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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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不得不說，難怪兩面宿儺的手指會作為特級咒物封印起來放在學校用來防止咒靈出現或聚集。
這幾個月，霧矢凜都在學校附近看到多少低等級的咒靈了。不過還好大多是四級的咒靈，她還能應付得過來。
今天回家的路上霧矢凜同往常一樣七拐八拐打算等到不能再在外面晃悠之後才回家。
但和往常不一樣的是，左前方幽暗的小巷散發著危險的氣息，有兩天沒來這邊的霧矢凜放慢了腳步思考：她是該加快腳步路過趕緊走人還是轉身換一條路線？
真英雄從不回頭？傻子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霧矢凜幾乎瞬間就做出來決定。
“停下！”巷子裏傳來一聲呵斥。
霧矢凜知道一些咒靈是會說簡單詞語的，但她敢打包票這個絕對不是咒靈說出的——這麽好聽的聲音怎麽可能是咒靈？
然後接著決定轉身離開的霧矢凜就發現自己動不了了：……不會這麽背吧？咒言師狗卷棘？
腦海中立刻浮現出動漫裏狗卷棘的樣貌。在人均白毛控的華夏霧矢凜自然沾染了群體共性，她咽了口口水，放棄近距離瞻仰狗卷棘美貌的沖動。
還是命更重要，要是殺生丸說不定就沖了！
本來也只是波及，霧矢凜僵了一會兒也行動自如了，然後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笑死，就算是顏值天花板五條悟她也絕對不會湊上前，有病才去當咒術師。
自詡瘋子且越瘋越強大越自豪的咒術師and詛咒師：emmm，好像也沒錯？
巷子裏的狗卷棘、熊貓和真希不知道自己錯過了與未來疑似學妹存在的人見面的機會，他們合力袯除了這只準一級咒靈，倚著墻恢覆體力。
“周邊有一家好吃的西餐廳要去嗎？”熊貓劃著手機給兩人看。
“鮭魚。”狗卷棘重新將拉鏈拉到最上面，遮住自己的咒言紋點頭。
真希無所謂吃什麽，見兩人都想去就也同意了：“可以。”
雖然沒有和一年級的三人碰面，但警覺的霧矢凜開始把隱藏自己是咒術師的事情提上了日程。
原著中虎杖悠仁見到過被真人改造成咒術師的吉野順平，但似乎只能通過對方是否能看到蠅頭來確定吉野順平是否是咒術師。
但在咒回世界中同樣可以根據咒力殘穢來找到某個咒術師，日常習慣將咒力附在四肢上的霧矢凜並不清楚這樣做會不會留下殘穢。
撇開bug六眼神子不談，其他的咒術師到底能否一眼註意她身上的細微殘穢？難不成她真的要開始杜絕使用咒力
可沒了咒力她根本沒法應付地了她那些需要大量體力支撐的工作啊。
霧矢凜被難住了，開始想法設法遮掩住自己微弱的咒力殘穢。
等到霧矢凜能完美地消除咒力殘穢把自己與普通人混合到一起時，除了類似六眼那種作弊神器外，任誰都看不出將她是個三級左右的咒術師。
……
發薪日是苦命打工人的狂歡日、放縱日。
“吉野君！”霧矢凜大老遠就喊住吉野順平，掩飾不住興奮地蹦跳著跑到吉野順平身前，雙手背後，神神秘秘一笑，才揭開謎底：“我發工資啦！”
她“唰”的一下將背在身後的手拿出來，晃了晃手中的幾張票子：“這是我們的飯錢，根據金額，有推薦的飯店嗎？”
