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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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飄然
這事情的發展著實出乎了林星若的意料。
難道是德妃和貴妃的‘箭’射偏了？還是說, 她們另有圖謀？
不過緊接著傳來的消息更加令她的震驚。
因為行刺皇上的刺客是陳嬪。
這不可能。
這是林星若的第一反應。
然後緊接著就恍然大悟，這‘箭’果然還是沖著她來的，只不過拐著彎拐抹著角, 企圖一箭三雕呢。
鄭囂送來的消息還是挺詳細的。
見林星若臉色凝重，於是就一條條回稟給她。
昨日晚上，皇上在青玉觀忽然遇刺, 手臂受了傷, 但好在沒有大礙。
刺客當場逃跑, 侍衛們大肆追捕, 而後就在一間雜物房的衣櫃裏找到了身穿夜行衣, 手中拿著行兇匕首的陳嬪。
陳嬪進了尚方司, 那是專門處置審問有罪宮人的地方，無論主子還是奴才，進了那裏都要脫下三層皮。
宮裏的奴才們私下都說, 尚方司就是閻羅殿，進去容易出來難, 縱使最後查明真相, 可是一道道大刑過完, 這人基本上也廢了，生不如死。
“你覺得陳嬪是刺客嗎？”林星若問鄭囂。
鄭囂沒說那些冠冕堂皇的客套話，因為他曾經也是主子, 知道主子們什麽時候想聽真話，什麽時候想聽假話, 什麽時候想聽客套話。
“奴才覺得不是。這事擺明了就是一個局，一個想要一箭三雕的局。”
林星若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對於宮中事, 鄭囂明顯比齊嬤嬤他們要得用的多。
她也覺得鄭囂是個人才，但是這人才的才能有多少, 能不能為她所用，她還不清楚。
她覺得這件事或許是命運給她的一道考題，而她剛好也可以借此，考教一下她身邊的人，到底是什麽水平。
鄭囂條理清晰地回稟。
“據尚方司那邊連夜審問的消息，陳嬪說，她之所以會出現在青玉觀，是有兩個太監到她的染梅園去傳皇上口諭，說皇上翻了她的牌子，讓她過去伺候的。”
“她歡喜之餘，就沒多想，因為壓根就沒想過這宮中居然會有人假傳聖旨。”
“可她才一到青玉觀，就被那兩個太監打暈了，再醒來，就是被侍衛們找到的情形了。”
“從始至終，陳嬪根本連皇上的面都沒見著。”
林星若點頭，“那你覺得，這一箭三雕是哪三個呢？”
“其一陳嬪，其二是皇後娘娘，其三是皇上。”
這和林星若自己想的差不多。
鄭囂繼續展開了說。
“先說陳嬪，她自從那次在宮宴上跳舞，露出鞋子上的東珠之後，就等於蓋上了娘娘的戳，成了娘娘的人。”
林星若覺得這形容有點奇怪，但也確實是這麽回事。
陳嬪當時的舉動，一是為了取悅林星若，表示自己向主子學，主子把東珠嵌在鞋子上，她也跟著學，而且這東珠還是主子賞的。
二是為了打德妃的臉，德妃覺得林星若用東珠打了她的臉，那麽陳嬪就再打一次，借此和德妃劃清界限。
三是讓所有人都知道，她陳嬪已經投靠了皇後，得到了皇後的賞賜，以後就是皇後的人了，沒事別來惹她，她是有靠山的。
但也正因為如此，陳嬪被德妃記恨，就連此次的劫難可能也是源自於此。
不過也可能是真正的幕後黑手故意誤導，把嫌疑引向德妃那邊。
這都有可能。
“所以一旦陳嬪行刺皇上的罪名做實，那麽後續必然牽扯到皇後娘娘，甚至汙蔑是皇後娘娘指使的。”
