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暗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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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暗鬥
韓姨娘也怪姜寧昏了頭了, 素來聰明的人，怎麽這會兒傻了！
大姑娘雖然嫁到了楚家，算是大大的高嫁了。
但大姑娘那還是姜家的姑娘！
姜寧就算要巴結楚府，要讚揚楚府都沒有問題, 可不能為了捧楚府就去踩姜府吧！
若是被楚府的人聽到了, 傳了出去, 人家只會說姜家沒有骨頭。
“二妹妹，我們姜家的大廚房裏的師傅做的飯菜也是極可口的, 只是現在府上的大師傅師從皇宮大內退下來的禦廚, 這樣的大師傅可遇不可求。”姜瑄片刻後說道，語氣已然淡了許多。
都不是笨人, 姜寧在姜瑄和韓姨娘臉色難看時，就意識到了她一時嘴快犯了錯誤。
加上聽了姜瑄回應她的話，臉紅到了耳根子處了。
“長姐說的是。寧兒見到長姐太過歡喜, 說話都不會說了。”到底是個聰明人，很快就描補了過來。
姜瑄瞥了她一眼，淡淡說道：“在我面前說話出了岔子還沒什麽, 在外人面前說話，還需三思再說。”
“是！”姜寧咬了咬牙，對於姜瑄當著韓姨娘的面教訓她十分不高興, 卻又不得不應是。
“我們家門第是不高, 卻也是正經官宦之家，還望二妹妹時刻謹記，沒得自己也踩自家一腳，這樣才讓人笑話呢。”姜瑄又道。
姜寧垂著的眸子裏閃過一絲憤怒之色。
她自然不敢發作, 強撐著點了點頭。
楚府招待她們的席面十分豐盛。
韓姨娘大加讚美，姜寧卻味同嚼蠟, 好容易吃完了午膳，姜寧就暗示要去拜見楚大夫人。
姜瑄看了她一眼，淡聲道：“大夫人有午後小憩的習慣，這個時候我們不便去打攪。”
韓姨娘譏諷的瞟了姜寧一眼，轉眼客氣的對姜瑄道：“大姑娘，您的好意卑妾心領了，只是卑妾思來想去的，認為卑妾的身份太過卑賤，就讓二姑娘跟著您去拜見楚大夫人吧。”
姜瑄訝異的看了韓姨娘一眼。
姜寧捏緊了手指，在心裏罵了韓姨娘一句“馬屁精”。
韓姨娘此舉其實十分有自知之明。
以她一個五品地方官員的妾室身份，確實是沒有資格拜見楚大夫人的。
真的要算起來，她韓姨娘也不算是姜瑄的娘家人，是她娘家的半個奴才。
就算楚大夫人願意給姜瑄面子見她一見，她也不能讓人說姜瑄沒臉沒皮的。
“既然來了，姨娘拜見一下大夫人也是應該的。”姜瑄笑道。
韓姨娘忙擺手，“多謝大姑娘想著卑妾，只是卑妾身份實在是不適合……還有大姑娘說要去給公主殿下大婚道賀，您就帶二姑娘去就行。卑妾就不去湊那個熱鬧了。”
姜瑄再次訝異了。
“嗨，大姑娘您是好意，但卑妾不能那麽不懂事，您帶著卑妾一個娘家姨娘去給公主殿下道喜，被人問出來了，總是好說不好聽的。”韓姨娘又道。
她倒是謹慎小心，說出來的話也十分懂事貼心。
“長姐，姨娘說的是，您就隨了她吧。”姜寧突然開口勸道。
姜寧本就不希望凡事韓姨娘跟她一起。
一個卑賤的姨娘罷了，陪著她進京也就罷了，好不容易趕上姜瑄出去應酬帶著她去，要是再加上韓姨娘在她身邊杵著，別人不問她都覺得掉面子。
姜瑄也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但新婚賀喜，也不是沒有人帶親戚的。