吉野順平忍不住笑了：霧矢同學內外反差極大，撇開兩人相識之前的印象，在霧矢向他伸出手後他一直認為霧矢是個自強自立不服輸也不害怕流言碎語的孤身強者形象，但相處到現在，霧矢根本就是個活在自己世界傻樂、腦回路跳脫的中二少女。
果然他說了一個店鋪名稱後，霧矢凜很有架勢地一手指著天一手叉著腰：“let''s go！”
這種完全不在意別人的眼光自顧自的行動風格讓吉野順平有些羨慕，他還沒繼續感嘆些什麽就看著霧矢凜朝相反的方向準備沖刺。
“等等！”吉野順平趕緊叫住霧矢凜，“方向錯了！”
路癡這一點再配上撒手沒的屬性真的讓人很頭疼啊！吉野順平無奈地走在前面給霧矢凜領路，時不時還要回頭看一眼她有沒有被別的什麽東西吸引註意力跑過去。
越來越像帶孩子了……吉野順平內心吐槽道。
確實是在帶孩子的夏油傑如果知道吉野順平的經歷一定會拍拍他的肩膀表示理解：這就是為什麽我被悟那家夥戲稱在養女兒。
慣常套路，開心的一天自然不可能從頭開心到結束，世界總不可能讓人稱心如意。
霧矢凜也不知道她是該高興還是傷心，沒想到會見面但確實會時常期待見面的人出現。
近在咫尺的夏油傑隔了那麽多年也依舊熟悉的過分。
“好醜啊，袈裟。”雖然知道哥哥會穿袈裟，但講真高專的燈籠褲都比它好看。
“袈裟”這個詞太具有指向性，聽覺敏銳戴著純黑色耳釘的人看過來。
一米八五的身高對飲養不良的霧矢凜來說是需要仰頭去看的存在，但她早就習慣仰頭看哥哥。
無論是作為弱者，還是被保護的妹妹，她總是在仰頭看著夏油傑。
他不再是將所有頭發都紮成丸子頭了，披散下來的頭發將原本不能看的發型拯救回來，深藍的衣袍外披著五條袈裟，黃色的系繩……
註意力被夏油傑張開的唇吸引，霧矢凜雙手攥得更緊，或許指尖嵌進了肉裏也說不定。
那張淡粉色的嘴唇開合，哥哥會說什麽？哥哥會認出來自己嗎？
不，她自己都要認不出來自己了，哥哥怎麽會認出來？
可是……
霧矢凜看到從未對她皺過眉頭的哥哥冷著臉，目光不做停留地從她身上掃過，眼裏的厭煩顯而易見：“猴子。”
可是，那是哥哥啊。
那是陪伴我十四年之久的哥哥。
他應該熟悉我的神情勝過於容貌，了解我的舉動勝過於形體。
沒有任何預兆，淚珠接二連三地從眼眶裏墜落，霧矢凜咬著唇低下頭，說不出心裏是什麽滋味。
她與哥哥的距離越來越近，兩人的衣袖是最先觸碰的，相連的衣袖就像是曾今的他們，密不可分。
但最後衣袖分開了，她和哥哥的距離也越來越遠。
“我明明說過的，我討厭猴子，為什麽要拿猴子來形容我。”她的聲音微不可聞，滿腔的委屈卻不會被毫不在意猴子的哥哥聽到。
“霧矢？”吉野順平有些擔憂地遞上紙巾，他一直走在前面，剛剛回首才發現霧矢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掉著眼淚。
大部分人在受了委屈之後還可以偽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只有在親近的人詢問下才會在瞬間忍不住泣不成聲。
事實證明，吉野順平無法被歸類到霧矢凜親近的人力，她用力眨了眨眼，把眼眶中的淚水擠出去，接過紙巾擦幹臉。
揉成一團的紙巾攥在手裏，霧矢凜表現得就像剛剛那個情緒失控的人不是她一樣：“沒事，走吧！是那家店嗎？我看到了！”
上揚的語氣配上眼裏的期待，吉野順平再一次感覺到霧矢凜拒絕所有人走近她：還以為這次霧矢邀請他吃飯是慢慢接受他作為朋友了……
仿若無事發生的霧矢凜興奮地蹦跳起來，拉著吉野順平的袖子就往前沖。
只要表現的足夠興奮，就不存在剛剛的傷感難過了。
