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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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決定
楚卓一把將姜瑄擁入懷裏, 讓她的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輕柔的為她按著太陽穴。
姜瑄自己也覺得很累，也不知道為何，可能是今日的話說的太多了, 或者是氣的太狠, 繃的太緊了。
“這件事啊, 最終還要看寧姐兒的意思，我瞧著她不願意善了。”姜瑄嘆息一聲, “但也不一定, 畢竟她年紀太小了，因為害怕……也許就息事寧人了。”
若是她, 自然不會善了。
但姜寧不願意，她就高看了幾分。
只是若是姜寧最終選擇息事寧人，那她也不會說什麽,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
聽她如此說，楚卓皺了皺眉，一般人家的姑娘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也就嫁人這一途了。
這就是所謂的息事寧人了吧。
但從律法上講，他也是不讚成的。
從個人來說，他是極度厭惡這樣的事情發生, 特別是肇事男子, 這樣的男子，就該受到嚴酷的懲罰！
只是世人都講究臉面，姑娘家出了這樣的事情後，對家族和她自己的面子上都是毀滅性的……世情如此, 也不是一個人能扭轉的。
“夫人，你不怕被連累了名聲？”楚卓突然鬼使神差的問了姜瑄這麽一句。
姜瑄瞥了他一眼, “若是怕，我就不管寧姐兒的意願，直接將她嫁到朱家了。”
楚卓眼眸閃爍了一下，這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這才是他楚卓的妻子不是。
“那你怕嗎？我娘家妹妹出了這樣的事情，你要是堅持對朱小六審判的話，那楚家也會被連累的吧？”
“不怕。這樣的事情就該狠狠的懲罰，讓世人知道，不是男子犯了這樣的錯，娶了那個受害的女子就能獨善其身，這樣的歪風邪氣必須被狠狠的打擊！”楚卓目光冰冷，一身正氣。
姜瑄心裏一暖，她的男人，三觀這樣正呢！
“你說的對！有你，那我就更不怕了。”姜瑄輕聲呢喃。
楚卓輕輕的“嗯”了一聲。
姜瑄回到自己的院子就去看姜寧。
韓姨娘在陪著她，姜寧自己已經換了衣衫，蜷縮在床上，十分的可憐。
姜瑄一嘆，伸手握住了她的肩膀，“二妹妹，事已至此，你也莫要多想了，長姐告訴過你，這不是你的錯，是那個混蛋的錯！”
“長姐！”姜寧被送回楚家時情緒一直是繃著的，姜瑄一來說了這話，她終於哭了出來。
姜瑄抱著她，輕拍著她的背脊，“你姐夫已經讓人將那混蛋送到京兆尹府衙的大牢裏去了。我想問問你，你打算如何做？”
姜寧在聽到朱小六被送到京兆尹的府衙大牢後，眼裏閃過一絲快意。
只是聽到姜瑄詢問她打算如何做的時候，眼神又迷茫了起來。
韓姨娘陪著她回到楚府後，她想了很多，出了這樣的事情，恨得不行。
她想要報覆那個混蛋，巴不得他死了。
還有朱家的那些人，沒有一個是好人，都想算計她……
可是，她能怎麽做呢？
她的名聲已經壞了，身子也已經壞了。
要是她繼續追究朱家的話，姜家的名聲呢？
長姐以前對她不冷不熱的，可她出了這樣的事情後，大姐接到消息，立即就趕了過去將她從朱家給帶了出來……
那個時候，她終於看清楚了一件事，親人終歸是親人。