來者都是客，也不是沒有當姨娘的上門賀喜。
當然，姜瑄要帶姜寧去那是一定的。
姜寧說親的年紀也到了，這會兒來她這裏，不就是希望借著她姜瑄的東風能在京城這富貴繁華地裏好好出出風頭嗎？
她嫁到楚家後也是第一次出門應酬，姜寧趕上了，帶她一起去就是必須的了。
說到底也帶了一句韓姨娘，不過是客氣。
韓姨娘願意一起跟著就跟著，不願意跟著也很好。
只是姜寧這樣直白的不希望韓姨娘跟著，就太過傷人了，也顯得她很沒有禮貌。
韓姨娘心裏冷哼一聲，臉色已經很難看了。
姜瑄也懶得理會她和姜寧之間的暗鬥。
“二姑娘說的是，大姑娘您心太善了，處處幫卑妾擡著面子，卑妾打心眼裏感激您。只是卑妾位卑，您實在不用為卑妾操心。”韓姨娘一臉感激的看著姜瑄，“只要您和首輔姑爺過得好，卑妾就歡喜。”
韓姨娘明著讚揚姜瑄，實則是在譏諷姜寧。
姜寧就算聽出來了，除了心裏將韓姨娘給詛咒一頓，也沒有別的辦法。
姜瑄就笑道：“那姨娘想要去京城好好看看，就和我說。我讓紅喬陪著你去。”
“那卑妾就多謝大姑娘了！卑妾也確實想在京城見見世面，回去好對朝哥兒好好說說。京城物華天寶，人傑地靈的，卑妾讓他好好讀書，不定將來能來京城做官，為咱們姜家光宗耀祖！”韓姨娘十分激動。
姜瑄隨著她的話，笑道：“朝哥兒和樂哥兒都是讀書很好的孩子，一定能為姜家光宗耀祖的。”
姜寧瞥見韓姨娘一臉的激動愉悅之色，心裏暗恨。
姜朝確實是個讀書的好材料，小小年紀今年竟然第一次上場就考得了一個秀才。
雖名次不算好，年紀卻是這一屆秀才中最小的一個。
樂哥兒讀書雖還不錯，卻比他差遠了。
姜寧無數次想，若是朝哥兒是她的嫡親弟弟就好了。
若是那樣，就算母親做了再大的錯事，父親也不會如此無情的處置了母親的……
可惜，天不遂人願。
韓姨娘卻越發的有了談性。
她的兒子已經是秀才了，連帶著老爺對她好了太多，要不然哪裏輪到她陪著姜寧到京城看望姜瑄呢。
就算姜寧必須要來京城，想必姜老爺也會請了姜寧外祖家的舅母陪她進京。
姜瑄想起了姜朝已經有秀才的功名了，這麽說的話，韓姨娘的身份又高了一些。
楚家本就是書香世界，最是看重讀書人的。
姜朝小小年紀已得秀才的功名，韓氏這個做娘的也是有功勞。
誇了一下姜朝，也連帶著誇了一下姜樂。
即便她對娘家不親，娘家兄弟爭氣總比娘家兄弟不爭氣的強。
她這個做長姐的臉上也有光。
琢磨著楚大夫人午憩醒了，姜瑄就派了紅琴去楚大夫人院子裏稟報，她要帶著娘家妹子去拜見楚大夫人。
楚大夫人很快讓人傳話來，說是已經盼著姜瑄帶著娘家人去她院子裏坐坐了。
姜瑄再次詢問了t韓姨娘，韓姨娘還是決定先不跟著去了。
姜瑄只好隨了她。
楚大夫人見了姜寧很是誇了一下，說她容貌美麗，心思靈巧。
姜寧害羞的道謝。
楚大夫人讓人賞了姜寧一套石榴石的頭面首飾，姜寧都沒有看姜瑄一眼，自己就受了。
楚大夫人見此就輕輕皺了一下眉頭。
只是沒有說什麽。
臉色卻淡了一些。
“卓兒媳婦，聽說你娘家還有一位姨娘跟著二姑娘一起過來的，怎麽沒見她來？”楚大夫人雖明白韓姨娘沒有一起過來的緣由，明面上還是要問一句的。
姜瑄便笑著說了韓姨娘沒來拜見楚大夫人的原因。
楚大夫人心道果然如此，倒是覺得韓姨娘是個懂事的。
“請你姨娘也來見一見罷，我可聽說了你這姨娘是個睿智的，教出了一個秀才兒子，這可不是一般的姨娘能做到的。”楚大夫人笑盈盈的說道。
姜瑄沒什麽意外，楚大夫人見她娘家來人了，自然會先提前打聽一下。
姜寧坐在姜瑄下手卻擰了眉。
不是說楚家的夫人都厭惡姨娘通房這樣的人嗎？
