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撐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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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撐腰
姜瑄聞言秀眉的一挑, 接著冷笑一聲。
“如我們姜家這個形狀，只要我姜瑄說句話，我父親自然是會聽的。這就不勞朱老夫人操心了！”
姜瑄如此強勢，而且也確實有這個能力……
朱老夫人和朱家的幾位夫人臉色都漲紅了起來。
特別是朱大夫人, 事關她親生兒子, 她又急又氣差點撅了過去。
姜瑄徑直到了朱家的外堂, 一路上朱家的仆人跟著一路，礙於她的身份, 也不敢攔她。
楚卓坐在朱家的客座首位, 朱家老太爺坐在一邊相陪，朱家的幾位爺都站在一邊, 並不敢落座。
每個人的臉色都不好看。
朱家小六做的無恥之事，顯然他們都是知道的，而且對於女眷們的所作所為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姜寧被韓姨娘和紅喬扶著離開朱家的時候, 他們何嘗不想阻攔？
只是礙於首輔大人已經來了，而首輔大人身邊的第一謀士譚青親自護著姜寧那丫頭上了楚家的馬車，他們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楚卓自然知道了姜寧的遭遇, 在姜瑄沒有從朱家後宅出來前，他並沒有提及此事。
朱家的男人們卻沒有因為他沒提就心生僥幸，單見首輔大人不聲不響的坐在那裏, 他們就心驚膽跳了。
只是如今朱小六將事情已經做下, 後悔也來不及了。
這世上可沒有後悔藥吃。
姜瑄跨步進了朱家富麗堂皇的外堂時，楚卓臉上才浮出了一抹笑意，他從容的站起來，似是迎接她。
見首輔大人站起來了, 朱家老太爺心裏雖然不願意，也只能跟著他站起來迎接姜瑄。
人老成精, 他老臉上擠出一抹慈善的笑意，對著姜瑄拱手示意，“首輔夫人。”
姜瑄瞥了他一眼，臉上並無笑意，只冷淡打了個招呼，“朱老太爺客氣了。”
朱家幾個男人臉上一陣難看，心裏都十分憋屈。
在他們眼裏，姜瑄本只是海林城姜家一個地方小官家的女兒，他們這些人可都是京官，還是姜瑄的長輩。
而姜瑄即便嫁的高門，卻也不該對著他們的父親如此無禮。
他們臉色難看之際，楚卓卻慢悠悠開口了。
“朱老爺子家確實客氣，拙荊從你們家後宅過來，你們還派了這麽多奴仆相送，拙荊當不起。”
朱老太爺見到姜瑄後面呼啦啦的丫鬟婆子們，臉色一沈。
首輔大人分明是不滿了！
“哪裏哪裏，府上招待不周啊！只是首輔夫人身份高貴，府上這些奴婢們想要瞻仰首輔夫人的風采，這才做了如此無禮之事，還望首輔大人和夫人見諒。”朱老太爺自是個人精，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姜瑄唇角冷冷的勾了一下，“朱老太爺倒是不必在這等小事上操心，你們朱家六公子做的事情姜瑄倒是要和你們朱家好好算算這筆賬。”
楚卓目光一凝，看著朱老太爺的眼神也冷了起來，“你們朱家六公子做的事情，本首輔已經知曉，朱老太爺打算如何處置？”
他立刻跟上了姜瑄的話，以示支持，朱家這些男人的臉色更難看了。
再來十個朱家，他們也不敢得罪首輔大人啊！
朱老太爺老眼亂轉，心裏直嘆息。
他是明白了，這首輔大人娶了這個姜家女，可是真寵愛她，為了這後宅陰司之事，他都不顧身份體統親自來他朱家為姜瑄撐腰了……
可見，今日小六的事情不能善了了。
在楚卓面前，朱老太爺自然不會像朱老夫人那樣在姜瑄面前百般狡賴。
