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景（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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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景（十）
“蘭師兄！”秦荊荊比約定的時間早了些到達, 沒想到蘭師兄比她來的還早。
三位老師相繼到來。
“扁鵲老師好，華佗老師好，仲景老師好，”秦荊荊向三位老師引薦, “這位就是我之前提到的朋友, 蘭天舒蘭師兄。”
蘭天舒微怔：扁鵲, 華佗，仲景？
隨即意識到, 這應該是三位前輩的化名。
他聽說荊荊師妹這三位老師都是極其厲害的民間醫者, 趕緊上前行禮。
“扁鵲前輩好，華佗前輩好, 仲景前輩好。”
扁鵲他們一早就聽秦荊荊講了蘭天舒的事，對這位年輕出眾的醫生很興趣。蘭天舒抓緊這唯一一次進入藥王谷的機會，將自己平時臨床遇到的困惑向三位前輩請教。
“問得好。”仲景不時點頭, 是個聰慧有悟性的年輕人。
扁鵲也越看越喜歡。
“是個好孩子。”
他們雖身在藥王谷，但秦荊荊的直播仍是一期不落的觀看，自然知道了外界盛傳的, 徒兒和蘭天舒的事情。
兩個年輕人都潛心醫道，若能今後相互扶持共同進步，不失為一樁美事。
“小蘭今年多大？是否已經婚配啊？”扁鵲詢問。
“回扁鵲前輩, 我今年二十九, 還沒結婚。”蘭天舒回答，“資歷尚淺，希望今後有機會多向前輩們請教。”
蘭天舒沒開竅，仲景卻聽出了扁鵲的言外之意。
“小蘭過謙了。我見過許多比你年長的醫者, 他們對經方的領悟遠不如你。也只有荊荊徒兒與你堪稱相配，你覺得呢？”
“荊荊師妹是我見過最有天賦、又刻苦勤奮的醫生。和她相處短短時間, 我進步頗豐。”蘭天舒由衷感嘆。
“除了醫術方面，你對荊荊徒兒的印象如何？”
“師妹待人誠懇，醫德高尚。”
額。
“徒兒啊，”扁鵲不得不從秦荊荊這邊入手，“小蘭年輕有為，人品出眾，你以後一定要多與他相處啊。”
“那是自然。”秦荊荊一口應下，“只要蘭師兄不嫌我煩，我會經常向他請教醫術方面的問題的。”
扁鵲和仲景對視一眼，心中都無奈：
嗯，當真是兩個心思純正、潛心醫道的年輕人。
他們作為長輩，也不好幹預更多，只能順其自然，看年輕人們自己的緣分了。
***
藥王谷虛擬空間外的一片虛空中，漂浮著如繁星般密密麻麻的光幕。
有的是直播間畫面，有的是虛擬空間的投影。其中一幅光幕，正是藥王谷內，秦荊荊和蘭天舒相談甚歡的畫面。
裴無涼佇立在那畫面前，久久沒有出聲。
他手中握著一個按鈕，只要輕輕按下，就能將蘭天舒彈出藥王谷虛擬空間。
彈吧。
“蘭師兄，你看，這個是虛擬病患，可以用來練習外科技術。你之前不是問過，我為什麽好像什麽都會。其實都是因為能在這裏接受華佗老師的教導，並且利用這些虛擬病患實踐啦。”
秦荊荊如數家珍地給蘭天舒介紹藥王谷的功能，笑得特別燦爛，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按鈕，遲遲無法按下。
罷了，等她講完這段的。
“荊荊師妹，你這個針刺的手法很特別，不像飛針。”
秦荊荊正在演示藥王谷系統的一款限時練習，需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根據虛擬病患的病情，選取一組穴位進行施針，在旁認真觀看的蘭天舒忍不住出聲問。
“這個是我結合扁鵲神針針法和華佗老師的針法，自己琢磨出來的進針方法，和飛針的速度差不多，進針時比飛針更好控制些。”
“是怎麽弄的？”蘭天舒比劃了幾下，始終不得要領。
“這樣。”秦荊荊幹脆手把手教他。
兩人心無雜念地切磋醫術，滿臉天真無邪。
裴無涼卻周身氣流激蕩，連帶著一整片虛空都震顫起來。
現在就按！把姓蘭的彈出去！