“誒誒誒？等等慢點啊！”措不及防的吉野順平不明白為什麽要跑過去。
“不要！”
她沒有資格委屈，因為是她旁觀甚至默許了這一切的一切。
看，你袖手旁觀，最後遭殃的卻還是你。
十二月……霧矢凜還是沒忍住回了一下頭。披著五條袈裟的人已經不見蹤影了：距離十二月還有四個月。
啊，她又再倒數。
霧矢凜之後沒再也沒見過咒術界相關的人士了，但隨著那一天的靠近，她愈發坐立不安，甚至鬼使神差地搜了一下東京都立咒術高專，還真讓她找到了這個學校的位置。
最後那天，要不去一趟吧？找遍附近所有小巷，萬一能看到最後一眼呢？無論是活著的、還是……
霧矢凜不想自己的情緒一直低落下去，故意拿地獄笑話安慰自己：只要不是假油都可以。
但她還是垂頭喪氣地坐在那裏，沒有被自己哄開心。
這是當然了，親近的人不管是滿身鮮血呼吸微弱的倚靠在墻邊還是徹底失了體溫一動不動地僵在那裏都是讓在意之人肝腸寸斷的事情，怎麽還能哄得自己開心呢？
“霧矢！”吉野順平小跑過來，現在他的身體素質比以前好了很多，至少如果是以前跑這麽一段距離一定會氣喘籲籲。
“你怎麽在這兒？找了你好久，周末有新電影上映……”吉野順平臉上的期待毫不掩飾。
霧矢凜堅定地在胸前比了“叉”，打斷他的話：“不去！”
吉野順平趕忙擺擺手，解釋道：“不是啦，你喜歡的《蘋果樹下的冒險》續作上映了，要一起看嗎？”
霧矢凜原本以為吉野順想約她去看類似《蚯蚓人》真的電影，沒想到竟然得知了這個消息霧，她高興地立馬蹦起來，雙眼都在放光：“要！”她立馬開始算自己什麽時候有時間，“周末不行，那家店我好不容易保證周末一定在職才進去的，周一到周四放學都有長期兼職不允許請假，周五那家店老板一點都不好說話了上周才剛請了假……”
霧矢凜悲催地發現沒有周八周九給她數了，她揉亂自己的頭發：“不行，作為資深愛好者，怎麽能不看呢！”她無能狂怒抓狂了半天，才在吉野順平震驚到失言的表情下重歸平靜，“我想好了，我要翹課去看。”
天吶，當時她和哥哥說的什麽“翹課打架”，現在是一個不落的做到了。
啊，這該死的男人，怎麽什麽事情都能想到他？霧矢凜晃了晃腦子想把夏油傑晃出去。
吉野順平當然做不出來翹課去看電影這種事，本來就猶豫的他在霧矢凜的勸說下還是放棄了一起翹課的想法。
如果不是生活拮據，霧矢一個人也能過的很好吧？在霧矢凜找到兼職後吉野順平甚至都找不到機會請霧矢吃飯，或許是工作太忙，也或許是她根本不需要一起吃飯的人。
吉野順平看著頭也不回一蹦一跳離去的霧矢凜：人和人真的不一樣，有些人喜歡抱團取暖，而有些人卻喜歡獨來獨往。
吉野順平也漸漸地不再頻繁邀約恨不得把時間都奉獻給賺錢的霧矢凜。
霧矢凜察覺到了嗎？當然，但是這不正和她意？
熟練地上揚嘴角，霧矢凜笑瞇瞇地對著客人說：“歡迎光臨！”
她在這個世界格格不入，也從未想要參與其中，不會再有第二個夏油傑的出現。
就像在文豪野犬if世界中一樣，她同樣格格不入，也從未想過參與其中。
霧矢凜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在客人包包的狐貍掛墜上停留：等發了薪水再去找家便宜的店買個狐貍吧。
不知道哥哥那邊自己送的骷髏保證和白色繃帶小貓丟了嗎？
大概是丟了吧，就像丟掉她這個妹妹一樣。