首輔大人竟然開口了，那這件事就沒有狡辯的必要了。
在朝堂為官的人，沒有傻子。
只是他此刻也不好開口，也不想開這個口。
“首輔大人，小六那孽子做出了不光彩的事情，我們朱家沒臉辯駁，如何懲處就由首輔大人說了算！我們朱家絕無二話！”見老父親沈默不語了，作為朱小六的父親，朱大爺立刻決定斷肢求生。
朱小六雖然是他的兒子，為了讓朱家受到的影響降到最低，朱大爺忍著心痛放棄了朱小六。
見他如此決斷，朱家的其他幾位爺都松了口氣。
那又不是他們的兒子，能攀上首輔大人，做首輔大人的連襟那是最好不過，他們也能跟著沾點光。
但若是失敗了，只要推出朱小六就行了，於他們也沒有什麽損失。
朱大爺見在他將兒子推出來後，不管是父親還是兄弟們都沒有出聲為自己兒子說一句話，心裏也是一寒。
只咬著牙撐著，臉色很難看。
楚卓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他做的事情，自然是交給京兆尹府衙，如何是本首輔說了算了？朱大爺此言也太不將本朝律法放在眼裏。”
姜瑄見楚卓為她出頭後，就一直沒有出聲，聽到楚卓的反擊，心裏暗呼精彩。
只是朱家的這幾位爺聽了楚卓要將朱小六送往京兆尹府衙受審時，心裏都是一跳。
要是朱小六被送往京兆尹府衙受審的話，那整個京城不都知道了朱家人做出的這件醜事？
那好不容易爬到京城，剛站穩腳跟的朱家豈不是成了京城的大笑話？
日後，誰願意將女兒嫁到朱家，誰家又願意娶朱家女？
他們卻沒有為朱小六想，若是他接受了審判，要面臨什麽樣的懲罰。
“不成不成！”朱老太爺越想越怕，臉色蒼白的看著楚卓，“首輔大人，說起來我們朱家和夫人娘家還是親戚……小六是做了令人不齒的錯事，他也是情難自禁，那孩子是真的愛慕寧姐兒，自小就喜歡寧姐兒了，您看？”
他聲音裏帶著祈求之色，只是楚卓無動於衷，這個時候他自然要站在自家夫人這一邊的。
他家夫人可沒有想和朱家結親的意思。
“是啊，首輔大人，小六小的時候去海林城，最喜歡往寧姐兒的外祖家跑，就是為了多見寧姐兒一面。說來慚愧，寧姐兒那樣優秀，我們家小六自知配不上，都得了心病……”
朱大爺越說越激動，最後轉身看著姜瑄祈求道：“夫人，您就看在小兒女一片真心的份上，成全了他們。我發誓我們朱家一定善待寧姐兒！”
朱家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真的讓姜瑄大開眼界了。
如此無恥！
“成全？我們家寧姐兒要是和你們家六公子郎情妾意那叫成全，如今是你們朱家六公子強了她，讓她恨你們入骨，賭咒發誓都出來了，你們現在跟我談成全？”姜瑄挑眉，冷冷的看著他們。
朱家這些爺們被她犀利的目光看的都快撐不住了。
難道此事真的要以這樣的方氏收場嗎？
“你們朱家就不要多說廢話，立刻押送你們家六公子去往京兆尹府衙。”楚卓語氣更加冰冷。
朱家老太爺噗通一聲跪在了楚卓腳下，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首輔大人請您網開一面！小六就算是死有餘辜，這件事被人知道了，寧姐兒名聲也就壞了，豈不是也連累了首輔夫人的名聲？”
又拿著姜寧的名聲來說是。
還連帶著她來了，姜瑄冷笑起來。
“這就不勞朱老太爺操心了。”姜瑄冷冷說道。
楚卓的眼神更冷。
對於姜瑄來說，就算這件事真的不能被人知道，她也不會接受朱家的威脅。
楚卓看了姜瑄一眼，見她秀眉倒豎，知道她動怒了。
她動怒，他自然將這筆賬算在了朱家頭上。
見譚青過來，冷聲吩咐，“立刻將朱家六公子送到京兆尹府衙！”
譚青應是。
然後儒雅的看著朱大爺，“朱家大爺，貴公子犯了本朝的律法，還請您將人交出來，讓青帶去京兆尹府衙吧。”
朱大爺嘴唇哆嗦起來。
首輔大人是認真的！