“怎麽了？”虛擬病例的影像閃了閃，突然消失不見，秦荊荊嘗試再次調出無果，嘟囔道，“可能系統崩了。沒關系，蘭師兄，你不是還有幾個病例想和三位老師討論。嘿嘿，我正好也跟著學習學習。”
秦荊荊一臉渴盼。
裴無涼即將落下的手指一僵。
他雖不爽，但更不想見到秦荊荊失望。
扶額片刻，罷了，眼不見心不煩，反正沒有下次了。
他的身影，自虛空中消失不見。
***
萬界直播系統公民界面，華夏城，二星宮。
蘭天帥正在自己的房間內查閱秦荊荊的資料。
秦荊荊，女，26歲。成為萬界直播系統的主播才不到一年，等級已經是11級，不，剛剛已經變成了12級。
蘭天帥不禁瞪圓了雙眼。
怎麽可能，她還以為秦荊荊已經入行至少三、五年了，才不t到一年！
她平覆呼吸，繼續看下去。
目前，已經與戰國扁鵲、華佗締結師徒關系，獲得使用藥王谷系統的許可。
蘭天帥：藥王谷系統？從未聽過，估計是個不入流的子系統。
繼續查看，發現藥王谷只對各個時空的醫者開放，更加的瞧不起。
她們蘭家雖然也是醫學世家，可在萬界系統這個弱肉強食的地方，醫者幾乎是優柔寡斷、婦人之仁的代名詞，地位極低。因此當初家族選擇萬界系統世襲身份的繼承人，才會選她蘭天帥而不是性子溫潤的弟弟蘭天舒。
為了家族，這些年她一直在不擇手段地打拼，爭取能在她這一代，讓家族世襲身份從二星頂級升至三星。而她弟弟，只用全心全意地研究醫術就好，別的什麽都不用操心。
秦荊荊一個一星候選，就算有點小能耐，沒有世襲身份，又怎麽配得上弟弟？
要知道，一星升二星容易，最快的記錄也需要六年。
二星內部分為初級、中級、高級、頂級，從初級到中級需要十年到二十年不等；中級到高級則需要五十年；高級到頂級，像她們蘭家，更是用了整整一百年。
一百多年啊，這是什麽概念？秦荊荊想要嫁入她們蘭家，一步跨越階級，想得美！弟弟未來，肯定得娶一位門當戶對、對她們蘭家升星有所裨益的名門閨秀！
想到這裏，蘭天帥離開房間，進入華夏城二星宮的公共區域。
她直奔自動服務區，要求對名為藥王谷的子系統提出挑戰。
“挑戰者：二星頂級，蘭天帥。被挑戰者：藥王谷系統（成員：一星候選，秦荊荊；以及數位零星成員）。挑戰內容：……挑戰結果：若藥王谷系統取勝，可以得到蘭天帥提供的特別升級獎勵；若蘭天帥取勝，藥王谷系統關閉。”
公共區域的大光幕上，發布了本次挑戰的信息，引來眾人的圍觀。
圍觀群眾很多都是剛從一星晉升而來的二星正式萬界公民（初級），處於整個萬界系統的最底層。二星頂級那是他們仰望的所在。而這個藥王谷系統，居然只擁有一個一星候選萬界公民，挑戰的結果沒有任何懸念。
太可憐了。
大家兔死狐悲，心有戚戚。
不過沒辦法，這就是萬界系統的鐵律：等級代表一切，等級越高，權限越高，而且達到一定條件，等級還可以傳襲給後人，因此每個人的起點天生就不一樣。
眼前這個叫秦荊荊的一星候選，和藥王谷系統，不知怎麽得罪了二星頂級，以至於被當眾欺壓，而且必定無力還手。藥王谷系統最終會被關閉，裏面的醫者們，尤其是那些在本來時空肉身已經消逝的人，將失去他們的棲身之地，從萬界系統裏被徹底抹殺。
……
雖然都默認了這殘酷的事實，但大部分二星初級公民的心底，都默默祈禱著，一個奇跡的出現。
就一次，哪怕只有這一次，他們希望秦荊荊能贏，藥王谷能贏，能讓他們看到希望，位於底層者，也有翻身逆襲的可能！
***
藥王谷。
最先收到挑戰通知的，是扁鵲。
他弄懂了挑戰規則，立刻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仲景還不是藥王谷正式成員，他只能找華佗夫婦商量。
“荊荊並不知道萬界系統的事，讓她參加這個挑戰，太不公平了。”華佗妻子憤然道。
“可徒兒是我們幾人裏等級最高的，只能由她來應戰。”扁鵲嘆息。
已經歷過死亡，並不畏懼生死。可就這麽突然結束了，萬般不舍。
“荊荊應戰是第二項挑戰內容。還有第一項內容，更難做到。”華佗皺眉。
的確，這次挑戰，由於蘭天帥是二星頂級，上位對下位的挑戰，上位者可以自行決定挑戰內容。蘭天帥提出了兩項內容，第二項是由秦荊荊與她1v1 pk，而第一項，則是藥王谷需要在一周的時間內，吸納一位二星正式萬界公民作為成員。
