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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令德X司徒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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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令德X司徒顯

他外號千人屠。

鬼門的得力大將,仙門眼裏的掃把星。

去哪裏,哪裏就有殺戮。

花令德拉下臉。

司徒顯:“你現在不動手,說不定下一瞬就是我動手。”

畢竟他可是殺人不眨眼的屠夫。

花令德:“你倒是動一個看看啊。”

司徒顯:“……”

他刀呢?

摸了摸腰間,發現自從在路上的時候借給少女砍柴燒火後,就再也沒要回來。

不對,是她沒還回來。

司徒顯:“給我。”

花令德裝傻充楞:“什麽?”

司徒顯冷聲:“刀。”

花令德:“丟了。”

那一瞬間司徒顯身上泛著冷氣,幾乎要把花令德凍住。

“一個刀你至於嗎?回頭本小姐再送你一把。”

司徒顯:“……”

他轉身就走。

花令德連忙拉住他。

觸摸到冰涼的體溫後,她被凍了一下子,無奈將儲物袋裏的刀拿出來給他。

“給給給,給你行了吧,別走。”

“怎麽還跟小孩一樣,一言不合轉身就走,多大人了這麽幼稚。”

司徒顯:“……”

他接過手裏的刀,發現觸感不對,刀上多了一串穗子。

是只蝴蝶模樣,用寶石鑲嵌而成。

司徒顯想把穗子摘掉。

花令德趕忙攔住他的手:“別摘!我編了好久的!”

司徒顯眼神分明在說和我有什麽關系,他動手,將穗子從刀上扯了下來,說道:“麻煩。”

殺人的時候也不利索。

花令德都來不及阻止:“……”

刀在他身上他想什麽時候拆都能拆,偏偏是在她面前。

花令德面無表情:“你扯掉的不是什麽刀穗。”

司徒顯:“做工上也不像。”

看著更像她那只蝴蝶簪子上面摳下來的蝴蝶寶石墜,繩子編法粗糙,他一拉就斷。

花令德:“……是我的心。”

司徒顯:“……”

花令德明顯生氣了,後來的路上都沒有和他搭話。

司徒顯樂得安靜,像個木偶一樣跟著她。

她到一家門前停下,敲了敲這家人的門。

門打開,裏面的人看到花令德身後的司徒顯,連忙道:“您怎麽來了?”

花令德看向司徒顯:“認識?”

她眼神帶著揶揄,分明明知故問。

司徒顯不知道她想幹什麽。

這家人將司徒顯和花令德請了進來,說是要留他們吃飯。

滿滿一桌子豐盛的大餐,一看就是精心準備好的,不難看出這家人的用心。

花令德生來有識善惡的本事,她感覺這家人身上沒什麽殺孽,眼神幹凈,是有功德的善人。

確信自己沒來錯地方,花令德吃得開心,不忘給司徒顯夾一筷子。

司徒顯在外人面前不矯揉造作了,吃了兩三口就放下筷子,說自己飽了。

善人夫婦給司徒顯和花令德安排了房間。

花令德笑嘻嘻說他們就住一晚就走。

晚上趁著司徒顯閉門修煉的時候,花令德偷偷摸到了老夫妻的房間上,隔著瓦片偷聽。

老夫:“恩人怎麽來這裏了?身邊還帶著個姑娘,看著關系挺好。”

老妻:“我瞧著像未婚妻,恩人這個歲數,也該到了娶親的時候。”

花令德不由得點點頭,哪怕沒人看到,她笑嘻嘻坐在夜晚的房檐上,如同一只輕盈的蝶。

老夫:“恩人在外名聲不好,他得罪了仙門的人,也不知道這幾年是怎麽過來的,那姑娘我瞧著好,是個知冷知熱的貼心人。”

花令德:會誇就多誇。

“現在這世道,仙門裏都是蠅營茍且之輩,鬼門裏也沒什麽好東西,日子過得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花令德:“……”

第二天早上,花令德和司徒顯吃過飯後,離開了這處地方。

他們又去了下一個地方。

基本都是司徒顯曾經殺過人的地方,司徒顯都懷疑她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手上的刀蠢蠢欲動,不知怎麽的,他沒動手。

反而冷眼相待,想看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終於,在走了第不知多少家後,仙門裏傳來消息,要花令德速歸。

原因是鳳陽山折損了一大批仙門道士,現在外面不安全,他們害怕花令德一時好奇去鳳陽山。

花令德沒對司徒顯遮遮掩掩,看了消息後對司徒顯道:“你猜鳳陽山是誰作的局?”

