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是人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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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是人是鬼
姜瑄也不解釋, 轉了轉手腕上碧然盈綠的翠玉手鐲，聲音幽幽的吩咐:“明日讓你表兄帶幾個面生的人去嚇陳媽媽一嚇，就說是孟大奶奶派去滅口的。”
紅桔雙眼一亮。
“陳媽媽必定被嚇破膽，你及時現身, 她定要找你救命。你就說她得罪了我, 你不會救她, 為了抓牢你這個救命稻草，她肯定要將孟大奶奶咬出來以求你救她, 也妄圖利用我去報覆咱們的孟大奶奶。”姜瑄唇角勾起, “到時候你帶她回侯府就是了。”
到時候這“害命之仇”陳媽媽是必定要報的，大概率她是不惜一切也要將孟氏拉下水去。
紅桔點點頭, 想了想後，又擡頭問姜瑄，“姑娘, 若是她問我為何那個時候在城外怎麽辦？”
“她那個時候膽子都嚇破了，怎麽可能還想著問你那個時候在城外？”姜瑄笑看著她，“再說, 明日不是正好是十五麽？你明日一早帶上香燭出門。”
略一沈吟，姜瑄譏誚的勾了勾唇角，“到時候侯府裏倒是有人會問這個問題, 就說你代替我去拜菩薩的, 言語不通被人指錯了路，指到那個破廟那裏就是了。”
“好！奴婢就這麽辦！”紅桔覺得自家姑娘想的這個法子實在是太好了。
姜瑄又叮囑她，“明日你出城一定多帶幾個有功夫的在身邊。”
一個姑娘家出城總歸是不安全的。
紅桔點頭，“奴婢會讓奴婢表哥安排兩個練家子護送奴婢。”
“那就好。”姜瑄點頭。
紅桔那位遠房表哥一早就被姜瑄從柳大掌櫃的調到馮大掌櫃的身邊了。
馮大掌櫃還留在海林, 姜瑄就將紅桔表哥一並帶到了京城，如今在外面幫著姜瑄管著馮大掌櫃特意交給姜瑄的那幫人。
這幫人年紀從十幾到四五十的都有, 多少都是有些本事的。
姜瑄曾尋思著，這些人一定是娘親吩咐馮大掌櫃召集起來的，就是為了等原主長大了出嫁後不受掣肘。
真是可敬一片慈母之心了。
如今她就用到了他們，姜瑄內心十分感激。
不過，說起來紅桔表哥也不是管理那些人的，只是替那些人安排吃喝和發放每個月的月錢。
讓姜瑄欣喜的是，紅桔表哥也是個有本事的，這事情他做的十分出色。
“你告訴你表哥，出了任務的人，回去都另外發一筆一兩銀子的賞錢。”姜瑄想了想後又吩咐，那些人都是簽了賣身契給她的，姜瑄也不擔心。
紅桔笑著應是。
第二日，姜瑄去給老夫人請安，正好王氏也拖著病體來給老夫人請安。
王氏強撐著要給姜瑄行禮，姜瑄傾著身子伸手拖住了她的手臂，“二弟妹身子不好，不用給我行禮了。”
她還不至於挑一個病人的禮。
老夫人看了一眼，語氣就有些不好了，“是啊，老二媳婦，你這病歪歪的身子就不要多禮了，日後也不必給我這把老骨頭行禮了。”
老夫人這話不知道是針對姜瑄還是針對王氏。
但在姜瑄看來，是針對她們兩人的。
王氏還能聽得出來姜瑄是好意，對姜瑄輕輕笑了笑，才轉過身對老夫人屈了屈身子，“多謝母親體恤，但這是兒媳應該做的。”
姜瑄低頭喝茶，並沒有多話。
王氏的表現讓老夫人還是很滿意的，但姜瑄這樣……
老夫人忍不住的看了她一眼，見姜瑄低頭喝茶，根本沒將她剛才的話放在心上的樣子，不免有些氣悶。
就好似用力的一拳頭打在棉花上那樣的感覺。
“哎喲，我來晚了，老夫人罰我罷！”孟氏穿著大紅色牡丹纏枝紋的嶄新褙子，掀開門簾進來了。
