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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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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

“你覺得呢?”傅枕河反問她。

向小葵說:“我不知道。”

說完, 她低下頭,不與他對視。

其實她知道,只是不敢確定。

在男女感情裏, 剖心的話,唯有聽到對方親口說出來才能確信。

見傅枕河不正面回答,反將生意場上那一套敷衍人的手段用在她身上,心口狠狠一墜,心裏說不出的難受。

她想要的是傅枕河毫不猶豫的一個明確答案,更確切的說,她想要傅枕河深沈有力度的愛。

人就是這樣,得隴望蜀, 貪婪無度。

一開始,她只是想試探他,並沒想過與他產生感情。然而現在,她也落入了俗套, 想要傅枕河能夠愛她。

傅枕河捏住她一只腳放在腿心, 同時傾身壓向她。

向小葵清晰地感受著腳下的柔軟逐漸變堅硬,像是踩住了一團燒紅的炭。她動了下腿,想收走腳, 卻被傅枕河按住了腳踝。

傅枕河握緊她纖細的腳踝,又捏住她另一條腿往外撇。

“你知道。”他說, “否則你不敢一再的試探我。”

向小葵擡頭對上他深邃銳利的眼,像被他一下看進了心底深處, 莫名地心慌, 心口狂跳。

她抿了抿唇, 最終什麽都沒說,看著自己像喇叭花似的對著他, 心跳得更快了。

屋裏地暖很熱,她穿的是春秋款睡裙,腿被撇開,裙子也被迫推高。

見傅枕河垂下眼盯著看,她臉上燥熱,心口也燥熱,咬著唇輕輕踩他,想讓他松手。

傅枕河當真松了手,卻舉起她腿,傾身覆上去,連帶著白底粉花的棉布一並含在口中。

向小葵輕哼一聲咬住唇,用力踩他緊實的腰腹。

傅枕河直起身,攬著她腰把她抱在懷中,大手在她腰側揉捏:“和秦遇無關。”他偏過頭去,重重地含了下她耳垂,感受著她在懷裏輕顫,低笑一聲,“別看了,回房睡覺。”

向小葵推開他:“還沒到十二點呢,今天是除夕,要守歲,得守到十二點才能睡。”

傅枕河抱著她在懷裏揉搓:“到床上守。”

向小葵果斷拒絕:“不行,今天我們都要好好休息。”

昨天晚上他用了六個,且次次到底,就算他身體吃得消,她也承受不住。

她甚至都懷疑,傅枕河是不是偷偷吃了壯I陽的藥,不然怎麽會有那麽旺盛的精力。

當然,這種話她只敢在心底裏悄悄想一下,打死也不敢說出來,否則今天一夜都別想睡。

就在她發楞時,傅枕河把她抱了起來,讓她坐在沙發靠背頂上。

察覺到他的意圖,向小葵慌忙並攏兩膝,緊張地看著他。

“你要幹嘛?”

傅枕河勾了下唇,兩手撐住沙發靠背,湊近她臉:“你看你的。”

一低頭,在她腿側咬了下。

“你!”向小葵伸腳踢他,“傅枕河你無賴。”

傅枕河不理會她的斥責,兩手捏著白底粉花的邊沿緩緩往下拉,隨即單膝彎曲,弓著身跪在沙發上,一手撐住她後背不讓她掉下去,一手按住沙發頂,狼一般叼住獵物軟嫩的肉。

沙發靠背比較高,向小葵坐在頂上,兩腳勉強踩住沙發座,本就有點出於失重的狀態,再被這麽一刺激,直接大聲叫了出來。

她一手按住沙發頂,一手按住傅枕河的頭,想把他推開,卻在他溫柔精湛的技巧下妥協了,最後改為輕柔地撫摸他頭。

之後電視裏演了些什麽節目,向小葵完全不知道,歌舞也好,小品也好,全都沒能入耳,她的感官已自動封閉外界的聲音。

直到節目結束,主持人播報新年倒計時,傅枕河才抵住她停下,兩手環抱在她身前,頭越過她肩,與她交頸廝磨,嗓音沈啞地說了句:“新年快樂。”

然後摸出一個紅包,塞到向小葵手裏。

向小葵渾身綿軟,像被抽了力氣似的,差點沒拿穩紅包。

她連忙兩手並用,緊緊捏住厚實的紅包,激動又驚訝地看著傅枕河:“你什麽時候準備的?”

他昨天回老宅後,一直跟她在一起,兩人幾乎沒分開過,難道是昨天半夜偷偷起來準備的?

傅枕河說:“在你打電話叫我回老宅時。”

向小葵心底咯噔一下,問道:“如果我昨天不給你打電話,你是不是不打算和我一起過年了?”

