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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太子妃第三十八天(改作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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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太子妃第三十八天(改作話)

待進了東宮, 齊瑄方重新開口:“你院子的名字,你可喜歡?”

“院名?”

裴良玉已全然忘了此事:“昨日大婚,我混混沌沌的, 連它叫什麽都不知道,不如你先告訴我?”

“長平, ”齊瑄雙手平放在膝上, “一世長平的長平。”

長平院,長平願。

齊瑄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孤起先想了許多, 最後還是定了這個。”

“共有哪些做了備選?”裴良玉有些好奇。

“青鸞、昭陽、毓秀、祥寧、懷瑾。”

裴良玉聽罷, 道:“還是長平二字最好。”

齊瑄悄悄松了口氣:“你喜歡?”

“喜歡啊, ”裴良玉道, “若能如此名, 一世長平, 倒也不錯。”

齊瑄唇角輕輕翹起:“你既喜歡,倒用不著再改,也省去不少麻煩。”

裴良玉斜眼看他一回,到底叫在院門前停了。

見裴良玉仰頭看匾上的名字,姜斤斤趕忙上前:“從前東宮最大的院子, 是綴錦院, 但太子殿下知道, 殿下您不愛住旁人住過的地方, 便特意叫人重新修繕,將桂子院與玉蘭園合而為一。”

“這兩個院子都只比綴錦院小些, 合為長平院後,就太大了些, 逾了規制,太子殿下便特意劃出一片地方, 單設了個園子,在長平院之側,僅院中有小門出入,卻不落在長平院下。”

“提這些做什麽,”齊瑄看似不悅的責怪一句,卻又很快重新將視線落到了裴良玉身上。

一個獨屬於自己的園子?不得不說,裴良玉是喜歡的。

“多謝,”裴良玉認真道。

“只嘴上謝謝就夠了?”齊瑄道,“你也太沒誠意了些。”

“那……”裴良玉想了想,“過幾日我在園中設宴謝你?”

“這還算有些誠意。”

裴良玉見他嘚瑟上了,也不管他,只問:“這字是誰寫的?”

“是太子殿下親筆所書。”

裴良玉點了點頭,沒了繼續看的意思:“回吧。”

“怎麽?”齊瑄下意識問了一句,又忽然心生後悔,不該問的。

裴良玉才說要謝他,此刻答話時,便給他留了點面子:“還算不錯,至少借你的名頭,鎮一些個妖魔鬼怪,尚能有幾分用處。”

都到了院門口,突然有人打宮巷趕來。

“稟太子殿下,穎侯求見。”

“呵,”裴良玉輕笑一聲,“穎侯回京了?”

惠平太子妃娘家,原是穎國公府,前頭三代不曾降等,到了她父親時,才降了一等,成了穎侯。但穎侯早先在外做官,京中只有庶長子出身的王大人在。

“回太子妃,穎侯說是昨日回的,今早往宮中遞了折子,皇上並未傳召,而後來了東宮。”

裴良玉聽罷,看了齊瑄一眼:“東宮還真是,什麽人想來就能來的。不過穎侯就是穎侯,還真會挑時候。”

裴良玉眸色冷淡,她可不相信,就真有這麽巧的事,他們才從長樂宮回來,沒得到皇帝傳召的穎侯,就到了東宮。

齊瑄自然聽懂了裴良玉的言下之意,此刻臉色也沈了幾分,卻不是對著裴良玉的。

“請穎侯稍待,”齊瑄說完,才看向裴良玉,“走吧,我同你進去。”

見齊瑄打定主意要先陪她進去,裴良玉也不會裝著賢淑大度的模樣,勸他先去見穎侯。

何況,她心裏總覺得,穎侯選這時候來,怕是還有後招。

長平院名為長平院,但實際上,稱一聲長平宮,也是能的。

朱漆雕花的大門打開,便是平坦整齊的石板路,與高大的長平殿。殿前本是足以供百人站立,都不會顯得擁擠的庭院,但此刻,庭中卻按次序站了不少人。

裴良玉一見這情形,微瞇了眼,心道,這不就來了?

