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護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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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護短
喬媽媽恭敬應了, 彎腰退了出去。
過了片刻，喬媽媽就回來了，還帶回了一個消息。
原是跟在邱氏身邊的一個小丫鬟本是和喬媽媽家有幾分親戚關系，自然將今日邱氏攔著姜瑄說的話都給喬媽媽學了一遍。
喬媽媽聽了後心裏直怨邱氏糊塗, 只好匆匆回來稟報給楚大夫人了。
楚大夫人一聽臉都黑透了。
她已經不需要讓人去打探情報了。
就憑邱氏和姜瑄說的那些話, 她已經判斷出了邱氏為何要和姜瑄說那些話了。
“大夫人, 您看四奶奶她？”喬媽媽看著楚大夫人陰冷的臉色有些忐忑。
楚大夫人才冷哼了一聲，“邱氏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這件事暫且不要查了, 卓兒媳婦能治她，我們這邊就裝做不知。”
喬媽媽應了一聲“是”。
既然自家主子這樣說, 喬媽媽也就放心了。
她已經將她自己當做是大奶奶的人了，自然什麽都要替大奶奶多操心。
……
吳氏跟著楚二爺回來院子裏後，知道方氏將蘭姐兒帶到方氏的院子裏去了, 忙讓心腹媽媽去接。
楚二爺見她回到院子不但沒有如以往一般噓寒問暖，連坐都沒有讓他坐，本就冷著的俊臉這下更冷了。
吳氏被寒了心, 此時也無力奉承他，自顧自的回了內室。
楚二爺陰著臉跟著吳氏去了內室。
“你擺了這麽一張愁苦的臉給誰看？”楚二爺一進內室，見到吳氏那張沒有生氣的苦瓜臉就氣不打一處來, 順手就拿了桌上的一只白瓷茶盞狠狠的砸在地上。
吳氏眼皮動都沒有動一下。
這變了心的男子, 果然是無情的很。
為了那麽一個不顧體面就和一個外男有了孩子的女人，曾經對她恩愛有加的男人就像變了一個人似得。
從前的那些恩恩愛愛，都似假的一般。
想到今日所受的委屈，以及在妯娌們面前如此丟臉, 吳氏再也忍不住了，騰的一下站起來了。
她冷冷的瞧著楚二爺, 淚也憋不住的流了下來，“楚二爺！你今日的威風還沒有耍夠是嗎？你自己做出了那沒臉的事情，沖我砸什麽茶盞？”
“爺我做了什麽沒臉的事情了？”楚二爺陰著臉反問。
吳氏見他還不以為做錯，氣的伸手指著他的鼻子，“您不聲不響的在江南就讓一個女子懷了您的骨肉，您都不提前知會我這個做妻子的一聲……你一回來就找娘說這事，您知道我有多丟臉面？”
楚二爺聽她還敢訴苦，心中怒氣更盛，“先知會你一聲？你那個嫉妒的性子，先你和說了，誰知道錢氏和她腹中的孩子怎麽樣了？”
“你就這樣看我的？”吳氏氣的嘴唇顫抖，萬沒想到恩愛了這些年的丈夫有一天會這樣說她。
在他心裏，原來她是這樣的人，不顧大局就要害死他看重的女人和孩子？
楚二爺重重冷哼，“你是什麽樣的人，別人不知，我還能不知？”
“那你就要跟娘說？且莫說我不是那樣的人，畢竟錢氏懷了二爺的骨肉，那是也是姓楚的，我就不會拿她們母子如何！你如此做，讓我在娘面前臉面全無，讓幾個妯娌看我的笑話……二爺您好狠的心腸！”吳氏再也忍不住的趴在被子上大哭起來。
“你號喪呢？哭什麽哭？爺我還沒有怪你今日讓我在娘和你那幾個妯娌面前丟盡了臉面！”楚二爺更怒。