“這邊請。”霧矢凜臉上掛著甜美的笑，給兩位客人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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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難怪兩面宿儺的手指會作為特級咒物封印起來放在學校用來防止咒靈出現或聚集。
這幾個月，霧矢凜都在學校附近看到多少低等級的咒靈了。不過還好大多是四級的咒靈，她還能應付得過來。
今天回家的路上霧矢凜同往常一樣七拐八拐打算等到不能再在外面晃悠之後才回家。
但和往常不一樣的是，左前方幽暗的小巷散發著危險的氣息，有兩天沒來這邊的霧矢凜放慢了腳步思考：她是該加快腳步路過趕緊走人還是轉身換一條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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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矢凜幾乎瞬間就做出來決定。
“停下！”巷子裏傳來一聲呵斥。
霧矢凜知道一些咒靈是會說簡單詞語的，但她敢打包票這個絕對不是咒靈說出的——這麽好聽的聲音怎麽可能是咒靈？
然後接著決定轉身離開的霧矢凜就發現自己動不了了：……不會這麽背吧？咒言師狗卷棘？
腦海中立刻浮現出動漫裏狗卷棘的樣貌。在人均白毛控的華夏霧矢凜自然沾染了群體共性，她咽了口口水，放棄近距離瞻仰狗卷棘美貌的沖動。
還是命更重要，要是殺生丸說不定就沖了！
本來也只是波及，霧矢凜僵了一會兒也行動自如了，然後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笑死，就算是顏值天花板五條悟她也絕對不會湊上前，有病才去當咒術師。
自詡瘋子且越瘋越強大越自豪的咒術師and詛咒師：emmm，好像也沒錯？
巷子裏的狗卷棘、熊貓和真希不知道自己錯過了與未來疑似學妹存在的人見面的機會，他們合力袯除了這只準一級咒靈，倚著墻恢覆體力。
“周邊有一家好吃的西餐廳要去嗎？”熊貓劃著手機給兩人看。
“鮭魚。”狗卷棘重新將拉鏈拉到最上面，遮住自己的咒言紋點頭。
真希無所謂吃什麽，見兩人都想去就也同意了：“可以。”
雖然沒有和一年級的三人碰面，但警覺的霧矢凜開始把隱藏自己是咒術師的事情提上了日程。
原著中虎杖悠仁見到過被真人改造成咒術師的吉野順平，但似乎只能通過對方是否能看到蠅頭來確定吉野順平是否是咒術師。
但在咒回世界中同樣可以根據咒力殘穢來找到某個咒術師，日常習慣將咒力附在四肢上的霧矢凜並不清楚這樣做會不會留下殘穢。
撇開bug六眼神子不談，其他的咒術師到底能否一眼註意她身上的細微殘穢？難不成她真的要開始杜絕使用咒力
可沒了咒力她根本沒法應付地了她那些需要大量體力支撐的工作啊。
霧矢凜被難住了，開始想法設法遮掩住自己微弱的咒力殘穢。
等到霧矢凜能完美地消除咒力殘穢把自己與普通人混合到一起時，除了類似六眼那種作弊神器外，任誰都看不出將她是個三級左右的咒術師。
……
發薪日是苦命打工人的狂歡日、放縱日。
“吉野君！”霧矢凜大老遠就喊住吉野順平，掩飾不住興奮地蹦跳著跑到吉野順平身前，雙手背後，神神秘秘一笑，才揭開謎底：“我發工資啦！”
她“唰”的一下將背在身後的手拿出來，晃了晃手中的幾張票子：“這是我們的飯錢，根據金額，有推薦的飯店嗎？”