姜寸寸見裴良玉回來,趕忙上前:“參見太子,參見太子妃。”

等裴良玉叫起,姜寸寸才小聲道:“這都是三司九掌的女官和女史,今兒一早就來了。”

裴良玉輕哼一聲:“來的倒早。”

裴良玉往人群中掃了一眼,對上了微微擡頭的雲裳。隨後,雲裳的眼睛落到了前方兩位司閨身上。

這下子,有了雲裳報信,裴良玉都不怕冤枉了別人。

裴良玉這個太子妃都還沒發話呢,便敢集合起三司九掌,在她院中等著。說的好聽些,這叫尊敬太子妃,給太子妃請安。說得難聽些,這就是想裹挾三司九掌向裴良玉施壓。

上位者沒發話,底下的人私下擰成一股繩,想做什麽就做了。這回是想你所想,可長此以往,三司九掌到底聽誰的,怕還未可知。

若裴良玉是個看不明白的,豈不是就要被這些宮婢牽著鼻子走?

何況,如今穎侯就在前頭,若相信三司的所作所為,和穎侯無關,裴良玉怕是都對不起特意來過裴家好幾次的陳夫人。

“參見太子殿下,參見太子妃殿下。”眾女官齊齊下拜。

裴良玉能想到的事,齊瑄自然也能想到,是以此刻,他左手緊握成拳,右手卻牽上了裴良玉的手。

裴良玉看了他一眼,但見他目不斜視,便也一道往長平殿中而去。

姜斤斤落在後頭,招來姜寸寸數落幾句,才叫他好生盯著這些女官。

既是行禮,主子沒叫起,那就這樣等著吧。

裴良玉兩人進門時,柳承徽與白奉儀都已在殿中侍立。見兩人牽著手進來,面上都露出幾分異色。

等裴良玉兩人在主位上坐了,柳氏與白氏才上前行禮。

“妾承徽柳氏參見太子殿下、太子妃殿下。”

“妾奉儀白氏參見太子殿下、太子妃殿下。”

頭回行禮,兩人面上乖覺,裴良玉也沒為難她們,隨口說了幾句,便將給兩人備的見面禮直接賞了下去。

等兩人又謝恩時,裴良玉才有功夫仔細打量兩人。

她最先註意的,自然是齊瑄的“寵妾”柳氏,柳氏出身江南,人如其姓的腰肢細軟,眉目如畫。尤其那兩彎柳葉眉,生得好看極了。如此,倒不難想,她為何會被人從民間小選進宮,又一路進了東宮了。

等打量過柳氏,裴良玉才看向白氏。白氏曾是惠平太子妃的侍女,在容貌上比柳氏稍遜一籌,但瞧著卻比柳氏更端莊溫柔些,便是一些小戶嫡妻都不及她。

裴良玉進門時,曾格外註意過兩人神色,除了看到她與齊瑄的手時,她二人對齊瑄的出現,都沒半分異樣,也不知是否真不知道穎侯之事。

齊瑄等兩人行完禮,才問左右:“福盈和福瑜呢?”

文梔上前道:“郡主與皇孫出門時,曾派人傳了信來,算著時辰,應是要到了。”

文梔正說著呢,那邊兩個孩子並一幹宮人就到了。

霜芯離門最近,趕忙去請進來。

福盈尚且要乳母抱著進門,福瑜卻是從進門檻後,就下了地,一步步走過來的。

福盈是姐姐,瞧著也圓潤些,卻好似更嬌氣,看見齊瑄在,也只是終於肯下地,仍要乳母牽著,但看見白奉儀後,卻是眼前一亮,便是走到了裴良玉兩人前頭,也還時不時暼向白奉儀,顯見十分親近。

福瑜則小大人似的,獨自走在前頭,宮人都只敢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面。他看見齊瑄時,眼睛微亮,等看向裴良玉,又帶了幾分小心的打量。