怎麽對韓姨娘的事情知道的這樣清楚？
她卻不想，人家韓姨娘雖然是姨娘身份，可她生了一個好兒子。
母以子貴。
楚大夫人願意擡舉韓姨娘也就情有可原了。
“娘，既然您這樣說，我少不得要讓人請我娘家姨娘來拜見您。”姜瑄笑道。
楚大夫人要見韓姨娘，一來可能是好奇能教出考上秀才功名的姨娘是何許人，二來也有給她擡面子的原因。
給她擡面子就是給楚卓擡面子，這個道理一般人還是懂的。
韓姨娘被請來拜見楚大夫人的時候心中也是忐忑不安的，唯恐行錯了規矩，說錯了話惹人笑話。
只是見到楚大夫人的正面時，見她如此和氣的一位貴婦人，她心中才安穩了不少。
楚大夫人見她規矩說話都不錯，心裏連連點頭。
難怪她能教養出能考上秀才的兒子，是個心裏有分寸的婦人。
不管她兒子是姜家嫡長還是庶子，能在姜家嫡子前面考上秀才的功名，那就差不了。
姜瑄是楚家的長媳，楚大夫人就算為了楚卓著想，也是希望姜瑄娘家能興旺發達起來。
和韓姨娘說了一會話後，又吩咐人送來了兩套上好的筆墨紙硯。
這是送給姜朝和姜樂兩人的。
“卓兒媳婦，娘家親戚過來了，你就好好留著親戚們在府裏多住些日子，帶著她們去京城逛逛，要用車子轎子派人去和老二媳婦說一聲就是。娘也已經派人知會了老二媳婦了。”
姜瑄帶著韓姨娘和姜寧告退的之際，楚大夫人叮囑她。
姜瑄謝過了楚大夫人，帶著兩人退了出去。
和韓姨娘激動高興不同，姜寧心裏十分不得勁，原因在於楚大夫人根本沒有和她說幾句話，和韓姨娘說的話比她多多了。
“姨娘，你剛才在大夫人面前也太放肆了，可別忘了你的身份！”到了姜瑄的院子裏後，姜寧將韓姨娘拉到一邊，低聲警告。
韓姨娘一楞，她並沒有什麽地方得罪這位二姑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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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姨娘也怪姜寧昏了頭了, 素來聰明的人，怎麽這會兒傻了！
大姑娘雖然嫁到了楚家，算是大大的高嫁了。
但大姑娘那還是姜家的姑娘！
姜寧就算要巴結楚府，要讚揚楚府都沒有問題, 可不能為了捧楚府就去踩姜府吧！
若是被楚府的人聽到了, 傳了出去, 人家只會說姜家沒有骨頭。
“二妹妹，我們姜家的大廚房裏的師傅做的飯菜也是極可口的, 只是現在府上的大師傅師從皇宮大內退下來的禦廚, 這樣的大師傅可遇不可求。”姜瑄片刻後說道，語氣已然淡了許多。
都不是笨人, 姜寧在姜瑄和韓姨娘臉色難看時，就意識到了她一時嘴快犯了錯誤。
加上聽了姜瑄回應她的話，臉紅到了耳根子處了。
“長姐說的是。寧兒見到長姐太過歡喜, 說話都不會說了。”到底是個聰明人，很快就描補了過來。
姜瑄瞥了她一眼，淡淡說道：“在我面前說話出了岔子還沒什麽, 在外人面前說話，還需三思再說。”
“是！”姜寧咬了咬牙，對於姜瑄當著韓姨娘的面教訓她十分不高興, 卻又不得不應是。
“我們家門第是不高, 卻也是正經官宦之家，還望二妹妹時刻謹記，沒得自己也踩自家一腳，這樣才讓人笑話呢。”姜瑄又道。
姜寧垂著的眸子裏閃過一絲憤怒之色。
她自然不敢發作, 強撐著點了點頭。
楚府招待她們的席面十分豐盛。
韓姨娘大加讚美，姜寧卻味同嚼蠟, 好容易吃完了午膳，姜寧就暗示要去拜見楚大夫人。
姜瑄看了她一眼，淡聲道：“大夫人有午後小憩的習慣，這個時候我們不便去打攪。”