司徒顯:“……”

花令德:“當時你恰好在那裏,一副對寶物沒有興趣的樣子,我猜,是不是你?”

司徒顯:“……”

當時沒興趣的不止是他。

還有她。

花令德:“我看你是蚍蜉撼樹自不量力。”

司徒顯:“……”

花令德接著道:“連我都能看出來這是局,你覺得他們不知道嗎?”

司徒顯表示自己什麽都不知道。

花令德多疑,一直試探他,看她舉動,倒像是知道了當年仙門轟動一時的事情。

並且,她覺得他是幸存者。

司徒顯任由她怎麽以為,無論如何都改不了他的計劃。

回去的時候,他們路過鳳陽山,兩個人沒打算進去,就打算在城內的客棧休息一晚上。

結果碰上硬茬了。

“呦 ,這不是我們仙門公認的聖女嗎?身後跟著一個鬼門的人,我聽說聖女和鬼門勾結,還不相信,今日一見,沒想到聖女冰清玉潔,居然肯與鬼人為伍。”

他話裏話外充滿了嘲諷,面相看著不是個命長的。

花令德覺得今天日子不錯。

很適合給他送終。

她手指靈力翻飛,正想給他來個大的,突然靈力在手中熄火。

像是老朽的木頭一樣,再也燒不出什麽火光。

花令德:“……”

“聖女,我聽說您走了一路,沒用任何靈器,像凡人一樣,我猜,您不會是受傷了吧。”

顯然面前人挑釁是有倚仗的。

花令德在仙門的脾氣是公認的不好,那些敢在她面前嚼舌根的,傳到她耳朵裏,不傷也殘。

過去她憑借暴力的作風,在仙門裏樹敵不少。以至於在外游歷坐馬車都有人聞著味兒過來挑釁。

她道:“我當是誰家的少爺,又或者哪家的天才,原來是你這個不成器的東西!”

東西被罵後惱怒異常,旋即又笑了起來:“聖女,多說無益,落在我手裏,您還是想想自己怎麽辦吧。”

他眼神顯然不怎麽幹凈,也不知道藏了什麽齷齪想法。

兩方動手,涉及到自身安全,司徒顯手中的刀還沒拔出來,就被花令德拉過手,兩個人飛速跑出客棧。

“還不跑等什麽!”

花令德深知打不過就要跑,沒想到司徒顯居然楞在原地。

將男人握刀的手抓住,她帶著他在大街上飛奔。

熟悉的大街,這次街道上都是慕寶物名聲而來的各類天驕。

一開始他們沒來,現在寶物折損了一大批人,反而激起一些人的好勝欲。

他們都想證明自己才是最屌的那個。

殊不知,無形間被人利用了心思,成了蛛網上的獵物。

夜色下,花令德氣喘籲籲,中間司徒顯幾次想掙脫開她的手,她沒靈力但是他有,堂堂鬼界大將怎麽能讓這群垃圾追在身後狼狽逃竄。

但是花令德以為他跑不動了,直接在原地停頓一瞬,將他背在背上,飛速竄進附近的樹林裏。

司徒顯:“……”

身下是少女身上的溫度,熾熱得很。

他任由他背著,身體僵硬,花令德背著他,像是背著一具沒什麽肉的骨架子。

看著挺大一只,沒想到這麽輕。

平日裏師父教給她的煉體功法在這時發揮出強有力的功效。

花令德在這時候終於明白了師父的名言,師父說:法力歸根到底源自外界,關鍵在於自身的強大。

她當時練功有多麽嗤之以鼻,現在就有多麽奉為金科玉律。

您還真不愧是師父!

抱著人躲進小樹林,花令德呼哧呼哧喘氣:“我以後絕對不偷懶了。”

“如果我有以後的話。”

司徒顯:“來時不是帶了護身符嗎?”

怎麽剛剛不用?

花令德心想司徒顯居然註意她帶這個了,腦子裏滿是驚喜:“你怎麽知道我帶這個?你關心我對不對?”

司徒顯:“……”

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花令德也知道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她完全是在插科打諢,明擺著不想告訴司徒顯。

她心想她真是一只舔狗。

舔到最後,一無所有,還自我感動,自作多情,司徒顯現在對她好感度估計都是無。

她認識他這麽久,他都沒問過她名字三個字怎麽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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