吳氏傷心的不能自已，卻還是回懟他，“這事兒二爺您怪不到我，但凡您提前知會我一聲，我們先好好商量，也不是今日這樣的局面！”
楚二爺大怒，沖吳氏冷喝，“你就是這樣牙尖嘴利，還自詡賢良能幹，這些年爺是忍夠你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吳氏哽咽，臉上涕淚交加，“原是二爺您早就厭棄了我！現在又來倒打一耙，我不要活了……”
“不可理喻！”楚二爺懶得再和吳氏糾纏，一氣之下轉身去了書房。
當晚也是歇在了書房。
姜瑄那邊，楚卓回來後，已經有人將今日在楚大夫人那邊發生的一切，事無巨細都稟報給了他。
楚卓見姜瑄並沒有和他說今日之事的打算，也就沒有提及，當晚又是好一番折騰。
第二日他沐休，知道姜瑄累沒有驚動她，他自己穿戴好，連早膳都沒有吃就去找楚二爺。
楚卓得知楚二爺昨晚歇在書房，面無表情的去了楚二爺的書房。
楚二爺可能是昨晚心裏不安，睡得晚，書房門緊閉，看來也是沒醒。
守門的小廝見到他過來了，趕緊下跪請安。
“將門給我踹開。”楚卓聲音溫和，守門的小廝卻傻了眼。
“沒聽見？”楚卓掃了他一眼t。
“聽……聽見了！”守門小廝打了一個寒顫，算他識時務，轉身對著書房門就是一腳。
“誰？”楚二爺嚇了一大跳，書房裏的木榻上翻身而起。
那踹門的小廝被他陰狠的眼神一掃，嚇得差點哭起來。
一個是最尊貴的首輔大人，一個是他的主子，小廝真的不知道自己的狗頭還能不能保住了。
“你且退下。”楚卓淡聲道。
那踹門的小廝才如蒙大赦，低著頭彎著腰飛快的退了下去。
“大哥……一大早的，您倒是好興致，讓人踹了我的房門。”對於自家這位首輔長兄，楚二爺那是極其敬重。
這種敬重裏又帶著深深的敬畏。
這種敬畏比起楚大老爺這位父親，甚至是楚老太爺這位祖父，都要濃烈的多。
故，他可不敢質問楚卓為何讓人踹他的書房門，更不敢有什麽怨懟。
只是此時，楚卓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聲音緩慢而清晰：“昨日的事情，你給我好好的說清楚。特別是你質疑你長嫂的事情，要說的更清楚，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長本事了。”
楚二爺一驚。
昨晚他翻來覆去一宿沒睡好，也想到了他要納妾的事情就算母親這邊許了，吳氏這邊不反對……他也要好好和長兄打個招呼才是。
可沒等他去打招呼呢，人家就先找上門了。
可怕的是，他這位首輔長兄並非為了家族規矩找上門的，怕是因為他那位出身不顯的大嫂而找上門的。
不！
是踹上門的。
楚二爺腦子轉了片刻，決定先將他要納妾的事情說了一遍。
又軟了語氣說道：“大哥，我知道我要納錢氏為妾的事情不合家規，母親也說了，就讓錢氏先當我的通房……”
“你房裏的事情，我沒有想管。”楚卓聲音低沈，依然緩慢，“只是你當眾質疑你長嫂的事情，我饒不得你。她說的處處妥帖，你當眾質疑她，就是不將她放在眼裏，不將她放在眼裏就是不將我這位兄長放在眼裏。”
“大哥！我……絕對沒有那樣的想法，您誤會我了！我只是被吳氏那個態度給氣著了，和大嫂說話的時候難免沒有註意語氣……大哥，我承認我錯了，我該死！”在吳氏面前威風凜凜楚二爺，在長兄面前就如一個畏畏縮縮的小少年。
他小心翼翼的擡頭，見自己長兄沈默不語，但看著他的眼神卻是從未有過的犀利冷冽，楚二爺只覺得汗毛倒豎。