鄭囂說完，略停頓了一下，給了林星若思考的功夫。
林星若註意到這點，面上微笑了一下。
這鄭囂的情商還真是高，怕主子不夠聰明，還特意做的不留痕跡。
鄭囂看她笑了，就知道她都理解，也都想明白了。而且可能早就想明白了，只不過是想聽他再說一遍。
看來皇後娘娘比他想象得更加聰明。
他心裏既喜且憂，但很快壓下去全部的雜念，繼續說下去。
“至於皇上，這次的行刺恐怕就不是奔著要殺皇上去的。因為無論是二皇子還是三皇子，他們誰都沒能力徹底滅了對方。若是皇上忽然遇刺身亡，他們二人肯定會互相把罪名往對方身上扣，然後就是朝堂內亂，大雍江山崩毀，全都成了輸家。”
這一點也和林星若自己想的差不多。
幕後黑手沒想過直接殺了皇上，當然，更多的可能是，也無法直接殺了皇上，那難度太高了。
但是讓皇上成為驚弓之鳥還是可能的。
皇上本來就對兩位皇子的奪嫡之爭倍感壓力，如今再多了這麽一起行刺，皇上會怎麽想？
歷來帝王都是多疑的，皇上肯定是誰也不信，就算是查出了所謂的真相，皇上也可能會覺得是偽造的。
所以，幕後黑手一定有把握，最終會把皇上的懷疑引導到他們期待的那一方身上。
只要皇上確定了是誰想殺他，那麽此人基本上就等於在儲位之爭中，徹底出局了。
如此一來，幕後黑手成了最終贏家，成了儲君，那麽林星若和她腹中這個孩子就再造不成任何威脅，可以輕而易舉的除去。
否則，就算是千難萬難的把她和孩子除去了，秦鑒再另外扶植個皇後，很難嗎？
所以，這就是宮鬥啊。
果然和她前世看得小說不一樣，更費腦子，也更加兇險。
別看貴妃和德妃平時驕傲自大，但動起真格的來，好像t每個人都長了八百個心眼子。
林星若嘆息一聲，只覺得如今的她還是太嫩了。
而後又想到了陳嬪，想到人家交的那五十萬兩的‘保護費’。
林星若自認是個講究的人，收錢不辦事那不是她的作風。
在必要的時候，她願意為陳嬪提供適當的保護的。
但要是超出她的能力範圍，或者會把她牽扯進去，就另當別論了。
“尚方司如今是誰的人在管？”
鄭囂：“尚方司總管錢毅是皇上的親信。”
所以等於說，是皇上親自在管。
這或許是皇上在後宮中少有的，僅剩的勢力版圖了。
“你看能不能派人打點一下這位錢毅，至少在真相沒查明前，別讓陳嬪吃太多的苦頭，至少別把人整殘廢了，若沈冤得雪，還能繼續留在宮中伺候皇上。”
說完，林星若讓侍墨取來了二十萬兩的銀票。
“這些銀票你拿去打點，若是不夠再和本宮說。”
鄭囂笑了下，“娘娘慈悲，真是我們這些奴才的福氣。”
他並沒有勸說林星若不要趟這渾水，明哲保身什麽的。
在這後宮之中，就沒有明哲保身這回事。
陳嬪投靠林星若的誠意十足，若林星若在關鍵的時候不管不問，那手下的人才會心裏嘀咕，懷疑她到底是不是一位值得效忠的主子。
這些顧慮林星若之前也有，但她想的清楚明白。
無論事情最終走向如何，該做的她都要做。
況且陳嬪若最終被頂罪，她這皇後也沒法獨善其身。
既然如此，還不如盡可能的去撈陳嬪呢。
“不過這銀票就不用了。”鄭囂淡然拒絕。
出乎林星若的預料。
鄭囂：“能給娘娘辦事，是奴才的造化。若這點小事還讓娘娘破費，那還要我們這些奴才何用？”
言下之意，是他另有辦法去打點那位錢毅。
林星若並沒有追問。
因為再多的手段其實也不過是威逼和利誘兩種。
鄭囂混跡後宮多年，能被秦鑒看重放到她身邊，可見是個有本事的。
“好，那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了。”
......
