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誰比誰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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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誰比誰蠢
姜寧盯著韓姨娘, 見她神色如此，只當韓姨娘故意裝傻充楞，不悅的狠狠一挑眉。
“韓姨娘，你做出這樣的表情作何？難不成你真的不明白我在說什麽？”
韓姨娘真是覺得冤枉。
抿了抿唇, 目光也寒了幾分, “二姑娘說的是, 卑妾確實不明白二姑娘在說什麽。聽二姑娘此言是在責編卑妾，那卑妾也想問問二姑娘, 卑妾是哪裏做錯了？”
姜寧見韓姨娘還敢頂嘴, 雖然聲音不大，周圍也沒有旁人, 但她仍然覺得韓姨娘故意下她面子，對她不敬。
“韓姨娘真是好風光，一個姨娘罷了, 現在都要越過我這個姜家正經小姐了！”姜寧冷笑。
韓姨娘眸光掠過姜寧的嬌嫩的小臉上，便道，“二姑娘說這話, 卑妾更不明白了。”
姜寧越發氣怒，覺得她故意裝蒜。
“韓姨娘，當面一套背後一套說的就是你這樣的人了, 先前在長姐面前信誓旦旦的說你自己身份不卑賤不去見楚大夫人, 這回在楚大夫人面前卻又如此能說會道……呵呵！”
姜寧冷笑一聲，“客氣的說你一個姨娘會來事，不客氣的說，你這樣的就是上不得臺面搶風頭的！”
韓姨娘總算明白了姜寧為何突然為難她起來。
她覺得好笑的很。
“二姑娘, 卑妾確實不想以卑賤之身去拜見楚大夫人，以免讓人說我們姜家人不懂事兒……但二姑娘您當時就在楚大夫人面前, 卑妾是如何又去了楚大夫人院子裏拜見楚大夫人，您不是最清楚的嗎？”韓姨娘正色問道。
姜寧面沈如水。
目光隱晦的瞥了站的筆直的韓姨娘一眼。
真真是有了個可以依靠的親生兒子就抖了起來。
姜寧瞧著韓姨娘越發不似之前對她這個嫡小姐敬重，心裏越發生氣。
“呵呵……呵呵！” 隨即又連聲冷笑起來：“韓姨娘！你今日所做種種你心中要有數！你一個姨娘在楚大夫人面前談笑風生實在和你身份不符，只讓人道我們姜家的姨娘如此張狂！
再來，楚大夫人要見你，那是給長姐的面子，也是看在朝哥兒已經有了秀才的功名上！但，讀書上進這種事情也難說的很，你且謹慎言行，沒得將來朝哥兒舉業不進，讓楚家笑話我們姜家。這對長姐也不好！”
“這些道理卑妾明白的很，就算卑妾身份卑賤，好歹年紀比二姑娘大上許多，實在不必二姑娘提醒卑妾！”韓姨娘臉罩寒霜。
現在的她，人面前依然給姜寧這個二姑娘面子，但在私底下用針尖對麥芒也不為過。
姜寧被韓姨娘的強勢氣的小臉通紅。
“二姑娘，你也莫要詛咒朝哥兒舉業不成，朝哥兒舉業不成，您二姑娘也沒有一點兒好處。沒事的時候你好好想想大姑娘，好好學學大姑娘！”
韓姨娘看著姜寧唇角劃過譏諷之色，“大姑娘嫁到楚家這樣的高門，她也還盼著朝哥兒能越走越高呢！”
姜寧氣的要死，小臉再也撐不住了，猙獰的很。
韓姨娘這是在拿姜瑄打壓她啊！
是，姜瑄是嫁的好，只是姜瑄表面上大方寬和，其實那就是個狐貍。
這個韓姨娘平時處處顯示她聰明，關鍵的時候，倒是愚蠢了起來。
