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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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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叫

屋裏沒開燈, 只有t巨大的玻璃窗留了一條縫,晚風挾裹著霓虹吹進屋,光影纏繞著紗簾搖晃, 一下又一下,搖得暧昧撩人。

“不。”她仰著頭,氣息柔弱地開口,“不能淪陷,我要清醒地喜歡你。”

可以喜歡,但是不能淪陷,不能迷失自己,這是她的底線, 無論如何都不能破。

傅枕河突然發狠,像是被她的話激怒了般,眼神淩厲地吻住她唇,用力含著她唇舌吮吸, 直至把她吻得呼吸不暢才稍微拉開些距離, 卻仍舊用唇碾著她唇。

向小葵被他吻得發軟,身體愉悅的同時,心裏卻很生氣, 她不喜歡這種感覺,不喜歡被他強勢掌控。

他想讓她淪陷, 可他自己卻始終保持著清醒,甚至清冷地看著她沈淪, 這讓她很難受。

因為委屈加上缺氧, 她本就水盈盈的一雙秋水眼, 此時更像是裹著清淩淩的泉水,濕潤又迷離, 惹人心癢。

傅枕河繃緊身,昏暗光影下,一雙幽邃的眼深淵般凝視著她,眸底是毫不壓制的欲,大掌掐住她軟腰,用力叼住她唇,含裹著小嫩舌吮纏。

向小葵身體輕抖,清醒地在他懷中沈淪。

她心裏雖然不喜歡傅枕河的強勢掌控,但身體又實在難以抗拒。

傅枕河直接把她抱起來,一手扣住她後頸,一手托住她臀,把她抱在懷裏親。

薄唇碾著她唇角,吻她瓷白細膩的臉,沿著臉吻她白嫩的頸,齒尖銜住她耳垂,含住小巧的一點軟肉慢條斯理地吮舔,舌尖和滾燙呼吸一同鉆入她耳中。

向小葵渾身顫栗,抱著他脖子細細地嗚咽。

“嗚嗚嗚……傅枕河,你好壞。”她擡起手打他。

然而她現在哪裏還使得出力氣,軟綿綿的手打在傅枕河身上,像是為他撓癢癢似的。

傅枕河捉住她手,親吻她綿柔的小拳頭,輕吮她細嫩的指頭,將她整只手吻得濕漉漉時,又捉住她手,手把手教她“自娛自樂”。

向小葵直接哭了出來,趴在他懷裏,輕聲抽泣,一邊哭,一邊喊他:“傅枕河,傅枕河……”

傅枕河抱著她坐在了沙發上,一手摟抱著她腰,把她頭按在胸膛上,一手卻很有節奏地掌控著她。

向小葵趴在他懷裏,微張著紅唇,一口接一口地呼氣。

她突然繃緊身體,張嘴咬他胸膛,兩手抓著他肩,手指都捏得發白。

傅枕河放緩節奏,下巴抵住她頭蹭了蹭:“叫我。”

“傅枕河……”她喘著氣,軟軟地喊他名字。

“再叫。”他聲音啞得發顫。

向小葵主動擡起頭去尋他唇,剛碰到,他卻偏頭躲開。

“傅枕河,我喜歡你。”她主動示好,柔軟的聲音帶著一絲哭腔。

然而傅枕河卻並不滿意這個答案,仍吊著她:“繼續叫。”

向小葵此時腦海裏一團漿糊,已經沒了清醒的意識,滿腦子都是他修長有力的手。

她抱住他脖子,臉貼著他胸膛,奶貓兒般軟軟地蹭,聲音又嬌又軟地喊他名字:“傅枕河。”

傅枕河仰起頭,喉結急促地滾動,眼眸深邃淩厲,潑墨般黑得發沈,眸底似有烈焰在灼燒,聲音也像是被烈焰灼過,帶著滾燙的啞。

“叫。”

向小葵快被折磨瘋了,顫抖著吻他喉結,輕輕地吮吸,又擡起頭討好地蹭他臉:“三哥。”

這次她改了稱呼。

傅枕河繃緊的手臂動了動,繼續沙啞著嗓子說:“再叫。”

向小葵蹭著他臉:“三哥,三哥……”

傅枕河保持著不快不慢的節奏:“再叫。”

向小葵又換了稱呼:“老公,老公,要老公。”

傅枕河趁熱打鐵,碾著她唇問:“願意為老公淪陷嗎?”

向小葵不說話了,咬緊唇一聲不吭,再難捱,也都強行忍著。在這場假婚試情中,她不願意,也不想淪陷。

她的想法很簡單,既然無法抵擋傅枕河的誘惑,那就放任自己,暫時跟他愉快地相處下去。

然而在相處的過程中,她始終保持著一份清醒,把持著一個讓自己舒適的度,不讓自己越過那條界限。

因為從一開始她就沒想過收獲對等的愛,知道傅枕河不會給、也給不起,所以對他的喜歡,一直都控制在自己能接受的範圍內。

就好比借錢給一個人,知道他還不起、大概率也不會還,可見他困難不忍心,還是借給了他,借的不多,自己能接受,就不會很難受。

最後他真的不還錢時,也不會失望生氣,更不會跟他鬧得如仇人一般難堪。

而她對傅枕河的喜歡,就像是借錢給一個困難的朋友。

若正常戀人間的喜歡是十分,那她對傅枕河的喜歡也就三四分。這三四分的喜歡,付出就付出了,收不回,她也不會覺得虧,更不會因為這點損失傷心傷情。

在她看來,在喜歡傅枕河的過程中,她也得到了快樂。

這是她認為,最好的、最舒適的相處模式。

然而傅枕河卻想要讓她徹底淪陷,想讓她付出十分的喜歡,甚至超越喜歡的情感,這就過分了,簡單的“喜歡”可以單方面給個三四分,可“愛”卻是相互的,她沒法給。

平覆下情緒後,她強撐著直起身,想從傅枕河懷裏退出去,卻被他沈著臉按在了沙發上。

他單手撐在她頸側,眼神狠戾冷沈:“想去哪兒?”