不是，應該說是這位首輔夫人是認真的！
心中倉皇不知如何辦了，只得轉眼去看朱家老太爺。
朱家老太爺眼見如此，一咬牙，面色沈重的點了點頭。
他們朱家現在不能和首輔大人硬碰硬。
但私下裏還是可以動一下手腳的……
“夫人，朱家可以將小六交給您，只是請您務必多想想寧姐兒，姑娘家的名聲可是天大的事……”朱家老太爺抖著唇，老眼裏一片後悔。
早知如此……
悔之莫及啊！
姜瑄懶得再搭理他t們，對楚卓輕聲道，“夫君，我們回府。”
楚卓微一點頭，扶著她的手臂攜著她踏出了朱家外堂的門檻。
朱家老太爺等幾人恭送他們離開後，朱家老太爺身子一軟，頹然的癱倒在地上。
“父親！”朱家幾位爺忙搶上去扶他，朱家大爺則像是失了魂魄一樣一動不動。
他也沒想到事情最終會是這樣。
按照道理，不管是哪一家的女兒，出了這樣的事情，再不願意也只能咬牙嫁了嗎？
莫說出了這事，就算姑娘家被男子碰觸了衣衫，有的就這樣嫁了……
偏那姜家女兒一個比一個厲害，莫非是仗著楚家？
想到這裏朱大爺臉色更見灰白了。
楚家，他們朱家是真的得罪不起啊……
楚卓扶著姜瑄上了他的馬車，姜瑄的馬車載著姜寧和韓姨娘先回了楚府。
“來人，將看到朱小六行不軌之事的朱家伺候的丫鬟婆子都控制起來。”楚卓在馬車裏吩咐。
有人領命而去。
姜瑄一細想就知道楚卓的意思。
這是要保護朱家的人證。
雖春草和姜寧自己都可以做人證，畢竟是他們這方的，可信度大打折扣。
但是朱家那邊的人證就不一樣了。
而且不及時保護起來的話，以朱家人的行事，說不定那些人證就被弄死了，來個死無對證。
這件事有楚卓幫她，姜瑄一點都不擔心，也不用動腦子謀劃了，省了不少心力。
“這件事，夫人到底是怎麽想的？”楚卓見姜瑄臉上已經有了疲色，心裏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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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我們姜家這個形狀，只要我姜瑄說句話，我父親自然是會聽的。這就不勞朱老夫人操心了！”
姜瑄如此強勢，而且也確實有這個能力……
朱老夫人和朱家的幾位夫人臉色都漲紅了起來。
特別是朱大夫人, 事關她親生兒子, 她又急又氣差點撅了過去。
姜瑄徑直到了朱家的外堂, 一路上朱家的仆人跟著一路，礙於她的身份, 也不敢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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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的臉色都不好看。
朱家小六做的無恥之事，顯然他們都是知道的，而且對於女眷們的所作所為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姜寧被韓姨娘和紅喬扶著離開朱家的時候, 他們何嘗不想阻攔？
只是礙於首輔大人已經來了，而首輔大人身邊的第一謀士譚青親自護著姜寧那丫頭上了楚家的馬車，他們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楚卓自然知道了姜寧的遭遇, 在姜瑄沒有從朱家後宅出來前，他並沒有提及此事。
朱家的男人們卻沒有因為他沒提就心生僥幸，單見首輔大人不聲不響的坐在那裏, 他們就心驚膽跳了。
只是如今朱小六將事情已經做下, 後悔也來不及了。
這世上可沒有後悔藥吃。
姜瑄跨步進了朱家富麗堂皇的外堂時，楚卓臉上才浮出了一抹笑意，他從容的站起來，似是迎接她。
