凜被揪了回來：“給我回來，今早自己跑掉的事情不做一個解釋？還有，你要去哪？回家我們送你。”
他們已經從之前做筆錄的那位警官那裏得知少女父母雙亡，不知道現在住在哪裏、
住在橋洞的霧矢凜有點欲哭無淚：什麽人啊，既然將一切安排好了，那就給我安排一個住所啊！酒廠的人難道還缺一筆買房錢嗎？
“沒有打算毀約的，只是朋友突然給我發了張藏寶圖。”她晃了晃手裏的u盤，“不用擔心啦警官，怎麽會有人把自己的安危不放在首位呢？”
“這樣，警官您給我個聯系方式，我保證下午六點前到達住所，給您發消息證明”
雖然聽起來像空頭支票，但與少女毫無關系的兩人除了囑咐也做不了什麽，萩原研二嘆了口氣，彎下腰正式霧矢凜的眼睛：“就算我們是警察，很多時候也是需要求助人先尋求幫助才可以解決的。只要求助我們一定會想法設法解決困難。”
他的眼睛就像寶石一樣熠熠生輝，那是明亮到甚至有些刺眼的光芒。
“如果遇到困難我會的。”霧矢凜最後這樣說到。
她在兩位警官的註視下離開，剛走出小區，就像掐著點一樣，手機“叮”一聲，又傳來一條訊息。
『我是灰雁，你唯一可以信任的人。我知曉你的所有，過去以及不遠的未來。——from Grey Goo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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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矢凜神色晦暗不明，像是一層薄紗將一切遮掩看不真切。
紙條上的字和之前文件袋裏的一樣，都是打印出來的，杜絕被發現一絲線索的可能。
霧矢凜摩挲著小巧的u盤：難得那筆錢是為了讓她有錢去網吧上網查看u盤的內容？
話說這個時間點，有沒有u盤轉接器？
在找了幾家有銷售配件的數碼店後，霧矢凜不得不將視線轉移到網吧。
日本的網咖……未成年可以進入嗎？
事實證明並不能，霧矢凜蹲在網咖前，感受到一團陰影籠罩住了自己，以為自己堵了人家門口，往旁邊挪了挪了。
“呵。”來人雙手環胸，冷笑一聲。成年男人壯碩的身軀帶來不可忽視的壓力，霧矢凜不太開心被打擾，但為了不被胖揍一頓還是仰起臉無精打采地打招呼：“好巧啊，警官。”
松田陣平翻了個白眼：“不巧，找你也挺費工夫的。”礙於霧矢凜女孩子的身份，松田陣平沒有揪住她的衣領把她提起，但音量是一點都沒收斂，“你知不知道你突然不見了還窗戶大開多讓人擔心！答應了萩那家夥就要好好遵守啊！再不濟留下張紙條讓我們知道你是自己走了而不是被壞人抓走！”
咆哮聲震得霧矢凜耳朵生疼，她懨懨地垂著腦袋被訓：“抱歉。”
松田陣平餘光掃到幼馴染跑過來的身影，說出最後一句：“註意安全不要讓別人擔心啊！”
他別過臉聲音相較於之前小了很多。
萩原研二跑過來，手很自然地搭在松田陣平的肩上：“又見面啦，小小姐。”他註意到這裏是一家網咖，而霧矢凜正蹲在網咖門口，“這裏應該是不允許未成年進入吧？”
你要不要猜猜我為什麽蹲在外面而不是坐裏面？突然想到了什麽，霧矢凜看著兩位警官：都是少年人他們應該有電腦吧？
不過……萬一有病毒什麽的就不太妙了吧陪？
她又垂下腦袋：“嗯，所以我在外面。”
“等人還是找人？”萩原研二總是樂於伸出手去幫助他人。
霧矢凜搖了搖頭：“等一臺我可以操作的電腦。”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滿頭霧水，前者雖然不明所以還是說道：“不介意的話可以用我的電腦？”
霧矢凜幽幽嘆了口氣，看向萩原研二的眼神覆雜至極：“你知道這樣做之後你將要面臨什麽嗎？”
語重心長就像是在對即將踏入歧途的少年最後的勸誡。
“哈、哈哈、”他尷尬地笑了幾聲，借個電腦而已他真的想象不到他要面臨什麽才會得到少女的這種反應。
“那你倒是直說啊！”松田陣平一如既往直率，看他那架勢可以窺見霧矢凜說不出個一二三四就難逃魔爪的結局。
吃了上次的虧，霧矢凜這次慢慢悠悠站起來，盡管依舊是眼前一黑，但只晃了晃就穩住身形，她掏出塞在兜裏的u盤：“我想看這個u盤的東西，但不知道裏面是什麽、有沒有病毒。”
這個回答……
“餵，撿到了東西還回去啊，懶得找失主上交警察也可以。”松田陣平向她攤開手掌。
松田陣平的手掌很大很糙，完全不像諸伏景光的手那樣修長，霧矢凜握緊了u盤：“是別人給我的，我只是不知道那人什麽意思罷了。”
是敵是友？那句莫名其妙的話又是怎麽回事？
在這二人面前撒謊太多次的霧矢凜已經沒有可信度，但這種事他們也不能真的一口咬定是假的。
經常說謊的人不被信任，這是很正常的事。
就像經常被忽視的人也會忘記自己有改變一些事情的能力。