吉野順平忍不住笑了：霧矢同學內外反差極大，撇開兩人相識之前的印象，在霧矢向他伸出手後他一直認為霧矢是個自強自立不服輸也不害怕流言碎語的孤身強者形象，但相處到現在，霧矢根本就是個活在自己世界傻樂、腦回路跳脫的中二少女。
果然他說了一個店鋪名稱後，霧矢凜很有架勢地一手指著天一手叉著腰：“let''s go！”
這種完全不在意別人的眼光自顧自的行動風格讓吉野順平有些羨慕，他還沒繼續感嘆些什麽就看著霧矢凜朝相反的方向準備沖刺。
“等等！”吉野順平趕緊叫住霧矢凜，“方向錯了！”
路癡這一點再配上撒手沒的屬性真的讓人很頭疼啊！吉野順平無奈地走在前面給霧矢凜領路，時不時還要回頭看一眼她有沒有被別的什麽東西吸引註意力跑過去。
越來越像帶孩子了……吉野順平內心吐槽道。
確實是在帶孩子的夏油傑如果知道吉野順平的經歷一定會拍拍他的肩膀表示理解：這就是為什麽我被悟那家夥戲稱在養女兒。
慣常套路，開心的一天自然不可能從頭開心到結束，世界總不可能讓人稱心如意。
霧矢凜也不知道她是該高興還是傷心，沒想到會見面但確實會時常期待見面的人出現。
近在咫尺的夏油傑隔了那麽多年也依舊熟悉的過分。
“好醜啊，袈裟。”雖然知道哥哥會穿袈裟，但講真高專的燈籠褲都比它好看。
“袈裟”這個詞太具有指向性，聽覺敏銳戴著純黑色耳釘的人看過來。
一米八五的身高對飲養不良的霧矢凜來說是需要仰頭去看的存在，但她早就習慣仰頭看哥哥。
無論是作為弱者，還是被保護的妹妹，她總是在仰頭看著夏油傑。
他不再是將所有頭發都紮成丸子頭了，披散下來的頭發將原本不能看的發型拯救回來，深藍的衣袍外披著五條袈裟，黃色的系繩……
註意力被夏油傑張開的唇吸引，霧矢凜雙手攥得更緊，或許指尖嵌進了肉裏也說不定。
那張淡粉色的嘴唇開合，哥哥會說什麽？哥哥會認出來自己嗎？
不，她自己都要認不出來自己了，哥哥怎麽會認出來？
可是……
霧矢凜看到從未對她皺過眉頭的哥哥冷著臉，目光不做停留地從她身上掃過，眼裏的厭煩顯而易見：“猴子。”
可是，那是哥哥啊。
那是陪伴我十四年之久的哥哥。
他應該熟悉我的神情勝過於容貌，了解我的舉動勝過於形體。
沒有任何預兆，淚珠接二連三地從眼眶裏墜落，霧矢凜咬著唇低下頭，說不出心裏是什麽滋味。
她與哥哥的距離越來越近，兩人的衣袖是最先觸碰的，相連的衣袖就像是曾今的他們，密不可分。
但最後衣袖分開了，她和哥哥的距離也越來越遠。
“我明明說過的，我討厭猴子，為什麽要拿猴子來形容我。”她的聲音微不可聞，滿腔的委屈卻不會被毫不在意猴子的哥哥聽到。
“霧矢？”吉野順平有些擔憂地遞上紙巾，他一直走在前面，剛剛回首才發現霧矢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掉著眼淚。
大部分人在受了委屈之後還可以偽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只有在親近的人詢問下才會在瞬間忍不住泣不成聲。
事實證明，吉野順平無法被歸類到霧矢凜親近的人力，她用力眨了眨眼，把眼眶中的淚水擠出去，接過紙巾擦幹臉。
揉成一團的紙巾攥在手裏，霧矢凜表現得就像剛剛那個情緒失控的人不是她一樣：“沒事，走吧！是那家店嗎？我看到了！”
上揚的語氣配上眼裏的期待，吉野順平再一次感覺到霧矢凜拒絕所有人走近她：還以為這次霧矢邀請他吃飯是慢慢接受他作為朋友了……
仿若無事發生的霧矢凜興奮地蹦跳起來，拉著吉野順平的袖子就往前沖。
只要表現的足夠興奮，就不存在剛剛的傷感難過了。