顯而易見，蘭天帥並不想自降身價與秦荊荊1v1，因此設置了這幾乎不可能完成的第一項內容。
扁鵲、華佗夫婦都愁眉緊鎖，一籌莫展。
***
秦荊荊從B市比賽回來後，恢覆了正常的生活，平時在仁心堂出診，周一則是雷打不動地去到程老那裏跟診。
和賽前稍微有些不同的是，程老會在結束門診後，請當日跟診的學生們吃飯，飯後大家會一起到紀念公園去散步，交流最近的學習感悟。
師門有這樣的改變，自然是因為秦荊荊在經方大賽取得了好成績，讓程老意識到，年輕的學生們也有自己獨到的見解，教學相長的前提是多溝通。
交流當中，學生們確實收獲頗豐，程老甚是安慰。然而他也有自己的煩惱。從醫七十多年，他的醫術發生過幾次飛躍，然而近十幾年來，卻困在了瓶頸期，始終無法突破。
他已是中醫界的元老，過去一直認為，無人能解他的困惑，這輩子可能就要帶著這樣的遺憾進棺材了。
可小徒弟的出現，讓他莫名地燃起了希望。
他和秦荊荊此刻正在觀看幾位老人家打五禽戲，回憶起初見的情景，師徒倆都笑了。他順勢提出了自己的困惑。
秦荊荊眨了眨眼。老師的問題，她無法解答，但也許，仲景老師可以。
她萌生了帶程老進入藥王谷的想法。就在這時，她收到了扁鵲老師發來的私信：
“速來藥王谷，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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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師兄！”秦荊荊比約定的時間早了些到達, 沒想到蘭師兄比她來的還早。
三位老師相繼到來。
“扁鵲老師好，華佗老師好，仲景老師好，”秦荊荊向三位老師引薦, “這位就是我之前提到的朋友, 蘭天舒蘭師兄。”
蘭天舒微怔：扁鵲, 華佗，仲景？
隨即意識到, 這應該是三位前輩的化名。
他聽說荊荊師妹這三位老師都是極其厲害的民間醫者, 趕緊上前行禮。
“扁鵲前輩好，華佗前輩好, 仲景前輩好。”
扁鵲他們一早就聽秦荊荊講了蘭天舒的事，對這位年輕出眾的醫生很興趣。蘭天舒抓緊這唯一一次進入藥王谷的機會，將自己平時臨床遇到的困惑向三位前輩請教。
“問得好。”仲景不時點頭, 是個聰慧有悟性的年輕人。
扁鵲也越看越喜歡。
“是個好孩子。”
他們雖身在藥王谷，但秦荊荊的直播仍是一期不落的觀看，自然知道了外界盛傳的, 徒兒和蘭天舒的事情。
兩個年輕人都潛心醫道，若能今後相互扶持共同進步，不失為一樁美事。
“小蘭今年多大？是否已經婚配啊？”扁鵲詢問。
“回扁鵲前輩, 我今年二十九, 還沒結婚。”蘭天舒回答，“資歷尚淺，希望今後有機會多向前輩們請教。”
蘭天舒沒開竅，仲景卻聽出了扁鵲的言外之意。
“小蘭過謙了。我見過許多比你年長的醫者, 他們對經方的領悟遠不如你。也只有荊荊徒兒與你堪稱相配，你覺得呢？”
“荊荊師妹是我見過最有天賦、又刻苦勤奮的醫生。和她相處短短時間, 我進步頗豐。”蘭天舒由衷感嘆。
“除了醫術方面，你對荊荊徒兒的印象如何？”
“師妹待人誠懇，醫德高尚。”
額。
“徒兒啊，”扁鵲不得不從秦荊荊這邊入手，“小蘭年輕有為，人品出眾，你以後一定要多與他相處啊。”
“那是自然。”秦荊荊一口應下，“只要蘭師兄不嫌我煩，我會經常向他請教醫術方面的問題的。”
扁鵲和仲景對視一眼，心中都無奈：
嗯，當真是兩個心思純正、潛心醫道的年輕人。
他們作為長輩，也不好幹預更多，只能順其自然，看年輕人們自己的緣分了。
***
藥王谷虛擬空間外的一片虛空中，漂浮著如繁星般密密麻麻的光幕。
有的是直播間畫面，有的是虛擬空間的投影。其中一幅光幕，正是藥王谷內，秦荊荊和蘭天舒相談甚歡的畫面。
裴無涼佇立在那畫面前，久久沒有出聲。
他手中握著一個按鈕，只要輕輕按下，就能將蘭天舒彈出藥王谷虛擬空間。
彈吧。