這件事一時半會兒的也完不了，林星若並沒有總惦記著。
於她而言，天塌下來還有秦鑒頂著呢。
她能自己解決就自己來，不能秦鑒也會主動給她兜底。
所以，何苦驚懼難安呢？
她眼下操心更多的，還是她用海夫人名義做的暖貼生意。
方夫人從來都是個靠譜且雷厲風行的人，這才短短不到兩個月，居然就把暖貼的店鋪開起來了。
暖貼一經問世，就在京城的百姓當中引起了轟動。
因為這東西只賣兩文錢一貼，貼上之後，能暖上十來個時辰呢。
雖然這價錢最底層的百姓們可能還是舍不得花，但是卻也讓相當一部分舍不得燒炭，買不起棉衣的百姓感受到最最‘便宜易得’的溫暖了。
不過讓林星若意外的是，暖貼最大的客戶群居然不是普通百姓，而是讀書人、富戶、商人、和官宦人家。
這部分人並不缺銀子，且無論燒炭還是地龍都無法時時刻刻保暖，尤其是那些文人雅士，最喜歡到風景優美的地方賞玩，可冷風刺骨之下，什麽心情都沒了。
有了暖貼就不一樣了，春寒料峭的時節裏，他們也能貼上輕便的暖貼，四處賞景游玩，不畏嚴寒了。
因為暖貼的轟動問世，最近京城裏的各階層談論的都是它，以及它背後的老板，一位來自漠北的，神秘的，自稱海夫人的富商。
而眾所周知，陳愷的岳母娘家就是海氏。
這姓氏在漠北那邊並不罕見，但在京城卻極其罕見。
於是不少人就猜測陳愷的岳母周海氏是否就是那神秘的海夫人？亦或者是周海氏的宗親後輩？
為此，不少人設宴專門邀請周海氏一探究竟，畢竟這麽紅火的生意誰不眼熱？
聽說就連關外和草原那邊，都有行商準備來大批采購暖貼了。
周海氏跟著丈夫過了一輩子清貧的日子，自打女兒嫁給陳愷之後，日子才好過起來。
她從未嘗過被那麽多人註視奉承的滋味，這讓她不禁有些飄飄然。
所以在眾人詢問她是否就是海夫人，或者與海夫人有親時，她總是含糊其辭，但笑不語，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同時她心裏又忍不住想起兒子最近時常對她提起的主意。
既然沒人知道這‘海夫人’是誰，那麽這海夫人為什麽不能是‘周海氏？’
漠北來的商人而已，只要搶了他們的配方和原料，以後這‘海夫人’就只能是周海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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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德妃和貴妃的‘箭’射偏了？還是說, 她們另有圖謀？
不過緊接著傳來的消息更加令她的震驚。
因為行刺皇上的刺客是陳嬪。
這不可能。
這是林星若的第一反應。
然後緊接著就恍然大悟，這‘箭’果然還是沖著她來的，只不過拐著彎拐抹著角, 企圖一箭三雕呢。
鄭囂送來的消息還是挺詳細的。
見林星若臉色凝重，於是就一條條回稟給她。
昨日晚上，皇上在青玉觀忽然遇刺, 手臂受了傷, 但好在沒有大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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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裏的奴才們私下都說, 尚方司就是閻羅殿，進去容易出來難, 縱使最後查明真相, 可是一道道大刑過完, 這人基本上也廢了，生不如死。
“你覺得陳嬪是刺客嗎？”林星若問鄭囂。
鄭囂沒說那些冠冕堂皇的客套話，因為他曾經也是主子, 知道主子們什麽時候想聽真話，什麽時候想聽假話, 什麽時候想聽客套話。
“奴才覺得不是。這事擺明了就是一個局，一個想要一箭三雕的局。”
林星若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對於宮中事, 鄭囂明顯比齊嬤嬤他們要得用的多。
她也覺得鄭囂是個人才，但是這人才的才能有多少, 能不能為她所用，她還不清楚。