傅枕河點了下頭:“是。”

向小葵眼眶一紅,抱住他:“傅枕河,新年快樂。”然後又說,“對不起,我不該讓你等那麽久。”

傅枕河笑著撫t摸她臉:“我願意等,就怕等不到。”

向小葵心都要化了,抿著小嘴皺了下鼻子,甜甜地笑著說:“從現在起,我以後都不會再讓傅枕河等。”

她再次抱住他,臉貼著他胸膛蹭了蹭,仰頭看著他。

“可是我都沒給你準備紅包。”

傅枕河曲起食指刮了下她鼻梁:“不用,我比你大。”

向小葵笑了笑,心安理得地接受:“謝謝,祝傅枕河新的一年平平安安,身體健康,事事如意。”

洗完澡躺在床上後,向小葵感覺渾身都要散架了,甚至還有一種過度支配後的空虛感。

她翻了個身,枕著傅枕河手臂,在他臂彎間拱了拱。

傅枕河摟著她,大手拍了拍她背:“睡吧。”

然而向小葵卻沒了睡意,她將手放在傅枕河胸膛上,掌心貼在他心臟跳動的位置,感受他沈而有力的心跳。

“傅枕河。”她突然開口,“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傅枕河輕笑:“問。”

向小葵猶猶豫豫地問出口:“你真的沒交過女朋友嗎?”

傅枕河:“沒有。”

向小葵哦了聲:“你是因為沒遇到喜歡的類型,還是抵觸和女人在一起?”又說,“你和蘇韻,感覺你們關系還挺好的。”

傅枕河也翻了個身,面對面看著她:“我並不抵觸女人,只是沒遇到喜歡的類型。集團年會,請了很多歌手、演奏家,其中也包括蘇韻。”

向小葵聽完卻沒有多高興,想到程詩情發給她的照片,當時蘇韻挽著傅枕河胳膊,看起來親密又登對。

她垂下眼,小聲說:“可你跟她很親密,她還挽著你胳膊。”

傅枕河勾了下唇,捏住她下巴擡起她頭:“吃醋了?”

向小葵沒否認:“對,我就是吃醋了,很難過,也很生氣,所以才沒有理你。”

傅枕河提了下嘴角:“你也知道吃醋?我當你沒心呢。”

向小葵辯駁:“你才沒心,我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你身上了,你卻說這麽傷人的話。”

傅枕河說:“有心你還和你的白月光藕斷絲連?”他語氣淡定地說,“如果沒有法律限制,你的白月光頭七都過了。”

向小葵卻聽得一抖,連忙捂住他嘴:“傅枕河,新年初一,不許亂說。”

傅枕河目光沈定地看著她,語氣認真:“向小葵,別再有下一次。如果再讓我看到你和他來往,我自己都很難保證會做出什麽事來。”

“什麽事?”向小葵不怕死地問他。

傅枕河嘴角冷勾:“即便不觸碰法律,我想要整治一個人,仍然輕而易舉。”

向小葵霍地一下坐起身,神色嚴肅地看著他:“傅枕河,你要是這樣的話,那我們真的沒法在一起了。”她語速很快地說,“你不了解我的過去,也無法理解我的心情。”

“我記得和你說過,高一我是在酉縣讀的,酉縣一中。可在我讀高一那年,差點被李世傑強I奸,後來我就轉校去了市裏三中。”

“轉到新學校,突然進入一個陌生的環境,我跟誰都不認識,孤零零一個人在外地,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當時我才十四歲,又孤獨,又恐懼。”

“寒暑假,我不敢回酉縣,可又沒地方去,是宗帥租了房子收留我。在我吃不起飯的時候,是他讓我的生活維持了下去。可以這麽說,那兩年,宗帥對我來說,就像是一道光,照進了我陰暗潮濕的世界。”

“當時青春懵懂,正是感情萌芽的時刻,他對我那麽好,我要是對他毫無惻隱之心,那才不正常吧。”

“可因為陰差陽錯,高中畢業後,我們並沒在一起。他在南洋結過婚,還有一個孩子。我現在也有了自己喜歡的人,跟他不可能再在一起。我現在只是把他當朋友,對他沒有任何男女方面的感情。”

一口氣說完這些,她問傅枕河:“難道我連交朋友,你都不準嗎?”

傅枕河說:“其他任何人,你隨意交朋友,唯獨他不行。”

“為什麽?”向小葵氣得連聲音都尖銳了一個度,“我苦口婆心地跟你說了那麽一大堆,難道都白說了?先不說他是我的高中同學,單憑以前他對我的那些恩情,我也不可能徹底跟他斷了來往。以後他要是有什麽事找到我,我肯定還會繼續幫忙。”

傅枕河眼神寒涼,聲音比眼神還涼:“那你就去跟他過。”

向小葵氣得想哭:“傅枕河,你簡直無理取鬧!”她深吸了口氣,“你怎麽跟個小孩似的聽不進去道理呢?”

傅枕河靠著床頭靠背,聲音清冷低沈:“你喜歡過他,而他現在仍然喜歡你。”他一下坐直身,兩指捏住向小葵下巴頦,“你說,叫我怎麽接受你們交朋友,給我戴綠帽子嗎?”

向小葵氣得一巴掌搭在他手上,然後不過腦地一下問出口:“傅枕河,難道你嫉妒?”

傅枕河冷笑:“向小葵,你該知道,我眼裏容不得一粒沙,不要一而再地挑戰我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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