老夫人啐了她一口，“人還沒進來呢，哪裏都能聽到你的聲音了，這哪裏像個當家的奶奶喲？”
孟氏眼珠子轉了一圈，見到姜瑄和王氏都在，撇了撇嘴，並沒有打算先和她們打招呼，而去應付老夫人了。
“老夫人這句當家奶奶可羞死侄媳婦了，侄媳婦我哪裏是什麽當家的奶奶啊？”說著才看向了姜瑄，“大嫂才是這侯府真正的當家奶奶呢，大嫂你說是吧？”
姜瑄心裏冷笑一聲，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還真是囂張，現在還在挑釁她呢。
“按理說，大堂侄媳婦你說的也沒錯。你雖然現在管著侯府中饋，不過是老夫人委托你幫著打理的。”姜瑄從善如流的說道。
王氏聽了心中暗笑，不動聲色的瞥了姜瑄一眼。
在她眼中，這侯府中饋寧願交給姜瑄打理，也不願意再受孟氏暗中嘲諷奚落。
孟氏聽了姜瑄如此打臉的話，臉早就青了。
她看向了老夫人，老夫人卻只是低頭喝茶去。
老夫人再糊塗，這時候也不會幫著孟氏去說姜瑄的不是的，若真是這樣，那就是打她自己的老臉了。
畢竟在老夫人的心中，這個侯府中饋確實只是暫時交給孟氏打理著，遲早是要收回來的。
所以姜瑄擠兌孟氏的話也是沒錯。
而孟氏的臉已經青白交加了。
她氣她自己從來沒有在姜瑄這個女人面前討過半點便宜每次都被她氣的半死不說，還大大的丟臉。
她孟氏縱橫侯府後院幾年，幾時受過這樣的窩囊氣了？
“對了，大嫂，侯爺從成婚那日起都是歇在書房或者去幾位姨娘的院子裏的吧？”孟氏忍住了心裏的怒火，挑了一個自認為能羞辱姜瑄的話題。
老夫人首先變臉，她倒不是因為孟氏挑著這個來打姜瑄的臉，她也是怨姜瑄自己不爭氣，勾不住她兒子的心。
她年紀大了，倒是想多抱幾個孫子呢！
老夫人越想越覺得姜瑄沒用，花一樣的年紀卻勾不住爺們的心，正要開口說上一句，姜瑄卻幽幽的開口了。
“大堂弟媳，聽說你出身不俗，當年也是名動京城的淑女，今兒看你如此實在讓我失望的緊。”姜瑄似笑非笑的看著臉色更難看的孟氏，“作為弟媳婦，怎麽管上了大伯子的房中事，真真是讓人笑話！況且，我還不知道侯爺這幾日夜裏是在書房過夜還是去找姨娘的呢，你倒是先打聽好了。”
孟氏此刻已經羞憤欲死了。
這個姜瑄怎麽能這樣說她？
她怎麽敢！
老夫人這個時候也開始後怕起來，幸好剛才她沒有來得及說出來，否則被這個年紀不大，說話卻不顧場合的媳婦兒一陣擠兌，她老臉要往哪裏擱啊！
“大堂弟媳啊，大嫂說的對，侯爺房裏事你也知道的這樣一清二楚的，你這個代管家的也管的太寬了。”王氏隨即也跟著補了一刀。
孟氏差點將手裏攥著的帕子給攥碎掉。
正好這個時候老夫人院子裏一個二等丫鬟急匆匆的跑進來，孟氏的註意力才被轉移了。
見到那二等丫鬟臉上那後怕震驚的表情後，不管是孟氏還是王氏都在猜測到底是出了什麽事。
只有姜瑄老神在在的端坐著喝茶，臉色平靜。
“快！快將那個賤奴拖進來，我倒是要看看她是人是鬼，又有什麽重大的事情要和我說！”老夫人聽了那二等丫鬟的話後，臉色就變了。
孟氏察言觀色，收拾好心情，趁機問道：“老夫人，可是府裏的奴才又犯了大錯了？您都交給侄媳婦，哪裏還要您親自料理呢？”
老夫人目光覆雜的看了她一眼，孟氏被老夫人看的心中一跳。
“還事兒和你也有幹系，還是我親自問話。”老夫人拒絕了孟氏，t這點名了和孟氏有關系，孟氏心中瞬間浮出了不安的陰影。
此刻那個二等丫鬟已經出去傳話去了，所以很快陳媽媽就被兩個粗壯婆子給拖了進來。
孟氏見到頭發松散，狼狽如鬼的陳媽媽出現的時候，瞳仁就是一縮。
王氏也楞住了。
在場的也只有姜瑄臉色如常。
聽了皮毛的老夫人臉色也大變了，這個人果真是陳媽媽那個賤奴！
陳媽媽果然沒死！