兩個孩子翻過年正月裏就是四歲,性子倒是完全不同。

裴良玉只看兩人此時舉止,就能大致明白為何齊瑄會這麽偏愛福瑜了。這的確是個聰明早熟又討喜的小家夥。

“福瑜拜見父親、母親。”

見弟弟都行了禮,福盈這才道:“福盈拜見父親母親。”

不管樂不樂意,兩個孩子的禮都行得似模似樣。齊瑄雖然臉都黑了,到底忍著沒說什麽。

裴良玉只將一切看進眼裏,擡手虛扶一把:“不必多禮。”

“青羅,”裴良玉喊了一聲,青羅便領著雪蕊將給兩個孩子的見面禮捧了出來。禮物大都是一樣的,但因為福瑜已經開始讀書,便多加了一套大儒的蒙學釋義,福盈是女孩子,便添了些小孩子能用的首飾玩具。

看到首飾玩具,福盈才終於肯扔開乳母,看裴良玉。

“多謝母親。”

看到兩個孩子知道道謝,齊瑄才終於緩和了臉色,同裴良玉道:“孤去前頭了。”

裴良玉點點頭,順口問了一句:“難得穎侯來,可要帶兩個孩子去見一見外祖?”

“外祖來了?”福盈最先反應過來,跑到齊瑄身邊撒嬌,“爹,女兒要去嘛,女兒還沒見過外祖呢。”

“見過的,”福瑜在一旁道。

福盈嘟了嘟嘴:“一歲呀,我不記得啦!”

裴良玉眼中透出幾分了然。難怪方才瞧見福盈的舉止,齊瑄會黑臉,原來本是個活潑孩子。

“不行,”齊瑄板了臉,“福瑜今日還未讀書,福盈的學業也要再用心些。”

“哦,”福盈繃著一張臉,露出不高興的模樣,等齊瑄走了,乳母想用玩具哄她,也被她一把揮到地上。

裴良玉還沒說什麽呢,白氏就忙站了出來,攬住福盈:“福盈郡主年紀小不懂事,不是有意的,請太子妃恕罪。”

福盈被白氏抱住時,楞了一下,見白氏神情懇切的看向裴良玉,瞪了裴良玉一眼:“白娘娘,她欺負你了嗎?”

聽見這個稱呼,白氏面上一僵,小聲提醒:“郡主又叫錯了,妾擔不起。”

“把福盈郡主抱過來,”裴良玉淡淡說了一句,見白氏正要動作,看向一旁乳母,“本宮是指使不動你們了?”

乳母不敢耽擱,忙把福盈從白氏懷裏接了過來,抱到裴良玉跟前。

見福瑜也趕忙跟了過來,裴良玉對他安撫一笑,方看向福盈。

若打從心底裏說,出去赴宴遇到福盈這樣的孩子,裴良玉是管也不會管的,但她做了太子妃,福盈的教養,她就得說上兩句,否則丟的也是她的臉面。

“福盈知道,白氏方才為什麽要和本宮道歉嗎?”

福盈看著裴良玉不說話,但神色間已有了幾分疑惑:“不是你欺負的?”

“本宮都沒同她說話,怎麽能欺負到她?”

“是哦,”福盈眨眨眼,“我錯怪你啦。”

“福盈知錯能改,真是個好孩子,不過福盈記得,以後要稱呼本宮為母親,否則到了外面,別人會說福盈不懂規矩,知道嗎?”

“福盈懂的,和嬤嬤學了。”

裴良玉往跟著福盈來的人裏看了一眼,立刻就有個臉上微圓,氣質和藹的嬤嬤站了出來。

“稟太子妃,是奴婢暫任郡主傅姆。”

裴良玉點點頭,沒看著福盈可愛,就摸頭,只繼續道:“但福盈方才有個地方做錯了。”

“什麽?”