“你們可以在一旁看著。”霧矢凜將是否要牽扯進這件事的權利讓給他們，雖然……
“走吧，順便解釋一下為什麽一聲不吭就跑了。”松田陣平將兩只手背在腦後，打了個哈氣。
因為昨夜是他和萩出的警，收隊的時候已經淩晨四點多了，排查另一個炸彈的任務就沒有交給他倆，好不容易能休息喘口氣，結果被這小鬼給浪費了。
他身體倒是很誠實地走在馬路外側，防止看上去心不在焉的小鬼一不小心走到馬路上。
電腦嘛，這個東西肯定是放在家裏，霧矢凜脫掉鞋子很有禮貌：“打擾了。”
萩原研二笑瞇瞇地看著這位小客人：“要喝點什麽？茶水？牛奶？”
霧矢凜凝眉盯著冰箱賭裏面有可樂：“闊樂！”
萩原研二挑挑眉，打開冰箱拿出了幾罐可樂。
霧矢凜歡呼一聲立馬坐到椅子上。
終於顯露出來的像個孩子的舉動讓萩原研二哭笑不得：“小小姐叫什麽名字呢？我叫萩原研二，看著賊兇的那家夥是松田陣平。”他一邊說一邊將可樂推過去。
霧矢凜伸手的動作一頓：景光他有和同期好友提到我嗎？
但名字已經在昨晚的警官那裏過了明路，她也只能如實回答：“我叫霧矢凜。”
這個名字有點耳熟。萩原研二總覺得在哪裏聽過。
『
“是喜歡射擊的女孩子嗎？”這類女孩並不常見，於是萩原研二發問。
“凜比較喜歡嘗試新奇的東西，而且……”諸伏景光輕笑一聲，正打算說什麽。
不想被肉麻到的降谷零擡起頭搶先一步：“霧矢那家夥，是個盡管大學畢業但還沒有從中二畢業的幼稚鬼。”
諸伏景光笑笑也不反駁：“她覺得架槍很帥。”
萩原研二大概對這個叫霧矢凜的女孩有了一定了解：“那下次一起吧？如果不嫌棄有電燈泡的話。”
』
“霧矢……凜？”萩原研二有些恍然地說出這個名字，幼馴染明顯沒有什麽印象，疑惑地看著他。
啊，看來是有提到過自己。霧矢凜內心嘆了口氣，面上同樣不解地看向他。
“我有一個朋友，他的愛人也是叫這個名字呢。”萩原研二解釋道。
霧矢凜點點頭，跳過這個話題：“電腦呢？”
單手打開可樂罐，松田陣平趿拉著拖鞋另一只推開房門，還沒等霧矢凜站起來，“嘭”地一聲，門被關註了。
“？”霧矢凜用表情表達疑問。
“咳”，松田陣平咳了一聲，“稍等一下。”他將門開了極小一條縫，一個閃身又是“嘭”地一聲。
雖然但是，霧矢凜懂了：不要對男生的地盤有過多的好奇心，這是她弟弟用現實給她上的一課。
她露出的微妙表情讓萩原研二只能尬笑，對著這麽小的姑娘難道他要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只是稍微有點亂”
要是小姑娘問“想的哪樣是哪樣”他又該怎麽和未成年解釋
等到松田陣平大敞開房門的時候，裏面整整齊齊、幹幹凈凈。霧矢凜沒客氣，一屁股坐在電腦桌前，熟練地查上u盤。
u盤裏面有兩個文件，一個是壓縮包，名字“賣酒的黑衣人.zip"。
是中文，霧矢凜表情凝重：中文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標題是在說酒廠/黑衣組織嗎
另一張圖片是普通的白底黑字圖，霧矢點開。
『你確定要在兩位捕快面前yuelan嗎』
日語某些字是沿用了漢字，為了不被身後兩個警官發現，這人竟然用上了“捕快”和拼音，霧矢凜為此震驚的情緒占了大半，倒是把被知曉現在境遇的不安壓下去了。
霧矢凜從善如流地關掉u盤：“是一個朋友，在故作玄虛。”她拔掉u盤握在手裏，“謝謝兩位警官，我還有事兒先走了。”
站起身開溜的霧矢凜被揪了回來：“給我回來，今早自己跑掉的事情不做一個解釋？還有，你要去哪？回家我們送你。”
他們已經從之前做筆錄的那位警官那裏得知少女父母雙亡，不知道現在住在哪裏、
住在橋洞的霧矢凜有點欲哭無淚：什麽人啊，既然將一切安排好了，那就給我安排一個住所啊！酒廠的人難道還缺一筆買房錢嗎？
“沒有打算毀約的，只是朋友突然給我發了張藏寶圖。”她晃了晃手裏的u盤，“不用擔心啦警官，怎麽會有人把自己的安危不放在首位呢？”
“這樣，警官您給我個聯系方式，我保證下午六點前到達住所，給您發消息證明”
雖然聽起來像空頭支票，但與少女毫無關系的兩人除了囑咐也做不了什麽，萩原研二嘆了口氣，彎下腰正式霧矢凜的眼睛：“就算我們是警察，很多時候也是需要求助人先尋求幫助才可以解決的。只要求助我們一定會想法設法解決困難。”
他的眼睛就像寶石一樣熠熠生輝，那是明亮到甚至有些刺眼的光芒。
“如果遇到困難我會的。”霧矢凜最後這樣說到。
她在兩位警官的註視下離開，剛走出小區，就像掐著點一樣，手機“叮”一聲，又傳來一條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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