就算知道長姐平時不怎麽喜歡她，但在長姐心裏，她還是大姐的妹妹。
長姐不會放任她不管的。
那她呢，出了這樣的事情，要是鬧出來後，也連累了長姐的名聲，連累了楚家……
“長姐，這件事……我想讓那混蛋受到懲罰，但是要是他被審，這件事就捂不住了，我名聲已經沒有了，但您和姜家的名聲……”
姜瑄打斷她，“這些你就不用擔心了，你只需要想要不要讓那混蛋付出代價，接受他應有的懲罰就成了。”
楚卓告訴她，當朝律法，對未成年少女犯了這樣大的重罪，是要秘密審判的。
只要證據確鑿，那朱小六就要將牢底坐穿！
“況且，這樣的事情見了官，只會秘密審判的，不會弄的人盡皆知，你放心！”姜瑄認真的看著她，然後輕聲道：“你姐夫已經將朱家的人證給保護起來了，只要京兆尹那邊開始審判，那混蛋這輩子就只能在牢房裏度過了！”
“真的不會弄的人盡皆知？”姜寧似乎不信，若真是這樣的話，她真的很想將那個畜生送到大牢裏過一輩子。
“如果你願意讓世人知道那混蛋是如何無恥，咱們也可以動點手腳，讓人知道他到底因何吃了一輩子的牢飯。”姜瑄目色寒涼。
將朱小六送去吃一輩子牢飯，然後傳出消息說朱小六強了親戚小姐家的丫鬟才被告到官府衙門去。
難道那朱家還敢說出朱小六強的是姜寧？
到那時，朱家不但不敢說出朱小六到底強了誰，還得防著別的人說出來這個秘密。
否則，除非朱家不怕她姜瑄或者楚家報覆。
姜寧看著她從小就沒有放在眼裏的長姐，突然覺得自己以前錯的太厲害了。
她的長姐姜瑄，才是那個真正胸有丘壑的女子。
這點上，她根本無法和長姐相比。
她遇到這件事時，只想殺了那畜生。
長姐將她從朱家解救了出來後，她又害怕擔心這，擔心那，甚至想著落了發去庵堂做姑子算了……
卻沒想到長姐依然想著要替她討回公道，讓那畜生受到應有的懲罰！
“我就是和你先說一說，你可以有很多種選擇……至於你最終選擇如何處理這件事，長姐都支持你。”姜瑄站起身來，伸手拍著她的肩膀，“你好好想想再做決定，你年紀還小，人生還長，且莫鉆牛角尖。”
韓姨娘聽了姜瑄對姜寧說了這麽多，心裏也是一嘆。
隨即也站起身來，走到姜寧身邊說道：“二姑娘，您一定要聽大姑娘的話，莫要鉆牛角尖。再說有大姑娘和大姑爺為您撐腰呢，您莫怕。”
姜寧雙目中淚光點點，卻也輕輕點了一下頭。
姜瑄還是不放心她，就對韓姨娘說道，“姨娘你就辛苦一些，好好陪著寧姐兒。”
韓姨娘鄭重的應了。
就算姜瑄不和她說，她也會一直陪著姜寧，不讓姜寧再出什麽意外了。
此番她陪著姜寧出來，讓姜寧出了這麽大的事情，本來就無法像姜老爺交差了。
韓姨娘陪了姜寧一夜，姜寧一宿沒合眼，韓姨娘也不敢合眼，陪著她熬了一宿。
一早，姜瑄帶著她親手做的早膳到了姜寧的屋裏，見她和韓姨娘都一臉憔悴，心裏了然。
“寧姐兒，讓伺候的幫你梳洗打扮一下，我親自替你做的早膳，好歹吃一點兒。”姜瑄沒有提及姜寧的傷心事，只是招呼她來吃早膳。
姜寧呆滯的眼神裏才有了一絲神采，輕輕點了點頭。
姜瑄又看向韓姨娘，輕聲道，“姨娘辛苦了，也去梳洗打扮一下，等會一起來用早膳。”
韓姨娘強撐著笑臉應了，出去的時候t還忍不住的打起了呵欠。
紅喬親自扶著姜寧去梳洗，姜瑄指揮著丫鬟婆子擺飯。
這是姜寧第一次吃姜瑄親手做的早膳，一邊吃她的淚又滑落了下來。
姜瑄和韓姨娘都沒有說什麽，這樣靜靜的吃完了早膳後，姜瑄見姜寧沒有開口，以為她還沒有想好，也沒有催她，帶著紅喬打算回自己的屋，卻又被姜寧喊住了。
姜瑄頓住腳轉身，溫和的看著姜寧。
姜寧抿著唇，眼睛紅紅的，似乎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