裴良玉沒當面說,只道:“等福盈回去了,讓你的傅姆告訴你好不好?現在人太多啦,要悄悄的說。”

等福盈應了,裴良玉才看向那傅姆:“福盈年紀小,你好生同她分說。”

不等那傅姆應下,一旁福瑜就開口道:“母親,我會告訴姐姐。”

這可真是意外之喜。

“好,那就福瑜去告訴姐姐。”

而後,裴良玉也沒留他們,任由兩個孩子一道走了,才看向白奉儀。

“太子妃大度,是妾太過關心郡主,以致關心則亂了,”白氏趕忙低頭請罪。

“你關心郡主,是好事,”裴良玉見白氏臉上浮出點點笑意,才繼續道,“但如今,有本宮在,郡主的事,就無需你一個九品奉儀插手了。”

“殿下,當初惠平殿下去前,是特意指了妾照顧郡主的,”白奉儀道,“妾雖不才,願常伴郡主左右。”

“那你如何不去做郡主的宮女,反倒做了太子的侍妾?什麽身份,該做什麽事,難道還要本宮提醒你不成。”

裴良玉這話出口,便瞥見了一旁柳承徽臉上忍不住的笑。

見裴良玉看過來,柳承徽倒是大大方方站了出來:“太子妃說得是,從前是東宮無人,如今太子妃正位,皇孫與郡主的教養,自然要仰仗太子妃。”

裴良玉雙手交握在膝上,不管柳氏出於什麽目的出來幫腔,到底是她愛聽的,便道:“叫掌書進來。”

不多時,掌書進門:“奴婢掌書孫氏,參見太子妃。”

“起吧,”裴良玉道,“孫掌書,宮人教學都是你掌管。”

“是。”

“如此,你尋個懂規矩的女史,去好生與白奉儀講一講,作為東宮侍妾,什麽才是她該做的。”

即便是聽了這樣的話,孫掌書規矩絲毫不亂,也並沒擡頭亂看。

裴良玉微微點頭:“去吧。”

見孫掌書退了出去,柳承徽也起身:“殿下事忙,妾告退。”

見裴良玉許了,柳承微又暼向白氏:“白奉儀,你走不走?”

白氏扯出一個笑:“婢妾告退。”

兩人出去,屋內剩下的,便只有在長平殿中伺候的宮人了。雪蕊本想提一句外頭的三司宮人,被霜芯拉了一下,也不說話了。

文梔給裴良玉換了盞茶,又來給裴良玉捶腿:“殿下,您方才怎麽不直接告訴郡主她錯在何處?”

裴良玉抿了一口茶水:“青羅,你說。”

青羅斟酌片刻,道:“奴婢猜著,除了方才人多,殿下要給郡主留臉面,許還因為郡主對殿下心有反感之意,殿下說得多了,郡主只怕更聽不進去。倒是傅姆,與郡主相處日久,主要負責的也是引導的郡主規矩,由她為郡主講解,郡主許是更能聽進去些。”

“原來如此,”文梔笑道,“是奴婢愚笨,不能領會殿下真意。”

裴良玉輕笑一聲:“殿中的人,你們都清楚了?”

“是,”文梔應道,“殿下嫁進東宮前,殿中由姜寸寸總攬,並無一等宮女,是以如今記在一等名冊上的,正是奴婢四人。”

“如今在冊的二等宮人亦是四人。其中兩人從前在長樂宮伺候過,兩人是從掖庭中新分來的。”

“在長樂宮伺候過?”裴良玉想了想,“等遲些,問問雲裳。”

等文梔應了,裴良玉才道:“我們回來,有多久了?”

青羅看了一眼自鳴鐘:“已一個時辰了。”

“成吧,出去瞧瞧,”裴良玉起身,四名從裴家帶來的大宮女俱跟在她身後。

到底是能被選入三司的人,規矩上是不差的,便以行禮的姿勢站了一個時辰,大體也是端正的。

“起吧。”

裴良玉輕飄飄的一聲,似是一個信號,讓三司眾人都松了口氣。

“謝殿下。”

“今日是頭一回,也是最後一回,”裴良玉冷著臉道,“本宮最討厭自作主張的仆從。令行禁止,本宮可命你們一早來了?”