“蘭師兄，你看，這個是虛擬病患，可以用來練習外科技術。你之前不是問過，我為什麽好像什麽都會。其實都是因為能在這裏接受華佗老師的教導，並且利用這些虛擬病患實踐啦。”
秦荊荊如數家珍地給蘭天舒介紹藥王谷的功能，笑得特別燦爛，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按鈕，遲遲無法按下。
罷了，等她講完這段的。
“荊荊師妹，你這個針刺的手法很特別，不像飛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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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是我結合扁鵲神針針法和華佗老師的針法，自己琢磨出來的進針方法，和飛針的速度差不多，進針時比飛針更好控制些。”
“是怎麽弄的？”蘭天舒比劃了幾下，始終不得要領。
“這樣。”秦荊荊幹脆手把手教他。
兩人心無雜念地切磋醫術，滿臉天真無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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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就按！把姓蘭的彈出去！
“怎麽了？”虛擬病例的影像閃了閃，突然消失不見，秦荊荊嘗試再次調出無果，嘟囔道，“可能系統崩了。沒關系，蘭師兄，你不是還有幾個病例想和三位老師討論。嘿嘿，我正好也跟著學習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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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天帥不禁瞪圓了雙眼。
怎麽可能，她還以為秦荊荊已經入行至少三、五年了，才不t到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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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已經與戰國扁鵲、華佗締結師徒關系，獲得使用藥王谷系統的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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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蘭家雖然也是醫學世家，可在萬界系統這個弱肉強食的地方，醫者幾乎是優柔寡斷、婦人之仁的代名詞，地位極低。因此當初家族選擇萬界系統世襲身份的繼承人，才會選她蘭天帥而不是性子溫潤的弟弟蘭天舒。
為了家族，這些年她一直在不擇手段地打拼，爭取能在她這一代，讓家族世襲身份從二星頂級升至三星。而她弟弟，只用全心全意地研究醫術就好，別的什麽都不用操心。
秦荊荊一個一星候選，就算有點小能耐，沒有世襲身份，又怎麽配得上弟弟？
要知道，一星升二星容易，最快的記錄也需要六年。
二星內部分為初級、中級、高級、頂級，從初級到中級需要十年到二十年不等；中級到高級則需要五十年；高級到頂級，像她們蘭家，更是用了整整一百年。
一百多年啊，這是什麽概念？秦荊荊想要嫁入她們蘭家，一步跨越階級，想得美！弟弟未來，肯定得娶一位門當戶對、對她們蘭家升星有所裨益的名門閨秀！
想到這裏，蘭天帥離開房間，進入華夏城二星宮的公共區域。