“啊！你是人是鬼？”王氏突然驚叫一聲，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又一下子癱軟在椅子上。
莫說是王氏這個久病的人，就是這屋裏的伺候主子的貼身丫鬟婆子們都被王氏這句驚叫弄的害怕起來。
因為孟氏前兒傍晚剛給老夫人回報，陳媽媽已經受不了棒刑，已經一命歸西了。
那現在這個出現的陳媽媽到底是人是鬼？
“二嫂莫驚，青天白日的，我們又有這麽多人在，哪裏能見到鬼呢？這是活生生的人。”姜瑄安撫的看了一眼王氏。
其實王氏也是借機發作而已，她見姜瑄安撫她，對姜瑄點了點頭。
然後一臉嚴厲的看向孟氏，“大堂弟媳，你可要說清楚了，前兒你不是給老夫人回報說陳媽媽已經死了嗎？難道是這人被丟到亂葬崗又自己活了爬回了侯府？”
這話讓孟氏怎麽回答？
她自己尚且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呢。
她當初明明是吩咐可靠的人將陳媽媽給送出了城的啊！
老夫人也臉色難看的盯著孟氏，“同兒媳婦，你自己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這……侄媳婦也不知啊！”孟氏只好裝作什麽都不知道了。
姜瑄仔細觀察著已經跪在地上泣不成聲的陳媽媽，然後擡頭看著王氏問道：“二弟妹，這棒刑加身，還打了快沒氣了，那定是不能走動了吧？”
王氏點點頭，“大嫂說的是，就算不死也要在床上躺上三四個月養傷，莫說這陳媽媽還能走動了，這可真是奇了。”
王氏話裏有話，老夫人和孟氏的臉色都更難看了。
“同兒媳婦，你的人施加棒刑的時候是沒有用力氣嗎？若是沒有用力氣又為何傳出陳媽媽被打的只剩下一口氣吊著這樣的話來？”老夫人沈著老臉質問孟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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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媽媽必定被嚇破膽，你及時現身, 她定要找你救命。你就說她得罪了我, 你不會救她, 為了抓牢你這個救命稻草，她肯定要將孟大奶奶咬出來以求你救她, 也妄圖利用我去報覆咱們的孟大奶奶。”姜瑄唇角勾起, “到時候你帶她回侯府就是了。”
到時候這“害命之仇”陳媽媽是必定要報的，大概率她是不惜一切也要將孟氏拉下水去。
紅桔點點頭, 想了想後，又擡頭問姜瑄，“姑娘, 若是她問我為何那個時候在城外怎麽辦？”
“她那個時候膽子都嚇破了，怎麽可能還想著問你那個時候在城外？”姜瑄笑看著她，“再說, 明日不是正好是十五麽？你明日一早帶上香燭出門。”
略一沈吟，姜瑄譏誚的勾了勾唇角，“到時候侯府裏倒是有人會問這個問題, 就說你代替我去拜菩薩的, 言語不通被人指錯了路，指到那個破廟那裏就是了。”
“好！奴婢就這麽辦！”紅桔覺得自家姑娘想的這個法子實在是太好了。
姜瑄又叮囑她，“明日你出城一定多帶幾個有功夫的在身邊。”
一個姑娘家出城總歸是不安全的。
紅桔點頭，“奴婢會讓奴婢表哥安排兩個練家子護送奴婢。”
“那就好。”姜瑄點頭。
紅桔那位遠房表哥一早就被姜瑄從柳大掌櫃的調到馮大掌櫃的身邊了。
馮大掌櫃還留在海林, 姜瑄就將紅桔表哥一並帶到了京城，如今在外面幫著姜瑄管著馮大掌櫃特意交給姜瑄的那幫人。
這幫人年紀從十幾到四五十的都有, 多少都是有些本事的。
姜瑄曾尋思著，這些人一定是娘親吩咐馮大掌櫃召集起來的，就是為了等原主長大了出嫁後不受掣肘。
真是可敬一片慈母之心了。
如今她就用到了他們，姜瑄內心十分感激。