接著就咬牙，雙目一瞬間變得陰冷，“長姐，我要那畜生吃一輩子的牢飯！”
姜瑄定定的看著她，輕聲問，“寧姐兒你確定嗎？不後悔？”
“呵，我怎會後悔？若是律法能判他砍頭，我絕不願意看著他存活於世！”
姜瑄默了默，心裏是讚賞姜寧的選擇的。
若是她，也會不願意那樣的混蛋存活於世。
不要說犯了那樣的罪，罪不至死。
她覺得就是該死！
“好，寧姐兒，我知道你的意思了。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有我和你姐夫。”這一刻，姜瑄在心裏真正和姜寧這個平常不待見的妹妹和解了。
姜寧看著她眼裏的鄭重，心裏一暖。
“長姐，等這件事了了，您就送我和韓姨娘回家。回去後，我會請爹爹給說說一門過得去的親事就好了。”姜寧又道。
姜瑄訝異的挑起了眉。
經此一事，這丫頭倒是頓悟了。
“你是我妹妹，事情不至於此，這世上就連生過孩子的寡婦都能再嫁到好人家。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一身死氣沈沈的作甚？”姜瑄到底不忍心，皺眉說了她。
就算要給她一個希望，否則她年紀輕輕的，以後有的煎熬。
這並不是她的錯，姜瑄不希望她因為這件事將後半生都搭進去了。
姜寧知道姜瑄的好意，悲傷的搖了搖頭，“長姐，您不要勸我了，我這也是自找的。我心比天高，自認為比長姐更優秀，一定能嫁到更好的門第去……卻……”
姜瑄也唯有一聲嘆息。
正好楚大夫人身邊的一個二等丫鬟來請姜瑄過去楚大夫人那裏說話，姜瑄安慰了姜寧幾句，就去了楚大夫人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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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卓一把將姜瑄擁入懷裏, 讓她的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輕柔的為她按著太陽穴。
姜瑄自己也覺得很累，也不知道為何，可能是今日的話說的太多了, 或者是氣的太狠, 繃的太緊了。
“這件事啊, 最終還要看寧姐兒的意思，我瞧著她不願意善了。”姜瑄嘆息一聲, “但也不一定, 畢竟她年紀太小了，因為害怕……也許就息事寧人了。”
若是她, 自然不會善了。
但姜寧不願意，她就高看了幾分。
只是若是姜寧最終選擇息事寧人，那她也不會說什麽,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
聽她如此說，楚卓皺了皺眉，一般人家的姑娘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也就嫁人這一途了。
這就是所謂的息事寧人了吧。
但從律法上講，他也是不讚成的。
從個人來說，他是極度厭惡這樣的事情發生, 特別是肇事男子, 這樣的男子，就該受到嚴酷的懲罰！
只是世人都講究臉面，姑娘家出了這樣的事情後，對家族和她自己的面子上都是毀滅性的……世情如此, 也不是一個人能扭轉的。
“夫人，你不怕被連累了名聲？”楚卓突然鬼使神差的問了姜瑄這麽一句。
姜瑄瞥了他一眼, “若是怕，我就不管寧姐兒的意願，直接將她嫁到朱家了。”
