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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令德X司徒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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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令德X司徒顯

仙鬼兩門的談判最終以仙門獲得一員鬼門大將結束。

談判剛完,仙門幾位長老叫花令德去開小會。

花令德不用想都知道是批評教育,果真在會上被長老劈頭蓋臉罵了一頓。

她從始至終沒半點惱怒之情,等各位長老挨個罵完後,出聲:“師伯師叔說完了嗎?我倒是有個事情要和你們說。”

師伯師叔們中途喝水還想再戰,聞言板著臉道:“什麽事情?”

“那送來的鬼族,還沒個下榻處。”她不說還好,一說滿座的人又開始吹胡子瞪眼睛,花令德連忙接著道:“師伯你也知道,我和師父平日裏節儉,屋子也就那兩間茅草屋,畢竟是鬼族的貴客,總不好薄待人家,在鬼族那邊落下什麽話柄吧。”

師伯:“你幹的好事!我就說不該讓你上去!你揪住你師姐幹什麽?”

花令德滿臉無辜:“我在為師姐分憂啊。”

師伯:“分憂個屁!”

師叔是個冷靜的,見狀道:“現在也不是譴責令德的時候,那鬼門中人心思深沈,我瞧著會對令德不利,就讓他住在我這邊吧,剛好我最近不用閉關,能時刻看著他。”

花令德頓時道:“師叔大義!”

師伯氣得翹起胡子:“你們一個個,就慣著她吧!”

安頓好司徒顯後,花令德幾乎是三天兩頭往師叔院裏跑。

每次還帶著飯盒。

和當初郁晚追白商陸時的狀態一樣樣的。

劇外的郁晚沒拿矽膠假菜,因為等會兒還要有吃的戲份,所以她餐盒裏是白商陸早上做的飯。

花令德每天三頓送著,奈何司徒顯連看都不看一眼,說道:“在下鬼門中人,早已辟谷。”

他的意思是讓花令德別白費功夫了,他不需要吃這些東西。

花令德卻像是找到了共同話題一般,一邊吃著早餐一邊道:“好巧,我也辟谷了。”

司徒顯看著她胡吃海喝一副沒吃飽的樣子,覺得這句話沒什麽說服力。

花令德:“我只是覺得,修行無聊,若是在吃上都委屈了自己,那還不如不修。”

人生值得開心的事情太少。她每天也就吃到好吃的飯,玩到好玩的東西才會開心。

現在多了一樣,邊吃飯邊看好看的人,她非常開心。

司徒顯沒回應她,在她面前,他仿佛修了閉口禪一樣,能少說就少說。

沒營養的話題,他基本不怎麽回應。

花令德仿佛沒感覺到他的冷落,接著說道:“你幾歲辟谷的啊?”

沒回應,她道:“我資質不好,從小就貪吃,所以比師兄師妹們都晚,我是十六歲那年被師父抓著在山上練了半個月的功法,餓到不行了才辟谷。”

“話說回來,你覺得我今天有什麽不一樣嗎?”

“我去了一趟鳳陽山。”

聽到鳳陽山這三個字,司徒顯眼神動了動,明顯在等她接著講下去。

事實證明面前的少女說出來的話一向是沒什麽實質性內容的。

見他有反應,花令德摸了摸自己頭上的蝴蝶寶石發簪,寶石在陽光下發著絢爛的光芒:“我把這根簪子買回來了,從第一眼看到它,我就覺得它身上寫了我的名字,怎麽樣?好看嗎?”

司徒顯沒回答。

他甚至沒興趣看她戴的什麽簪子。

少女躍動的心事,哪怕從小就在鬼門中摸爬滾打沒經歷過情感的人也能感覺到。

——她在明晃晃示愛。

戴著最漂亮的簪子,穿著她覺得漂亮的七彩襦裙,身上是叮叮當當的首飾,每次來時司徒顯都能聽到悅耳的環鐺響動。

司徒顯心想,心思花在他身上,很快她就會知道,自己打了水漂。

少女暗戀的心事,對於漫長的人生來說也只是一瞬。

很快,她就會來得次數少一點,或者幹脆不來了。

司徒顯沒等到那一天,反倒是少女拿了令牌,要帶著他一起下山。

司徒顯雖然不怎麽聽她的廢話,但是花令德的命令他都會聽。

因為將他送過來時,鬼門的宗主還給了花令德一只蠱蟲。

說是聽話蠱,子蟲在司徒顯身上,花令德憑借這個可以支配司徒顯的行動。

花令德對這種操控人的蟲子嗤之以鼻,但是這不妨礙她拿這個逼著司徒顯讓他說話。

一次兩次後,司徒顯知道她只是威脅,也不怎麽聽她的話。

花令德覺得司徒顯就是有恃無恐,她卻喜歡極了他這副有生氣的樣子。

將聽話蠱捏碎後,花令德偷偷問:“你知不知道你體內的蠱蟲在哪裏?”

司徒顯:“……”

和她說有什麽用。

說了她能解開嗎?

不過還是抱著一絲希望,他開口說道:“在丹田。”

要是他不聽話,蠱蟲就會折騰他的丹田,讓他體內的靈力暴動。

如果他背叛,蠱蟲就會在他體內爆炸。

便是平日裏,這蠱蟲都會吸收他丹田的靈氣,讓司徒顯數日之功頃刻間變成一日之功。

鬼門是會糟踐人的。

花令德聽到後,也沒多說什麽,只是在路上的幾天,一直盯著司徒顯的腹部看。

像是要把司徒顯體內的蠱蟲盯死一樣。

司徒顯第一次主動開口:“蠱蟲與我共生,你不用想怎麽破壞它。”

花令德被他主動問話驚得晃神一瞬,旋即說道:“你怎麽知道我在想什麽?”

司徒顯:“……”

強烈建議她把眼神遮一遮,這樣別人就讀不到她淺顯易懂的心事了。

花令德:“你覺得我有辦法嗎?”

司徒顯:“沒有。”

除非是藥王在世,或者種蠱的人死掉。否則他一輩子都擺脫不了這種魔咒。

花令德卻不說話了。

到了地方,花令德率先下車,司徒顯下車後楞神一瞬,察覺到這是什麽地方後,掩蓋下自己的情緒。

花令德明顯提前有預謀:“我聽說鬼門十三宗的嫡系傳人司徒顯,曾經在這裏殺過一戶人。”

“江湖人說,流血漂櫓,惡貫滿盈,根本不是人能做出來的事情。”

司徒顯眸色淡淡。

對她查他消息的事情並不意外。

他們一個仙門聖女,一個鬼門親傳,此時此刻站在這裏,聖女說著種種他的惡行,似乎在做臨死前的最終審判。

司徒顯靜靜聽著。

他如同木偶一般,不解釋也沒活氣。

花令德有點惱,忍不住推了他一下:“為什麽不說話?”

司徒顯:“正邪不兩立,你可以殺了我。”

花令德:“……你好迂腐。”

司徒顯:“……”

花令德:“我師叔都不這樣說。”

司徒顯想起來她嘴裏的那個人。

在他面前冷漠如斯各種警告,只在花令德每次來的時候裝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看他的眼神充滿了虛偽的包容。

他本來不想回答,可不知道怎麽,還是冷聲回了一句:“是嗎?”

那她看人可真夠眼瞎。

他住在那裏沒幾天,正邪不兩立這個詞在那個師叔嘴裏就冒了不下數十次。

就差直接開口,讓他哪裏來的滾回哪裏去。

花令德點頭:“他們都很包容的。”

司徒顯像是存心要和花令德過不去,要在兩個人之間劃下一道深深的溝壑:“對於千人屠也會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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