不過，說起來紅桔表哥也不是管理那些人的，只是替那些人安排吃喝和發放每個月的月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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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告訴你表哥，出了任務的人，回去都另外發一筆一兩銀子的賞錢。”姜瑄想了想後又吩咐，那些人都是簽了賣身契給她的，姜瑄也不擔心。
紅桔笑著應是。
第二日，姜瑄去給老夫人請安，正好王氏也拖著病體來給老夫人請安。
王氏強撐著要給姜瑄行禮，姜瑄傾著身子伸手拖住了她的手臂，“二弟妹身子不好，不用給我行禮了。”
她還不至於挑一個病人的禮。
老夫人看了一眼，語氣就有些不好了，“是啊，老二媳婦，你這病歪歪的身子就不要多禮了，日後也不必給我這把老骨頭行禮了。”
老夫人這話不知道是針對姜瑄還是針對王氏。
但在姜瑄看來，是針對她們兩人的。
王氏還能聽得出來姜瑄是好意，對姜瑄輕輕笑了笑，才轉過身對老夫人屈了屈身子，“多謝母親體恤，但這是兒媳應該做的。”
姜瑄低頭喝茶，並沒有多話。
王氏的表現讓老夫人還是很滿意的，但姜瑄這樣……
老夫人忍不住的看了她一眼，見姜瑄低頭喝茶，根本沒將她剛才的話放在心上的樣子，不免有些氣悶。
就好似用力的一拳頭打在棉花上那樣的感覺。
“哎喲，我來晚了，老夫人罰我罷！”孟氏穿著大紅色牡丹纏枝紋的嶄新褙子，掀開門簾進來了。
老夫人啐了她一口，“人還沒進來呢，哪裏都能聽到你的聲音了，這哪裏像個當家的奶奶喲？”
孟氏眼珠子轉了一圈，見到姜瑄和王氏都在，撇了撇嘴，並沒有打算先和她們打招呼，而去應付老夫人了。
“老夫人這句當家奶奶可羞死侄媳婦了，侄媳婦我哪裏是什麽當家的奶奶啊？”說著才看向了姜瑄，“大嫂才是這侯府真正的當家奶奶呢，大嫂你說是吧？”
姜瑄心裏冷笑一聲，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還真是囂張，現在還在挑釁她呢。
“按理說，大堂侄媳婦你說的也沒錯。你雖然現在管著侯府中饋，不過是老夫人委托你幫著打理的。”姜瑄從善如流的說道。
王氏聽了心中暗笑，不動聲色的瞥了姜瑄一眼。
在她眼中，這侯府中饋寧願交給姜瑄打理，也不願意再受孟氏暗中嘲諷奚落。
孟氏聽了姜瑄如此打臉的話，臉早就青了。
她看向了老夫人，老夫人卻只是低頭喝茶去。
老夫人再糊塗，這時候也不會幫著孟氏去說姜瑄的不是的，若真是這樣，那就是打她自己的老臉了。
畢竟在老夫人的心中，這個侯府中饋確實只是暫時交給孟氏打理著，遲早是要收回來的。
所以姜瑄擠兌孟氏的話也是沒錯。
而孟氏的臉已經青白交加了。
她氣她自己從來沒有在姜瑄這個女人面前討過半點便宜每次都被她氣的半死不說，還大大的丟臉。
她孟氏縱橫侯府後院幾年，幾時受過這樣的窩囊氣了？
“對了，大嫂，侯爺從成婚那日起都是歇在書房或者去幾位姨娘的院子裏的吧？”孟氏忍住了心裏的怒火，挑了一個自認為能羞辱姜瑄的話題。
老夫人首先變臉，她倒不是因為孟氏挑著這個來打姜瑄的臉，她也是怨姜瑄自己不爭氣，勾不住她兒子的心。
她年紀大了，倒是想多抱幾個孫子呢！
老夫人越想越覺得姜瑄沒用，花一樣的年紀卻勾不住爺們的心，正要開口說上一句，姜瑄卻幽幽的開口了。
“大堂弟媳，聽說你出身不俗，當年也是名動京城的淑女，今兒看你如此實在讓我失望的緊。”姜瑄似笑非笑的看著臉色更難看的孟氏，“作為弟媳婦，怎麽管上了大伯子的房中事，真真是讓人笑話！況且，我還不知道侯爺這幾日夜裏是在書房過夜還是去找姨娘的呢，你倒是先打聽好了。”