楚卓眼眸閃爍了一下，這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這才是他楚卓的妻子不是。
“那你怕嗎？我娘家妹妹出了這樣的事情，你要是堅持對朱小六審判的話，那楚家也會被連累的吧？”
“不怕。這樣的事情就該狠狠的懲罰，讓世人知道，不是男子犯了這樣的錯，娶了那個受害的女子就能獨善其身，這樣的歪風邪氣必須被狠狠的打擊！”楚卓目光冰冷，一身正氣。
姜瑄心裏一暖，她的男人，三觀這樣正呢！
“你說的對！有你，那我就更不怕了。”姜瑄輕聲呢喃。
楚卓輕輕的“嗯”了一聲。
姜瑄回到自己的院子就去看姜寧。
韓姨娘在陪著她，姜寧自己已經換了衣衫，蜷縮在床上，十分的可憐。
姜瑄一嘆，伸手握住了她的肩膀，“二妹妹，事已至此，你也莫要多想了，長姐告訴過你，這不是你的錯，是那個混蛋的錯！”
“長姐！”姜寧被送回楚家時情緒一直是繃著的，姜瑄一來說了這話，她終於哭了出來。
姜瑄抱著她，輕拍著她的背脊，“你姐夫已經讓人將那混蛋送到京兆尹府衙的大牢裏去了。我想問問你，你打算如何做？”
姜寧在聽到朱小六被送到京兆尹的府衙大牢後，眼裏閃過一絲快意。
只是聽到姜瑄詢問她打算如何做的時候，眼神又迷茫了起來。
韓姨娘陪著她回到楚府後，她想了很多，出了這樣的事情，恨得不行。
她想要報覆那個混蛋，巴不得他死了。
還有朱家的那些人，沒有一個是好人，都想算計她……
可是，她能怎麽做呢？
她的名聲已經壞了，身子也已經壞了。
要是她繼續追究朱家的話，姜家的名聲呢？
長姐以前對她不冷不熱的，可她出了這樣的事情後，大姐接到消息，立即就趕了過去將她從朱家給帶了出來……
那個時候，她終於看清楚了一件事，親人終歸是親人。
就算知道長姐平時不怎麽喜歡她，但在長姐心裏，她還是大姐的妹妹。
長姐不會放任她不管的。
那她呢，出了這樣的事情，要是鬧出來後，也連累了長姐的名聲，連累了楚家……
“長姐，這件事……我想讓那混蛋受到懲罰，但是要是他被審，這件事就捂不住了，我名聲已經沒有了，但您和姜家的名聲……”
姜瑄打斷她，“這些你就不用擔心了，你只需要想要不要讓那混蛋付出代價，接受他應有的懲罰就成了。”
楚卓告訴她，當朝律法，對未成年少女犯了這樣大的重罪，是要秘密審判的。
只要證據確鑿，那朱小六就要將牢底坐穿！
“況且，這樣的事情見了官，只會秘密審判的，不會弄的人盡皆知，你放心！”姜瑄認真的看著她，然後輕聲道：“你姐夫已經將朱家的人證給保護起來了，只要京兆尹那邊開始審判，那混蛋這輩子就只能在牢房裏度過了！”
“真的不會弄的人盡皆知？”姜寧似乎不信，若真是這樣的話，她真的很想將那個畜生送到大牢裏過一輩子。
“如果你願意讓世人知道那混蛋是如何無恥，咱們也可以動點手腳，讓人知道他到底因何吃了一輩子的牢飯。”姜瑄目色寒涼。
將朱小六送去吃一輩子牢飯，然後傳出消息說朱小六強了親戚小姐家的丫鬟才被告到官府衙門去。
難道那朱家還敢說出朱小六強的是姜寧？
到那時，朱家不但不敢說出朱小六到底強了誰，還得防著別的人說出來這個秘密。
否則，除非朱家不怕她姜瑄或者楚家報覆。
姜寧看著她從小就沒有放在眼裏的長姐，突然覺得自己以前錯的太厲害了。
她的長姐姜瑄，才是那個真正胸有丘壑的女子。
這點上，她根本無法和長姐相比。
她遇到這件事時，只想殺了那畜生。
長姐將她從朱家解救了出來後，她又害怕擔心這，擔心那，甚至想著落了發去庵堂做姑子算了……
卻沒想到長姐依然想著要替她討回公道，讓那畜生受到應有的懲罰！
“我就是和你先說一說，你可以有很多種選擇……至於你最終選擇如何處理這件事，長姐都支持你。”姜瑄站起身來，伸手拍著她的肩膀，“你好好想想再做決定，你年紀還小，人生還長，且莫鉆牛角尖。”