“誒誒誒？等等慢點啊！”措不及防的吉野順平不明白為什麽要跑過去。
“不要！”
她沒有資格委屈，因為是她旁觀甚至默許了這一切的一切。
看，你袖手旁觀，最後遭殃的卻還是你。
十二月……霧矢凜還是沒忍住回了一下頭。披著五條袈裟的人已經不見蹤影了：距離十二月還有四個月。
啊，她又再倒數。
霧矢凜之後沒再也沒見過咒術界相關的人士了，但隨著那一天的靠近，她愈發坐立不安，甚至鬼使神差地搜了一下東京都立咒術高專，還真讓她找到了這個學校的位置。
最後那天，要不去一趟吧？找遍附近所有小巷，萬一能看到最後一眼呢？無論是活著的、還是……
霧矢凜不想自己的情緒一直低落下去，故意拿地獄笑話安慰自己：只要不是假油都可以。
但她還是垂頭喪氣地坐在那裏，沒有被自己哄開心。
這是當然了，親近的人不管是滿身鮮血呼吸微弱的倚靠在墻邊還是徹底失了體溫一動不動地僵在那裏都是讓在意之人肝腸寸斷的事情，怎麽還能哄得自己開心呢？
“霧矢！”吉野順平小跑過來，現在他的身體素質比以前好了很多，至少如果是以前跑這麽一段距離一定會氣喘籲籲。
“你怎麽在這兒？找了你好久，周末有新電影上映……”吉野順平臉上的期待毫不掩飾。
霧矢凜堅定地在胸前比了“叉”，打斷他的話：“不去！”
吉野順平趕忙擺擺手，解釋道：“不是啦，你喜歡的《蘋果樹下的冒險》續作上映了，要一起看嗎？”
霧矢凜原本以為吉野順想約她去看類似《蚯蚓人》真的電影，沒想到竟然得知了這個消息霧，她高興地立馬蹦起來，雙眼都在放光：“要！”她立馬開始算自己什麽時候有時間，“周末不行，那家店我好不容易保證周末一定在職才進去的，周一到周四放學都有長期兼職不允許請假，周五那家店老板一點都不好說話了上周才剛請了假……”
霧矢凜悲催地發現沒有周八周九給她數了，她揉亂自己的頭發：“不行，作為資深愛好者，怎麽能不看呢！”她無能狂怒抓狂了半天，才在吉野順平震驚到失言的表情下重歸平靜，“我想好了，我要翹課去看。”
天吶，當時她和哥哥說的什麽“翹課打架”，現在是一個不落的做到了。
啊，這該死的男人，怎麽什麽事情都能想到他？霧矢凜晃了晃腦子想把夏油傑晃出去。
吉野順平當然做不出來翹課去看電影這種事，本來就猶豫的他在霧矢凜的勸說下還是放棄了一起翹課的想法。
如果不是生活拮據，霧矢一個人也能過的很好吧？在霧矢凜找到兼職後吉野順平甚至都找不到機會請霧矢吃飯，或許是工作太忙，也或許是她根本不需要一起吃飯的人。
吉野順平看著頭也不回一蹦一跳離去的霧矢凜：人和人真的不一樣，有些人喜歡抱團取暖，而有些人卻喜歡獨來獨往。
吉野順平也漸漸地不再頻繁邀約恨不得把時間都奉獻給賺錢的霧矢凜。
霧矢凜察覺到了嗎？當然，但是這不正和她意？
熟練地上揚嘴角，霧矢凜笑瞇瞇地對著客人說：“歡迎光臨！”
她在這個世界格格不入，也從未想要參與其中，不會再有第二個夏油傑的出現。
就像在文豪野犬if世界中一樣，她同樣格格不入，也從未想過參與其中。
霧矢凜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在客人包包的狐貍掛墜上停留：等發了薪水再去找家便宜的店買個狐貍吧。
不知道哥哥那邊自己送的骷髏保證和白色繃帶小貓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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