他舉起手做發誓狀，“大哥，您信我，我絕對沒有輕慢大嫂的意思！”
這個時候他才明白，自己這長兄是真的寵愛那個姜氏，為了她一個婦道人家，竟然一大清早的就來找他為她出氣。
楚二爺心中膽寒的同時，也覺得有些好奇。
那姜氏到底有什麽魔力，讓他的這位首輔長兄如此寵愛護短？
“你當我是傻子？”楚卓突然出聲，卻再次讓楚二爺膽戰心驚起來。
“你真的當我看不出你看不起你長嫂的出身？在我面前你裝什麽裝？”楚卓俊臉更冷。
想到他放在手心裏嬌養的小妻子昨日不得不面對他胞弟不屑的目光，他心裏就氣的恨不得給眼前這個沒腦子的東西幾耳光。
“大哥！我錯了！”楚二爺心中十分清楚長兄的可怕，眼看著長兄是真的生氣了，若是這個時候他還犟嘴，鐵定是沒有好果子吃的。
識時務者為俊傑。
他立刻跪在了楚卓的面前。
楚卓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以前還覺得你沒有那麽愚笨，現在看來是做兄長的看走了眼。”
楚二爺心裏一抖，深深的彎腰低頭，“大哥，弟真的知錯了！”
楚卓道：“既然知錯，明日就去新山縣做個知縣罷。”
“新山縣？”楚二爺駭的一跳，新山縣那不是西北偏遠的一個縣城，窮的叮當響，所有的外放官員最害怕的地方之一麽？
楚卓不理會他。
繼續道：“新山縣知縣劉大奎勾結本地鄉紳，魚肉百姓，已經被拿下到刑部審訊去了。吏部的人正在愁誰能接任，為兄看你正合適。江南的山好水好女人好，讓你沈醉在溫柔鄉都快分不清東南西北了，正好去西北黃沙漫漫的新山縣去清醒清醒。”
“大哥！我真的錯了……”
“莫說廢話！三年拿不到全優，你就一輩子待在那裏，實在沒有那個本事，為兄會安排二弟妹去照顧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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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媽媽恭敬應了, 彎腰退了出去。
過了片刻，喬媽媽就回來了，還帶回了一個消息。
原是跟在邱氏身邊的一個小丫鬟本是和喬媽媽家有幾分親戚關系，自然將今日邱氏攔著姜瑄說的話都給喬媽媽學了一遍。
喬媽媽聽了後心裏直怨邱氏糊塗, 只好匆匆回來稟報給楚大夫人了。
楚大夫人一聽臉都黑透了。
她已經不需要讓人去打探情報了。
就憑邱氏和姜瑄說的那些話, 她已經判斷出了邱氏為何要和姜瑄說那些話了。
“大夫人, 您看四奶奶她？”喬媽媽看著楚大夫人陰冷的臉色有些忐忑。
楚大夫人才冷哼了一聲，“邱氏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這件事暫且不要查了, 卓兒媳婦能治她，我們這邊就裝做不知。”
喬媽媽應了一聲“是”。
既然自家主子這樣說, 喬媽媽也就放心了。
她已經將她自己當做是大奶奶的人了，自然什麽都要替大奶奶多操心。
……
吳氏跟著楚二爺回來院子裏後，知道方氏將蘭姐兒帶到方氏的院子裏去了, 忙讓心腹媽媽去接。
楚二爺見她回到院子不但沒有如以往一般噓寒問暖，連坐都沒有讓他坐，本就冷著的俊臉這下更冷了。
吳氏被寒了心, 此時也無力奉承他，自顧自的回了內室。
楚二爺陰著臉跟著吳氏去了內室。
“你擺了這麽一張愁苦的臉給誰看？”楚二爺一進內室，見到吳氏那張沒有生氣的苦瓜臉就氣不打一處來, 順手就拿了桌上的一只白瓷茶盞狠狠的砸在地上。