韓姨娘聽了姜瑄對姜寧說了這麽多，心裏也是一嘆。
隨即也站起身來，走到姜寧身邊說道：“二姑娘，您一定要聽大姑娘的話，莫要鉆牛角尖。再說有大姑娘和大姑爺為您撐腰呢，您莫怕。”
姜寧雙目中淚光點點，卻也輕輕點了一下頭。
姜瑄還是不放心她，就對韓姨娘說道，“姨娘你就辛苦一些，好好陪著寧姐兒。”
韓姨娘鄭重的應了。
就算姜瑄不和她說，她也會一直陪著姜寧，不讓姜寧再出什麽意外了。
此番她陪著姜寧出來，讓姜寧出了這麽大的事情，本來就無法像姜老爺交差了。
韓姨娘陪了姜寧一夜，姜寧一宿沒合眼，韓姨娘也不敢合眼，陪著她熬了一宿。
一早，姜瑄帶著她親手做的早膳到了姜寧的屋裏，見她和韓姨娘都一臉憔悴，心裏了然。
“寧姐兒，讓伺候的幫你梳洗打扮一下，我親自替你做的早膳，好歹吃一點兒。”姜瑄沒有提及姜寧的傷心事，只是招呼她來吃早膳。
姜寧呆滯的眼神裏才有了一絲神采，輕輕點了點頭。
姜瑄又看向韓姨娘，輕聲道，“姨娘辛苦了，也去梳洗打扮一下，等會一起來用早膳。”
韓姨娘強撐著笑臉應了，出去的時候t還忍不住的打起了呵欠。
紅喬親自扶著姜寧去梳洗，姜瑄指揮著丫鬟婆子擺飯。
這是姜寧第一次吃姜瑄親手做的早膳，一邊吃她的淚又滑落了下來。
姜瑄和韓姨娘都沒有說什麽，這樣靜靜的吃完了早膳後，姜瑄見姜寧沒有開口，以為她還沒有想好，也沒有催她，帶著紅喬打算回自己的屋，卻又被姜寧喊住了。
姜瑄頓住腳轉身，溫和的看著姜寧。
姜寧抿著唇，眼睛紅紅的，似乎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
接著就咬牙，雙目一瞬間變得陰冷，“長姐，我要那畜生吃一輩子的牢飯！”
姜瑄定定的看著她，輕聲問，“寧姐兒你確定嗎？不後悔？”
“呵，我怎會後悔？若是律法能判他砍頭，我絕不願意看著他存活於世！”
姜瑄默了默，心裏是讚賞姜寧的選擇的。
若是她，也會不願意那樣的混蛋存活於世。
不要說犯了那樣的罪，罪不至死。
她覺得就是該死！
“好，寧姐兒，我知道你的意思了。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有我和你姐夫。”這一刻，姜瑄在心裏真正和姜寧這個平常不待見的妹妹和解了。
姜寧看著她眼裏的鄭重，心裏一暖。
“長姐，等這件事了了，您就送我和韓姨娘回家。回去後，我會請爹爹給說說一門過得去的親事就好了。”姜寧又道。
姜瑄訝異的挑起了眉。
經此一事，這丫頭倒是頓悟了。
“你是我妹妹，事情不至於此，這世上就連生過孩子的寡婦都能再嫁到好人家。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一身死氣沈沈的作甚？”姜瑄到底不忍心，皺眉說了她。
就算要給她一個希望，否則她年紀輕輕的，以後有的煎熬。
這並不是她的錯，姜瑄不希望她因為這件事將後半生都搭進去了。
姜寧知道姜瑄的好意，悲傷的搖了搖頭，“長姐，您不要勸我了，我這也是自找的。我心比天高，自認為比長姐更優秀，一定能嫁到更好的門第去……卻……”
姜瑄也唯有一聲嘆息。
正好楚大夫人身邊的一個二等丫鬟來請姜瑄過去楚大夫人那裏說話，姜瑄安慰了姜寧幾句，就去了楚大夫人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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