那姜瑄是盼著朝哥兒越來越好，說到底還是想要朝哥兒好了，也提一提她姜瑄在楚家的地位不是嗎？
姜寧一怒之下腦子也沒有了平時的冷靜，譏諷的將她心中所想對韓姨娘說了出來。
韓姨娘一聽是難過了一下，只是立刻又笑起來了。
“你們姑娘家希望家裏的兄弟們舉業有成不是都是這個目的？這也是情有可原的！就是老爺心中也是這樣想的！若是二姑娘不是這樣想，反而希望朝哥兒舉業無成才是蠢的！”韓姨娘譏諷回去。
姜寧被回擊的臉色灰白，楞楞的看著韓姨娘。
韓姨娘一甩帕子，冷笑道，“卑妾要去陪大姑娘說話了，二姑娘自己好好想想吧！卑妾再蠢，還是希望二姑娘將來嫁個好姑爺，對咱們姜家才是好事。”
姜寧看著韓姨娘離開的背影氣的咬牙。
她堂堂一個嫡女被一個姨娘教訓的啞口無言的……說出去真是丟人！
姜瑄正在拿著一本賬本看。
“大姑娘，韓姨娘過來了。”紅桔輕聲稟報，姜瑄點點頭，“傳她進來吧。”
韓姨娘被紅桔引進了屋裏，看著姜瑄在看賬本，掩唇一笑，“大姑娘在哪裏都要拿著一個賬本子看，最近您產業上賺銀子可好？”
姜瑄擡頭看了一眼，笑著請她坐了，隨即懶懶笑道：“我懶得很，看賬本的少了。今兒正好長房先生送了過來就看了一眼。嗯，看這賬面上，掙的銀子比以前要多不少。”
韓姨娘哪裏肯信姜瑄說自己懶呢？
她笑道：“大姑娘懶的話，這天下就沒有勤快人了。您還打理著那麽多的產業呢！”
紅桔過來給韓姨娘奉茶，便笑著插嘴道，“姨娘有所不知，我們家姑娘真個比以前懶了，現在都很少看賬本了。主要是咱們家姑爺心疼姑娘，給姑娘派了不少厲害的二掌櫃的幫著打理，現在都是三月總賬一次，送來給姑娘看的。”
韓姨娘一聽，立刻眉開眼笑起來，“還是大姑娘有福氣，聽聽，咱們家首輔姑爺親自派人幫著大姑娘打理，難怪大姑t娘的產業掙的銀子比以前多了！”
韓姨娘就算見識少，也知道首輔大人親自派人幫著姜瑄管理嫁妝產業只有對姜瑄有好處，沒有壞處。
首輔大人派出去的人能有不好的
韓姨娘也沒有一絲替姜瑄擔心的意思。
在她眼裏，首輔大人不是那個慶陽侯。
楚家也非慶陽侯府可比。
首輔姑爺可不是看上了大姑娘的嫁妝。
姜瑄瞥了一臉高興的韓姨娘一眼，心裏倒是有些可惜。
可惜她是姜老爺的一個妾，否則真當得姜家的主母，看她情商智商比先前的朱氏強多了。
“大姑娘，卑妾見你樣樣都好就放心了。”韓姨娘笑著對姜瑄說，但想到姜老爺交給她的任務，眼裏的笑意就淡了幾分。
姜瑄微微皺眉，“姨娘這是？”
“大姑娘，這回來看您，一方面是老爺派卑妾護送二姑娘過來。老爺說二姑娘年紀到了，想請大姑娘為她尋摸一樁合適的親事。二來……”
韓姨娘語氣頓了頓，在姜瑄的直視下，語氣艱澀起來，“二來，老爺想要續弦，讓卑妾提前知會大姑娘一聲。”
姜瑄秀眉一挑。
姜老爺讓姜寧進京的目的她已經猜測出來了。
卻沒想到姜老爺還有第二個目的。
那朱氏才……
想到朱氏，姜瑄又想到自己的娘親。
她不由冷笑。
那個便宜父親啊，一向就是這樣無情心硬。
“老爺想續弦也無可厚非，畢竟家裏要個女主人才像話，就是對兩個哥兒，和家裏的幾個姐兒都是好事。”韓姨娘壓住心中的酸澀，還是替姜老爺說話。
姜瑄才看著她，想來姜老爺續弦了後，姜家最難過的就是韓姨娘了吧。
哪個續弦妻子能容忍韓姨娘這樣厲害的姨娘呢。
也幸虧韓姨娘有了姜朝這個出色的兒子。
“姨娘說的是。”姜瑄心裏嘆息一聲。