見首輔大人站起來了, 朱家老太爺心裏雖然不願意，也只能跟著他站起來迎接姜瑄。
人老成精, 他老臉上擠出一抹慈善的笑意，對著姜瑄拱手示意，“首輔夫人。”
姜瑄瞥了他一眼，臉上並無笑意，只冷淡打了個招呼，“朱老太爺客氣了。”
朱家幾個男人臉上一陣難看，心裏都十分憋屈。
在他們眼裏，姜瑄本只是海林城姜家一個地方小官家的女兒，他們這些人可都是京官，還是姜瑄的長輩。
而姜瑄即便嫁的高門，卻也不該對著他們的父親如此無禮。
他們臉色難看之際，楚卓卻慢悠悠開口了。
“朱老爺子家確實客氣，拙荊從你們家後宅過來，你們還派了這麽多奴仆相送，拙荊當不起。”
朱老太爺見到姜瑄後面呼啦啦的丫鬟婆子們，臉色一沈。
首輔大人分明是不滿了！
“哪裏哪裏，府上招待不周啊！只是首輔夫人身份高貴，府上這些奴婢們想要瞻仰首輔夫人的風采，這才做了如此無禮之事，還望首輔大人和夫人見諒。”朱老太爺自是個人精，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姜瑄唇角冷冷的勾了一下，“朱老太爺倒是不必在這等小事上操心，你們朱家六公子做的事情姜瑄倒是要和你們朱家好好算算這筆賬。”
楚卓目光一凝，看著朱老太爺的眼神也冷了起來，“你們朱家六公子做的事情，本首輔已經知曉，朱老太爺打算如何處置？”
他立刻跟上了姜瑄的話，以示支持，朱家這些男人的臉色更難看了。
再來十個朱家，他們也不敢得罪首輔大人啊！
朱老太爺老眼亂轉，心裏直嘆息。
他是明白了，這首輔大人娶了這個姜家女，可是真寵愛她，為了這後宅陰司之事，他都不顧身份體統親自來他朱家為姜瑄撐腰了……
可見，今日小六的事情不能善了了。
在楚卓面前，朱老太爺自然不會像朱老夫人那樣在姜瑄面前百般狡賴。
首輔大人竟然開口了，那這件事就沒有狡辯的必要了。
在朝堂為官的人，沒有傻子。
只是他此刻也不好開口，也不想開這個口。
“首輔大人，小六那孽子做出了不光彩的事情，我們朱家沒臉辯駁，如何懲處就由首輔大人說了算！我們朱家絕無二話！”見老父親沈默不語了，作為朱小六的父親，朱大爺立刻決定斷肢求生。
朱小六雖然是他的兒子，為了讓朱家受到的影響降到最低，朱大爺忍著心痛放棄了朱小六。
見他如此決斷，朱家的其他幾位爺都松了口氣。
那又不是他們的兒子，能攀上首輔大人，做首輔大人的連襟那是最好不過，他們也能跟著沾點光。
但若是失敗了，只要推出朱小六就行了，於他們也沒有什麽損失。
朱大爺見在他將兒子推出來後，不管是父親還是兄弟們都沒有出聲為自己兒子說一句話，心裏也是一寒。
只咬著牙撐著，臉色很難看。
楚卓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他做的事情，自然是交給京兆尹府衙，如何是本首輔說了算了？朱大爺此言也太不將本朝律法放在眼裏。”
姜瑄見楚卓為她出頭後，就一直沒有出聲，聽到楚卓的反擊，心裏暗呼精彩。
只是朱家的這幾位爺聽了楚卓要將朱小六送往京兆尹府衙受審時，心裏都是一跳。
要是朱小六被送往京兆尹府衙受審的話，那整個京城不都知道了朱家人做出的這件醜事？
那好不容易爬到京城，剛站穩腳跟的朱家豈不是成了京城的大笑話？
日後，誰願意將女兒嫁到朱家，誰家又願意娶朱家女？
他們卻沒有為朱小六想，若是他接受了審判，要面臨什麽樣的懲罰。
“不成不成！”朱老太爺越想越怕，臉色蒼白的看著楚卓，“首輔大人，說起來我們朱家和夫人娘家還是親戚……小六是做了令人不齒的錯事，他也是情難自禁，那孩子是真的愛慕寧姐兒，自小就喜歡寧姐兒了，您看？”
他聲音裏帶著祈求之色，只是楚卓無動於衷，這個時候他自然要站在自家夫人這一邊的。
他家夫人可沒有想和朱家結親的意思。