韓姨娘譏諷的瞟了姜寧一眼，轉眼客氣的對姜瑄道：“大姑娘，您的好意卑妾心領了，只是卑妾思來想去的，認為卑妾的身份太過卑賤，就讓二姑娘跟著您去拜見楚大夫人吧。”
姜瑄訝異的看了韓姨娘一眼。
姜寧捏緊了手指，在心裏罵了韓姨娘一句“馬屁精”。
韓姨娘此舉其實十分有自知之明。
以她一個五品地方官員的妾室身份，確實是沒有資格拜見楚大夫人的。
真的要算起來，她韓姨娘也不算是姜瑄的娘家人，是她娘家的半個奴才。
就算楚大夫人願意給姜瑄面子見她一見，她也不能讓人說姜瑄沒臉沒皮的。
“既然來了，姨娘拜見一下大夫人也是應該的。”姜瑄笑道。
韓姨娘忙擺手，“多謝大姑娘想著卑妾，只是卑妾身份實在是不適合……還有大姑娘說要去給公主殿下大婚道賀，您就帶二姑娘去就行。卑妾就不去湊那個熱鬧了。”
姜瑄再次訝異了。
“嗨，大姑娘您是好意，但卑妾不能那麽不懂事，您帶著卑妾一個娘家姨娘去給公主殿下道喜，被人問出來了，總是好說不好聽的。”韓姨娘又道。
她倒是謹慎小心，說出來的話也十分懂事貼心。
“長姐，姨娘說的是，您就隨了她吧。”姜寧突然開口勸道。
姜寧本就不希望凡事韓姨娘跟她一起。
一個卑賤的姨娘罷了，陪著她進京也就罷了，好不容易趕上姜瑄出去應酬帶著她去，要是再加上韓姨娘在她身邊杵著，別人不問她都覺得掉面子。
姜瑄也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但新婚賀喜，也不是沒有人帶親戚的。
來者都是客，也不是沒有當姨娘的上門賀喜。
當然，姜瑄要帶姜寧去那是一定的。
姜寧說親的年紀也到了，這會兒來她這裏，不就是希望借著她姜瑄的東風能在京城這富貴繁華地裏好好出出風頭嗎？
她嫁到楚家後也是第一次出門應酬，姜寧趕上了，帶她一起去就是必須的了。
說到底也帶了一句韓姨娘，不過是客氣。
韓姨娘願意一起跟著就跟著，不願意跟著也很好。
只是姜寧這樣直白的不希望韓姨娘跟著，就太過傷人了，也顯得她很沒有禮貌。
韓姨娘心裏冷哼一聲，臉色已經很難看了。
姜瑄也懶得理會她和姜寧之間的暗鬥。
“二姑娘說的是，大姑娘您心太善了，處處幫卑妾擡著面子，卑妾打心眼裏感激您。只是卑妾位卑，您實在不用為卑妾操心。”韓姨娘一臉感激的看著姜瑄，“只要您和首輔姑爺過得好，卑妾就歡喜。”
韓姨娘明著讚揚姜瑄，實則是在譏諷姜寧。
姜寧就算聽出來了，除了心裏將韓姨娘給詛咒一頓，也沒有別的辦法。
姜瑄就笑道：“那姨娘想要去京城好好看看，就和我說。我讓紅喬陪著你去。”
“那卑妾就多謝大姑娘了！卑妾也確實想在京城見見世面，回去好對朝哥兒好好說說。京城物華天寶，人傑地靈的，卑妾讓他好好讀書，不定將來能來京城做官，為咱們姜家光宗耀祖！”韓姨娘十分激動。
姜瑄隨著她的話，笑道：“朝哥兒和樂哥兒都是讀書很好的孩子，一定能為姜家光宗耀祖的。”
姜寧瞥見韓姨娘一臉的激動愉悅之色，心裏暗恨。
姜朝確實是個讀書的好材料，小小年紀今年竟然第一次上場就考得了一個秀才。
雖名次不算好，年紀卻是這一屆秀才中最小的一個。
樂哥兒讀書雖還不錯，卻比他差遠了。
姜寧無數次想，若是朝哥兒是她的嫡親弟弟就好了。
若是那樣，就算母親做了再大的錯事，父親也不會如此無情的處置了母親的……
可惜，天不遂人願。
韓姨娘卻越發的有了談性。
她的兒子已經是秀才了，連帶著老爺對她好了太多，要不然哪裏輪到她陪著姜寧到京城看望姜瑄呢。