孟氏此刻已經羞憤欲死了。
這個姜瑄怎麽能這樣說她？
她怎麽敢！
老夫人這個時候也開始後怕起來，幸好剛才她沒有來得及說出來，否則被這個年紀不大，說話卻不顧場合的媳婦兒一陣擠兌，她老臉要往哪裏擱啊！
“大堂弟媳啊，大嫂說的對，侯爺房裏事你也知道的這樣一清二楚的，你這個代管家的也管的太寬了。”王氏隨即也跟著補了一刀。
孟氏差點將手裏攥著的帕子給攥碎掉。
正好這個時候老夫人院子裏一個二等丫鬟急匆匆的跑進來，孟氏的註意力才被轉移了。
見到那二等丫鬟臉上那後怕震驚的表情後，不管是孟氏還是王氏都在猜測到底是出了什麽事。
只有姜瑄老神在在的端坐著喝茶，臉色平靜。
“快！快將那個賤奴拖進來，我倒是要看看她是人是鬼，又有什麽重大的事情要和我說！”老夫人聽了那二等丫鬟的話後，臉色就變了。
孟氏察言觀色，收拾好心情，趁機問道：“老夫人，可是府裏的奴才又犯了大錯了？您都交給侄媳婦，哪裏還要您親自料理呢？”
老夫人目光覆雜的看了她一眼，孟氏被老夫人看的心中一跳。
“還事兒和你也有幹系，還是我親自問話。”老夫人拒絕了孟氏，t這點名了和孟氏有關系，孟氏心中瞬間浮出了不安的陰影。
此刻那個二等丫鬟已經出去傳話去了，所以很快陳媽媽就被兩個粗壯婆子給拖了進來。
孟氏見到頭發松散，狼狽如鬼的陳媽媽出現的時候，瞳仁就是一縮。
王氏也楞住了。
在場的也只有姜瑄臉色如常。
聽了皮毛的老夫人臉色也大變了，這個人果真是陳媽媽那個賤奴！
陳媽媽果然沒死！
“啊！你是人是鬼？”王氏突然驚叫一聲，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又一下子癱軟在椅子上。
莫說是王氏這個久病的人，就是這屋裏的伺候主子的貼身丫鬟婆子們都被王氏這句驚叫弄的害怕起來。
因為孟氏前兒傍晚剛給老夫人回報，陳媽媽已經受不了棒刑，已經一命歸西了。
那現在這個出現的陳媽媽到底是人是鬼？
“二嫂莫驚，青天白日的，我們又有這麽多人在，哪裏能見到鬼呢？這是活生生的人。”姜瑄安撫的看了一眼王氏。
其實王氏也是借機發作而已，她見姜瑄安撫她，對姜瑄點了點頭。
然後一臉嚴厲的看向孟氏，“大堂弟媳，你可要說清楚了，前兒你不是給老夫人回報說陳媽媽已經死了嗎？難道是這人被丟到亂葬崗又自己活了爬回了侯府？”
這話讓孟氏怎麽回答？
她自己尚且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呢。
她當初明明是吩咐可靠的人將陳媽媽給送出了城的啊！
老夫人也臉色難看的盯著孟氏，“同兒媳婦，你自己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這……侄媳婦也不知啊！”孟氏只好裝作什麽都不知道了。
姜瑄仔細觀察著已經跪在地上泣不成聲的陳媽媽，然後擡頭看著王氏問道：“二弟妹，這棒刑加身，還打了快沒氣了，那定是不能走動了吧？”
王氏點點頭，“大嫂說的是，就算不死也要在床上躺上三四個月養傷，莫說這陳媽媽還能走動了，這可真是奇了。”
王氏話裏有話，老夫人和孟氏的臉色都更難看了。
“同兒媳婦，你的人施加棒刑的時候是沒有用力氣嗎？若是沒有用力氣又為何傳出陳媽媽被打的只剩下一口氣吊著這樣的話來？”老夫人沈著老臉質問孟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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