“是啊，首輔大人，小六小的時候去海林城，最喜歡往寧姐兒的外祖家跑，就是為了多見寧姐兒一面。說來慚愧，寧姐兒那樣優秀，我們家小六自知配不上，都得了心病……”
朱大爺越說越激動，最後轉身看著姜瑄祈求道：“夫人，您就看在小兒女一片真心的份上，成全了他們。我發誓我們朱家一定善待寧姐兒！”
朱家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真的讓姜瑄大開眼界了。
如此無恥！
“成全？我們家寧姐兒要是和你們家六公子郎情妾意那叫成全，如今是你們朱家六公子強了她，讓她恨你們入骨，賭咒發誓都出來了，你們現在跟我談成全？”姜瑄挑眉，冷冷的看著他們。
朱家這些爺們被她犀利的目光看的都快撐不住了。
難道此事真的要以這樣的方氏收場嗎？
“你們朱家就不要多說廢話，立刻押送你們家六公子去往京兆尹府衙。”楚卓語氣更加冰冷。
朱家老太爺噗通一聲跪在了楚卓腳下，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首輔大人請您網開一面！小六就算是死有餘辜，這件事被人知道了，寧姐兒名聲也就壞了，豈不是也連累了首輔夫人的名聲？”
又拿著姜寧的名聲來說是。
還連帶著她來了，姜瑄冷笑起來。
“這就不勞朱老太爺操心了。”姜瑄冷冷說道。
楚卓的眼神更冷。
對於姜瑄來說，就算這件事真的不能被人知道，她也不會接受朱家的威脅。
楚卓看了姜瑄一眼，見她秀眉倒豎，知道她動怒了。
她動怒，他自然將這筆賬算在了朱家頭上。
見譚青過來，冷聲吩咐，“立刻將朱家六公子送到京兆尹府衙！”
譚青應是。
然後儒雅的看著朱大爺，“朱家大爺，貴公子犯了本朝的律法，還請您將人交出來，讓青帶去京兆尹府衙吧。”
朱大爺嘴唇哆嗦起來。
首輔大人是認真的！
不是，應該說是這位首輔夫人是認真的！
心中倉皇不知如何辦了，只得轉眼去看朱家老太爺。
朱家老太爺眼見如此，一咬牙，面色沈重的點了點頭。
他們朱家現在不能和首輔大人硬碰硬。
但私下裏還是可以動一下手腳的……
“夫人，朱家可以將小六交給您，只是請您務必多想想寧姐兒，姑娘家的名聲可是天大的事……”朱家老太爺抖著唇，老眼裏一片後悔。
早知如此……
悔之莫及啊！
姜瑄懶得再搭理他t們，對楚卓輕聲道，“夫君，我們回府。”
楚卓微一點頭，扶著她的手臂攜著她踏出了朱家外堂的門檻。
朱家老太爺等幾人恭送他們離開後，朱家老太爺身子一軟，頹然的癱倒在地上。
“父親！”朱家幾位爺忙搶上去扶他，朱家大爺則像是失了魂魄一樣一動不動。
他也沒想到事情最終會是這樣。
按照道理，不管是哪一家的女兒，出了這樣的事情，再不願意也只能咬牙嫁了嗎？
莫說出了這事，就算姑娘家被男子碰觸了衣衫，有的就這樣嫁了……
偏那姜家女兒一個比一個厲害，莫非是仗著楚家？
想到這裏朱大爺臉色更見灰白了。
楚家，他們朱家是真的得罪不起啊……
楚卓扶著姜瑄上了他的馬車，姜瑄的馬車載著姜寧和韓姨娘先回了楚府。
“來人，將看到朱小六行不軌之事的朱家伺候的丫鬟婆子都控制起來。”楚卓在馬車裏吩咐。
有人領命而去。
姜瑄一細想就知道楚卓的意思。
這是要保護朱家的人證。
雖春草和姜寧自己都可以做人證，畢竟是他們這方的，可信度大打折扣。
但是朱家那邊的人證就不一樣了。
而且不及時保護起來的話，以朱家人的行事，說不定那些人證就被弄死了，來個死無對證。
這件事有楚卓幫她，姜瑄一點都不擔心，也不用動腦子謀劃了，省了不少心力。
“這件事，夫人到底是怎麽想的？”楚卓見姜瑄臉上已經有了疲色，心裏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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