“其實，卑妾一開始聽老爺說要續弦，也很難過的。”韓姨娘下意識的就和姜瑄說起了心裏話來，“當初，老爺可是咱再三和卑妾保證過，他晚些再續弦，也好讓卑妾以及幾位姨娘過幾年輕松日子……”
姜老爺的那張嘴，韓姨娘還敢相信，也是對他是真愛了。
姜瑄心中唏噓。
但姜老爺續弦的事情，她沒有打算插手。
但還是問道：“老爺既然讓姨娘來知會我一聲，那人選是定了嗎？”
韓姨娘壓下了心裏的酸澀，看著姜瑄笑道，“家世還是不錯的。是松江知府夫人的娘家叔父家的大姑娘。姓袁，父親早去，寡母帶大的，幫著寡母撫養家裏的幾個弟弟，年紀就拖大了，今年二十三歲。”
姜瑄目光一動，想來那松江知府夫人娘家家世也是不錯的，否則姜老爺也未必心動。
他最是個汲汲營營的人了。
“松江知府的夫人家世如何？”姜瑄挑眉問道。
韓姨娘低聲道：“松江知府夫人娘家是松江當地的豪紳，要說給老爺做續弦的小袁氏家去大大遜色，不過是家族接濟罷了。”
這麽說的話，那小袁氏的家世就這樣了。
那就是松江知府的原因……
“等我回來問一問姑爺，父親想要續弦的這位，我看有些玄乎。”姜瑄道。
韓姨娘聽她這樣說，沒來由的心中一松。
連連點頭答應了，“大姑娘說的是，咱們婦道人家看得不遠，和首輔姑爺知會一聲是最好不過的了。”
姜瑄是想到了楚卓在朝堂上的難處，那些人在楚家人身上沒有占到多少大便宜，興許就會將主意打到姜家頭上。
說起來，那松江知府的娘家堂妹小袁氏年紀大了找一個鰥夫嫁了也沒有什麽奇怪的。
奇怪的是偏偏找到了姜老爺，而且兩人的婚事在古代來說也是極般配了，才讓她警覺起來了。
“姨娘可知道，這門親事是誰說的？”姜瑄想了想後又問韓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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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寧盯著韓姨娘, 見她神色如此，只當韓姨娘故意裝傻充楞，不悅的狠狠一挑眉。
“韓姨娘，你做出這樣的表情作何？難不成你真的不明白我在說什麽？”
韓姨娘真是覺得冤枉。
抿了抿唇, 目光也寒了幾分, “二姑娘說的是, 卑妾確實不明白二姑娘在說什麽。聽二姑娘此言是在責編卑妾，那卑妾也想問問二姑娘, 卑妾是哪裏做錯了？”
姜寧見韓姨娘還敢頂嘴, 雖然聲音不大，周圍也沒有旁人, 但她仍然覺得韓姨娘故意下她面子，對她不敬。
“韓姨娘真是好風光，一個姨娘罷了, 現在都要越過我這個姜家正經小姐了！”姜寧冷笑。
韓姨娘眸光掠過姜寧的嬌嫩的小臉上，便道，“二姑娘說這話, 卑妾更不明白了。”
姜寧越發氣怒，覺得她故意裝蒜。
“韓姨娘，當面一套背後一套說的就是你這樣的人了, 先前在長姐面前信誓旦旦的說你自己身份不卑賤不去見楚大夫人, 這回在楚大夫人面前卻又如此能說會道……呵呵！”
姜寧冷笑一聲，“客氣的說你一個姨娘會來事，不客氣的說，你這樣的就是上不得臺面搶風頭的！”
韓姨娘總算明白了姜寧為何突然為難她起來。
她覺得好笑的很。
“二姑娘, 卑妾確實不想以卑賤之身去拜見楚大夫人，以免讓人說我們姜家人不懂事兒……但二姑娘您當時就在楚大夫人面前, 卑妾是如何又去了楚大夫人院子裏拜見楚大夫人，您不是最清楚的嗎？”韓姨娘正色問道。