她覺得這件事或許是命運給她的一道考題，而她剛好也可以借此，考教一下她身邊的人，到底是什麽水平。
鄭囂條理清晰地回稟。
“據尚方司那邊連夜審問的消息，陳嬪說，她之所以會出現在青玉觀，是有兩個太監到她的染梅園去傳皇上口諭，說皇上翻了她的牌子，讓她過去伺候的。”
“她歡喜之餘，就沒多想，因為壓根就沒想過這宮中居然會有人假傳聖旨。”
“可她才一到青玉觀，就被那兩個太監打暈了，再醒來，就是被侍衛們找到的情形了。”
“從始至終，陳嬪根本連皇上的面都沒見著。”
林星若點頭，“那你覺得，這一箭三雕是哪三個呢？”
“其一陳嬪，其二是皇後娘娘，其三是皇上。”
這和林星若自己想的差不多。
鄭囂繼續展開了說。
“先說陳嬪，她自從那次在宮宴上跳舞，露出鞋子上的東珠之後，就等於蓋上了娘娘的戳，成了娘娘的人。”
林星若覺得這形容有點奇怪，但也確實是這麽回事。
陳嬪當時的舉動，一是為了取悅林星若，表示自己向主子學，主子把東珠嵌在鞋子上，她也跟著學，而且這東珠還是主子賞的。
二是為了打德妃的臉，德妃覺得林星若用東珠打了她的臉，那麽陳嬪就再打一次，借此和德妃劃清界限。
三是讓所有人都知道，她陳嬪已經投靠了皇後，得到了皇後的賞賜，以後就是皇後的人了，沒事別來惹她，她是有靠山的。
但也正因為如此，陳嬪被德妃記恨，就連此次的劫難可能也是源自於此。
不過也可能是真正的幕後黑手故意誤導，把嫌疑引向德妃那邊。
這都有可能。
“所以一旦陳嬪行刺皇上的罪名做實，那麽後續必然牽扯到皇後娘娘，甚至汙蔑是皇後娘娘指使的。”
鄭囂說完，略停頓了一下，給了林星若思考的功夫。
林星若註意到這點，面上微笑了一下。
這鄭囂的情商還真是高，怕主子不夠聰明，還特意做的不留痕跡。
鄭囂看她笑了，就知道她都理解，也都想明白了。而且可能早就想明白了，只不過是想聽他再說一遍。
看來皇後娘娘比他想象得更加聰明。
他心裏既喜且憂，但很快壓下去全部的雜念，繼續說下去。
“至於皇上，這次的行刺恐怕就不是奔著要殺皇上去的。因為無論是二皇子還是三皇子，他們誰都沒能力徹底滅了對方。若是皇上忽然遇刺身亡，他們二人肯定會互相把罪名往對方身上扣，然後就是朝堂內亂，大雍江山崩毀，全都成了輸家。”
這一點也和林星若自己想的差不多。
幕後黑手沒想過直接殺了皇上，當然，更多的可能是，也無法直接殺了皇上，那難度太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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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來帝王都是多疑的，皇上肯定是誰也不信，就算是查出了所謂的真相，皇上也可能會覺得是偽造的。
所以，幕後黑手一定有把握，最終會把皇上的懷疑引導到他們期待的那一方身上。
只要皇上確定了是誰想殺他，那麽此人基本上就等於在儲位之爭中，徹底出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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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就是宮鬥啊。
果然和她前世看得小說不一樣，更費腦子，也更加兇險。
別看貴妃和德妃平時驕傲自大，但動起真格的來，好像t每個人都長了八百個心眼子。
林星若嘆息一聲，只覺得如今的她還是太嫩了。
而後又想到了陳嬪，想到人家交的那五十萬兩的‘保護費’。
林星若自認是個講究的人，收錢不辦事那不是她的作風。
在必要的時候，她願意為陳嬪提供適當的保護的。
但要是超出她的能力範圍，或者會把她牽扯進去，就另當別論了。
“尚方司如今是誰的人在管？”
鄭囂：“尚方司總管錢毅是皇上的親信。”
所以等於說，是皇上親自在管。
這或許是皇上在後宮中少有的，僅剩的勢力版圖了。