吳氏眼皮動都沒有動一下。
這變了心的男子, 果然是無情的很。
為了那麽一個不顧體面就和一個外男有了孩子的女人，曾經對她恩愛有加的男人就像變了一個人似得。
從前的那些恩恩愛愛，都似假的一般。
想到今日所受的委屈，以及在妯娌們面前如此丟臉, 吳氏再也忍不住了，騰的一下站起來了。
她冷冷的瞧著楚二爺, 淚也憋不住的流了下來，“楚二爺！你今日的威風還沒有耍夠是嗎？你自己做出了那沒臉的事情，沖我砸什麽茶盞？”
“爺我做了什麽沒臉的事情了？”楚二爺陰著臉反問。
吳氏見他還不以為做錯，氣的伸手指著他的鼻子，“您不聲不響的在江南就讓一個女子懷了您的骨肉，您都不提前知會我這個做妻子的一聲……你一回來就找娘說這事，您知道我有多丟臉面？”
楚二爺聽她還敢訴苦，心中怒氣更盛，“先知會你一聲？你那個嫉妒的性子，先你和說了，誰知道錢氏和她腹中的孩子怎麽樣了？”
“你就這樣看我的？”吳氏氣的嘴唇顫抖，萬沒想到恩愛了這些年的丈夫有一天會這樣說她。
在他心裏，原來她是這樣的人，不顧大局就要害死他看重的女人和孩子？
楚二爺重重冷哼，“你是什麽樣的人，別人不知，我還能不知？”
“那你就要跟娘說？且莫說我不是那樣的人，畢竟錢氏懷了二爺的骨肉，那是也是姓楚的，我就不會拿她們母子如何！你如此做，讓我在娘面前臉面全無，讓幾個妯娌看我的笑話……二爺您好狠的心腸！”吳氏再也忍不住的趴在被子上大哭起來。
“你號喪呢？哭什麽哭？爺我還沒有怪你今日讓我在娘和你那幾個妯娌面前丟盡了臉面！”楚二爺更怒。
吳氏傷心的不能自已，卻還是回懟他，“這事兒二爺您怪不到我，但凡您提前知會我一聲，我們先好好商量，也不是今日這樣的局面！”
楚二爺大怒，沖吳氏冷喝，“你就是這樣牙尖嘴利，還自詡賢良能幹，這些年爺是忍夠你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吳氏哽咽，臉上涕淚交加，“原是二爺您早就厭棄了我！現在又來倒打一耙，我不要活了……”
“不可理喻！”楚二爺懶得再和吳氏糾纏，一氣之下轉身去了書房。
當晚也是歇在了書房。
姜瑄那邊，楚卓回來後，已經有人將今日在楚大夫人那邊發生的一切，事無巨細都稟報給了他。
楚卓見姜瑄並沒有和他說今日之事的打算，也就沒有提及，當晚又是好一番折騰。
第二日他沐休，知道姜瑄累沒有驚動她，他自己穿戴好，連早膳都沒有吃就去找楚二爺。
楚卓得知楚二爺昨晚歇在書房，面無表情的去了楚二爺的書房。
楚二爺可能是昨晚心裏不安，睡得晚，書房門緊閉，看來也是沒醒。
守門的小廝見到他過來了，趕緊下跪請安。
“將門給我踹開。”楚卓聲音溫和，守門的小廝卻傻了眼。
“沒聽見？”楚卓掃了他一眼t。
“聽……聽見了！”守門小廝打了一個寒顫，算他識時務，轉身對著書房門就是一腳。
“誰？”楚二爺嚇了一大跳，書房裏的木榻上翻身而起。
那踹門的小廝被他陰狠的眼神一掃，嚇得差點哭起來。
一個是最尊貴的首輔大人，一個是他的主子，小廝真的不知道自己的狗頭還能不能保住了。
“你且退下。”楚卓淡聲道。
那踹門的小廝才如蒙大赦，低著頭彎著腰飛快的退了下去。
“大哥……一大早的，您倒是好興致，讓人踹了我的房門。”對於自家這位首輔長兄，楚二爺那是極其敬重。
這種敬重裏又帶著深深的敬畏。
這種敬畏比起楚大老爺這位父親，甚至是楚老太爺這位祖父，都要濃烈的多。
故，他可不敢質問楚卓為何讓人踹他的書房門，更不敢有什麽怨懟。