姜寧面沈如水。
目光隱晦的瞥了站的筆直的韓姨娘一眼。
真真是有了個可以依靠的親生兒子就抖了起來。
姜寧瞧著韓姨娘越發不似之前對她這個嫡小姐敬重，心裏越發生氣。
“呵呵……呵呵！” 隨即又連聲冷笑起來：“韓姨娘！你今日所做種種你心中要有數！你一個姨娘在楚大夫人面前談笑風生實在和你身份不符，只讓人道我們姜家的姨娘如此張狂！
再來，楚大夫人要見你，那是給長姐的面子，也是看在朝哥兒已經有了秀才的功名上！但，讀書上進這種事情也難說的很，你且謹慎言行，沒得將來朝哥兒舉業不進，讓楚家笑話我們姜家。這對長姐也不好！”
“這些道理卑妾明白的很，就算卑妾身份卑賤，好歹年紀比二姑娘大上許多，實在不必二姑娘提醒卑妾！”韓姨娘臉罩寒霜。
現在的她，人面前依然給姜寧這個二姑娘面子，但在私底下用針尖對麥芒也不為過。
姜寧被韓姨娘的強勢氣的小臉通紅。
“二姑娘，你也莫要詛咒朝哥兒舉業不成，朝哥兒舉業不成，您二姑娘也沒有一點兒好處。沒事的時候你好好想想大姑娘，好好學學大姑娘！”
韓姨娘看著姜寧唇角劃過譏諷之色，“大姑娘嫁到楚家這樣的高門，她也還盼著朝哥兒能越走越高呢！”
姜寧氣的要死，小臉再也撐不住了，猙獰的很。
韓姨娘這是在拿姜瑄打壓她啊！
是，姜瑄是嫁的好，只是姜瑄表面上大方寬和，其實那就是個狐貍。
這個韓姨娘平時處處顯示她聰明，關鍵的時候，倒是愚蠢了起來。
那姜瑄是盼著朝哥兒越來越好，說到底還是想要朝哥兒好了，也提一提她姜瑄在楚家的地位不是嗎？
姜寧一怒之下腦子也沒有了平時的冷靜，譏諷的將她心中所想對韓姨娘說了出來。
韓姨娘一聽是難過了一下，只是立刻又笑起來了。
“你們姑娘家希望家裏的兄弟們舉業有成不是都是這個目的？這也是情有可原的！就是老爺心中也是這樣想的！若是二姑娘不是這樣想，反而希望朝哥兒舉業無成才是蠢的！”韓姨娘譏諷回去。
姜寧被回擊的臉色灰白，楞楞的看著韓姨娘。
韓姨娘一甩帕子，冷笑道，“卑妾要去陪大姑娘說話了，二姑娘自己好好想想吧！卑妾再蠢，還是希望二姑娘將來嫁個好姑爺，對咱們姜家才是好事。”
姜寧看著韓姨娘離開的背影氣的咬牙。
她堂堂一個嫡女被一個姨娘教訓的啞口無言的……說出去真是丟人！
姜瑄正在拿著一本賬本看。
“大姑娘，韓姨娘過來了。”紅桔輕聲稟報，姜瑄點點頭，“傳她進來吧。”
韓姨娘被紅桔引進了屋裏，看著姜瑄在看賬本，掩唇一笑，“大姑娘在哪裏都要拿著一個賬本子看，最近您產業上賺銀子可好？”
姜瑄擡頭看了一眼，笑著請她坐了，隨即懶懶笑道：“我懶得很，看賬本的少了。今兒正好長房先生送了過來就看了一眼。嗯，看這賬面上，掙的銀子比以前要多不少。”
韓姨娘哪裏肯信姜瑄說自己懶呢？
她笑道：“大姑娘懶的話，這天下就沒有勤快人了。您還打理著那麽多的產業呢！”
紅桔過來給韓姨娘奉茶，便笑著插嘴道，“姨娘有所不知，我們家姑娘真個比以前懶了，現在都很少看賬本了。主要是咱們家姑爺心疼姑娘，給姑娘派了不少厲害的二掌櫃的幫著打理，現在都是三月總賬一次，送來給姑娘看的。”
韓姨娘一聽，立刻眉開眼笑起來，“還是大姑娘有福氣，聽聽，咱們家首輔姑爺親自派人幫著大姑娘打理，難怪大姑t娘的產業掙的銀子比以前多了！”
韓姨娘就算見識少，也知道首輔大人親自派人幫著姜瑄管理嫁妝產業只有對姜瑄有好處，沒有壞處。