“你看能不能派人打點一下這位錢毅，至少在真相沒查明前，別讓陳嬪吃太多的苦頭，至少別把人整殘廢了，若沈冤得雪，還能繼續留在宮中伺候皇上。”
說完，林星若讓侍墨取來了二十萬兩的銀票。
“這些銀票你拿去打點，若是不夠再和本宮說。”
鄭囂笑了下，“娘娘慈悲，真是我們這些奴才的福氣。”
他並沒有勸說林星若不要趟這渾水，明哲保身什麽的。
在這後宮之中，就沒有明哲保身這回事。
陳嬪投靠林星若的誠意十足，若林星若在關鍵的時候不管不問，那手下的人才會心裏嘀咕，懷疑她到底是不是一位值得效忠的主子。
這些顧慮林星若之前也有，但她想的清楚明白。
無論事情最終走向如何，該做的她都要做。
況且陳嬪若最終被頂罪，她這皇後也沒法獨善其身。
既然如此，還不如盡可能的去撈陳嬪呢。
“不過這銀票就不用了。”鄭囂淡然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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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是他另有辦法去打點那位錢毅。
林星若並沒有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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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囂混跡後宮多年，能被秦鑒看重放到她身邊，可見是個有本事的。
“好，那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了。”
......
這件事一時半會兒的也完不了，林星若並沒有總惦記著。
於她而言，天塌下來還有秦鑒頂著呢。
她能自己解決就自己來，不能秦鑒也會主動給她兜底。
所以，何苦驚懼難安呢？
她眼下操心更多的，還是她用海夫人名義做的暖貼生意。
方夫人從來都是個靠譜且雷厲風行的人，這才短短不到兩個月，居然就把暖貼的店鋪開起來了。
暖貼一經問世，就在京城的百姓當中引起了轟動。
因為這東西只賣兩文錢一貼，貼上之後，能暖上十來個時辰呢。
雖然這價錢最底層的百姓們可能還是舍不得花，但是卻也讓相當一部分舍不得燒炭，買不起棉衣的百姓感受到最最‘便宜易得’的溫暖了。
不過讓林星若意外的是，暖貼最大的客戶群居然不是普通百姓，而是讀書人、富戶、商人、和官宦人家。
這部分人並不缺銀子，且無論燒炭還是地龍都無法時時刻刻保暖，尤其是那些文人雅士，最喜歡到風景優美的地方賞玩，可冷風刺骨之下，什麽心情都沒了。
有了暖貼就不一樣了，春寒料峭的時節裏，他們也能貼上輕便的暖貼，四處賞景游玩，不畏嚴寒了。
因為暖貼的轟動問世，最近京城裏的各階層談論的都是它，以及它背後的老板，一位來自漠北的，神秘的，自稱海夫人的富商。
而眾所周知，陳愷的岳母娘家就是海氏。
這姓氏在漠北那邊並不罕見，但在京城卻極其罕見。
於是不少人就猜測陳愷的岳母周海氏是否就是那神秘的海夫人？亦或者是周海氏的宗親後輩？
為此，不少人設宴專門邀請周海氏一探究竟，畢竟這麽紅火的生意誰不眼熱？
聽說就連關外和草原那邊，都有行商準備來大批采購暖貼了。
周海氏跟著丈夫過了一輩子清貧的日子，自打女兒嫁給陳愷之後，日子才好過起來。
她從未嘗過被那麽多人註視奉承的滋味，這讓她不禁有些飄飄然。
所以在眾人詢問她是否就是海夫人，或者與海夫人有親時，她總是含糊其辭，但笑不語，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同時她心裏又忍不住想起兒子最近時常對她提起的主意。
既然沒人知道這‘海夫人’是誰，那麽這海夫人為什麽不能是‘周海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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