後頭有幾個女史忍不住往前看了看。

“是誰的主意。”

裴良玉的話音落下,過了片刻,兩名司閨打頭站了出來。

“很好,本宮倒是萬萬沒想到,”裴良玉勾了勾唇角,“掌正何在。”

一名掌正從司閨身後站了出來:“奴婢掌正錢氏,參見太子妃殿下。”

“程司閨、徐司閨都是你的上司,你可能秉公執法?”

“回殿下,執掌糾察刑法,是奴婢職責所在,便是兩位司閨犯錯,奴婢也必不會回護。”

“本宮就信你一回,若有發現你徇私,置宮規於不顧,你等三人,便往宮正司去吧。”

宮正司管的是皇帝後宮的宮人,東宮自有掌正在,論理,不該宮正司管。但要是不屬於東宮了,那宮正司管起來,就沒有任何問題。

裴良玉這話的意思,便是錢掌正若敢徇私,便將她三人都攆出東宮去。

錢掌正忙道:“奴婢必不辜負殿下信任。”

裴良玉等那三人退了回去,方道:“本宮是個賞罰分明之人,犯了錯要罰,做對了事情,自然也要賞。本宮不喜歡有人打著為本宮著想的旗幟自作主張,也討厭有人欺上瞞下。”

“即日起,東宮中亦設納言之所,由霜芯負責。”

裴良玉說完,霜芯便站了出來,也讓眾宮人都認識了她。

“爾等所進之言,都將經過查證,若屬實,則犯者及包庇者均同罪。若為嫉妒憑空捏造,則造謠者罪。爾等,都聽明白了?”

“是,奴婢等謹記。”

“程司閨,”裴良玉道,“稍後,命人將宮人名冊送來。”

“是,”程司閨應下後,又道,“奴婢還有一事,盼請殿下定奪。”

“何事?”

“是三司九掌不足之事,”程司閨道,“殿下正位東宮,三司九掌之事,理應由殿下裁決。”

裴良玉輕哼一聲,這程司閨,膽子倒真是不小。方才剛因自作主張受罰,現在便在三司宮人面前提出補充女官之事。

若裴良玉應了,便是她提出之人的臉面能耐,得人心。若裴良玉不應,就是裴良玉這位主子,脾氣古怪,欺壓三司。

掃了一眼帶著幾分期待的女史們,和微微蹙眉看向程司閨的司則司饌,裴良玉心裏有了答案,也知道,此事不處理好,日後要三司服她,能如指臂使,就難了。

“原來如此,那爾等可有推舉之人?”

“奴婢等曾在三司內部舉行推舉,已列出有才女史的名冊。”

這回,是徐司閨站了出來,將名冊高舉。

“鄭司則、曹司饌,可是如此?”

有了裴良玉點名,兩人才站了出來。

鄭司則先道:“稟殿下,這名冊只是初選,卻並沒具體定論,奴婢等原是想再仔細斟酌後,再稟告殿下。”

曹司饌應和著:“是,要呈上殿下翻閱,奴婢等自該嚴加核正,故,還尚未定下。”

有了這兩人的話,裴良玉才總算滿意,三司之中,也並非全然一體,只由司閨主理。

想想也是,尚宮局中,六尚平級,但都需以尚宮為首。可這裏是東宮,三司平起平坐,便是司閨司掌名冊推罰等大事,隱隱壓其餘兩司一頭,到底沒有定論。三司之中,誰又甘心永遠居於人下?

尤其方才進門後,齊瑄的舉動,怕也給這有心之人,吃了顆定心丸。

“既是如此,這名冊,本宮就收下了,爾等回去之後,再行仔細核正,屆時,三司再分別到本宮處說明優劣。”

“奴婢尊令。”

裴良玉點了點頭,沒再繼續多留,轉身回了殿中。

到了此刻,三司方可回轉。因為裴良玉卸下釵環需要用人,雲裳便領著一個女史留了下來。

錢掌正則領著名下女史走到了兩位司閨面前:“程司閨、徐司閨,還請二位同我走一趟吧。”

鄭司則與曹司饌看著兩人臉色鐵青的跟著離去,對視一眼,都松了口氣,沒敢在殿前多說,領著剩下的人回了三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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