向小葵偏開頭不看他,聲音軟糯道:“我想去睡覺。”

傅枕河低頭吻她,這次她也學他,偏頭躲開,不讓他吻。

“呵。”一聲低笑自喉間滾出。

他單手鎖住她頸,強勢地叼住她唇,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吻得兇狠急亂,而另一只手,自始至終沒與她分開過,仿佛寄生在了她身體中。

向小葵哽咽著推他:“傅枕河,你走開。”

傅枕河卻更加往裏沈,抵著她額頭,與她唇貼唇:“你不是很喜歡嗎?”

向小葵見硬的不行,只能又來軟的,再次抱住他,軟著聲跟他撒嬌:“傅枕河,給我愛,要愛愛。”

傅枕河不忍心再看她難受,手臂狠狠一沈,貼著她耳朵說:“寶貝,叫老公。”

“老公,老公~”向小葵妥協,抱著他脖子又蹭又吻,一聲聲地叫著老公。

傅枕河單手抱著她重重地喘氣,聲音沈厚嘶啞:“再叫,再叫!”

-

溫暖的臺燈下,向小葵靠著床頭繡平安符,“安”字沒繡完,還差一撇,不繡完她心裏不舒服,就像讀書時,沒完成當天的作業一樣,非要做完了才踏實。

傅枕河洗完澡從浴室出來,腰下圍著浴巾,頭發仍舊沒擦,濕漉漉的滴著水,水珠沿著他冷硬的側臉往下流,滴落在鎖骨、胸膛上,又沿著肌理緊實的腰腹往下滑,最後浸濕浴巾。

“怎麽又不擦頭?”她把平安符放到床頭櫃上,下地穿鞋走到他跟前,擡手擦了擦他臉上的水。

傅枕河坐到床邊,她拿起早就準備好的幹毛巾,站在他腿間為他擦頭發。

“傅枕河,你知不知道,習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傅枕河應了聲:“嗯。”

向小葵輕聲說:“你這樣每天都等著我給你擦頭,一年後,你就養成習慣了。到時候,我們分開後,你晚上洗完澡,要是沒人給你擦頭,你會很難受。”

傅枕河沒說話,把她抱在腿上,低頭埋在她頸間,輕輕咬了她一下。

向小葵被他咬得身體一顫,舉著的手軟得沒了力氣,她放下手,從他懷裏退開,坐到床上,拍拍腿:“躺我腿上。”

傅枕河抱住她腰,臉朝下,趴在了她腿間。

向小葵羞澀地抿了下唇,卻沒說什麽。

她換了條幹毛巾,繼續為他擦頭發,一下又一下溫柔地擦著他後腦勺。

擦幹後,她沒舍得讓他起來,雙手抱住他頭,在他頭上親了親,又輕輕為他按摩頭皮,五指穿插在他發間,指腹輕揉他頭皮。

她正按著,傅枕河卻突然咬了她一下。

“啊。”她輕叫一聲,在他背上拍了下,“傅枕河,你屬狗的麽,總是愛咬人。”

傅枕河拉開抽屜,拿出盒子,倒出四個。

向小葵震驚地瞪大眼:“你昨天不是說只剩最後一個了嗎?”

傅枕河淡定地說:“又買了一盒。”

向小葵覺得肯定不止一盒,快速拉開床頭櫃抽屜,發現裏面整整齊齊碼著十盒,每盒五個。

她又轉過身拉開另一邊抽屜,打眼一看,至少有二十盒。

“傅枕河!”她臉t頰緋紅,耳垂紅得透亮,“你是搞批發嗎?”

傅枕河握住她手,與她五指相扣,將她手壓在枕上,俯身親吻她頸,沿著頸往上親她唇。

向小葵被她親得毫無抵抗力,卻仍舊頑強地說了句:“一年都用不完。”

傅枕河輕笑了聲:“一個月。”

向小葵嚇得一抖:“不行。”

傅枕河沈聲道:“那就兩個月。”

向小葵還想再講條件,被他堵住嘴,再沒了反駁的機會。

早上,向小葵又起來晚了,鬧鐘什麽時候響的都不知道,是被傅枕河叫醒的,她坐起來看到站在身邊穿得人模狗樣的男人,懶懶地抱住他腰,在他腰腹上咬了口。

傅枕河目光一沈,大手撫摸她頭:“今天還上班嗎?”

向小葵嚇得趕緊松開他:“上。”

這男人簡直不是人,都三十歲了,怎麽還會有那麽好的精力。

昨晚上倒出來的四個,最後全部都用了。

前面用掉兩個時,她跟她耍賴,不想讓他再用,他卻拿她頭天的話堵她嘴,說她答應了的。

最後沒辦法,她只能滿足他,讓他把倒出來的四個都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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