她直奔自動服務區，要求對名為藥王谷的子系統提出挑戰。
“挑戰者：二星頂級，蘭天帥。被挑戰者：藥王谷系統（成員：一星候選，秦荊荊；以及數位零星成員）。挑戰內容：……挑戰結果：若藥王谷系統取勝，可以得到蘭天帥提供的特別升級獎勵；若蘭天帥取勝，藥王谷系統關閉。”
公共區域的大光幕上，發布了本次挑戰的信息，引來眾人的圍觀。
圍觀群眾很多都是剛從一星晉升而來的二星正式萬界公民（初級），處於整個萬界系統的最底層。二星頂級那是他們仰望的所在。而這個藥王谷系統，居然只擁有一個一星候選萬界公民，挑戰的結果沒有任何懸念。
太可憐了。
大家兔死狐悲，心有戚戚。
不過沒辦法，這就是萬界系統的鐵律：等級代表一切，等級越高，權限越高，而且達到一定條件，等級還可以傳襲給後人，因此每個人的起點天生就不一樣。
眼前這個叫秦荊荊的一星候選，和藥王谷系統，不知怎麽得罪了二星頂級，以至於被當眾欺壓，而且必定無力還手。藥王谷系統最終會被關閉，裏面的醫者們，尤其是那些在本來時空肉身已經消逝的人，將失去他們的棲身之地，從萬界系統裏被徹底抹殺。
……
雖然都默認了這殘酷的事實，但大部分二星初級公民的心底，都默默祈禱著，一個奇跡的出現。
就一次，哪怕只有這一次，他們希望秦荊荊能贏，藥王谷能贏，能讓他們看到希望，位於底層者，也有翻身逆襲的可能！
***
藥王谷。
最先收到挑戰通知的，是扁鵲。
他弄懂了挑戰規則，立刻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仲景還不是藥王谷正式成員，他只能找華佗夫婦商量。
“荊荊並不知道萬界系統的事，讓她參加這個挑戰，太不公平了。”華佗妻子憤然道。
“可徒兒是我們幾人裏等級最高的，只能由她來應戰。”扁鵲嘆息。
已經歷過死亡，並不畏懼生死。可就這麽突然結束了，萬般不舍。
“荊荊應戰是第二項挑戰內容。還有第一項內容，更難做到。”華佗皺眉。
的確，這次挑戰，由於蘭天帥是二星頂級，上位對下位的挑戰，上位者可以自行決定挑戰內容。蘭天帥提出了兩項內容，第二項是由秦荊荊與她1v1 pk，而第一項，則是藥王谷需要在一周的時間內，吸納一位二星正式萬界公民作為成員。
顯而易見，蘭天帥並不想自降身價與秦荊荊1v1，因此設置了這幾乎不可能完成的第一項內容。
扁鵲、華佗夫婦都愁眉緊鎖，一籌莫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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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荊荊從B市比賽回來後，恢覆了正常的生活，平時在仁心堂出診，周一則是雷打不動地去到程老那裏跟診。
和賽前稍微有些不同的是，程老會在結束門診後，請當日跟診的學生們吃飯，飯後大家會一起到紀念公園去散步，交流最近的學習感悟。
師門有這樣的改變，自然是因為秦荊荊在經方大賽取得了好成績，讓程老意識到，年輕的學生們也有自己獨到的見解，教學相長的前提是多溝通。
交流當中，學生們確實收獲頗豐，程老甚是安慰。然而他也有自己的煩惱。從醫七十多年，他的醫術發生過幾次飛躍，然而近十幾年來，卻困在了瓶頸期，始終無法突破。
他已是中醫界的元老，過去一直認為，無人能解他的困惑，這輩子可能就要帶著這樣的遺憾進棺材了。
可小徒弟的出現，讓他莫名地燃起了希望。
他和秦荊荊此刻正在觀看幾位老人家打五禽戲，回憶起初見的情景，師徒倆都笑了。他順勢提出了自己的困惑。
秦荊荊眨了眨眼。老師的問題，她無法解答，但也許，仲景老師可以。
她萌生了帶程老進入藥王谷的想法。就在這時，她收到了扁鵲老師發來的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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