就算姜寧必須要來京城，想必姜老爺也會請了姜寧外祖家的舅母陪她進京。
姜瑄想起了姜朝已經有秀才的功名了，這麽說的話，韓姨娘的身份又高了一些。
楚家本就是書香世界，最是看重讀書人的。
姜朝小小年紀已得秀才的功名，韓氏這個做娘的也是有功勞。
誇了一下姜朝，也連帶著誇了一下姜樂。
即便她對娘家不親，娘家兄弟爭氣總比娘家兄弟不爭氣的強。
她這個做長姐的臉上也有光。
琢磨著楚大夫人午憩醒了，姜瑄就派了紅琴去楚大夫人院子裏稟報，她要帶著娘家妹子去拜見楚大夫人。
楚大夫人很快讓人傳話來，說是已經盼著姜瑄帶著娘家人去她院子裏坐坐了。
姜瑄再次詢問了t韓姨娘，韓姨娘還是決定先不跟著去了。
姜瑄只好隨了她。
楚大夫人見了姜寧很是誇了一下，說她容貌美麗，心思靈巧。
姜寧害羞的道謝。
楚大夫人讓人賞了姜寧一套石榴石的頭面首飾，姜寧都沒有看姜瑄一眼，自己就受了。
楚大夫人見此就輕輕皺了一下眉頭。
只是沒有說什麽。
臉色卻淡了一些。
“卓兒媳婦，聽說你娘家還有一位姨娘跟著二姑娘一起過來的，怎麽沒見她來？”楚大夫人雖明白韓姨娘沒有一起過來的緣由，明面上還是要問一句的。
姜瑄便笑著說了韓姨娘沒來拜見楚大夫人的原因。
楚大夫人心道果然如此，倒是覺得韓姨娘是個懂事的。
“請你姨娘也來見一見罷，我可聽說了你這姨娘是個睿智的，教出了一個秀才兒子，這可不是一般的姨娘能做到的。”楚大夫人笑盈盈的說道。
姜瑄沒什麽意外，楚大夫人見她娘家來人了，自然會先提前打聽一下。
姜寧坐在姜瑄下手卻擰了眉。
不是說楚家的夫人都厭惡姨娘通房這樣的人嗎？
怎麽對韓姨娘的事情知道的這樣清楚？
她卻不想，人家韓姨娘雖然是姨娘身份，可她生了一個好兒子。
母以子貴。
楚大夫人願意擡舉韓姨娘也就情有可原了。
“娘，既然您這樣說，我少不得要讓人請我娘家姨娘來拜見您。”姜瑄笑道。
楚大夫人要見韓姨娘，一來可能是好奇能教出考上秀才功名的姨娘是何許人，二來也有給她擡面子的原因。
給她擡面子就是給楚卓擡面子，這個道理一般人還是懂的。
韓姨娘被請來拜見楚大夫人的時候心中也是忐忑不安的，唯恐行錯了規矩，說錯了話惹人笑話。
只是見到楚大夫人的正面時，見她如此和氣的一位貴婦人，她心中才安穩了不少。
楚大夫人見她規矩說話都不錯，心裏連連點頭。
難怪她能教養出能考上秀才的兒子，是個心裏有分寸的婦人。
不管她兒子是姜家嫡長還是庶子，能在姜家嫡子前面考上秀才的功名，那就差不了。
姜瑄是楚家的長媳，楚大夫人就算為了楚卓著想，也是希望姜瑄娘家能興旺發達起來。
和韓姨娘說了一會話後，又吩咐人送來了兩套上好的筆墨紙硯。
這是送給姜朝和姜樂兩人的。
“卓兒媳婦，娘家親戚過來了，你就好好留著親戚們在府裏多住些日子，帶著她們去京城逛逛，要用車子轎子派人去和老二媳婦說一聲就是。娘也已經派人知會了老二媳婦了。”
姜瑄帶著韓姨娘和姜寧告退的之際，楚大夫人叮囑她。
姜瑄謝過了楚大夫人，帶著兩人退了出去。
和韓姨娘激動高興不同，姜寧心裏十分不得勁，原因在於楚大夫人根本沒有和她說幾句話，和韓姨娘說的話比她多多了。
“姨娘，你剛才在大夫人面前也太放肆了，可別忘了你的身份！”到了姜瑄的院子裏後，姜寧將韓姨娘拉到一邊，低聲警告。
韓姨娘一楞，她並沒有什麽地方得罪這位二姑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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