只是此時，楚卓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聲音緩慢而清晰：“昨日的事情，你給我好好的說清楚。特別是你質疑你長嫂的事情，要說的更清楚，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長本事了。”
楚二爺一驚。
昨晚他翻來覆去一宿沒睡好，也想到了他要納妾的事情就算母親這邊許了，吳氏這邊不反對……他也要好好和長兄打個招呼才是。
可沒等他去打招呼呢，人家就先找上門了。
可怕的是，他這位首輔長兄並非為了家族規矩找上門的，怕是因為他那位出身不顯的大嫂而找上門的。
不！
是踹上門的。
楚二爺腦子轉了片刻，決定先將他要納妾的事情說了一遍。
又軟了語氣說道：“大哥，我知道我要納錢氏為妾的事情不合家規，母親也說了，就讓錢氏先當我的通房……”
“你房裏的事情，我沒有想管。”楚卓聲音低沈，依然緩慢，“只是你當眾質疑你長嫂的事情，我饒不得你。她說的處處妥帖，你當眾質疑她，就是不將她放在眼裏，不將她放在眼裏就是不將我這位兄長放在眼裏。”
“大哥！我……絕對沒有那樣的想法，您誤會我了！我只是被吳氏那個態度給氣著了，和大嫂說話的時候難免沒有註意語氣……大哥，我承認我錯了，我該死！”在吳氏面前威風凜凜楚二爺，在長兄面前就如一個畏畏縮縮的小少年。
他小心翼翼的擡頭，見自己長兄沈默不語，但看著他的眼神卻是從未有過的犀利冷冽，楚二爺只覺得汗毛倒豎。
他舉起手做發誓狀，“大哥，您信我，我絕對沒有輕慢大嫂的意思！”
這個時候他才明白，自己這長兄是真的寵愛那個姜氏，為了她一個婦道人家，竟然一大清早的就來找他為她出氣。
楚二爺心中膽寒的同時，也覺得有些好奇。
那姜氏到底有什麽魔力，讓他的這位首輔長兄如此寵愛護短？
“你當我是傻子？”楚卓突然出聲，卻再次讓楚二爺膽戰心驚起來。
“你真的當我看不出你看不起你長嫂的出身？在我面前你裝什麽裝？”楚卓俊臉更冷。
想到他放在手心裏嬌養的小妻子昨日不得不面對他胞弟不屑的目光，他心裏就氣的恨不得給眼前這個沒腦子的東西幾耳光。
“大哥！我錯了！”楚二爺心中十分清楚長兄的可怕，眼看著長兄是真的生氣了，若是這個時候他還犟嘴，鐵定是沒有好果子吃的。
識時務者為俊傑。
他立刻跪在了楚卓的面前。
楚卓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以前還覺得你沒有那麽愚笨，現在看來是做兄長的看走了眼。”
楚二爺心裏一抖，深深的彎腰低頭，“大哥，弟真的知錯了！”
楚卓道：“既然知錯，明日就去新山縣做個知縣罷。”
“新山縣？”楚二爺駭的一跳，新山縣那不是西北偏遠的一個縣城，窮的叮當響，所有的外放官員最害怕的地方之一麽？
楚卓不理會他。
繼續道：“新山縣知縣劉大奎勾結本地鄉紳，魚肉百姓，已經被拿下到刑部審訊去了。吏部的人正在愁誰能接任，為兄看你正合適。江南的山好水好女人好，讓你沈醉在溫柔鄉都快分不清東南西北了，正好去西北黃沙漫漫的新山縣去清醒清醒。”
“大哥！我真的錯了……”
“莫說廢話！三年拿不到全優，你就一輩子待在那裏，實在沒有那個本事，為兄會安排二弟妹去照顧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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