首輔大人派出去的人能有不好的
韓姨娘也沒有一絲替姜瑄擔心的意思。
在她眼裏，首輔大人不是那個慶陽侯。
楚家也非慶陽侯府可比。
首輔姑爺可不是看上了大姑娘的嫁妝。
姜瑄瞥了一臉高興的韓姨娘一眼，心裏倒是有些可惜。
可惜她是姜老爺的一個妾，否則真當得姜家的主母，看她情商智商比先前的朱氏強多了。
“大姑娘，卑妾見你樣樣都好就放心了。”韓姨娘笑著對姜瑄說，但想到姜老爺交給她的任務，眼裏的笑意就淡了幾分。
姜瑄微微皺眉，“姨娘這是？”
“大姑娘，這回來看您，一方面是老爺派卑妾護送二姑娘過來。老爺說二姑娘年紀到了，想請大姑娘為她尋摸一樁合適的親事。二來……”
韓姨娘語氣頓了頓，在姜瑄的直視下，語氣艱澀起來，“二來，老爺想要續弦，讓卑妾提前知會大姑娘一聲。”
姜瑄秀眉一挑。
姜老爺讓姜寧進京的目的她已經猜測出來了。
卻沒想到姜老爺還有第二個目的。
那朱氏才……
想到朱氏，姜瑄又想到自己的娘親。
她不由冷笑。
那個便宜父親啊，一向就是這樣無情心硬。
“老爺想續弦也無可厚非，畢竟家裏要個女主人才像話，就是對兩個哥兒，和家裏的幾個姐兒都是好事。”韓姨娘壓住心中的酸澀，還是替姜老爺說話。
姜瑄才看著她，想來姜老爺續弦了後，姜家最難過的就是韓姨娘了吧。
哪個續弦妻子能容忍韓姨娘這樣厲害的姨娘呢。
也幸虧韓姨娘有了姜朝這個出色的兒子。
“姨娘說的是。”姜瑄心裏嘆息一聲。
“其實，卑妾一開始聽老爺說要續弦，也很難過的。”韓姨娘下意識的就和姜瑄說起了心裏話來，“當初，老爺可是咱再三和卑妾保證過，他晚些再續弦，也好讓卑妾以及幾位姨娘過幾年輕松日子……”
姜老爺的那張嘴，韓姨娘還敢相信，也是對他是真愛了。
姜瑄心中唏噓。
但姜老爺續弦的事情，她沒有打算插手。
但還是問道：“老爺既然讓姨娘來知會我一聲，那人選是定了嗎？”
韓姨娘壓下了心裏的酸澀，看著姜瑄笑道，“家世還是不錯的。是松江知府夫人的娘家叔父家的大姑娘。姓袁，父親早去，寡母帶大的，幫著寡母撫養家裏的幾個弟弟，年紀就拖大了，今年二十三歲。”
姜瑄目光一動，想來那松江知府夫人娘家家世也是不錯的，否則姜老爺也未必心動。
他最是個汲汲營營的人了。
“松江知府的夫人家世如何？”姜瑄挑眉問道。
韓姨娘低聲道：“松江知府夫人娘家是松江當地的豪紳，要說給老爺做續弦的小袁氏家去大大遜色，不過是家族接濟罷了。”
這麽說的話，那小袁氏的家世就這樣了。
那就是松江知府的原因……
“等我回來問一問姑爺，父親想要續弦的這位，我看有些玄乎。”姜瑄道。
韓姨娘聽她這樣說，沒來由的心中一松。
連連點頭答應了，“大姑娘說的是，咱們婦道人家看得不遠，和首輔姑爺知會一聲是最好不過的了。”
姜瑄是想到了楚卓在朝堂上的難處，那些人在楚家人身上沒有占到多少大便宜，興許就會將主意打到姜家頭上。
說起來，那松江知府的娘家堂妹小袁氏年紀大了找一個鰥夫嫁了也沒有什麽奇怪的。
奇怪的是偏偏找到了姜老爺，而且兩人的婚事在古代來說也是極般配了，才讓她警覺起來了。
“姨娘可知道，這門親事是誰說的？”姜瑄想了想後又問韓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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